Publisher 发表于 2024-7-24 00:35:52

娇妻的江湖

第一部云雨风雷第一章我晕
    (一)我之弱
    我跑……我躲……我除了跑和躲还能干什么?师姐的清风无影剑法……剑尖总在我周围……什么无影啊!……明明是遍身四处皆锐影、铺天盖地如冰雹!剑气扫到哪里,我那里的皮肤就寒丝一痛……「着──」随着师姐的一声银铃般的娇喝,我背后躲过的软剑尖在我的脸侧突然折成逆弯、回钩点刺过来……饶是我仰得极快,还是有头发因为没有头降的快而被削断几根。
    躺在地下喘着,我是不起来了!
    真怀疑我的师傅是江湖的武尊啊!教了我七年了,就这一套女里女气的浓雾隐身步,算让我……勉强能成为师姐练习追杀江湖三流小贼的活靶子!
    至于传授我的攻击杀招,那什么雷霆一闪剑法,唉……别提了……那……那还叫剑法?!一共就一招──拔剑、前刺!
    如果说,这七年来从未能接近与刺到师姐衣角一招!也叫剑法的话,嘿嘿,无论你们谁叫我一声师傅,我立即将这招武尊门绝技倾囊传授给你!
    「又偷懒!师弟起来!别耍赖!」师姐的声音……说不出是清脆还是娇柔,还是……总之,即使看不着人,只要一听着声,就让人心里一动,又似一麻……热乎乎,又有点痒……和形容她的声音一样,说不清心中是啥感觉!
    听说男人最怕女人唠叨。但我想,所有男人应该都巴不得听师姐唠叨!反正我愿意听她「唠叨」。所以我还是眼睛照闭,躺着照,不动。
    「你起不起来?」糟糕!治我的绝招又放出来了──一只脚尖搔着我的侧肋……唉~~我自己拿鹅毛搔着那里也远没有她的靴子尖挑的痒!
    所以只有立即服软,两臂夹紧两肋、睁开眼。那只穿着粉绸快靴的脚依然威胁性地在晃动……我知道她的眼神必然是充满谑意的威胁在瞪着我……可那个,远没有这摇动的贴箍显出纤秀脚型的靴子可怕!所以我对她的眼神是从不服软的。对视再久,也不会有人看够她那双梦幻般的眼睛……以及梦幻是绝对梦不出来的美丽容貌!
    但我今天没和她对视,因为突然发现了很久没见着了的,另一份美丽──春深日暖,萝裙薄减,斜阳半透……玉腿隐现。依然那么颀长纤秀,大腿线条,应该比去年初秋时又多一分圆润诱人吧?嗯!夏天时一定要好好鉴赏研究。
    哦!夏天如果我盯这么久……屁股一定早挨了重重一脚!但现在不会,她可不知道阳光这么帮衬……嘿嘿……「你盯着我鞋看什么?」「当然是有一只蜈蚣在爬!」「啊──」尖叫声很短促,但声音没落的时候她已经是在半空踢甩了三、四脚了;最高点怎么也得一丈以上,是单脚原地蹦起来的哦!
    唉~~哪能怪我的武尊师傅不行啊!
    师姐入门虽比我早几年,但武功比我高几百倍也不止吧……而师兄武功又比师姐高很多……难道……是师傅偏心?还是我自己太笨?
    「掉了没有啊?」光走神,没看清楚师姐到底蹦了几蹦、踢了多少脚,仍惊恐不定地问着我。
    (二)弱之迷
    若我不是正认真思考自己为什么这么「弱」的大问题,我一定会告诉她:那色彩鲜艳的蜈蚣不是那么容易甩掉的、还是我帮你拿掉好了。
    ──以此满足我终有一点比她强的优越感和自豪感!哦~~~同时~~可以摸到她那隔着鞋袜都能感受到娇嫩、秀美的脚丫……甚至……纤长、光滑、紧实的小腿呢!
    什么?色鬼?不是吧!!!我从没对她有过更多的想法啦!
    看看她的美、摸摸他的腿……这是……这可是我这么废物还腆着脸混在武尊门的重要支撑力之一啊!难道大家都喜欢看着我每天只想着自己是笨蛋、废物、饭桶、垃圾地郁闷死?或是乾脆离开武尊门……参加丐帮去?……背叛武尊,武林追戮……不还是个死!!!
    我是百无一用,难道就非斩断了我这一点点对美好事物的追求……而非死不足以平民愤?
    「到底掉了没有啊???」
    「掉啦~~」
    「那还不起来练功!」
    「我练什么功~~就这几步跑,练了七年了也躲不过你三招五招。哪里什么浓雾啊,整个就一团脓包!唉……师姐,我是不是特别笨?」我对自己想明白这个问题早不抱什么期望了。
    「你笨吗?让我找找你哪里笨……嗯,挺帅气的小男孩嘛……笨没看出来,可看出坏来了!你不是经常拿蜈蚣吓得本女侠乱跳吗?」
    「小男孩!你是想扮嫩自己是小女孩吧!比我还小几个月呢!不过是拜师早几年……」我嘴里嘀咕着,心里却在骂着自己确实笨!这问题我都问过她好几次了……哪有啥新鲜答案!
    屁股上又挨了不太重的一脚……嗯~~对师姐来说,那应该是多么轻的一脚啊──她那秀美的脚好像踢折一根碗口粗的木桩是比较轻松的;那她踢我到这样轻的力度……不是更费神?原来,她是那么在乎我呀。
    呸!刚说过不乱想的!!!
    「或者……师傅他老人家根本就不想教我学什么武功?」我和师姐以及师兄的内外功套路各自完全不同,我们只能交手切磋,却无法互相教习。
    「师傅他老人家对人最直性,我感觉,他对你好像比对师兄还要好些呢!当然……都没有对我那么好!嘻嘻……」
    「可我的武功为什么这么差呀!!」连我自己也不知道在问谁。
    「嗯~~你应该知道咱们师门的来历呀……祖师万古禅他老人家是个盖世奇才,融贯天下武学精华,自创了多套内功心诀和招数剑法……据说,随便哪一套心诀配合剑法练到十层都必然天下无敌,所以被江湖奉为武尊,咱们武尊门百年来,所有弟子都几乎傲视江湖。师傅既然收你为弟子,定不是因为你笨,别乱想了!」师姐今天的解释还算耐心、正经了点。
    嗯,我不笨。七年里,我作出过重大发现呢──就是……呵呵,就是这位师姐,每年都比上一年更好看,现在,简直好看到……哎……无法言说的程度了!
    嗯……我的观察力还不止能发现她这些点滴变化呢……我还能掌握到她最隐私的秘密──就是……这个师姐最怕蜈蚣、壁虎、蟑螂、老鼠等小东西!
    而且……我从不笨到把这些话说出来!能最大程度地预防了……她小人家万一控制不好脚上的力度踢过来!
    唉~~又想跑题了!对于我为什么这么没用这个谜,看来……不知何年何月才能破解啦!不过……今天好像有一句话……哦!是她说师傅收我为徒的原因这句!怎么觉着是个可以追寻的线索似的……这个问题应该只有师傅才知道答案。可在我的记忆中,当时……师傅只不过是……不得不收留我这个孤儿而已。师傅痴迷于武学,痴到终身未娶,虽不算是冷酷刻板,但平常也是话不多的。最近又经常闭关,如何从他那里问出这个谜底呢?……走在武尊门建在山巅,与密林、岩石融为一体般,高低错落的庭院内,我低着头,默默地想着。几个老仆与我迎面时,都对我这个江湖景仰的武尊门的第四号人物躬身侧让。但我似乎总能感觉他们的内心有对我的不屑……远处有两个丫鬟在嘻玩着色彩斑斓绚丽的蝴蝶……都是两只手各能隔空控制一只蝴蝶飞不出手心两尺以外,真气控物的内力分明不低!
    唉……满门上下各个都有资格对我不屑啊!
    (三)碎梦
    惨叫、尸体、刀棍、凶神、残破的衣片飞舞、雪白的肉、扭曲的美体、异样的眼神、群山一般彪悍肉堆、狰狞的脸、淫邪的哄笑、恐怖的剑、纷飞的血……
    变换着慈爱、惊恐、呆滞、沉迷、绝望、的母亲的脸……坠向黑暗深渊的失重瞬间……心和魂魄一起飞出体外……我又从那个极其破碎的噩梦中惊醒……全身冷汗……钟大为,是我父亲给我起的名字。呵呵……很藉着音地望子成龙吧!
    父亲也是进士及第的文官,但好像品级不高,因为他时常在家气愤向安娴的母亲倾述知府的无能与欺压……
    同僚的排挤和倾轧。父母双亡,师傅带我走时,我已经十二岁了,我能清晰地记得我小的时候快乐生活的很多点滴……
    美丽的母亲温柔慈爱的关怀……父亲温文尔雅的教诲……老管家、小丫鬟对我这小少爷的娇惯……书堂先生被我的那些小伙伴捉弄的狼狈相……我还记得十几个同窗小伙伴的名字……
    记得因为父亲迁任,我们全家在路上,坐在车里,憧憬着新生活的情景。可我为什么就对被山贼劫持后发生的事情就记忆断裂了呢!!!当时我应该就在现场呀!
    记忆从师傅领着我穿过到处都是死尸的山寨才重新开始……
    (四)师姐
    窗外射进的阳光,早从胧淡变成明亮,百鸟的叽喳与仆人的脚步声已经响了好一会了。
    「吱」地一声窗棱响,道粉影……鼻子就被娇嫩的手指捏住了……遗憾,没来得及闻到幽香!
    「死懒虫!还不起床!快陪我练两趟剑法,然后吃饭了……」师姐的娇嗔几乎与她的芬芳体香一样令人无限迷醉!
    所以,我继续假得不能再假地装睡,多听几句她的「教诲」吧。哪知道,她是行动「教诲」啊!──捏着我的鼻子头就往起揪拉……我只好睁开眼盯着她……哦!一直忘了告诉你们她的芳名了──夏玄月,美得令人眩目的容颜……以没有鼻子的怪声,哀道:「拜托……以后再进来,先敲一敲~走门好吗?你这样把我揪起来……我、我可是没穿内衣嗲……」说罢,作势掀被,露出赤裸的……排骨。鼻子一松,嗅到一缕幽香,吱呀门响,俏声已在门外,「你个死小鬼!」虽没看清,但我知道她瞬间就打开两丈外的门闩,跑出去的身法──清风云月影!
    差距呀!我就纳了闷儿了──人和人之间的差距咋就恁么大呢!
    睡觉!在噩梦冷汗的浸湿中……后半夜根本没睡着!
    (五)师兄
    「快起来!师兄回来了!」迷迷糊糊中,棉布的衣裤狠狠地砸在我的脑袋上……扒拉开,睁睡眼,就算不惺忪也没见着丽影芳踪……
    打了一个比往常更长的哈欠,伸了一下比平时更扭曲的懒腰;肚子一阵叽里咕噜的乱叫。慢吞吞地下床穿了衣服,迤迤然地走向武尊门的核心──武峰阁。
    我与这位大师兄聚少离多,他以武尊观察使的身份,替师傅行走江湖已经多年了。所以我对他只有倾佩──他那比师姐还高出甚多的武功,另我钦佩到瞠目倾倒。
    再就是……妒……忌了──他那高大、魁伟、挺拔的身躯!
    他那俊朗、阳刚、英气勃勃的长相!
    他那正气凛然又神采飞扬的目光!
    他那全身散发出来……远在半里之外都能让人感受到的英雄气概!
    他那深沉、磁性有穿透力的嗓音……抑扬顿挫、吐字清晰的语调;渊博、中肯、见解深刻的谈吐……洪亮、豪迈、潇洒爽朗的笑声……他,超级完美到……我想……在女人的心目中……他──田中阳……就如师姐在男人眼中一样……超凡魅力……无法抗拒吧???
    只有他……才……配得上妙绝人寰的师姐!
    一想到这儿,我这个除了相貌还勉强说得过去的武尊门上下第一笨蛋,能、不、嫉、妒吗???!!!
    拖拖拉拉这样想着、走着,捱进了武峰阁。
    师傅提前出关在座,师姐正对着超人师兄雀跃着,问东问西问武林新闻。
    「师兄回来了!一路辛苦!」我艰难地挤出欣喜状……问候道。
    「哈哈……师弟别来无恙!我下山这半年,师弟武功大长了吧?」靠!哪壶不开提哪壶!!!一时觉得师兄那爽朗的笑声无比刺耳。尴尬地支吾过去……师傅道:「阳儿赶早上山,必是饿了。大家一起吃顿午饭,饭后单独和为师密谈。他一时不会下山,你俩有话有的是时间和师兄说。」会餐时,看着师姐对着师兄唧唧喳喳的亲热劲儿……我只觉酸水上涌……真的没有胃口!
    (六)师傅
    之后的几天,师傅一直在阁子上没再露面。师姐有师兄陪她练剑了,也就不再「整」我了!只有吾心空空……吾心幽幽……百无聊赖。
    忽听得敲门声,不会是师姐在师兄回来后,变成了淑女,学会对我礼貌了?
    「请进!」
    「三少侠,武尊他老人家请你过去一趟。」原来是我最不喜欢的──师傅的跟屁虫──胖总管──朱丘。
    再不喜欢,也只有跟在他的肥屁股后面向武峰阁跑去。
    之所以最不喜欢他,大概就是除了师傅和师兄、师姐,就他武功最高……那就应该是最不屑我的下人了吧?否则,他咋那么肥的身子走得那么轻快,故意让我在后面跑得要喘呢?!
    路上是要喘,见到师傅的时候我是真的在喘了,因为师傅是在武峰阁最顶上的第九层等着我。
    朱丘带我到了门口便退下去了,快有三百斤的体重走上走下这古老狭窄的木楼梯,竟然几乎没有声响!我无语……这里,可说是师傅的闭关密室之一,摆设简单,一墙檀木书架、一张茶几、一片莆席。我却只在小时候好奇,扒着门缝往里看过一次而已。隐隐觉得,今天师傅找我来,不是寻常的事。
    师傅站在视窗眺望……纹丝未动。
    我报告:「师傅,弟子听候师傅吩咐!」后,也伸着脖子,从师傅身边的空处向外张望……但见峰下,浩瀚的滇池烟波粼粼,却无与平时无异。
    我只有静静地等待中,打量着师傅神态,他皂灰色的粗布衣衫被山风吹得飘动,这衣服……好像是我第一次见到师傅时他穿的那件……唉……堂堂武尊!衣着外表也太随便了些,随便到农民堆儿里保准找不着!
    惹得这满门上下都只好跟着穿粗布衣服,比着劲儿地简朴……哦!只有一个人例外,当然就是我那夏师姐了!一直穿粉白色的丝绸品……呵呵,人长得特殊漂亮当然应该特殊待遇!
    「大为……」师傅极为深沉缓慢的声音打乱了我的胡思乱想。
    「你师兄回报,江湖目前形势险恶……」顿了一会,继续道:「几十年来,世道平静,却促成黑白几大势力日益庞大……庞大到现在这个程度,必然将掀起大吞并、大撕杀的血雨腥风了。我们武尊门从来的使命,就是化干戈,止杀戮,平抑武林纷争……」
    「师傅,以您老人家和大师兄的绝世武功,告诉他们不要打,谁不听话就宰了他便了!」见师傅又停顿下来,我也显露豪迈地说道。
    师傅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唉……要是那么简单,为师哪要苦思这些天!
    唯有把你找来……」
    「啊……啊……我、我……我能做什么?」我的样子一定很可笑!已惊讶得忘了基本的尊师礼貌,插话道。
    「这些年,几大江湖帮派集团出了不少奇才,他们武功与我差不了多少,为师一人必然无法除去祸首。你师兄多年来探巡江湖,无法专心练功,他的烈日爆焱功法其实仅到七重;所以必须专心苦练,若两年内能冲到十层,与为师联手,或能有些威慑……所以,他此次回来后,须在日炙石峰上勤练,而暂时不得下山了……这两年,平抑江湖之事……唯有靠你了!」「可是……师傅……我……」我只觉头晕……腿软……开始冒虚汗。
    「为师知道你的武功不行……所以,这就传授你天地风雷心诀……你练熟心诀后,还要再完成一件事,方可以下山。」冰凉的虚汗立时化成暖流沸腾──我终于等到这一天了!忙不迭地点着头。
    「为师与这边滇缅的番王有旧,曾救过他的命,因为师坚不受馈报,他赌誓要与我结为亲家。今年,他有女长成,催过婚事,师徒如父子,你便准备与他女成亲吧……」我狂晕……突然之间就要成蛮王驸马!那……那么急着嫁出去的蛮女……定是与野人无二吧……「恩……」师傅清一下嗓子,继续道:「还有一件最重要的事,你娶公主的同时……要连你师姐一并娶了!」我敢肯定,我听清楚最后这句话之后……彻底晕过去了。
    《娇妻的江湖》
    作者:雪狼
    第一部云雨风雷第二章传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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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鉴于大家明显更喜欢绝色女侠的极度红杏情色,《娇妻的江湖》的连载创作,我会努力加快进度,现已初步构思完毕情节架构──第一部《云雨风雷》围绕「我」初入江湖,在被两个「娇妻」频频与别人XXX的百般心灵折磨下……依然相爱,最后……第二部《不能说的秘密》,是我们平定江湖的过程中,「我」的娇妻越来越多,而且……越来越「过分」!我知道她们过分……那还有什么秘密不能说?
    第三部《泽被苍生》:江湖平定了,外侵又来……娇妻们内战「内行」,外战……也「内行」……唉!国事为重!为国泰民安……每部约十五章左右,长短进度均在我看回帖反响后的心情而定,感觉郁闷时就去继续完成《侯门》的创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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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喜与忧
    「怎么?对为师的安排……你……不愿意?」再弱也是武尊弟子啊──原来我刚才只是大脑临时短路,并没有真的昏倒在地!师傅平和但穿透力极强的声音立即修复了我的大脑故障……「乐意~~」能娶美妙不可方物的师姐为老婆!!这对我来说,做八辈子梦都不敢梦到的好事;别说搭配一个野人,就算搭配一头野猪,咱也乐意死了!
    所以,我自己都被这句喊岔了音的「乐意」吓了一跳……要不是骨子里对师傅极其敬畏,我一定抱着师傅的老脸狂亲一口!然后振臂高呼:「师傅英明决策!伟大安排!万寿无疆!继寿永昌……万岁!万岁!万万岁!」还绝对是发自内心的哦!什么「师徒如父子」,根本是师傅胜父母嘛!!
    「但……但是……」恨不得立即将这喜讯让天下人人皆知,那自然会先想到身边的人,如天造地设的一对儿绝代双骄──田中阳师兄……师姐。
    立时,师姐对师兄那亲热劲儿浮现出脑海,如当头一盆凉水,浇灭了我燃烧的狂喜……「师……师姐……她……她……」
    「哦……为师这个安排,关键在你,你同意了,为师传了你心诀后,就会和月儿说知……我知道她平日里对你……很好的,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她也是为师抚养大的孤儿,为师的意见就是父母之命!她没理由反对的。」
    「可……可是……师姐……好……好像……更……喜欢师兄……」
    「武尊门是主持道义之门,自古父母师命不可违!你不必有甚顾虑了!静听师傅传你心诀。」
    (二)大喘气
    饶是我心中仍对师傅的承诺与师姐的选择,冰火两重天地翻腾着……好在这《天地风雷心诀》并不复杂,说白了就是……看到的、想到的、身手动作与爆出内气瞬间合一……所以,很快我就记得真切了。
    最妙的是──师傅告诉我,这个心诀的修炼只凭在江湖历练过程中通过所见的复杂感知自动凝结内力,根本无须象通常内功修炼那样枯燥打坐!!故,又名「风雷意气」。
    我在赞叹师祖的非凡智慧的同时,真的相信了师姐说过──师傅对我比对师兄还好的判断!
    哈哈……师姐练内功也是打坐呀!师兄……相比更惨不忍睹了──必须每天正午午时,光着脚丫子,还不能戴帽子……单腿立在烈日下,双手掌心向上两侧伸平,另一只脚,举到脚底朝天的程度,整整一个时辰耶!中间只换一次脚算是活动!怎一个惨字了得……简直是……残酷啊!
    师傅……我爱死您了!!!!
    我也明白了师傅为什么一直没教我心诀了──因为我才长大!才可以游历江湖!
    师傅,原谅我曾经对您的怀疑!请让我再……(伴奏响起)爱你一万年……「大为……」我正在内心抒发着对师傅的狂热敬意,被他老人家打断了。
    「这套心法虽修炼得容易,但从祖师到为师我,门中尚没有人修习过,师祖只悟出了功法的门路,但有一个难关一直没能破解……就是此心法最忌郁怒……行走江湖路见不平、人心险恶……岂能没有郁闷动怒的时候!郁怒难抑则减功一重,以先祖的通天智慧悟出此法门后,也未炼成过。」我心一寒!暗道:完了!空欢喜!祖师都不成……我不是更白扯吗!
    师傅接道:「我这些年,牺牲了你师兄提高的机会,让最应该在师门修炼的他去履行门责,巡视江湖……为的就是潜心研究这一师门绝技中最后的缺憾如何完善……直到最近,才终于找出破解之法……」嘘……我后来特讨厌别人说话「大喘气」!
    「就是在丹田筑一个藏气丹基……郁怒气一起,便用另一种法门将怒气引入丹基雪藏,这样就不会对风雷意气产生消散。这另筑丹基与其他修炼内功的丹田内气对立,所以,本门唯有你这没有练过内功的人可以实现,你将可能成为这个世界上第一个练成风雷意气的人……」
    「师傅劳心受累如此!弟子……弟子万死难报师恩!」我扑通一下跪倒……
    (三)恩情
    「哎……你父母临死将你托付于我,为师一生孤独,只把你们三个都当自己子女一般……武尊门荣耀天下,可也是江湖高手觊觎所在,若没有绝世武功,有辱师门事小,被他人当作扬名天下的垫脚石而击杀才是必然!
    「你师兄师姐都是武林……名家之后,一个六阳神脉,一个九阴玄体,都是天赋异禀的罕世奇才,披靡天下会有时。只有你……本无天生上佳资质,其他武功你再苦练百年,也不过是个一流高手,遇到绝顶高手……正是垫脚石一块!我不要看到我子落得如此下场……劳心实属本分啊!……你以后勿要再说这些见外的话……否则,反伤了为师一片……」
    「师~傅……呜……」未及他老人家说完,我已扑抱住他,大哭了起来。
    自十二岁父母双亡,一直当自己是孤儿,多年来自卑自惭、郁闷压抑……一直误解着师傅的用心良苦……出人头地有望的喜悦、得娶梦幻佳人的激动、师如再生父母的深情……一时间怎不令我将七年前都没哭出来的眼泪一起爆发出来。
    师傅抚着我头顶的手,确如父母般温情……好半天,我才渐渐止住了哭声,泣道:「师傅……我……我想……以后只叫您……爹……」师傅继续爱抚着我的后背,叹了口气:「唉……武尊门天下瞩目,一师三徒已江湖皆知,贸然改口,徒遭议论……心里有,就无须讲究这些表面名分了。」待我恢复平静些,起了身后,师傅继续道:「我要你与月儿结为夫妻,既是觉着你俩日久有情,婚龄已到,甚是般配。又是虑着你行走江湖的安全啊!你武功大成前,千万不可与人交手,一切,但凭月儿处置。同时,你的丹基需要适时由高手以专门的法子导出积藏的郁气,你的意气才能提高层次,我将传授月儿导气之法。
    「现在,我以内力帮你筑个丹基,你再将我授你的藏气之法务必于近日练习得谙熟到心动则法动的程度,便可成婚了……」
    「徒儿谨记!一定时刻练着藏气法门,觉着心动则启时,再由师傅检验。」呵呵……不知师傅如何检验???从今往后……本少侠只有喜悦……乐还来不及呢……怒气?……行走江湖时候也许会生!但要说郁闷之气……嘿嘿……恐怕与我永远说拜拜了!那怒气又怎会对师傅生呢?哈哈…………师傅用内力让我感觉到小腹内有了一个很小东西,即筑丹完毕。又教我将藏气法门记熟后,便让我去唤师姐来见师傅……我正跳起身要去,忽又心虚起来……惴惴地对师傅道:「师傅……能……不能……还是让……朱总管去叫……师姐……」师傅露出难得的笑容:「你怕过后她骂你不成?哈哈哈……为师也有心粗的一面!也好……你不必去了,赶紧熟练藏气法门去吧。」
    (四)林间
    一边反复默记着藏气法门……呵呵,其实也很简单的!一边下了阁梯,刚出楼门没几步,只见朱丘圆滚滚的身体象蹦跳滚动的皮球一样向峰下奔去,显然已受师傅指令,去找师姐了,却比带我来时的速度,不知快了多少倍!原来……来的路上他是照顾着我的呀……突然觉得他那身肥肉……胖得很可爱……望着头上纯净晴朗的蓝天……听着山林中鸟鹂蝉鸣……我真想仰天长啸──啊──阳光太灿烂了──生命太奇妙了──生活太美好了──老天太有眼了……一直以为人类能想像出来的武林奇迹──似乎就是掉进山涧、发现密洞、得到宝典……从没听说谁能象我这样瞬间习会了绝世功法又绝对意外地抱得绝代美人……再去江湖转一转……就能天下无敌的!!!
    呵呵,要是快乐喜悦可以转化为风雷之气的话……我一定很快就会升到十重的!
    哈哈,快乐喜气能杀人吗???
    转身走向林中那片花草坪……就要结婚了!就要下山了!想不到的新生开始了!最后瞻仰一下昨天还郁闷之极地躺倒偷懒的纪念地吧!
    「咯咯……一百三十八招了……」师姐说不出比银铃好听多少倍的娇美声音传来……我心狂跳起来……隐身树后望去……现在的师姐……几天后将成为我最爱的妻子,集天下女性至美于一身的夏玄月,像只天使变身的粉蝴蝶,在半空翩翩飞舞,手中原本细长水淡的软剑挥动得确实近乎无影的清风,比与我切磋时快了许多。
    哎!原来,一直不是我陪师姐练剑,而是她陪我练步啊!莫非……师姐真的会爱我?!
    此时与她放手对练的,当然就是大师兄了。只见他一双肉掌散发出淡金色的光芒,烈焰般地飘动着……看不清招法,旋舞得密不透风……时常的一条光焰还能破透剑网,逼得「蝴蝶」飘身闪避……将我看得目瞪口呆……乖乖!高手激战竟是如此神奇精彩!
    不知我以后的风雷气用出来会是怎样!嗯……肯定没有师姐、师兄打得这样好看!因为配合风雷意气的雷霆一闪剑……还就是那一招啊!
    虽没来得及问下师傅──在风雷气练成后,是否还有后续招数……但凭名字就能猜到肯定没有了──「一闪」嘛!
    呵呵……从我今天的经历来看……这世界可是没有什么是一定的……说不定还有个雷霆万钧剑法在等我功成之后再练呢!
    我这边浮想联翩,那边师姐已数到一百八十招了,倏地向后一飘,微喘地笑道:「呵……停!师兄以后还是赶天冷的时候再回山吧!不然和你对这爆焱掌,简直热死人了!」
    「哈哈……好!恭喜师妹的剑法也接近七重了!和你对招,我也是难得地冒汗了」师兄说着,脱去白布上衣,只穿一件无袖的对襟小褂,露出肩臂异常鼓胀的大块肌肉,在几条粗粗的青筋缠绕下,张显出无穷的力量!
    「真的吗?你也能出汗?你那烈焱怕是下着雨到你身边也蒸发了……」师姐一边说着,竟走过去伸手解师兄的小褂……我突然觉着心中一紧……「没骗你!真的出汗了!我……我自己来……」师兄略显尴尬地退了一步,自己解开剩下的布纽,脱了小褂,扔在草地上,汗珠密布在两块鼓胀四棱的胸肌中间的深凹处,在林中穿透过来条状的阳光下,闪烁晶亮……胸肌与腰带之间,对称排布六块馒头一般的腹肌巍巍起伏。
    「哈……这下凉爽了……」师兄笑着展了一下双臂,豪爽中已无半分尴尬。
    (五)小试
    「咯咯……真的出汗了……给你擦一擦吧……」师姐掏出她那总是随身带着的绣着精美的嫦娥奔月图的粉色丝帕,要去给他擦汗……「不用不用……这样凉爽!」师兄躲闪着说。
    虽然心中有点感谢师兄的……君子之风,可我为什么心中有些酸痛起来……刚才的兴奋和喜悦一扫而光……师……师姐好像从来不肯用那沾满她身体芬芳的帕子为我抹过汗……「呵……你凉爽了,我可热得难受死啦……」师姐美妙无比的声音中带着一份……撒娇的味道,「哼……你……转过去!」在师兄背转身后,师姐……竟撩起长裙……将条湿得贴在腿上的白绸长裤,连同薄靴一起脱了下来!将长裤随手向我这边的矮树丛扔过来……恰恰挂在一枝桂树杈上,几乎遮挡了我的视线。
    拜托啊!我的……准老婆……清凉一些我没意见,可……可别这样光着腿再比过了!你再飞舞起来……裙裾飘扬……可就……我强压着将她贴身汗湿的长裤拿来狂嗅的冲动,一边悄悄地换个角度藏着,一边心中祈祷。
    「师兄,再考一下你的听风辨物怎么样?」「好啊,怎么考?」「你闭上眼睛……我无论从什么方向跳下来,你都要接住我,再抛上去,如果你接不住!我就……就算你输!以后……你一切都要听我的!」「哈哈……只要不违背师傅师门,我向来也不会逆着你!好!你来吧!」师兄转过身,闭上眼睛。
    只见师姐轻飘地飞起……向师兄身前斜飞过去;果然裙裾飞扬……露出膝盖以上!右腿蜷曲,白嫩的纤足脚尖下绷,左腿连脚尖与身体一条直线,使本来就颀长的玉腿更显得异常修美……飞舞的身体姿态曼妙无比!
    看得自以为早已习惯了师姐之美的我……整个地呆了眼!她……她……她什么时候把袜子也脱了?!
    闭着眼的师兄果然准确地用手掌托住最先接近他的脚尖,向上抛起……粉色的蝴蝶一飞冲天,至少四丈高!下落时,粉裙翅膀一样地翻飞向上……只腿根处裹着月白丝质亵衣的两条赤裸白皙的长腿尽现……无比性感美丽得……令我目眩神迷……「呵呵……好凉爽啊!」师姐俏声笑着,连同向上飘舞的裙摆猎猎之声,根本不可能听见足尖落近的破空声啊!
    师兄啊,您浩然君子……可千万……千万别睁眼啊!!!
    啊!可师姐那……我千方百计只隔着鞋袜触摸过的玉足……最美妙的玲珑脚指和脚掌前端,可是赤裸裸地与师兄浑厚的掌心不停地进行最最紧密的接触啊!
    胸口揪紧酸痛得……要吐血了一般!我……原来……是那么爱着……在乎着师姐!爱她……应该已超过爱我自己的生命!如果,我有师兄那样的功夫,我这些年……不是可以天天这样抛起师姐快乐!
    功夫……啊──呀!我怎么忘了将酸怒之气雪藏起来了呢!!!!!
    藏气法门初次启动──果然……周身感到微麻地似乎有气流汇集到腹内……心口的紧揪感消失了。当然,酸痛感还是有的……因为师姐每次下落都变换着脚尖,亲密接触着师兄的手掌,还故意在最高点翻腾着,东飘西荡地改变下落的方向……好在还没开始行走江湖凝结风雷意气!不然……刚才忘了藏起郁闷酸气……岂不至少自毁了一重功力!
    要不是怕师姐他们发现我偷窥──我早狠狠地煽自己几个响亮的耳光!以更加牢记及时藏气。
    嗯~~以后对师姐……哦!是老婆……们偶尔类似的放肆淘气之举……发现后,一定立即开动藏气法门!
    呵呵……我绝对不笨!这不,一下子就总结出并把握住这么精辟的规则!
    「小……小姐,武尊请你……立即过去……说话……」头一回听到朱丘说话磕巴起来!啊──他在附近看了多久了?!!!我……藏气!藏气!!……我接着又总结出第二条藏气规则……「哈……师兄没接住!……记着哦,以后一切都要听我的!球老头,师傅在哪里?
    《娇妻的江湖》
    作者:雪狼
    第一部云雨风雷第三章婚约
    (一)失眠
    今天是四月初几?……我一定记住今天的日子!是我一生中最重要的、最大转折日子!
    今天发生的事,放谁头上,晚上也睡不着吧?
    明天还有同样重要的事发生──师姐与师傅谈话后到底什么态度?不对,师姐和我的生命转折哪个更重要?为师姐……我……可以献出生命!
    师姐去见师傅后,一直也没再露面……
    那如果师姐不同意师傅的安排……
    为了她的爱情幸福……我放弃?让她和师兄结婚?胸闷……
    藏气!藏气!这应该是第三条快速藏气守则──想到失去师姐的时候就藏气!
    将藏气法门当作一只羊两只羊……
    来催眠吧!总要有精力面对明天……
    不,应该是今天的局面,应该已过了淩晨了,万一师姐不同意……藏气!藏气……
    师姐的腿真长、真美啊!直接触到她嫩软的脚掌,该是多么美妙的感觉……藏气!藏气!又开始嫉妒师兄而郁闷了!
    如果得不到师姐,我也就不必再老是这样紧张地藏气了!娶不到师姐……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既然活着都没意思了,还练功干吗?再说……没有师姐陪我去江湖……还练个屁风雷意气……
    彷佛已经看到了自己下场──失魂落魄地离开武尊门,离开师姐与师兄的爱情天地……
    和树叶一样飘零,和落叶一样腐朽在泥中;这世界本该早没有我这个人!七年前就该没有了……
    在藏气法门的始终运转下……想着失去……念着死亡的我……没有怨气……没有悲伤……没有眼泪……只有……心痛……
    (二)阎问
    我无法喘息……
    被夜叉勾住鼻子牵去见阎罗了?
    哼!为爱而生,为爱而死──应该是我这样无资质、没才能的废人最好的人生价值了!见阎罗又何惧!!!
    阎罗殿也太节省蜡烛了!昏暗中,我拼命睁大眼睛,看那阎罗何等模样……如何判我!
    一片刺眼的光辉中……粉白娇嫩的面容、兼有鹅蛋温柔与瓜子线条的完美脸颊……琼鼻挺秀……眉黛如画……红唇晶莹……
    一双星空深邃的半月眼,微瞪成杏仁状……对我射出如梦似幻的目光……除了我的……夏玄月!
    别说阎罗……就是仙女……也不会有如此超越梦幻的美丽!
    和平时经常性的「欺压」一样,仙风一般不知从哪飘进来(总之不是门),白皙的纤指揪住我的鼻子;只是……
    眼中没有了笑谑,换成……一种无法言说的神情。
    「是你为着学功夫,要师傅逼着我嫁你的?」师姐的语气幽冷而……平静?
    绝对是我初次遇到;形容不出来,但还是那么……美妙动听!
    「……」
    「怎么不回答?默认了?」
    「我……不……我有那么厉害……能劝动师傅……逼你?!」本来就没我什么事儿嘛!底气足了起来。
    「那么就是你也是被师傅逼着要娶我了?」
    「……」唉~~阎罗问话也不会这么让人难以回答吧???!!!
    「是……师傅……我……非常……非常惊喜师傅这个安排!」朋友们,实在不好回答时就乾脆实话实说、有一说一吧!
    恭喜我!回答正确──师姐的梦幻眼眸中开始流出一丝暖意……「你……喜……欢我?」
    「当然喜欢!喜欢死了!」
    「我……是说……那种……喜欢,你……真的……爱我?」
    「我一直以为我喜欢你……直到昨天……师傅要我娶你……我……才知道,我有多么爱你!」
    「你……有多么爱我?」
    「如果,师姐不爱我……不同意……师傅的安排……如果你爱的是师兄,我会选择离开……给你们幸福的……爱的空间;我不再练什么功夫!我会安静地死去!」这问题我刚刚想了一夜了!所以,我回答的几乎流利。
    可是心酸……藏气!与师姐全神贯注的对话中险些又忘了!
    「真的?你真的这么爱我?」星空中有流星划过的一丝泪痕……「如假立死……」我将昨夜不眠的思绪……包括师姐揪住我的鼻子后还延续着的梦境都说了!但没敢说对林中所见……的感想:)。
    早早启动了藏气……我才回问道:「师姐,你现在知道了你无须为难的……你……喜欢……愿意嫁给我吗?」
    「……」咚咚……咚咚……心跳如鼓声般异常清晰!
    「我……」师姐的梦眸中……彷佛彩虹与霞光映衬……霞光又映红了娇羞面容,「我……昨天就答应师傅了……」师傅啊!师姐害羞不早说可以理解!您怎么也不早告诉我呀!害我一夜寻死觅活的!要……要不是一直开着藏气法门……十二重风雷气也化没了!
    我兴奋得忘了一切……张臂就向师姐绝色美丽的身体搂去……
    (三)九阴秘密
    师姐的云月影身法,我的一闪剑七年都沾不到她衣角,何况是我的手臂!
    「大胆!还没结婚呢!你就敢欺负我……我问你,你爱我什么?除了我……长得好看,嗯……武功厉害之外,我还有什么……值得你这么……爱我了?」「我……你……」别说阎罗王!玉皇大帝、如来佛祖……也问不出这么难的问题吧?我想过不能失去她的美丽……可这个除却了我一贯感知的东西之后的问题我从来没想过!我一时真的回答不上来!
    「我……你……一直那么可爱……」哈……对!师姐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都是那么无比美妙可爱……我真是个天才!!!
    「哼哼……可爱不过是人一时的表像,是表面美好的东西一时的概括感受而已……再美丽的容颜也会衰老……比我武功厉害的人也多得是。你答不上这个问题,说明你爱我也不过是一时冲动,况且这里除了我,也没几个女人供对比……等你到了江湖发现很多比我更可爱的……我……我还是找师傅去告诉他,我不嫁了!」师姐的声音说到最后,前所未有地黯然下去。
    「不──」我以前所未有的疾快身法从床上飞扑过去,抱住黯然中的师姐,「我爱你的一切!从心到骨子里全都是对你的爱,对你的爱是我的生命,让我不爱你,除非我化成灰烬……我被吹散冲没的每一颗灰粒也依然是对你的爱!」阳光变得水雾朦胧……身心完全投入到师姐目光的星空笼罩中……只感到我和她的心跳……在……接近……「他真的会爱我的一切?……」怎么感觉似乎不是在问我……果然,师姐自己黯然地摇着头,竟然没有推开我的搂抱,喃喃自语着:「你不会真的爱我的一切的……谁也不会……」师姐的神态把我也带痴了,她的话语又让我思维也呆滞了。
    ──谁也不会真的爱比仙子更完美的师姐???!!!这话谁信???
    「师弟,你知道师姐是九阴玄体吗?」师姐的声音……像是从天际传来,那种空幽的感觉……我直视她眼中的星空,绝对认真地点了点头。
    「可你明白什么是九阴玄体吗?」
    「是修炼玄阴武学的罕世奇才」
    「是……这只是从武学角度来讲,可谁知道九阴玄体对……一个女人来讲意味着什么。几千万个女人中会出一个……这一个……或自己也不会明白,或明白也不会告诉别人九阴玄体的女性特质。凭刚才……你说的话不似假作的……我可以告诉你九阴玄体真正秘密,可……你知道后,可能比不知道要痛苦百倍……」师姐的逼视着我茫然的眼睛……她梦幻般的目光,揉进了非常复杂的色彩。
    「你选择知道?还是不知道?」「我、选、择、知、道!」我一字一字地坚定回答。这可绝不是出于我会成为历史上少数几个知道九阴玄体秘密的男人的好奇!
    「其实……九阴玄体远不止是经脉异常、适宜玄阴内功……而是作为女人的身体……的……敏感……思维……乃至性格,都比正常女人……夸大了很多倍。
    九是个玄数,代表着很多的意思……假设就是九的话……就是说我身上集中了九倍于通常女人的优点,也扩大了九倍的缺点!」
    「……」
    「这么多优点是你看见的……也就是……你所说的你爱我的一切,可是我的缺点……是男人……尤其是……丈夫……根本无法接受的……」师姐又停下来,看到我的眼神……依然保持着坚定。才继续道:「我的身体敏感到……根本无法拒绝男人……的挑逗……我的多情也无法拒绝男人……哪怕仅仅是投射在我身后的……含有爱意的目光……」
    「师弟,你为什么不问问我……我喜欢你什么?而愿意嫁给你?」「……」你们别用看傻瓜的眼神看着我!假如你们是当时的我也一样震惊得哑口无言!
    「我六岁被师傅带来这里……几乎在看到师兄的第一眼就爱上了他……」师姐的眼神飘渺起来,不再盯着我……我开启了藏气,此时痴呆成这样!还能……!看来和我的反应没关系了……已经化成一种自我保护的肌体本能。
    「我一直坚定地认为我此生必须嫁给师兄,死也要……等他功力突破十重,做了他的新娘之后。可是,就在他五年前下山巡视江湖后不久……我……就爱上了师弟你,不是因为你相貌清秀……是因为……你看我的目光……比他看我……热烈……还有,你……那些耍聪明的小动作……藉口捉虫子摸我的脚……虽然隔着鞋袜……可已兴奋得我……」
    「……!!!」
    「这些……师兄从来都不会做……他太君子了!他不知道女人需要……时刻的……爱的表示……爱的亲昵;何况是我……九阴玄体……这就是九阴玄体的真正秘密……」「……」师姐的星空又罩向了我,见我还是没有反应,画蛇添足地强调道:「我能这么轻易地放弃对师兄十年的爱,转而爱上你……你就该清楚地知道……想到……如果踏上江湖……我会招来多少人的爱……多少人会比你厉害……比你聪明……比你有手段……比你英俊……比你更有情趣、更会讨女人喜欢……比你……」
    「……」
    「其实……你完全可以和师傅说,你只娶那个彝王公主……我听说她是云贵缅最美丽的女人,不会次于我的……江湖上,漂亮的高手女侠也很多,找几个来保护你、帮你导气是很容易的……谁不想和武尊门拉上这么近的关系呢!
    「所以,你现在可以去和师傅说……不娶我,与你行走江湖完成师门使命、练成风雷气……都没有影响,而且……师姐……一点都不会怪你……因为……你才知道这个秘密。」师姐说完最后一句话,似乎用完了最后一丝力气……滑出我僵直的手臂……软坐到凳子上……低下头……彷佛关闭了漫天的星斗……武尊门天仙公主的梦幻光环尽落……犹如一名听候发落的弃妇……
    (四)抉择
    我也没好到哪儿去!如……头上挨了好几闷棍的落水狗一样……
    一直晕傻着似乎僵硬了;但藏气法门却没有中断运转,哦!没有酸气、没有怒气……是……纯度百分百的郁闷之气……
    如滔滔江水连绵不觉……流入丹田。带动着我的思维也开始高速运转着──我爱着师姐!为这爱我愿付出生命!但是……
    男人为着自尊、荣誉、名声……不都愿意付出生命吗?!
    ──对师姐无限的爱与……未来无限的绿帽子……无数口水中夹杂的乌龟王八的嘲笑……
    都是生命不足承受之重……到底孰轻孰重??????
    ──是的!肯定是有无限的绿帽子!因为师姐拥有远高于无限多女人的诱惑力!而远强于我的男人无限的多!!!
    ──是啊,我将在相当一段时间里……仍然是个笨蛋!天道酬勤,天知道那么轻松,只凭自然机遇自动形成的风雷气什么时候能让我不是笨蛋!
    ──仙子竟爱上我这个笨蛋五年了!而我这个笨蛋竟有绝对权力选择娶不娶这个仙子!!!这简直是……上天不公平地对我太好了!!!
    ──上天是公平的──所以我要在未来失去一些尊严……──我这些年一直觉得上天不公平……
    一直那么自卑、郁闷、忧疑……不是也都活过来了!并且……还能在看到美丽万千的师姐和触摸她的鞋、踝中得到幸福快乐吗?
    ──那么,现在上天显然是公平的!而且,我还可以让师姐成为我的妻子,感受到她绝美身体的全部和对我的一份爱……
    ──那我还有什么理由不好好地活着???而非要违背天意、违背我对师姐至诚的真爱而选择不娶师姐呢???!
    那样的选择……根本就是辜负天恩……更辜负师姐对我如此坦诚的爱恋!!!
    藏气法门因为心中没有了郁闷而默然停歇,我昂然向前一步,有力地抱起师姐,直视她雨打芙蓉、泪流满面却异常动人的脸,坚定地铿锵道:「师姐,我、爱、你!我、一、定、要、娶、你、做、我、的、娇、妻!」
    (五)条约
    瞬间……云开雾散……幽深的夜空……星月灿烂……与射入室内的接近正午的阳光争辉……后来我才知道,师姐修炼的内功──九天玄女心经中有玄魅篇,加上天生的传神媚目,即使不经意的目光,也足能惑人感知。
    在我怀着豪气,在星空中陶醉的时候,一阵幽香扑鼻……嘴唇感受到冰柔娇嫩的芳唇触碰;尽管只是蜻蜓点水的一下,也足以……让心如磐石入熔炉、百炼钢化绕指柔了!何况……唇间留下的不止是芬芳──还有细微咸湿的天女泪呢!
    「师……大为……我……初吻奖励给你了!」师姐的声音,迅速恢复了往日一般动人美妙……只是多了一份羞涩。
    「师姐……我……我如果……以后成为比别人强的……大丈夫,你就会……只爱我一人了吧?」
    「……」她不回答!……还竟然在笑!!似乎刚才从来都没有因此哀伤过!
    女人的这种难以琢磨……到底是优点还是缺点???
    「嗯……只要你一直爱着我,一直……包容我的……我当然不会离开你。」师姐似乎察觉到我的疑惑,这样回答到。可让我更为不解的是──她的语气中不仅没有忧伤!简直……带着以前「欺压」我时候的谑意!把我也带回到在她面前自惭气馁的心境……「那……你……能不能……注意……给我……留着……面子,不要做得……人人都知道……」「嘻嘻……死小鬼!你以为……我就不要面子……名声啊!何况这也是师门的颜面啊!」呼~~~我如蒙大赦……怎么样!咱的抉择还是正确……英明的吧???
    「那……我……以后行走江湖,不该再叫你师姐了吧?叫你……月儿?」
    「去!月儿是师傅叫的!啥时候轮到你叫?」
    「那就……只有叫老婆了!」我好像以前也没怎怕她吧?
    「难听死啦!你还是就叫我师姐吧!」我……我怎么记着武侠小说里的侠客夫妻有老公叫夫人师妹的,没有叫师姐的呢?算了!这不是重要条款,好男不与女斗!不和她计较了!
    「那师姐怎么称呼我?」
    「嗯……在人前就叫你……钟郎吧!在人后嘛……当然还是死小鬼了!」
    「能不能……把那个[死]字去掉啊???」「不能的啦,你个死小鬼……」粉影一闪……云月移花……俏声已在门外。
    唉……外面有仆人……那是「在人后」吗!!!
    怎么总觉着今天的婚前谈判……有点……丧权辱国???
    (六)布置
    今天午饭时,师傅叫我们三个徒弟一起去吃。
    饭菜还是那些清淡的菜蔬、山蘑之类,但师傅一直等我们全到了,又叫朱丘也一起坐下,所有人都知道有大事要安排了。
    师傅语气平静地说道:「先前,我已决定了中阳回山练功,大为要在结婚后行走江湖。今天,彝王使者来报,送亲的队伍明日就到山下了。是彝王亲来,礼数上,为师和大为、月儿应下山迎接。三天后,就是个吉日,朱总管要抓紧时间安排好婚礼的布置,中阳做总照应。」二人答是后,师傅接道:「我门素行简朴,婚礼只要尽力招待得来宾舒适就好。我所担心的……是彝王送的嫁妆定然不菲,我们却没有什么能拿得出手的彩礼啊……」
    「……」连我这个准新郎也沉默,让我现卖血去……这儿也没人收啊!
    「师傅……这个……交给月儿……想办法吧。」师傅看了一眼师姐,没点头也没支声……又转头看着我道:「大为的藏气可练得纯熟?」「弟子时刻紧练,已熟到无须故意启动了。」平生头一回对武学上的事如此自信,语气极其流利!
    「嗯。」师傅抬手把了我一下手腕,点头赞许。
    这……就能测出我的熟练程度???
    「好,事情就这样定了。大家吃饭。饭后,大为去试一下彝王送来的礼服,别明天早上下山还穿不明白。」
    「是。」我说怎么进大厅时,看到桌上两个绣金的大包裹!他们又不知道我什么身材,怎么给我做的衣服?
    「恭喜师弟喜结良缘!」师兄爽朗的笑语打断我的思路。
    「哦……」头回遇到这样的贺词……我一时不知道这该怎么回答。
    「多谢师兄贺仪!」师姐竟略带羞涩地回答了!
    难道师兄已知道师姐也要一起嫁给我了???
    「哈哈哈哈……好啊!师门终于有大喜事了!师傅……是不是先赏点酒,让我培养培养师弟的酒量。免得当天他沾酒就醉,耽误了春宵千金啊?」师姐的俏脸倏地通红了起来,起身对师傅道:「师傅,弟子吃完了,没事我先下了……」没等师傅点头,就走了出去。
    师傅微笑道:「嗯,为师近日也心情大好,你们要怎么样我都不拦着。」看着师兄绝无一丝芥蒂的开心的笑容……我忽然觉得自己反应确实慢,有个大问题一直没问明白,「师傅……我……师兄……为什么……师兄大我很多……还没有结婚?」「哦……中阳要保持童子身修炼,功力十重之后才可以考虑结婚。」「……」可怜的师兄啊!!!
    (七)接亲
    天刚亮,我和师傅、师姐就向山下出发了。
    昨天一直忙到二更天,才搞明白两套衣服分别是迎亲穿的贵族礼服和婚礼穿的驸马喜服。还亏得有一个丫环是个苗人,不断研究指点,才将礼服穿戴完毕,怕早上又穿不上,乾脆穿着这一身缀满金属的衣服睡了,被下人叫起来时,腰酸背痛,郁闷!故意开启藏气,却无反应……好在帽子还不算太难戴!
    下山的路上,我看着只是换了件白色丝裙,显然睡眠良好的师姐对那个就要来和她分享丈夫的女人的事毫无不悦地对师傅问东问西……暗道:师姐真是个非凡的女人啊!
    听她二人有问有答地说着,我也大约知道了这里有苗、彝、傣等很多民族交错而居,为了避免族群争战,自汉代起就公选最强部族首领为蛮王,但「蛮」字非褒义,所以,哪族为王就以那族为王号,现在称彝王。
    早在我入门之前,彝王被叛乱部族诱出围攻,危在旦夕之际,被路过的师傅使出天幻地灭功法所救,那功法除了群杀效果,活着的人产生神魔齐冲的幻觉,所以彝王把师傅当仙人一般敬着。他绰号巨灵神,说神、仙本一家,他有个宝贝女儿,也算火神祝融之后,所以非要结个亲家。
    师门开始选择建在这远离中原,毒瘴隔绝的南荒山林中,一是为免常被仇家捣乱和江湖闲杂事骚扰,二是这里四季晴朗,对修炼烈阳和玄阴功法均有便利。
    师傅碍着在人家地盘立脚的面子,也就答应了这门亲事。
    三国时的七擒孟获,虽有编排细节,但事件是真实的,后来,这里土民感恩诸葛亮宽容善待和扶助,立庙纪念。孟获虽统治一生,但因好战逞强,自己有数俘之辱,又连累数万士兵死亡而不为后世尊崇。倒是他的夫人祝融氏,既传是火神之后,又曾力擒数员蜀汉大将,后世立像图绘膜拜,极受尊崇,蛮王后代为女者,以不随父姓而姓祝融为耀。
    据说这位彝王公主被土民认为是最长得最象三国时那位女名将的祝融后代。芳名祝融金芙……我心暗道,难怪师姐不吃醋!一个巨型怪物的女儿……长得还像猛将!我惨矣!……穿着被师姐取笑了半天的沉重衣服走了两个时辰山路的腿脚在此刻愈发沉重起来!
    山下不太远,有个叫昆明的市镇,常驻这里把听消息的几个门人将我们带到镇口临时搭建的迎亲台上,远远便已见到旌旗飞扬、罗盖摇动,浩大一支队伍走来。
    师姐见我无精打采的样子,歪头将那梦幻般的目光飘过来,打趣道:「驸马爷怎的这般忧伤?难道是担心小女子一会儿被公主吃醋杀掉不成?」
    「对不起……我没担心师姐……你那么漂亮,别说男人……即便是女人也下不去手杀你……」我嘟囔着。
    「驸马爷真会说话!说得小女子好开心……」说着,将她那红润美妙的小嘴唇对着我轻轻一努,双眼忽闪几下。
    我立即心情激动地陶醉在彩霞满天中了。
    (八)公主
    咚咚咚咚……天啊!队伍中间……竟有两头……「什么怪兽啊?」师傅淡淡答道:「大象。」……只见一头大象驮着的,是金光四射、只有伞盖和护栏的金辇……能看清有个穿得花里胡哨、满脸落腮胡须的巨人坐在上面,那一定是……我的岳父泰山……蛮彝大王了!
    另一头大象驮着个象轿子似的……但不是布幔……是金银珠玉各色珠帘闪闪发光地围成的,轿顶一大束各色珍禽的尾羽随珠轿的微微晃动而摇曳着……肯定是我的恐怖公主老婆坐在里边了!这么热的天还围在珠子里不敢见人!怕吓着黎民百姓?……看来心地还算善良!
    唉!上天就是公平!给我一个最美的娇妻,就再搭配一个最丑的老婆!
    前面的旗队已经到了迎亲台前,向两边退开……「哈哈哈哈……老仙我们终于神仙一家了!哈哈哈哈……」滚雷一般的笑声从彝王的象辇上传来。
    「大王别来无恙!」师傅今天破例换了件兰色丝质长袍,衣带飘飘……果然有点仙风道骨的味道了!难道是为我的婚礼新做的?却又不象新的。
    啊……那……那是什么?!!!
    两头巨象沿着前队闪开的俑路继续走过来……大象的前边……却是一只白色的老虎和一只黑亮的巨豹,体型都比我在山中见过的老虎和花豹大了一倍以上!
    吓得我几乎惊叫出来……四头我头一次见到的怪兽走近木台,在珠轿中一声清越的呼哨中同时停下。
    好有组织纪律性!
    在我惊叹时,彝王座骑一侧,已推过一台三角形的梯车,身上花里胡哨、头上金光闪烁的岳父「噔噔噔……」地走下来,师傅手脚不动地从台上缓慢地飘过去和「亲家」寒暄去了……身材瘦高的他老人家在我那巨人岳父身前……显得无比矮小!
    我和师姐也躲着虎豹赶紧走过去,师傅介绍我道:「这就是我的义子徒儿钟大为,大王可看得过去?」我被彝王山岳压顶般的优势搞得郁闷,也没抬头。只觉着一道刺人的目光自上而下地将我扫射了一会儿,看得我掉到毛刺堆里一般,才听他洪钟一般震耳地说道:「哈哈哈哈……好!一看就是个小老仙!模样比老仙当年还漂亮些,配得我的宝贝女儿!芙儿,下来看仔细喽!」众人目光一齐投向象轿,却不见推去梯车,两个蛮女将从象背上一直垂落下来的彩锦长毯斜着抬起……一名锦衣仆从立即躬被跪撑在斜毯方向……珠帘「刷啦」一响,一条长长的身影从上飞落下来,将长毯当滑梯;两只彩纹鹿皮长靴准确地踩在仆从的背上。蛮女上方握住锦毯的手一抖,一个身材高佻的女孩从窝下去的锦缎中闪现出来──绚丽的锦缎在她光芒四射的美丽对比下,黯然失色!
    看到这个公主老婆的一瞬间,我好像就明白她的姥姥祖先为什么能成为叱诧战场的胜利女神了!身材高大有力肯定有关系……但关键是太好看了!即使在战场上再凶恶生猛的男人对着这样的美丽……若不是骨软筋酥、故意被擒、以一亲芳泽,死而后矣……也是断断下不了死手、杀招的!
    她的身高在女人中,基本相当于她老爸在男人中的高度,应该比师姐还高两寸,当然也就比我高了!
    压抑!如果你两个老婆一个心智武功比你高、一个身材相貌比高──你不压抑?
    她那一头与她等高的乌黑油亮的长发顺滑在身后……眉心贴着一点芙蓉花金片,流光溢彩的额头上方三环金丝箍正中一丛七彩翡翠,插着三只白孔雀尾……高高飘逸。
    衣着,更让我震惊失色──上下两段雪豹皮将怒挺的双峰、圆翘的屁股及大腿上部美妙的弧线绷得纤毫毕现、性感无比(鼻要喷血!)、诱人的肚皮、修美的纤腰、颀长一段美腿……这些只应本老公看的肉体──尽露于千众瞩目下……(口要吐血!)偏偏每个浅豹斑中间都嵌着一颗璀璨的翡翠玛瑙……即便藏于万人之中也能引得一里之外的人投来惊艳的目光……我要口鼻一齐喷血!
    (九)嫁妆
    公主的目光,与她妖娆性感的体态服饰完全相反──纯净天真……纯真到,像对着一个最可爱无邪的几岁女娃……是人都喜欢得……不忍心欺骗她。这不!
    她看我……这个准丈夫的目光,也好像看一个父母刚买来的布偶娃娃!觉着不是特别好看,就转向了旁边一个超好看的布娃娃……「呀~~这个姐姐好漂亮耶~比我还好看!好可爱呀!」说着,就仆从的背上迈下,蹦跳着跑去……象女孩对喜欢的布娃娃那样亲昵搂抱着师姐……我晕啊!这个公主老婆比我猜测的性感美丽多多……出我意料是比我白痴多多!
    「哦,这就是我回信说要陪嫁的小徒夏玄月。」刚才公主的过分闪亮登场,让师傅才来得及向彝王介绍师姐。
    「哦~~哈哈哈哈~世上竟有这样的美女……什么陪嫁呀!姐妹同嫁!看他们姐俩一见面就亲热成这样……芙儿是不会寂寞孤单了,本王彻底放心了!哈哈哈哈……」「彝王,公主已与民女认做姐妹了,不知民女以后可否叫您乾爹呢?」师姐一手揽着公主裸露的腰,一手搭腹,半欠身行礼道。
    「当然当然!我有两个美倾天下的女儿了!哈哈哈哈……本王要大赦全疆!
    哈哈哈哈……来啊!把嫁妆、礼品上来给我神仙亲家和仙子契女过目!」大象后边牵过三匹马、抬出四个大木箱。
    彝王指着一匹异常高大修美、奇异地全身为淡金色的神骏道:「这是西域番王送来的汗血金马,平地上是千里马中的千里马啊!就是他中原的皇帝也未必见过的。唯一的毛病就是不善陡峭山地。干女儿可嫌弃乾爹这个见面礼?」女人应该只喜欢珠宝啊!怎么师姐却对这匹漂亮得极其过分的马现出痴迷的表情……天啊!她还从来没这样看过我呢!藏气!藏气!
    听到她乾爹最后的谦问,她才回过神喜道:「女儿拜谢乾爹了!太喜欢这厚礼了!女儿……也……会送乾爹……一个回礼呢,可惜您上山才能……见到。」「哈哈哈……不急不急……」彝王说着,指着一匹敦实肥壮、身上一片片比豹纹大的斑圈、脑袋硕大无比、唇鼻更肥大得出奇、说不出是什么颜色的丑八怪马道:「这是天竺国王送的花斑兽,是西天各种奇马杂交出来的异种,虽速度不及金马,但耐力无比,最奇的是翻山越岭、渡河过海乃至穿越沙漠皆如履平地!是赐予驸马的。」
    「多谢……岳丈……大王!」我嘴上说着,心道:可不是能渡河呗──就那大嘴……肯定是串过河马的种!唉!我这差劲的人只配骑丑马……「这匹是……」彝王指着最后一匹高大健硕,通体卷毛似火的枣红色马刚说半句,就被白痴公主抢过去打断道:「这是我的卷毛赤兔红宝宝,三国时的姥姥祝融夫人就是骑着这马所向无敌的……可说她是拿丈八长标打仗的,在这山林中我可使不开,所以我用长鞭……」又过去搂着「端坐」在地上的白虎和黑豹的脖子道:「这两个是我的白宝宝和黑宝宝,是暹罗王在我十四岁成人大典时送我的,刚来时毛茸茸的好小好可爱啊,才三年就长这么大了,它们很听话的哦!」幸好岳父拦住话,告诉藤甲侍卫打开箱子。不然真怀疑她会一直咋呼下去!
    四只箱子里分别装得是金锭、银锭、金颗、碎银,也不知是多重!
    「本王知道老仙不爱钱财,这些是陪送小女的零用花消,若真有大事需要,本王再另送多的来。」……得……人家是给自己女儿的零钱!咱们连谢都没资格说了……
    (十)入门
    彝王和师傅又商量了一会,因师门住房不多,最后决定,送亲的只彝王父女带一文一武两个臣子并十几个仆从上山,余下千余人就在山下排宴三天,与镇民同欢庆贺,喜得镇里赶来围观看热闹的几百人一起欢呼……那个乾瘦佝偻状如枯藤的彝王军师本还要在上十个藤甲精锐护卫,被彝王截话道:「嗨……和我这老仙亲家在一块,还要什么护卫!你们是没见过当年,亲家一人挥手招来无数魔兵神将,瞬间杀死叛军几十个精锐,将他们几千人吓得一哄而散……哈哈哈哈……」我要像象师傅那样厉害……是不是师姐就不会和别人……藏气!藏气!!
    上山的方法比讨论谁上山更难一些。彝王自己三百多斤,骑他的青鬃兽勉强能上去,师姐的金马上不了山顶,可以和公主共骑卷毛赤兔,我虽不济……可现下是主角、驸马,必然骑花斑兽……虽然还没骑过马,但彝王说骑那丑马非常平稳,无须骑术。那师傅怎么办?他老人家倒是坚持要活动筋骨……可礼数不合,多难看啊!但也不能我和师傅两个大男人共骑一乘吧?更难看!
    最后还是师傅想出办法,站在我身后马上!他老人家轻功卓绝……估计站我脑袋上也不会压着我!
    接亲队伍就这样向西山顶峰出发了,这丑马果然稳健,我这天上掉馅饼的驸马春风得意地好好欣赏起秀丽的湖光山色来……后面不停地传来师姐与公主──后天就可由着我左拥右抱的绝色娇妻一个燕语莺声、一个嗲音昵气的交谈说笑声……让我恨不得变成他俩中的任何一个……此刻会多美妙啊……嗯……难道我这么快就喜欢上这个公主了?后来细看,她的美还是比师姐略逊一丝……她长椭型的脸部线条虽然有特殊的美感,但没有师姐那样连同下颏的轮廓都完美到极至精巧!她的目光天真、笑容灿烂……却不如师姐那超越梦幻、魅人心魄的诱人迷醉。
    她比师姐更身高腿长……十七岁的胸前……也似乎比十九岁的师姐更鼓胀高耸!但她显然没学过什么高深的武功,那长鞭挥舞起来……虽然不会卷到自己,但好像连我也能轻松躲过……所以,她动起来的身姿应该没有师姐那么无比曼妙动人吧。
    公主是很可爱,我爱她!可我的最爱一定是师姐……直到永远!
    刚过半山,不行的众人早落在后面看不见影了,林木密集、山路陡峭起来。
    没什么壮丽的风景可看,就仔细窃听起后面……隔着白虎和黑豹的马上,绝代双娇的嘁嘁密语来。怎么……似乎是公主在……嘲笑师姐?什么……湿了……师姐的低声娇嗔呢喃……确实有着诱人的羞涩的味道……一根较低的横枝在前,站在我身后的师傅纵身向前,脚一点横枝,又飞向前面的树杈……再一点……快见不着身影了,只有清晰的声音传来:「彝王你们慢行,老夫先回山看看准备得怎么样了……」「嘻嘻嘻嘻……」是公主的偷笑……「你个坏死的妹妹……让师傅听到了吧……羞死了,看以后我怎么羞你!」师姐的恨声依然压得极低。
    「嗯~~是姐姐自己好奇怪嘛……骑马都会把小嘘嘘蹭得那么湿……以后等你骑上你的金马飞驰起来……还不得尿个没完……咯咯咯咯……别咯吱我啊……呜~~~」显然公主的嘴被坐在她前面的师姐设法捂上了…………师姐的……湿了……!
    啊……师姐说过她身体九倍于其他女人敏感的!!!……难道只是骑马这么慢的走也会蹭到……兴奋???男人……兴奋是硬胀,女人原来是……那里湿!
    哎呀!我怎么突然胀得比平时睡醒时硬得多啊!!!
    师门有一百多年来,各辈门徒搜集来的大量图书,我没事时看了不少,包括《黄帝内经》什么的,以为懂得男女之事……但在此刻……才豁然开窍了!
    师姐显然怕我听到什么,后面和公主说了一个多时辰的话,我差点伸成猪耳朵也都没怎么听清;但她俩的笑声和……时不时的呻吟我还能听到的。怕自己到下马时还这么硬就出丑了!只好收回耳朵,专心考虑怎么改造师姐金马的马鞍可行性研究上……到了山门,师傅、师兄和一些门人都在门口迎接。
    我和彝王都下了马,师姐也一手扶着裙摆飞身飘落。
    只有公主坐在马上直愣愣的没动……忽然举手指着师兄,叫着:「父王……我要嫁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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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章要交待的事情太多,长得有前两章加起来那么多。写得我自己都觉得越来越象纯情小说了!其实我和大家一样着急……呵呵,没办法!细节不合理没意思!下一章……应该会进入H情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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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娇妻的江湖》
    作者:雪狼
    第一部云雨风雷第四章婚前日
    (一)小乱子
    悔婚,在咱汉人来说,历来被认为是最无耻的背信,也是对夫家的最严重羞辱。婚约在身的女子爱上另一个男人,是大逆不道。而如公主此般当众悔婚又指擅自指婚的行为简直是──嘿嘿……暴行!
    所有人一时都怔了,一起把目光盯向彝王,等着他哪怕只训斥一句「胡闹」什么的也好。
    哪知道彝王只是面带踌躇地转头看着师傅,别说训斥,连点不悦的神情都没有!
    我那面对如何阵仗,万般凶险都肯定面不改色、勇往直前的师兄,此时……满面涨红、摇摇后退,恐怕已汗流夹背!
    好在咱这受害者有藏气法宝!又思着:这个恃宠娇惯、天真烂漫……注定惹事不断的……若真嫁给师兄……这个师姐的初恋……好像……也平了我心中的不安……这一想,连藏气都立即自动歇止。恨不得振臂高呼:「支持!同意!顶……好是我俩师兄弟一勺齐办了,免了再操办个婚礼!嘿嘿,符合本门艰苦朴素的光荣传统!」可是师姐反应很快地上前将那「祸根」扶下马,搂脖抱腰、钩肩搭背、耳语不断地自顾将她弄进门,向里边走了……坏了我与师兄的「好事」!两只虎豹也惊得众下人闪开一边,步履稳健地跟了进去。
    众人如释重负,皆松了口气。师傅与彝王礼让了半天,还是携手一起进了山门。
    彝王边走边躬着头与师傅戚戚道:「小王也知道刚才芙儿很是……唐突,但这里部族传统是女子正式嫁人前可以自由选择男人,所以……哈哈……我也说不得她。」我看着想笑,长得高有什么好处?要和别人耳语,就算什么大王也要低头!
    而且,就岳父那嗓门……那叫耳语?──在方圆十丈都听得分明!
    「呵呵,我也隐约知道有这风俗,不怪公主的。」
    「不过……小王还确实有些奇怪,为何亲家的少徒要先结婚,难道长徒另有婚约了?」
    「中阳他没有婚约,只因他学的功法……几年之内是不可婚配的。」
    「哦……原来如此,那待会儿我去和芙儿解释了就没事了!哈哈哈哈……老仙,你是不知道啊!我们一贯是女人十四岁成人礼后,就可主动找男人上床的,满意了再订婚……哈哈……嫁人后才有约束。我那女儿见惯了……这事儿,也早要……要不是小王念着你这亲家的汉人习俗,费劲了心机,换了好几拨女人日夜守着、劝着她碰不得男人,才算保到现在还是女孩身。哈……好不容易捱到今日了……别说几年!便再等几个月……我怕是也看不住她喽!哈、哈、哈……」咳……嗯,大家千万别见笑哦!我这傻大黑粗的岳父口无遮拦……文化不高……随便放屁!怎把个天真无邪的公主说得……跟个恶狼似的……不堪!有辱视听!太不斯文!
    ……藏气!藏气!!
    (二)恶兽
    婚礼前最后一天,师傅安排我的任务──就是尊重、学习一下人家部族的习俗,与公主多熟悉接触,培养感情……或者是怕那个天真白痴再闹出什么要嫁别人的乱子吧?
    总之,我不得不无聊地陪着这位祝融金芙公主满山转……绝对是无聊的,因为她只缠着我的师姐,两人黏糊得……几乎没完全脱离身体接触的时候!公主当夜怎也不肯住特意给她布置的房间,非领着两只怪兽跑到师姐的房里挤去了……嫉妒死我也!
    她两人都不搭理我也就罢了,还非限制我离她们五丈开外……这好像还是碍于师命,才开恩许我跟着的!
    大家说说……换成你们谁……跟在两大绝世美女──高佻美艳至极的身子后面,看着四条颀长美腿莲步轻摇……一双纤腰翘臀扭摆……又明明是你最亲近的人,却话都不得说上一句──是不是特郁闷?
    岂~止是郁闷!简直是残酷折磨!!
    ……可我的藏气法门怎么就不启动呢?!
    当然!最最可气的是──那两只怪物畜生也欺负我!不仅主动帮助她俩限制我贴近芳踪──近于五丈以内就瞪眼呲牙伺候我!更与师姐混得亲热之极……又舔手来又贴脸的!喂喂喂……那可是我都还没享受到的爱情权利呀!气得我……藏气都自行启动了!
    还有更更可恨的──他俩……哦──「他俩」说的是这对虎豹,之所以用「他俩」而不是「它俩」──是因为我发现──公主与师姐再亲昵……甚至有揉胸摸臀这种嫉妒得我要死的「无耻」行径……我感觉气闷,却又无气可藏!但这两个畜生与师姐亲热却会自动开启藏气!
    我是不是只对男性碰我老婆才会真动怒?经过认真仔细观察分析……果然确定这两个怪物都是雄性──难怪呢!雄性也归男类吧?──所以说「他俩」没错吧?
    可恨他俩不甘心仅仅从事看守我保持距离──这么无聊的工作!还活跃得紧呢!师门简朴清淡,但打个野味改善伙食也是常有,若大一座高山,除了门中十几人便杳无人烟,野味着实不少。他俩在一路上忽而黑影一闪、忽而白影一晃,便叼着山鸡、野兔回来,却不向主人报功──直接递到我手上,叫我拎着……分明是把我当跟班的下人看待!!!
    咱再不济也是武尊三少侠、堂堂蛮王……准驸马呀!!!气得我扔到路边不拎。他俩立时对我怒瞪低吼……听着吼声很低,却又震慑心魄、令人战抖……然后叼回来再让我拎着!
    吼声也惹得我那两个老婆回头,见着我这副窝囊样……笑得花枝乱颤……我藏气!藏气!!咬牙暗誓:就算你两个是多么凶猛、多么稀罕的灵兽……待我神功有成那天,也一定宰了你们吃肉!我一定……会吃得很香很香的!!!
    唉~不仅能听懂人语,还能揣摩主人意图;不仅明白距离概念,还能知晓人心──凭着一时地位尊卑……将那小人的势利眼也学得透彻──不是灵兽还能是啥?
    快转到山顶,遥见我那蛮王岳父和着随行的军师、将军,三人在山顶比比划划说着。师姐和公主俩将头凑得更近了嘀咕……又不时回头瞟我一眼,笑态……诡秘?
    快转到山头反看不到山尖处,二女停下脚步,公主回头对我道:「我们和父王有事要谈,你站这儿等我们。不许乱动哦!」说完,拉着脚步略有迟疑的师姐转过弯去了。
    靠!叫等就傻等?当我是什么?你们部族的臣民?我气得要转身下山……倏然想到她俩怪异的行态……好奇心陡然暴涨……但看那两个畜生并排坐在狭窄的山路上昂首挺胸,对我施以正宗的虎视耽耽……唉!回刚才那路段也能看见他们做什么……不行!听不到他们说话了!低头想着主意……突然看见两手拎着的野味……我将两只手里的东西交到一只手里,用尽全力往下山的方向扔出去……他俩来不及对我威胁教育了!瞬间冲过去拣……我赶紧以前所未有的努力将练了七年的隐身步使出来,向上跑。心道:畜生就是畜生,灵兽也不会比我聪明!下去找吧!
    得意一回头……那黑豹正张着血盆利嘴,闪电一般向我蹿来……
    (三)区别
    吓得我……竟然瞬间「步」到一棵枝繁叶茂的大树上!
    我知道豹是能够上树的!但我现在……就算他把我吃了!我都不会看他一眼了!
    我在树杈这位置,离师姐他们不到三丈。透过枝叶空隙,我竟然看到──金芙公主当着他父王君臣的面,在……在解师姐的衣扣!!!
    师姐粉面潮红地羞低着头,那三个蛮族男人,六只眼睛发着光地盯着……天啊!这……怎……刚才这一会发生了什么???
    我惊得全身僵硬……全然不顾黑豹在我耳边呵着血腥的热气……和他嗓子眼里的微微低吼。
    师姐忽然在公主耳边嘀咕一句,公主的头动了一下,又仍伏身解着师姐连衣长裙的纽扣……师姐用手掩着已经解开扣子的前襟,只领口被风吹开,露出修美的玉颈和一片无比白嫩的肌肤……情景已是春意盎然、诱惑之极!
    解完最下边一颗扣子,公主起身退开。
    师姐缓缓仰起头,松开双手平展……山风吹开丝织长裙向后飘扬……瞬间,除了手臂和短靴,一个赤裸美丽得令人窒息、活色生香又如雪玉雕塑的女体在蓝天之下、高山之颠绽露出来……师姐她……她……竟什么内衣都没穿!!!
    ……我先前是觉得师姐今天的身材好像更曼妙一些,哪知道是……啊!难道这惊人的一幕根本是……早就预谋好了的?!
    我只觉得心脏象被虎豹尖利的獠牙一口咬住一般……藏气法门倏然开启……周身皆麻……怒气奔涌……「父王~~这个聘礼好看吗?」公主「可恶」的嗲声打破了窒息般的寂静。
    「好、好……看!原以为放眼南疆……你母亲是最美的……后来……我肯定芙儿是百年来最美的……原来……还有更美的……原来……」彝王的眼神痴迷得有些呆滞……洪钟嗓门彷佛被师姐美艳四射的光波塞住了似的,发出的是低哑的梦呓声。
    ──原来,师姐说她负责帮我准备的聘礼,竟然是──她自己!!!
    ……「不要啊──」我恍惚听到我心中的嘶吼超越猛兽的咆哮……传遍天际……在这群山竣岭中回荡不休……我不要娶公主!不要当驸马!不要那些奇珍异兽!不要那些金银财宝!什么也比不了师姐的身体!!!什么也比不了我对师姐的爱啊!!如果不是藏气法门在运行……我一定喷出我的满腔热血……淹死那三个盯着师姐裸体的混帐男人!
    「乾爹看完了吗?」竟然是师姐的仙音!虽带羞涩却更像是……诱惑?
    「不……一辈子也看不够的……哦……父王太高,尤其看不到……」彝王说着,眼睛直向师姐白生生的两腿……逡巡。
    师姐竟娇笑一声,腾空飘起……在空中一个卷翻,已将两只粉靴脱下……垂直地,以与师兄练听风辩物时的美妙姿态向彝王身前落去……是男人见状都会伸出手去接!彝王是男人……所以,师姐的左脚尖就点在他的手心上。没有重量似的……男人的手只是向下微微一低。
    师姐看着彝王痴迷的目光,折起的右腿缓缓地向上……纤美的小腿、绷得如弦月下弯的玉足──似乎在犹豫地忽快忽慢地孔雀点头一般伸曲抖动……终于慢慢伸直……最后,如直立的左腿一样,脚背与笔直的长腿完全成一条直线,高高举过头顶,指向蓝天──神秘的玉胯几乎成一字型劈开暴露!
    那个三十来岁,高壮威猛的蛮将涨得紫红的脸上也能看出鼻子流血了!
    我的鼻子也流血了!──因为黑豹迅速地用他血红的长舌舔了一下我的口鼻之间!好在这家伙只顾盯着我,不然,岂不是又多一个看过我老婆裸体的……雄性!
    除了师姐敞开的长裙,彷佛再没有什么是动的了……难道……我刚才一直没拼了命跳下去阻止──是因为我也贪看师姐的裸体?!!!
    斜阳照耀下,如金似玉地霰射出光芒的女体……刚才是完美眩目得让人心生面对女神时的崇拜……而当师姐举腿如此……彻底展示出她神秘、魅惑的下体密肉时……女神就转化成……情欲魔女!
    ──让整个山颠……不……是整个世界……充塞着让人心脏疾蹦、咽喉窒息的淫靡之气!
    ……师姐的下体……看似和她的全身各部一样,给人震撼又迷醉的奇美视觉……那白嫩如、玉蜜桃饱满之处……如此抻张──也只让白桃中间一道凹痕微现秘缝……吐出一线嫩粉色;还有那嫩色中……挺出一颗娇艳透明的玉珠……却又像花苞般在逐渐涨大……如此纯洁美妙的花园……即使以这样淫荡的姿态展现,又怎会淫感强烈到,胜过我冲天燃烧的熊熊怒火──把极度愤懑的她老公我的下面……也刺激得胀硬到疼痛呢???
    啊……是……是──师姐的下体秘缝竟然是淫靡至极地湿腻着!!!
    那露珠花蜜直接暴露在金色的阳光下──闪烁着异常猛烈的淫惑靡光……难道……那……就是美神与魔女的区别关键???
    (四)青龙
    「大王~~我家聘礼的[清单]这回看清了吧?」
    「……」彝王鼻子没流血,但仍呆看着……没回答。
    师姐那亵指青天的美白长腿俏足开始如举起时的凤点头那般点动着落下……就在我嘘出一口气,以为这场对我最爱娇妻的视淫盛宴终于结束了时……却见师姐落到一半的右腿忽然平跨着划出一条美妙的弧线向侧后举起……带动整个赤裸娇躯以脚尖为支点,缓慢地旋转起来……双臂也随之向后扬起……这姿态曼妙美丽得无法描述……是将淫靡与优美同时柔合并现在一起的动态奇观……我迷醉得差点从树上掉了下去!
    「姐姐……这舞蹈太美了……我也要学……」公主的声音带着陶醉的崇拜。
    女人也会为女人痴迷?
    「呵~公主妹妹又不是礼品,要展示给谁看呢?」
    「父王这样喜欢看,女儿当然就孝敬给他看耶~~」我全身的怒气更加疾窜起来!
    「哎呀……父王怎么看成这样了!咯咯……对啦姐姐,你让他们都看透了,也该看看父王的棒棒,你不是怎说也不信男人的棒棒有这么大吗!」这个白痴说着,竟然又去帮她老爸解腰带!!!
    师傅命我娶的到底是老婆还是祸精啊?!
    那三个蛮汉果然和我一样裤裆爆支……只是比我的帐篷……看似高了不少!
    「月姐姐,你不答应教我跳舞,我就……吓你掉下来喽!」话音没落,她那巨灵神老爸的裤子就她拽了下来……
    「啊──」师姐的惊叫声比我的声音大,才没让他们发现我。
    只见彝王腹下怒挺着一根……和他女儿手臂一样粗!近乎一尺半长!黑乎乎的阳物!如群龙抱柱一般青筋缠绕,前端和我那小蘑菇头完全不同,彷佛莽首龙头状扁孥出来……师姐刚好玉体前倾地转到彝王上方,瞧个正着……惊叫一声,失去平衡……被身手不慢的彝王及时扶住两胯,才没跌落。
    彝王顺势回带,将师姐两条浑圆的大腿搭坐在他宽阔壮硕的肩膀上,铜盆样的大脸正对着师姐的胯间……
    「好香!」彝王脱口赞道。
    ……饶是藏气运行,也觉心里气闷、酸痛得我天晕地转……眼前都恍惚起来!
    「咯咯……姐姐全身都极香呢……尤其是姐姐的那里……越湿越香……我昨天就发现了……」
    「金芙不要说了!」师姐羞得娇躯乱扭……别啊!……那不越扭越往前凑啊!!!
    「月姐姐,你说父王的青龙棒是不是男人中最大的?」那天杀的疯丫头边毫不知羞地说着,一边伸手抚弄起她老爹的……我头晕!身子一晃,就要栽下树,却被黑豹一口叼住我的脖领,拉正回来。
    「啊~不知道~姐姐又不象你……可是头一次看男人的……没比过……可父王的……好粗……好长……好可怕!」师姐回答的语调有些娇喘?说到好粗、好长时,彷佛眼前仍是那丑陋狰狞的巨硕肉龙──原本梦幻般的美目……竟……竟然……更显迷朦……神情就好像……刚才众人被她的裸体所痴迷那样的神态!
    我心酸得……肚子都开始有晕的感觉……忽听师姐莺声长吟──「啊~~~不要啊~~~」
    (五)失泄
    彝王两只蒲扇巨手整个托扶住师姐的腰肋,将脸紧紧埋进师姐的胯间……
    「哎呀……不要啊……不能舔那儿啊……啊……受不了……受不了呀……爽死啦~~~」
    师姐的呻吟叫喊比平时那仙音般的笑声还美妙悦耳、婉转动人千百倍!但那不是我的爱抚制造出来的!不是对着我发出的呀!那呻吟越美妙,我的心就越痛苦!
    只见师姐玲珑的脚尖又开始绷直,两脚忽叉忽分着用力抵在彝王的后背上,两手紧紧地搂着彝王头上缠得象巨大的发面大饼状的帽子,不停地颤抖着、娇吟着……胸前两只圆硕高耸的白嫩乳房伏在那软帽子上挤变了型!能看出被垂落的裙摆半遮半挡的屁股在一下下向前挺动着……
    「啊呀……乾爹……哦……父王……今天不行……不可以这样……啊……不要吸那豆豆!哎呀……酸死了……不要……呀……今天只看礼单的呀……啊……舌头舔进去啦……啊……呀……那里边婚前不可以进呀……父王舌头进去……月儿也对不起钟郎……
    「啊……呀~~月儿受不得碰的……呀……饶了月儿……啊……月儿……保证会给父王尝的……哎呀~~~不是现在呀……真的不行……啊……月儿受不了的……啊……啊……不要挑……呀……不要吸……这样要死了……啊~~~这样月会死的……啊……啊……呀……马上就要死……啊~~~」
    彝王的王冕被师姐抓掉了……她两只手搂着他后脑……身体后仰,两条颀长的美腿僵直地伸平了,脚趾勾卷,将下体死命地向彝王的胖黑脸上挤过去,嘶哑着:「啊──钟郎……对不起……所有第一次本都给你的……呀~~原谅我……先丢啦……呀────」「啊……我……我也要和姐姐一样啊……阿通木……过来,你也要想爹爹弄姐姐那样让我爽……」
    金芙怎么样我已经顾不上了!此时此刻,我的身心全被师姐最后那诱天惑地的嘶喊撕裂了!
    泪水蒙住我的眼睛,什么都看不清了……腹中的晕沉感忽然变得涨痛起来!
    (六)心碎
    等我擦干眼泪,师姐已贴扶着彝王巨人山体站在地上,那巨人边喘着大气,边吧嗒着黄牙大嘴……
    肥厚如猪肠的嘴唇四边还糊满了莹白的淫糜液体。
    我身边的黑豹伸长了脖子,在看他的主人骑在那个蛮将脸上浪叫……
    似乎正在犹豫是不是该跳下去保护……我也在犹豫是不是跳下去杀这个夺走我心爱的师姐初……初泄之徒……
    我没跳下去不是因为我知道我这两下子杀不了这个巨人,而是想到了他是师门本土之王……我不能害了师傅和师门!
    「咿呀……对……再用力舔!对呀……吸住那个肉肉舔……啊呀~~好……啊~~~爽死啦~~~早叫你们弄我……你敢抗命……让我今天才知道女人这么爽……啊……罚你把舌头舔断了也要一直舔下去……啊哈……哦~~」
    公主的雪豹皮裙撩翻到腰间,完全与刚才师姐的姿势一样扭耸着屁股,穿着白鹿皮靴的长腿却在男人背后胡乱挥舞蹬踢着……
    ──该让黑豹的血舌头舔死你这个小祸精!!!
    我嘴里暗骂着,可心里怎么想的是结婚之后……我的舌头会不会累断!
    饶是那蛮将皮糙肉厚,估计也被我的野蛮公主老婆的长靴蹬踢得肉痛,叽里咕噜闷了蛮语后,那枯藤老者走上前脱公主的靴子。
    亏这老头太老了,能在两个绝色美女的浪态下,忍得这半天纹丝不动!
    可我马上就发现我错了──他脱下靴子露出公主脚弓弯美白皙的秀足后,竟将两只脚一块捧着,淅沥咕噜舔吸起来……
    我顾不上思考那是不是他们部族溜须奉承公主的特殊礼仪了,因为那巨人已经舔乾净唇边的液体,赞叹一声:「哈哈哈……天下竟有如此美妙绝伦、能喷香水的奇宝啊……」两只巨手急不可待开始向师姐圆耸弹嫩、娇傲无比的大奶子袭击过去……比刚才更胀得上翘的巨龙在师姐柔嫩平滑的腹部摩擦着……
    刚刚经历初次高潮的绝色师姐,此时的身体似乎更加敏感,立即发出能迷死人的娇喘声气:「咿呀……啊……今天不可以再动月儿了……父王喜欢月儿……的……礼品,后天一定送给父王玩……啊~~放手吧……哦~~~」
    「哎呀宝贝……实在等不得了!若现在不让父王爽出来,肯定胀死在这山上了!快让乾爹弄进去吧!」说着,把师姐一双纤美的玉手撮到那胀的直跳的大肉龙上套揉。
    师姐,你的月影移花只要一闪,就可以脱离他的恐怖巨龙了!快跑!就让他憋炸了死在这山上吧!!!
    可是师姐只是羞得有些缩手地捧玩着那丑陋的巨龙,放任他的魔掌将胸前的傲峰像面团那般揉着,低吟道:「肯定不行的……嗯……父王的……太粗了……哦~~月儿还是处子……肯定……入不进的……嗯……不信您可以试……哦……能进去就随父王……嗯~~~」不──不可以!!!
    我急得眼前直冒金星,全身被羞愤、酸怒之气的疾速流转冲击得麻痹,腹中越发涨痛起来,疼得后背冷汗淋漓……彝王环视了一下周围,偏这山顶怪石嶙峋,没个平坦之处。便将师姐拦腰抱起,跨骑在他粗长的巨莽之上,一只猿臂搂着师姐纤腰,一手将肉龙把住昂起,探幽寻秘……
    师姐主动分开圆润修美的大腿迎凑……我闭上了眼睛,可仍能看到那丑恶龙头挤进我执爱的师姐纯洁花房禁地;花蕊涨破红汁流淌……与我心碎四溅的热血一起,淹没了圣洁的爱情花园…………
    (七)初昏
    我进入痛苦的爱情与痛苦的身心一起流向死亡的过程……依稀有公主叫舔叫吸的浪吟外,怎么没听到早该响起的──师姐纯洁破碎的痛吟?
    奇怪地睁开眼,师姐超凡美丽的脸……秀眉微簇着斜仰。
    巨人身形怪异、满头大汗地做着挺刺的努力……没等我再痛苦地闭上眼睛,巨人已泄了气,松开了师姐!
    看来师姐更适合我这根小蛇!我一口气松得身子虚脱……又亏了黑豹把我叼稳,我决定以后不吃它了!他的美丽主人呢?
    那蛮将已斜坐在一根直立的圆石柱上……那……那可是师兄练功专用的日炙石!公主长腿夹紧将军的脸,长发摇甩,一双美嫩玉足却被那老枯藤把着,脚弓相对夹搓着他挺出的细长藤棍!
    我又是一阵苦闷──师姐「送礼」是为师傅分忧,你一个明天就要做我新娘的公主……
    这算什么呀!唉……我又不能向你那样白痴地说退婚!
    又发现师姐仍未「脱险」!正星眼迷离地用她的纤纤玉手认真抚弄起巨人的恶龙来,那柔缓的动作,好像在用心体会它非人的粗壮手感……随刚才「脱险」而刚舒缓些的腹痛更加剧烈起来。
    「哦……咝……」巨人的鼻息越来越粗重了。
    「啊哈~月儿宝贝儿,父王的青龙用手打发不了,用小嘴吸一吸还差不多」说着,巨掌按着师姐的秀发,将龙头向师姐娇艳的芳唇凑去……不──师姐彷佛听到我心灵的呼喊──摆脱起身。
    却将一只秀足踩在彝王鞋上,踮起脚跟,另一条长腿优美地跨过「障碍」,踮踩在巨人另一只脚上,把一尺半长的肉龙紧紧贴在胯间夹住,圆翘的两瓣雪臀前后耸动……龙头在晶莹饱满的臀逢间忽伸忽缩……星眸羞魅无比地盯着彝王的双眼,呻吟起来……
    「啊……父王……月儿这样……您是不是美爽了些?哦……呀~~~」
    「哦……哈……好紧!好妙!父王爱死你这迷死人的宝贝儿啦!哦……好!快些!」
    「啊……呀~~月儿的肉蒂被乾爹的龙筋刮得……啊~~受不了啊!呀……爹爹快射了吧……不然月儿又要丢了……啊!那就真不管您了……哎呀~~~」
    「哈……哦……父王干过千八的女子……没见过像宝贝这么美的!哦……没有你这样妙的!哈……就那一颗大肉蒂……二十个女人加起来也你的大!妙死人啦!你要什么父王都给你!你就跟了父王吧!哦呀……」
    「啊……不可以呀……月儿……喜欢父王的大……肉龙……哦……但月儿也爱钟郎,明天嫁他了……咿呀……后天让父王……插个够吧……呀~~好吗?月儿和金芙是好姐妹……月儿不要做她后娘……」
    「好好!只要月儿让父王的大鸡巴插个够~一切听你的!再快点!哈……」清晰地看到那巨龙头兴奋之极地流出晶亮的水滴,愈加粗长,从腿缝伸出一截粗筋盘卷的龙身糊满了我即将过门的绝色爱人淋漓的蜜液。
    公主的呻吟忽然狂乱起来,师姐的娇吟也越来越急促……「啊呀……月儿不行啦……爹爹快射……肉蒂爆炸了……啊……丢了~~」「嗷……快接住!快!本王从不射空气!欧……哦~~~~」师姐的云月身法突然用出来……却是张开娇艳的小嘴,迎接巨龙的水柱!
    太阳没有落山,但心腹爆裂巨痛中,我的眼前完全黑了下来……领子紧了一下,在撕裂声中又松了,头朝下栽落几丈高的空中,我最后一个念头是──我的爱妻怎会这样?
    5-6
    <5-6>
    《娇妻的江湖》
    作者:雪狼
    第一部云雨风雷第五章洞房情
    (一)温馨
    我睁开眼睛时,昏暗的余辉中,师姐完美无暇的美丽之光丝毫不减地在我眼前。梦幻星空的目光中,带着关切、温柔、欣喜、甚至焦急的色彩,但是……绝没有淫浪越轨被丈夫发现后的慌乱……甚至哪怕一丝羞愧或者……一毫的歉意也没有!
    我的头和肚子一点也不晕疼,身体各部也没有丝毫从高处摔落的痛苦……这让我非常非常怀疑──我刚才只是做了一场梦!
    或是幻觉?──我现在绝对就是在那棵山顶旁的树下,黑豹和白虎也就在旁边端坐着。
    师姐盘膝坐在我面前三尺处,长裙衣带齐整……但我注意到她丰隆饱满的胸前,分明有两粒花蕾隔着丝滑的绸缎娇挺毕现……她……真的没穿内衣呢!!!
    「钟郎醒了,还有哪里不舒服吗?」师姐的声音好温柔!
    我摇了摇头……怎么我的头是枕在又柔软又弹挺、毛茸茸……又有几颗小硬物的两团……上面?后背也是靠在温暖起伏的……我侧仰起脸上望,公主低着性感美丽的面容,明亮的双眼看着我……像女孩看到喜爱的布偶断了一只胳膊时那种怜爱痛惜的表情!一种芳草与奶香混合的体味进入我的嗅觉。我这才完全清醒地发现,我是靠在半蹲的公主身前,盘腿坐着的。
    「我……怎么……这样着……」师姐抿嘴微笑道:「你……不过是藏气丹囊涨得过满……我按师傅教的帮你把气导出去了,现在感觉好了吧?」
    「嗯……神清气爽……感觉好极了!」
    「你个死~~小鬼~~靠在人家公主身上,感觉就那么好啊!」
    「……」师姐的目光和声音是那么的娇媚!娇媚得我……连魂儿都陶醉恍惚了。
    「记着以后……只要感觉下腹丹田涨了就告诉我哦!再像今儿……我若离得远,涨死你也不知道啦!」教导这句时,师姐的声音和神情忽透出了迷人欲死的羞涩美态!
    我却猛然从陶醉中清醒过来,却又舍不得离开依靠着的温柔弹软……「师姐……今天……刚才……你……你俩……和彝王……」谁能把这番盘问说得流利???即使你是在最清醒的状态下。
    「你这……死鬼……虎豹都看不住你!你……都看见了?」师姐的羞态越浓,美态魅力越强大……无比强大到──连酸痛再起……「藏气」都急速启动的我,都又被诱惑得……哎呀──裤子顶起来了!!!
    「你说……人家彝王,把这么美丽可爱的女儿都给了你,还陪送了这些无价奇宝,咱们……除了回报……一次身体……还有别的法子吗?」
    「……」
    「你说,我漂亮吗?喜欢我吗?」公主几乎把奶香热气喷进我耳朵里,当着我至爱师姐的面!在我最心酸的苦痛的时候,问这话……简直不识时务之极!!
    我依旧心酸地盯着俏脸绯红的师姐,借着无奈点头的机会,后脑恨恨地在她胸前一对波涛中一通报复打击幼稚错误!……那汹涌澎湃的弹力温馨……透过我的后脑壳传递着思维一闪──我也挺喜欢这个胸大无脑、个子头发和美腿比谁都长……偏又像长不大的傻妹妹!
    (二)帐单
    师姐不知是看到我的「报复」还是我……也应该受到打击的裤裆……脸上又现出以前讨伐我偷懒时的谑笑来,一副正经盎然地教训道:
    「师弟,咱们武尊门自创立以来,奉行以武镇邪、匡持道义,施恩天下亦不图报,何曾受他人恩惠过?除却那许多稀世宝物不谈,金芙公主为百年来南疆所出最美丽的天使,她嫁给你,还要随师弟浪迹江湖,不知……要吃多少苦难而不惜!这份情……你说,师姐就是多……献身几次……又可算回报得万一吗?」
    「……」我真的哑口无言!这帐是这么算的吗?……不是……师傅救过他的命,蛮王才……可师姐那一句「施恩天下亦不图报」的大义凛然就把那页帐单翻过去重新启算了!
    那我是还不清这帐了?难道还要将罕世无匹、纯洁美丽的化身……我的师姐更多几次地被那蛮疆巨灵神压在身下……承受他那巨无霸的……肉龙……蹂躏她那么娇美白嫩的下体……到底要多少次……才算知恩图报扯平了呢???!!!
    尽管脑海中突然浮现的……那样的「报恩」景像让酸苦、郁闷的气流,比以前更加快速地向下腹汇流!
    尽管我嘴边还有十万个为什么──为什么师姐会那么优美又「彻底」地展示美体的动作?为什么展示「礼单」后,师姐没有用她的身法脱离侵犯?师姐和公主应该是有预谋的,到底与彝王达成怎样的约定?既然仅仅是回报「礼品」,为什么师姐会对那么丑陋而且粗长得恐怖的阳物显出痴迷?
    既然已约定了结婚以后再……为什么主动张开下体迎接蛮王用力的……既然蛮王已经泄气了,为什么还要那样……夹?为什么要用那么芬芳的樱口去迎接蛮人那么脏臭的……体液?我昏过去之后,他们有没有继续……师姐还是处子之身吗?……但,好像都被师姐的「帐单」顶吞回我的肚子里了!
    「那……你是回礼,公主她为什么……也要那样?」想到这个傻丫头,藏气的气流又强了一些!我的内心已经接受她也是我的爱妻了?这问题是不是问得也有点白痴?
    「我……看着姐姐……那样……实在忍不住了嘛……」她……也会害羞啊!!!
    「人家公主为了以处子之身嫁你,已经不遵她们部族十四岁起主动择男享乐的习俗,为钟郎你苦忍了三年多了!就是刚才那般忍不得,也硬是把最宝贵的保留着呢!怎还责她?」师姐为闺中密友的辩护又让我哑口无言。不当讼师真是浪费了她的材料了!
    可当讼师也浪费了她的美丽了吧?
    和着我刚才那么痛苦是比白痴更白痴地自寻烦恼?唉!咱脑子是不灵光,暂时没想明白,以后慢慢想吧!两个超级大美女此时能这样温柔待我──对我这一天的遭遇来说……夫复何求!且享受一会师姐的梦幻目光和公主的温柔怀抱多一会是一会吧!
    我把盘起的腿伸直,身子开始半仰在公主胸怀的「波涛荡漾」中,口中当然还要呻吟道:「哎呀,我还是头晕……」师姐啐道:「一点都没摔到!你装什么熊?」
    「我……三丈多高摔下来!怎没摔到?」
    「白虎半空就接了一下,最后你是趴到虎肚子上的!」难怪……唉!我今天曾极度向往的虎豹大餐看来彻底黄梁了!
    天空中微现的繁星与师姐眼中的星空一起笼罩着此生最旖旎时刻中的我……「真希望这一刻直到永远……」我没抒怀吟诵完毕就失去「依靠」地仰到石头上……「你做梦去吧!本公主腿都蹲麻了!」虽然头被石头硌了一下很疼,但仰面看到了站起身、跺着脚的公主那雪豹皮只围住一小部分之最长美腿的群底风光……天色太暗看不清,但仍让我想起这短裙翻起……腿根部紧贴那个蛮将大嘴时……可惜在她狂乱泄身的时候我正好掉下去!不然也许能看到她胯间……心下又倏地一凉……──师姐怎么对我掉落的过程看得那么清楚呢???
    (三)婚礼
    今天是我大喜的日子。我正对着一堆比接亲时候复杂得多的驸马喜服发愁!
    我可不想重导上次的覆辙──穿着重金属躺上半宿──那还能有精神与两位绝色新娘入洞房了吗?!
    好在我那及时雨大救星的师傅让可爱的朱丘送来了一套汉族婚服,正红色锦缎,刺绣精美之极,领边袖口祥云环绕似在飘动,胸前团花龙风成翔栩栩如生,连串花状元红锦帽、腰间嵌宝白玉带和描金厚底官锦靴都配套齐整!
    望着镜中好一位翩翩浊世佳公子、春风满面帅新郎……师傅!您真如俺的亲爹娘啊!怎就早给我预备了这么合身的礼服!恩……靴子虽然略大了半寸,但这厚底……呵呵至少徒儿可以和那公主新娘等高了!
    经过师傅和我的彝王岳父再三协商,婚礼采用彝汉结合形式。
    首先是按部族传统──祭祀祈福,没想到那老枯藤还兼任着部族的大祭司,看他带上面具,着了一身花哨蓑衣叽里咕噜又唱又跳地蹦达,忽然想起他那细长「藤枝」对公主美丽脚丫的冒犯来!我……就算不急着入洞房……也愿意看着他就这样一直跳到累死!
    公主终于不能再穿她的「豹露皮装」了!一身华彩绚丽、金片银环、珠光宝气的衣裙……虽然掩盖了一些美妙曲线,但那布满珍宝、缠绕成牛角状华丽巨冠下的芙蓉粉面,和她看着英姿勃发的本新郎时,眼神从天真幼稚向少女怀春的水媚转变……都令本少侠……愈加气宇喧昂、春风得意起来。
    师姐的穿着和我这身婚服天作之合、无比相配的凤冠霞帔……只可惜盖头遮着,待她看到我这般雄姿英发的形像……估计要等进了洞房之后了!除了这点点遗憾之外,我心中充满了狂喜。
    汉人的三拜九礼仪式,由大师兄主持,看来他多年行走江湖,婚礼参加过不少,加上他端庄高大的形像,浑厚嘹亮的嗓音,虽纹丝不动地站着,亦胜过刚才大祭司的卖力表演多多。只可惜,与我要衷心厚拜的师傅并排端坐着的,那位是昨天令我伤痛欲绝的家伙!又想到昨天他和师姐的约定!藏气黯然开启……借着一拜起身之机,我冷眼向他望去,只见他一派豪迈端坐、王者之风,又一副慈祥欣慰、喜上眉梢的慈父笑脸……哪还有半丝昨日那无耻淫龙的邪相!
    敬佩这个蛮人的掩饰功夫同时,我庆幸自己昨天急中生智,看清他的丑恶嘴脸!……不对啊……那怎叫庆幸呢!我暗暗发誓要一定阻止师姐明天的……「献礼」!反正你女儿今天就已经是我的了!
    婚宴有山珍也有湖鲜,当然是我见过最丰盛的宴席了。
    我好像……只在师兄回山,大家都高兴的时候喝过一杯酒,我是个心里苦惯了的人,不喜欢让嘴和咽喉再经受辣的考验。今天本来是我今生最高兴的日子,好像书里说过什么「酒入欢肠,千杯不醉」。可我一看到岳父那三个蛮人……就开怀不起来,勉强遵礼节敬了师傅和那混帐岳父一杯后,就故意只埋头和师兄亲切交谈,避着那蛮将要来敬酒的话头。
    「师弟,祝你和师妹,哦,还有公主白头偕老!为兄先乾为敬!」……师兄永远豪爽!
    「多谢师兄!也祝师兄早结良缘!」
    「哈哈……我可没有师弟这样好命的。」我忽然有个极大的好奇,难道师兄真的能抗拒师姐那举世无匹的姿容魅力?
    这好奇心极其强大,以至我不管是否唐突失言了,低低地问道:「师兄真的一点不爱师姐吗?」见师兄闻言,瞪大眼睛,异常惊讶地看着我。我赶紧解释道:「师姐……早就告诉过我,她曾爱过你多年。」终于看到师兄也能露出一分落寞!惆怅道:「师兄也早知命中无缘……不光辜负她的情意……所以……不会对女子动情的。」这个答案……不怎么标准哦?
    偏这时,那个蛮将实在忍不得,转来找我敬酒。我只作醉像坚持推拒……正不可开交呢,公主跑来,对那蛮将叽里咕噜一句,他便悻悻地坐了回去。
    公主对着彝王和师傅道:「我姐姐说,若……钟郎不善多饮,就先扶下去休息。」说罢也不管两长辈如何说,转身就走,我也随之被师姐和公主各一个丫鬟「架」走。
    也不知是哪个门人声音不太小地嘀咕一句「春宵夜短,两个新娘可就更嫌短了,赶紧趁早将这白日补上去吧……」引来一群嬉笑。我还待回头找找是谁在取笑本少侠……怎奈丫鬟的力气着实不小,脚步实在不慢……看来今后也不知找哪个算这笔哄笑帐了。
    (四)洞房
    走到由独楼客房经披红挂花改造成的洞房门前,我的心跳动得剧烈起来。本想平静一下心跳再进去,哪知两个丫鬟早拍开了房门,一起喊道:「新郎官(驸马)入洞房~~」我揣着驿动的心迈步进去……一楼却是客厅,并无一人。松了口气,先侦察一下环境就好了……嗨~昨天哪有时间啊!
    蹬上二楼,两边各有一间卧室,哪间是师姐的?哪间是公主的?我该先进哪间?我当然要先进师姐的房间!可进错了还能退出来吗?
    只听右手边一间传来公主咯咯咯的嬉笑声和师姐的娇嗔:「妹妹不可以的!
    别闹了!盖头必须是新郎亲自揭的……」为我指明了前进的方向!一切问题迎刃而解。
    我以自认为最风流潇洒的步态走进房间,师姐果然蒙着红盖头,两手抓着公主的手腕,坐在红纱幔的床边。昨夜无数次地想过揭开师姐盖头的过程是多么终生难忘的浪漫……被公主一声咋呼全破坏了──「你快点揭开她呀!我抢不过姐姐……」但,什么能破坏师姐做为新娘时的美呢!在我揭开那红绸的一霎那……我肯定──我不是终生……而是永恒难忘!
    如云高耸的云鬓发髻上,由白珊瑚自然形成的各种花朵串成一个冰山雪莲花冠,一只水晶精雕细刻、粉钻为眼眸尾翎花饰、巧夺天工、栩栩如生的冰凤凰展翅盘桓于莹白的雪莲之上……恰与师姐……我的爱妻夏玄月超凡出尘的仙姿美貌浑然绝配……便什么金凤宝冠较也只黯然失色,扔进垃圾堆去算了!
    此美只应天上有……缘何下凡嫁于我?!!!
    我痴痴地沉醉于师姐新娘天仙美态之中……「啊……月姐姐,你的头饰太漂亮啦!难怪早上梳妆也不让我看到!快借我戴戴吧!」公主也呆了半晌之后咋呼起来……我除了苦笑还能说什么?
    「妹妹,现在是该摘掉发饰的时候……妹妹现在要戴,莫不是不与新郎……度春宵了?」师姐羞中带谑的语音又让我发痴。
    「那……明天给我戴……」「呵呵……傻妹妹,凤冠只能婚礼一戴的,难道妹妹明天还要嫁别人?」「嗯……那……现在都摘下来,谁也不戴了吧!姐姐本来就比人家好看,还要戴那么漂亮的发饰!我……我……」居然委屈得眼圈发红。
    师姐看着这个还是没长大的公主妹妹,星眸眨了眨,诡笑道:「嘻……只要妹妹一会儿听话,姐姐一定让你戴上……」「咿~~我从来都听姐姐话的呀!」好像洞房里应该只有新郎和新娘的情话绵绵、山盟海誓,这会儿怎么好像没我啥事儿了?!
    我一时真不知道下面该如何……哪个白痴说的「一箭双雕,人生极乐」?
    (五)记忆
    「妹妹,你先……」
    「姐姐应该当先嘛!」我的洞房两位主角终于谈到了我盼望的主题──谁先和我……
    「同房」
    「妹妹是公主,身份尊贵优先!」
    「姐姐现在也是公主了,我才认识他三天,肯定姐姐先来嘛」
    「那……就让钟郎自决!」我当然将目光盯在我暗恋多年,将永远至爱的师姐身上。三人之间也能心有灵犀?……
    都安静下来,师姐开始羞涩地摘去凤冠、宽解霞帔;神态羞涩动人之极、姿态优雅迷人无限──我又只能爱心如鼓、目眩神迷了……
    公主又解起我的衣带来了……她是不是史上最喜欢脱别人衣服的公主啊?
    ……终于,又见师姐散发着夏空玄月浩洁光辉的完美裸体……
    幸亏曾经见过!(不然我这个没有内功定力的鲁男子此刻一定鼻子血流地晕倒!)所以,我仍能在时光凝滞中,牢牢铭记住我的新娘,此时只展现给我一个男人的女体之美!
    还能慢慢地靠近……直到吻上她芬芳的秀发、圣洁的额头、精巧的琼鼻、饱满的香唇、滑嫩的下颏、优美的雪颈,埋头于浑圆高耸、弹嫩娇艳、温暖柔软的玉峰中……
    娇躯随着我的亲吻渐渐地向鸳鸯绣衾倾倒……在浓郁芬芳的体香薰陶下,我完全沉浸于爱与美的梦幻……
    直到有梦幻的声音幽幽传来:「钟郎……别耍赖,妹妹还等着呢!」舌尖再缓缓地划过丝柔细滑的腹部……
    无法不在那美妙椭圆的肚脐小凹处流连……嘤嘤娇喘的仙音轻轻地奏响……吹弹可破的娇嫩肌肤荡漾起伏……爱抚着我脸颊的玉指似乎有推我向下的意味……要我去寻找真正的甘泉?
    平滑的小腹下,美妙隆起,洁白光润……如仙境的大门徐徐开启般──师姐分开着修长的美腿……当昨天在三丈之外看过的玉胯风光近在眼前时……那娇嫩无比的奇美秘境、愈加浓郁的芬芳肉香……几乎使我忘却了这里也曾在一个丑陋蛮人的眼前绽开?
    也正因为眼前这般美妙绝伦,嫉恨之火忽起,烧灼我的肺腑钻心疼痛,藏气轰然启动……我看着我至爱娇妻的美丽下体,我多么渴望将这里纤毫毕尽地亲吻上千遍万遍!哪怕……
    这里先被别人亲过、舔过了!可是,脑海里又浮现出这最圣洁的花园、纯洁娇嫩的花蕊……夹紧那根粗大无比的丑陋……主动摩娑……后来,竟被那青筋缭绕的黑龙皮刺激得花蜜汹涌……糊满淫龙的情景!
    怒火激流,冲刷得周身麻木僵硬起来……这是我的新娘!这是我的至爱!!这是我的天堂!!!为什么要这样污秽地淫辱这样圣洁的地方!!!!
    那淫秽影像在脑海中放大……忘了这是洞房、忘了正是良晨……当狂暴羞怒已不是藏气所能化解时,呼啸着带动出全身的力量……
    (六)情泪
    「为──什──么────」我的这声咆哮……虽不可能带着内功的力量,但也肯定惊天动地了!
    眼前,两位天不怕地不怕的绝色娇妻也惊大了四只美目……刚才春情霞蔚、羞媚欲滴的桃花粉面,霎时惨白……
    如果像我小时候参加的婚礼那样,洞房窗外先挤满了唧唧喳喳的小孩子各色滑稽可爱发型的小脑袋……
    这会肯定都吓得一哄而散,拖着精湿尿骚的裤裆,跑回家做噩梦去了!
    「钟郎……你在恨我吗?」师姐纤长透明的柔胰,微颤地轻抚上我的脸颊;冰凉清爽的指尖……
    幽邃星空中坠落的一滴情泪──让我燥热的头脑迅速冷静下来。
    没错,那绝对是一滴情泪,不是谁谁说过眼睛是心灵的小窗户吗?我在师姐的目光中,感受到的──绝对是与她那梦眸星空一样深邃的深情!
    淡雾遮不住浩瀚银河……无数星星闪烁着无限深情诉说着我似懂非懂的千言万语……淫乱的画面淡去……羞恨的酸怒消融……我脑中代之而起的是前几天我经过生死抉择后,发出的爱的誓言……
    我心中喷涌泛起的是多年来我对师姐爱的积淀,那么的深厚无边……
    这一刻──爱与誓言不仅又占据了我的思想和灵魂──也天注定般永远地融进我身体每一个物质结构当中!
    再一刻,公主火热丰满的胴体,温柔地贴上我赤裸的后背,娇弹柔滑地移动着……
    一个火热肉感的红唇亲吻到我的前额,按我刚才亲吻师姐的「道路」延伸下去……垂落的茂密润泽的长发扫动我的大腿,痒的也那么温柔!
    公主的红唇划到我刚才停滞并使我抓狂的腹下所在!没有停顿……
    伴我成长我十九年的处男之根,被吸入湿腻、温暖、柔嫩的蠕动之中……一股类似酸痒的快感直冲我的头顶──她是在替父赎罪???
    本来,先前我亲吻师姐的迷醉中,还有一根神经在担忧着我旁边的白痴公主老婆……
    会不会心急地拍过来命令我加快进度……
    那可太杀浪漫风景情调了!她没动,我已心存侥幸地感激了!原来不是没动,而是解脱她自己的衣枷去了……
    摘脱那么多金属服饰时,我竟没发现──可见我当时的迷醉程度!
    是人都有成熟起来的一天啊!我会爱上这个单纯的公主老婆的!
    不会再有任何犹豫地,我伏上师姐莹白的大腿内侧,吻上了娇艳的嫩缝……
    感受到师姐的整个娇躯一次震动,我伸出了舌头,嗅着迷离的芬芳,深情地舔开了花瓣……
    「咿~~~嗯~~~」绝对比……她昨天的呻吟悦耳迷人!绝对是仙音中的仙音!
    我用力地舔──让我的舌蕾刺激师姐水粉色花瓣更娇艳!
    我轻柔允吸──我生怕那很快从葡萄胀成熟透枇杷般水嫩晶莹的粉肉蕾受到细微的损害!
    我要全神贯注──不然,在公主口中的硬物就要胀破!
    我要全力以赴──不然跟不上师姐媚浪下身无法控制的颠簸扭动!
    我要堵住那天下最芬芳的泉眼──我怎能让那里流淌出来的最珍稀、最甘甜的蜜露浪费一滴!
    我希望,师姐修美的大腿不要忽分忽合──乾脆就夹紧了我的双耳别动啦!
    你那越来越急促、狂乱、变了调的仙音根本就是定能迷死人的魔吟!幸亏没有一直夹紧我的头部,以致于我听到师姐要命的魔吟中吐出了:「咿~~啊~~~马上就不行啦……亲爱的人……快要了我吧……」
    (七)仙洞
    「你再不让我要你……我……也不行了!!」这是我在心里喊的。
    我从单膝跪地,直接变成饿虎扑食……这个……这个用词不当!大家意会就行了──天下有我这么文弱身子的老虎吗?!
    刚才,我的舌头已踏遍了我的玄月仙子天堂花园的所有路径,让我接近五寸的怒蛇立即寻到了花芯泉口,昂然钻入……
    「呀~~~~」魔吟凑出最长的一段幻音啊──好紧!我清晰地感觉到我的蘑菇头在入门后,挤过一圈紧弹的肉环;那紧环将我的包皮勒得一牵疼之后,紧紧箍住蛇身,刺激得我要不是靠那一疼,肯定就……
    我以前郁闷难眠时,也曾经手扶小蛇,想像过与师姐……多是抚摩她美丽无双的身体的时候就已经射了一手……
    这样的情景……似乎在梦中出现过一两次。
    但此时,比那梦中,要美妙千万倍啊!!!
    那紧勒的肉环,好像没听说过?而且,整个蛇身被湿滑蠕动的嫩肉紧紧包含住夹碾,快美得我……
    希望整个身体都化成那根肉龙,长住仙洞直到死!
    「钟……郎,师姐的……好吗?」绝美的爱妻星眼朦胧,羞问一句后,抿着芳唇……
    嫩舌微舔,似乎……饥渴?师姐没吃着婚宴嘛!
    「动呀!傻瓜!」公主嗔着,一推我屁股。肉环勒在蛇身一套,酥美顿涌。
    师姐也爽得魔吟再起……──想不通!为什么白痴公主聪明起来的时候,我确实特傻!
    我挺动着,我要让我的爱妻快乐地将魔吟进行到底!
    ……我的阴毛不会扎坏了师姐娇弹可破的大花蕾吧?怎么每次碰到她的异花蕾,她就娇吟得更大声呢?好像更快乐!我更加努力地挺动,几乎每下都能碰击出声响……师姐的魔吟再次接近狂乱……
    耳里听着让人心脏酥痹的魅惑呻吟,棍身感受直冲大脑的紧嫩夹套的极度快乐……
    我耸动更加疯狂……蛇身涨跳起来,就要奔向酥酸透顶的终点!
    师姐突然揪紧了我的两肋皮肉,在我的惨叫声中,师姐只哑声吐出两个字:
    「别射!」胯部猛地贴紧我的下腹磨凑了一下,就全身狂颤,倒躬仰起身子随即僵硬……
    一声长长的哀鸣……我感到师姐脊背僵硬的同时,腹部美妙的曲线却在抽搐起伏,每次抽搐起伏都与肉穴秘道的剧烈收缩完全同步,柔嫩的穴肉力量强大到……软肉能将硬蛇嚼碎吞吃……延续时间之长,彷佛还要允吸乾净最后一滴皮血!
    要不是两肋皮肉被她的柔夷越揪越紧的巨大疼痛,我肯定会在如此强烈的刺激挤压下,射得天昏地暗……把一身血肉都让师姐吞吃尽去得了!!!
    (八)玄功
    仙子的美体终于瘫软下来,结束了我的皮肉酷刑。
    师姐闭上了梦幻眼眸的粉脸上,满是幸福、快乐、满足的娇韵。
    绵软起伏的玉体在细微汗珠的滋润下,愈加莹白娇嫩,将面对这身体的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都看得目光迷离,恍惚不在人间……
    直到良久,师姐睁开魅目,将星光与彩霞再撒满洞房,看到我青紫的两肋,爱怜地将指尖微触轻抚着,呢喃道:「原谅我,相公,下面还有妹妹呢……实在没办法……以后……记着不要先找我呦~~」
    我被娇妻一声「相公」和她在快乐蹬顶前的迷狂中还能虑及我的洞房圆满;感动得热泪滢眶,扑上去与仙子口舌蜜缠……
    一边挺动起欢实尤硬的小蛇,一边含浑说着:「我就要让宝贝师姐再美一把!」哪知师姐娇软着身子,在抱压中也还能幻影移花!蛇腰一扭之间,已脱离了我的手臂和我深入不毛的小弟……上围下顶的控制!
    我不服气地再扑上去……师姐娇笑盈盈……美腿浪分,并不抗拒?!
    我很快就……像昨天的彝王那样泄了气!──刚才进入过的、滑腻异常的花芯穴口竟似闭合了一般!
    看我泄气到惊讶的样子,师姐顽皮地眨了两下眼睛,媚笑道:「我不想让谁进门,除非……
    他变成只蜜蜂!蜂针我就禁不得啦~~」
    「嘻嘻嘻嘻……」
    「咯咯咯咯……」两大美女笑成一团。
    ──难怪她昨天敢分开大腿迎接那巨龙的钻研啊!!!
    「师……姐什么时候学会这些稀奇古怪的招法?」
    「咦?你没见书阁里玄阴功法类的书有上千本吗?我才看了一小半呢……」
    「就这个最管用!顶好!顶好!」我大喜自语道。
    「好你个小鬼头!」师姐羞笑地推我一把,「还不快去伺候公主妹妹去!」
    (九)红案
    我本想将刚才的成功模式复制到公主身上,哪知,她直接就把咱的头按到她大腿中间去了!
    唉……至少不应该跳过那比师姐还圆大的前胸吧!!!
    公主身体的肌肤不像她的脸那样白,而是淡淡的小麦色,但光滑细嫩不亚于师姐。小腿结实纤长,大腿的线条没有师姐那么圆润,阴埠也不像师姐那样的丰隆……
    总体比完美无暇、性感妖娆的师姐略显青涩,应该是年龄的关系!娇蕾未绽,滋润浇灌上两年应该不逊师姐吧?可……那时的胸部得大到啥程度啊!
    公主的下身的蜜肉馨香彷佛微酸的草莓。细长的秘缝顶上,竟是红色纤毛画成的一个「丫」形,接近肉缝端尖细,向上则如卷动出几条火苗!与师姐的纯白光润各具诱惑。缝隙中间,有芙蓉花瓣翕翕欲绽,娇艳万分,怎不引我灵舌吐芯而舔……
    「啊……哈……钟、钟……郎……用劲舔吧,我……好痒呢!」怎么叫我钟郎这么费劲!还吐子不清、咬音不准!若不好好惩教,哪还有夫纲可言!当下舌头嘴唇齐上……瞬间就刺激得公主肉缝绽开、芙蓉怒放、浓蜜糊蕊……咿咿呀呀叫不出汉语来了!
    这时,师姐也侧倾着柔美的仙女天体,对我刚才被迫错过的大雪峰进行五指攀登、口舌探测起来!让公主的浪语莺声有些惊天动地……我想也找到师姐那样的大枇杷肉蕾好好允吸一番,以报雪山「失守之仇」。
    可找了半天,只有一颗模样相似,体积却悬殊的豆粒……舌挑两下,发现与师姐的肉琵琶功能一致──也是一舔她就娇躯乱跳……看来师姐真是远胜于九女之和的天女!
    「不行了……不行啦……要泄啦……咿~~~穴穴里痒死啦……哥哥插到穴穴里再让我泄吧~~~」美丽可爱的公主老婆大声哀求,打断了我正在进行的对比研究和对师姐的感叹。
    我提起浸透师姐花蜜尤未干的肉枪,杀入止痒……只觉枪头负痛冲破一层肉膜,尽根进入一个紧密、湿腻的火炉软管中……「哎呀……疼死啦……不要啊~~~~」公主大叫,似乎真疼得娇躯颤抖。
    这紧热的肉管带给我舒美快感又不同于师姐的勒迫刺激!公主怎会疼成这样?该不会是……上天报复她老爸给我的内心造成的痛苦吧?……上天真的太公平啦!
    为了帮助上天更加公平,我抽出肉枪准备再次进攻……记得昨天我是痛苦得死去活来好几次!
    啊……我发现棍身上淋漓血痕……再看公主胯间芙蓉吐蜜四周,也是血迹斑斑。
    ──这……就是……处女落红?!
    我顷刻呆住了!那么说……刚才师姐没有落红!!!
    (十)昭雪
    师姐听到她的可爱妹妹痛叫后,也转过头,本要阻止我盲动的。见到了这一幕……也和我一样呆住了……
    梦幻星眸从妩媚到迷惑再到茫然……我的心灵似乎听到师姐比我更焦急的天问:天呐!我怎会没有落红?!
    我急切地回忆着二女穴道的不同之处,脑子昏愕,思维混乱,我只有再次入洞体验比较了……呀……怎么软了!竟无法插入公主的炉桶穴!
    炉桶?……对啊,除了比师姐热外……丝毫感觉不到那个紧箍的肉环……但开始有个易碎肉膜……师姐没有……这好像是关键!
    比师姐热是因为师姐是九阴玄体而已……等等!──九阴玄体!我心中霍然开朗!
    「师姐,你是不是也不明白你为什么没落红?」师姐无声地点点头。
    「我相信师姐……的纯洁之身!我知道怎么回事啦!」
    「真的?快告诉我!」
    「嗯~~」我本想卖个关子,和师姐讨个条件,但看到师姐焦虑的花容,就实在不忍心让她的忧虑多延长一秒!
    「师姐的九阴玄体会多倍于正常女子的特徵,外观上那个大肉蕾就比公主大上几十倍也不止,那么内里……处子的肉膜也会厚实几十倍,所以师姐的处女膜是冲不破的,像个肥厚的肉环紧紧套着人家……实在是……要勒死人呢!」……星光彩霞再次满天,甚至比刚才还明亮!
    「死小鬼……不许胡说!那……弹力也……肯定是几十倍的啦……怎会勒死人!」
    「……」我的样子肯定没风度了!感觉眼珠要掉下来!
    「那……那……就是说……师姐……怎么插……也永远都是处女了?!!」
    「哼……早知道就不给你留这……了!」师姐开心媚笑,声带魔吟!
    「……」天啊!女人怎么一有优势就……就这么欺负人啊!!!不过……被这样的奇宝老婆欺负欺负……应该有怨言吗???
    「师姐老婆,好歹我也是聪明机智……哦……英明伟大地洗刷了您的不白之冤耶!给点奖励好吗?」
    「嘻嘻……说吧……」「像公主开始那样,用……您的仙口……帮我硬起来……」
    「做梦!」没等我把全部理想──「硬了后摆平公主,再好好……勒我一次」说完,就已经被她斩钉截铁地否定了!
    不过,见我失望、难过得……欲昏欲死的模样,善良的师姐还是决定犒劳犒劳本无敌智慧老公……
    (十一)火凤
    我舒服地躺在床上。金芙公主分开颀长的大腿骑坐在我肩头。抬眼望去,高耸肉峰在芙蓉粉面下傲然怒挺!举臂攀绕上去,满把娇弹酥柔,手感绝佳妙极!
    以致于师姐的柔胰仙指刚握住我的小弟……就可以大肆把玩了!
    师姐的身体妙极!犒劳的法子超级妙计!我爱死你了!!!
    低眉只见公主劈分的胯间──芙蓉沥血,分外娇艳,略带腥酸,可这又岂是对我弄疼公主的惩罚?
    我将大嚼滇池湖蚌的吃法发挥出来……瞬间只剩下淅沥的蚌汁潺潺,入口香甜。
    公主大概早忘了破瓜之痛,又开始娇喘着,却还挂记刚才我和师姐的发现:
    「嗯……月姐姐……你什么都出奇的好,以后他也不会爱我了……」
    「嗨……傻妹妹,你会比别人差吗?」
    「哦~~姐姐……连穴穴都……一直和处女一样,那……谁还会喜欢我?」
    「呵呵……妹妹你姓氏是什么?」
    「祝融啊……」
    「祝融氏是什么来的?」
    「传说中的火神呀!」
    「对啊!你是火神后裔,看看妹妹这里的毛毛像什么?」师姐说着,竟伸手摸了那丛红毛一下。
    「像……火苗。」这丫头常对着镜子看自己裸体?
    「嗯……再仔细看看!」她自己哪看得清!还是为夫替她仔细看看吧……越上端毛越长而弯曲,形成三绺弯曲跃动的……
    「凤凰的尾巴?」我脱口说出。
    「嗯,公主妹妹天生是火凤之体,与姐姐的玄阴正是一对儿冰与火……」
    「师姐……怎么知道的?不是喜欢观察别人那里吧?」
    「呸!我问过妹妹生辰,本想看看和你合不合,却发现是火凤诞时,沐浴时又发现她……这个火凤标记和玄书的记载一样。」
    「哪……到底和我合不合呀?你是不是也测过你自己的呀?」我更关心的是这个。
    「嘻嘻……不告诉你!」公主眨了好几下大眼睛,才好像明白了师姐的意思!高兴地跃身不停……喂喂喂──您坐的可是您驸马的脖子啊!!!
    「咳……咳……」我……连救命都喊不出来了。
    「姐姐你说的是真的?可……我肉蒂咋那么小,穴穴……也没有肉环……」公主还是更关心这个!
    「嘻嘻……妹妹的火凤穴穴好不好,姐姐可不知道了!妹妹还是问问你胯下的死鬼吧!」
    「……」
    「咳……问什么!公主老婆还是赶紧躺下!为夫和你的洞房还没完呢!」我要报……股杀亲夫之仇!看我不把你的火炉捅破!
    「哼……不告诉人家!才不听你这死鬼摆布呢!」……当了人家老公后,待遇还真是提高──「死小鬼」中的小字被删掉了!
    「好!好!我说!我说!就是……火热滚烫……要把人熔化似的。」
    「咯咯……芙妹妹,想不想现在把驸马的小柴棍儿烧了呀?」
    (十二)蜡烛
    我是躺着,被那软管火炉从上面套住……柴棍的……这份火热套动!这个样子书中叫……我这……可是比别人更正宗的倒烧蜡烛吧?
    我不得不努力地让大脑溜号,转移着下体被那紧热肉管套擦得异常敏感、时时欲射的要命感觉……可是……什么蜡烛扔进火管里……管它倒烧、侧烧还是正烧……结果……不还是一样吗?
    师姐还给公主也梳了一个汉族少妇的云鬓高髻,戴上那冰凤冠,又在床头放了一面铜镜让她照;哪知公主一照还照上了瘾!纯洁仙雅的冰凤雪莲映衬她春情无限的芙蓉粉面,神仙看着也……上瘾吧?何况公主的修身挺摇、长腿骑跃……弄得豪乳波涛胸涌、肉光四射……我不能看了!
    我拳如铁铸!
    我咬碎钢牙!……只差没咬断舌头了!!!
    亲爱的火凤凰公主大宝贝!您小人家就不能学师姐那样……很快让我完成新婚丈夫的……职责?你那火热本就遇什么能化什么!再加上柔滑细管套紧了……夹啥啥粉碎啊!
    我用尽全身力气坚持着我的责任!怎么就憋出「咿~~~嗯~~~」这样学女人的哼声呢!!!
    应该是师姐的手──那么有劲地揪住我手臂的一小块肉!好在我牙早咬得死紧,才没痛呼出来。
    「师弟一定要挺住!别这么快就融化了!否则……哼哼!」师姐压低的仙音夹杂着严肃的恐吓味道!
    我挺住!我就这样挺住?你那功力揪人一下……至少得青紫上一个月吧?那这一个蜜月度下来……我的皮……可就和黑豹有一比了!着实恐怖呢!!!以后谁要是再说羡慕我……我是不是该当他是幸灾乐祸而给他一嘴巴呢?
    「啊……呀……姐姐……怎么摸人家那里……嗯~~不要啊……羞死了!」公主的浪吟中添加了语言内容。
    我也觉得与公主「接合」部有手指在摸索,好奇睁眼,只见师姐天仙俏脸上带点…………魔鬼笑容,左手两根白玉指糊着透明汁液拎在公主眼前晃动,指尖淋漓欲滴。
    闭眼!我还是快闭眼吧!非礼勿视、阿弥陀佛……非礼勿听、仁义道德……我默念着……可还是听到公主──
    「啊……不要弄人家屁屁啊……哎呀~~~还插进去啦……哦~~~姐姐手指好坏呀……咿~~~不要啊……痒死了!怪死了!啊哈……芙儿受不了啦……啊……伸进去点啊……哦~~快点插啊……啊……呀……啊……两根都进去了!哦~~~不行了!这样不行啦……哦……哦……哦……嗯……呀~~~~~」
    我本来就在爆发临点的下体,再被敏感的棍下部火热的肉膜异常的顶压摩动刺激……就算现在给我几刀也挡不住……「嗷~~~~~~~」「啊……棍棍射啦!呀~~~姐姐插太深啦……别动了!别动啦!别……啊啊……哈……啊……呀……哈……啊……」
    在我空虚的快乐让我大脑晕迷之中,我还能感到公主的热水管随着她每一声吟叫,挤压一下我熔化的蜡烛……没等叫完,已将之挤了出来!
    感受到空气的凉爽……
    (十三)黄昏
    我从晕眩中,再无力地睁开眼睛时,室内暗淡,应是夕阳西下时。
    公主盖着锦被,侧俯卧着,香肩半露,一条修长的手臂搭在我胸前,已经酣睡。
    新娘在婚前夜应该都为臭美而折腾够戗!一定没睡好。
    咦……我的师姐老婆呢?!
    ……还好!美丽绝尘的师姐依旧那身凤冠霞帔,只是没有盖头,幽雅地坐在梳粧台前的团凳上,星眸幽幽地望着抬头四处逡巡的我。
    我放下心地躺回去。
    「师姐,昨夜睡得好?一起睡一会儿嘛,春宵还没真正开始呢!」怕惊醒公主,我声音很低。
    「你和公主先睡吧,我……饿了,去吃些饭了。」
    「为夫~也有些饿呢!我陪夫人去晚餐吧。」我挣扎着抬起空虚的身体……
    「不用你陪,你还是好好睡一会吧。我还要……去和师傅说个很重要的事。
    钟郎,听话,睡着等我回来。」师姐说完,给了我一个温柔无比的微笑,仙姿嫋嫋飘出门去。
    我被她的温柔与仙姿又迷得愣了半天神!
    真想师姐也戴着凤冠让我……嘿嘿……为夫要不偏不倚嘛……师姐还说凤冠只能在婚礼上戴!还不是通融地让公主戴着凤冠在床上……哈哈……美态无法言传啊!
    咦……那师姐现在不仅戴着凤冠……还穿着婚礼礼服去干什么?入了洞房就该摘掉的东西……吃晚饭需要戴回去?
    正是洞房春宵时,她有何急事去找师傅说?真有急事的话……还能慢条斯理地如此凤冠霞帔、盛装礼服去汇报?!!!
    啊……不是穿成这样去……去……给我那蛮王岳父「送礼」吧!!!!!
    现在可是新婚洞房、花月春宵啊!!!
    啊──天呐!为什么我总是欢娱时短……痛苦夜长啊!!!
    《娇妻的江湖》
    作者:雪狼
    第一部云雨风雷第六章春宵异
    (一)疑幻
    眼前……彷佛出现了今日的新娘、我的至爱娇妻──夏玄月穿戴凤冠霞帔、恍若梦幻仙姿俏立在无比魁梧的蛮荒巨人面前。圣洁完美的脸,面对的是蛮王腹下怒挺出来的,比我的腹蛇大上几倍都不止的乌黑遒劲的粗长肉龙!
    婚宴都没吃的师姐,肌渴地抿舔着芬芳的樱唇,手指缓缓解开新娘礼服的丝带……团花锦绣的红绸锦缎在师姐莲步款款的迈进中,前襟敞开向后飘舞……衬托着师姐曲线优美的长腿、圆润傲挺的椒乳、欺霜胜雪的肌肤更加晶莹娇艳。
    白皙的柔夷环捧巨硕的肉龙……饱满性感的芳唇含住龙头,与双手的摩套协调着,舔允个不休……直到淫龙胀硬跃动,布满香涎,才分开两条莹白的美腿,将娇嫩无双的处女仙穴对着淫龙骑套上去……不──我几乎是弹坐起来的。才发现,那不过是我痛苦猜疑中的幻觉!
    一刻也不能等了!
    急切地悄悄起身……还好没惊醒熟睡的公主!要是再把这个祸精惹起来,恐怕山上所有的人都会在着春宵之夜,知道师姐……真的是如猜想中的那样在「送聘礼」?
    我能穿的只有脱下来的那件新郎喜服。
    ──穿着这套喜服去捉奸?那我不成……开创了耻辱新郎的新纪元了吗!!
    为了我的爱!为了师姐!我什么都豁出去了!穿!
    最后,还是没带那帽子出了门。彷佛少一样婚饰去捉奸就可以少一分耻辱似的!
    山庄只有两套客房是双层小楼,我的洞房是其一,(也是婚前给公主住的)另一栋就让给彝王作临时行宫了。
    我脚步踯躅地向「行宫」走去……我当然是想飞奔了!可是一想到……可能面对的正是我刚才幻想的场面……我冲进去?……拉起师姐就走?……总得让师姐穿好衣服吧?
    那……这时蛮王来阻拦怎么办?
    你当那巨灵神蛮王是小说里那些遇到捉奸就吓得魂不附体,或裸体跳窗或跪地求饶的钻墙逾穴的鸡鸣狗盗、偷香滥情的风流书生呢?!凭他的身份又天生蛮力!哦……还有那天生巨龙──一生中明奸暗窃、巧娶豪夺的多少人妻?不记得昨天他说过「干过千八百女人」只没有比过师姐的吗?哪会在乎什么捉奸啊!
    那样……我不成武大郎捉奸的翻版了吗!……那可比武大郎惨──我这可是今天才娶的新媳妇儿啊!
    那我还是去拿把家伙势儿再进去,能唬住算!唬不住就拼命呗!
    可……我能拼过他吗?……对!拼不过就智取──不硬闯,悄悄摸进去,趁他注意力在师姐身上,抽冷子给他来个雷霆一闪!
    那……公主不得和我拼命啊?……就算我不怕公主拼命!……师姐能让我杀他吗?师姐既然能打扮盛装来偷情……假设,她还抛开蛮王的身份、抛开报答的道义、抛开她与公主的姐妹情谊,甚至抛开师门故土的安危……可这些都和非穿着新娘的盛装礼服来偷情没关系吧???
    非要凤冠霞帔地来上床……难道……师姐彻底地爱上这个巨人蛮王了?!!
    怎么没可能呢?!她……她……她昨天看着、摸着蛮王的超级大鸡巴……都……都啥眼神了!比我看她的眼神……有过之而无不及!整个就是……「巨阳崇拜」!
    何况昨天,以她的武功,随时都可以跑走!完全没必要非夹着人家大淫龙,磨得……!
    唉……师姐不让我杀他,我连半分希望都没有!武功差出千百倍呢。
    那我这不是纯属去出丑吗!
    ──去了……还当昨天那样……看着不动?……太折磨煎熬人了吧?昨天只是淫亵一会我都气得昏死过去!今天……不得巨龙、玄阴大战一宿啊!!!一直看着……那我得死几回啊!!!
    回去吧?就算我有藏气护体!今天郁闷不死……明天也就差不多了!
    就算……有人跟着屁股后帮我导出怒气,让我郁闷不死……可失去了我的最爱……对我这个废物来说,活着还有意义吗?何况此时的废物,还不像以前那样单纯是无用……根本就是世间……最耻辱的废物……新婚之夜被老婆扣上绿帽子!
    ……而且还是明明知道此事,却半路跑回去忍气吞声的大王八!连武大郎的勇气都没有的天字第一号大王八!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大废物!!
    刚才还享受着无人能及的幸福、快乐和超级幸运的我,此时的新婚夜──天上的繁星和师姐的眼眸一样灿烂明亮──如果我能听懂上苍的天籁之音──他一定在告诉我──天堂和地狱就是这样一步之遥。钟大为,你惟有一条路可以表现你起码还有一丝男人的尊严和勇气!那就是────一秒钟都别耽搁地立即一头撞死吧!
    (二)生死
    我没有留下最后一丝尊严和勇气。
    我没一头撞死的惟一原因是藏气害了我!一直自动开启着使我全身僵麻──一头撞哪里都肯定死不了!除非一脖子撞刀刃上,可惜一路无刀刃!
    生死恍惚间,我竟然蹭到了「行宫」门口!
    宫门大开着!隔着好几步都能闻到酒味,里边人声鼎沸。
    「哈哈哈哈……中阳好酒量!好!够爽快!够英雄……可惜孤王只有一个女儿……要不……我回去让……我那帮婆娘赶紧……再生一个嫁给你!你这女婿,我要定了!」就算没有那些大舌头音,从话的内容上,也知道蛮王肯定是喝醉了!
    我在门外仔细看进去,那三个蛮人,连同师兄和朱总管都光着上身,喝得热气腾腾,地下一大排空酒坛,肯定是从婚宴后一直喝到现在,绝无师姐的身影。
    难道师姐在楼上卧房等着呢?不可能,师兄和朱丘都在,绝不可能师姐莫名进来过,他们还会如此开怀畅饮!
    感谢藏气没让我刚才一头撞死!
    师姐真的去吃饭了?或者去师傅那里了?
    我撒腿就往武峰阁跑去……这辈子还没跑这么快过。
    师姐真的一个人在吃饭!!!动作优雅,面色平静。
    乖乖!不知道你老公刚才生死门前滚了一个来回!
    我心雀跃地正要冲进去。抱住爱妻狂亲着发誓──以后再也不胡思乱想瞎猜疑了!忽然想起刚才师姐就不让我跟来,如果知道我不仅跟来了,还想了一路那些……我这春宵肯定要报销!
    就止住脚步,藏身于门外,满心喜悦地望着仙子般幽雅美丽的娇妻……不,仙子没她此刻这样艳丽!凤冠随着她不时低头进餐,流光异彩,栩栩如生地活跃在高耸云鬓上,妇仪天下的端庄姿态,又更像圣母嘛!
    师姐为什么连鬓发都整理得一丝不苟,还要戴着沉重的凤冠来进餐呢?就算洞房里没准备别的衣服……非这样披挂冠戴的,也与师姐平时自然随意的性子不符啊?她衣着是偏爱粉色,但从来不在意发式,因为她一头秀发,怎样都漂亮!
    不会是……见蛮王他们正聚众狂饮,在这等等着他们结束吧?!!!
    那……我可等着了!如果一会她真往行宫去,我死也一定拦下她!……何况根本用不着死吧?师姐不会在路上让我难堪的!
    眼见师姐用丝帕沾过嘴角,站起了身,我心鹿撞……她却根本没有出门的意思,而是抬腿向楼上走去。
    我拍拍心口……爱妻一句都没骗我!她真是找师傅说事去了!疑心──真是夫妻恩爱的大忌呀!
    我还是回婚床上好好睡一会!刚才这通自寻烦恼的生死两难,着实令我疲惫不堪!赶紧去养好精神……再战春宵吧!嘿嘿……宁可明天是满身青紫,也要两位正宗的绝代佳妻有个美好的新婚回忆!
    (三)木箱
    往回走了几步,忽然想起最后那个盛装冠带的疑团还是未解呢……给自己一个耳光吧!刚发誓再也不猜疑妻子了就……讲究仪表装束肯定是女孩成为少妇之后的「重大」转变之一!
    可她找师傅到底是什么事呢?应该是和我即将踏上的江湖有关吧?她不让我来是怜惜我鏖战双娇劳累,想让我多休息了!既然是大丈夫了,应该懂得勤奋和责任!
    我转身进了武峰阁,上楼时想起那肉球朱丘上下楼都没有声音,我应该让师傅知道我单练了这隐身步七年,不是白费的,看他能否发现我。
    我也悄无声息地蹑脚上楼,经过二楼的书房,来到三楼师傅的房门前。师门讲求朴实,衣食住行乃至武功都是四个字──实用就好。这建筑没用啥考究的材料,百年木门也像百岁老人脸上的皱纹一样裂纹遍布。
    透过一个裂缝望进去,师傅坐在椅子上,望着桌上一个木箱出神。师姐静静地面对师傅站着,彷佛在敬等着师傅开口。
    半晌,师傅才动了动嘴唇,语气如常的平淡:「大为知道你来?」
    「知道。」师傅就没再问下去,陷入沉思。
    「师傅,月儿知道您会履践承诺,在我成为新娘时,告诉我父母的事。月儿如此一丝不苟地穿好这身新娘装扮,甚至很认真地吃过晚饭,就是希望师傅也能最详尽真实地把一切都告诉月儿。」……「师傅,先告诉我最重要的,我是孤儿吗?我父母真的都不在人世了?」「你娘早就不在了,你父亲在江湖中有十多年没有音讯,应该也不在了。」「但这套礼服是我娘准备好的吧?我看到第一眼时就有这种感觉」「……」师傅在沉思,第一次见他现出悲伤神情。门外的我,听到师姐的话则是心惊不已。
    「是的,是你娘亲手做的,一针一线都是。是她二十……多年前完成的。」
    「您从头说吧。」师姐白皙的纤手不自觉地轻缓抚摸着衣料,声音黯哑。
    「你……父母是……在你出生两年前……结合的……」
    「请您从头说起!」师姐竟打断师傅的话!
    「我……为师是从他们……相识开始说的。」
    「先从您和我娘交往说起好吗?我娘在我父亲健在的时候,将六岁女儿的一生完全托付给您──肯定与您……交情非同一般,如果她先爱上我父亲,是不会和您有这样深的交情,所以从您讲起,才是开始吧?」师姐思维也太缜密了!……也许,她琢磨这个问题很多年了吧?
    师傅又沉默了良久,才缓缓说道:「我和你娘三十年前就相识了,她名叫慕容雪,是冰山天女,也就是冰山派的掌门,是当时武林四大美女之首,人称[冰雪仙子]。为师当年已过而立,其貌不扬,又只是武尊令使。可是你娘偏偏……选择了我……我们……爱的很深……很深。」师傅的目光看向远方,彷佛看着是遥远的过去,一对真心恋人一幕幕的相爱场景。
    「这套礼服,还有新郎的,是……我娘为准备您俩的婚礼,亲手做的吧?一直都放在那只箱子里?」我忽然觉得这套婚服让我有毛刺在身的感觉……我身高和瘦弱的身材是与清矍的师傅很接近!……难怪靴子会大半号!我说怎么会突然冒出这套显然是妙手巧绣、精心缝制的礼服来!我也才注意到这身衣服有很重的樟木香味。
    师傅的目光又凝滞在木箱上……「是的,除了那顶凤冠,是冰山天女的传派婚器,这两套婚礼服,是你娘二十五年前就为我俩缝制好了的。却一直封在那木箱里!」
    (四)奇情
    「月儿心里一定在奇怪我们为什么一直没结婚,怀疑我对你娘的感情,因为你娘对我的感情有这衣物见证了。我可以告诉你,她是我一生中唯一的情爱!我太爱她,所以我发誓不仅要永远爱她,让她幸福,还要让她骄傲,作为超凡脱俗的天女,选择我是正确的,是与她天作之合的。
    「所以,我拼命苦修苦练,只盼功力突破十重大关,成为绝顶高手再与你娘成亲,然后在十年一次的华山论剑上,让天下周知,我们是第一美人与第一剑客的完美结合。也因此,我们的婚期一拖再拖,最后定于二十二年前的中秋,为了实现爱的理想,我抓紧闭关修炼,时间混沌,待我想起佳期应至,拼着功亏一篑地出关,火速赶去时,却仍迟了两天。」
    「我娘如此深情,怎会因为你迟到两天就移情别恋?不会的!我娘不会那样的!」
    「……莫说你娘与我相爱多年的情意,就算以一般武林中人的胸怀,也断不会因为这两天而情变!……也许……只有那一种情况的出现,才发生了后来的结果……」师姐的心应该和我一样在乱跳,星光魅眼也惊异地睁大了。
    「那就是──这两天……是你父亲……强……和你娘在一起。」……
    「我……爹……是……淫贼。」师姐脸色瞬间苍白,娇躯颤抖,摇摇欲坠。
    我正想冲进去扶住爱妻……只听师傅道:「不,那太贬低他了。」
    「我爹到底是什么人?」师姐语气焦急。
    「你父亲……是……道家玄门的……一个……奇才。」师傅说到这个情敌的时候,很艰涩。唉!杀父之仇、夺妻之恨,最咬牙切齿了!
    「他是道士?他叫什么?」师姐愈发急切。
    「不,他不是道士,但也许他师傅是道士。他叫……尚官银。」──靠!我这岳父土财主家出身啊!
    「他是怎样一个人?为什么能……强迫……改变我娘的感情?我为什么会姓夏?师傅,月儿是大人了,已经嫁为人妇了,什么事都能承受住。您再这样吞吞吐吐,一句一句挤,月儿可真要急死啦!」……师傅仍沉吟了一会,抬起头,眼神渐渐回复平时的淡定从容「好吧,也许子女应该知道父母的全部!你娘要你姓夏,可能有两个原因,一是希望隐藏你的身份,也可能是……取你父亲尚姓的反音。你父亲是个……非常……非常厉害的人物。也许是唯一能造成这样结果的人。
    「我刚才说他是个奇才,不仅因他功力很高,而且,他肯定……形象异常俊美。你父亲最早绰号[灭潘玉]。我没见过他,但从月儿身材和你娘一样,但容貌……比你娘还多了些……说不清的美。你娘的眼神是清丽脱俗的,而你则天生是奇幻异魅的。粗看,你和你娘很像,但细看,你俩的眼形、鼻形、脸形和下颏线条都不像。当年江湖公认你娘是天下第一美人,在我眼里绝对无瑕完美!但你更……漂亮得令人惊异……想必是有你父貌的影迹。」师傅所谓「说不清的美」和「令人惊异的漂亮」……是不好意思说师姐长得过于性感吧?什么美女承袭了男人之美……那还叫美吗?……我领个漂亮胜于江湖第一美女的老婆走江湖……咝~头皮怎么发起麻来……我正胡思乱想,听师傅又接着讲:「我说他厉害,是传说他……采过数百位内功不凡知名侠女的元阴,却几乎没受过什么反抗,当然,就更没听说哪个女人喊过要杀他!以致江湖各大门派想定他个淫贼之名锄掉他,都因没有证据或受害者指认而不了了之。他这样一位玄道旁支,采阴一派的绝顶奇才,称他淫贼确是贬低了。江湖送他最终的名号是──玉蜂大帝。」「嘿嘿……」师傅说到这儿,乾笑一声,望天摇头:「也只有他,如此轻松地胜了我。破灭了我让你娘这个武林第一美人再兼第一夫人的梦想。从此,我再没想过争什么第一!」呵呵,我也苦笑着摇头──我这两个奇宝老婆,原来都有个怪物老爸!一个淫魔王,一个巨灵神……我晕!……我那冰山岳母遇到淫魔……也融化得太快了吧!
    「我娘怎会因为男人的外表而移情呢?尤其是那样……一个男人……按您说的,他似乎是您俩婚期那天强……强奸了她?您为什么不杀了他?」「男人外表当然不是重要原因,你娘当初爱上我,就绝不是注重外表、武功和地位什么的,因为当时狂热追求她的众多武林俊杰中,这些方面比我强的有不少。
    「我从没想过杀他……当时,我只有无比的悔恨,哪来得及痛恨!痛恨,也是恨我自己对你娘还是用心不够深,竟然忽略了婚期!在见到你娘,她当面陈说断情时,我悲伤欲绝……却仍没起恨你父亲之心……如果,他能比我更让你娘幸福快乐的话,我有什么资格恨他?」「他……他是采阴补他自己的人魔,又怎会令我娘快乐?如果他能让我娘幸福,我娘又怎会死?」……
    「你娘和我分手时,我看到的她,不仅没有憔悴,反而更……容光焕发。
    「我一生只爱你娘一人,所以,后来一直很关注你娘的消息,当然也包括他的消息。从江湖传闻看,你父亲……天赋异禀,不过分鼎采元阴的话,应能……会让女人极度快乐的。也许……这是你娘和那些女侠一样,爱上他的原因吧……如果单纯出于自惭失贞不愿辱我家门而分手的话,按你娘一贯冰清玉洁的脾性,肯定会亲手杀了他之后再自杀的。
    「再也许,就是我与你娘天命有缘无分、造化弄人……
    你父亲是玄道奇才,你娘能成为冰山天女,虽没听她说是九阴玄体,但肯定也是玄阴之身,也许,上天认为他两个更般配……你娘后来对他用情极深,但对他用情深的女人无数,他那花心魔王也能专心爱你娘多年,恐怕也是他平生的唯一。」「后来呢?他们结婚了?」「没听说他们结婚,我想,你父从选择修炼那种道法时,就肯定断了结婚念头。开始他们应该很恩爱,江湖还奇怪怎么蜂帝消失了。
    「但,应该是在你娘怀你数月之后,江湖又传他的采花新闻了,可能因为你娘怀着你,很长一段时间不能……过度亲密,才使他故态复萌。你娘生你之后,他俩和好了一年多,后来,又反复了两次,在你三岁时,他开始终年浪迹天涯,估计,是和你娘吵翻了。
    「直到你六岁时,你娘叫人找到我,把你托付给我,以及这个箱子。是她叮嘱我,在你结婚之前打开这个箱子,并将你的身世告诉你。另外,你看的那些冰山派的玄阴功法也是你娘当时托我转交给你的。」「我娘……是怎么死的?」「在我带你走之后,她……服毒自尽了。」「娘──」师姐嘶喊一声,无声地哭泣起来。
    虽早知噩耗,但听到这具体的生离死别的瞬间,谁又能抑住悲伤呢!师姐抽噎的香肩,使我就要冲进去抱住她,分担她的悲伤。
    忽见师姐转头往外走来,「师傅,我现在就去寻那负心贼杀了他!」就在师姐的手已经挨到门上,就要与我迎面时,颓黯呆坐的师傅吐出一句:
    「唉……月儿,害死你娘的是我!」
    (五)师恋
    我和师姐都愣住了,暂时避免了我偷听行为的暴光。
    「您说什么?」师姐惊异地转回身。
    「你娘一派掌门,令尊也鼎鼎大名,定然早知道玉蜂大帝的一贯行径,对于他的恶习复发,能没丝毫心理准备,而如此脆弱吗?」……
    「不错,令尊能给女人的快乐,别说同居几年,就算几天,也应该……比多数女人一生累积起来还多……人,得到越多,失去时就越痛苦。你娘能和令尊欢爱多年并诞下儿女,她将全部的情感,乃至生命维系于这个男人身上是必然的,在被抛弃时,根本无法承受螫心无尽的煎熬痛苦,选择死亡,也许是……最正确的。」……师傅是不是悲伤糊涂了?前后两句都有理又完全矛盾对立!可一直思维缜密的师姐却似没有发现这个矛盾,只淡淡地说了一句:「请师傅直接说他的名字,而不要用令尊这个字眼好吗?」「我在失去你娘后,一直没再接触女人,一直关注着她的一切。在得知……尚官银离她而去之后,千万次地想过,再用我一生的爱去抚慰她心灵的伤痛,即使她永远也不会再爱我、嫁我,我也会罄尽我的一生为她带去……哪怕一丝的温暖!
    「我一直犹豫着没主动去找你娘,一是不知尚官银哪天又会回心转意,又怕贸然前往,会伤了你娘一贯高傲的自尊心,万一要是再误解我是幸灾乐祸、借机报复那就更惨了!
    「被这矛盾心情日夜折磨了三年,终于听到了你娘的主动召唤!我当时的心情,几乎比十几年前,知道了你娘的选择、得知她爱我的时候更快慰……「见到你娘的时候,她依然那么的高贵典雅,比以前更漂亮迷人、更完美无暇,女人的魅力……则更是……就连现在的你也是比不了的。」师傅的眼神,又开始望向遥远的过去……
    「更难得的是,她开口就说,知道我那七年来一直痴心不改……我当时的心情,真是觉得苦死都无憾了!」「你娘接着,语气很平静地说,因你父亲的名声不好,她不想她最可爱的女儿以后受此牵累,冰山派因为对天赋资质要求奇高,好几代天女门徒都是一脉单传了,她成为你父亲的女人后,曾公告江湖解散了冰山派。除了我,她又实在不放心寄托给别人,再不好意思劳烦我,也想询问一下我的意见。
    「她的一切愿望,当然都是我最高兴去实现的!我说出我的心里话──我无比喜悦地接受这个委托,并一定尽心尽力地让她的女儿成为武尊门最出色的人物之一。
    「你娘却说,她只希望不让别人知道月儿是淫魔的女儿,不会受到嘲笑、侮辱和报复,最希望的,就是你以后能嫁一个一生爱你、呵护你的男人。并在你结婚前,告诉你关于母亲的故事。要你……以母为鉴,永远记住──爱上一个好男人就不要转变,不要重导她的覆辙。
    「月儿……你觉得大为是个好男人吗?你俩……无论受到……怎样的外人诱惑,都会相爱一生,呵护一生吗?」
    「月儿……只能说……虽然经过初步的考验,我认为我和大为目前符合我娘的这个愿望,可我现在……只坚信我会一直爱他,他未来……会不会变,我还不能断定……」我差点就冲进去告诉她,我爱师姐绝不会比师傅爱你娘的程度差!……如果师姐也……移情哪个淫魔了……我……我……我也依然……永远爱你!
    「师傅您请继续……」幸亏我总能克制冲动而没进去,不然打断师傅故事的关键处了!对师姐的誓言还是等以后再告诉她吧!
    「你娘在交代完你的事情之后,对我说,即使没有托付女儿这事,她也一直觉得欠我……她想过,来生再还这份情,又怕来生万一遇不到我……她说……」师傅的声音突然哽咽,脸上老泪横流,「她说……她今生只剩一朵残花……报一滴露水……也算……一滴涌泉了……」……「我娘……是……边说着边解开衣襟的吧?」师姐香肩抖动,彷佛又抽泣起来。
    师傅流着泪,点了点头。半晌才又继续讲下去:「我当时很慌乱,对于见到你娘之后的情景,我把最坏的各种可能都想过一万遍……唯独没有想过这个……我十几年乃至一生都最梦寐以求的……情景发生!我一时脑子眩晕……混乱了,我不知道我该不该接受……我没想明白──如果我接受了……对你娘到底是好还是坏……」「后来我终于想明白了,这应该是我安抚你娘凄苦的心的最好机会!但是,看到裸露出来……比七年前……更加完美……简直无比绚丽的美丽……那应该是你父亲的功劳,一想到他,我突然感到一种……自卑的恐慌……与那个盖世淫魔比,四十多岁的我还是个……童身……以他传说中的天赋异禀……我怎么可能会再令你娘快乐了呢?如果我不能令她快乐,我怎能抚慰她的伤心呢?
    「我爱你娘,在我心里不会有残花这个辞汇!我不怕经过和天赋异禀的对比而失去我武尊的尊严!任何嘲笑讥讽都不会使我丝毫退缩,但我怕我无法让她快乐……我怯懦到──我……我想马上到山下的镇上……去买春药!即使是毒药,只要能让你娘快乐一些,我也要吃。
    「我无法说出我这个决定……我只好想出一个藉口,说先把你安顿到山下,我就马上回来。说着我就马上出去抱起你,用最快的速度下山,把你在客栈安顿好后,立即去药店买了药,哪管那伙计见我急成这样地买春药的眼神……飞奔回山上。
    「你娘……一身洁白绢纱……端正地躺在床上……脸色红润、娇艳……」
    (六)死情
    「呜──」师傅忽然双手捧着脸,撕心裂肺地嚎啕起来。
    咋这……莫名其妙!
    啊……我猛然想起来──有一种毒药,人服了死亡后,会脸色红润,比活着还好看!
    「是我杀了我的爱人,是我害死了你娘──她虽然费心地准备好了毒药,打算献身酬情后自尽……但如果我当时勇敢地接受了──在爱着她的身体时,把我对她的爱,对她的看法和未来的安排全部讲清楚……她一定会选择与我相爱地活下去的呀!是我的慌乱、我的自卑、我的怯懦、我的愚蠢害死了她啊……」师傅不是讲述,是在狰狞地嘶吼;我的眼泪也奔流而下──我相信这一幕,已经永远铭记在我的血液中!
    「如果……不是我的慌乱表现……之后,又找个没道理的理由飞跑而去……她就算自杀,也不会那么急促……她肯定误以为──我不齿她的残花之躯……误以为──我将她主动献身的行为视作淫荡之极的恐怖……
    「就这样……我的自卑和怯懦导致的愚蠢行动……将她的自尊毁灭得粉碎粉碎……将她最后的一点对自己美丽的自怜泼上最污浊的脏水……将她对人生最后一丝依托掐断了……将她对爱情最后一抹希望毁灭了……将她无比美丽的生命最后一线生机断绝了……她的死,与别人没有关系……完全是我的过错造成的……是我害死了她……是我害死她……啊……
    「我早该和她一起死的……我当时已经拔剑在喉了……但我还不算最蠢的人就因为……我在那一霎那想到了还在客栈中的你……「现在你有了好男人做丈夫了……你两个的武功未来都会在我之上……我该去找你娘向她解释清楚那一切了。我要好好向她道歉……希望……她能原谅我的愚蠢……原谅我的怯懦……原谅我虽然没有你爹那样的天赋……但也……让我有机会好好爱护她……呵护她直到永远……哪怕她还爱着你爹,甚至……再和你爹在一起。
    「我希望对我最愚蠢的过错──最好的惩罚就是──月儿,请你亲手杀死害死你娘亲的人!我的遗书已经写好,早安排好一切了。你的剑,就在木箱边上。
    我死后暂不发布讣告,直到你和大为江湖修炼……神功大成后,回山继位武尊,再连我的遗嘱一并告之天下。」……
    「月儿,看在为师尽心照顾你十三年的份上……为师求你成全我的心愿吧!
    你不知道──从看见你娘尸身的那一刻起,师傅每时每刻都活在悲伤与自责中是多么痛苦!……
    十三年了!十三年生不如死的悲伤痛苦,请月儿帮师傅结束,好吗?」……「……月儿,为师刚才又愚蠢地用错一个词,这绝不是[惩罚],是拯救为师脱离苦海呀!是对我早已死亡的僵尸心灵的救赎啊!」……「月儿,难道非要为师向你跪下……磕头不休地请求你救救为师吗?」……「那好!为师这就求你……」师傅消瘦颓败的躯体前倾,向地上跪去。
    呜──清风软剑弹起的破空声。
    呼──剑尖化成一团细碎光点。
    师傅瞬间端正坐直了身体!方才喃喃恳求时,一直紧闭的双眼睁开,眼神中全是欣慰和向往!几乎……带着兴奋的光!
    碎红飞溅。
    师傅欣慰安详的眼神最后……
    (七)胡搅
    师傅欣慰安详的眼神最后……显出惊恐──细碎的剑锋光团消失!
    代之一片洁白的莹光耀眼!
    师姐手中的剑停了。
    遍地碎红,师姐一副风起竹梢──清风剑法起首式,剑尖潇洒上挑,姿态轻灵飘逸,仙躯赤裸地俏立在师傅身前。
    哦,不是一丝不挂的,雪莲冰凤冠和新娘红绣鞋还穿戴着!
    谁故弄玄虚了!被那份生死与共、惊天恸地的爱情感动得一塌糊涂、泪眼朦胧之际,你能看清四下飞溅的到底是师傅的鲜血还是新娘的红帔啊???
    我惊讶无比地听着师姐以在习武场接受师傅指示时,一贯坚定、乾脆的语气说道:「师傅:弟子夏玄月,一定谨尊师命──结束您背负了二十年折磨的苦难人生!」说完,性感光润的修长美腿迈前一步。躬身礼道:「惟请师傅体量──月儿要先完成娘亲十三年前未完成的遗愿!」
    「不──」不是我喊的!是师傅……带着惊恐万状的声调喊出来的!
    我的爱妻根本不理师傅的叫喊,手中软剑坠地,将整个美神般的胴体向师傅倾扑过去……
    「啊~~~」师姐娇呼一声,赤裸的身体飞一样地反弹回来,直落到门前才立住。
    「你……你再往前一步,为师就立即自尽!」在师姐倒飞这一瞬间,地上的剑已到了师傅手里,并已横在他老人家的脖子上!
    师姐将头上有些歪斜的沉重凤冠摘下来,随手一扔,凤冠平稳、轻缓地落在打开的空木箱里,「师傅想要十三年前的失误再重演一遍?」师姐的语气异常平静。
    「你娘可没有让你来代她献身的心愿。月儿不要听错了!」
    「我知道!是师傅听错了月儿的意思。」──!!!???
    「师傅希望您十三年前那样的失误悲剧再次重演吗?」
    「当然不希望!」似乎觉得有些病语,师傅又补充了一句:「我绝不会让这样的错误再在我眼前发生!」
    「您指的仅仅是您自己自己不会再犯?」
    「你们谁也不要再犯这样错误!」师傅几乎带着怒气回答。
    「就是说,师傅绝不同意同样的失误、同样的悲剧在我们任何人中间再次发生?」
    「绝对不能再发生!这是我抛弃最后的颜面,告诉你们这件事的目的!」
    「弟子正是完全觉悟了师傅的教诲才要先代母完成她最后的情愿的!」
    「你不是你娘,你娘也没有丝毫过错,更别提你。现在非和我的过错胡搅在一起干什么!」
    (八)觉情
    我的宝贝师姐老婆啊!这绝世寻情的生死关头,你拿出逗我的嘴皮子胡搅什么呀!还把你的娘亲、我的岳母、师傅的爱人一针一线缝制、代表她与师傅爱情的新娘衣服搞碎了!师傅已经明显生气了!你再不走……我可就进去把你拉出来了!哦,先回去再给你找件衣服?
    我的大脑被刚才连续一系列的危情巨变震惊得停摆了好久,这会才开始恢复胡思乱想功能。
    「师傅,您不觉得您现在一心求死的情况和我娘亲十三年前准备服毒时的生命状态很相近吗?」──!!!???
    「如果月儿这时不能立即用身体和爱化解您放弃生命的悲观念头,月儿不是就重复了您当年的过失,而导致令无比敬爱的人死去的悲剧重演吗?」──!!!
    「不、不……不一样。当时是……我爱你娘,是她自尽前主动献身。那……是和现在正好相反的!月不要再说了!我找件衣服给你,快回你的洞房去吧!」
    「几乎一致!您爱我娘,但我娘爱我爹──我爱您,但您爱我娘……一心求死……一心献身。欢乐与爱的感受可以改变一个人的决定。如果非要在献身与求死是否为同一个人上较真──那就是吹毛求疵、刻舟求剑!对吧?师傅?」我心中也在问,我该为我爱妻这番智慧绝伦的辩论胜利骄傲呢?还是哀伤?
    我看见师傅脖子上的剑慢慢落下了,身躯倾颓颤抖,显然,精神防线已经轰然崩溃了。
    师姐漂亮无比的赤裸长腿再次优雅地迈向师傅……「不……」师傅的眼睛激动得发红。
    「好!为师答应你绝不再寻死就是了!月儿快回洞房去!如果大为知道你和为师这样,会破坏你两个相爱的感情,这与你娘的心愿正好违背!如果我做出让你娘泉下有知会生气的事,我就陷入万劫不复的炼狱了!永不超升,永失我爱。
    那比我死,要严重亿万倍。月儿不是非要如此加害为师吧?」师傅您太有才了!!!太伟大了!!!
    在已经完全崩溃落败、敌剑刺入前胸的最后一刻,还能运祭出如此强大必杀的绝地反击!一举反败为胜!……师傅,我比月儿还爱你!!!
    (九)仙智
    「师傅差矣!如果师弟因我救师之举而怀恨的话,他根本就不是个好男人,那么,离开他才是我娘的心愿。何况,我相信师弟,如果我告诉他师傅与娘的故事,他会从中领悟到真爱的含义。他应该像师傅爱我娘一样,无论我移情与否,都无私无恨、痴心爱我,所以,这是考验我能不能实现我娘遗愿的重要机会,师傅会不支持吗?」谁能告诉我──九阴玄体也包括智力和口才是正常人的几十倍吗???
    「再者,如果师弟为此不爱我了,那倒正合乎我娘的愿望,是不是凡符合我娘愿望的事,师傅都一定会办?」
    「那是当然!可你夫妻闹翻怎可能是你娘的愿望呢?」师傅最后的反击失手后,已经一副认输的口气,反问很谦虚,没有一丝火气了。
    「我娘把我托付给您时,却又把您俩的婚礼服一起交付!还能是什么意思?
    我娘希望我嫁的那个好人就是你!」
    「这绝不可能!我比你娘还大十一岁,她绝不可能希望让她的爱女嫁个老头子!」
    「我娘肯定有这个愿望,并不只用礼服来暗示的。」……「我相信师傅讲的经过是真的,因为我对六岁时的事有记忆,我记得我娘和我说应该离家拜师时,我哭得伤心极了。记得陌生的您急急抱我走时,一路像飞起来一样,吓得我都哭不出来了……也记得我自己在客栈里……感觉恐怖极了,恐怖得都不敢哭泣……「因为相信您说的经过和细节,所以,我几乎肯定……娘直到最后都是爱着您的……您说她是一个天性高傲的人,对吧?那么,如果她不是爱着您,她绝不会主动要献身给您的!」
    「您和我娘之间虽爱恋多年,却聚少离多,对吧?而且按您俩的性格肯定没有丝毫越格行为,是不是?」师傅眉头深锁地点着头。
    「我爹既然是男女欢情的天纵奇才,他与我娘亲密欢情那么久,如果我娘移情在我爹身上,又经千万倍于您的欢情洗礼……任何女人对她以前的情,都会被挤压遗忘得所剩无几了!以她的性格,又怎会一直关注着您,甚至主动献身呢?
    「您不会用她最初和我爹的情况,而认为她有献身先例吧?那与她主动献身可完全不同的──我爹一定是用迷幻手段强奸的她,虽然……因为我爹的特殊能力打消了我娘为失贞而死节的念头。但她决定与您分手,则肯定是因她一直真心爱您,绝不容许在你们纯洁真挚的爱情上留有污点。
    「娘知道您在以为她移情别恋,彻底失去她之后,都一直痴心不改,却生怕影响她的幸福而从不打扰……像您这样的好男人天下又有几人!她怕她女儿遇不这样的好男人,所以,她认为我嫁给您才会恒久幸福、是爱的归宿。她爱您,也爱我,所以,她最大的希望,就是我能幸福地嫁给您。
    「可我娘对您的深爱,不光是希望女儿能取代她嫁给您,补偿您,她至死,都渴望能真正亲身爱您一次!不惜放弃她对贞洁的坚定信念……」──!!!
    「啊!师傅……我……忽然有种感觉──她不是因为您当时的离开而死的,她太爱您了,肯定不会在乎多等一会的,以她对您的了解,肯定知道您是言出必行的人,绝不会搪塞逃离、一去不返的!」原以为只是武功比老婆差,现在终于知道,和人家的智力差距……至少有白痴公主与我的差距那么大!
    「到底娘为什么服毒的……我做女儿的一定会查清楚!」……
    「师傅,看来……您肯定是错误地自责了十三年、为情至深致误判,枉自痛苦十九年!……该结束了!师傅!
    「我刚才碎了那件衣服,因为它的使命已经完成了,留着徒增悲伤。我相信我自己的判断,钟郎是个好男人,会和您对我娘一样,无论我如何,都会一直爱我的。所以,我用不着再穿一次新娘的礼服嫁给师傅您了!尽管,我会实现我娘的愿望,让您幸福快乐起来的!」怎么先前那么板上钉钉的事,经师姐一分析就变了呢!我的智慧天仙老婆,光着身子说个没完,会不会冻着啊?虽然你相公我被你刚才那些话……说得藏气都启动了,但真的只是酸气啊!知夫莫若妻,还是感谢老婆相信我的爱是任何事都无法改变的!你要……要完成你娘遗愿……就快点吧!然后咱夫妻双双洞房还啊!
    「师傅,你还有其他任何推拒的理由吗?」……
    「月儿,为师现在心乱得很,需要安静理一理,你今天洞房花烛,先回去,以后……或者明天再说。好吗?」
    「不好~~」师姐的声音加大了娇媚的含量,「明天……月儿不能来见师傅呢~~」我,嘴里苦起来……
    「师傅,月儿很冷,想让您像小时候那样抱着我,您不该再拒绝啦~~」
    (十)症状
    妻子修长曼妙的润白女体,横坐在师傅腿上。双腿自然弯曲着不同角度,让任何人都感叹上天竟造化出如此美丽的曲线交叠与性感诱惑;高耸的云鬓枕在师傅肩头,双手自然垂放于小腹,虽将胸前的雪团挤得愈显娇挺,淡粉的花蕾似乎真受到清凉空气的刺激而硬翘着。
    也许是师姐孩子依偎在父母怀抱里一般的表情,也许是师傅带着伤感、无奈还有慈祥的眼神……总之门缝里的画面艳美无边,却毫不淫亵。
    或许是这个极端异常的花烛之夜,发生的和翻现的事不断地震撼我的内心,以致有些麻木?我只感觉疲乏,却没有吃醋的心酸了。
    「师傅,这件丝袍也是我娘送你的吧?」见师傅点了下头,师姐将身体扭向了师傅,一手抱住他老人家的腰,一手在他胸前的衣服上轻抚着,语音低柔到我几乎要把耳朵贴伏在门缝才能隐约听到:
    「真好,这感觉……像回到小时候,在父母的怀里……」
    「唉……让月儿功力未臻之时就陪大为江湖闯荡,实在……有点对不起你娘啊!如果是她作决定,是不会赞成这样去冒险的……这些天,为师也顾虑重重,可是江湖危急,实在是不得不出此下策,为师门宗旨,走这步险棋!好在,有今天这番交谈,为师倒还基本放心了,月儿比我此前估计的还聪明太多,应该能应付各种险恶了。」
    「可是月儿心里,还……真没底呢。上次师傅谈下山的事时,月儿有个事,没好意思告诉您,……也许,只有像现在这样……月儿才能……说出来。」师姐的声音像小女孩的呢喃,神态却越来越羞涩出少妇风情……啊──师姐向外撅起的两瓣圆臀下,因双腿闭合,将她的白桃下体挤扁凸现,更显异常丰腴滑嫩,诱得我疲累麻木的身体又兴奋起来!
    「月儿的身体……对男人特别渴望、又异常敏感,几乎对来自背后的注视都能清晰感觉,还会兴奋……这样的身体到了外面……可怎办?
    「月儿起先以为,是月儿身体本身特别和玄阴功法的问题,也在想法子,争取在下山之前,能缓解这样症状。玄法功理说,多与男性阴阳调和,能消除玄阴异常躁动。钟郎还没有功力,就算他豁出身子亏损,恐怕也化解不来。所以,月儿想出给彝王回礼的藉口,验证一下能否化解些个。今天得知我爹的事,我……这样子,是不是天理昭彰,要我还爹爹的……孽债呢?」──!!!
    「唉……为师以及本门上代,都没出现修习玄阴资质的,为师只知基本心法招数,对其中玄妙,反不如月儿研究得细透。无从指点啊。……至于什么孽报之说,月儿有天纵奇姿,彷佛上天宠儿,天又岂可自虐!所以……月儿无须为此胡思过虑!」
    「嗯……我知道呢,师傅要是通晓玄阴法理,当初就不会让我娘等你那些年了!玄阴体修习玄阴功法的女子,注定会早熟,需要阴阳调和,我娘能等你那些年,坚贞苦忍的痴心,远不是您能体会到的呀,月儿绝做不到我娘那样,好生敬佩娘啊!」
    「啊!原来如此!我……我太对不起雪儿了!雪儿什么不早告诉我呀!」师傅悔恨万分的样子,激动得把我岳母小名都喊了出来。
    「娘的性格和她对您的深情决定了她死不肯妨碍您对理想的追求……以月儿的体会……如果您真的如期赶到,和我娘结婚了……恐怕……要出问题……」师姐说话的声音越来越低,到了我也极端好奇会出什么问题的时候,已经怎也听不清晰了!……只见师傅眉头越来越紧,终于听清他说的最后一句:「只要我还能立于世间,我帮她去寻又如何!」
    「哎……」师姐松了一口气的样子,「真没想到您和我娘的事情会生情死别得如此复杂,更没想到月儿能让师傅起死回生呢!师傅,您终于不再自责、痛苦了吧?」
    「唉……为师对你娘的愧疚……肯定是无法挽回了。好在最终的死结,幸亏月儿聪明,得以开解。月儿确是救了师傅一命啊!为师……」下面的话,被我仙妻的小嘴堵住了!!!月儿两条白嫩的纤臂搂住师傅的脖子……天啊!比亲她相公我的时间长多了!!!半晌才抬起头看着师傅……手臂却仍抱他老人家的脖子,连门外都能发觉她的眼神梦彩流光、水幻溢室……「其实月儿今天来,想听爹娘的事情只是其一,即使根本没有这些故事因缘和师傅的死意,月儿本来就来向师傅献身的!反正月儿身体会让外人玷污,那就赶之前,一定先献给自己最亲近的人!至少,此时月儿还是纯洁的,师傅,肥水不流外人田是不是就这意思?嘻嘻……」还笑!你计画和蛮王的事还有跑来献身师傅……都事先不向为夫汇报!导致我没被醋淹死,却差点因瞎猜气死!若先和为夫说清楚,我……我能不让你「调和」身体……救护师傅吗!
    不过,老婆有一句话,还是让我视线有点模糊了……谢谢我的天仙老婆──把我做为第一亲近的人!
    (十一)开口
    「师傅是不是还是童子身呢?」老婆一边解着师傅的长袍一边低语。
    师傅尴尬地没吱声。原来聪明绝顶的老婆偶尔也会「公主」一把啊!
    「月儿……也给师傅留了一……处女地呢!」老婆羞涩娇媚的靡靡语音把魅惑的力量扩散出门缝。
    我很疲倦了!我可以理解爱妻这样做了!而且我也非常热爱师傅呀!爱妻如此……也兼代表我回报一点师傅的恩重如山吧!只是我……心酸体软……那……我回去睡觉了──保重身体更好地「爱」娇妻!为仙妻的……身体调和……付出至丈夫应有的贡献吧!!!可是爱妻的这句话,又让我正要移动的脚步又定了下来……只见师傅的袍子已经解开,露出消瘦但坚实的胸膛,双眼惊诧又迷乱地盯着下边──师姐背门跪伏在师傅分开的两膝间,莹白的圆臀对着门口,云鬓微微上下摇晃……难道这一会儿师傅又说什么了?师姐怎跪伏……撒娇?不是呀!她脸朝下,根本没出声啊!
    寂静的山峰、寂静的夜晚、寂静的楼阁,彷佛只有蚊蛾的飞舞声,和……极细微的唧唧……口舌的咋咽声……师傅一个仰动,嘴里嘶了一口气,同时眼睛眯了一下。师姐精美性感的屁股开始撅起轻微摇晃,头部上摇动幅度大了些……股间的……罕世奇宝……白肉桃嫩缝微绽……呀……又出现淫糜的水迹!
    啊!难道她是在……我心好酸!先前在洞房,为夫立下「不世奇功」,破解月儿的千古一秘……求心肝用……口头奖励一下……月儿都拒绝的那样乾脆!难道……就是留在这时开苞?或者……乾脆是师傅「专用」之……「器」?!!!
    醋潮翻涌……唉……要不是师傅当红娘,又苦心琢磨出这个藏气的法子,我这平凡之人只能永远是人下人,一万辈子能看一眼师姐这样的仙子都算幸运了!
    假设老天就是我爹,偏叫我娶到师姐……又怎能练成风雷神功,成为无敌英雄来保住师姐的爱呢?那么……就让师姐的仙口成为师傅「专用品」也报答不了师傅恩情的……千分之一啊!
    道理肯定是这样……可我怎么还是心酸呢?
    师姐的仙桃蜜汁已经从……垂涎欲滴发展到垂涎滴滴了!那软嫩丰腴秘处的莹光水色,将我酸软的身子都刺激得……胀硬挺起……一副要顶破房门的架势!
    师傅再没发出嘶气之声,也许是不敢再低头看着师姐樱唇吞吐的画面了,目光不知看着什么……也许还是那只木箱?因为那目光中有一丝回忆的惆怅……但又复杂得难以说清。不是淫猥的,倒是有些欣慰、甚至……自豪的笑意!
    唉!享受到比自己一生的恋人更美丽的女弟子兼新娘子……如此倾情奉献的「处口」唇爱……是个男人就挺自豪吧?!
    「师傅,月的小嘴可是第一次呢,可让您快活吗?」师姐头虽然抬起,与师傅说着话,一双柔夷却仍上下摩动着。
    「……难为月儿了,我……」
    「月儿要让师傅更快乐呢,您还能使出[风飘叶]吗?」坐在椅上的师傅身体忽然飘升起来,在空中舒展,彷佛听从师姐的眼神指挥一般,旋转着飘向床铺……师姐赤裸的胴体以美仑美奂的飞天姿态随之飘荡……只是一张娇艳的红唇一直含住老人家的半截阳物!以致芙蓉粉面有些变形,显得妖艳……这一幕如仙如梦,却又春色无边的情景深深印入我的脑海。假如,我以后真能像师傅说的──有比他还高的功力,天仙老婆,能和为夫也飘着这样欢爱吗?
    师傅仰躺在高枕上,师姐的俏脸伏在老人家胯间,柔缓地吞吐着比我的大不多少的师傅的「小弟弟」……那是不是该叫「小师叔」啊?!
    令我气闷的是,我的绝色新娘竟在奉献娇艳「处口」的同时,一直抬眼……深情地注视着兼她娘亲恋人的师傅!虽然从门缝只能看到二人侧脸。但我肯定那老人和美女在做着眼神的深切交流……──超凡脱俗的绝美姿容、如梦似幻的深情目光──却偏偏配合着晶莹红唇吞吐着一个老人的阳具……那吞吐的柔缓又恰恰显出淫亵中包涵深情!为什么将纯美的深情与浪邪的淫行这样互相交错起来,反而会将淫糜的感觉无限加强呢?
    简直刺激得我……心酸欲绝!!!
    不知那眼神交流什么内容……「嘶……」从容的师傅又开始吸气,或是被我那新娘用她的仙舌调皮地搔着了师根的痒处?
    「师傅,月儿想不尊重您一会可以吗?」爱妻终于吐出湿润的老蘑菇,媚笑问道。
    师傅肯定用眼神回答可以──没有人可能拒绝我的仙妻用这样魔幻媚惑的声音发出的请求!
    彷佛「小师叔」是根硬如金刚的擎天柱──经得起被妻子的小嘴套成支点,以其为轴,女神裸体平转飘飞半圈……师傅饱经沧桑的老脸就被埋在美神的胯下了……什么老神仙能对送到嘴前的芬芳仙桃不动食欲呢?何况那嫩滑的桃缝中还溢满美神的琼浆!师傅不是神仙,肯定更口舌大动,不然,我的新娘吞吐师根的艳唇怎么越套越快、越含越深……还要夹杂着鼻音哼出娇吟呢?
    床上,春光愈浓……我心,酸楚更甚……
    (十二)偿愿
    「哈……啊~~~师傅饶命啊……不能一直吃月儿大肉蒂啦~~~」我的新娘浪叫着飘转身体,脸对脸地伏在师傅他老人家的身上,将刚吐出师根的樱唇在沾着她桃汁的师唇上轻轻点了一下,昵道:「师傅,月儿桃汁好喝吗?」
    「月儿,我……」刚才还能从容坚定的师傅,此刻脸色紫红、目光炙热、胸膛起伏、肉根颤动……唉……我那娇妻的仙桃汁难道是天宫中的春药不成?!
    「师傅,刚才是月儿孝敬师傅的,下面该代偿我娘最后的心愿啦~~」仙妻说着,以公主洞房时骑我的姿态,跨在师傅下腹上,性感无比的屁股微扭了两下,就固定了兴奋的「小师叔」,幽幽呢喃一声:「我娘不要你再当在室男了!」
    「啊~~~嗯~~~~」──爱妻的魔吟。
    「哦……嘶……」──师傅的抽气。不知这一下,师傅是不是和我一样被师姐的处女仙子洞「勒」得棍痛?
    「哦……师傅……你插得月儿好美……啊……您老人家爽吗?」
    「嗯……我的月儿,难道……你还没和大为……弄过?还是处子?」
    「哼……嗯……月儿永远都是处子般的小穴穴!啊……师傅以后还要吗?」
    「嘶……月儿……你父一生御女无敌,所练本是只求自己得道而断无后嗣的旁门邪功,只有遇到你娘天生玄体又玄功极高的女子,才有精关失守一次的微弱可能,你娘怀上你是奇迹;而你承袭父母两个奇才的天赋,又恰赶上一甲子之极阴时刻出生……这样奇迹中的奇迹,除了天命,别无解释啊!」
    「啊……师傅……那我应该比我娘更能让您快乐了?呀……是不是天命就是来补偿您的痴情呢?啊……以后只要月在师傅身边……就……天天补偿您二十年损失好吗?」
    「……」老婆!你到底是谁的娇妻啊?!难怪他老人家都不敢应承了!
    「啊……呀……月儿好美啊!您为什么不早把月儿嫁啦……哦~~~啊……月儿要多多这样的快乐啊~~~」
    「月儿仙体奇缘……一定会享受世间比谁都多的快乐的!你……要是喜欢,以后师傅尽力就是了!嘶──」
    「啊……啊……师傅涨死月儿了……咿……呀……师傅定力好厉害……爽死月儿了,当初也一定会插得我娘快乐的……干嘛没自信啊!……啊……对啦……师傅说……我爹天赋异禀……是不是指……我爹的……下面……特别粗大啊?」
    「嗯……玉蜂大帝的意思,[玉]是指相貌如玉了,[蜂]指采阴,嘶……大帝,好像是说他无人超越的采花业绩,其实,是[大弟]的谐音……还据说,不止大……还……特别持久……不,应该是根本是不射的!所以,我……能不怕你娘不喜我……吗!」
    「师傅不知……啊……冰山玄法中有缩阴术的……我娘应该知晓……不会被撑大吧……啊!不管怎么说……我都要好好替娘补偿您……啊啊啊~~~~」
    师姐的耸动急促起来……我心酸中也佩服师傅的定力……要是我以后功力深了,也会有这样的定力,让我的美神老婆这样策马飞驰──哦……是策我飞耸吧?
    「啊……啊……啊……咿呀~~~月儿魂儿要被顶飞啦……啊……师傅……月儿明天也要被彝王的大阳物干了……啊……是不是我娘能喜欢我爹的大……那彝王的巨无霸……我也能吞下呢?」这、这也问师傅啊!老婆呀,你再这样一爽起来就什么都敢说!我、我……为夫很生气!后果很……沉重!
    「我又怕月儿明天后……就不喜欢为师了呢!呵呵……嘶……月儿慢些!你的……太紧!太……嘶~~师傅快要……败给月儿了!嗯……」「别啊!师傅……武尊天下无敌……定力更超人呢……不会……这就认输的呀~~啊~~~其实是月儿马上要不行啦……哈……啊~~咿呀~~师傅要把月儿抑欲的闸门顶开啦……那以后可……怎么办啊……啊……呀……开了……美死了!美死了……啊呀~~~哦~~~~」月儿下身在师傅胯上一通旋磨后,美神胴体剧烈抽搐起来,仙音魔吟娇声大作……「哦~~雪儿……夹死我了……」我棍硬极!我心极酸!直到听师傅丢精时,竟是低吼出岳母的名字,才略感平和下来──唉……只要他老人家还是爱着岳母而不是和我争月儿……我就不会是最悲惨的人吧?
    (十三)黎明
    我可不会傻等到月儿要出门时和她比轻功!何况这个大悲大喜、震撼奇异的新婚之夜已经让我疲乏酸软,外加饥寒交迫。赶紧软手软脚地溜回洞房。
    看着酣睡的美丽公主愈显纯洁的俏脸……感觉生活、家庭、还有被窝是美好的。
    以为肯定马上会睡着,谁知却没有,脑子里全是今天发生的一切……还有明天……那个一想起来就令我气闷不已的「送礼」之约……月儿还要和师傅温存多久啊?!怎么还不回来啊!
    不会是……书上管那叫「梅开二度」!师傅憋了五十年,虽然岁数大了,可身体强健、内功深厚……也许……三度也有可能?
    唉……我最爱的仙妻啊!现在是和师傅第几度呢?……这会儿换成什么姿势让……「小师叔」狂插呢?
    ……不会一宿吧?唉……我的新婚……是不是应该说──只是月儿的花烛夜啊!
    其实月儿今晚经历的悲喜比我深啊!月儿的身体不累吗?如果累了……也就别回来了!为夫明天给你送衣服去?
    ──不行,那不成此地无银、不打自招偷听行径吗!
    可……为夫都放纵着最爱的宝贝……没有出手捉奸……怎么那窥视一下也是我这做丈夫的错???
    也许……月儿明天一直都在师傅那里……我应该更高兴呀──让恩重如山的师傅……插一百次也比……让蛮王那巨无霸肉龙插一次强多了!
    ……好像一个叫老庄的说过什么「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
    偷情师傅是祸──但要是能避免被那又粗又长的巨无霸「干」到──就是我的福了!那……这个福后,又会伏着什么祸呢?
    ……月儿的身体调和不是非得男人那玩意越大就越有效吧?!!!
    ……肯定是凌晨了,窗外现出微光,我脑子都麻木了,睡着了……再见!我的新婚日!再见!我的花烛夜!
    窗隔微响,冰凉冰凉的肉体钻进了被窝,我被冰得一激灵……闻到师姐特有的身体芬芳──即便是在睡梦中,我也会狂喜地搂过去……
    仙妻没有推开我,让我第一次用温暖的怀抱呵护爱人冰凉的玉体……师姐不是就这样赤身裸体地跑回来的吧!!!
    虽然凉,但那丝滑、柔嫩与丰腴仍会令睡梦中的人也爱不释手……怎么……师姐的屁股和大腿上到处都是粘湿的液体!!!
    啊……师姐有些微喘的樱口也喘出……生栗子皮──男人的精液味!!!
    「师傅也太拼命了吧!」半梦半醒最容易犯错!我竟将这句话说了出来!
    (十四)树枝
    「钟郎说梦话呢?」师姐语气里没有威胁味道。但我怎能放松警惕,谁让咱根本不是与人家斗的对手。
    嘿嘿,师傅也不是咱这老婆的对手啊!
    还是坦白或能从宽吧?……蒙骗她小人家那智力……定难过关!
    「我……我去找你,意外……看到了。其实,师傅对咱们恩重如山……我没进去,就回来了。我不怪月……师姐呢。」去的原因还是不要坦白了吧?能留一手是一手!
    「看在你诚实的份上,我就不追究你算了。」师姐的口气柔和可爱。我立即为自己的决断英明骄傲起来。
    「那师姐告诉我,后来……」
    「睡醒再说吧,你不困啊?」
    「睡醒了……那公主不也知道了!」在老婆的薰陶下,本人智力提高比较迅速!
    「后来……还是和师傅……那样了。不过……出了一件怪事……」
    「什么怪事?……哎呀,急死我了!」我一着急,声音便有点大。惹得公主咕噜一句蛮语,要醒的样子,只好禁声等她再睡沉──屋漏偏逢连夜雨啊!
    「我和师傅正要……完事时,忽然听见门外……哎呀一声,却是……那死胖子喊的。他……竟敢偷窥……还、还脱了裤子……」师姐娇羞地对我耳语。
    「我!……早就觉得他不是个好东西!」我差点又忘了要低声。眼前闪过这样画面──我走之后,那个死胖子猪球从蛮王那里喝醉了,糊涂到忘记是晚上,竟然又去师傅楼下听候吩咐。结果听到的是我的仙妻月儿的魔吟……
    站在我刚站过的位置……当然会刺激得忘乎所以,就撒尿一般拎出那话儿……弄不好是与师傅和老婆同时……又丢又泄的呢!妈的!我明天去看看那门上可有污痕……「可是……他……被人丢了一节小树枝,正好……穿进他……屁股里。」我忘了感叹老婆说话又恢复了淑女文明,连屁眼都不好意思说了。只觉得毛骨悚然……「以我和师傅的身法,都没发现那个丢树枝的人……简直,和撞了鬼一样!
    我……怕你们这边出什么事,就……马上回来了。」──我的天仙老婆新婚之夜就这样赤身裸体──嘴里含着、下身淌着师傅的精液,穿越整个武尊门山寨?!!
    我现在没空想这妥与不妥了、雅与不雅了!因为更重要的是──「那你总能猜出这门中,能把树枝扔那么准的人是谁吧?」
    「……」──!!!
    「该不会是……师兄吧?」我在紧张急切中,脑子也没停转。
    昨晚只有师兄和猪球一起陪蛮王喝酒了,应该也是一起出来的……也只有他的功力可能让轻巧的小树枝从远处那么稳、准、狠地命中……目标!
    难道他也醉得忘了回自己房子,迷迷糊糊跟踪猪球到了武尊阁……也发现了老婆与师傅的秘密……见猪球行为不端,严重意淫猥亵了月儿的……尊严而愤然出手……可……我猜想的这个情节,好像不是很合理通顺啊!那他是故意跟踪猪球,还是……也知道师姐会在洞房花烛夜去师傅房间?!!!
    「我也猜不出是谁。」师姐的回答让我更如坠雾里,焦躁不堪──七年来我天天盼望有点新鲜事,可武尊门内真如世外桃源一样平静如水。怎么我一结婚,在一个春宵夜里,就发生这么多奇事呢?!!!
    老婆的仙体倏然滑走!
    又有微微呵气在我耳边细道:「我还是先去洗澡吧。」月儿的芬芳飘过。
    「……现在没热水,我去帮你烧吧。」再疲倦、再焦虑咱也不能放过爱护天仙老婆的机会不是!
    我正起身,后脑却被一只柔夷抚点了一下。似乎听到飘渺如丝又爱意哝哝的仙音:「钟郎还是赶快休息吧。」云中好温暖、好温柔……
    7
    <7>
    《娇妻的江湖》
    作者:雪狼
    第一部云雨风雷第七章送礼日
    (一)云梦
    我被云朵包裹着,舒服无比!
    更惬意的是──胯间的小我,也被……美神天女……是月儿!用她娇艳性感的芳唇联合嫩舌包裹着……凝视我的目光是那么深情无比!又媚惑无比!与她吞吐之曼妙舒缓同步,将温柔刺激和情爱快美推向更高的天际……我那……哪是什么「小我」!根本是擎天红肉柱!粗、长、涨硬的一根擎天白玉柱!
    美神月儿是两条粉臂搂抱着柱干,用她美丽得无法言表的全身肉体在肉柱上攀摩着……乳波臀浪……美腿绕缠……无比高贵典雅、纯美脱俗的仙子,用色欲蛇妖的身法、痴迷陶醉地淫猥着阳物状的擎天柱……是那么震撼天地的性感与淫靡的画面!
    ……攀绕天柱的美女神,还忍不住伸出鲜嫩的粉舌,兴奋地舔着光润圆滑的柱顶……诱惑得整个天宇燃烧起炽红色的情欲之火……火光,将莹玉白嫩的美神全身映照得粉红娇艳,扭动愈急……玉胯间的仙桃绽裂吐蕊……桃汁淋漓……更加淫魅绝伦……
    娇媚莺声喊出:「我要~~」擎天柱忽然化成蛮王下体放大百倍的淫龙……翻腾着向月儿美妙、滑腻的腿间钻去……不──我大叫一声,惊怒地睁大眼睛……公主明亮的大眼睛略带惊异地看着我,美丽的粉脸仍带着娇媚的春情,一只手儿还握着我挺胀的肉棍呢。
    ……不是月儿吗?我转头寻觅,月儿就躺在旁边的被窝里,笑盈盈地也在看着我。秀发微潮,柔黑软曲,更衬托着姿容娇嫩无比。
    我还有些沉浸在梦里……知道刚才是个春梦后,昨夜春宵的风风雨雨碎片交错,脑子仍晕晕的,只有定定地看着她那幽深的星眸。
    月儿被我盯得星空中淡现一抹红霞,忽又眨闪出以前「收拾」我时的谑昧星光。
    「钟郎,对你公主娇妻的叫早手~~段~~可中意不?」一副贤妻淑女的语气……偏偏「手段」两个字被强调得妖媚婉转──直令「手段」中的「小我」被诱得昂首立正──弄得公主微哼一声,怕他逃跑一般加紧了「手段」控制。
    「嗯……要是……真是好手段!」我又差点说出心里想的──要是后来不变成蛮王的大龙就好了!被一个师姐收拾就够我受!若是师姐和公主联手收拾……「要是什么呀?怎么相公说话……和公主妹妹的小嘴似的能吞~~能吐~~啊!」估计公主的汉语水准一时半会听不明白师姐的调笑,所以只眨了她一眼。
    「要是……」咋回答?坦白了肯定被她俩联手收拾一顿!等等!……联手?
    「要是我两个天下最漂亮可爱的老婆联手使出这手~~段~~……为夫更中意呢!」遮挡奉承全成功!天生我才必有用啊!
    自我暗笑赞美中,只听两位天仙美妻几乎齐声笑道:「嘻嘻─咯咯……等你长到能放上两只手那么大~时再说吧!」──郁闷
    (二)少妇装
    「夫君~~公主妹妹饿了,你要是不太饿……就先让妹妹的小火凤……吃一会你……再一起去吃饭好吗?」仙音亲昵到甜腻的程度……是我的脸被那句笑语整得郁闷难看狠了?不然师姐老婆怎么突然提高了对我称谓的温柔级别呢?
    我不是很饿!而是饿极了!!谁打从昨天午时喝了两杯水酒,下午洞房,晚上……折腾了一天一宿之后不饿极了的?可我再饿,也愿意在这样明媚春光、温柔气氛下,与两位绝色美妻欢爱缠绵……只是……心里仿佛有个沉重的疙瘩更急需化解似的……对呀──赶紧弄清楚那个乱丢树枝的人啊!
    「这个……咱们还是先解决温饱问题好吗?古语说得好──饱暖思~~那什么了的?」
    「……!!!……」──我当然是遭到了天仙美神动人心魄、媚狠狠的白眼!
    「那……钟郎先穿了衣裳出去吧,免得你不羞,偷窥我们姐妹穿衣嘛!」喂……有天理吗?夫妻起床着衣叫偷窥?!
    ……来到外边,才发觉艳阳高照,已近午时了,……不知道现在去吃饭能见到师兄不?我是不是该去换件衣服?难道还穿着这身岳母缝的红礼服?可新婚再穿旧的土布衣服合适吗?换那个驸马礼服得多长时间啊!
    唉……仙子没人性啊,不让为夫看老婆穿衣也就罢了!为何还要把自己的男人放到那日头下晒那么久还不出来啊!
    ……蝉鸣得真烦人!!!
    「咯咯……」终于出来了!
    待我转眼看到两个娇妻唧唧喳喳地走出门时……不仅刚才的郁闷一扫而光,简直是……哦──也许老婆们把我赶出来,就是为了给她们夫君一个大惊喜──只见师姐一身白纱罩衫丝裙,纯洁高雅、飘然若仙,下穿红绸靴又将秀足纤腿展示得性感撩人,头上一块鲜艳红丝帕匝起云鬓蓬松,女神的无双美丽糅合了娇艳少妇韵味!简直……风情万种!
    公主一身火红扎染丝制衣裙,款式与她的雪豹皮装相似,暴露纤腰长腿的性感同时,红焰斑斓闪耀,何况箍住高耸云鬓的紫金环正中宝石座,换插了一支毛茸茸的朱雀羽,映衬着漂亮惊人的粉面娇容……好一个艳光四射的火凤凰!
    看到我惊艳到痴呆的模样,两个娇妻噗嗤齐乐,商量好了似的,一切都恢复到了前天的态势──再当没我这个人似的,亲密无间地蜜聊着,向武峰阁走去。
    还好!没下达间距五丈的禁令……这大概就是传说中未婚夫与丈夫的地位差别?
    ──咦……那两只为虎作伥的恶兽哪里去了?
    (三)忧思
    走近餐厅,听到里面有人声。
    进去一看,师兄不在,师傅陪着蛮王君臣正在吃饭。说是午饭还略早,大概这三个酒包也是酒醒刚起来。
    师姐欠身躬行了一个妇礼:「师傅、义父王万安!」第一次看到师姐这般娇媚少妇做派,纱裙内妖娆身姿曼扭是那么动人!诱得我都一呆……规定这个妇人礼节的人大概的好色的男人!
    公主本来雀跃着就过去,回头看见师姐言行,也吐舌一笑地停了脚,学得不伦不类地撅了一下屁股,又蹦跳到她巨人老爹身边去坐下,撒着娇……蛮王应付着新为人妇的宝贝女儿,眼神却打见到师姐新装行礼的美态后,闪烁不停地瞟向她……气得我只抱拳,含混地说了一句:「师傅好!」。
    师傅起身说道:「大王既有女儿女婿相陪,就请稍坐慢用,我还有些事要处理,就少陪一会了!」
    「哦……亲家老仙,有事本就不用陪我们,你们汉人就是啰嗦,一家人了,还那么多礼节干嘛!哈哈哈哈……」师傅说罢就出去了。
    那条桌刚才是蛮王坐上手一端,师傅礼让陪坐在下手一端,两个蛮臣分坐两边。师姐又给转身外行的师傅行了个礼,道句「师傅慢走」后,本要坐下手一侧的,偏我那依偎在老爸身边的白痴老婆拍着蛮王右边的桌面瞎张罗:「姐姐坐这边嘛!」师姐只好微笑着坐到她乾爹右侧去了。气得我……只有更加诅咒……我的蛮王岳父──为啥把他女儿生得这么白痴啊!──苍天待我不薄,一不留神差点诅咒了它!
    郁闷地坐在师傅腾出来的下端座位,埋头吃饭,哼哼呀呀地糊弄着那两个蛮臣对他们驸马爷的问候话……「哈哈……我的两个宝贝女儿,当新娘的感觉怎么样啊?」靠!这是该父亲问的话吗?!
    「哎呀……前天晚上和姐姐准备衣服什么的睡太少啦……昨晚睡得好香。」这不算太白痴的回答吧?
    「哦……哈哈哈,新婚之夜是让你补觉的吗?哈哈哈哈……月儿呢?该不是也补觉了吧?」
    「……父王见笑了!」……看看我大老婆应对无理提问的水准!简直……原来天衣无缝是这概念啊!
    「啊……这个……吃过饭你们有什么安排呀?」他……他不是就要急不可耐得逼着师姐……索「礼」吧?!!要不是藏气开启半天了──我……早将面前的一盘香菇菜芯砸到他脸上去了!
    公主探头用眼神问着她的主心骨姐姐。
    月儿虽然脸色微红,但神情平静,让我揪紧的心微定。我发现两边那两个蛮人不太敢盯着月儿这个乾公主,倒敢将四只色眼不断逡巡我的真公主老婆!尤其是她换了丝质胸围后,愈现圆硕高耸的大奶子……唉──还不如叫她穿豹露皮装呢──虽然同样是紧裹着胸涌波涛,但这丝质的胸衣比豹皮薄,显得双乳更加圆滑、乳沟更加深凹……尤其是两个乳蕾都挺现出来!使本来就诱惑万分的胸前更加性感得……让人垂涎欲滴!
    「下午,月儿有件门内的事要处理一下。公主没什么事的话,是陪驸马还是陪父王她自己定吧。」
    「我就陪着姐姐嘛~~」公主的决定让我的心全部落了下来……她还是可爱成分大于白痴的可恶嘛!
    嗯……师姐刚才说的是今天?还只是下午啊?师姐下午肯定是要找师兄问他树枝疑案,那公主跟着……不也就知道了她睡觉时发生「不可告人」之事了吗?
    嗨──月儿的聪明才智,这点小难题肯定不在话下的!
    ……晚上想什么办法能缠住她俩,别去赴那回礼之约呢?……这个难度不小呀!
    我拼命地转动脑筋……专心到连桌子那端蛮王父女的说话和两边蛮人粗鲁的咂嘴吞咽声和叽里咕噜的对话都和听不见一样。
    难不成我也学师傅当年……跑山下镇里买春药去?缠住她俩出不了洞房!
    ──师傅的故事好像不光提醒我怎么做个爱到无私的好男人耶!
    ……虽这山高路远,但试一下我那匹超级丑马花斑兽传说中的脚力,晚上赶回来应该问题不大!……但那边蛮小镇里本来人口就少,汉人更少,可不是师傅去的那个中原市镇啊!会有春药卖吗?
    ……要不……厚着脸皮问问师傅当年买的药扔了没有?那样生死纪念品不会扔吧?嗨!白痴!月儿没责怪我,师傅知道我去偷听偷看……能饶了我?!
    ……那我只好做一次贼──看师傅不在,去他住处翻腾翻腾把药偷出来?那万一师傅一直在呢?再说,假设万一偷到药……却过期了,不好使呢?
    唉……也许我这又是瞎操心,师姐如果查明了树枝问题,说不定晚上要按门规,处置那个无耻肉球……忙不过来也说不定!
    ……定了定神,才发现我一直是在埋头一粒一粒往嘴里夹着饭,整个屋里除了偶尔的碟碗声和慢吞吞的嚼咽声,很安静……不是都一直齐盯着我这样的异常举动吧?!!
    我保持着这姿势偷眼看看他们……只见公主脸色和表情都怪异地端着碗,和我差不多地机械地吃着碗中的饭菜……身体下沉仰靠在椅背上,双手微微有些哆嗦!
    蛮王端着碗直身正坐,显他身体坐着也相当于一般人站着一样高?
    师姐很正常。伏身低头拿着筷子不紧不慢地吃着饭。
    公主在想什么呢?难道是见为夫一直这般愁眉不展就心痛欲绝???这胸大无脑的娇纵美人原来如此痴情!才春风一度就比师姐还关心我……可能吗?
    怎么好像少一个人?……是那蛮将──不知什么时候出去的……我的忧虑也太深重了!同桌走了一个人都不知道!
    怎么大祭司吃饭的时候还搞什么祭祀?谁说汉人讲究多呀,我看是他们才太啰嗦,右手吃着饭,左手还要在桌子下面鼓捣祭祀。也不嫌累!
    谁都不说话更好,我正懒得理他们呢!
    我恢复正常地埋头吃饭了,直到我快吃饱时,他们还没恢复正常呢。
    不仅没恢复正常──公主简直是越来越悲伤欲泣了……惹得蛮王不时地呲牙咧嘴一下,却一直没说话。而师姐……就一直没把头和身子直起来过──丝毫没有平时那种……连吃饭动作都自然地优雅动人姿态!
    我隐隐感觉他们的不正常……不是因为我刚才的不正常引起的了。只觉得整个房间内的空气充满一种让我极度不安的潜流,堵在我的心口。
    是我刚才凝神时,他们说起了什么重大悲伤的事?难道公主也有师姐她娘那样的悲情身世?
    (四)下手
    我忍受不了这种气氛,但我也不想出口询问,这三个蛮人实在是我心中的一块痛病,尽管那个山一样的大块头是我岳父,他将一个非常美丽也很可爱的女儿嫁给我。
    他应该只是将女儿嫁给了师傅如仙如魔的武功,或者说是还了救他命之恩。我不领他的情!他就算不是我的仇人,也是我憎恨、还……恐惧的情敌!
    他的地位,他的财富都不会让我产生恐惧……因为我的爱妻是超凡脱俗的女神……不会在乎什么功名财宝。那让我感到恐惧的是什么呢?
    「我吃好了,你们慢用!」我礼貌地说着,站起身往楼梯走去,扭头又对师姐补充了一句「师姐,我去书房等你们,吃完叫我一声。」虽然那人可恨,可是也岳父,我还是装装斯文的好。
    他们一齐看过来的目光有些惊……呆。我扭头时,余光好像看到了大祭司左手迅速将什么推到桌下,同时屁股微转,反而背向了我些……这什么见鬼的送客礼啊!
    同时我才注意到,师姐的左手竟也一直是学着大祭司那样放在桌面下,香肩微动,直到我起身说话时,才停下。
    ……师姐默默看我的眼神怎么那么……朦胧又……惊慌?
    我怀着满腹疑惑,脚步镇静,目不斜视地上楼…………他推到桌下的……祭器,绝不是什么金银铜铁木器……而是白皙……肉色……几颗……是脚底!!!还是个娇嫩的……女人的脚底!
    我只上了一半楼梯,回想起来那余光一瞥所见的……腿一软,差点失脚滚落下去!那只美脚……
    从坐的位置看,肯定是公主老婆的!难怪她的坐姿下沉得那么奇怪!还亏了她的超长玉腿,才能够到大祭司腿上!还被脱了靴子……被他手在下面一直动……不会是挠痒痒吧???
    我在二楼,一直走进书房里边,楼下应该能听到他们头顶上的脚步声。然后蹑手蹑脚地回到楼梯……拜托!梯子这会可千万别吱嘎响呀!
    我整个人伏在楼梯扶手上,只有一只脚尖支在楼梯上保持平稳,就这样慢慢往下顺,直到我的左眼视线将能看到他们几个的情况……
    枯藤祭司又恢复了我起身前的姿态动作,他背朝楼梯,仍不知道他是如何抓痒。公主已将一直颤抖着捧起的碗放在着上,两手死死握着椅子扶手,手是不抖了,可其他身体都在颤抖……啊!公主前面的桌下,跪伏着一个人!是……
    那个蛮将!他根本就没走!他的头又扎进了公主赤裸的胯间……是赤裸的──公主的裹臀短裙又翻到了腰间,整个美妙的屁股赤裸着……是……包括双腿的整个下身都赤条条地、性感无边地裸露着,外侧的左腿直直地伸进祭司的身前……右腿是弯撇着,玉足折回在蛮将的小腹,横踩着……一根挺翘到腹间的大阳具!抽搐似的主动搓摩着!
    ……那她在枯藤腹下的秀足……也肯定做着同样的事!不对,伸直的腿无法这样上下搓动……那祭祀的左手一直在动是……根本是抓着他自己的老藤枝狂蹭公主的嫩脚心……给他自己止痒、给公主造痒吧!此时公主紧闭着眼睛,仰着漂亮粉红的脸,瘫靠在椅子上,鼻子吭出了拼命压抑才导致的闷声……他们……他们当着我的面就这样……怕已经有一顿饭光景了!!!月儿怎么不制止他们……天啊!
    ──我的美神老婆右手仍在举着筷子,可额头已经无力地垂在桌上,她……她左手是握着蛮王昂头朝天的黑肉棒子……认认真真地上下套动着!侧转过脸,瞧着那巨龙昂扬磅礴状的月眼星眸羞媚迷朦得水光粼粼……一股洪淘巨浪的酸怒之气差点习惯性向下冲,那样绝对会带出我的一腔怒血以泄洪之势倾向他们的!
    藏气的极限状态使我没有晕厥过去。却看到──公主猛地挺拱起纤腰,右脚蹬向桌下蛮将的胸前……要不是他一直紧握着椅腿,则不是他躺下就是公主椅子仰翻于地!
    「呀──」公主憋抑的喉音长长地哑嘶出来……半天才垂下死握着的手,瘫软着娇躯,波涛胸涌地喘着气……大概是公主抑哑的嘶吟比大声呻吟更激发男人的兽欲吧?蛮王竟运起蛮力,拧身将高佻的师姐全身举起,放到他膝上,就要撕解她的衣带!
    ──我该冲下去吗?
    师姐却飘花般轻巧地闪出他的巨灵掌,伏在他膝前,仰脸娇声道:「父王,现在不行,晚上月儿一定依约送抱,好吗?」
    「哎呀我的宝贝月仙儿,等不得了!一刻也等不得了!」亏他还知道压低声音!
    我的仙妻望着眼前抖动不停,龙头吐涎的巨大肉棒,仿佛也怕它胀裂一般,两只柔嫩的柔夷一起上下握住,温柔地套弄起来……眼神又陷痴迷!
    心痛!心酸!气死我也!
    旁边,蛮将趁公主瘫软的当口,已钻出桌子,胯间的铁甲围裙解开,挺出一根粗壮不次于蛮王的紫红色的大阳具,将公主两条长长的美腿分搭在扶手上,两手握在扶手上,既挡着腿避免滑落,又稳固了自己半蹲下马步,那粗壮的肉棒便直挺挺地顶到公主完全敞开的胯间……我这角度看不到我的公主娇妻胯间的具体情形,但我仿佛感觉到他在挤进我那紧嫩灼热的火凤秘腔……公主盯着下身,红唇成可爱的O形,似要呼叫出声,却没说出一句阻拒之词。
    哎……哪怕是用我最讨厌的蛮语推拒一下也好啊!!!
    蛮将的屁股仿佛又向前推移了一些……公主的大眼睛睁得更大,喉间发出持续的吭音!男人受着火刑一般面孔扭曲地闭着眼用力,在估计已经挤入半根后,往后略缩,呼出一口气,就要发力……我痛苦之极地闭上眼睛。脑子里是我已经热爱上的娇妻嫩穴被粗我两倍的阳具贯通的幻景……甚至听到公主又痛苦又欢快的一声长吟……却只听到月儿低低的,但足以控制心弦的喝止:「不要动!别插!」我睁开眼,见月儿又娇媚无限地望着蛮王说:「父王,他的肉棒太……粗,妹妹一定会叫出来的,您女婿在楼上会听到,怎么也给驸马留个面子吧,一切都等晚上好吗?」「呵呵,他可以不动,可月宝贝儿就给父王用嘴含住动一动吧!父王忍不得马上要胀死呢!」师姐果然伸出粉嫩的小舌……但只在那吐涎的独龙眼上舔了一下就收口道:
    「父王,忍不得一时不是大英雄呢。让金芙妹妹这样不进不出的……您忍心,我这姐姐可不忍心呢。再说……月儿这会摸着您的……大肉龙都已经受不了了呢!
    要是再含住……」魔吟魅惑的话音忽然听不到……却是伏到蛮王耳边耳语起来!
    「哈哈哈哈……好!忍不得一时,乐不得一世。」也不知道师姐说什么,蛮王笑得都忘了压低声音了。站起身,系上裤子。朝二臣一摆手……三个鸟人就这样离开了武峰阁。但我的痛苦却没有丝毫减弱的感觉!两个绝代美妻赶紧整理自己的仪容,师姐只是理了理头发,还要帮公主忙活……最可气的是公主一边抬腿让师姐帮忙穿绸靴,一边拉下翻上去的短裙,还不忘埋怨一句:「姐姐……其实我能忍住不喊的呀……都……进去一小半了~~」──!!!
    (五)了结
    师姐喊我的时候,我并没有装做从藏书房跑出来,而是就这么直接下去了。
    公主摇着师姐的手,蹦得胸乳狂颤地嚷着:「姐姐你看他呀!他偷看啊!」好像错在偷看方──她丈夫这里似的!
    「钟郎……你……都看到了?」师姐仙容羞红,「那……不怪公主妹妹的,是……彝王见你心不在焉,非……拉着人家手去摸……那两个……又一起挑逗妹妹,才……」「……」「钟郎别生气了好吗~~」即使在师姐的梦幻星眸的安抚与仙音魔惑的恳求综合作用下,我今天也头一回没被蛊惑得顺下气去。只觉得酸怒翻涌,总要把吃下去的东西顶出来似的!
    「哼……」我气狠狠地盯了公主一眼。
    「你还气什么?都是你不听话啦!起床前,叫你先和妹妹亲热,可你非要急着来吃饭!结果遇到他们……怪谁啊?妹妹那么想和你亲热,你晾着人家,人家当然憋得难受,受不了男人挑逗很正常!你说,是不是都怪你?」师姐见软话无效立即换招。
    「我……我知道,这辈子我也说不过你!可……这是当着我的面啊!这里是武尊圣地武峰阁啊!你们……」公主此时居然也学着扮起红脸来哄我:「钟郎……我们以后保证不在这里那样了还不行吗?」「!!!」谁要是有幸和我一样,同时娶聪明绝顶和白痴无比两个老婆……不被语言气死的绝招就是──拒绝语言!
    当然,那是我的一相情愿。师姐由娇嗔又忽变回深情绵绵:「钟郎,你吃饭时一直痴痴地想什么呢?告诉为妻好吗?」「我……那你先告诉我,你和你那乾爹耳语说的是什么?」师姐仙颜腾地羞红满面,媚目眨了几眨,伏到我耳边,吐气如兰地道:「我就不告诉你~~」公主蹦过来嚷叫:「说什么呢?也要告诉我呀!」师姐笑着拧身往外走,边走边说:「我就不告诉你。」「不行~~就要告诉我……嘛~~」两个娇妻笑闹着就出去了……这么过分的事!就……就这么了结了?
    等我悻悻地跟出去,公主看来已知谜底,咯咯笑得前仰后合、胸涌波涛,真个是笑比山花烂漫,人比阳光灿烂,看着她那绷得曲线毕露的葫芦腰身、颀长美腿……想到那美腿间的美嫩穴刚才已被……又一股酸痛上心腹!
    师姐见我出来,一本正经地说:「我要去师兄那里问一件事,你俩呢……就不要跟着了。刚才有人犯了让公主春心半吊出洞房的错误,造成严重后果。现在公主仍被……半吊着身子,如果有人继续犯先前那样的错误,更严重的后果……自负!」说完,魅笑一撒,飘然而去。
    我走向公主,真想搭着她那在阳光下熠熠生辉、柔嫩丝滑的小蛮腰夫妻双双把家还──避免再犯「同样的错误」。
    可公主嘟囔了一句:「姐姐比人家吊得还高呢,裙子都要湿透了还好意思说我……」我的头嗡地一下:「你说什么?」公主察觉说走嘴,看着我黄绿的脸,惴惴道:「其实姐姐对我父王说的是,再用嘴……的话,她就裙子彻底湿透,出不了门了。」我晕!
    本来我心就有一丝不安,现在忽然想起是月儿曾经说过要先把身体给亲近的人,她爱师兄可比爱我早多了!这会儿湿着……去找师兄……天!赶紧想办法支开这个祸精去追师姐!……「对了,你的白宝宝和黑宝宝呢?」「没事就让他们自己进山吃饭去了,他们除了吃动物还要吃灵菇和……」我打断她的啰嗦:「你赶紧去找找他们吧!别已经掉山涧里了。」说着,已经使出练了七年的步法,望师兄的住处奔去。
    公主腿再长也赶不上我的隐身步,气得在很远的后面吹口哨……眼见看到师兄的木屋了,只觉身后腥风大作,回了一下头,那俩黑白恶兽已圈在我身前血舌长吐,呲牙瞪眼。直到公主迈着修长美腿追来揪住我,他们才没事了似的互相扑闹起来。
    老婆们,我投降了!……也许,带着公主一起来才是更自然的破坏月儿失身出轨的好办法!
    想着,已走到师兄房前,因师兄常年在外,所以把最偏僻的房子配给他。却见师姐一个人坐在门前的石桌旁,双手拄着香腮,见我们过来,没有丝毫诧异。
    ……猛然想起,现在是午时,师兄应该正在日炙石上受苦受难呢!
    「姐姐,你不是找那个漂亮师兄问话吗?怎么自己坐这里?」公主唧唧喳喳地问着,又转进屋里。双兽在不远处追逐玩耍着。
    我也坐在石凳上,有些尴尬,只望着师姐的梦幻双眸,希望她也看到我的内心对她的爱与不舍……师姐美仑美幻的月眼星眸果然一直看着我,半晌,幽幽地说道:「钟郎,我想求你一件事情,你一定帮我,好吗?」我希望师姐能看懂我的眼神──除了同意我的爱妻出轨外,我什么都可以答应你,哪怕付出我的生命!
    「我想求你,帮我劝说师兄,和我欢爱。」
    「!!!」除了前四个字外,每个字对我都是晴天霹雳!
    「我知道这太难为钟郎了……可是我……我真的不想留一个终身遗憾,就如同我娘最后时刻的遗憾……」师姐的语气黯弱幽缓,渐渐哀怨。
    星空的幽怨,仿佛天在饮泣,直令我心旌摇动,潸然魂消……又热血翻涌出为爱妻心境的云开雨散而舍生忘死也义无反顾的冲动!哪怕将我至爱的新娘拱手让给情敌……虽死也……算千古第一为爱痴狂吧?我绝不让我的爱妻再演十三年前生死悲情一幕的主角。
    可是……怎觉得眼下的情形和昨夜闻听的故事不合拍呀?新婚燕尔和生离死别挨得上吗?师姐说不动师兄就会徇情?何况,按师姐对她娘的情心那一番让我叹服观止的分析……「这……和你娘……是一回事吗?你娘是毕生只爱着师傅……那……才会是遗憾呢……师姐难道心里也是只爱着师兄?」我此时心里的哀怨肯定不比她少,「……如果是那样,我……把你彻底让给他又如何!」那悲情的主角还是由我出演吧!
    「钟郎,确实不是一回事,你不相信我爱着你吗?如果我只爱着师兄,我怎会同意嫁你?怎会将第一次给你?」师姐望着我的眼神绝对是深情厚爱的。我更了解师姐的脾气禀性,她不会嫁给她不爱的人的。我相信她爱我就如我爱她一样,「可是,既然我们这样相爱,为什么,要让你爱的人也是全心爱你的人,拱手求着别人和你……世上还有这样的事吗?……还怎能联系到什么娘那样的遗憾呢?」师姐是不是又和我玩什么智力游戏?考验我对她爱的无私程度,同时试验她的魅惑力?
    「因为我爱你之前爱了师兄十年!女人一生是不会忘记她第一次爱上的男人的,何况是爱了十年……我后来爱上你,你在我心里比谁都重……可是,那不会抹去我对师兄曾产生过爱心历程、对那十年之情永远的怀念……「你知道为妻……命里注定,做不成贞洁烈妇的……」师姐说出这句时,我感觉到最真实的伤感。
    「如果在失身别人之前,我不能将还算纯贞的身体奉献给所爱和曾爱的人,以完结爱的承诺和终生的夙愿──那肯定是永远无法弥补的终生遗憾!这遗憾的深沉程度,和我娘的遗憾,差距又有多大呢?」
    「……」是啊──师姐把第一次给了我,是对爱与婚姻的承诺;第二次给了师傅,是完成她娘生前的心愿;第三次给师兄,就是了结一个曾经的梦。相对完美地结束一个初恋的梦,大概是每个女人终身的夙愿吧?
    「好……我帮你!」为了爱妻不留遗憾,我豁出去当这个新郎求戴绿帽的千古一人了!
    黛眉舒展,星空暂态云开雾散。白云忽动,红帕一闪──师姐竟给了我一个香吻!
    兰麝芬芳,娇唇柔嫩的感觉……虽只蜻蜓一点,也叫咱上半身都酥了……连下半身一小部分也苏……醒了。
    望着娇妻的盈盈笑容,为她做什么都是值得的!
    痴痴地望着娇妻无与伦比的美丽仙姿,连终于详细参观完了师兄房间的公主坐过来身边了都没发现。直到师姐的目光转向了妹妹,我才发觉。
    「人没在你都呆了那半天!要是人在的话……妹妹是不是就不出来了?」师姐眼神又冒出那种媚谑之笑。
    「咯咯……我出来干什么?就看着你两个大眼瞪小眼啊?」看到公主,我忽然想起:迫使师姐急于献身师兄的原因,就是她要失身于公主的老爸……师姐那绝世美丽的姿容就要送那蛮荒巨人吞噬、美妙无比的侗体、举世无双的秘穴就要被那丑陋淫龙蹂躏……这是我死都不愿意看到的!霎时,一个比「偷春药」高明万倍的主意闪现出来!
    (六)誓约
    「师姐,我同意帮你劝师兄……但你也必须答应我一个要求……」
    「呦~~钟郎做了新郎就学会讨价还价啦?说吧,什么要求?」师姐心情依然大好。
    「我帮你还这个夙愿后,你不可以赴那个回礼之约了!」我的表情和我的语气一样凝重而认真。
    「嗯……」师姐也一脸认真地想了一下,「钟郎,什么人是不可以被信忘义的?」
    「男子汉大丈夫言出必行!不可背信忘义、不可出尔反尔!」呵呵,这回你也绕不进去我了!
    「唉……我一个小女子可以爽约。谁能怪我何!」我赶紧大力点头。
    「可我嫁给的男人却不是男子汉大丈夫……让小女子还有脸苟活下去吗?」说着还作出一副明显装腔作势的伤心欲绝模样。
    连公主都和我一样,奇怪地看着她演戏。
    「我……何时反复无常、背信弃义了?」
    「在前天,山顶树下,我丈夫同意我报恩回礼,今天又出尔反尔……唉……我怎能爱上这样的男人……我命好苦啊~~」她假得都快跟唱腔差不多了!
    「我……我前天答应过吗?我醒过来之后……听你算了一个糊涂帐,我当时好像……不可置否啊……我……我真的答应了?」
    「你是答应了呀……」白痴再次不甘寂寞!
    「不可能的!」我仔细翻阅着头脑中的记忆……「你当时对姐姐说,她可以去报恩,只是我凭什么……」靠!白痴的记忆力都这么好吗?!
    「好啦……我最爱的夫君,为妻相信你是大丈夫,不会负恩爽约的。你可以换个条件嘛……月儿答应你,以后不再叫你死小鬼,你也不用再叫我师姐,叫我月儿,好吗?」「……」尽管月儿是那么温柔多情地看着我,公主一派天真的笑脸是那么漂亮可爱,可我心酸的汩汩气流还是滔滔地流向腹中……我这稳拿把掐的谈判,怎么又丧权辱国……不,辱夫了呢!!!
    「哈哈……今天不是新媳妇回门的日子啊,贤伉俪怎驾临鄙兄寒舍啊?有失远迎!恕罪!恕罪!」师兄爽朗的笑声迅速由远及近。
    「嘻嘻……师兄又练成暗器神功,我等特来贺喜呀!」月儿直点疑团,不给人反应时间。
    「咦!洞房里也能听到这么离奇的谣言?我何时学过暗器了?」
    「对!师兄江湖多年,见多识广,即便不学,也手到擒来了。」我实在佩服月儿的机智反应!瞬间就把对方最后搪塞的口风都堵死了。
    「师妹今天怎么了?倒像信不过为兄似的!唉……不怕你俩笑话,我这个所谓[武林新人王],真论目前的武功,别说不如另外三个小天王,恐怕进前十也只勉强。之所以被捧为四小天王之首,只因师门声威和习得这套掌法用起来光明正大,遂有口碑,若夹着什么看着不太光明正大的功夫,注定声名倒地了,学它作甚?哦……师妹此问,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没什么,有人在附近偶遇一个暗器高手,还以为是师兄开的玩笑呢。那人对师门肯定没什么恶意,也许只是闲游路过的,不算啥事。今天来,主要是有人想师兄了,师兄可要热情接.待.呀~~」也许是完全排除了师兄的嫌疑,师姐显得很轻松,说到后边,谑笑又起。这话肯定让师兄和我一样想起了公主进门时的「恶行」,他那俊朗的脸腾地一下涨红起来,「你们来我高兴得要命,只是这玩笑可不能乱开!」「哈,我没不相信你,你倒不相信师妹了!谁开玩笑了?我说的是真的!」师兄估计也是一惯挨师姐欺负的主,此时又不敢回嘴,又怕月儿接着说闹,更别说看一眼那位一见他就两眼放光的公主了!「老江湖」毕竟是「老江湖」,他随即冲我说道:「师弟,你来得正好,你马上就要行走江湖了,为兄没啥送你的,就把这些年的摸索出来的江湖敌友人事要点分析给你吧……」「师兄,咱们进屋说好吗?这里太晒了。」见月儿没接着闹下去,师兄赶紧连声说好,拉着我的手,大家一起进了屋。
    「这是我带回来的碧螺春,差点全孝敬师傅了,好在留这一点,不然什么都没有招待新郎新娘的,可尴尬死了!」师兄忙着倒茶招呼,一时满室清香。上茶完毕,师兄接着道:「先从这十大四小说起吧……」「师兄,这事我们出发前再说吧,我可真有重大的事要先说呢。」师姐语气不再笑谑。
    「好!师妹请说。」
    「上次练听风辩物打赌,师兄输了,就要什么事都听我的,师兄没忘吧?」
    「当然没忘,只要不是危害师门的事,我什么都听你的。」
    「那么,现在我要求师兄每句都对我说实话,能做到吧?」
    「当然能」「那天,你能听出我脱了长裤,也知道我脱了靴子,更能听出我落下来时,裙子是飘上去的。你有没有看一眼我的想法?」……我知道前因,也相当于了解后果,所以我只是惊讶月儿「劝说」的出发点竟是这事!而师兄完全震惊得脸都见白。在看清月儿清澈的星空和我镇定的表情后。
    师兄恢复了镇静,不愧经多识广,又天赋大将之风,「我想看!」语气冷静坚定。
    我心道:不想看月儿之美的……别说不是男人,连女人也不是,根本就不是人!
    「为什么没看?师兄心中只有道义,一点都不爱月儿吗?」
    「……我爱师妹,但我要守信,说不看就不看。」师兄停顿片刻,继续道:
    「当师弟的面说这样的话,我希望师弟给我一剑,但我仍要说实话,因为我答应师妹了。」
    「师兄有多爱我,如果你现在功力已经十重,可以结婚,你会希望我嫁给师弟吗?」
    「我先后拒绝过两位武林美女的秋波,不是因为我目前不能结婚,而是心里有师妹。如果师妹愿意嫁给师弟,我只希望你们永远幸福。因为我相信命运。」
    「我也爱师兄,所以我现在要脱去衣衫,我要求师兄看我,而且,师弟也完全同意,你不会拒绝我这个心愿和要求吧?」
    「……不!我会立即自拍天灵死在这里!」
    (七)说兄
    我相信师兄说的话是真的,他虽然身形丝毫未变,眼神淡定、稳如泰山地坐着,但我分明感觉到了一种强烈的气势──视死如归与暴烈一击的浩然正气。
    ……静谧,连公主都已被这凝重、壮烈的气息压迫、堵住了一贯不知轻重高低的嘴。
    「师妹,我知道以你的聪明……会让师弟同意做任何事情。」师兄感觉到了这静谧中缭绕的问号,努力将语气柔和下来,但仍具备让人坚信他说言非虚的力量。我想,他说到聪明后的那个小停顿,是省略了聪明还要加上美丽、口才、惑力等综合起来无比强大的魅制力。
    「无论是师弟不知情,还是说同意,他说同意也肯定是违心的。所以,我如果那么做了,就是伤害了师弟,破坏了同门情谊,败坏了师门正气,也违背了人间道义。这是我誓死扞卫的东西,如逼我一为,即逼我一死。」我突然觉得,以前那个嫉妒师兄的我,是那么小肚鸡肠和小人之心!被迫看一眼又如何?又不是破了他的童子功,但他宁可为了我这个没啥深交的师弟的尊严,为了我与他所爱的人的和睦幸福,不惜以死相拒心中恋人的一个最容易完成的心愿指令……以前所有对师兄的嫉妒,瞬间化成强烈千万倍的崇拜和敬爱涌出我的眼眶。
    我向大师兄扑了过去──「大师兄,我以前嫉妒你,只觉你什么都比我好太多,师姐一见到你就那么高兴……我现在终于明白为什么师姐会爱了你十年,并直到现在心里也仍有你。
    如果师姐爱的是一个男人的形象、才能和武功这些我一直嫉妒你的东西,她不会爱我,嫁给我。她爱的应该还是一个男人的心灵和品质。
    「可是,我一直对师兄那么心怀嫉妒……小人之心无以复加!我还有什么资格和脸面配有师姐的爱啊!也许师姐以前只是没看出我还有那么卑劣的内心才嫁给我,其实她注定真爱的人应该你,你们才是天生一对,我应该把师姐的一切都还给你!请相信我,现在说的都是真心话呀~~」我一个大男人,泪水磅礴地抱着另一个男人说的话能是假的吗!
    在我扑到身前已经站起来的大师兄,一边说着:「师弟,我相信你!我相信你说的都是真心话!」一边用力地搂住我瘦弱的肩膀。突然开怀大笑起来!
    「哈哈……师妹,我真是服了你慧眼了!像我这样一根筋认死理儿的所谓好男人不计其数。但像师弟这样敢向情敌敞开心怀,自省自强、爱到无私的丈夫可是天下难寻啊!哈哈……」……我有那么好吗?我有自知之明,脸都臊热了!
    师兄拉着我的手,重新坐下后,对月儿道:「我真的相信了,师弟比我更会爱你,更能让你幸福,他未来的武功和前途也会比我更高更好。你们一点不用惦记我,等我功力突破后,哈……大丈夫何患无妻!」月儿欣喜地望着我和大师兄胜似亲兄弟的亲热,没再发出什么奇异的问话和指令……倒是公主在解了压的气氛中活泛起来,有些羞涩地向师兄问道:「大哥哥,你不看师姐,是不是可以看我啊?」──室内三张苦笑的脸!
    师兄尴尬道:「你……和你姐姐是一样的……」
    「我又不是你们师门的,为什么一样呢?」
    「……你俩都是我的弟媳,所以要一样对待。」
    「为什么你看弟媳的身体就想死呢?」……我算知道这几天为什么月儿和公主有说不完的话了!唉……难为月儿了!这时,我看到月儿的星眸在对我微笑地说话,我忽然醒悟过来──我刚才那番掏心窝子的表白并不是我承诺过的劝说呀!
    心仍是一酸,我思躇着该从何劝起……光说这是月儿和我的心愿,对师兄肯定无效了!……难道把实情告诉他?那不是又有人知道我的新婚爱妻要送给巨人「大」肆奸淫了吗!我的月儿啊!不是我不尽心……只是真情难以说出去……唉……我怎么又信不过师兄了!至爱都可以让给他,还有什么实情不能说清呢?
    「公主,你先出去一会好吗?我和师兄要说几句话。」我打断喋喋不休的公主。
    「我不嘛~~」她看了一眼月儿的眼神,低头乖道:「我不说话就是了。」她乖的时候真的好可爱!又和她那暴露、性感的身材更不相称,却产生一种独特而强烈的诱惑力。如果我劝说师兄成功,让他与师姐……那我就和公主……哎呀我这喜欢胡思乱想的毛病真是……这会儿也能犯!
    「师兄,是这样……彝王重礼陪嫁公主,咱却无彩礼相送,于理、于情都说不过去。那次月儿说她负责筹措聘礼,她的办法,就是……用……她的身体……当一次赠礼……所以,月儿……还有我的心愿是在……失身别人之前,一定要先给最亲密的人,也就是师兄……」这游说可难为死我了!!!
    「什么?于情于礼都没有人可以作践我师妹!」师兄咬牙一字一顿地说。能感觉到师兄已经听得全身肌肉涨起,炙热的杀气迎面而来。我深深感受到,在师兄身边,月儿是多么安全!
    「没有人逼姐姐呀!是姐姐自己要献给父王的。」杀气吓到了公主,忘了不说话的承诺,挺身替父开脱。
    「师妹,你也一定说实话,到底怎么回事?」师兄转头看着有些羞红上脸的月儿。
    我更喜欢师兄了!这好像也是我一直似知非知的事,我希望月儿会和师兄说真话。
    「……是这样,师兄,月儿九阴玄体很特殊,这个大为很清楚,玄阴功法又讲求阴阳调和,我在没有阴阳调和情况下能到六重功力,既是身体天赋所致,可也反造成身心……过于敏感,这样敏感的身体是无法下山的,也许只有阴阳充分调和才能化解这个异常。但大为没有功力,实难化解。
    「和公主结为姐妹后,说到爹娘之事,得知……彝王天赋异禀……曾因需索过度而使公主的娘弱症离世……因我也一直在惦记聘礼之事,才……有了这个一举两得的想法。虽然,这也难为了大为,但大为已经理解和同意了。」月儿说到后面也越来越羞涩,这与跟我和师傅说这事时不同,也许师兄毕竟是她是曾爱的男人,关系既近又远的缘故吧?最后月儿又将目光递向我……要我附和说理解和支持她新婚出轨?我想说的是,若月儿身体真是需要「调和」的话,我不行还有师傅……哪怕是别个……下边别那么过大的……我……真没意见!可我怎么会支援月儿那么紧嫩的……去和巨人之阳调和呢!但我现在除了点点头,还有能说别的吗?难道要说出两次看到那巨无霸的经过,来证实月儿不适合那么大的?!
    师兄见我都点了头,默然不语。过了好一会才看着月儿,沉重地说道:「我也理解你们来找我……的愿望,我为此终生感动。为了成全师妹的心愿,我不在乎功力破不破减,但中阳实在……做不了与师弟的妻子……那样的事。真的做不来!师妹你能理解吧?」月儿迎着师兄的目光,眼眸清澈明亮,「我早知道师兄不会这样做。」
    (八)奇葩论
    「所以,师兄理解我的心愿就好。我现在只想在我即将踏上江湖,不知何年能再相见之前,再与师兄做个游戏,考验一下师兄七重烈日爆焱功下的定力。如果这个要求师兄还拒绝的话,师兄在师妹心里可就太说话不算数了!」月儿的眼神既像一个小师妹的天真,又像少女怀春地看着初恋情人……大概,这就是她在那十年中看师兄的习惯眼神吧!
    「……」谁在这样的眼神与恳求下,能断然拒绝呢?何况是一贯守信,又一直爱着师妹的师兄呢!
    「真的~~师兄,你只是闭上眼睛就好了,可以运功抗拒外界干扰,只要你能抗住诱惑干扰就算你赢,以后师妹都听你的!如果这都不敢答应……那还是顶天立地的田中阳吗?连男人都算不上了!」月儿继续火上浇油。
    「……」师兄的眼睛闭上了。算是默许了?
    我觉得我必须离开了!虽然我的仙妻月儿并没有这样示意我。但我继续在这里坐着就太难为师兄……当然也太难为我自己了!尽管,我对师兄几乎没什么醋意了。
    我走到月儿身边,在她耳边轻道:「我回房等你。」被她的芬芳所诱,顺便亲了口她无比美丽的脸颊。
    看月儿微微点了下头,我去拉公主就往外走。哪知她笑咪咪地摇头甩开我的手,搂住月儿的肩膀用童稚的眼光告诉我,她就要和姐姐在一起。月儿谑笑着看了我和公主一眼,毫无反对表示,气得我扭头就自己走了。
    刚于昨天娶了两位美丽娇妻的我,形单影只地向我的洞房走去,心中难免酸楚。
    我一点不怪师兄,今天能与师兄坦诚相交是我最大的快乐与收获了。以前感觉他的完美是我最大的威胁,但现在我发现他的人品实在是好到令人心服、让我崇敬,光明磊落、刚毅无畏不说,连谦虚谨慎这样的小节都是由心而发,江湖推他为新人王,肯定因他人品服众,但他却只归功于所习的师门武功的特点。
    如果我就在当场看着这场「考验」,哪怕是偷看,也是对师兄人格的亵渎、对他人品和定力的不信任嘛!
    唉,我就要和他一样以武尊观察使的身份行走江湖……老天保佑──不要给师门和师兄太丢脸啊!
    好在还有聪明睿智的仙妻月儿相伴。
    月儿……现在如何「考验」师兄的定力呢?……真想回去偷偷看看!
    呸,刚说要学习师兄的光明磊落呢……还是回去补一补觉吧……养足精力、缠住老婆不去「送礼」才是上计!
    ……可是,孤身躺在床上,却根本难以入眠。月儿到底是如何考验师兄的呢?仅仅是裸身挑逗是不可能了,因为要求师兄闭着眼呢。也许我走后,会再命令他睁开眼睛?……师兄可是炼纯阳刚气的在室男啊!猛一看到月儿那么性感诱惑的裸体──不要鼻子大出血呀!……总不会不顾师兄破功危险,玩真的吧?
    那……一定是再用她那芬芳小嘴……哎呀!刚才「免礼」条件不成,改为要求今后主动给多为夫小弟多使用这招就好了!那如簧巧舌也别只用于变着法地斗嘴欺负我啊!唉,我的脑筋就是慢!
    对了!还有公主……不会只是呆看着吧?她可也是被那蛮将进门不入地……春情危吊之身啊!
    哼!急死她才活该!要是她听话和我一起回来,这会儿这洞房正该春光无限呢!
    公主在那里,不会闯什么祸吧……刚娶之新娘,一个不听话,一个一心「游戏」……简直是为夫之大不幸啊!
    可我这两个可爱的娇妻都美得人间少有、天上难寻,娶了她们到底是大幸还是不幸?……也许,只是我这个平凡之极的男人娶了他们才是不幸吧?如果我有师傅的功力+师兄的外型气质她们就该很温顺服帖了吧?……至少不会像现在这样蹦着高地要去「送礼」!
    可我感觉得到月儿明明是爱我的,为啥非要去给那蛮巨人「送礼」呢???
    ……莫非……娶月儿这样的异样稀世美女,也非得有什么……天赋异禀的男人才能震服?也就是师傅的功力+师兄的外型气质再+……巨灵神的巨龙?!!
    如此想来,也许……只要拥有那又粗又长的特大男根才是关键了!因为蛮王除了那个,其他所有的都不是月儿所喜欢的吧?
    天赋异禀的父母生下的更加天赋异禀的女儿……可不必须要配天赋异禀的夫君才正对嘛!天啊!那我这辈子算是没希望了!那不成了……月儿一朵鲜花……不对!是一朵奇葩插在我这平凡的牛粪上了吗!!!
    那怎么办?……离开她?我们分明是相爱──失去她就等于失去我的生命,月儿也会伤心……就如我们定情那个早上,她在我犹豫之时的伤心欲绝……那就只有……甘心做一辈子绿帽龟公?放任天赋异禀的月儿不时地向所遇的天赋异禀的男人投怀送抱?……那我还能立于天地间吗?不要以为我平凡我就不是大丈夫!
    ……师傅、师兄和月儿好像都说我未来能武功奇高,到那时……武功绝顶能把小弟弟也练成粗长绝顶吗?靠!谁发明的天赋异禀这个词?够他娘的贴切──异禀是天赋的呀!
    那我不是既没出路也没活路了吗?
    ……月儿怎么还不回来?游戏还没考验完呢?师兄的定力不弱呀!……师兄那么高大强壮,是不是下边……也肯定很粗大?让月儿……还有公主喜欢不已?再喜欢又如何!只能看……摸……含,不能来真的插入啊!还不把这两个春情大美人急死?
    眼前浮现出两位绝色娇妻新换的少妇新装……裙后湿透的情景……被子都被我顶起来了!
    她俩不会春心难谒地冒险「来真的」吧?我彷佛看到师兄内功尽废地颓然软倒……不会的!不会!月儿是有些顽皮,但绝不是那么心里没数的人,不然师傅不会放心她下山,有我陪着有屁用?我只是个不会武功的笨蛋,弄不好还是累赘呢!
    ……不会是与师兄玩浮云无雨的游戏,弄得春心大发之后……直接去找蛮王「送礼」了?!!!我猛地从床上蹦起来。肯定是这么回事!
    ……一着急把鞋都穿反了!
    我心爱的娇妻啊!!!
    (九)假伤
    急急地出了门,蛮王「行宫」在下,师兄住处在峰上,我是上还是下?该不会是和我现在的心跳一样上下乱蹦吧!
    「嘻嘻……咯咯……」动人的笑声穿来,我心中一喜,正要迎上……又退回门后。她们是不是只是路过家门而直奔行宫呢?我对月儿说我在「家」等她,她会放在心上吗?也许平时会!可这会儿……听她俩的笑声好像都春莺求偶似的!
    脚步声渐近,一阵香风……两个高佻的丽影已进了门。我心中大慰,扑上前欲抱娇妻……「哎呀」一声扑倒在地──绝对是五体投地,我没用那么大的扑劲啊!……刚才眼前红影一闪──肯定是月儿红靴踢到我脚上胫骨,几乎同时……已搂住公主飘前一丈有余。
    「咦……你怎么……藏门后突袭我们?」两大美妻回头见着,齐声惊问。
    「你们……刚结婚就要谋杀亲夫啊!」我边爬起来边道。
    好在七年的步法没白练,至少落地前头部还有反应地抬起些……不然本新郎此时一定是满脸喜红、门牙望外了!这个教训是深刻的──一、永远不要在仙妻月儿背后搞小动作;二、七年专心学的步法一定要时刻备用。不过我在抱怨着,慢吞吞爬起过程中忽生一计……「哎~呦~~」我捂着鼻子哀叫不止。月闪过来,凑到我脸前,吹着香气,关切地左看右看,嘴上却唠叨着:「笨死了……功夫都白练了?你这样可怎么去江湖呀!」「我、我练功夫是对着心爱的老婆用的吗?我只是想抱你们一下,哎呦~~我鼻子断了……」月儿白嫩细腻光洁的面额就在我眼前,黛眉浓淡相宜,自然舒展弯曲得比仕女画上的美丽得多,长长的睫毛衬托月眼星眸更加深邃传神,此刻,是那么疼爱而专注于我的鼻子……这么纯洁美丽爱妻的姿容怎能让他人亵渎!……昨夜的师傅和刚才……师兄也就罢了,可晚上……我心忽然揪紧地酸痛,我嚷着:「我头晕!」抱住了月儿窈窕性感的腰身,芬芳的体香似乎在加重我的心酸……那根硕大得恐怖的肉龙就要侵犯这美妙无比的妻身了!
    「鼻子不像被摔到的样啊?唉……怪我刚才反应过大了!钟郎,月儿抱你上楼躺下,你就不疼了好吗?」你只有以后永远这样只抱我而是别人,我才会不疼!我最想说出这句话,但还是别说出来了,我已总结出来──过早暴露我的想法是会陷入月儿巧妙言辞的圈套的。所以我说的是另一套──「我一个大男人,就算伤的再重也不能让爱妻受累啊!月儿还是上床后再抱为夫好吗?嗯……」怕遭拒绝,我又赶紧呻吟一声,摇晃两下。
    「好……」月儿搀着假装脚步虚晃的我上楼,我看到公主也想过来扶我,但楼梯太窄,只好跟在后面。我心里还是又多了一丝暖意。
    在本「伤患」的要求下,两大美妻一起陪我躺在婚床上,并侧贴伏在我的身体左右。我双臂在她们秀颈下穿过,抚摸着爱妻背部,双手感受着玉背的光润嫩弹……胸前拂过两抹鼻息的熏馨……似乎比昨日洞房更让我感受到得娶两位天仙美妻的幸运和幸福……「夫君,这样左拥右抱着就不疼了吧?」仙音好温柔。
    「嘶……好像感觉好一点。」「那……这样……是不是会更好一点呀?」仙妻的白皙柔夷从胸腹开始向下摸索……「要是月儿能再用上你的小嘴……为夫大概~会好得更快些。」我这两个绝色美妻让男人硬起来……还用「动手」吗?所以她一「动手」,我得赶紧落实我的计画方案。免得被她确认这样就可以补偿了。
    「死小……疼啊晕的还能满脑子都是这念头!」月儿的娇慎,羞涩中带着浓浓的温柔爱意,我喜欢!哪怕她恢复对我死小鬼的蔑称。
    我欣喜不已的抬臀掀腿,协助月儿褪下我的裤子。在丝滑的长发撩得我的小腹发痒的同时,我的男根陷入到一片温馨无比的泥沼中……连脚趾尖在内的全身都酥痒了!
    「呀~~老婆我爱你!」我看着月儿微动乌云青丝,手却肉紧地握揉住公主的胸乳。
    可以清晰感觉到饱满的肉唇温柔的滑动、温暖湿润的口腔套动,尤其是娇嫩香舌的舔允、挑动和卷裹……让我知道了书中所谓吹箫竟是如此快乐美妙的人生感受……并不次于月儿千古一妙的仙穴勒夹蠕允阳物带给我的强烈刺激……难怪月儿会将此特意作为献给恩师的……醋意冲涌……我直接享受到的是月儿熟练了的口舌之爱,丝毫没感到齿尖触碰,难道不好吗?可我就是心酸。
    嘶──这温柔刺激的小嘴……刚才是不是也献给了师兄?我这新郎是第三个才享受到的?
    「公主宝宝,你们刚才,有没有这样对师兄?」我在公主耳边低低地问道。
    「嗯~~姐姐没有呢~~」公主奶声奶气的回答让我满心欢喜。
    「但是……我给大哥哥亲了呀……」我晕!……但是……咱也但是一下──公主的「处口」可是昨天献给我啊!
    月儿忽地将我的肉棍整根吞进,我的龟头敏感地感觉到仙子紧嫩喉管的压迫和套动……啊地呻吟了一声。月抬起头,将秀发优美地甩向脑后,魅媚的月眼春水欲滴地望着我,带出仙吟靡音的一句呢喃让我全身一麻、小弟一跳──「钟郎……我要~~」我也把滔天的爱之澜、欲之焰从眼中射向我的爱妻,「我要月儿的一切……除了你穿的衣服!」月儿高佻白嫩、精美得难以言说的裸体再次展现出来,翩跹美腿跨过我的身体,玉指轻扶我的肉根……随着「嗯~~」的一声娇吟,我第二次挤入了湿腻紧嫩的秘肉仙穴──妙绝人寰的肉环再次从龟头一直勒撸到接近棍根……刺激得我全身一激灵,随之,嫩腻夹紧的快美,湖波海浪一般在周身荡漾起来……我的双手攀上耸颤、娇嫩、弹滑的肉峰,力图紧紧把握住这两团美妙无比的仙器,就似把握住入洞房以来,「无比漫长」的一个日夜后,终于把握住再爱娇妻的「艰难」机会。我确信我把握得很好──我看到我的美神月儿在我牢牢的把握下,更加快乐得星眸迷乱、玉体轻颤,娇艳红唇微张,吐出呻吟连串……无比动人性感!
    双掌感受到粉嫩的乳蒂硬翘得撩手,月儿「咿咿呀呀」的呻吟魔幻的诱惑力越来越强,公主已被诱惑得──抚抱在我胸前和肩膀上的手指失控地抓紧了我的皮肉……好痛了。
    随着月儿仙姿美体的晃动起伏而套动我肉棍的腔穴嫩肉越来越紧的夹裹着我的感觉中枢,整个仙穴蠕动的频率和力量也越来越强……刺激得我也越来越接近失控了!
    我要像个男子汉大丈夫那样让爱妻快乐到底!我紧张地思寻着恢复自控的办法……「月儿,告诉我刚才是怎么考验师兄的好吗?」也许,心酸起来,启动藏气──是防止在仙穴的超强刺激下过快失控的好办法呢!
    ……仙妻有些狂乱地甩动着秀发,娇吟和扭动愈显急促……是害羞地摇头拒绝?
    「告诉我吧!我不会生气的!」「嗯~~月儿……谢谢钟郎……让我完成了……最后一个心愿……」说到一半,双手捂上满面的羞容,住口不说了,只是套骑的动作并为减慢。
    「姐姐把屁屁洞的第一次给大哥哥了。」
    (十)新招
    我这个笨蛋!!!
    藏气倏起,酥酸的失控危险倒是立时化解了。可我尤自恼恨不已,我怎么就笨到根本没想到这一层呢!以前看过的武学杂书里见过论述……天阳地阴、日阳月阴,男阳女阴……我只记住下穴阴水乃女体至阴,竟忘记后庭是非阴之穴了,只要不失童子元精,应对师兄无损!
    「月儿,你……早就想好要……把后面给师兄?」这怒气不是对师兄,而是我确实觉得我这老婆太过分了!早早地就算计好把身体如何先分给墙外男人!
    「没有……」月儿似乎感到我的怒气,回答有些惴惴。
    「那是什么时候决定这样?」
    「钟郎,你不要记恨师姐好吗?……我……是昨夜听说娘的心愿故事后,才有这个念头一闪,但又想到师兄的禁忌,就放弃了。」师姐紧张得连耸身动作都停了。
    「那又怎么决定还是去了呢?」
    「是……那个树枝,让我想起……后面该不是师兄的禁忌……」妈的!我将怒火转向那个丢树枝的人──看我抓住你时,不在你后面也塞上树枝的!……我还得拣根大树叉呢!
    月儿望过来的眼神满是歉意,看着刚才还在欢爱中快乐呻吟的爱妻此时,抱紧双肩,幽怨和惶恐的样子,爱怜淹没了一切……「月儿,你……没疼着吧?让我看看……」想到师兄应该很粗大的东西进入了月儿娇小的菊蕊……我真怕月儿受伤!
    月儿摇摇头,有些不安地抿咬着下嘴唇。
    「姐姐只刚进去一点的时候哼了一声,后来慢慢动起来时,很爽得叫呢,还泄了大哥哥肚子上尽是姐姐的香花水。」公主的实况转播说得我肉棍都是一跳。
    「让我看看嘛!如果月儿真的没受伤……又很快乐的话……为夫也要!」月儿羞红满面,恼瞪了公主一眼,就要起身,却被我灵机一动……按住道:
    「不要起来嘛,就这样转过去。」仙妻有些茫然地看着我,一下读懂了我脑子中回想着啥情景的升级版了,更羞得雪颈透红,眼神更娇媚得闪烁起来,「嗯~~小……钟郎……刚才生气有些软了呢……转不得呀!」
    「宝……月儿再让他硬起来还不简单!快些嘛~~」看到月儿娇羞可爱、迷死人的样子,我本来想叫她宝宝的,忽然想起这个爱称被公主的三个宠物给霸占了──可不能把我的月儿叫成同类啊!
    月儿只软软地套动两下就令我小弟屹立如钢了。在我目光的催促下,月儿示意公主让开一些……我感觉那肉环嫩穴套夹得更紧,月儿跪折的修长美腿向两侧伸直、分劈,扶着我两边胯骨的手微微用力,脚尖与双腿便悬空形成美妙的平行「一」字;娇躯再一扭,我只觉眼前纤秀的小腿晃过,肉棍被勒紧的肉环扭得一麻,眼前已是飘动的秀发和光润的玉背对着我了!
    靠贴着床里边给修长美腿让地方的公主欢呼起来:「啊呀……这样好玩吗?
    我也要学!」月儿平分的两腿没变,在垂直的青丝衬托下愈加雪白的身体慢慢向下伏去;我第一次看到了异常刺激的美景──雪臀圆隆两瓣,魅惑的股缝下,凸肥起饱满白腻的肉埠夹着粉嫩的两条花瓣,湿淋淋地紧套着我的肉棍,一朵小小的肉粉色菊蕊细密,因伏身展腿的抻张,微现扁孔……诱得我心中狂呼我亲爱的无处不迷死人的娇妻啊……禁不住手指沾了花蜜,中指肚探入菊蕊之中……「啊……呀!钟郎……」仙妻受激,娇呼一声,纤腿抖动着弯曲垂软下来。
    我兴奋莫名,手指更深入浅出地探索起那细密的仙菊新蕊的紧嫩触觉,原来手指传导过来的酥麻刺激感觉也仅次于肉棍入穴的快感呀!一边奋力挺动下体,穿梭肉环箍夹的困扰……
    「天……啊!相公……好丈夫……月儿这样受不了啊……呀呀……咿啊……饶了月儿吧……痒死……酸死啦~~」初次看到月儿如此狂乱地享受着本新郎的插弄──简直太美妙!太刺激!太兴奋了!!!咱除了奋勇挺身不止,巧妙插入两指,誓将爱妻的快乐进行到底之外,哪还能徨顾其他!
    月儿一手扣紧了我的小腿,一手应该是堵她自己吟叫得越来越不像慧淑仙女的小嘴了,因为那不停叫着亲亲爱郎、宝贝丈夫的仙音浪吟已突变成咿唔闷哼、含混不清的鼻音了!可是那声浪的刺激性丝毫不减啊!听得我全身酸麻,又向失控的方向滑去……好在爱妻异常敏感的身体更难承受这双穴同步刺激,先我一步,嘶吟一声,仙躯僵颤,我的肉棍和手指感受到天塌地漩一般的翻卷搅动、抽勒夹吸……幸亏月儿癫狂迷乱中竟一口咬向我一根大脚趾,虽一面有趾甲,但来自另一面的痛感还是压抑了我来自脊柱的酸麻。
    我找到了爱妻的弱点,我征服了美神的仙穴!我是一个坚硬挺拔的男子汉大丈夫!我要将这双穴齐插的伟大发明不断发扬光大!天天让美丽无双的月儿仙妻快乐得根本无心也无暇去向别人释放她的玄阴多情!
    我兴奋得全身充满前所未有的力量,举身将仍在伏身喘息的月儿抱住一起躺下,坚硬的肉棍依然挺插在阵阵律动的环夹中,双手抱搂着爱妻胀得异常坚挺的大奶子温柔地爱抚着,这感觉太幸福了!所以才叫春宵一刻值千金吧?
    「月儿大宝贝,快乐吗?还要吗?」我在仙妻的耳边,舔着半透明的耳郭,说着。
    「钟郎……你要美死月儿了……」我才发觉,她欲仙欲死后的呢喃才是梦幻仙音的极限!
    「我要再让宝贝美死几次呢!」我伸张着大丈夫的豪言壮语。
    「我……我也要像姐姐刚才那样弄啊!」公主早在一边热得脱去全身的衣服了,这会芳唇吐着热气地凑了过来。
    「妹妹今天不听话,犯错误了,要罚她多憋一会儿呢~~」月儿故意学着公主的奶声奶气谑道。
    我忙问她又犯什么大错了,连最惯着她的月儿都要惩罚她?月儿还没开口,她自己就坦白交待了:「我……我也学姐姐……用……屁屁套大哥哥,可是……前面太痒了……我实在忍不住了,就、就骑进前面去了,姐姐说我也……没听,还、还在泄的时候把大哥哥也弄射了!」
    「啊───!!!」
    (十一)菊放
    「那……师兄……师兄怎么样?」为师兄金刚童子身遭破的惊急强过了双妻均被后庭开苞的恼怒──可敬的师兄练那功夫实在是太不容易了!
    「没事呢,当时我们也吓着了,可是师兄运气感觉了一会,他说没有丝毫影响。」「师兄那人你还不知道?死了也不会责怪你们一句的,当然说没影响了!」聪明睿智过人的月儿怎么也糊涂起来了!
    「不是,我也感觉师兄气机精纯雄厚,肯定没有衰减,他破童身对于今后冲关有没有影响,现在还不清楚,但我的直觉……没有担心的预感,我想这与公主的火凤异体有关,纯阳与火凤可能不仅没有冲突……还是和师傅研究后,再视师兄升功情况才能确定。」我永远百分百地相信月儿的判断和直觉,嘿嘿,都是常人九多倍的能力,所以我完全放下心……嗯……「那,是不是公主嫁给师兄更合适呢?」「我只要跟着姐姐!姐姐嫁谁我就嫁谁!」──我立时打消了「让贤」的念头!
    担心虽消,心酸又起──属于我的两朵后庭妙菊一同被摘!
    「我也要走后门呢,月儿歇好了赶紧也考验考验为夫吧!」月儿羞得掐了我一下,却挣起娇躯,就这样背骑着,环穴摇了几下,将一场虚惊软了不少的夫根勒夹得恢复硬度。雪股轻抬,我就挣脱了肉环的束缚。
    我目不斜视地盯着白皙的玉指扶住湿淋无比的小弟,感受到菊口的弹紧。白嫩修美的腰身圆臀下挫,「嗯~~」又是一声娇媚的闷吟──和初次进入公主的凤穴差不多的感觉……我进入了月儿紧窄狭长的菊道中,比刚才的仙穴温暖,比公主的火凤管还细窄,当然不似公主那么火热、岩浆汹涌!
    「钟郎,喜欢月儿后面的感觉吗?」
    「不喜欢……」
    「嗯?」月儿惊讶得娇躯一震。
    「不喜欢我的爱妻未经允许就将这些宝穴献给别人。」──我的语气还算平和吧?
    月儿不满我说话大喘气的娇嗔,是用她圆实性感的完美屁股一通耸顶来表达的,因为她嘴里只能哼吟着咿咿呀呀的魔媚之音。
    我也被这新鲜的逼迫套紧,刺激得直咝冷气,害怕这么快就失控,起身又将月儿抱躺在胸前。
    「我的天仙宝贝,入后门也这么快活呀?」
    「嗯~~钟郎弄得月儿好快活!」仙妻幸福地娇喘着。
    「那,比师兄弄后面还快活吗?」我都不明白我怎么脱口问出这话!
    「哼~~」月儿一娇哼,我又挨了一下掐。
    「到底谁插后面月儿更觉得快乐嘛?」我豁出去受伤了,就想问个明白。为了帮助她对比,还突然挺顶了一下。
    「嗯~~」月儿又一声娇吟,「是夫君啦……更让月儿快活呢~~」
    「说真话!」我又刑讯逼供地狠顶了一下。
    「啊……真的是夫君更美爽呀!师兄大……一些,有点涨痛了!」嘿嘿……尺有所短,寸有所长。咱功夫不济,拿把长剑也敌不了师兄空手肉掌,可走起后门来,师兄大枪可就比不过咱小棍了!
    咦……这是只对后门而言吧?这……也值得一得意吗!
    「月儿喜欢,今天就这样让宝贝爽一夜吧?以后,为夫也天天这样弄月儿好吗?」
    「使不得呢,会把钟郎累坏的!」我破坏「送礼」的计画没有得逞,有一丝脑羞成怒,「公主,你姐姐罚你久等不公平呢,不想等的话就过来好好亲亲你姐姐的大花蕾,让她赶紧爽瘫吧。」咱一计不成又施一计,挑唆公主和咱联手把你爽晕,看你还怎么去「送礼」!
    一旁早急得手足无措的公主果然配合地伏到月儿腿间;做些什么我看不到,但有月儿做转播:「啊……妹妹,不要吸那里呀……啊~~天呀……你们两个好坏,一起欺负我啊!不要……不要啊妹妹!受不了……手指进去受不了呀~~」我全力配合着公主对月儿花蕾和蜜穴的进攻,上边捏着乳蒂抓揉双峰,下边颠着屁股,狠插后庭。
    可把我的仙妻月儿刺激得比刚才那次高潮时还迷浪狂乱,随着嘶声岔气一阵浪吟娇喊,一个晶莹嫩白、美丽超凡的侗体乱颤狂扭……不过,怎么喊着不要和受不了,也没真的挣开我的怀抱或蹬脱公主的侵扰──那应该不是很难嘛。
    嘿嘿……在咱挺得腰酸,歇口气儿的当,那弹力十足的雪臀自动扭抬款摆起来,爽死我了!
    唉!男人爽起来的后果……还用我说吗?偏是美神的手,在她被快乐刺激的巨浪吞没时,没有抓向我的皮肉。少了这份痛苦,在谷道热肠的剧烈痉挛下,我只有为本大丈夫的精关失守、阴谋破产而哀鸣了!
    抱着香汗涔涔、软嘘娇喘的美神,我不放弃努力地爱抚着她颤巍巍的肉团,耳语诱说:「我的月宝贝,为夫歇一会儿,还要再爱你呢。」「只要夫君别勉强累到就好,嘻嘻,只是还有公主等不及了呢。」说完,似乎还虚软的身体滑出我的搂抱,飘飞起来。
    「钟郎躺歇着,月儿弄水快给你洗洗吧。」莺声已在门外。
    我身体仍在虚浮,心却沉重下去。
    「你怎想不到去打水?偏让姐姐不能多软一会?」
    「我……」公主明亮的大眼睛有些迷茫。
    唉,是我心绪杂乱,忘了公主一贯受人服侍,哪会想到做这些事呢!
    月儿下楼去浴房,该是先自己沐浴后,端了一木盆温水上来。用帕子沾水仔细地清洗我粘湿的下身。
    望着她美神化身的赤裸娇躯蹲下沾水、弯起擦拭的优美姿态,无比漂亮、精美的面容神情专注而温柔,动作轻柔仔细地拂拭着我这个平凡的老公……我原来只是时时刻刻也看不够她的美,她的一举一动、音容笑貌日日夜夜地萦绕在我心间,如今,又感受到她如此温柔体贴、天生贤良淑惠的精心服侍……──月儿,我时刻并永生至爱的完美娇妻!我心中永远的爱与美、才智与魅力的女神!失去你必将是我生命的无回泯灭!玷污你的圣洁是我无法忍受的心碎伤悲!
    月儿服侍完毕,公主开始施展她的天生媚惑了。跪伏在我腿间,柔嫩的纤手抚弄着疲惫的「小我」,撅起耸翘的圆臀曲线在凹弯的腰际美妙地收拢,突显一溺纤腰──春色如此多娇!
    我也急切地渴望重振雄风,我要让火凤也颓软之后,让躺在身边这个沐浴之后愈显娇嫩的仙妻再浴爱河!我不敢再提示什么别去「赴约」,我要让她在快乐的痴迷陶醉中忘却一切!
    也许是我刚才在仙径后园喷灌得精水太多?
    怎么越急小弟弟越不给面子啊!
    惹得公主的唇舌也卷吸得越来越急切起来。
    就在我似乎感到了力量觉醒的曙光、雄风吹拂的黎明即将到来公主终于热情已失、耐心尽褪,仰起她粉嫩的俏脸,语调失望:「姐姐,我饿了,我们去吃饭吧?」
    (十二)挣扎
    我的快乐与郁闷总是接踵得如此紧密!
    天已擦黑,我的心与那昏暗天空一样空落且越加深沉。
    武峰阁的餐厅里只有师傅在喝餐后茶,似在等着我们。倒让我心略安一些,蛮王他们自然是我最不想见到的,可见到师兄我又该做何态度呢?
    我心里全被今晚的娇妻「送礼」一事占满,拼命地思考着挽回局势的最后招法,只隐隐听到公主问起她那可恶的父王,似乎已经吃过饭回去了,娘的!肯定是早早就做好收礼准备去了!──藏气加速。
    老仆端上我们的饭菜,又幽灵般消失后,月儿似乎和师傅说着公主什么……师傅点着头,同意月儿尽快教她什么玄女心法,好像没啥与我有关的事。
    师傅喝完茶后,说了一句和我有关的,让我心头微震的话:「你们准备好,后天既是回门日,也是你们正式下山之时!」说完,就上楼了。
    还有一天,就要告别师傅、师兄下山了!就要闯荡那未知的神秘江湖了……我心潮起伏。
    「钟郎,你从昨天就没休息好,现在也不好好吃饭,太不注意身体!怎么去闯荡江湖啊!」除了那句称谓带着温柔,月儿的语气怎么和她当师姐时管教师弟时似的。
    我心道:「你好像比我更大大的没休息好呢!一想到你一会就要去[操劳]的事……我能吃得下去饭吗?!!!」不过我嘴里说出的还是情话绵绵:「老婆,你答应我一会回去再和为夫洞房欢爱,我才有动力多吃一些啊。」我发觉师姐看过来的目光是充满浓浓爱意的,让我冰冻的心温暖起来,但,渐渐地,又斗转星移地变换成幽幽星空,深邃无边,我心头又产生了茫然无助的感觉。
    「钟郎好好吃饭,吃完先回去休息,我们」很快就回去陪你了。」温柔细语让我有看到一丝希望。
    「月儿,就顺从为夫一次……聘礼之事,以后再说好吗?等我风雷意气修成了,我一定会好好报答……他老人家的!」我都称那蛮王老人家了,我绝对是真诚到家了!
    月儿的星空再次笼罩住我,爱的光辉如月,繁星遥不可测地闪呀闪的,「钟郎,你要想到为妻这样做就是为你的,月儿异样失调的玄体伴夫下山后,江湖路上只怕寸步难行,夫君的风雷意气就永无成就了。」月儿哀怨的目光和语气,阻止了我要脱口而出「我不练什么风雷意气,不去江湖了」的冲动。
    师傅传功时的话语彷佛又在耳边响起,武尊门弟子没有绝世武功只能落成被人弑杀扬名的垫脚石。我死不足惜,可那不害了两位娇妻成寡妇了吗!再说,我无绝世武功,我配得上两位绝世美妻吗?可是,难道月儿非献身蛮王才能成就我的江湖之行?
    「那,我和芙儿一起回去等你,你去了就回好吗?」我忍痛让步。
    「不好!到哪儿我都要跟着月儿姐姐!」──能听到我的牙根响吗?
    「其实……」月儿替公主解释道:「阿通木将军是公主少女时暗恋之人,就如师兄对于我一样。那,苦藤大师也是蛮王父女的师傅,不仅教他们汉语……」意思明摆着就是她也应该和你献身师傅、师兄一样待遇,献身那蛮将和枯藤──还堂而皇之!
    我气血翻涌,不是藏气自启到极限,我肯定翻倒于地。
    月儿见我异常,赶紧飘过两张椅子,捧起我的手放到她胸口,温柔暖慰道:
    「只此一次,再不让钟郎为难气恼了。好吗?」我苦笑:「就要下山了,你俩再这样气我,集多少风雷也都化了,还有何意义?」
    「嗯……真的,不再惹你生气啦~~再说,你能藏气,大不了我勤帮你把怒气放掉就是了。」这是撒娇哄我吧?这话,也太让我有前途未卜之虑了!不过……她说的也有点道理──月儿不气我了,谁知道那白痴公主啥时候会气得我倒仰呢?!
    从峰阁出来的路上,我的脚步越来越沉重。到了洞房门口,我停下脚步,月儿和公主只是脚步缓了一下,回首向我投来幽幽的一眼,香肩并靠继续前行。
    我在酸气奔流中,挣扎出最后一个念头──追上两步,无力但坚决地说道:
    「我和你们一起去!」……公主还有些惊讶地看了我几眼,月儿却头也不抬地默默继续往前走。
    难道她还生气了?我一边跟着,一边对我的「怪异」行径解释道:「我,我不能自己在家等着,我会胡思乱想致死的!下午,我离开后,就是这样。如果,我不跟了你们去,我肯定会胡思乱想得,和上次在树上一样……可我今晚就是涨痛而死了,月儿不在旁边,也就肯定不知道,不能放气救我了。」我想,我这个理由非常非常充分了!但我心里想的却是:我就在旁边瞪眼看着,我看他们怎好意思碰我的新娘、收这份「礼」!
    就算,他们不在乎我!有我在一旁,月儿和公主怎么也收敛一些,不会太过分……我总算把「损失」降到最小了吧?!
    ……不觉已到了「行宫」门口,公主最后看了我一眼,目光中难免有些惴惴不安。月儿仍不看我,抬步进了门。
    我横下一条心,毫不畏惧地跟了进去。
    一楼空无一人。来到二楼,公主积极地推开透着亮光的一扇卧房门,里面的情景……令我怒气冲天!
    (十三)忌酒
    房间四处点满红烛,铺着鲜艳的波斯毛毯,两侧放好几案,摆满瓜果琼浆,比我的花烛洞房更加喜气铺张百倍!
    分坐在几案后的蛮王君臣,似乎都只披着斗篷,蛮王的大红丝銮斗篷敞开,胸前露出一片又长又黑的胸毛。
    见进去的还有我,三人分明一愣,蛮将和枯藤祭司略显尴尬地起身行礼时,都将手在斗篷里抓住前襟,掩住身体,只微微躬身,道声见过二位公主和驸马便匆匆坐了回去。
    肯定,他们只着斗篷,里边赤身裸体、硬着某物,等待我的爱妻到来……良久了!怎不令我气冲斗牛!
    若我两位绝色娇妻到来,估计是月儿坐蛮王这边,公主坐蛮将那边,先饮酒作乐,再在这厚实绵软的波斯地毯上……哼!本少侠英明果断地、大义凛然地跟来了,打碎你们的如意算盘!现在,光是落座都是大难题,我看你们怎生安排!
    月儿也与公主对视了一下,向蛮王曲身一礼,「月儿给义父王请安!践约前来,敬献聘礼。」说完,便羞涩地垂下头,静待蛮王吩咐。
    蛮王好像没再表现出什么为难的举止,哈哈大笑道:「来,两个女儿到父王身边来,驸马就请与大师和将军同席。喝酒喝酒,孤王多年来也没有这几天这么高兴了!」娘的,脸皮真厚!你当然高兴了──嫁出一个白痴女儿,却多了一个貌胜天仙、智慧与武功卓绝的乾女儿,还意外能「干」上这个美神之「礼」,怎不乐死你、醉死你呢!我就不信月儿当着我的面就真能让你干上!
    蛮将起身让座,依然拽着前襟,面露尴尬。那枯藤仍盘腿坐着,只侧头向我示意了一下,我却发现他阴郁的眼神中并无一丝慌乱。老姜果然老辣?还是因为他那骷髅身板缩在斗篷里不会显露不雅才这样镇静的?
    「来,大家先为我两个宝贝女儿新婚之喜,乾上一杯!」原来是这招──想先把我灌醉了,你再「收礼」?嘿嘿,我偏不喝!看谁先醉!你先醉了我就领老婆回家喽!
    他们三人都一仰脖乾了,我们夫妻三个除了公主似乎还咽了一口,我和月儿都只沾了一下唇就放下了。蛮将见我没喝,动了动嘴唇,想劝酒,但见蛮王作为敬酒人都没介意,再说他在婚宴上又不是没碰过我的钉子,也就没开腔。
    月儿给蛮王又斟满了酒,蛮王继续说道:「你们来,父王也正有事要告诉你们,估计这南疆九洞四十二部首领大部分都到山下了,父王明日就要下山会见他们,同庆公主大婚,不能再待在山上了。好在你们后天就要按汉人习俗回门,父王就在山下等你们了。来!这杯饯行酒可一定要喝啊!」我听着前面还挺高兴,只要支吾过今晚,这瘟神就走了!没想到,后天我们下山第一关,竟还是要会这个瘟神!
    「哎……驸马这样忌酒可不行,父王这里还好说,到了山下,那些牛鬼蛇神敬酒也不喝,他们会硬灌的。哦哈哈哈哈……」我只好喝下这一杯,我知道应付三杯两杯,我还是绝没问题的,这桂花陈液浓香扑鼻并不怎辣。要是又整出什么名目再多喝,我就得想办法赖了,反正我今晚是绝不能让你们灌醉我!
    「哦,芙儿,听说你要和月儿还有驸马去中原走走了?还缺什么东西赶紧告诉父王,父王好下山准备啊!」
    「嗯……姐姐有只冰凤钗特别好看,我也想要一只红色的凤钗,和姐姐配成一对。」我听得都直摇头,闯荡江湖和头饰有啥关系呀!整啥宝物顶头上,肯定离老远地就招贼啊!她这白痴毛病啥时候能够好转啊?带着她走,惹大麻烦加大累赘吧!
    「哈哈,这点小事也值得一提!明儿就问他们谁有大块的赤霞翡翠,雕一只凤给你就是啦。」我好像在书里看过,这赤霞翡翠因为稀少,颜色又鲜艳喜庆,是宝石中最昂贵的。
    「哦,月儿还缺啥,赶紧告诉父王。」……我怎么觉得他看着月儿,目光和声调中就有一种粘粘的味道。
    「谢父王挂念,月儿不缺什么,您将这最可爱的公主下嫁,又陪送了许多宝物,我们都无以为报了。」拜托啊!老婆,别往这题儿上引啊!
    月儿继续道:「若父王遇到什么难处时,请务必告之本门,我们会尽力相助呢!」我的聪明智慧无以伦比的月儿!这句说太好了!大不了他啥时候又遇叛乱,我们再救他一命就是了,何必非要献身报礼呢!
    「哈哈,父王能有啥难处?不能经常见到我的两个宝贝女儿就是我最大的难处了!哈哈哈哈,喝酒喝酒!」还想经常!听这话我都开始藏气了!尤其看到蛮王借说这些话,又将那毛乎乎的巨灵掌拉住月儿的纤手不放,既而又放到案下──难不成,又如中午那般做作?!
    我现在可没像中午那样走神!我在瞪眼盯着呢!再敢……我……好困!困极了!静谧、黑暗。
    我倾尽全力的最后一丝心声似乎是──睁开眼!绝不能睡啊!护妻重任……
    (十四)梦魇
    我醒来时,目眦尽裂!
    ──月儿站在地毯中央,正被蛮王抱着脱衣解带,公主和另外两个蛮人仍在原位坐着,看表演一样看着月儿逐渐被剥露出无比性感的美妙肢体。
    不──我心在狂呼!即使这只是梦境,我也会被这心的惊吼唤醒的。可我真的醒了吗?我没听到我呐喊的声音,我的全身丝毫不能动作──梦魇?
    梦魇,会如此真切吗?我看到月儿羞涩而无力的推拒中,几次将她朦胧梦幻的目光瞟向我,呻吟也似的对忙着解她的裙带的巨人问道:「他真的没事吗?他一直睁着眼睛在看啊~~这样真的不会伤害着他吗?」红篷巨人已将裙带解开,雪白的丝裙滑落,月儿白皙、健美、修长的玉腿展现出来;真真切切的纤毫毕现,即使环绕的烛光彷佛让完美绝伦的女体散发出莹莹的光辉,但绝不是梦境里的虚缈。
    我的仙妻爱人,是那样真切地只剩一件白绢亵衣遮挡着美神最后的秘肉。
    那巨人竟没急着去扯小衣,也没空回答美神的问话,因为他已将他硕大的头颅趴向薄丝遮挡的最后秘境,深怕不够紧密地捧紧我妻娇弹的臀肉,让肥脸埋入美神胯间与浓郁的芬芳完全零距离;红篷起伏不定,显然是隔着绢纱就那样狂嗅起来,同时,手背长满黑毛的巨灵掌揉面团一般将那香肌雪股抓个不停。
    老枯藤见蛮王无暇回答,便代答道:「玄月公主放心,老夫的瞌睡巫是对人无害的,臣下绝对不敢对两位公主的驸马有伤害之举!他眼睛睁着,是他临睡前最后所想的动作。至于眼球会动,其实人在沉睡中,眼球都是在动的。」我说这蛮王和老枯藤见我跟来,怎么仍是气定神闲、有恃无恐得很。原来是心中有底,任谁怎生防备也会着了他们的道!
    难怪这蛮王可以不带侍卫,却走哪儿都带着这个丑陋之极的老怪物──超级护卫啊!看谁有危险就让谁睡过去了。
    咦……不对啊!我肯定不是睡过去了啊!我除了身不能动、口不能言外,完全清醒着啊!
    我能清醒地观看分析一切情况呢──我从感觉困到现在醒来肯定没隔多久,因为蜡烛燃烧的长度和进门时没少多少;我的藏气都没停止运转呢,难道是……藏气运转时可以克制一部分巫术的效力?那……为什么开始不能克制呢?
    「嗯~~父王……不要这样~~」拨人心弦,撩人欲动的仙吟传来。
    无暇琢磨我处于高度清醒却又如坠梦魇这奇异状态的原因了!──我的爱妻美神已被巨灵神的揉抓、狂嗅脱下了圣洁的神坛,开始呻吟了!
    月儿修美的身体仰弯如月,一头柔软秀美的长发在身后的烛晖中,飘摇得乌云漫卷,美不胜收。
    我的月儿自婚礼起,就一直梳起少妇的云鬓,那是……下午回房,和我亲热前打开的头发,后来再未梳起。恢复了云英未嫁的风姿,是出门前没有时间梳理了吧。……该不是故意为了在此刻象徵这份绝美「礼品」非夫专属吧?要真是那样,我真要吐血!
    「嗯~~~」短促的哼吟,是被那巨掌抓得雪股肉痛了吧?
    爱妻的仰姿连玲珑的玉足都绷直后蜷,使周身曼妙的曲线比弯月不知要美妙几万倍!只有臀部,从粗黑的指缝中揉挤出来的娇弹嫩肌红里透白……月儿一定是屁股被抓疼而在奋力挣脱!可这样的挣姿就将那亵衣掩盖之处正好迎合那颗首脑的高度,更方便他……唉……月儿原谅我!在惊怒万分中,我胡思乱想的老毛病又犯了!月儿开始就喊「不要」了,这会一定是挣扎着。没看,连莹润腹部上的美肉都在挣扎着起伏弹跳呢吗!
    可是,老婆,你的的挣扎姿态也太美艳诱人了吧!不过,好在那巨人自己看不到。不然肯定忍不住,立即……我的月儿啊!尤其你此时身体的最高点竟然是你胸前饱胀玉峰上娇挺的粉色蓓蕾,随着圆耸高挺的白嫩奶子不住的弹晃而醒目地把娇嫩鲜美突出到极点……简直,令此刻怒火中烧的为夫都被诱得……那可是晚饭前,公主手口并用都失望放弃的啊!
    想到公主,我赶紧瞟寻了一眼……还好!那一位惹祸精老婆尚在原处矜持稳坐,只是明亮的双眼看着亲密姐姐与自己老父的这些做作后,变得雾朦朦的,线条柔和的粉脸也有些僵,樱口微张,娇艳红唇被舔得越发莹润性感……刚吃完饭就饿成这样?
    公主的师傅和初恋偶像也还在我身边老实地坐着,可也肯定在观赏我新婚娇妻的这番裸体美态啊!可恶!我将眼珠斜视他们,都一副张口结舌、痴呆的脸,蛮将痴呆到忘了拉住斗篷前襟了,看似和我相仿,却圆硕得多的紫红肉头挺出了斗篷。
    我暗道:「你俩如果今晚就这么坐着不动则罢!若敢侵犯我两个爱妻,我早晚……不仅要把你俩下边割下来,连这四只眼睛我也不放过!」蛮王终于嗅够了!抬起头,扶正月儿的身体,一边叹道:「哎,自打山顶见着这光溜溜的仙子,品到天仙这妙处的妙香,孤王日里夜里、做梦都全是我的宝贝啊!若能日日搂着月儿,便去做天下皇帝的位子来换也不干啊!闻着这味儿,就似神仙了!」说着,又去撕月儿那块最后的遮羞布,白绢下部明显有一大片水湿……你娘的!人高大,口水也比别人多啊?
    「等不得了!父王一刻也等不得了!从月儿应承着送自己回礼,想着能抱着肏你,着下边就一直涨得痒得要命,再肏不到可真就急爆了!」红篷巨人一边自个胡言乱语着,一边猪一样地拱着月儿各处美肉,渐渐放倒在地毯上,劈跪着两条大象似的粗腿,将月儿更显得纤长、白嫩的美腿顶开成大大地弯分状态。
    在妻子分张的腿间耸动的大屁股两边,纤腿秀足颤摇,玲珑脚趾紧张蜷曲,抖动着魅人的诱惑……怒火爆发,几乎压制了我对月儿的美体永远都无法抵御的痴情迷恋。
    在披风的遮挡下,我看不到蛮王是怎样入侵着爱妻的下体,但完全能想像得到,那根肯定早就硬胀起来的巨硕肉龙,狰狞的龙头正在月儿无比娇嫩、丰腴的桃源仙境肆意冲撞着。
    那是只属于我这个丈夫……哦,还有师傅仅仅的一次,可以插入进去,哪能容其他男根亵渎的圣洁的秘肉啊!
    那非凡的仙穴是那么紧嫩,怎么可能让那么粗大的恶龙撑入呢!那将是对美神圣地最具毁灭性的入侵!是对我至爱娇妻最痛苦的蹂躏!
    蛮王,你着万恶的巨魔,有种你过来,用你那恶根穿透她丈夫的心脏吧!你冲顶月儿的那里,比砸碎我的心更让我痛苦!
    嗷~~~我要用我心碎的嚎叫惊醒上苍,睁开眼吧!阻止对我爱妻妙绝人寰的仙穴圣地的破坏吧!
    ……除了蛮王粗重的喘息和偶尔轻微的吭哧声,一直没有听到美神的痛吟。
    上苍真的睁眼了?
    黑影摇动,身侧有人站起,是那老枯藤,似乎发现了他的君王遇到了挫折,走过去跪伏下来。
    他要干什么?难道,他还有让女体秘穴松扩开来的巫术?
    (十五)帮凶
    巫师只是捧起月儿那脚趾紧张蜷曲的秀美脚丫,伏下奇形怪状的脑袋依次将玲珑剔透的脚趾吸进缺牙露齿的瘪嘴里,舔吮个不休,一只乾瘦只剩皮骨,青筋杂绕如古木虬根的枯爪在月儿白嫩的脚底、脚倮和修美的小腿之间来回轻缓地抚摩着。
    「嗯~哼~~」一直只是微喘的月儿竟被老枯藤的无聊举动弄得呻吟出声!
    美腿抖动着,渐渐地,似乎主动将脚趾勾进那张老怪物口中?因为巫师不用再手把着月儿的脚跟,也允吸得滋滋有声了!甚至,在双手揉抚着月儿小腿以及大腿时,还能吐出脚趾,伸出说不清啥颜色的舌头舔遍趾根和脚心,痒得月儿颤吟愈发高昂,却没有丝毫抽缩起玉足的迹象。
    这真是巫术?还是月儿闭着眼睛不知道这个「帮凶」是那么丑陋的骷髅怪?
    肯定是不知道是谁在这样摸她,仙中美神夏玄月怎么会让这么丑陋的老怪物淫猥她的秀足美腿呢!
    努力半天,急不可耐的蛮王,似乎受不了周身急火,解下披风,扔到一边,露出肥壮如山岳的背体。
    他股间,黑乎乎长毛密布的大卵袋下,非人粗长的乌龙果然就顶在爱妻丰腻娇嫩的肉桃缝间!却只有龙头前端挤入,龙头粗胀的冠部将水光粼粼的粉肉花唇顶成环状。
    虽然以为我已经沉睡了,也非要把我新婚爱妻受辱的蜜胯景观这样正对着她的丈夫?欺人太甚!如果月儿知道她心爱的夫君正在清醒地、真切地看着她……会羞臊得泪流满面吧?我恨!我痛!
    看着淫龙用力钻研,只不断挤出了仙浆几点,怎也无法再深入半分。我高兴地听到,巨人终于禁不住哀叫道:「我的神仙宝贝!你怎比那些处女还紧啊?急死本王啦!」我忽然想到,凭这巨人的蛮力,怕任是处女也肯定穴开肉绽了。一定是月儿在运「闭门」玄功抗拒着!一定是!
    我爱你!我的月儿!那么知心、竭力地为我们爱和为夫的尊严艰辛努力着!
    那蛮将似乎是不肯让蛮王急死,这时也离案走去,完全学着巫师的样子对付起月儿张开在另一边的秀足美腿……这小子也不是完全一模一样……他娘的还推陈出新了!──上边用嘴裹吸着脚趾,一手抚摩着小腿,下边,竟把根粗长的大肉棍按在月儿嫩白的大腿内侧滚搓起来!
    月儿的腿依然没有挣缩──难道你感觉不出那蹭着你娇嫩肌肤的,不光是手吗?而且,我彷佛感觉,你的娇吟声越来越迷离,迷魅的味道也越来越浓了?
    坏了!你的魔幻魅音已把公主都诱得失控了呀!她正在脱掉自己本来就不多的衣服,露出和你一样可以被这些男人看到全部美肉的裸体了!彷佛迷失了她自己,梦游一般走向发出这媚音的地方,伏在你身边,要对你说什么?
    被巨人的肉山当住了,我只能看见公主跪撅着俏美的小屁股,伏在月儿的胸前……不会是也帮着她父王,刺激她好姐妹胸前的圣女峰吧???
    肯定是了!估计还是双手和小嘴一起全用上!
    我随即听到爱妻月儿忍无可忍的浪吟响彻这淫室……嘘──别让外边路过的仆人都听到啊!
    ……我真的太爱你了!我亲爱的月儿!被全方位同时刺激着,却仍不放弃地坚闭仙门!
    我不怪你仙穴口被挤出的仙浆越来越多、胯间情景越来越淫糜。只要月儿抗拒着,我就不会气你你下体已经湿淋淫糜成何等模样!我已经是了解女人和身体的已婚大男人了!我能想到,被四个人同时这样淫亵地刺激着……神仙也肯定无法抑制春情勃发、欲火冲动。
    所以,我的爱妻,你现在越是意乱情迷得不堪入目,为夫就应该越感动你的坚贞顽强心境!明白你坚持「闭门」的千辛万苦,我就越爱你!
    那助父为虐的公主……哼!等我回家不狠狠打她屁屁的!
    哈──月儿,我的亲亲宝贝!你的顽强抗拒见效果了!
    那大肉龙已经放弃顶插了!
    月儿万岁!
    (十六)坚持
    月儿,坚持就是胜利!
    蛮王已经头上冒汗,只能无奈地直起身,捧起你的大腿……用你那丰腴的美肉仙桃夹住他失败的肉棒头过干瘾了!只是该死地把月儿的屁股抬得太高!半倒立似的让我的娇妻多难受啊!
    唉,肯定蹭到月儿你那敏感至极的超大菩提了……看到你晶莹的浆液涌出,流过今天刚刚开苞的小菊花,没渗入其中的还有一些,坠在股椎凹处粘连摇曳、晶莹欲滴。
    看来为夫除了眼珠能动之外,还有一处……能跳动呢!
    我更知道爱妻你忍得好辛苦!不过好在你双腿高跷后,那两个蛮人帮不上忙了,总减轻了月儿的动情压力了吧?混蛋!那两个家伙也在歪头看你的挂浆秘景呢!
    又是那老怪物先发怪招了!竟然坐到蛮王的双脚间,帮着捧起你的玉臀……去舔吸你的弥漫琼浆呢!
    还舔起没完啦!
    啊──他……他把舌头舔进月儿刚刚开发出来的后庭菊芯里了!
    月儿,我听到了你的娇呼,看到了你全身震动,我知道宝贝的那里……几乎和前面的仙穴一样敏感!但那……哎……毕竟不像我最在意你的宝贝穴穴那样,死也不愿让外人插入。何况,那条舌头能坚持多久呢?一会就该酸了。
    月儿,再坚持一会!他们折腾累了,我们就可以回家了!
    月的呻吟怎么变呜闷了?
    咦……光注意老怪物的舌头了,蛮将什么时候跑前面去了?
    难道他在……用他的紫肉棒堵住月儿的芬芳小嘴?不会吧?他主子还没享受的唇舌妙腔他敢抢先奸插?
    他……最多是举献给公主含玩的。也不对啊?公主含着的话……怎会是月儿叫不出声了呢?
    不会是我的两个宝贝娇妻一起舔含着那根紫肉棒吧?!
    天啊!我作为你们丈夫都没受过你们两张绝色俏脸一起凑去舔弄阳具的待遇呢!
    这小子仗着他那玩意够长大,够让两张小嘴一起舔的……那也不会胆大妄为抢占蛮王的禁脔吧?那只能是一种情况了──他本来是挺给公主含的,但月儿被那老怪物舌插后庭后……怕自己浪声太大,惊醒巫眠中的丈夫,才无奈地,主动含住那肉棒……权且充当堵嘴之物吧?
    唉!小嘴也失陷了……为夫也认了!也许,以失陷两处非要塞的代价达到击溃敌人的目的……哦,也就是损失这两样,把他们都弄射了……也算保卫圣地的抗战胜利吧?
    「嗯~~啊~~~」我听到月儿突然放声尖叫浪呼起来。
    坏了!先被击溃、弄射了的,怎么是她啊!
    为什么不能是她?一个世上最敏感的女体,被四个人联合刺激……我真的不怪我的月儿先泄了身子!好汉难敌四手,月儿能一对四人坚持了这么久,真是最好的妻子!
    我只惊奇的是,伴随月儿前所未有的尖锐魔吟和连同脚尖在内的僵硬扭曲,被顶肉蒂与被钻菊蕊之间,巨龙无法侵入处,霎时花瓣嫩唇剧烈翕张,现出穴口开合,眼见着喷射出至少十余次花露液雨,前三股竟远射跃过巫师的头顶,划出晶莹的曲线,洒落在巫师的黑斗篷上,湿斑点点。
    射力逐渐减弱的后几次,也全部喷洒在老怪物的头顶、额头和脸上。老怪物先也被这仙浆喷泉的淫糜奇景弄得一怔,随即仰头,舌卷指刮、淅沥唆罗地舔吃起来。
    连我都闻到了一股骚媚芬芳的肉香扑鼻。
    ──老婆!你还真能涌泉相报啊!!!
    (十七)沦陷
    我正感叹、惊呆之际,真正令我目眦尽裂的情景发生了──粗壮的黑龙在月儿纤腿绵软,花唇仍在翕动之时,迅猛地「唧」地一声,插入数寸!再见水花弥散……「啊~~~」美神的惊呼。
    「嘶~~噢~~」巨魔的嘶吼。
    完了!!!所有的艰忍苦挣、所有坚贞坚持瞬间前功尽弃了!
    月儿失身了!仙洞失守了!我心碎了!天晕地转人未倒、腰腹涨痛赛心痛。
    月儿,我能够想像那么粗的蟒头龙身钻过能勒住手指的仙穴肉环所造成创裂痛苦,我看到你娇嫩的肉桃花唇紧紧地环箍着巨龙肉身,那么吹弹可破的大肉蒂也肯定紧密挨擦上了!可恨的是,为夫现在无法救你呀!
    「吼──吼──嘶──」怎么呼痛的却是那入侵的蛮兽呢?是月儿肉环仍未撕裂,反而将得那龙颈勒痛不已??活该你疼死!月儿,好老婆!运起玄功,把那入侵「者」勒断、夹碎得了!
    「啊呀……我的宝贝啊……」巨兽顿了半天才呲牙咧嘴地嚷着,我一时竟搞不清他这句是叫着我妻月儿呢?还是在哀悼他自己下身的宝贝?
    「你可真是天上的仙女啊!父王肏过女人不少,这根大龙还是头一次被女人勒疼了呢,处女也没勒得这么紧的!哎,乖女儿可也弄疼了?」野蛮兽人也知道怜香惜玉?
    「嗯~~狠心的父王,你可要涨死月儿了呢!」月儿,你可别向这蛮兽撒娇啊!
    「哈哈,那父王可要抽出一些了……唉唷,勒卡住了,抽不出来呀!」
    「啊……涨死啦~~」可恨!那两个蛮人连公主都凑到后面,趴近了细瞧巨龙入仙穴,挡着我看不到他抽出多少。我更担心的是抽出部分沾有血迹啊!
    「总勒这龙脖子上父王也难受啊,月儿着里面水儿不少,就再进去些吧。」
    「嗯~~大王……千万慢一些呀!」我看到娇妻高翘的玲珑脚趾一起绻起,巨人的身形在降低。
    「慢些,再慢些……嗯~~~」月儿竭力忍耐的哼声悠长。也不知道到底又插入进多少!
    「噢~~这么紧嫩的小屄真不是人的,爽死我了!」你他娘的才不是人呢!我老婆那本来就是神女仙屄!
    「呀~~」月儿在蛮王抬升身体时,就不是闷吟,而是抽气似的哑嘶。
    我脑中浮现爱妻下体内中,绝顶敏感又丰肥水嫩的穴膜媚肉被粗硕无比、青筋缭绕的肉龙身最大限度撑涨,全部紧密地贴蹭在龙身,每一丝轻微的移动都导致媚肉被暴起的青筋刮擦得……妻子的小穴会被撑大了?以后还能紧勒住我了吗?
    心痛、腹痛双刀齐绞!
    肉山巨背起伏越来越快、越来越大了,月儿压抑的哼吟随之越来越尖细,那是我从未听她发出过的音调。隐约还有「咕……唧……」的泥泞水声……天!不是月儿的血水吧?
    挡着我视线的三人也逐渐歪倒于地毯上纠缠成一团,老枯藤撩拨着公主两条纤长美腿和玉足,蛮将横握在公主身上,两只大手各把持着公主胸前的大肉团,却和吞吐着紫红大肉棒的公主一样,两眼恍惚地没离开蛮王和月儿的交接处……我,终于也看到他们视线的焦点了!难怪他们不错眼地盯着!那是给人难以言述的淫糜奇观──水亮的白桃粉瓣环套着臂粗的龙身起伏翻卷,抽带时连同穴口嫩膜翻卷出白、粉、嫩红三重光腻、鲜嫩无比的肉环和潺潺花蜜、阵阵肉香。
    有六、七寸长的一段乌黑的肉棒糊满仙浆,斑斑乳白的浆液与乌黑缭绕的青筋交杂,顶送入穴时,顺着湿淋淋的股沟粘淌……明明没看到一丝血迹,我心怎么更觉痛楚?
    「嘶……太爽了!没想到能肏到这么勒得让人美死的小嫩屄!月宝贝儿,喜欢父王的大肉龙肏你吗?」啊──你可真给你女婿捅心窝一刀还要再撒盐啊?!
    「嗯~~不要……会涨死人啦……哼……啊~~插太深啦~~要不行了!」
    「嘎嘎嘎嘎,哪有女人不喜欢又粗又长的大鸡巴的!就是仙子女神也不会例外的!月儿说,这肏进屄里是不是比驸马肏得爽?」我满腔恨血在心肺间翻腾,几乎整个小腹都胀痛到抽搐!他好像撕碎了我几日来惶恐不安,拼命阻拦此刻情景发生的最终心结──也许我担心月儿受辱,甚至维护做丈夫的尊严,这些明里暗里的情由都还是表面的?
    有公主的存在就说明女人不会容不下蛮王的粗大,我不恼恨师傅和师兄,说明丈夫的尊严也不是最最重要的!在内心最深处潜藏的心结是──自卑!──自卑我永远也不会长出那么大的男根来让爱妻看着它都痴迷……我最担心的是月儿尝到巨阳后彻底地痴迷……永失吾爱则吾命休矣!
    「呀~~不要这样说钟郎……别这样羞人……啊~~~不行了!不行了……死了……死了……涨死了!」我的娇妻两条颀长的美腿能双脚勾住,环在巨人粗肥的腰背上,插过半巨龙胯间剧烈地抽搐着……不是那物实在粗得起到大塞子的效果,月儿这会肯定又是相报涌泉了!
    「噢……好夹吸!夹得我也这么快就……」巨人的大屁股肌肉都在颤跳着用力……随着他二人突然又爆发的惊呼浪嚎,我看见那巨龙倏然尽根地插入了仙妻的体内,只余硕大的毛卵在一下又一下抽搐……天啊……那是一直插进爱妻的子宫尽头在狂射着惊滔骇浪!
    「啊~~~顶到心啦!烫死了~~」
    「噢~~~天!全肏进去了!嗷~~」不知道妻子容进一尺多长的肉龙,那叫的是肚子很痛吧?我整个腹部的巨痛可比上次在树上还要疼的多!
    所以我眼前又黑了。
    我的听觉还没有完全消失,只是重音得厉害,好在能分辩男女。
    室内除了我之外的所有人好像都在怪叫呻吟?
    「我也要……我也要嘛~~」应该是公主在嚷。
    ……「呀……钟郎怎么躺倒了!」月儿发现了我?
    「呜……嗨……内里卡住龙头了……一点也拔不出来……」「钟郎……钟郎……你没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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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娇妻的江湖》
    作者:雪狼
    第一部云雨风雷第八章内奸
    (一)追爱
    最美的女体与最丑的男体交叠在一处……白嫩的肌肤、紫红的肉头、恐怖的枯爪揉捏着圆耸的豪乳……那是天真的公主与蛮将和巫师的纠缠。
    当巨硕的肉龙缓慢地从月儿的胯间整根抽出……带出的是淋漓的血。
    「不──!!」阳光明媚得刺眼,我是躺在洞房婚床上?
    刚才是梦!从昨夜清晰的梦魇一直做过来的梦?
    不对!我记着昨夜的一切……我的月儿和公主呢?我环顾四周。其实不用看都应该发现两个老婆都不在我身边,因为周边没有温馨,没有芬芳。
    难道,她们依然在那间巨兽的行宫中交欢?!
    应该是月儿把我送回来的……帮我导出了郁气,因为我现在身体没有一丝不适之感。然后又回去继续……那「送礼」不仅是彻夜地……都「送」到……现在可日上三竿了!
    「不──」这回,我清晰地听到自己的嘶喊。
    我腾身而起,边胡乱穿着衣服边向外跑去。
    我感觉我的至爱在离我远去,缠绕上我天命永远不能企及的粗大……那么每多一刻,对我的爱就越减一分,对粗大男根的痴迷也就增一分!那是我视如生命之爱呀!
    我追逐我即将逝去的爱与生命,把一切都抛在脑后。我旋风一般跑进令我痛苦无比的梦魇之地……没有人!没有红烛!没有地毯!一切都没发生过的样子!
    那真的是一场梦?
    我衣衫不整地呆立在这间不像刚住过人的房间里。
    那除非这几天的事全都是梦!不可能的!月儿和公主会去哪里?那蛮王一行人会去哪里?
    ──下山!蛮王说过今天下山,月儿和公主一定是送他们去了!
    出了这个木楼,我跑到一块山石上,这里能眺望到山门一线很长一段路径。
    果然,我看到几个人从山下方向走来。一白一红两个俏影走在后面,走在前面的是师傅还有那个总管猪球,应该是送走了蛮王,正往回走。
    我没有迎过去,不知道月儿是怎么解释我这驸马没去送行的原由的,迎过去见到师傅我怎么说?也没看见师兄,不知道是不是一直送蛮王到山下去了。
    我隐在山石后,等到师傅走过去一会了,才听到月儿和公主说着话过来,我正要现身,忽听月儿对公主说:「妹妹,你先回房看看钟郎醒了没有,姐姐要安排个事儿,随后就回去。」公主应了一声,蹦达达地走了。看她背影的精神头可不像一夜没睡的人,精力超人?
    我好像有满肚子的话要问月儿,此刻却没有立刻现身,她说要安排什么事会背着亲姐妹一样的公主,而且刚才也不可师傅说呢?
    「有什么话你就说吧!」公主渐远后,月儿口气冰冷地说道。
    她看到我在这里隐着了!口气怎么这样冷?难道和那巨龙缠绵一夜就视我为厌物了!我被她的语气穿透了,感到血液凝结,心如冰封,全身像冻僵了一样。
    (二)要胁
    「哦……咳……」一个男人清了一下嗓子,「二小姐还在为属下醉酒,一时冒犯而生那么大的气呢!」声音既稳重又谦恭,是那个死猪球的声音。
    他什么时候落后边了?原来月儿那口气不是对我说话呀!谢天谢地!我还有希望!
    月儿有什么话要单独和他说呢?对了,是追究新婚夜,这死猪偷窥的罪责。
    真是死猪不怕开水烫啊?他应该知道月儿饶不了他,可他刚才的声音……怎么好像并不惶恐,反而有一丝平时从没有的邪魅的味道呢?!
    「我不追究你了,你还想怎样?」月儿声音不仅是冷了。原来,她真发怒的时候,声音也可以让人听着不那么如仙似幻的舒服啊!
    「唉……冒犯仙体是死罪难免。反正也是死,属下只望死得其所了。明日二小……哦……钟夫人就要随夫下山了,再见不知何年,属下也不知可有命等您回来。所以,还请夫人成全属下那个小小心愿吧!」怎么?月儿说了不追究他,他还自认死罪?还非要再见月儿做什么心愿?我如坠雾里。
    「你别做梦!别逼我现在就杀了你!」月儿的口气已像她的软剑锋尖一样,寒锋凛冽了。
    他就是喝醉了偷看了绝不该看的,不该是死罪吧?就算他还……打了手铳,可恶之极,此刻还敢气我老婆!为夫帮你把他奄了吧!但这杀人……唉,估计月儿也是吓唬吓唬他。
    「唉……我知道夫人您武功高强,属下不是对手。但您想即时杀了我也不可能,属下毕竟是专职跑腿几十年,便是武尊他老人家要追,也不是一时半刻能追着的。再况且,我现在就是死了。只怕那事儿……会传出去更快啊!」我听他前面说的刚在判断方位,决定使出我专练了七年的步法帮老婆截住这个混球,看他往哪跑!可他最后一句,是什么意思?是月儿和师傅的事?那他真是该死一万次!敢用这事要胁我老婆!
    一阵沉默,只有风吹树叶的沙沙声。我蹑脚向山石另一侧,他的后方缓缓转去。
    「你说,我要如何……完成你的心愿?」月儿的语气依然寒冷,但好像,有点虚弱。
    「未时三刻,你让新郎三少侠午睡,属下去您前日的香闺相见。如何?」……月儿显然在紧张思考,或者是蓄势待发。我也做好了一闪而扑的一切准备。
    「不用再想什么逃避的计策了。属下和您那事儿即使三少侠和别人不相信属下,但昨天晚上……属下也在彝王窗外呢。这个中情景,尊夫不会不相信吧?」我一边随时准备配合月儿扑出去,一边又希望他把昨天看到的情况,尤其是我昏倒之后的事继续说出来。
    「还在犹豫吗?难道我发现夫人很是在乎那个笨小子,是个错觉?即使您真不在乎他知道,我也不相信您愿意这事让天下人知道。唉!属下活了大半辈子,这清淡的下人生活也着实活腻了,就那么一个小小的最后心愿。您就当您是救苦救难的活菩萨,渡小人一个残生吧。鄙人明知自己罪大恶极,但我以父母、祖先在天之灵发誓,只要您答应了我一次,我死而无怨了!绝对保证这些事不会被传出去!」
    「好!我答应你!只此一次!如果你再敢要胁,或者走漏消息,我就不是光灭口了,一定会将你千刀万剐!你明白吗?」
    「明白!小人明白!能得仙子一回恩典,小人一定以死相报,万死不辞!」这个一贯镇定自若,刚才又卑鄙阴险的家伙,在月儿应允了之后,发出的竟是喜极而泣的哭腔!
    「但不是下午,是晚上亥时。」
    「好,好,多谢玄月公主恩典,小人一定准时恭候仙驾。告辞!您慢走!」……肥猪已遁,月儿仍静立沉思,在我从石后走出去的瞬间,我看到我的爱妻亭亭玉立、裙带飘飘,若天仙临风俏立,只是芳容迷茫、黛眉不展,愁绪潸然。
    见我突然走出,月儿的眼神不禁怔了一下。
    (三)真相
    娇妻的神情令我柔肠尽断,又豪气顿生。
    我是个没有本事、也没有天赋的男人,但我依然可以用我执着坚定的爱和深情去为我的妻子遮挡雨雪风霜!用我不强壮,但如阳光一样健康的身躯作为妻子娇弱时依靠的山墙。
    所以,我投去的目光是平静、坚定而温和的。
    我静静地站在月儿身后,双手扶住她的香肩,炽热的胸膛感受她的娇躯有些微凉。
    「月儿,你可以把真相都告诉我,无须受任何要胁!无论发生过什么,我都可以担当。我对你的爱无论如何、无论何时,都不会有丝毫改变!」我们夫妻就那么安静地迎风伫立了良久之后,我愈加平静地在爱妻耳边吐出我的真心话。
    「钟郎,我真的,一点都没爱错人。你是这个天下,最值得我爱的男人。」月的言语,逐渐恢复了怡人心脾的悦耳动听,更透出如丝如水的温柔。我没有打断她的话语,但我心里在说着:你更是最值得我爱的女人。
    「那天夜里,我从师傅那里回来,应该是刚过子时,我穿着师傅的衣服,走在月光里,四下寂静无声,天上玄月皓洁,我忽然想到了我娘给我起的名字,是不是也是抱着婴儿时的我,仰头看着同样的玄月,希望她的女儿象弯弯的月亮那样皓洁美丽呢?
    「月亮仙子可不应该披着这么难看的土布男装,我应该让娘的在天之灵看到她心爱的女儿长大后,与她希望的一样,嫁给了一个可爱男人时的美丽模样。于是,我冲动地扔掉了衣裳,让月光将我裸露的肌肤照耀得同样洁白明亮。我就这样仰望着月亮飘行着,彷佛看到我的娘在俯视着我,欣慰地微笑。」我完全能够想像那是一副多么美丽的月下仙子舞夜风的画面!
    「突然,一张罗网将我罩住。你知道,本门山内各处是有机关的。启动这个机关的就是这个肥猪,他喝醉了,可能是也跑出来透气儿,看到我,仰头陶醉没有防备,竟启动机关缠住了我。他看我在网中挣扎,又因为没穿衣服不敢出声。
    就装醉得认不出我,只假做是抓到一只山妖狐仙。就……」月儿停顿了一下,我彷佛看到那只卑鄙的猪满嘴酒气,抱着利器都难破的罗网中,美如天仙的赤裸新娘。一边说着这个狐妖真漂亮死了,一边大肆猥亵淫辱的情景;怒气似比昨夜还如潮翻涌。
    「我无法反抗,又不敢叫喊,他竟威胁说,如果我不张开腿让他……,他就立即把全山的人都喊醒来看妖精。我只好听他的……但我肯定能让他无法真个插入,这个猪就在那里……弄了人家一腿还没够,又……在月儿嘴里射了一次。」原来,我是冤枉师傅太「玩命」了!
    「我看看天都快亮了,急着求他放我,他就要胁我答应以后让他真……插入了玩弄。这时,树枝的事发生了。扔树枝的肯定个高人,当时天色渐明,我和他却都无法发现那人踪迹。把他吓得赶紧把我放了。」看来我又一个誓言要作废了。那个来无影去无踪的风尘异人的确对本门无恶意,他知道月儿不敢声张的难处,所以一直未出手,直到天快亮了,那死猪还借机威胁,才忍无可忍地冒险出手。唉……您也太心慈手软了!倒是丢一根大点的树枝好好惩戒一下这个恶徒强奸犯啊!
    「后来,你都知道了,我发现你没睡,又怕你追问,又急着去清洗,才点了你的穴,让你好好睡一觉。我洗了好久,还觉得洗不净。」难怪我那么晚醒来的时候,月儿的头发还没乾透呢!
    ……「月儿,把昨晚,我昏倒后的事,都告诉我好吗?我也说实话,我昏倒前只是不能动,但我什么都看到了。我知道月儿已尽力……抵挡了,我不怪你。」「谢谢钟郎不怪月儿,月儿是实在受不了他们那样,一起刺激人家全身的,泄身的时候,又运不了玄法,才被……弄进去了。」月儿的语调越来越羞涩诱人,也许是她的仙音太诱人了,我竟然……硬顶到她弹力十足的小屁股上了!
    大尴尬!可我又怕我身体撤开会让爱妻误解我对她被插入心存芥蒂,只好厚着面皮、装着糊涂,继续听她讲。
    我的「异常」让月儿的娇躯僵了一下,但很快就恢复了,不,是愈加柔软、温柔地靠紧了我!硬棍隔着衣物,顶压进了肉臀的深沟壑缝里,刺激而舒服。我爱娇妻的温柔体贴!我爱娇妻的敏感美体!此时的温柔是以前没有的,难道我醒来后的担心还是杞人忧天的胡思乱想?
    「我发现钟郎歪倒后,就急着把你送回了新房,帮你导出郁气。你能怒得气囊暴满痛晕,我就知道他们的法子失效了,你知道发生了什么。又怕你醒来接着生气,才让你好好睡一觉的。」「公主她,没有被……」「公主妹妹她……看了那么久,兴动难忍也是正常嘛。再说那两个蛮臣,好像很会合作刺激女人,只是公主那边刚有动静,彝王就抱我也转过来,要看着他们一起……的光景。我才能看到钟郎的位置的。我一叫起来,就都停止了,公主妹妹应该还没……完全进入。」我嘘了半口气,忽然又想到蛮王的那句话……「那,我好像听到,蛮王,说……什么卡住了?」「嗯~~」月儿羞得吟扭起来。
    她这一扭,当然我很小的一部分舒服得直蹦。但却无法抹杀我的担心,「他怎么会弄到那么深的?你受伤了没有?到底怎么脱出来的?告诉我嘛。」「他,趁人家泄得正全身都软的时候用力……就穿过花心,顶到子宫里面,射了。人家见你晕倒,急得浑身一紧,挣脱时,觉得是他的……龙头卡在宫颈里边了。人家当时受伤倒没有,也疼,人家光着急你了嘛。好在彝王也丢过了,也吃了疼……后来……软了,就脱出来了。」月儿声音小得,我都把耳朵快贴到她面颊上了才听清。
    「后来,我睡着后,你俩没回蛮王那里吗?」我最闹心的还是这个。
    「公主……有点想回去,那也正常嘛~~毕竟……从晚饭前她没吃着你到后来……火动了那么久。只是,我刚……软了两次,又抱你回来,又运功导气,真的不想动了。就说明天还要早起送她父王,就帮妹妹也丢了一次后一起睡了!」哎!你还不如让我醒着帮她丢一次呢!不知道月儿没有小弟弟是怎么帮公主泄身的?在为夫我的身边,两大美妻那般旖旎风光一点没看到,着实遗憾!以后要想法子要她们再弄给我看。
    嗨!这还有死猪那么可恨可恶的事没结呢,我怎么尽想这些啊!不过……我还是想再清楚地核实一下,那巨龙侵略了月儿的身体后,到底有没有侵占到她的心。
    「月儿,我还想让你说出你最真实的想法,你,喜欢蛮王那样大的东西?」后半句我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憋出来的。
    月儿忽然扭回头看着我的眼睛,星眸幽深闪烁。让我想躲闪她的目光,以藏住我心底最角落处的自卑。
    ……「这问题不是用嘴说是真话就是真的吧?你要确信的真实答案,我现在,无法提供呢!」我躲闪了半天换来的是月儿这样回答!月儿脸上的娇艳润透的红云更让我难以分辨──那到底是为我这尴尬的问题而羞涩,还是想到了那粗长、壮硕的……而春心萌动呢?
    「那……什么时候我能知道真实答案呢?」唉,我认了,自卑的男人也许就是一种愚蠢的男人。我至少还有勇气继续展露自己的愚蠢!
    「我也不知道。也许不久。也许永远。」我感到那半月魅目中的深邃星空,忽有一丝薄云淡雾飘过,忽又清澈明亮鉴人。是不是预示我的未来是黑暗与光明未卜呢?
    我没什么资本再和仙妻关于这个问题再斗智下去。只有把话题从过去引回眼前。
    「月儿,为夫已经知道全部真相了,我不怪你,你就不必受任何要胁。你那么聪明,怎么想个法子抓住那头猪宰了,叫他永远闭上嘴呢?」这时,背后一个黑影突然闪电般扑了过来。
    (四)剧喘
    我的肩膀被牢牢地抓住,一张獠牙血口对着我的脸呵着热气,正是公主豢养的恶兽黑豹。
    「哼,我父王一走,你们就骗我、躲我、不理我,联合欺负我啊!」祝融公主的娇嗔从远处传来,黑豹立即不分青红皂白地帮腔,朝我低喉一声。
    娘的,又欺负我武功差!有本事你扑月……还是扑我吧。转头看公主已下到近处,身边还有她的白宝宝,张牙舞雪爪、虎假公主威。
    我记得我昨晚想打她屁屁的,但一看她现在纯真美丽的鹅蛋脸,委屈地嘟着小嘴的样子……就算她平白打我一顿,我也气不起来。唉,我这夫纲没落,祖上泉下有知,会不会气得打滚呀?
    「谁知道钟郎醒得那么快,跑出来乱找他的公主夫人,还走错路,姐姐正替妹妹训斥他呢,三少侠,还不快去哄公主高兴!都是你昨天表现不佳,让妹妹失望呢。」
    「我看不用哄吧?她嘟着小嘴的样子也很漂亮啊。」
    「真的呀?咯咯,算你会说话,饶了你吧。」
    「看我妹妹心胸,像天空一样宽阔,难怪胸前都比别人大好多!钟郎,你死罪可免,快活罪难饶,还不快回家上床赎罪?」
    「姐姐,什么是快活罪啊?」……不能掌挝这个昨晚帮凶的小屁股,只有棍扫公主的火凤穴了。
    我的胸中残留着昨夜的怒火,更充斥着对那头死肥猪在新婚之夜大肆淫猥我至爱的月儿,如今还敢疯狂要胁,意图奸淫仙妻的冲天恨怒。这燃烧的心火盖过了公主娇妻火热、紧嫩的刺激……大概月儿也为受到的要胁正心情沉重,没有象前次那样帮我爱抚这只难以驯服的凤女,只是手放在公主颤动的小腹上,不时在她耳边说着什么。
    但我的战果依然是……堪称辉煌的!我在没有月儿帮忙,也没被掐的青紫情况下,把个高佻美丽的祸精小老婆收拾得娇喘浪吟、瘫软了两回!
    ……「说!以后还敢不敢乱放豹子吓唬我、乱对为夫撅嘴耍脾气了?」我依然屹立于火凤炉穴中。终于知道男人「硬气」的雄壮威风是何等之爽了!(尤其这时候没有那俩恶兽替她撑腰)。
    「亲亲丈夫,芙儿爱你呢!啊~~先别动啦~~」「你爱我还是那个阿通木?」我对人名的记忆力还不差嘛!
    「我以前很喜欢他的,现在很喜欢你。」她好像不太会说谎吧?
    「那你以后是不是不会再和那个阿通木还有那个老祭司胡搞了?」
    「我不会和他们胡搞啦~~」「啵」──本大丈夫恩威并施、赏罚分明,对其正确回答奖赏了一个吻。
    「我只是想和他们欢好一次。」……吐血!她还真不会说谎唉!!!
    「不许再和他两个有任何接触啦!不然,驸马我就要生气……不理你了!」因为忽然想到我一直生气此事,光是生气还「不然」什么啊?却一时想不出什么好的处罚办法,只好以打入冷宫相威胁。再说了,我要有啥体罚的话,她那俩恶兽能饶了我?
    「啊~~好酸呀~~驸马哥哥你先停一下嘛~~喘口气再继续啦!啊~~只要哥哥一直这样弄着芙儿快活,我不会再想他们两个啦!」哇~呀~呀~呀~气死我也!「好!我看你泄几次能腿软!我就插到你腿软看你还怎去胡搞!」她刚才说的假设好像是要我天天都要如此勇猛不歇?我能吗?如此一想,腿尚未软,心中见虚耶!
    我感到有明亮的星光向我罩来,看到月儿微笑地望着我,笑容甜美娇媚。
    「钟郎,公主妹妹至今还没真做出什么对不起大驸马的事体呢,你干嘛这样欺负人家?」月儿仙音嫋嫋地为姐妹鸣冤报屈、打抱不平起来。
    月儿可真是舍己为人啊!她这很有道理的一说让我立即想起──新婚两天内就已经给我戴了四顶绿帽子的还真不是毫无感情基础,像天上掉下的老婆公主,而是与我多年深情的月儿啊!
    一时间,我郁闷得脸儿也变色了、头也涨大了,歪身仰倒,直勾勾地瞪着房梁,大口地喘着粗气,彷佛要把胸中暴涨的郁闷之气呼出去。可哪里呼得尽呢?
    至爱失身的一幕幕景象接连不断地映入脑海,拉着风箱一般将郁闷之气灌入我的胸膛。
    一张娇艳绝伦的俏脸伏到我的眼前,柔滑的青丝飘垂,将我木僵的脸颊拂得痕痒,星空媚月般的美目荡漾着温柔爱怜的情波,晶莹润泽、饱满精致的芳唇微动,呵气如兰:「我和公主妹妹要去吃饭了,你是跟去呢?还是继续在这儿吃空气?」我差点一口气没上来!剧喘起来……刚才还口口声声说爱我的公主,已完全和月儿勾搭连环,姐俩亲亲热热地着衣梳妆,一点也不念着夫妻恩情,没安抚一下我这颗受伤的心。
    好吧,都走吧,此时在我面前玩闹嬉笑还不如让我独自安安静静生闷气呢!
    可她俩偏偏走到门口了还说风凉话气我:「哎……本想吃了饭,让妹妹教姐姐好好练骑术准备下山了。看来还得快吃快回呢,耽误了给某少侠放气,他气死了,咱姐妹就成寡妇了。」「是啊,汉人是不是有句谚语,好像说有骨气的人,气死也不做饿死鬼?饿死鬼是不是特难看啊?」
    「……」
    (五)叮嘱
    我知道我气不死,师傅英明伟大地在我娶这两个美妻之前让我将藏气熟练到完全自动收放的程度,是早料到她俩都不是恭顺的贤妻吧?
    月儿还惦记帮我导气,是知道我气不死,也不会让我真饿死的,但我这样有一顿没一顿的,身体弱了……那公主也肯定又该想着她初恋情人的强壮身体了!
    我的绿帽子还不得成倍增长啊?
    不行,我还是起来好好吃饭去吧!
    本事不济、出息没有的我,蔫头蔫脑地进了餐堂里面,她俩燕语莺声地和师傅说着话,看样子已经吃得差不多了。我也向师傅问好后坐下,可是气鲠咽喉,腹中虽空,却难以下咽。
    听她俩谈论的事,忽而是月儿教公主什么功法,忽而是公主教月什么骑术,总之她两个都很开心。反令我在郁闷中又纳闷起来,月儿有没有向师傅禀报朱丘的叛逆恶行?公主要是也武功高起来……不是光更容易欺压我了,还不得惹出更大的祸?
    她俩吃完饭,公主急于过一把先生瘾的架势,蹦着高拉月儿骑马去了。
    师傅很关心的默默看着我食不知味的样子,让我感到自己象个满腹委屈的孩子坐在慈父面前的感觉,又想到就要长时间地离开他,离开这个「家」,眼前的物事不禁水漾模糊了起来。
    「天降大任于斯也,必先苦其筋骨、劳其心智、饿其肌腹……」师傅忽然背起《论语》来,这是我小时候在学堂就念得极熟的,但师傅的深沉的语音绝不是那个尖酸的老先生可比的。
    「不过,圣人这句饿其肌腹指的是经历穷困,你正当年轻,能吃饱时,无论如何都要吃好饭,以备筋骨、心智的磨练所需。大为可记住了?」「嗯!」我努力地点头,努力地扒进饭,努力地咀嚼,努力地咽下。我可不正在心志的巨大磨练中嘛!
    「你就要成为新一任武尊观察使巡历江湖了。」师傅的语气更加凝重起来。
    以致于我自然地停下动作,全神贯注地聆听着,「你是武尊门有史以来,武功最弱的、最特殊的一任观察使,又处于百年来,江湖最风雨飘摇、龙争虎斗的大动荡时代,将面对最诡谲、最强大的敌对势力。所以,你的筋骨、你的心智乃至生命必将受到最沉重、最痛苦的磨砺考验。」师傅说到这里,停顿下来,让我有足够的思维判断时间。
    我虽然有些心虚,但也有一个声音在心底越来越清晰地升起──我早在十二岁时,就应该随爹娘一起死去,我没死成,我怕死吗?应该是不怕的,只在最近几天我已经做过两次死亡末路的选择。
    师傅救了我的命,教了未来能够出类拔萃的武功,又帮我娶了我心中至爱的美神,还外加一位美丽可爱的公主,恩同再造,为师傅的重托和人间的正义,我选择死亡之路,应该义无反顾。何况,我这没有资质,没有天赋的平凡人偏偏爱上并娶了举世无双、秀外慧中的月儿,如果,我平凡到成为一个懦夫,我还有什么资格和脸面面对非凡的娇妻呢?月儿不会爱一个那样的男人,月儿不爱我,我活个什么劲呢?既然如此不怕死了,我还怕什么呢?
    所以我这个最差劲的徒弟此刻面对师傅的目光是坚定无比的。
    「你如果没有信心去做,现在提出还来得及。我可以另做安排。」师傅安详地为我留出了后路。
    「师傅,我不会后悔接受这个任务,为完成这个任务我视死如归。」师傅应该能感受到我的坚定,点了点头,继续道:「你武功未成,下山时也不必带门中武器了,因为你有武器就无法拒绝江湖人的比试,你如果输了,武尊门的声誉就跌了,任务也就难以完成了。所以你经历最艰难的、最大的磨砺就是不与人动手。这对于以武尊门身份的人来说,会艰难痛苦得不可想像。你有信心承受吗?」我点点头,内心却有一丝苦笑──新婚两日已戴了四顶绿帽子的重压我都承受了,还有啥屈辱承受不了了?
    突然想到,难道月儿的一些所作所为尤其是主动献身蛮王,也包括刚才故意气我,是不是都是为了提前预应一下我的心理承受能力呢?当然,被猪球所辱是个意外。
    「嗯,你的风雷意气到七重的时候,可以考虑佩带武器。如果你能达到十重再回山,那就是你可以配用闪电刃的时候了,你再下山就不是止争和平使的身份了,而是武尊令使,即下一代武尊。」我怎么没见过门中还有什么闪电刃这件武器呢?是一把剑吗?我那一招可是剑法呀。原来,我这绝不能与人动手的观察使还有个特殊名号呢!──百般忍让不动手的楷模,以歇止纷争的和平使者?
    「为师最后要叮嘱你的,也是最重要的是,死,不是实现目标的方法。你实现目标只有坚持两点,一是相信自己能够经受非常的磨砺;二是相信月儿的非凡能力。」「我能够坚持这两点!只是……师傅,为什么不让师姐直接做观察使呢?她的能力比我更适合多多了。难道,武尊的使者必须是男人?」「倒没有那样的门规,但是,月儿……恐怕只会引发觊觎的争夺,如何消解江湖的纷争呢?」……都已经名花有主了,还争个屁?
    嗨──我不是还拼死拼活地与蛮王的巨龙在争夺她的心吗!忽然又想起月儿说的「也许不久,也许永远」这句话,是不是指──如果我坚定地相信自己也相信月儿,那不久就会知道答案,否则就是永远呢?
    想到这里,我急不可待地想去找月儿了!但,猪球的事,月儿似乎没来得及禀报师傅呢,因为我进来的时候,看到她们很开心轻松的,不像是刚说完那么可恨之极的严重问题的样子。那可以说是一件叛门的大事了,怎能不禀告师傅呢?
    可由我禀报好吗?
    「大为,你想说什么?不妨直说。」唉,我什么时候能学会喜怒不形于色呢!看来是我欲言又止的样子很明显,「哦……师傅,师姐的聪慧和武功都远在我之上,我一切按她意思办就是了。」就在我说出朱丘的大逆不道之事的前一瞬间,猛然醒悟出刚说过要相信月儿的,月儿那么聪明,暂不禀报肯定是有原由的呀!倏然改口,说出这番话。
    「嗯,你能这样做,为师就放心了。」师傅对我回答满意地点点头,起身,又说了一句:「下山还需要做什么准备、收拾什么,交代朱总管去办就是了。」随即飘身上楼了。
    (六)解惑
    看来月儿确实没将此事禀报师傅!我让他帮我收拾?是我要收拾他!
    我大口地吃完,起身去找月儿。
    她俩果然在习武场练马,月儿已能在急驰中猛然收缰,任大红马昂然嘶鸣,双蹄直立而稳坐鞍上。两位娇妻对热切寻来的我,都视同无物。
    月练过蹬里藏身之后,又自创一势过腹翻鞍,身体如一条彩带环绕着奔跑的烈马腹背穿越,这是连书里也记载过的花式,惊得刚才还兴高采烈充当教官的公主和一肚子郁闷急火的我都羡慕呆了。
    随后,她俩又一起张张罗罗地收拾行装,仍是对我不理不睬。直到接近夕阳时分,才一起回到洞房,公主喊着累死了,合衣一头扎床上不动了。月儿倒了两杯水,一杯递给公主,一杯自己喝着,却没有当了一下午跟屁虫兼可怜虫的本夫的份!
    我……唉,只要两位绝色仙妻还爱着我,我是不是该给人家倒茶递水?只要没有外人看见,我就来个倒置的举案齐眉也无妨!
    这样想着,我收了公主喝完就放在床上的杯子,拿过一个新的,却没给自己倒,而是举着壶,候着架势要先给月儿添水之后再自斟。终于打动了仙妻向我投来午后第一次星幻的关注。
    见月终于抬起头,我赶紧小心地给她杯里斟上水,却忘了自己的渴,就那么拎着壶,坚信地、欣喜地、热爱地、多少还带着点委屈地回视着爱妻的星眸。
    「要是,钟郎受了气后就变这么乖,那我们姐妹可以考虑每天都这样气着他呢?」听不出她嫋嫋仙音是自言自语还是问着公主,说完,我发现她精巧的下颏与脸颊的线条更加柔和,嘴角细微翘起一抹笑意,让我满腔的郁闷化成一股冲动,就这样拎着壶,躬下腰,去吃那娇艳的温柔。
    娇柔在偏缩地躲着我,只好放下手里的东西,勾住她美丽的一切,覆盖上我的热爱。
    那一点柔嫩香馨足以点燃曾被怒火烧成炭,又被冷水浇成泥的我,爆发出强大的爱欲力量,美神被俗世的包裹渐渐被我努力地剥除,恢复了无比美丽、圣洁的莹润光辉,散发出令人迷醉的芬芳幽麝。
    我挚爱、我沉溺、我崇拜、我拥有,我贪婪地用手、唇、舌以及全身爱着她无处不娇艳的美妙,在她的仙幻娇吟从飘渺到连贯再到激越昂扬的渐进过程中,我无比快慰地感受到纯洁的娇嫩、紧密的幽径尤如洞房初绽,无比快乐地陷落不变的深情和更强烈的翕颤、更有力的夹绞、更炽热的拥抱,让我在飘荡的神魂都彻底明白了──我被冷淡半日的处罚实在太轻了!
    我对仙妻月儿爱情的不信赖简直是罪大恶极!没有谁能够象我和月儿的情爱与肉体交融,如此难分、如此欢乐、如此沸腾!那个天赋巨魔不行,还有哪个人能比!
    本来有些困倦的祝融公主被我和月儿的这番惊天动地的抵死缠绵刺激得眼神都能拧出水来。可惜,我已将压抑委屈了十二个时辰的热情全部倾泄于月儿了,只能用目光向她射出一份歉意之爱,只见她饱满的小嘴撇了一下,即使是嫉妒或者是不满,也显得那么可爱。
    月儿似乎感到了我内心的释然,平静下来后,柔弱地依偎着我,阖上秀目,长长的睫毛微卷覆盖,与星眸闪烁是别样的另一种静谧的美。
    我希望永远地抱拥这美神的化身,时刻凝视着她梦幻的美,时刻感受她绝色的美妙,时刻给予她激情的欢爱……可是,那可能吗?
    再过两个时辰,她将如何面对那个邪恶叛徒的挑战呢?
    月儿始终不和我说如何对付猪球的事,看来是她也没想好解决办法,那个武尊门总管武功不弱,轻功更高,更兼阴险狡猾,他这几天不知将他这叛逆奸淫之事想了多少个来回,肯定有多条退路的万全之策,饶是聪慧绝顶的月儿也一时踌躇不定吧?
    晚饭时还是没有见到师兄,我忽然很想见到他。月儿不将此事禀报师傅,是由于涉及受辱隐情,羞于启齿?或者,是决心要独立处理好此事,门中一个下人都应付不了,如何应付险恶江湖?可如果有师兄帮忙的话,应该就很好对付了。
    我好像对师兄开启了爱妻后庭之事不很介怀了,我假设过换成我,当时被迫闭起眼睛,接受嫁给了师兄的师姐的定力考验……不也是这样的结局吗?哦,就我这定力,肯定不如师兄呢,估计得眼缝微启,上下其手……师兄的人品太好,我现在对他真有亲情般的亲近感。
    如果以后月儿或者公主还想……考验他,我还有必要回避吗?唉!眼前还有险恶难关,明天就要下山远行,我又瞎寻思这些干嘛!
    又回到了我住了七年的房间,月儿绝对标准贤妻的样子替丈夫收拾行装,连同那套驸马礼服也收好要带去洞房,一问才知道,那是我明天必须穿的衣服,让我又想起还要回门见那个巨魔岳丈,不禁又郁闷不乐。
    心情一坏,也不管公主在旁边了,直接问月儿:「今夜的事,月儿打算如何处置?」
    「见机行事呗!」月儿回答的语气很平淡,未免显得太轻松草率了吧?
    「我要去帮你!」我不容置疑地说。
    「玩什么?我也要去!」──这就是不顾公主在侧,谈论秘密的后果!
    「那……你俩都去吧,但要有去的办法。」月儿居然依旧轻松平淡地就同意了我两个不会武功的笨蛋参与擒贼行动!有点出乎我的意料。
    (七)就计
    天黑后,月儿让公主换套她以前的裙子,自己穿上公主的暴露红装,又唤进公主一个身材高佻的侍女穿上月儿的衣服,一起提着包裹向洞房走去。
    我和公主,则悄悄从后窗翻出去,又从月儿的后窗溜进月儿的房间。这不用月儿解释,我也明白是制造假像,避开朱丘的监视,那老贼是老江湖了,冒死的危险行动前,不可能不监视目标。
    初次参加斗争行动,我不免有些兴奋,手臂不时搂住公主酥弹的胸腹时,感觉她更心跳得厉害,好像对这神秘游戏更加兴奋。佛祖保佑她一会儿别冲动坏事啊!
    摸着黑,我将一条毯子铺到床下,和公主一起钻了下去躺好,离约定的时间还差半个多时辰呢,公主温热肉感的身体紧贴着我,我体贴地让她枕到我胸肩,她的回报就是一只柔软的纤手,隔着裤子去爱抚我的分身之地!
    不是我不懂情调,我只是在紧张期待中,希望养精蓄锐好勤贼,所以,我和蔼地在她耳边劝说她和我一样先闭眼休息,等擒获家贼后,再欢庆造爱。感觉她是点了点头,嫩手却钻过裤带直接握住了丈夫的根本!好在随后并无大动,似也安静地休息。我不禁感叹一下,要是没事的时候,她每晚都这样待我,好像也不错呢!
    ……安静中正迷迷糊糊的时候,门声一响,轻盈的脚步走来,点上灯,看清是月儿的绸靴。月儿走到床边坐下,借着弯腰脱靴子,低声叮嘱道,没有她的明示,我绝对不可以行动,否则前功尽弃。
    我低回明白。心道:女人就是女人,特性就是爱啰嗦,我能不知道敌人的实力和狡猾吗?
    月儿就在床上合衣半坐半卧,以她的聪明,要瓦解敌人戒心,一定是把女人紧张不安的神态装得惟妙惟肖吧?
    时间过得真慢!
    只听到山风在屋外吹拂的声音。
    公主似乎真的睡着了。难道那家伙害怕不敢来了?要是我也不敢来!性命悠关,色胆还能包天?
    ……风声似乎大了一下,油灯光线也一闪动,我有些放松的心就是一紧。
    没有门声和脚步声,但离床一丈远的地方确实发出男人的声音:「少奶奶好信用!小人这厢有礼了!不知三少侠为何未回洞房啊?」我们的行踪果然受到监视!月儿就是料事如神!
    「他下山前要在他自己的房间住最后一晚,一会我也要去陪他,你有什么话就快讲吧。」月儿强自镇静的语气。
    「话是要讲,事也要办啊!边办事边讲吧。」
    「……我夏玄月就当倒楣被猪拱了一下,你要做什么就过来吧。」
    「少奶奶别说得那么难听好吗?小人不济也混到一流高手的功力,经验也还丰富,在床上怎也比那没武功的尊夫那毛头小子更能让您快活,何必这会骂着,一会又宝贝哥哥、亲汉子地叫着,未免尴尬些个不是?」我已气得浑身乱抖,感觉下身小手一紧,公主似乎醒了过来,赶紧捂上她的嘴,怕她迷迷糊糊出动静,公主扭头避开我的手,下边握了两下,似乎告诉我她知道安静。有拿那物当示意暗号的吗!
    「过去,小人肯定要过去,但先请少奶奶转过身把衣服脱光了,让我瞧清楚您的软剑确实没带。」床上悉悉唆唆,月儿在脱衣服,我恨得牙根直痒。唉!反正他也看过妻子的裸体了,不算扩大损失,等一会抓到他,把他眼珠挖出来!
    我侧头将眼睛借着床单下缝望出去,见那一双穿着皂布快靴的脚,快步走向前窗,一声拨开窗销的动静。
    这个奸贼!着实狡猾透顶!别人偷奸恨不得四处关得死紧,可这家伙连门带窗都不划上,预备好三条随时翻出的后路。后窗一定是看到并没有锁死,才没过去。但愿没怀疑有人从后窗进来潜伏着。
    「好,少奶奶真是爽快人,果然没带武器。」这家伙的声音又明显带着粘粘的令人作呕的邪味。他没怀疑后窗,看来不仅观察过我们的行踪,估计是连师傅和师兄的行踪都监视了,所以没怀疑有人会潜进来。但他面对床上玉体横陈的月儿竟还没急着脱衣服,很是奇怪!
    「现在请少奶奶面对着小人,自己抚弄自己,也就是自慰,要是您不会,小人可以一点一点教您。」他娘的气杀我也!一丈外的脚丝毫不向前移动。一口一个少奶奶,好像全忘了以前习惯是叫大小姐,分明是故意羞辱我,时时提醒他淫辱的对象是个新婚人妻……哇呀呀呀呀!看我如何叫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唉……少奶奶长腿要分开,再分开!……再分点!……行了,左手揉您的大奶子,右手扒开您的小屄!……真水灵!太嫩了!少奶奶真是仙容、仙体、仙屄啊!」「淫贼!请你不要再说了!」月儿代我说出这话,只是声音太颤抖,不仅没有力度,简直有丝哭腔的味道了!可见我的新婚娇妻已经羞到何种程度了!
    「小人说的可都是实话呀,实话为什么不能说呢?我费了两个时辰都没肏进去的小紧屄,让巨灵神那么奇粗奇长的大鸡巴肏了个尽透,不仅没伤着,连口缝都没撑开,不是仙屄的仙肉还能是什么?小人能抱着仙子的身子,肏着这非凡美妙的仙屄,实在是祖上积德,天意造化啊!少奶奶千万别怪咱了,要怪就怪上天吧!」「唉唷,说不怪小人吧!小人可没碰您啊!您的乳头自己都兴奋得硬成那样了!哎呀!小屄那里涨起来的大肉珠是怎么了?沾点口水摸摸它!不用口水了,下边好像淌水了!」老婆!这么快就出感觉啦!面对那么可恨的人,那么羞耻的姿态,也能动情啊?
    ……也许,人在越羞愤的时候,越容易兴奋?公主的手没动,但我怎么也硬了?!
    「对!沾着淫水弄肉蒂!就凭这么大的肉蒂也不是人能长出来的。小仙屄出水就是快!少奶奶要屄里边痒了,想让小人用肉棒服侍您止痒,只要您说出来,小人万死不辞!」可恶!原来他还不动手,居然是下个这么阴险的套,让月儿求他插入,他可以不属于强奸,倒是合奸呢!世上怎么有这么奸猾的……猪啊!气得我差点把他算作人不是!
    「嗯……您那大肉蒂太可爱了,别揉破了呀!那手指套着它弄,就像小人这样……哎!那样就对了!」这家伙一定是被月儿娇艳无比的胯间风光刺激得受不了,再打手铳了!也不见他解腰带,或者裤子脱下来啊?都用另一手拎着呢?
    对!月儿可以将计就计,就这样把姿态放得更淫荡诱惑些!把他刺激得就这样射出来──那一刻腿软又要提着裤子,月儿就算一击不能得手,他也跑不了几步!
    还要月儿再怎么放开啊?一个美丽无俦的女侠,又是新婚少妇,对着一个比猪还丑陋的逆贼下人,大张的两条美腿,全身上下,尤其最羞秘的下体纤毫毕现地……不仅被他看着,还表现一个女人最羞涩的手淫……最难为她的是──明明知道她深爱的丈夫就在床下关注着呢!虽然丈夫看不到,可肯定能想像到她的羞淫模样啊!还能怎么更刺激啊?现在这情形已经让怒发冲冠的我都……哎!我的白痴公主大宝贝啊!你手还火上浇油地乱套啊!
    「哈……少奶奶真是毅力非凡啊!浪水都淌成河了,小嫩屄痒得都张开小口了还不求奴才伺候吗?」我彷佛都听到我的爱妻咬碎银牙的声音……也许是我自己咬牙的声音,因为现在室内的喘息声几乎盖过了房外的风声,那恶猪带着吭气的喘息声最大,身边热气氤氤的公主喘气声也不小,可我似乎还是听见了月儿的娇喘连连!
    「行了,您那大奶子不用再揉了!嘿嘿,不揉它都涨挺得直跳呢!啧啧,您那香甜的浪水都流到床上了多可惜呀!快用您那只手把水都揉进您的小屁眼里滋润滋润吧!快些按奴才说的做吧,要是浪费一滴在床褥上……我立即就去喊了三少侠来看看您这样子,他肯定会相信奴才说前日之事的真实性的!呵呵呵呵!」「嗯~~嗯~~~」月儿忍无可忍的呻吟终于压抑不住地漏出几丝来!
    我知道月儿的后庭敏感不下于前面仙穴,这前后同时被沾满滑腻花蜜的柔嫩手指刺激是根本不可能挺住的!何况要把水儿导入菊蕊内不流出来,就必须探指入内,撑开一丝缝,挺高胯间,让必然越来越汹涌的潺潺流水直接淌进菊腔!
    太恶毒了!这样,我的爱妻月儿的小穴内就会更加奇痒难忍!偏偏就不让她能丝毫触碰着那痒处……神仙也忍不了要「求助」插入啦!
    「嗯~~啊~~~」月儿已经完全控制不住吟声了!
    「对啦!少奶奶真是聪慧啊!知道插入两根手指会更方便流入!嘶……噢!
    您那小屄口张着乱动,是在大喊大叫让奴才进去吧?你看奴才这大肉棒也早准备好救您了,硬得直跳,肏进去立即止痒,美爽无比啊!快说出来吧,我的天仙少奶奶!大小姐!」
    「呀……呀……啊~~~」月儿已经是陷入迷乱中的大声浪吟了,媚浪魅惑至极的魔吟满室缭绕不绝。
    好老婆,挺住啊!就是不求他!也别彻底狂乱了!叫得更浪一些可以,刺激他射出来的时候,可千万别忘了乘机一击啊!
    「噢!呀~~老公……对不起!实在实在受不了啦!求你!插进去吧~~」
    「少奶奶是在叫尊夫来吗?好,奴才这就去找!」
    「不要啊……是……是……请你……插我吧……啊~~~」
    「请小人插你哪里啊?」
    「啊~~~小穴……插我小穴吧!」
    「哦,要小人用什么插啊?」──要不是公主搂着我,我,就要冲出去咬他一块肉下来!
    「用……用你的大肉棒!咿……呀~~~」床板有些晃动,月儿真是迷乱得娇躯乱挺、美腿摇晃?
    「刚结婚就求着奴才这样又老又胖的下人去肏的小穴应该叫淫屄才对吧?是不是啊?少、奶、奶!」你这奸贼!我全身的血都和沸腾了一样!
    「是……是淫屄!月儿天生长的就是淫屄~~」妻子的声音颤抖得能听出牙齿都在打颤!
    「那请少奶奶明示属下,要求我的大鸡巴肏进什么地方啊?」
    「啊!呀~~~」月儿羞愤已极的呻吟几乎象痛苦地哭叫了。
    「求你……用你的大鸡巴肏肏月儿的小淫屄吧!啊……钟郎!对不起啊!」我的样子一定很可怕!把不懂事的公主都吓得懂事起来,送开握着我分身的手,娇躯颤抖地紧紧搂住我。
    但我瞪得快涨出眼眶的眼睛竟奇怪地发现,奸贼那两只并未向前移动──难道……月儿浪叫诱敌成功了?那家伙正在射精?我紧张起全身肌肉准备窜出去抱住那两只脚,助月儿一击成功!
    ……可是,怎么等也不见有肮脏的液体飞落,月儿也一直没发出攻击的表示。倒是爱妻的浪吟越来越急促了:「啊!啊……哦~~死了!痒死啦!呀~~~~」确实有一股水箭射了出来!不过是从床边射向敌人的方向!
    就在我惊讶月儿竟能在如此丑陋、可恶的逆贼目光下,先泄得仙浆喷射的一霎那,一丈前的那双脚突然不见了!
    (八)中计
    床板「吱」地一晃,随之是月儿「呀」的一声惊呼。接着床又摇晃了一下,传来「咕唧」一声水响和我的至爱仙妻长长的一声娇吟:「啊~~~~~」
    「嗯~~人家都求你来肏了,怎么还点人家穴道啊?」被制住的竟然是月儿!也就是说,我想像的趁泄一击……正好反拧了!
    「桀桀……」头一次听到这么阴险得意的怪笑。
    「我不制住你,此时直挺挺的肯定就是我了!别说肏进这么又紧又嫩、能勒爽死人的仙屄了!恐怕会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吧?嘎嘎嘎嘎……噢~~真不是凡间的妙穴啊!咱们还是边肏边聊吧!」妻子女儿家时,睡了十三年的芬芳绣塌淫猥地「吱呀」摇晃起来。节奏与我心脏的裂缝一股股的血喷完全合拍,永无休止的痛苦与愤怒在喷涌着。
    月儿是尽了全力了!不惜以泄身潮吹相诱,只待逆贼近身便做出最出人意料的一击。可惜,功败垂成了!这家伙实在太奸猾了!难怪连月儿都一直没早思出更把握的制伏良策。
    我该怎么办?就这样听着那奸贼「咕唧」
    「咕唧」地奸淫着娇妻的圣洁的仙境……我肯定能死去!谁说月儿的仙穴不圣洁?是已被三个男人插入过了,可都是她亲情之人啊!那蛮王……也是她的义父、我的岳父啊。与这肥猪奸贼相比,我都……宁愿此时床上爽快的人是那巨灵神岳父了!
    冲出去?月儿都不是他对手,我死都无所谓,不是又要搭上公主的贞洁甚至性命吗!
    「嘶……哈!太爽了!这一身美肉看得人眼睛都爽死,这紧死人的小嫩屄肏着更美死人啊!我在仙子花下死也太值了!哈哈,」
    「啊……啊~~~坏人……人家全身僵着有什么美的呀?插都插进去了,人家还能反抗啊?你的肉棒好硬!插得月儿好爽!让月儿抱着胖叔,挺着、夹着您弄,您会美上百倍呢……啊~~好吗?」
    「嘿嘿嘿……我的大美人少奶奶,不是我不知那样更爽啊!实在是您太厉害啊!别说正被我肏着,就您刚才狂泄之时还能闪电出手……要不是我生性谨小慎微,不光特意在裤子备好了洞,以利迅速出枪入洞,又撤退无碍,更备好了这只铁笔,饶是您出手再快,却也够不着我时先被我点啊!哈哈哈哈,小心驶得万年船,我说你杀不了我,不是吹牛吧?」我心更痛!我的月儿啊!可惜你智略再高,咱们下的本再大,也防不了如此阴谋诡计、预备良久的奸贼万无一失的算计啊!原来,他让月儿求他插入都只是障眼法,根本就算好了一定等月儿先泄身的时候才闪电出手,而且,对女人高潮中绝无可能的出击都防范倍致。我们输得根本无有万幸啊!
    「嗯~~叔叔真肏得月儿美死了!你的大……鸡巴好粗……好长……好硬!
    比钟郎的强多啦……啊~~月儿爱死你了……呀~~要您天天这样肏月儿啊……美死了!」我相信,这是月儿在做着最后的诱敌努力!不然,她死都不会当我的面说出如此最伤我心的话。
    「呵呵呵呵,宝贝,你就别费心思让我解开你的穴道了!你让蛮王那么巨大的鸡巴肏干,都没叫得这么肉麻,我要是能上你的当,我早不在人世了!」这死猪果然没有上当!难道我们就这么认栽了?
    「啪……啪……」「咕唧……咕唧……」
    「啊~~噢~~呀~~~~」月儿不再言语,只是伴随着越来越响亮的肉体撞击声和泥泞水声,呻吟得越来越淫浪了。
    「不行了……月儿又要不行了!啊……大鸡巴……粗长正好碰到花心的好鸡巴……肏死月儿啦~~全身都嘛了!呀~~~~死了!死了……」
    「噢────」肥猪长嚎起来。彷佛看见那长长猪茎顶在爱妻美妙之极的娇嫩花心上狂洒着脏臭的猪精……「噢~~~~」已经过了好一会儿了,这贼猪还在放血似的嚎叫!难道身子肥,装的精液就多?
    「仙屄啊!妖精……夹吸死人了!从来没这么爽过呀!」
    「嗯~~是人家从来没这么爽过,才……浪得那么厉害嘛!都飘着、化了,不在人间了~~」
    「月仙子真的那么爽?」「嗯~~都爽成那样子了,还能是假的呀?你的肉棒大,又不像蛮王那样太大撑得人疼,真是爱死人了!」
    「你个天生的超级美浪货!就该让蛮王那样的大鸡巴好好肏一肏你!」
    「不要嘛!月儿只要你的……啊~~」高潮后的妻子恢复淑女羞涩的语气。
    「要不,我明天跟师傅说,你和我们一起下山吧?正好有理由缺个高手照顾我们呢!」
    「嘿嘿嘿嘿,真想我的大鸡巴天天肏你呀?那你那个废物新郎在旁边看着?
    哈哈哈哈……」「不要那么说他嘛……点了他的睡穴就是了,人家丈夫就在旁边睡着,你还敢这样往死里……肏人家吗?」我的娇妻啊,你怎么又说出那么淫荡的字眼啊!
    「哈……那我会肏得更爽的!你还太嫩,不晓得男人最大的刺激就是肏到别人的漂亮老婆,就在她丈夫身边偷到她浪泄,才是绝顶爽快啊!嘎嘎嘎嘎……」
    「不要说得那么不堪啦……说得人家……嗯~~又想要了啊~~~」
    「唷唷……没想到你这神仙一样的美人真的是天生淫妇啊!说着说着就浪起来!告诉叔叔,是不是想像着在丈夫身边被我这样的野男人偷奸着就瘙痒得受不了?浪水直流啊?」
    「哎呀~~坏叔叔别说了!人家都被你教坏了!真的一想着那情景都……」
    「都怎么啊?」「嗯~~不说啦!」
    「您不说,属下可走啦!」
    「不要啊~~一想着丈夫在身边,你就这样肏人家……小穴穴里都直抽啊!
    你没感觉到呀?还非要问得人家羞……死了!」我就是知道月儿是诱敌之策,我也要吐血!尤其月儿娇媚无比的魅声……如果我是擅自来偷听的,绝对相信月儿这番情动浪语!这死猪该相信月儿了吧?
    「真的吗?少奶奶就当丈夫就在身边,再抽一抽看!嘿嘿,刚才被你的仙穴抽得我射太多,太软了,没觉察到嘛。恩,有感觉!抽得穴儿都没逢了!再抽一会,兴许我就硬了。」
    「嗯~~求求您大鸡巴快肏我吧,月儿真的受不了啦~~~」
    「嘿嘿,就知道少奶奶你厉害!你们两个出来吧!」
    「啊……」公主惊叫出声!我的头也嗡地一下。
    (九)合击
    只听前后窗棂一响,月儿惊道:「是你们!」
    「哈哈哈哈,他俩在窗外恐怕裤裆都要顶破了!二位老弟把风辛苦,快来抱着少奶奶的娇躯,去那仙屄、后庭中一起热乎热乎吧!」我一身冷汗,公主惊呼时两侧窗棱恰好齐响,风声树叶声涌入,老贼猪又正抬头向外看去,才把公主的惊叫当成是月儿了!也许在他心里早料到月儿会惊叫吧?月儿反应太快了!如果是两个叫声出现,肯定逃不过这老贼的耳朵!
    「不要啊!老张、老贾,你们怎么可以对我无理!不要过来啊!」月儿惊慌的叫喊,使我知道了走到走到床前的两个人,是两个门中老仆!肯定是老贼的死党同伙,一直埋伏在外边。估计,刚才边望风,边看屋里的……床戏久已了吧!完了!这两个武功也不弱。我们算是一点希望都没有了!天啊!我的爱妻月儿要……「嘿嘿……属下知道少奶奶武功高强,小人这把老骨头……呵呵,就算我三个老家伙轮番上阵,怕也难彻底浇灭您这新婚侠女的青春欲火啊!哈哈哈……」「好在我们三兄弟练这双棍夹击术已不是一朝半载了,深知这是唯一能征服武林侠女的奇妙绝招啊!少奶奶要是经着这滋味,恐怕,就算再对着蛮王那样大棒一根,也不屑一顾了!嘎嘎嘎嘎……」「不要啊!朱叔叔,不要让他们过来啊!月儿已倾心叔叔了,不要别人再碰我!」「唉……少奶奶开始也不要咱碰啊,可碰了之后……嘿嘿,您自己也知道都爽成啥样了不是!属下可不敢欺骗少奶奶,您尝过双棍夹肏之后,才知道啥是女子绝顶极乐的滋味啊!」「不要!那样太羞人了……」月儿的抗议声音怎么降低了!用力大叫,他们怕惊动他人,也许就不敢……哦,那样他们会把月儿的嘴堵上,更为不妙了。希望一会儿能听到外边有人走过时,月儿倾力一叫……唉,这整个山上一共就十来个人!上苍保佑我们吧!
    床前的四只脚都消失了!
    「来来,让少奶奶趴老张身上……你俩这是硬得一刻也等不了了吧?呵呵,老哥早让少奶奶用她的香蜜把后庭都帮你们润好了!老贾一会能爽死……哈哈哈哈……」「少奶奶,您要嫌老张的排骨硌着您的奶子,小人就帮您托着?呵呵,别看老张瘦,您看他那根肥鸟,长得和我这身材似的,硬中带软,您那紧肉环要是勒上那肥物套动的话,爽不透,就把我脑袋揪给您!」「嗯~~求求你!别说啦~不要让月儿这样羞死了~~」从来没承受过四人重量的少女绣塌,不堪重负地吱呀抗议、摇晃着。不是四人重量──那死肥猪一人就是两人重量!脑海中浮现出刚才……那三百来斤肥猪趴在绝色爱妻美腿大开的娇躯上耸动的景象。一边感觉那重量是全压我心上,怎么分身偏偏也挺起?是弟有灵犀地要帮我顶开那沉重吧?
    现在的妻子又会被凌辱成什么姿态呢?被点了穴道,玉胯依旧全无设防地分开……被抬起,爬伏在那个麻杆老张瘦骨嶙峋的身上……老贾头骑在爱妻光洁圆润的妙臀上?死猪应该是侧躺在床边上,一边养精蓄锐,一边淫亵地伸出一只猪爪把玩爱妻娇弹的嫩乳……三个老奸贼彷佛变成三把刀,插在我的心口上。
    ──刀!我现在手里随便有什么刀,也许一挥手就可以砍在床边老贼的后背上吧?但他那么厚的肥肉,我一刀能伤到他筋骨吗?
    「呜~~」月儿压抑的哼声打断了我的思路。
    「噢~~呀!大小姐怎会这么紧的?好勒人啊!」怎么是老贾在淫辱月儿的小穴?难道我判断他们的「方位」错了?
    「哈哈哈,还有嫌美人的小穴太勒的吗?处女也没咱少奶奶紧嫩啊,你俩这回肏的可是只有天上有的仙屄啊!想拿脑袋换也换不来的。咦……我说你俩是不是经常私自下山去会那浪蹄子?配合得这么熟练!知道老三要先润枪,老张顶穴口了都不进。」
    「唧……唧……」
    「行了老三,少奶奶的仙屄除了紧嫩就是水儿多,老二急得直咬牙了,你赶紧归位,一起进吧!」
    「不要……啊~~~~~~~」一声婉转变调、浪媚至极的长吟,宣告我新婚才两天的至爱娇妻已被第六和第七根阳具同时插入了仙穴和菊腔!
    难道那死猪说的是真的?双棍齐插真的是连月儿这样武功高强的侠女会刺激得受不了?仅仅这一下,月儿的吟声里,就比昨天……被巨硕的黑龙插入时,还多了一串婉转浪媚的快美乐符!
    「怎么样?美愈天仙的月儿少奶奶,这滋味,可比和一个男人肏时,美爽多了吧?」
    「不要啊……全身都酥啦……再动就不行了~~」
    「哎哎,你俩也太不怜花惜玉了!当新婚少艾的少奶奶,那么娇嫩的身子是那惯经风雨的浪蹄子呢?上来就齐进齐抽地双棍合击!先分错合击嘛!让娇滴滴的仙子先适应一下啊!」
    「嗯……咿~~呀~~嗯……哼……啊~~~~」月儿的婉转娇啼浪媚无比,不知一会能不能诱得他们解开僵穴?倒先诱得公主──浑然忘了刚才差点闯大祸的惊险,伏在我肩上喘得热气如风,一只柔夷握紧阳根不住套动,两条长腿夹住我的大腿紧密研磨,渐有湿热感渗透布料。
    「嘶……唉呀……勒得受不了啊!月小姐,真对不住啊!老奴对武尊门忠心耿耿三十多年,没想到晚节不保,罪不容恕啊!……小姐仙姿,老奴实在抗拒不了啊!平生有此极乐一度,虽万死也足抵!这冒犯仙体后,您便将老奴千刀万剐吧!让老奴也死个心安。」……这个老张倒还有些良心!那早晚就赐你个痛快的全尸吧!
    「老二,这快就忍不住了?还是爽得欲死啊?说得得那么丧气!骂我老朱不是人呢?哼,美味你尝着,好人你做着,我是不是还要帮你更爽一些才对得起你啊?」「朱老大,你咋能这么想呢!我老张已背叛武尊了,还能再背叛你吗?我说的意思,无非是感到大小姐的……美肉,实在不是人间凡品!插过这一回,真的有虽死无憾之感啊!」
    「是啊……老大,我们为了与你的兄弟义气,明知背叛武尊是死路一条,还是豁出去帮你,你咋能怀疑咱兄弟呢?这大小姐的身子确实是尝一回值万死的美妙,你先上过了,咋还不清楚这感觉?」该死!都该死!几个老奸贼一边前后贯插着我的娇妻,一边狗咬狗,还不忘品评她的肉体!罪该万死!
    「哈哈哈……二位老弟,这一争,那忍不住的酥劲可过去了吧?我就是这意思,明白了吧?」
    「咱们大小姐的美妙确实不是人所能及啊!原以为山下那美人就是女人中的极品尤物了。可若要和月小姐比,还是天上地下啊。记得你俩夹肏她时,悠哉悠哉个把时辰没问题,今儿可是上来就酸了吧?嘿嘿,你俩别忘了这蛤蟆吃着天鹅肉的福分是谁给你们带来的!」「赖活不如好死,我们当然跟定你赴汤蹈火了。只是,月小姐这儿,如何善后啊?」「是啊,把小姐当人质?耽误行程不说,被武尊追上时,我们总不能……真要伤害小姐吧?」「呵呵……此时想这些,未免过虑了,如果咱们三个能让小姐爽美得无与伦比……该会饶恕我等冒犯之罪吧?生与死还看你俩的坚挺表现了!」「对吗?月小姐、少奶奶?如果我们今晚,三个齐心合力,夹得您爽透、美透、浪透,泄上几十回,尝到绝顶登仙之乐,您是不是能饶了我们?不让武尊他老人家知道此事呢?」
    (十)内情
    「嗯~~~」月儿没有明确回答。只是随着床榻越来越剧烈的摇晃,娇吟又愈加婉转起来。
    我替月儿暗誓:你们做梦!
    那两个家伙似乎还真是不想伤害月儿性命,月儿就算饶了他们死罪,我也认了!可是猪球你这罪魁祸首、万恶奸贼!我死都不会饶了你!
    「少奶奶,他二人前后抽插,可让您美快异常?要不要属下督促他们再加把劲?」猪球的黯哑的淫语在妻子铿锵的呻吟中仍清晰可辩,用如此荒淫下流的语气亵渎我心中永恒的爱与美的女神!我的拳头攥得生疼。好在我的爱妻除了在他说到「前后抽插」时,吟声大了一下外,仍没有回答。
    「少奶奶不发话,看来是气他俩夹得不舒服?……好吧,属下立即让他俩退下。……喂,你两个……」
    「不要~~~」爱妻彷佛从肺里挤出来的娇呼。我非常清楚妻子异常敏感的肉体在两处秘穴被两根肉棒同时抽插的加倍刺激下,一定会背叛意识地异常兴奋起来。也知道那些逆贼不会真的放过这淫辱超凡美妙之仙子肉体的机会。但听到她真的舍不得脱离老奸贼们的肉棒夹击而喊出来时,我的心依然猛地一阵刺痛。
    「没明白少奶奶的意思,是不要他两个继续插啊?还是不要他们退下呢?你们两个先停下,静待少奶奶吩咐!」
    「啊~~不要~~」……月儿似乎在嘶气?
    「什么?属下还是听不清……哦~~让他两个继续啊!」
    「可这话,小人不好转达吧?我现在和他们说[少奶奶耳语告诉我,让他们别停、继续插],他们不一定相信的!」
    「喂……你俩相信比天仙还纯洁美丽的武尊门月大小姐会热切希望你两个下贱的老家伙用鸡巴继续夹肏她刚刚新婚开苞的小嫩屄和屁眼吗?」
    「啊~~~~」在我牙齿的咯吱声中,我听到月儿羞媚绝伦的一声娇啼……床板明明丝毫颤动啊!
    「难以置信!小姐的肉穴被老大一句话就说得暴缩一夹!」
    「后门也和地震似的,痒死奴才了,少奶奶还是快下明确指示吧!」该死!都该死!我恨得浑身乱颤起来。公主在干什么?天啊!她在我最痛苦和最危险的时候──解我的腰带!
    「嗯~~~」月儿羞愤得吭出一声变调来,吐气嘁声哀求道:「求你!求你解开我的穴道!让我走吧!或者……或者……」屋里忽然静得出奇,所有人都摒声静气关注着月儿支吾着后面的话语。
    妻子彷佛受到窒息松开后,喘了几口深气,发出如绝望哭泣般的声音:「请你们继续插我啊~~~」……我的心也在绝望地哭泣!我恨我自己没有武功,不能勇猛无敌地把穴道被点、全身僵硬、以最羞的耻姿势、受着最卑劣小人、最淫乱凌辱的爱妻解救出来!
    我愤恨的心底深处……好像又填加了一种恐惧──被两个男人肉棒同时插入下体双穴,会令月儿那样聪慧绝顶、内功定力不凡的女神都屈服得在丈夫跟前,放弃最后的廉耻和自尊!那不是……比蛮王粗大无比的肉棒还可怕的……红杏出墙的诱惑啊!
    「啊~~~~~」曾经处子侠女的绣床又吱吱呀呀地抗议着超负荷的淫乱动作……历经刚才这番折磨的妻子,与「抗议」同步发出的吟声更加激扬、婉转、媚浪!
    看来什么都无法阻止这场对爱妻的极端淫辱继续下去了!我全身的血液似乎都被卷进愤怒激流的旋涡中去了。脑子空荡而黑暗,却偏偏映出一幅更怪异的画面──绣床被四个屁股狂乱的耸动折腾塌了──爱妻月儿绝美的肉体被猪肥狼瘦的三个老头子奋力蠕动的肢体包夹着,只伸出两条修美颀长的玉腿连同每根玲珑的脚趾一起,在持续不断的高潮刺激下,快乐得颤抖抽搐……妻子仙体内,娇嫩的花心对着肮脏的老男根不停地激射着芬芳的花蜜淫浆……这幅仙魔极乐图的最下边,是塌落的床板下,被千斤重板晃动地冲压得奄奄一息的身心破碎的我。
    「少奶奶,老奴没骗你──被两根鸡巴一起插,您真的是特别的爽吧?」我一辈子都不想再听到,却肯定会再现于噩梦中的,粘粘的、淫邪无比的声音再次响起。真搞不懂,一贯表现得谦恭、和蔼、稳重的人,一旦邪恶起来,会那么可怖!
    「嗯~~~」这只是月儿的呻吟!不是肯定的回答!
    「比昨天,少奶奶被蛮王又粗又长的巨无霸肏个尽根的时候,还舒服?」
    「啊~~~」月儿仙吟的一个高音,就惹得床又猛颤了一下。
    「对了,少奶奶现在既不能点头,也不能摇头。那您还是把实话说出来吧,不然,他俩该没动力继续为少奶奶服务了。说吧!」
    「嗯~~好很多……啊……」「到底好多少?」「咿~~呀~~好十倍!百倍!求求你……不要再问了!月儿时时刻刻都要丢啊~~」
    「那么舒服啊!可要不是老奴费劲心机,少奶奶您如此绝代佳人就感受不到女人可以享受如此绝顶快乐,那真该是天大的遗憾啊!那么您还怪小人吗?」
    「啊……人家……刚才都说……不怪你了嘛……呀……」
    「多谢玄月小姐宽大为怀!救命之恩啊!我们几个老奴愿以死报答!从此竭尽全力,哪怕日日如此共同服侍少奶奶至精枯命丧也再所不辞,您可千万勿拒绝啊!」
    「啊~~」妻子的娇吟再次高扬,「不要啊……月儿不要那么淫荡啊~~」
    「女子自来就是越淫荡就越快乐嘛……少奶奶以后真的再也不要这样的快乐了?」
    「不是啊……噢……不行了!要死啦……死了……啊……」我气得头晕脑涨,竟没察觉公主何时已经跨伏在我身上!怒胀的分身正顶着她柔嫩、湿腻、火热无比的下体。算了,今晚我肯定会被活活气死的!死前能满足一次妻子,也算我做丈夫的尽责了!你爱骑就骑上吧!别再叫出来就行。
    我想着,顺势挺了一下,进入了火风的蜜穴。祝融公主饱满的红唇和贝齿咬住我的嘴唇,我赶紧顶出舌头。就这样被她上下两个小嘴疯狂地允吸……胸前有个什么东西硌着我,我的视线被低矮的床板压抑着,我的心被床板上面的情景硌得流血──爱妻月儿在尖叫着求那两个老鬼稍停一下,显然正泄得一塌糊涂。而敌人却毫无败象!
    「少奶奶,知道欲仙欲死是什么感觉了吧?嘿嘿,这才开始,前后夹击的高潮会一次比一次更猛烈的。」
    「不要啊!月儿晚上已经来过三次,全身都软啦……再泄会晕过去的啊!」
    「真的软了?那让他俩慢慢地插,你来帮我把鸡巴含大了,外一他们谁先不行了,属下好顶上去啊。」
    「嗯~~」月儿的哼声沉闷。
    天啊!她居然含吮那个逆贼死猪的鸡巴!我将后脑直撞地,不是有毯子,肯定砰砰响,月儿赶紧搂住我的后脑,我无处发力,只能死命地搂住公主的腰背。
    「噢……少奶奶箫技好像不是第一次玩吧?是那笨蛋教的?呵呵,您可就这个招数不如山外的女人哦!」
    「那你去找山外的女人吧!」「嘿嘿嘿,您还吃醋啊!别生气我的天仙少奶奶!求您再含一会!」
    「你一定很想知道我们三个老奴为什么会叛逆吧?只要您含着,小人不妨都告诉您!哎……对!
    「我们打十多岁就跟随上代武尊,风里雨里几十年,兢兢业业。只在一年半前,我在山下办事时遇到一个年轻漂亮的女人,让我知道了什么叫人生享受和快乐。
    「这门里的日子实在太清苦了!我们还有几年活头?难道一辈子就那样清苦到死?我们也是习武几十年的高手啊。她答应,只要我适时提供一些门中动向,两年以后就安全带我走。我寻思咱武尊门只是武学象徵,不算什么帮派势力,哪有啥动向可言啊。所以我就答应了她。」
    「她是哪个门派的呀?」看来月儿不会沉迷肉欲到忘了正事!
    「她没告诉到底来自何派。应该是势力极大的,因为我还没提供什么情报,她一出手就给了我五百两黄金。那差不多够咱全门一百年花销的啊!」
    「你们多久见一次面啊?」
    「她也不是只盯在咱山下,每月只过来两次。所以,我很珍惜和她见面的机会,嘿嘿当然是床上快活的机会了。她武功不弱,又青春貌美,开始在床上认输的都是咱。于是她告诉我可以发展其他人,我只听老张和老贾偶尔提过对门中清苦的牢骚话。就让他俩也认识了这个女人。拜了把子,习这夹击术。哦……有起色了!您别停口,我接着说。
    「咱门中一直没啥动向情报,咱也没觉得有啥对不住武尊的。直到那次武尊命我找大小姐去说话,我看到半空飞舞的小姐露出的腿脚,实在美死了,比那女人还美、还刺激,我呆闪出一个念头,要是一辈子能肏一次您才真叫三生有幸、死得其所!当然,那不过是一个闪念。
    「直到您大喜的那晚,我醉得头晕目眩,想溜上几圈把酒汗发出去,结果遇到您这一丝不挂的新娘!嘶……别咬啊!我开始真的以为是遇到狐仙,才开启了机关……等清醒些发现真的是大小姐时,我已冒犯小姐,罪不可恕了。我拼命设计今天这事儿,只想着那个念头,求个死得其所吧!」「可你真像个叔叔一样关爱照顾我长大的,又一向稳重、谦和,可……言谈怎会突然完全变的……这么下流!」「呵呵,故意用这些话冒犯大小姐,是听那女人说过,越是高贵的女人越容易被下流话挑逗得兴起。我一直不信。如今反正九死一生,就在大小姐这儿试了一下,看来,嘿嘿,他们不光琢磨所有门派的动向,对男女的内心秘情更研究得透彻之极呢!,小姐果然很喜欢这些下流话呢!哈哈哈哈……」「住口!人家才不喜欢呢!」「您想听也没了!事儿就这些,我们今儿是真想伺候得您这神仙美人彻底快活一把。等您乐够了,小人们即刻下山逃命去了,您要是念在这一夜快活情份上饶过我们,他日江湖相见,老奴等仍愿舍命为您效劳!您要不原谅我等,老奴死也不会伤害大小姐的,被抓到前一刻,我们自行了断罢了。」「只要……你解开我的穴道,我……就原谅你们!好不好……月儿全身僵硬着,难受得不行,那会更快活呢~~」「哦……解开小姐的穴道可以……」我赶紧示意公主「下马」,我要冲出去帮月儿反击了!
    哪知道,那死猪又补了一句——「但是,要先把小姐双手捆起来!」
    「不要啦……你们不想月儿抱着你们吗?」
    「小姐还是免了吧!如果您处在我们现在的处境,只怕还没我们好商量呢。
    来,只绑上您的手腕,是不会影响您享受的。怎么样?少奶奶,不是太紧吧?」我心彻底凉了!看来反击的希望是彻底破灭了!公主将我刚要推她下去的手拉到她的股缝处……干吗?要我指挑菊花、也来个双穴齐插?这让万分沮丧的我竟然想起一首南唐什么末代倒楣帝王的诗……我现在不正是「公主不知绿帽恨,临危尤求后庭插」吗!好在月儿除了继续受到淫辱外,似乎没有性命危险,唉!
    只要公主别再搞出新乱子,我只有顺着她了……我一根手指在紧热中轻缓地动着,一边努力吸住公主的小嘴,怕她连她的月姐姐的叫声也学来!这叫香艳还是香险啊?我能感到公主也知道控制自己的动作和声音,智力有所提高!但鼻息越来越热、越来越急促中,我仍担心她压抑在鼻腔内的吭哧能被床边的死猪听到。
    床板忽然发出杂响,床上几人扑腾起身……
    (十一)得手
    「嘎嘎嘎,干这事还是得肉贴肉才舒坦啊……」床边「霹霹噗噗」落下一堆土布衣裤。原来那三个老奸贼终于放松了警戒,脱光衣服……我都搞不懂我是该为此庆幸还是痛苦了!我的美神娇妻正式在和老叛贼们以一对三地肉搏了!
    「少奶奶,这姿势是不是更妙?您现在腿能动了,只要盘住老张的腰,任他狂抽猛插也不怕扭出那根来。」
    「不要……啊……呀……太羞人啦!啊……」
    「咋样,这仰着后庭套住顶稳,再被肥鸟狂肏着前面的紧浪小屄是不是更爽啊?」
    「嗯~~啊~~~」妻子急促的高调嘶吟似乎在肯定猪贼的虐问。公主的扭动和鼻息也随之更加激烈……好在绣床的抗议声音和摇晃也更剧烈!
    「嘿嘿,老贾的爪功也越来越厉害了!小心别把少奶奶涨得那么大的肉球捏爆喽!少奶奶,您叫床也太猛了,别再叫醒了别人打断了您的美事儿啊,老奴还是堵上您的嘴吧,您含硬了它,一会老奴好接您后庭的桩班儿啊。」
    「啊~~月儿又要不行啦~~你们要肏死月儿不让下山了?呜……」妻子的抗议显然被「封了口」。
    「少奶奶放心,欲仙欲死死不了人,那个浪妮子被我们夹过一宿,也不过是求饶一回,失禁尿出来了。您虽然比她更浪更易泄,可功力也更高不是!就放心享受吧!等他俩再歇过一气儿,还有个更妙的立姿夹击可以玩呢。嘎嘎嘎……」我彷佛看到月儿在极限凌辱中失禁的尿液已经渗透床板,滴落在我破碎的心坎上。
    「嘿嘿嘿,少奶奶,爽透了吧?没有女人不喜欢这么极爽乐事的,老奴们帮您开了眼,爽透了心,您原谅我们一片苦心只为您尝到极乐,就和武尊说,要我们陪您下山一行,到时候……嘿嘿,就在您丈夫身边,天天被我们这样轮番夹着肏,那会让您更觉着刺激百倍,比现在丈夫不在身边更酥爽透心儿,保证让您浪丢狂泄个没完没了……」
    「不要再说啦……不行了!呜……」是月儿闪开了嘴中的堵塞,呜咽地刚说了一句,就又被塞住口,那闷哼却如罄尽全力一般悠长猛烈,并传来几声蹬踹床褥的响动……是月儿盘在前面老贼腰上的脚,在高潮前一霎那的失控中蹬踢的?还是下意识地在帮助狂乱的蜜穴嫩肉更用力地咬紧男人的肉棍?
    月这次被堵住叫声的高潮似乎是最剧烈的一次,如果没有肉棍遮挡,那仙浆浪水定会喷的比男人还远!什么男根能受得了那样紧缩与冲刷呢!
    果然,在我气得昏沉恍惚中,我听到那两个死老头的嚎叫──「呀!月小姐我不行啦!鸡巴断了!刺激死啦!老命给你了!噢~~~~」──是趴在妻子身上插着肉环仙穴的老张。月儿花心处肯定是两股激流对撞得水浪翻腾!
    「我停着也不行了!夹死人了!嘶……哈……」──无疑是躺在床上顶插在月儿后庭的老贾。
    ……两根老骚根也不知在妻子娇美的下体中喷灌了多少污浊的液体。对我来说这痛苦的一刻是那么漫长!
    就在连床的抗议都终于静止下来时,我的手指和分身却被烧红的铁钳咬住一般……「咿……呀~~~~」公主癫狂地嘶吟出声!
    「床下有人!」几个男人的惊呼。
    猪球圆硕的身体,敏捷地扑向床下!鹰爪状的肥手已抓在公主的香肩上!
    「啊呀————」
    (十二)后事
    被公主覆盖在身下的我拼命抬头想咬住那只手臂,可我还没咬到呢……怎么是男人的声音在惨叫?!
    没错!沿着疾缩出去的手,我看到一胖一瘦两个光着的男人身体,在地上痛苦万分地翻滚。惨叫却不光出自那两张口,床上也有男人的哀鸣。
    又几乎在眨眼间,所有的叫声倏然消失,耳边只剩公主的依然剧烈的喘息。
    一双光着的秀美纤足停在床前,月儿悠悠的仙音飘来:「你们两个什么时候方便,再出来帮我解开绳子吧。」我长嘘一口气,浑身有如虚脱。
    ……公主还真的喘息了好一会才翻下身!我急得连腰带都忘系了就爬了出来。
    月儿一丝不挂地俏立着,说不清什么表情地瞟了一眼我湿漉漉但依然硬挺的分身。
    「钟郎还是先系上裤子再帮人家解绳子吧。」我手忙脚乱地掩盖完公主惹的祸,帮月儿解绳子时,公主才笑盈盈地爬了出来,看来她穿着月儿以前的衣裙根本没着肚兜和亵衣,此时挺硕的酥胸颤巍巍地半露,她倒一点羞容都没有,冲着月儿又伸舌头又挤眼……幸亏那三个老奸贼此时都闭眼昏过去了!
    「钟郎,明早要下山,你和公主先回去休息,我审问过他们之后就回去。」解去双手束缚的月儿边穿衣服,边安排着。
    我注意到她弯腰凸现的俏臀间秽迹淋漓,细小的菊蕊处还有一小坨浓白的精斑粘挂……原本洁白的床褥上更是片片狼籍,让我心酸欲绝!妻子饱受凌辱的身体更需要休息啊!
    「月儿,还是你和公主去休息吧,我来审问他们!」「钟郎,月儿有玄功在身,累不着的,还是不让他们知道你晓得今晚之事为好。你放心去吧!听话呦~~」娘的,即将的死人知道什么我也不怕丢面子!但我没有更好的理由反对月儿的安排。我恨恨地扫了一圈三个光溜溜的死鬼……除了麻杆老张已经软了的棍身还算有点粗度,也都和我一样没「天赋」没水准嘛!
    我狠狠的一脚踢向死猪,从上午听他要胁月儿开始积聚的愤怒从这一脚中爆发出来!着实可观,虽没把他踢飞起来,但大肉球也滚到墙角才停,肋侧已是青黑一块。
    「好了钟郎,你踢死了他我审问谁去?快和妹妹休息去吧。」我拉着公主向外走去,心里恨恨道:我明天一定给你们「收」了尸再下山!
    ……应该已经是丑时了。紧张、愤怒、惊险的一夜,让躺在婚床上的我找不到困意。
    公主的身体习惯了像床下那样紧贴着我,修长的粉腿侧夹着我的大腿,能感觉到她小腹下凤形耻毛摩擦着我的肌肤,嫩手又伸来「惹祸」……「驸马哥哥,你不射出来是不是睡不着啊?」奶声奶气中学了一点月儿式调谑的味道。
    也许真的是与此有关?我搂住公主颀长的身子滚了一圈,变成如方才床下一般伏骑在我身上……公主一面套扭着下身,一面又抓着我的手往下……是要全面重复假拟双棍夹击!
    「告诉我,你为什么很喜欢和两个男人一起骚浪?」我忽然想起公主此前与蛮将和巫师的种种劣迹……一边手指恨恨地抽插着,一边冷冷地问道。
    「嗯~~」公主似乎没感觉到我态度的不悦,欢愉的娇哼比在床下时放浪得多。
    「人家小的时候,常看到母后和大师、阿通木一起欢爱……母后好像比和父王亲热时……还欢快呢!我就想,我长大以后,也要像母后那样快乐……嗯……啊~~」我晕!
    「你……你能看到你娘和……他俩私通?还……经常?」
    「嗯~~什么私通啊?是父王奖励的……母后以前是南疆最美丽的女人,父王对立了大功的人最高的奖励就是允许他们和母后欢爱嘛~~」「你……你爹不仅拿你娘当奖品,同意两个外人一起……还不介意自己女儿看到?真是禽……不如!」「啊……那有什么嘛!你眼睛瞪那么大干嘛?我父王一生最爱我母后,只有我母后同意的人,他才赏他们母后。如果赏别的女人是不问她们同意的。父王只要母后快乐,喜欢看母后被两个男人夹在中间,快活得死去活来的样子啦……还让母后捧着他的大肉棒玩,插穴穴的射了,他再补上去。我们的族规是男孩子看父母这些事要受处罚,女孩子就不受处罚。」沉浸在回忆中的公主开始兴奋地狂扭着,抽套分身时,翘动屁股猛顶我的手指。我在惊讶万分中,竟也激扬起来,食指沾了滚滚而出的熔浆,和中指一起挤进紧窄的肉菊内抽动起来。
    「啊~~~~」公主的浪叫又高了几度。
    「为什么在这事上就偏袒女孩子呢?」「嗯……好像是……那样会让男孩子不能成为强壮的武士,但女孩子身体不受影响。再说,这事好像男孩子大了自然就会,女孩子才要适应嘛~~」这野蛮人的风俗,好像也有些道理啊!可正好和汉人的伦理相反呢?还是我们的规矩有理──天使一般的公主分明就是看了这些……才学坏的!
    「你和你娘长得很像吗?」我问这话,是怕公主完全继承了她娘的「随便」作风,没别的意思哦!
    「嗯,我娘是全疆公认最美丽的女人,比我漂亮啦……我比娘长得高点。」比她还漂亮?那不是赶超月儿了!月儿是美神,公主那么说,只是在所有孩子的眼中,母亲是世界上最美丽的吧?我的娘也那么美丽……不要!现在不是做噩梦的时候!我努力避开自己的回忆,为此,不惜继续探求岳母放浪的故事。
    「那,除了阿通木和枯藤,别人立功了,你娘也有同意……那样弄的吗?」
    「嗯……那有那么多立下大功勋的人哪……只有一次,部族联军打败了西边的红喇嘛国的侵袭之后,母后为了安抚损兵最多的那些部族,才同意……和七、八个洞主、首领一起,群欢了一夜又一天,我偷看到母后一直在叫,乐昏了好几次,还尿床了呢!但我后来还是睡着了。母后就是那次,泄得病了几天才起床,后来身子越来越弱,但还是喜欢和父王……」我刚在感叹岳母的为国牺牲精神,却被公主后来的描述突然毛骨悚然起来!
    彷佛以前那个破碎的噩梦……有些碎片可以粘连?大脑紧张地搜索黏结点,连公主后面的话都没听进去。
    「他们八、九个男人怎么一起上的?你们女人不是只有三个穴吗?你父王只是看着吗?」
    「他们把肉棒棒插进母后的穴穴、屁屁和嘴里外,母后的手里、奶子上、脚心还有胳肢窝都有男人的肉棒棒在蹭……谁在穴里射了,谁就换到旁边去再蹭大了等着,啊……父王开始只是看着,后来母后让父王过去,不时地,也舔舔父王的大棒头,眼睛却一直只和父王对视着,就好像……她的一切动作和快乐只为父王一个人表演。」好像没有找到黏结点,情况完全不一样──公主的陈述里只有欢乐,没有丝毫可怕的东西。只让回忆中的她自己,体内更加火热,体态更像跃动的火苗。
    野蛮人好像更会创造──和女人的脚也可以!难怪昨天公主一点也不拒绝老枯藤猥亵她的脚丫了!也许我那岳母的脚也和公主和月儿秀足那样玲珑美妙吧!
    娘的在天之灵会看到您的儿子娶的两个媳妇,可都是从头发一直美到脚趾的绝代美人啊!
    公主用力套坐得我都有些压痛。都是这蛮荒的部俗!还有那样好色的爹娘教坏了我天使一样的老婆!我赶紧叼住公主娇艳的小乳头另一只手托向她圆硕的乳房,希望缓解她耸动的力量。结果,似乎弄巧成拙、助妻为虐、火上浇油……「芙儿,你从小就看这些,什么时候开始希望和男人欢爱的?」我真该万分庆幸与公主初次洞房时的血迹。
    「嗯……我……好像比别的女孩成熟晚呢,别的女孩十四岁一成人,就很喜欢男人了,我当时……不是很想啦……人家十六岁才来了月信的……就是最近一年才……想得难受啦!」看来公主还真是不同常人呢!那她这一年里……「那这一年里,你是怎么忍的?你可不是能一直忍住难受的人!」「啊……是父王让一群女人看着我,我实在难受了,她们就帮我舔……」「真的只有女人?阿通木他们从没碰过你?」从山顶到昨天晚上的一幕幕,我不相信那蛮将和巫师此前从没敢碰过他们的公主。
    「嗯~~我……让他俩舔过一次啦,真的只有一次!他们两个阻止了一次野象群的袭击,也如救了我一命……我……求父王同意,赏他们舔了一次。啊……呀~~哥哥别问了……芙儿酸嘛啦~~」怎么一提那俩人她就反应这么大!我又有一丝怒火上胸。但公主的话应该是可信的,这大概是「白痴」的唯一优点?
    「你不是在编故事说他们的好话吧?人怎么阻止大象的行动?」我在问这话的时候,是不是有点感谢他们救了我的天使老婆一命的想法?
    「嗯……是我惹的祸啦!我带着黑白宝宝在山里玩,看到两头小象,就想捉回去养起来,让它俩去圈赶,哪知小象一叫,来了好大一群野象,山崩了似的冲过来,我只能趴在白宝宝背上拼命地跑,好在他两个来救我,一边点起大火,大师还会象语,大象才掉头回去了,不然,我当时就要从白宝宝背上掉下来了,肯定会被踩扁了,而且象群冲进寨子,就全毁了。」还真是立了大功呢!我之前那么恨他们,算不算误会呢?芙儿报答他们,好像比月儿的「回礼」更合理些,「你是不是很想让阿通木还有老枯藤一起干你一次?」「啊……是……快动动……我要不行啦……」刚说起大象吓到发抖似的,被我这句话,一下就试探出来「好色」的本性!
    唉,归根到底还是蛮王夫妻教女无方呀!
    「昨天晚上你没让他俩一起插进去吗?说实话,我就好好让你泄!」
    「啊……刚一起插进去……姐姐就喊你,啊~~我想继续,可姐姐非拉我也回来了,说要教我功夫……快动动嘛……啊~~~」基本印证了月儿所言不虚。我的两个老婆还是能舍己为夫的嘛!
    「那……回来后,月儿教了你什么功夫?」
    「嗯……嗯……快呀……是穴穴功夫啊……」我莞尔,两个女人也能泄,真是功夫!胸中去了一块大石头,这才开始感到与火凤天使欢爱的刺激!
    公主突然大叫着叽里哇啦的蛮语抽搐起来,被热穴疯狂绞杀的分身终于射出水箭……「芙儿,你泄的时候说的是什么?」抱着公主湿漉漉、温暖娇弹的身体,感觉是那么美好,我忽又惊疑她最后念的是那蛮将或者老巫师的名字。
    「我在喊母后呢……」祝融公主的声音像只臃懒的猫咪。
    一副天使的模样,满脑子里的荒淫!我暗暗嗔怪一句,又抱紧她一些,这个小娇妻的一切好像都源于天真与原始、族风与宠惯,我不会再怪她,「女不教,母之错」,妻不教,夫之过了!绝不会任她沉迷于放纵!
    唉,今晚幸亏是月儿迎敌,若是公主──恐怕早和敌人爽得魂飞魄散,根本想不起来反击了!她就练成什么高强武功又有屁用!
    美丽天使软趴在我身上梦回天堂,我也一阵困意袭来。什么东西总硌着我的肩胛?我迷迷糊糊地摸去,是公主忘了摘去她今天什么时候戴上的一个项圈。月儿就不会这样粗心随意,今天的凶险实在是敌人太过阴险狡猾,但还是被月儿反败为胜了。只是我的月儿……恶徒群体欺凌我至爱美神的那一幕幕令我怒气急转,藏气得我周身麻木。月儿怎么还没审问完?可能还要叫醒师傅处理叛徒吧?我要睡一觉迎接明天……错了,是今天!
    在这平静、祥和的武尊门中,都会发生这么多事端,天明开始,我将要面对江湖上多少比猪球更深藏不露、更邪恶奸猾、更好色卑鄙的恶徒呢?好在我有智勇卓绝的月儿相伴!月儿,我的爱妻……
    [第八章完]
    9
    <9>
    《娇妻的江湖》
    作者:雪狼
    第一部云雨风雷第九章回门
    (一)贤妻
    我被肥硕如山的男人坐在胸口上……一把锋利的刀逼在我的脖子上,丝丝作痛……月儿被迫露出全部美神之体……
    在云床上羞愤无奈地捧起傲挺的双峰,粉嫩的乳头迎空颤立……修长的美腿冲着邪恶的敌人淫猥地张开了……大腿内侧的肌肤线条娇羞地抖动,优美无比又性感魅惑……两个丑陋的男人挺着蟒蛇一般昂动的肉棍围了上去……我怒发冲冠!
    月儿的身后出现了迷茫的公主,更多的怪物似的男人挺着肉蛇,张牙舞爪地晃动过去……美神与天使为了我的性命,在成群怪物的肢体、魔爪和阳具纠缠中几乎被淹没了……被妖魔与阳巨淹没的,还有母亲美丽的面容!
    「不───」怒吼中,光明驱散了妖魔……我又是从噩梦中喊醒的?!
    我的叫声让天使嘟囔着从我胸前翻下去──我肯定是胸口被压迫才做的梦。
    我的公主老婆啊,你在怎么睡觉时都能惹祸啊!让我在出征的一刻也心情大坏。
    看着她那美丽的睡容,即使闭着明亮的双眼也仍透出纯真可爱!我油然反省到──怎能怪她!是我那样抱着她睡的嘛!唉,习惯了七年的平静生活,突然在几天内发生那么多刻骨铭心的磨难,换谁都会和我一样噩梦连绵吧?
    呵呵,公主脖子上戴了一副银项圈,项圈中间是一只赤金打造的凤凰?只能说像一只长尾巴鸟类的图腾,很古老的样子,就是这个压到我脖子,成了梦里的刀吧?
    月儿呢?!
    月儿应该回来过?我彷佛能感应到她的幽香!还有别的香味……我扭头看到桌子上已经摆好了香喷喷的饭菜和两副碗筷。
    我的眼睛忽然朦胧了。我的爱妻一夜未眠,为了让我多睡一会,又怕我出发前没空吃饭,还要老远把饭菜端进房来!这会又不知道操劳什么去了?她也才十九岁,虽说一直当师姐,却比我还小啊!热泪几乎落下。
    我赶紧翻身起床,穿了内衣,正犹豫该不该叫醒公主,听到窗外传来马的嘶鸣和马蹄踏在石板路上的轻脆连声。
    月儿似乎和下人说了几句话,又听到些水声,楼梯轻响,月儿端着一盆洗漱水进到屋来,美丽四射篷壁生辉,仙妻依旧光彩照人,几乎看不到明显的倦惫,仍是白裙飘飘,红靴艳艳,红丝帕圈在云鬓上打个漂亮的蝴蝶结,月眼星眸向我撒来天空上仙子的微笑。
    我只想走过去,抱住我的爱妻,好好亲吻一通。哪知她看穿了我的意图,俏声道:「钟郎起得不晚嘛~~赶紧洗脸吧!」我这大丈夫,不该任何小事都一切行动听老婆吧?所以在她放下面盆,直起腰后,我还是紧紧搂住她的娇躯,寻吻她芬芳的柔嫩……「好啦、好啦~~快洗完脸吃饭。我去叫妹妹起床了。」我随便湿了湿脸,擦了。
    见月儿不知怎弄得公主已经醒了,却还睡眼惺忪,将两只纤长的玉臂搂着月儿脖子撒娇,「姐姐~~」
    「妹妹乖,赶紧起来啦……我们这就下山去见你父王了!」
    「嗯!」睡美人立即精神抖擞,手脚俐落地起床穿戴……我却心中又涌起一阵酸闷和不安!
    吃过饭,又换了一身装饰华丽蛮装的公主帮我穿戴驸马礼服,这回轻松快捷很多。
    出了门,两匹宝马已鞍囊齐备地被公主和月儿的仆妇丫鬟牵着,静候我们上路。我不禁又感激地望向为我操了一切心的爱妻,月儿不觉,只顾揽着公主的蛮腰,见公主的女仆又跪下身,双手撑地,作上马的脚凳状,却带着高出两寸的公主飘飞起来,轻稳地落骑在大红马的背上。
    公主一声呼哨,两头灵兽从天而降似的蹿了出来,都一副心满意足、脑满肠肥的架势。我估计门中一时半会吃不着什么荤腥野味了!
    第一次骑马走在武尊山庄的石板阶梯上,身后有女仆步行跟着,嘿嘿,终于找到一点三少侠的感觉!可是我就要离开这熟悉的一草一木了,七年时光恍若昨日……路过蛮王的临时「行宫」,真说不清心里到底是什么感觉,几日的生死争夺两茫茫啊!行到我昨天隐身的地方,猛然想起一件大事未了──还没收拾那三个老奸贼的尸首呢!
    「月儿,那三个死鬼在哪儿呢?」见鬼,虽然月儿在和公主亲密无间地窃窃私语,也肯定能听到我的问话呀!
    可是硬装没听到,也许是当人面说这事不好?算了,去鞭尸也不是什么大丈夫所应为。
    师傅一干人站在山门前送行。我和月儿分别以笨拙和轻灵的姿态下了马,躬身抱拳,抬头说道:「师傅,徒儿奉命下山去了!您老人家还有什么教诲?」师傅看着我和月儿的目光中,有慈父般的关爱、殷切的期许、信任,也好像有一丝忧虑……半晌,才开口说道:「江湖诡谲异常,时时处处提防谨慎!祖师和你们亲人在天之灵都盼望你们平安归来!」「徒儿时刻不忘,谨尊师傅教诲!」我的眼睛不争气地又湿润了。
    「誓不负重托,凯旋归来!」月儿的回答可比我豪气多了,声音娇柔,语气却坚定无比。我的娇妻处处比我强!
    「嗯。」师傅平静地点了一下头,不在言语。
    师兄连送我们都不来了?!我张望他高大的身影……突然怔惊了!
    (二)下山
    ──猪球和那两个老鬼赫然也在送行的队伍中!且穿戴站位与平常无异,根本不似受过处罚的样子!虽然在我眼光扫去的时候,都在避缩并有些抖动。
    怎么回事?!我惊讶地望向月儿。她平静地看了我一眼,从她的眼眸中我分明读出了她明白我的惊诧,却毫无表示地转身上马了!
    我犹疑是跟着上马还是把这事搞清楚了再走?又抬眼望向师傅。师傅跟毫不知情一样,掏出一封信递到我手中道:「你田师兄有事不能送你们,这是他要给你的信。路上看吧!」说完,师傅向我们挥手告别。
    这下不上马就太错愕了!我狐疑万分地上了马,与师傅挥手,向外走去。
    「月小姐、祝融公主、三少侠,您们一定要平安回来啊!」竟是猪球和两个叛仆一起跪倒在地,声泪俱下地齐声喊道,惹得众下人不得不都跟着跪倒一片,还当这是规矩礼仪?!
    我差点从马上摔下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月儿的马没有停留地出了山门,我也只有跟着,心下却惊异愤怒无比──就这么饶了这三个罪该万死的老奸贼?!忽然想到月儿和师傅都不提这事,难道是都在信中说明原委了?
    我急匆匆地撕开了信封,打开信笺。只见师兄刚劲有力、端正浑厚的字体写着:
    「大为师弟谅鉴愚兄定力不迨,有污师妹、弟媳清白,惭愧无地,罪不容恕!实在无颜面对贤弟也!唯望完成师门使命后,以死谢罪!故,恳恕不能现身躬送之过。
    贤弟此出江湖,正多险阻。以罪兄多年经验相告如下,贤弟不可直向东行,向东千里间,山荒路险,强贼云集。应先向北行,只有黔境略险,入川则人烟稠密繁华。
    蜀中唐门,虽以用毒闻名,却以经营药材为主,为生意之根本,在江湖中一直奉行中立原则。其大公子唐宇,为人良善平和,可与之交;若为友,唐门遍布各地的药铺分站皆可适时照应,当为顺便。从天府乘船顺江东去,风光秀奇,行程舒适,或南或北肆意纵横。其他诸事,有师妹襄助应可化险为夷。切盼弟与师妹、弟媳一路顺风,万事平安!
    罪兄中阳顿首敬拜」读完,虽不是我急欲所知之答案,却也对师兄一片赤胆衷心、关怀备至唏嘘不已,不禁又多了一份忧急,几乎令我立即回马去寻师兄开解宽慰,不然我这一去不知何年,师兄岂不是会终日陷入无谓的自责吗!我是真的不曾怨怪过他啊!
    我将师兄的自责意思和我的顾虑告诉了月儿,她总不会不理师兄的问题吧?
    果然,月儿微笑道:「钟郎不必担心,师兄不日一定会解开心结的。」果然,她早有安排化解之策了。以月儿的心思细密,绝对不会疏漏于惩处叛逆奸贼的;可为什么又任之逍遥,连师傅都似不知叛情呢?
    「猪球和那两个老鬼叛逆之事,月儿禀告师傅了吗?」我从这个角度问,应该是很策略的吧?不会碰钉子。
    「怎能不禀报师傅呢?」月头也不回,在公主身后抱着妹妹,下巴亲昵地搭在公主肩膀上私语着。
    「师傅说怎么清理门户,处理他们?」
    「师傅说,也怪他十几年来只顾着自责自伤,全然忘了该适当看顾门人的生活、家事,以己之悲弄得全门上下苦行苦熬、苦不堪言,过在尊身。叛情可恕,任他们自行离门不究了。至于冒犯我之罪,凭我自主处理。」
    「那你怎未杀了这三个老淫贼?你……善良手软,为夫可以替你动手啊!」只要你点住他们,跑不了就行了──这个不必啰嗦说明了吧?我是没本事抓到其中一个的。
    「他们发誓要戴罪立功,万死再无二心,守护本门及待我们平安归来。」
    「他们的话你也能相信!」我几乎歇斯底里了,人生头一回对至爱娇妻吼出了愤懑语气。
    结果,当然是冒犯仙颜,闯了祸了!她俩全然当我不存在了……两头恶兽也自动从队伍的最前边转到我的马前,吹胡子瞪眼,要我与他们主子保持距离,并一直间隔在我的花马和大红马之间,维持了五丈的停火安全空间。
    我要气晕了!上天啊,您评评理──我说错哪句话了?既然三十多年的忠心耿耿都能因为女色和钱财而背叛,一次宽容,又怎会唤回他们早已动摇的信念?
    怎能如此轻信叛徒的话,放他们继续在门内为内鬼呢!
    ──难道是月儿对进入过她肉体的男人,就会心慈手软到丧失基本判断?不会是一夜生情,喜欢上这几个花样百出的老不死的强奸犯吧!心口巨酸剧痛。
    不会的!月儿昨夜的纵欲表现和淫辞浪语,都是被迫为蒙蔽奸贼,放松戒心而无奈装出来的!我的仙妻月儿是不会因沉迷肉欲而丧失理性的!在终于骗取奸贼松懈而解开穴道后,她在下体前后超级敏感的秘穴内同时有肉棍乱跳,喷洒火热精液的激情瞬间,都能爆发出强大的攻击力,以一制三地反败为胜,那是其他女子能够做到的吗?至少公主就肯定做不到!即使她会更厉害的武功。
    呵呵,那帮自以为一世谨慎、狡猾绝顶的奸贼以为捆住月儿手就能安全了?
    大概是以为,月儿只能出手点住一个人,而另两个会立即制住她吧?哪知道月儿小巧玲珑的脚趾也能点穴啊!滚到床下那两个,我分明没看到月儿俯身,只有俏丽的足影晃动就让他俩死了一般。
    也不知道月儿瞬间让三个男人一起痛嚎到翻滚的功夫是什么?还以为她只是剑法和轻功厉害呢,原来无剑在手似乎更厉害啊!她这招秘密底牌功夫连我这七年常处的师弟和老公都不知道,难怪那三个老贼毫无防备了!不知道我能不能学会这么厉害的徒手搏杀技?如果我能会这招,呵呵,不带武器就不带好了!
    咦~~也不对啊!既然她只要穴道解开就可以一击全胜……为什么还要翻转身体,让老贼们又在她娇美至极的三处肉腔里淫弄了那么久才动手呢?!
    ──月儿也贪恋那样无耻之极的淫乱群交?!
    我在月儿出击得手后,满怀胜利脱险的轻松和喜悦,当时完全没想到这个异常。她再沉迷肉体的极度刺激也应该没忘她的丈夫和姐妹就在床下啊!怎会……难道,女人只要被双棍夹击,无论插入的肉具是如何老丑可恶男人的,都会被刺激舒爽得忘乎所以?
    或者,女人的心理都是──只要被男人插入了,再坚持什么贞洁、廉耻的信念已无必要了?
    也许,月儿只有等他们齐射得酸软而头昏眼花之时,才更有把握一击得手,而一直耐心等待这个良机!一定是这样的!我在酸怒无尽中,拼命为我至爱的美神仙妻辩护着;仔细回想着细节,为我的辩护寻找依据……可是,当时武功最厉害的猪球已经是下床来抓人,离开被两个高潮中的老鬼死死抱夹在中间的月儿应该是她的长腿都够不到的距离了……那可绝不是一击成功的最佳时机啊!
    天啊!正面依据没找到,怎么细节上反而更证实我的爱妻是淫乱中容易失控沉迷肉体欢愉的女人呢!
    不!这不应该怪我的月儿,是她天生数倍于凡女敏感的肉体必然背叛并压制她的意志,月儿的意志应该也是超级坚强了──那么敏感的肉体在正常女子都受不了的极限刺激下,被奸淫得连续高潮了三、四次,肯定已经是贞洁羞耻之心挣扎自控的极限了!
    月儿的敏感还可以从我当时的另一个疑惑中得到解释,在那两个老鬼翻窗而入的时候,她并没有惊叫,从而被认为女人肯定会惊叫的奸贼把公主的叫声当作是月儿的正常反应了;只有我和师傅才知道,月儿的身体敏感到能知晓男人在背后投来的好色目光,那两个老鬼在窗外偷窥绝色美人与丑陋肥猪在床上的高潮淫戏,那眼神的燃烧程度……月儿即使在狂乱肉欲中也肯定能感受得到吧!
    宝马沿着险峻的小路下山的行进中,也是迟缓和摇晃的;若是没有这些让我气苦不堪的事件情景萦绕在我的脑海,在晃动中,与娇妻美眷一同观赏着群峰起伏、滇池浩瀚,在不断行进中,变换着秀美画卷的湖光山色,暧语交颈,指点江山,秋波流转,浓情蜜意……该是多么惬意的新婚之旅啊!
    哦……前面同鞍共跨的两个女人肯定是正陶醉于那种神仙惬意之中!紧密相拥、亲密私语,指点美景,欢声不断……不是在故意气我这个脆弱的丈夫吧?
    一个聪慧的美神,一个纯真的天使,怎么嫁给我之后,都成了最能折磨丈夫心灵的魔女了呢!我坚持圣贤道义、正义信念难道错了吗?我已经是尽力在为妻子们三天来的惊世骇俗的所作所为开脱、容忍了!以我十九岁少年的胸怀,难道还不够宽广吗?
    上天啊!你们说说,我和月儿到底谁做错了?
    ──她屈服于异常体质的肉欲沉沦我都可以咬牙谅解,可是她竟然轻信叛逆的信口雌黄,放纵奸邪逆贼继续在门中潜伏,还让他们嚣张到竟敢口口声声期盼月儿归来!这……这不是与狼共舞、恋奸情热吗?!渴望她归来干什么?又可以继续群欢淫乱?!
    上天没有回答,或者是回答了,只是我这个没有内功、没有灵性的笨人听不见而已!那我能向谁要答案?
    ──师傅!对,应该赶紧告诉师傅这几个叛逆内奸的危险!月儿的事也没什么不可以跟师傅讲的,就让师傅评个理,也约束一下无法无天的月儿吧!我斜拉缰绳要马调头。
    (三)法则
    可是这段山路几乎只有一尺多宽,一面是崖壁,一面是深沟,所以马儿只是站住了,被缰绳拽得歪过头,看了我一眼,又扯回缰绳,摇晃着大脑袋,宽肥的马嘴连着打了几个鼻啡,彷佛在嘲笑我没有理性的冲动指令!
    我狠狠地在马肋上磕了一下马镫,我是很冲动!怎么的?赶紧走到下边宽阔一点就回头,我急着去见师傅他老人家!
    丑马没有报复我的暴躁,照样稳重谨慎地蹬好了石阶慢行,让我心里都感到一丝惭愧……唉,不知道师傅见我这副气急败坏的样子会是什么表情?
    我彷佛看到师傅永远沉静平和的面容和镇定、深邃的目光──武侠高手必然具备的气质吧?即使身材瘦削、其貌不扬,但自然而然会使高大威武者望向他,也有向山岳仰视的心理,就如我骑在马上,与师傅挥别时,也觉得慈祥挥手的他比我高大。
    师傅期望我也成为他那样的绝顶高手,甚至成为未来的武尊!彷佛又看到了师傅的目光……又听到了师傅的声音:「你实现目标只有坚持两点,一是相信自己能够经受非常的磨砺;二是相信月儿的非凡能力。」如果刚才路边宽敞一些,我就那样拨马回去,气急败坏地诉说月儿的是非,师傅会怎么想?
    从看到那三个奸贼依然如故的那一刻,我不相信我所看到的结果,就不相信月儿的行事了。我下山这一路上的思维和判断都是以对月儿的不信任为前提的,这是我郁闷、气恼和冲动的原因;如果我从信任月儿的角度再思考一遍,判断的结果会有不同吗?
    从月儿绝地反击的结果看,她是拥有我不知道的隔空攻击能力的,隔空能让一流高手的猪球痛苦到完全丧失防卫能力,这个隔空攻击力是非常强大的,虽然那是在猪球对她没有防备的情况下。
    月儿上午受要胁时没出手,可能是猪球当时全力戒备中,即使隔空攻击也没把握。那她之后一直没有禀报师傅,是想试试如在江湖而独立解决问题的能力?
    但她也没让师兄帮忙就有点离谱了──真模拟的话,我以后也会具有功力,师兄恰如未来我的角色才对啊。以月儿的聪慧,已判断出我们受到监视,也一定能设计使师兄不露破绽地提前埋伏好。那样肯定有十足的把握擒获叛贼了!
    不行,那两个帮凶开始应该是分别监视师傅和师兄的动向去了,在确认师傅和师兄一切正常,月儿肯定没有厉害帮手的情况下,猪球才现身行动的。那么让师兄提前埋伏就会引起警觉,套不住这只老狐狸了。月儿知道猪球有帮手?那会是什么时候知道的呢?
    太乱!还是从新婚夜,月儿被树枝惊敌脱困后开始分析吧!
    月儿在新婚夜遭受猪球的无耻侵犯,即便当时她怕裸着身体再被别人看到而放弃对抗,回来穿了衣服后,也肯定饶不了他的;但月儿却隐忍不发,是要设计突然变脸擒敌?
    月儿绝对有足够的时间和能力设计去报复那头死猪,也应该能预测出那奸贼逍遥一时,就会进一步要胁她一逞肉欲;可是,那一整天,月儿的心思却只放在计诱义搏云天的师兄……这是不是说明月儿当时就判断出来猪球的借醉猥亵,已经不是简单的酒后失德了?
    如果一个忠心的老仆,一时酒醉眼花,冒犯了主人,一旦认出是主人后,肯定会叩首求罚的,怎会变本加厉地淫辱了两个时辰呢!我都能判断出来,月儿自然能了。
    背叛武尊的后果是死亡,猪球既然好色,就不会自动寻死,那么他选择了背叛,就必然有保护他不死的后路……月儿一定早想到了猪球已被某个完全能对抗武尊的势力所收买,有了大靠山后才背叛的。所以,月儿假装羞涩,或自知裸身外出的行为不检而不好再追究,让逆贼自行暴露其嘴脸。
    同时,月儿应当想到了猪球身为总管多年,成为内奸后,为安全、为行动方便,都肯定会拉死党入伙。单擒住他,明知是一死,恐怕会死挺着不招供,漏网之鱼就会潜藏更深,遗患无穷!所以,必须一网打尽!
    月儿如此聪慧,她不找师兄帮忙,除了想到师兄可能也被监视外,肯定是对她自己同时擒获群贼的能力有十足的把握。同意让我和公主两个笨蛋参与进来,不过是让我俩见识一下江湖争斗的奸险罢了。
    的确惊心动魄,猪球如此奸猾狡诈,同伙迟迟没有现身。她的隔空攻击本在猪球扑向她时就能击败他,攻击距离肯定比铁笔要远嘛;但为了引同伙现身而一网打尽,月儿宁可……那……月儿何必要虚做一个反击的动作,使得老贼一直高度警惕地不给解穴呢?
    嗨……月儿泄身迷乱中都比我反应快──如果当时就一副毫无抗拒、投怀送抱的架势,肯定瞒不过奸猾谨慎又解了她十三年的猪球对她一反常态的警觉。
    明白了月儿的所有牺牲和等待,就是为了一网打尽叛贼──直到确认只有他们三人并且套出相当的内情后。
    至于一直等到奸贼发泄完……甚至是只因为公主暴露、猪球离床,丧失了最佳时机才被迫出手……或许是希望更多地套出他们的后台内情吧?
    唉,就退一万步说,解开穴道后,月儿是继续沉迷肉体淫乐,有些忘我了!
    那也体质使然嘛。
    她出击时,正是下体前后高潮迭起、极度欢愉的一刻。这是凡人女子能做到的吗?那是要克服极限快乐的肉体虚软,怎生搏命的全力一击啊!其实只为避免我和公主受些侮辱而已。这样的月儿,可能贪恋这几个老奸贼吗?!
    月儿肯定是用什么密法控制了他们,以不惊动收买他们的人。也许是为诱捕那个山下的女人?嗯,月儿肯定有更重大的考虑!不知道他们后来还交待了什么情况,月儿这样做的目的早晚也会告诉我的!
    天啊……为什么只要从信任的角度思索,就会有完全不同的结论?!显然,换了角度,冷静思考所得出的结论才是合理和正确的!
    原来,夫妻之间如果缺乏了信任的基础,那么就会陷入到偏激与冲动的误解之中无法自拔……师傅忠告我的「信任月儿」法则,真是至理铭言、指路明灯、唯一真理、不二选择、英明决策、正确概括……!
    下山之路的这一番自我折磨思辩,也许会使「信任法则」象藏气一样随时自动开启,做为我思维的门扉?呵呵,有那么复杂吗?其实很简单吧──先信任再思考!
    嘘……我呼出了一大口郁气,谢天谢地!没真回去,不然在师傅面前出大丑了!……我好像还要感谢这匹丑马给我的那个白眼和不屑的响鼻!
    糟糕!被月儿的马落下很远了!
    天呀!我刚才是不是对着月儿吼叫了?上天饶恕我吧!我只是一时情急,绝没胆呵斥冒犯上天的智慧美神的!看在我已经自我反省改过的份上,月儿会原谅我吧?
    此时已接近山脚了,道路平坦。我拍了一下马背,花马立刻明白我的意图似的,平稳地疾追了上去。
    月儿虽然不理我,但这一路上与公主嬉笑盈盈、私语密暧,不像被我吼生气到翻脸的程度……月儿怎会小肚鸡肠呢!以她猜透人心的机敏反应,一定是看透我不动脑子胡乱开口,对我实施冷处理,是锻炼我独立思维、冷静判断,为提高我的应变能力吧?
    月儿,我最最热爱的老婆!我再也不会猜疑你!更不会再对你吼了!我一切都会信任你的!
    但我跃马冲过恶兽,追到老婆并排,开口时却说的是:「月儿,我明白你是为了放长线钓大鱼。开个玩笑,你还真不理我啦?」汗!别的男人都和我似的──嘴上死要面子吗?
    「这么说……钟郎明白什么是江湖了?」月儿果然没耍小家子脾气!只是眼波娇俏的一瞥中,赏给我略带一丝嘲谑的笑意。
    「刚踏上这江湖路我就明白了!」我心里道:只要你月儿明白就行了!我是一步也不离开你!一切信任你就得了!
    哪知月儿哼了一声,扭过头去,明显是对我这句自以为很妥帖的答话极为不屑。
    我又错哪儿了?……不应该是在这下山的路上明白?……呀!那三个叛徒被收买,不是说明──江湖斗争的黑手早已伸进武尊山寨这个世外桃源!我们已和江湖势力过过招了,怎么能说我们下了山才走上江湖路呢!
    由此再引申……武尊门就是江湖的一个门派,不算什么势力,但是武学境界的一个象徵,为此,从七年前我进了这个门那一刻起,我就有武尊门徒的使命和责任,那不叫踏入江湖?尽管在月儿要嫁我前,日子过得如世外桃源般平静而漫长。
    「原来我们早就人在江湖了!」我这句自言自语,换来了月儿堪比晴空的灿烂一笑。让我受宠若惊地只恨自己轻功不济,不能飞跃到大红马上抱住两个娇妻,体味一下彷佛失落了一个世纪那么长久的温馨情怀──就如两个时辰前,月儿的体贴给我的无限温暖!
    要是真有世外桃源,与两个美娇妻平静而亲密地生活该有多好!
    嗨……我又幼稚不是!该在「信任月儿」的法则后补充一条──江湖不相信平静!
    那不,平静的山麓前,有几个人在我们出现后,立即举起号角,「呜──」摄人心肺的哀鸣惊起漫天飞鸟。
    (四)出糗
    原来,那是阿通木带着一队人马在迎接我们。
    知道他对公主有救命之恩后,我对他不是一见就有气了。见礼时,我也客气地学他那样手扶胸前,躬了一下身。谁让咱现在也穿着蛮族驸马的装束,驸马和主将之间应该是平礼吧?
    有人牵过月儿那匹神骏的金马,爱妻如见亲人般欢呼一声飘过去,俯身将脸贴在马的项背上,任飘逸的金色鬃毛撩过美丽无双的容颜,玉手爱惜地抚拍着油亮柔顺的金毛,那马也兴奋地昂首欢鸣着,蹬踏着异常修健的长腿;连公主都咯咯笑着,大叫嫉妒得受不了。
    公主那两个步行跟在后面的蛮婢赶上来后,月儿与公主并辔而行,那蛮将策马在十多丈前引路,两只灵兽早知道不必嗑我了,也晃到前边开道去了,我跟在两位绝色娇妻所骑的高大骏马后边,着实是矮了一大节……蛮王赠马不是故意整我糗样吧?
    嗨,我怎么又小肚鸡肠!这马不错,刚才还提醒我免出了一次大糗呢。我难不成还要夺老婆所爱?!月儿是太喜欢那匹漂亮马了,不知道这是不是她坚持要「送礼」回敬蛮王的原因之一?
    身后突然再次响起的号角声吓得冥思中的我一激灵。前面随即响起成片的号角声,我抬眼望去,滇池南岸……那是我接亲时的小镇吗?
    前方,连绵几十座旌旗招展的大小营寨,已将百十户人家的小镇完全淹没,中间黑压压的人群。
    近到半里地时,我看清是蛮王坐在众人抬起的辇轿上,两边几十个骑象的、骑马的、坐辇的、还有骑着大水牛的……奇形怪状、奇装异服的家伙,真让我想起蛮王说过的一句话:「那帮牛鬼蛇神」!其余千多人都站着,号角笙箫林立。
    走在最前面的阿通木,驻马举麾高呼:「祝融公主、玄月公主回寨~~」。
    立时,号角鼓乐齐鸣,欢呼声浪冲天。
    我怎没啥兴奋?倒似有些郁闷压抑。是我又恼恨蛮王了?好像不光是因为这个!
    离他们只有十丈距离了,我好像明白我这压抑的来源了──无数的目光聚集在我的两位娇妻身上,是男人对美丽的女人发出的那种火热的目光,令我极不舒服。偏偏这目光的焦点倏然香肩一并,两个娇妻互搭着背腋,凌空飞起,姿态优美,如仙女临凡一般向前飘了八、九丈远,在蛮王身前翩跹落地。
    惊叹声、欢呼声更加高昂,掩没了她俩躬身对蛮王的问候语,却没盖住巨人异常得意开心的哈哈大笑。
    公主不会轻功,却和月儿配合得如此默契,肯定是她俩在路上研究好的。我这驸马可糗了!只有笨手笨脚地下马走过去行礼了,却又被随意甩落的缰绳拌了脚,要不是被跑过来,正愣于没接到缰绳的人一把扶助,肯定就给这一千多人行了个五体投地的大礼了!
    欢笑声轰然响起……只显然与刚才惊叹的欢呼只完全不同的味道。
    我低头寻找着地缝,好像是顺便也给蛮王行过礼,又有人在我耳边用汉语介绍着这个大王、那个洞主,好像要统统见过礼;我反正也抬不起头来了,转着圈地点点,怀着满腔的羞脑郁闷,随着人向寨里走去。
    娘的,今天太阳怎么这么晒人!热得我脸也涨了、头也大了、顺脖子淌汗!
    到处都是笙歌与欢笑,平坦的湖边草地变成一个广阔的宴席广场,更准确地说是飘着国酒、烤肉香味的、人与色彩的海洋。在一个巨大的营帐前,红木条几摆成两排,每张条几上方,都有人撑着鲜艳的伞盖。上手正中三张描金几后的伞盖更加巨大的华丽。
    我以为中间三张,是蛮王和两位公主的坐席,不料,蛮王却只坐在左手边的一张,右手那张让与一个山羊般瘦小的老头;中间空着,而让公主、月儿和我依次坐在旁边挨着他的一张条几后,我虽感诧异,但能与爱妻坐在一起,郁闷之气就消了不少。
    牛鬼蛇神们也都纷纷落座,姿态却七拧八歪,连我都感到一束束野兽一样的目光不停地扫过我们三人,到我身上时,不是跳过去就是变换成鄙夷的轻蔑,对此,我已经不在意了;可是那一堆堆放肆地流连在娇妻身上的,发情的公猪一般的目光,让我无法不生气。这些人怎敢对她们的公主这般无理呢!
    他们不时地与蛮王打着哈哈,恭维着蛮王两位公主的容貌。我却从口气中,发现他们与蛮王绝不像阿通木、老枯藤那样,是属下对王者的恭谨,而是言辞虽无大不妥,口气却很肆无忌惮,与蛮王就如平辈之间的调侃。
    中间的条几仍空着,半个多时辰过去了,没有开席的意思,两个娇妻浑然不理会那些目光,交头接耳地叽叽个没完,连我想问问这是在等谁也没个插话的机会。阿通木在这里也好啊!至少我还可以和他聊上几句,这样乾坐着受人扫视,实在是太难受了!
    就在有几个家伙也都忍得不耐烦,骂骂咧咧地开始自己倒上酒,撕扯红木盘中的烤肉时,一片急促、铿锵的马蹄声由远驰向寨前。
    「太子善阐王殿下驾到──」阿通木的大嗓门又传了过来。蛮王立起巨人之躯,大步走过中间的空场,迎了过去,所有人也都站立起来。
    太子?太子从东京汴梁不远万里来贺蛮王的公主出嫁?!
    (五)太子
    一个约二十多岁,身着锦袍,面容冷峻的年轻人昂首走在前面,蛮王伸着右手,保持恭请的姿态陪在侧后。
    随后,是一名锦绣绿裙绿披风,轻纱遮面,手卷长鞭,身材健美的女人,和一名同样二十多岁,一身白袍,玉树临风,面容英俊而儒雅,但明显落落寡欢的男子。
    再往后是一小队全装贯带、盔明甲亮、步伐齐整、长戈在手的银甲军士。锦袍男子慨然坐在中间条几后,无疑就是太子了!
    老山羊起身给绿衣女子与白衣男子让坐,这对男女便一同坐在右手案后。银甲军在太子身后站成一条横列,各个挺胸收腰,双目直视,岿然不动。
    我暗叹到,我若穿上那一身钢铁,能不能站稳真是问题呢。唉,看来我当个兵都不合格!
    蛮王站在旁边,双手斜着介绍道:「诸位大王洞主,这位就是大……中国太子,善阐王高泰明殿下。」牛鬼蛇神们都收敛了方才肆无忌惮的神态,一齐躬身施礼道,「参见太子殿下!」连带我们夫妻也一起意思了一下。
    蛮王接着介绍白袍男子:「这位段王爷,诸位大王、族长以前都相识的。」这会,大家的动作就没那么齐了,有的拱手,有的单掌欠身,有的只是点点头。
    「这位……」蛮王介绍绿衣女子时却卡了壳。太子摆了一下手,意思是免介绍了。
    蛮王向我们三个摆了一下手,要我和妻子一同走到中间。向着太子介绍道:
    「这个高个儿的是小女祝融金芙,中间白裙的是小王义女夏玄月,这位就是她们的新婚夫婿了。」「见过太子殿下!」爱妻们一起欠身施礼,我正郁闷蛮王介绍到我时把名字就免了;而且那太子看到我的两个妻子时,冷淡的眼睛立即亮了起来,所以,我愤懑得只微微点了一下头。
    「呵呵,没想到彝王的两位公主都美如天仙啊。你这巨灵神的绰号看来还是有讲究的啊!哈哈,父皇登基时,你应该带公主一起进宫来嘛。」太子精神一振后,好像根本没看到我的礼数当不当,表情也和蔼可亲了,语言也丰富起来了。娘的!进宫干嘛?想和我抢老婆?
    「上治皇帝登基大典,哪是小孩子凑热闹的所在!太子说笑了。」嗯,我这岳父措辞应对水准不赖嘛!忽然觉得对他是该有点感谢之心,以公主的美丽,做太子妃乃至皇后都没问题,守约把她嫁给我这个小白丁,是很令人称道啊!
    「哦~~大家都坐,已经等半天了吧,开宴、开宴。」太子看着两位公主,尤其是月儿有些出神,大家都静默无声,直到绿衣女子的手臂动了一下,大概是用鞭梢撩到太子腿上,太子低头愣了一下,才微带尴尬地发话。
    这女人是谁?太子妃?那怎么会和别的男人坐一起?太子妃也不敢鞭打太子吧?看她发现太子盯着月儿后的眼神有些恼味,她的坐位、身份和行止着实令我费解,但不管怎么说是帮了我。
    一阵杂响,等急了的都伸手大吃起来,不断有人向太子敬酒。我终于得空问身边的月儿了:「这个太子是哪里的?大宋朝不是姓赵吗?」月儿歪头靠近我,低声道:「他该是大理国的太子,一年多前,大理国相高氏篡了段氏的皇位,改大理国号为大中国,这是师兄回来时说的。那边穿白衣的该是原大理段氏的皇亲国戚。」正说着悄悄话,就有没排上向太子敬酒的牛鬼蛇神转而向公主和月儿敬酒,打断了月儿的话。
    乱哄哄这个闹人!好在还没人骚扰我。不过这尴尬地坐着也不舒服,我四下张望,发现还有个人和我一样尴尬而冷落,就是那位落魄难掩气度不凡的前朝小王爷。
    唉,同是天涯郁闷人!不禁对这个长我几岁,儒雅、英俊的男人生出一分惺惺相惜来。在他也望向我时,我举杯示意,他也欣然举杯,眼神真诚而友好。人生头一回与个真诚对我的朝廷大人物举杯,我真一口气喝乾了,尽管他现在的处境可能还不如我呢,刚才介绍时说的就是前什么王,一点没提现在的身份。
    乱了半个时辰的马屁酒终于敬完了,随着太子端坐着提了一杯贺新酒之后,牛鬼蛇神们开始坐在自己位子上把敬酒的矛头都指向了我。
    我刚礼貌地也举起杯,沾着唇意思着,却发现他们冲我举着杯,却将醉眯的色眼往我旁边妻子的地方瞟,我气得连杯也不端了。我知道他们刚才除了敬太子和公主的酒,互相之间也没少敬没少喝,就算喝多了,但也不能一边嘴里敬我,一边眼睛猥亵我老婆吧!
    见我沉着脸,杯子也不端,他们开始咿哩哇啦地表达着不满。一头黑熊端着杯向我走来,圆圆的小黑眼睛冒着凶光,门牙外露的大嘴喷着酒臭。
    「怎么的?驸马小子,这贺酒不喝……想喝什么酒?也太把我们不放在眼里了!」见我仍是不喝,转头对着蛮王嚷嚷道:「我说巨灵,你把咱们南疆最漂亮的凤凰嫁给的是什么人啊?看他,要块头没块头,要力气没力气,话也不会说,走路都直摔跟头,大王敬酒也不喝,他还是男人吗?不是男人……上床能爽透咱公主吗?要不,今儿就这么办,我不嫌公主嫁没嫁过人,你把她转嫁给我,这小子就可以不喝酒!」
    「你住口!」我气得眼冒金星,怒吼出来。
    「嗯?」黑熊转过满脸横肉的黑脸,眼神射出野兽吃人前的凶暴。
    「大为,不得对铁熊洞主无理!」蛮王嘴里申斥着我,眼睛却深沉地盯着黑熊不放,接着说道:「这个驸马是本王十几年前就定下的。他师傅,老神仙,当年千军之中救我一命后,我就主动定了这门亲。驸马酒量是不行,请诸位多多原谅,大不了本王代他干。至于他是不是男人,我女儿没和我说不喜欢他之前,你还是别乱打主意的好!对他刚才言语冲动,本王就代他罚一碗致谦酒!」说完,仰头喝下一碗酒。
    「哈哈哈哈,巨灵,我开个玩笑给喜事凑个趣儿,你咋还来真格的了!」黑熊显然是被岳父的义正词严和凛凛威势镇住了,连忙打哈哈。哦,我决定,以后改口管这巨人叫岳父了!
    可是,那些牛鬼蛇神在下边开始起哄了:
    「黑熊说的一点都没错啊!驸马走路是摔跟头啊!他那样还叫男人吗?」
    「他凭什么当我们蛮族联盟的驸马?就因为他是个长了一张小白脸的汉人?简直是丢我们蛮邦的人!」
    「我们敬酒他不喝,那就乾脆喝我们尿吧!」……我一一记着这些仇人的脸。发现坐在我这一侧的人没有起哄的,起哄的都是坐在对面的,装束也更加希奇古怪、各不相近。我忽然明白了,那边都是非彝族的其他部族的首领,他们与彝王是松散联盟性质的,所谓蛮王,不过是推选的南蛮部族联盟的一届盟主吧?所以其他族长、大王并不太把个一届盟主放在眼里。
    太子对这借酒发疯、无理取闹的场面一副饶有兴致的样子,不仅没有出言制止,反而不时瞥向我的娇妻,观察着她们的脸色和反应。绿衣女子眼神闪烁,乾脆定定地注视着我们三个;只有白衣男子,眉头锁得更深,看我的目光有关心,也有担忧。
    这时,原来坐在右手,后来让位,改坐对面第一张几后的山羊老头站起来对太子道:「太子殿下,关于驸马的争论,老可倒有个分解的主意。」
    「哦?傣王请讲。」
    「太子驾临,本应歌舞伺候才见隆重,但歌舞又安排在日落后才开始。不如就给太子来一番角斗表演,以助酒兴。殿下认为可好?」
    「好啊!谁来表演呢?」
    「驸马既然是什么老神仙的徒子,肯定有非凡之术。铁熊洞主堪称蛮邦第一力士,他二者若来个角斗表演,定然精彩得紧啊!」
    「好!好!好!傣王不愧是德高望重的老族长!如此解释争论,公平合理之至,又能给大家助兴,实在是妙极!彝王,你有什么更好的主意吗?」岳父望向我,我望向月儿。月儿沉静如水,脸上没有一丝波澜。在场的人这回可以顺着我的目光,堂而皇之地一起注视着这个前所未见、超凡美丽的乾公主了。
    月儿平静地说道:「驸马下山时,有师命在身,就是不与人争斗。诸位都是深明事理的大人物,所谓师命不可违。如果真要看表演,小女愿代驸马为大家助兴!」仙音缈缈,清晰悦耳,众人彷佛如闻琴乐,余音萦绕,让躁动瞬间平和下来。
    我嘘了一口气,仙妻救我一命矣!
    「呵呵,玄月公主的表演,大家是一定喜欢看的,但既然太子已经要求驸马先演示一段仙技,这个……师命不可违,难道皇命就可以违了吗?」傣王一副恭谨的语调反问着。
    别个已经都不吭声了,就这个这个老狐狸,一定是让了中间的位子后,心中不满就就拿我这驸马寻开心,不知道那会涮出人命的?我记着你了!
    「哎……这事好办!他不就是怕和我动手吗?我保证,不伤他筋骨,只要谁被按住、抱住翻不了身,或者摔倒了,就算输。我若输了,从此一切听驸马的。
    他要输了……我也不要抢他的公主,只按照我们的规矩,老婆跟我睡一夜就行。
    他这占了大便宜了,再不答应,就说明这蛮邦没王法了嘛!」我只能看着月儿,要打倒这个比熊高大、比牛壮实的蛮族第一大力士,我就算长剑在手都没有一丝一毫的把握,更何况空手?我没学过半招徒手攻击的武术啊!我相信月儿的过人机智能扭转这个欺负人的动议。
    月儿仰起绝美的俏脸,平静地说道:「驸马,既然无须伤人,那你接受挑战吧!」……我几乎看到了黑熊在众目睽睽之下,压在妻子裸体上的情景。
    (六)实战
    「钟郎,相信我!更要相信自己!只要你把步法充分发挥出来,让他碰不到你,你就不会输!」月儿也站起身,在我耳边轻轻说完后,用信任的目光将星空宇宙的力量传入我胆怯的内心。
    为了我的爱妻和我男人的尊严,我步履踯躅地走到中间的空地上。对面的牛鬼蛇神都被黑熊奸淫我绝色美妻的幻象刺激得狂呼乱叫,为黑熊鼓劲。我身后鸦雀无声,彝族酋长们大概在为他们的驸马默哀吧?
    身侧的黑影狂扑过来,我一滑步就闪开了。月儿是最聪明的!她那漫卷冰雹又如灵蛇般的软剑我都能躲闪一阵子,一头笨熊能碰到我?
    果然,一刻钟后,他把各种张牙舞爪的动作都用过了,连我一根头发丝都碰不到,为他鼓劲的人也喊累了。
    「小子,这会儿你倒不摔跟头啦!可你光是躲也赢不了我!」「我没想赢你,只是你赢不了我就够了。」「这样没完没了没意思!取我兵器来!」四名比小他一号的小黑熊,两人一只,抬着两根……镔铁打造的立正的人形家伙走过来。黑熊一手拎起一个铁人的脚脖子,躬着身在地上划了一个大圈。起身道:「你可以拿你兵器,我拿我的小人,谁让对方出了这个圈,或者摔倒,谁就赢!」这回我没看月儿就点了点头:「我没有武器。就这样来吧。」熊真是比人蠢唉!你空手碰不到我,再拎两个百多斤沉的家伙不是更不灵活了吗!
    两个铁人被他抡得象两个风车一样。什么兵器要是碰上这两个沉家伙,不碎也得飞!当然,人体要是碰上了,肯定是碎并飞溅着!黑熊舞动中,那两个铁人张开的口里,发出一种异常凄厉的呼啸声,听得人毛骨悚然。原来这怪兵器还有那种威吓作用!
    我感觉到不妙了──他的双臂加上铁人的长度几乎接近圆圈的直径,这样旋舞着迫过来,我只能后退,被逼向边线,再想躲开,必然出圈。熊也不笨啊!
    我已经被逼到一个点上了!铁人的旋转也不必是平行的了,而是象两个车轮一样就要滚砸在我身上!好后悔没看一眼月儿的眼色就答应了!鼓劲与欢呼的嚎叫声又鼎沸起来。
    在我绝望地要晃出圈的霎那,我听到月儿的声音清晰地传来──「大地无垠!」七年如一日的苦练,我对步法的招式形成自动反应,黑熊的身体变成我的大地。我在黑熊的肩、臂、头顶错步疾行。
    「好精妙的步法!」一声喝彩传来。我竟还有空看过去,是那个被废黜的落魄小王爷。难道他也懂武功?
    黑熊恼怒地将铁人风轮摇向头顶,我在他后腰踏了一步走到他身后开阔处。
    黑熊恼怒地将风轮变着花样地向我围攻过来。我心里再没有一丝恐惧,我自信地将步法的快速多变发挥到极至,运走如风地在他的身上身下散步。
    黑熊圈了我十多个来回后,终于双臂酸软地垂下,喘道:「算你跑得快!现在看你如何赢我?」我需要赢他吗?我望向月儿。月儿与公主正花容绽放私语着,又招过仆从吩咐着什么。我又望向岳父,巨人正眉开眼笑地直抚他的大肚子。
    好!既然今天也是喜庆的日子,我就让爱或支持我这爱出丑的大笨蛋的所有人好好开心一下!
    我步履踉跄地向黑熊走去,他乌亮的小眼睛紧张地盯着我。我突然起步,沿着他斜伫在地上的铁人、手臂走到他肩膀上,一脚踩着他的头,两手叉起腰,摆了一个假模假势的威武姿态。
    我知道这样子很搞笑,但没想到笑声那么大──一千多人包括敌对的牛鬼蛇神开心的笑声轰然炸开。连面容绝对严肃的近卫甲士都露出笑容;但好像只有一个人没笑,因为她戴着面纱?不是,眼睛就没笑意。
    黑熊彻底恼羞成怒了。一声嘶吼,双人离手,两手象我的脚脖子抓来。如果被他抓到,我一定会和铁人一样被抡得像风车,和铁人不一样的是我最后肯定在旋转到最高速度时被抛出去!
    但是,我让他的手指尖也成为大地的一部分,在他抓到我的前一刹那踩到了他身体的其他部分。气得他不停地晃动,在圈中狂奔……因为我也一直是在「走着」,脚下越不稳定,走得越快就是了!我这步法的特点就是转折快。所以,无论他怎么动,总有支撑我迈步的落脚点。
    我开心的程度可以和我知道要娶师姐的时候相比。谁把意图奸淫自己妻子的男人如此戏弄地踩在脚下不开心呢?更何况,我发现了「相信月儿」和「相信自己」两个法则同时坚定贯彻时,效果真是出人意料的好!看来,博得武尊的称号真不是浪得虚名──我这个没有内力的笨小孩只是学着这一点点步法,就能收拾了蛮疆第一力士!要真是有了十重内力……怪咕咙咚呛!
    我还没走够呢,黑熊已经「咕咚」一屁股坐在地上,喘着嚷道:「不玩啦!
    算我输。」我微笑着从他肩头下来,直接走向我坐席。迎面而来的是岳父这边人群的欢呼,哎,一时辰河东,一时辰河西啊!
    黑熊倒拖着铁人,跟了过来:「驸马小子你说吧,你要啥?我老婆可比公主差远了!」全然不在意大家的哄笑,其实就他那脸皮……黑得不可能看出脸到底红不红!
    「我只要……」我扫大家一圈,让大家从前仰后合中关注我的开价,「只要你以后说话放尊重,以后离我老婆远点。」黑熊扭头就走,到了一丈多远转回身道:「这么远行吗?」笑声又起。
    我坐回自己的位子后,向他一抱拳:「洞主言出必行!拜托以后别忘记就是了!」黑熊垂头丧气地回去了,公主后面蹦过来抱住我的脖子:「钟郎,你好厉害啊!」我心里很甜,很得意,又猛然想到──我可就会这一步啊!要是再比什么动手的──我死都不怕,可我输了老婆就……耳朵听着有人奉承彝王喜得佳婿、驸马英俊神武之类。哪知我这神功驸马正冷汗直冒、腰腿虚软呢!师傅禁止我与人动手是英明的,可今天黑熊这样的莽汉还算对付过去了,要是更厉害的人物打我爱妻主意时,我只动腿不能动手的,可咋办呢?!
    刚才的「熊戏」似乎并没令太子殿下兴奋起来,这会目光闪闪地望向月儿。
    老山羊心领神会道:「下边该玄月公主给我们开开眼了!」三名女仆,各端着一盘紫色的山竹果站在空地中央,月儿才嫋娜地站起身,道:「太子殿下、诸位大王、洞主,酒酣之时,都易口渴,玄月就分发些水果,聊表心意。」响起众人颇感失望的嗡嗡声,「玄月公主还是先表演了我才口渴呢!」对面话音未落,三个女仆忽然将盘中水果高高地向空中扬撒出去。
    月儿已飘身入场,软剑赫然在手,身姿优美飘逸地转动起伏,一线寒光、灵蛇翻腾;自太子开始,再沿左右席头尾的顺序,山竹果飘落每个人手中,无一落地。
    牛鬼蛇神们看月儿翩跹起舞时的色眼,在接过水果后变成了惊奇。我也看一眼手中的山竹果,外壳恰好被劈出一条缝,利于剥开,却丝毫未划到内里水嫩的果肉。
    月儿收剑微笑:「借花献佛,不成敬意!请勿嫌弃!」说罢就要下场。
    只听一个女子银铃似的声音响起:「这玄月公主可把这里男人的眼神儿连着魂都勾走了,咱吃醋都吃饱了,果子也吃不下,就来陪公主玩玩吧!」从对面接近末席处,走出个一身蓝色蛮装的女人来。纤腰款摆,一步一扭,白润的脸、弯月的眉,细目飘媚,虽然她长得不赖,但和月儿飘然若仙的形象一比,就显得有点烟视蛇行的妖俗气了。
    牛鬼蛇神们呼哨哄笑起来:「哈哈……蛇魔女打翻醋罎子,有好戏了!」呵呵,名副其实的美女蛇样的女人!让我有些奇怪的是,她怎也是个部落首领,怎么肩后象村妇那样背着个竹篓呢?
    「玄月见过寨主阁下!」「咯咯……咱没汉人那么会说话,我是苗山刀兰花,月公主可愿与姐姐也赌个彩头玩玩?我若输了,以后就当你是亲妹妹一样看待,公主若输了,也将驸马借我一夜了。」全场哄然……我晕!月儿怎就稀罕当你妹妹!有女人当着这么一千多人面抢男人过夜的吗?!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
    「呵呵……不用比,玄月也当你是好姐姐。但这驸马可是不能让的!」月儿也被她气笑了。
    「刀寨主只吃我姐姐的醋,我还不服气了呢!我要和你比试一下呢。」我的公主天使小老婆!你消停一会就难受啊?非把驸马输出去……你啥目的啊?
    「呵呵,你可是蛮疆皆知神女转世,我可不敢和祝融公主较量。」谢天谢地!这个疯魔女看来是不想惹这个正牌公主。转头又欺负乾公主月儿道:「还是刚才那个圈,你在圈内,我在圈外,一柱香功夫为限,你出圈了就是你输,不出圈我输,但不许用你的剑。你不敢比也算你输。」月儿犹疑地看着我不吭声,似乎就要认输把我借出去!
    我急得冲她直瞪眼──老婆,她那智力还不如黑熊呢!你的武功还能输给一个蛮女吗!为夫与你还亲热不过来呢!我可不想被别的女人强奸啊!突然发现对面的人各个面露诡笑……不好,有陷阱?
    月儿看懂了我的眼色,星眸一闪。又沉吟了片刻,应道:「把香点上吧。」脸色却忽白忽红地变换起来。
    月儿将软剑插在圆心,紧张地盯着坐在圈外数尺处的苗女。
    随着昙香的点燃,一排绳子从苗女的背篓中疾射出来……天啊!是蛇!几十条各色毒蛇昂头吐信,亮出尖锐的毒牙,在月儿的尖叫声中,向最怕蛇虫的娇妻蹿了过去。
    「月儿快跑!」我不顾一切地惊呼。
    (七)醋坛
    月儿猛地窜上了半空,在空中解开腰间的丝带,握在右手,抖成五尺多长的白练;左手扶腰防止丝裙滑落,白练扫开晃动的蛇头,单脚一蹬剑柄,再飘飞起来。
    看来月儿只有这一个办法,跳着耗过一柱香的时间。如果是平时,应该问题不大,但是我的月儿已经有一整天的时间没阖眼了!昨晚又……软了那么多次,下山更是一路颠簸到现在,还有多少体力能应付这样恐怖的情景呢?
    这些牛鬼蛇神倒是觉得这场仙子凌空斗毒蛇的表演太好看了,一个个伸着脖子、直着眼……怎么还有几个淌口水?混蛋!是在看娇妻飘落时,下摆翻飞露出的一节光润纤秀的美腿及胸前随着跳跃颤动的饱涨双峰!一群猪!我恼怒之极。
    那个恶毒的蛇魔女悠哉悠哉地晃着身体,还口出不逊:「呵呵……咱们月公主可真是个如仙美人儿啊!飞得真好看,奶子跳得更好看……啧啧,妹子这腿脚长的,那白那细肤,别说男人看了动火,就姐姐看着啊……都想一直看到那根儿处……」「嘎嘎嘎嘎,兰花,有本事你让她都脱了!」对面那个方才骑大水牛的,头上的布包也卷成两跟大牛角状的牛鬼兴高采烈地落井下石。
    苗女抿嘴做出一阵嘶嘶的样子,那群毒蛇竟如训练有素似的,由群体齐窜,改成次序攻击,蛇身都折成之形后仰,依次窜起头射向月儿,白练扫得前几个歪伏后,随后埋伏的蛇已窜到,白练根本来不及回扫!
    娇妻惊叫一声,双脚连踢,仍被一条蛇咬到了靴低。此时重回空中,月儿猛地踢腿也没甩脱,只露出更多一处性感的大腿。
    「哈哈……兰花果然有后招,妙啊!再让她露点……」
    「嘿嘿嘿嘿,月亮公主,你还是认输吧!让驸马陪蛇女一宿怕啥呀?你寂寞有我们陪你啊!」我怕月儿被靴底的蛇吓软了腿,再掉到蛇群里……刚要叫喊出让月儿回来,被如此明目张胆的挑衅把要脱口的话又噎了回去,月儿认输了,不是正中了这些个骚动不已的野兽男人们的「阳谋」圈套了吗!
    月儿只好将手中的白丝带半折成直角,飞旋着扫开窜起和低伏的群蛇,我知道这样一定会极快地消耗大量的内力,而且,丝带太短,月儿几乎要将身体与蹬跳的腿俯贴在一起,而粘着蛇的那条腿只有高高扬起,除了亵衣包住的臀部外,可就全露在牛鬼蛇神的目光中了!
    爱妻高仰的修长性感美腿顶端的红靴上,一条毒蛇在狰狞地扭动……暗绿色的长蛇倏地卷贴上了白皙的小腿,腾空中的娇妻尖叫一声,疾抖白练卷住蛇身奋力拉甩出去。慌急无比中可没有分水果的准头了──那条毒蛇被甩得快如流星地射向太子的座位!
    「啊!」我和众人一起惊呼出声。
    只见太子袍袖一动,「噗」地一声,毒蛇被一块骨头击中头部,落到地下缓缓扭动,看是被撞击晕了。太子居然是位武林高手!
    糟了!刚才蛇袭太子那一险情完全可以被治以大逆谋反之罪啊!果然,「哗啦」一片铿锵,全体银甲武士立即齐挺长戟,就要护驾抓「刺客」!
    太子哈哈大笑地朝后边摆了一下手,「多谢玄月妹妹挂记小王,送来鲜活美味。公主一会儿斗完了,请来共进蛇羹!」又再次弹起的月儿在空中摆了个万福姿态,却无暇答话,凝神运动丝带激战蛇群。脚上无蛇了,姿态却只能照旧,美仑美幻的性感长腿在众人的目光中不时地暴露无遗。
    我虽然对太子的深明大义略存感激,但又注意到他居然和那些牛鬼蛇神死猪哥一样痴迷地盯着爱妻的外泄春光不放,连那个绿衣蒙面女这时想起帮他夹菜和低语都置若罔闻!惹得这个不识时务、不合时宜献媚的神秘女子气哼哼地坐回白衣人身边,将个白眼不知丢过去几堆,太子全然不知,别人也不会注意她,算是全部浪费了。唯一看到她的人是我,只能替她惋惜,衷心希望她的白眼能发挥作用,让太子转移注意力,最好转移得把「共进蛇羹」的事也忘掉!
    有岳父在,我倒不怎怕这些牛鬼蛇神对妻子的觊觎,他们撑死也就过这点眼瘾、乾咽咽吐沫吧。可是……这个太子可是让蛮王也毕恭毕敬的人物啊!想到这里,我看了一眼岳父……他姥姥的!和在山顶上看月儿的眼神差不多,只是不那么呆滞了,有些忽闪,是在结合着山顶回忆?或者……唉,我真郁闷!真是福兮祸之所倚啊──上天让我这个笨小子娶了两个美绝人寰的娇妻是福?结婚前后三四天来的惊涛骇浪……我现在真不希望我的妻子长得如此过度漂亮了!我这样的草民娶了一举一动、一颦一笑、一肤一发都魅力惊人的绝色美女是祸是福说不清,但可以肯定的是──太折磨人了!
    啊──现在受折磨的是月儿!香已燃去大半了,但是月儿已经香汗如雨啦!
    白衫透湿贴在圆滚滚的乳峰上,娇挺的蓓蕾隐现;浸湿的发丝贴在汗珠晶莹的脸颊上,愈显得娇颜粉嫩透明;亵衣透贴,将美妙无比的圆臀与修长玉腿的线条纤毫毕现。丝带攻击的范围和力度也渐小,蛇群踊跃,越来越靠近圆心。
    我忽然醒悟月儿先前为啥那么犹豫了──月儿听到苗女的绰号时,就猜到她背篓里装的是什么东西了!她心里清楚要面对的是她最恐惧的东西,知道这场赌斗是多么艰难可怕,所以,她一想着蛇脸色就发白了,尤其是还不可以用剑!那她脸色又泛红,肯定已算计到避开上下窜跃的蛇群只有不停地跳向空中,美腿难免走光。
    我恍然回味起月儿答应赌斗前,对我的最后一瞥,眼眸流露出的好像是一丝幽怨!谁能想到这些蛇还能服从指挥到变换战术阵法呢!如此大耗体力和真气的局面肯定出乎预料,但是为了我的心思和不受嘲笑,爱妻仍在拼尽全力支撑着,但肯定撑不到香灭了!
    全场静谧,只有白丝带扫过的呼啦声,和蛇群发出的恐怖嘶嘶声。我感觉那些牛鬼蛇神及太子的眼睛发红似的,火热目光凝聚得……简直能把目光焦点──月儿的衣衫点着了!啊!原来是娇妻的亵衣湿贴臀胯后,一字张开的腿间,异常鼓胀的阴部肉桃形状,连丰腴的桃缝都隔着半透明的丝物清晰可鉴,比直接赤裸更多一份神秘而诱惑至极遐想……我听到我这边的人都发出越来越粗重的喘息,整个营寨的空气都闷在雄性情欲勃发的骚动中!
    「哎呀……姐……有人欺负我!」所有人屏息关注于堪堪落败的天仙美女春光外泄,连眼睛都舍不得眨一下的寂静中,忽然想起一个女子的惊叫。
    蛇魔女勃然大怒地起身回头,喊道:「谁那么大胆?敢欺负我妹妹!不想活了!」众人也都随着她的目光望去,原来是和她同桌坐着的另一个苗女,正站起身向后张望着。她身后的一干苗人都一脸惊诧地连声哆嗦道:「我……我们谁敢欺负二寨主啊!」
    「怎么没有?是谁赶紧站出来,可以饶你半条命!」
    「借我们一百个胆子也不敢碰二寨主一下啊!」那几排人都吓得匍匐在地。
    「凤儿,到底怎么回事?」蛇魔女浑然忘了赌斗之事,大步走了过去。
    那蛇群竟因此停止了攻击,一路在后面跟着爬过去了。月儿飘身落下,软坐于地,喘息着用丝带擦拭着满面汗水。
    「刚才有人……摸我胸!」
    「二寨主啊,您坐在毯子上,我们都站着,谁哈腰了肯定能看见啊!可刚才谁也没弯腰啊!」这是个显而易见的事啊。大家都挤站着看着月儿,谁有那么大的动作,旁边人肯定能发现。除非他们是合起伙来要「欺负」这二魔女,那对面的人也能看见啊!可是,无人举报。
    「妹子,你是不是就不想让公主输啊?」蛇魔女肯定也觉着她妹妹只能是谎报军情,看了一眼这边休息的月儿和就要燃到底的檀香,直摇头。
    「姐……我怎么会帮着外人赢你呢!刚才真的是……」这位二魔女转过身急得直蹦,一张和月儿年龄差不多,比她姐姐清秀不少的俏脸满是愤懑焦急,瞧着也绝不似假装。
    「算了,没啥大不了的,只是你又多个姐妹了……」蛇魔女拍了拍妹妹的肩膀,转头又对月儿道:「月公主,认我这个姐姐吗?」月儿起身,真诚笑道:「玄月三生有幸啊!」又道了一个万福:「兰花姐姐好!您能把蛇收起来吗?别再咬着他人。」
    「咯咯咯咯,有我这么当姐姐的吗!上来就算计妹妹。咱先归坐,过后姐姐再赔礼吧。」魔女说着,放下背篓,蛇群迅速地游了进去。我可不希望认这个一身是毒虫的大姨子!何况她也确实太欺负我老婆了──月儿可能从出生就没这么狼狈过!
    各回席位,我心疼地抓住爱妻一只汗湿得愈显娇嫩的手。月儿香汗湿衣的娇躯散发出浓郁的芬芳,闻着这绝代美妻的仙躯肉香,把想表示体贴,劝她先去沐浴更衣的话竟忘脑后去了。
    太子定了定神,扭头对彝王道:「可叫人将那活蛇胆取出,小王与月公主先共饮一杯胆酒如何?」「唉……该是小女敬太子才是,刚才错手,多谢太子不见怪啊!」一名蛮人走过去抓起刚刚苏醒过来的毒蛇,小刀一闪,蛇胆已落入酒杯中,再用竹签绞碎,分倒入两只小酒杯。便到侧后案台上烹制活蛇羹去了。
    月儿走过去,将一杯胆酒双手递与太子,自己端起另一杯躬说道:「小女玄月感谢太子不罪失手之恩。」「哪里!哪里!献蛇有功,何谈罪焉?」太子在月儿嫋嫋仙音中,恍惚了一会,才笑容再现地客气道。身体前倾,深吸了几口气,又接道:「望与公主喝过这杯酒后,便以兄妹相称,别再太子太子叫着生分了。」「小女怎敢那般晋越,太子折杀我了!」「哈哈……既然公主嫌我这太子说话不算,我回头就启禀父皇,正式封你大中国公主,那时,想不称兄妹也不行了。哈哈哈哈……来,乾杯!」我怎么觉着太子的眼神闪烁,是在月的美目和胸前转换着……才想起月儿汗透衣衫,那双峰娇蕾正若隐若现着呢!一股火窜起,我就要起身去把月儿拉去换衣服。突然,绿影飘飘,那蒙面女子一言不发地起身向外走去,脚步很急,让锦绣团花的绿斗篷都飞飘起来。
    「嗯?你去哪里?」太子一惊,失去了刚才的风度和文采地喊了一句。那女人脚步不缓,理也不理,直往寨外走去。
    太子脸色有些尴尬、眉头有些恼火,一口喝下那杯酒,对月儿道:「本王就在滇池北岸的善阐城内,请二位公主不日到舍下游玩一叙!万勿推辞!」转身对彝王拱了一下手:「我尚有急事要处理,这就提前告辞了。后会有期!」再不理其他人,与众甲士和白衣人匆匆而去。
    我看着月儿望向太子离去方向沉吟的侧影,一时间忧郁与醋意一起翻涌。
    (八)水声
    太子走后,牛鬼蛇神们才开始轻松自在地开怀畅饮起来。看来,只要是人,不管看起来多么凶神恶刹,在权力与势力面前也约束得很啊!
    想到这个身材比我高,武功看来也比我高,地位更比我高得多的男人对月儿的眼神和邀请,心里压下了一块大石头。
    阿通木终于忙完了他的任务,来敬我酒,我与他乾了三碗,第二碗是我感谢他救过公主的性命,第三碗是感谢他为这场喜事忙里忙外。按我的心思,我都想敬他第四碗,我一直很敌对他,他也确实与我的妻子不清不楚,但我现在知道了他并不是有意侵害我,能感觉到他对我礼数是礼数,态度是坦荡的,对职责尽心尽力、不计前嫌,有值得我学习之处啊!
    我是有点想喝醉,也许酒能把心头的石头冲走?所以我也没拒绝那个蛇魔女来敬妹夫的酒,甚至还和黑熊喝了一碗,因为那家伙站在一丈之外对我嚷嚷敬酒的样子挺好笑的,还真听话!
    我被扶进蛮王大帐后面的一个不小的营帐,公主的女仆在向一个巨大的木盆中倒热水。呵呵,我只是有点晕,绝没到走不了路的程度。我想劝月儿早些去休息时,看她俩仍被些个男人围着敬酒,我才装作醉得要人搀扶的样子,以月儿的聪明,肯定会以看护驸马酒醉为名很快脱身。可人家早连洗澡水都安排好了,看来,我的小聪明又多此一举、无的放矢一把。
    香熏锦缎铺垫的藤床很大,看来这是专为两位公主和她们的夫婿特别布置的大帐篷。我躺下但并无睡意,刚下山就经历一场战斗,是怪这些蛮人太野蛮?还是江湖就是如此难免拼斗?
    应该是后者,我这个桃源中的四号人物,号称蛮王驸马在岳父的大营里都免不了争斗,在以实力论英雄、恶人、强者自凌人的人群中,无法避免地不断面临争斗、厮杀的感悟,大概就是风雷意气成形的外因吧?
    那黑熊好在还直爽、率性,可若与那太子一般的人物争斗起来……我还是琢磨如何能避开那个太子吧!那个和我一样吃醋,连太子的面子也敢伤,又令太子很在乎的女人是什么人?只要有她在,太子觊觎月儿或只能水中望月罢了!
    燕语莺声打破我的思绪,两位娇妻说笑着回来了。我决定继续装睡,想听听她两个会不会谈论那个太子。
    月儿嘘了一声,两女都住了声,一阵悉悉嗦嗦后,水声想起。偷眼盱去,热气氤氤中,如瀑的青丝,赛雪胜玉的肩背晃动,月儿闭目仰起精巧秀美的下颚,陶醉在水的温暖浮力中,无暇的俏脸上水珠晶莹更显粉嫩;而公主只将个天使的娇颜露出水面,巧笑盈盈……我以后的家一定要有个装三个人的大木桶!鸳鸯戏水……我胜唐明皇矣!
    「好妹妹别闹啦,我要赶快洗完睡一觉,真的好累啊……」月儿声音压的很低,香肩动了一下。
    「咯咯……我是帮姐姐洗啊……我刚才发现这里湿的不光是汗水,要好好洗呦~~」
    「嘘~不许胡说!你再乱来,我现在出去了,你自己洗自己的小火凤吧。」
    「我才没胡说,还要把姐姐的贴身裤裤拿来验验吗?嗯……咯咯……饶了我吧……我不说啦~~」唉,月的体质也没见「调和」好嘛!对男人的目光还是「过敏」,这些牛鬼蛇神盯着月儿的目光也确实是……我要带老婆们赶紧离开,在这里简直跟进了兽群似的!正想着,沉重的脚步声踏了进来。
    「啊……父王!」公主轻叫道。
    「哦,不知你们在洗澡,一会有空,来陪父王说说话。」
    「父王,月儿昨夜未曾休息,小睡一会再去陪您好吗?」
    「好,好,先好好休息,父王没什么事,等月儿休息好了再说。」沉重的脚步离去,我的心沉重起来。
    「妹妹,一会你先去陪陪他老人家吧,明日我们就起程去中原了,回来再见你父王不知何年了。」
    「唉……只怕以后父王想姐姐是多过想我了。打我母后去世,我还没见过他看女人有对姐姐那样眼神的呢!」
    「又开始胡说啦!」「没有啊!刚才肯定是父王刚才看到姐姐那样,大肉龙又想姐姐想得受不了啦,只怕父王今日硬得过不得!嘻嘻……」
    「你!要不是怕你吵醒驸马,看姐姐怎收拾你个小丫头再不敢胡说八道!」
    「不要啊……还没到中原,姐姐就开始欺负我!连句实话都不让说,以后我可怎么活啊……呜~~」虽然公主刚才的话着实让我也气恼不已,但好像,真的是实话哎!月儿要真把她逗哭了……我……我还真有些不忍。
    「好啦~~小破孩儿装委屈还挺像的!姐姐随便让你欺负好了,咱什么时候敢欺负祝融大公主啊!」美神的玉臂搂过水中的芙蓉,天使将粉脸搭在姐姐香肩上,哪有半分凄容!
    顽皮坏笑着,不知又在水中搞啥小动作,水灵灵的杏眼就往我这边瞟来,我赶紧闭上微睁的一只眼,不知道该不该打几个鼾声?
    「嗯~~姐姐都要累死了你还这么欺负我~~」月儿细微的一声梦幻魔吟,让我小弟差点暴露了我的装睡!
    「嘻嘻,姐姐累也是欺负人家的结果,昨晚只顾自己快活得死去活来,不管妹妹馋死急死,害人家到现在也不知那夹弄的滋味……我不干嘛!不平等嘛!」我的惹祸精天使撒娇一定在扭动娇躯,那四只羊脂玉的大肉球揉在一起……天呐!
    「嗯~~粘死人啦!你去缠你的大将军、老师傅去吧,姐姐怕了你了!」不知道那死丫头还有没有瞟着我?我眼皮内的眼球和心脏一样剧烈跳动着。
    昨晚我床下、床上拼着死也没亏待这个傻丫头啊!她还惦记着……!
    「嘻嘻,大师没在呀……姐姐才胡说呢。对了,姐姐刚才都不搭理父王,是不是……尝过三个男人一起插的滋味,就不喜欢父王的大肉龙了?」
    「哼……妹妹别瞎说啦!谁会喜欢那三个老死头!看钟郎听到你这么胡说八道,非打你的小屁屁不可!」我正听着呢!!气苦中,又希望祸精能把月儿的真话套出来,又怕听到真话被郁闷死!我……「谁胡说八道了?是姐姐自己亲口说那三个老头一起插时比和父王还要好一百倍呢!」
    「那,那是被逼无奈时说的话嘛……你还当真!」
    「不是吧?他们只威胁要停止,又没拿刀逼着你吧?姐姐~~告诉我嘛~~是不是真的快活得死也不能停止?」
    「去!你又不是没挨过,你自己知道。」
    「哼!还说呢,刚进去就被你拉走了!我不干~~你赔我~~」
    「哎呀……别磨啦!我服了你啦……你那一下,也该知道,两根一进去,就让人……忍不得只想高潮啦!」
    「唉……那姐姐以后,不再喜欢父王的大肉龙了?」「小妮子,要死啊!怎么专门问这么羞死人话!姐姐可只喜欢钟郎一人。」
    「姐姐……我是说除了爱钟郎,你还喜不喜欢父王的肉棒了?告诉我嘛~~要是你不喜欢父王了,父王好可怜啊……再也没人能夹进他的整根棒棒啦!」公主娇嗲的软语气到我直冒金星──她还期望月儿的玄体花宫常被巨龙占领啊!
    「嗯~~也不是啦……一想起那……两手都握不住,肉乎乎的大东西就……唉……只是,再让父王干……就太对不起钟郎了!不要再提这事了,好吗?」嘘……谢谢月儿!我的好老婆!我喘出一口气,听到公主忽然娇哼一声,月儿呢喃谑道:「小妮子,快交待!你怎么总关心男人的大小?是不是妹妹这么紧细的小火凤也喜欢你父王那么粗的塞进去?不怕撑坏啊?不老实说清楚,看我有你好看!」我偷眼看到月儿贴进公主,双臂都在水下,两大美女鼻尖对着鼻尖,公主玉颈微仰,长长的眼睫垂下,被「欺压」的姿态下,却是一副陶醉神情,呻吟道:
    「嗯~~哼……人家只是看着喜欢,心里怕怕啦!最多是阿通木那样的了,父王那样的大肉龙人家只能摸摸,没姐姐那样本事,多大都能吞进去!嗯……姐姐比人家漂亮,天都偏心,什么快活都享受了,人家什么都没呢!我……我要哭!」
    「好了好啦……别闹,妹妹。你这样其实比姐姐好,钟郎会更喜欢你。」
    「不嘛~~我就要什么都和姐姐一样!除了……和父王……」
    「嘻嘻,难得你这个无法无天的小公主也有不敢做的!」
    「嗯,子女不可以和父母,这个族规是大王也不能破的。说是会惹天怒,生傻孩子,这里都是山,粮食不能给废人吃的。」原来伦理也是根据现实原由制定的!我可以不担心公主和月儿学坏了。呀!
    我……我怎么忽略了一个那么恐怖的问题──月儿她和别人……除了师兄,好像都射进娇妻的身体里去了!万一月儿有了孩子,又长得不像我……我肯定终身都会痛不欲生!我毛骨悚然中,妻子们水中的闺房密语仍在继续。
    「原来是这样!好在你的阿通木的……也不小啊。嘻嘻……」
    「呵,他要是也长父王那么大,人家才不敢要他。嘻嘻,姐姐我告诉你啊,其实只有两个女人能全部容下父王的大龙,一个我母后,一个就是姐姐,连天竺女人都不行呢。」
    「就你小丫头好像什么都知道?就是不知羞!不过,看来父王真的有不少女人呢,你也可以放心他是不会寂寞的啦!」
    「可是,除了姐姐,没人再能让父王舒服到根了,他不知会怎样想念你呢。
    不如……姐姐晚上再陪陪父王吧,就算补了上次……送礼也没尽情嘛。」天!这丫头傻起来气人,不傻的时候更要气死我呀!好在月儿并没有答应她这个可恨的建议!说再不起来就要睡在水里了,出了木桶,换好衣服,躺到了我的身边。
    「我可不困!姐姐睡吧,我出去转转,等篝火燃起来,我来叫姐姐一起去跳舞。」公主说完出去了。
    ……闻着月儿永远洗不去的体香,看着她美丽、润白的面容,睡得那么恬静,美得那么圣洁!可是,我延续着忧心忡忡,心悸着月儿会不会怀孕,爱妻美愈天仙的体内翻卷着五个外人的精液的幻影折磨着我……哎呀……公主那个死丫头会不会是去找那个阿通木了?!我猛地翻身跃起。
    (九)公主
    营寨里,人群在熙熙攘攘地忙碌着。条几上的残羹已被撤了下去,那些牛鬼蛇神一个都没见到,大概是回自己的营寨了吧。我正犯愁去哪里找公主,看到蛮王大帐门前有个女仆眼熟,是公主的婢女之一,我走去一问,原来,公主就在蛮王的大帐中。
    我松了一口气,不是去找阿通木了就好!抬腿正要进帐门时却被藤甲武士拦住,还以为老子斗败黑熊那一幕,该让这里的人都认识我了,这些有眼不识驸马真面的蠢材!我冷道:「我要进去找公主。」「驸马求见──」一个蛮将高声通报着。
    汗!不是人家没礼貌,是我老土,不懂规矩。
    等了一会,才听似岳父说了声进,拦住我的武士后退一步,恢复与其他七个一样的姿势,昂首挺胸,目不斜视。身着驸马礼服的我更应该昂首挺胸地阔步迈入帐门。
    刚转过门内的影壁,一个热乎乎的娇躯扑进我怀里,不是我的天使老婆还有哪个!不好意思!人家比我高,两条滑嫩的玉臂搂住我的脖颈,准确地说,是被人家搂进怀里!
    芙儿穿回她的雪豹皮装,贴在我胸前那两团饱胀的弹力,让我不免抱怨这身蛮服过于厚实!
    「我好想去找你,又以为你醉倒还没醒呢!」
    「我……呵呵,没事,父王还好吧?」被娇妻想念,我终于感到了做丈夫的甜蜜感觉。我真拿这个堪称惹祸天使的公主老婆没辙,她惹什么祸我恐怕也气不了多一会。
    「哈哈哈,没人能够灌醉本王……大为,来来,坐下。」蛮王坐在深深的帐端几案后,开怀招呼道。
    我扶着公主的纤腰往里走时,才发现阿通木也赫然在座!
    「大为,你今天为我族露了脸、争了光,父王应该重赏你啊!」
    「哦……小婿功力未成,获胜只是侥幸,不配受赏,多谢父王抬爱!」我本来对这个岳父有好感了,可是,从担心月儿受孕那一刻起,我看着他怎么心里就那么别扭!
    「哈哈,你们汉人都一个毛病,太过谦虚。来,这把我族的宝刀赐给你,出门不带武器怎么行!」蛮王从身后拿过一把比剑还细长,刀壳似纯银精制,刀柄珠光宝气的尖刃刀。这玩意作为武器都成次要的了,挂在腰间就是贵族的象徵。
    忽然又有些感动,如果不是关怀倍至,他大不了弄出一堆黄白来,怎会精心解决了我没带武器的问题呢!
    「谢父王厚爱!小婿临下山时,师傅有嘱托,功力未成时,禁止我佩带武器和与人动手。所以,不便受此恩赐。」
    「唉……老仙的话要听,父王的话也要听,中原路远,有备无患,我可指望着你保护好我的宝贝女儿啊!若是她俩有甚闪失,为父的心定然就碎啦!」巨人说到后面,语调竟低缓起来,绝对出于肺腑真心,由不得我再拒绝了。可是,他把月儿和公主完全视作等同的心尖之肉……对劲吗?
    「如此小婿无法推辞,保护公主二人是我生命所系,大为必然倾尽全力!」
    「咯咯……父王放心吧,我会保护好姐姐和钟郎的!」我起身接刀时,公主大言不惭地吹起牛来,逗得我差点笑场。
    「末将想,以二位公主的美丽、可爱,一般没有人会忍心伤害的,但请驸马务必警惕女人,只有女人才可能危害公主性命,驸马届时千万不可心慈手软!」我感谢地望了阿通木一眼,道:「非常感谢木兄的提醒!想不到木兄如此文韬武略,至理名言警醒在下了!」
    「不敢当!末将哪有这样心机!是苦藤大师早有言在先,要我转告公主和驸马的。」
    「哦……那也烦请木兄转达在下的谢意!」我恍然大悟,对那老巫师的印象也改观了。所以又补一句:「此来未见到大师,不然真该面谢他的劳神提拨。」
    「呵呵,他也为了此次各族聚会的安全,去忙一些事情,你们走时,会见到他。」岳父解释道。
    「哦,那就好!」我应承着,持宝刀坐回到公主身边。
    「钟~郎哥哥,我……我想……和你说件事。」公主搂过我的胳膊靠着,忽然吞吞吐吐起来。
    我扭头莫名其妙地看着她。天使的俏脸有些红,明亮的大眼睛闪烁地似在逃避我奇怪的注视,又在另外两个男人的脸上逡巡一遍再忽闪到我脸上。我忽然发现,这个几天前,眼神中只有纯真和顽皮的天使的眼神,已换发出浓浓的女人味和娇媚的羞涩魅力,连体味都由草莓的清香向成熟女体的芬芳接近了。
    「嗯……昨晚,我说过的,我想……学母后那样快活一次,大师又不在……我想和……」我眼睛都要掉出来了!偏偏她长长的睫毛垂下去,没看到我震惊的眼神和惨白的脸。
    「我想和钟郎还有阿通木一起……欢爱一次,好吗?」公主说完,将长发还有些湿漉的头埋进我快要爆炸的胸怀里。
    我该为她并不是要与蛮王和阿通木一起淫乱而庆幸吗?!答应她作为蛮族少女,多年前的一个无知渴望?好像比月儿一大篇道理的「送礼」请求倒更合情理些。有答应月儿那个荒唐请求的事在先,我拒绝公主的这个愿望是不是属于不平等对待了?可是,可恨的是我好像只是那个老枯藤的替身!这就是我进门时她说想我的原因?我是她丈夫唉,就这样成为别人的替身与自己妻子欢爱?这……对我太不公平了吧?!
    如果我真的醉了过不来呢?通报后,为什么过了一会才让我进来?难道……不会,公主衣着是整齐的,再说她不会和她老爸玩真的……唉,后悔没偷看她出浴后,短裙里边穿内衣了没有!
    我醋涛翻涌地怔想着,蛮王咳嗽一声,语显尴尬道:「哦,大为,芙儿在部族里娇宠惯了,这言谈不合汉人礼法之处,你……就不要介意啊。」我肯定露出一种苦笑,自己的新婚妻子提出这样的要求,搁以前的意念,我不介意?……只可能是我已被气得昏死过去那会!可是,这几天下来,尤其是昨夜的「江湖经历」,汉人礼法?同样之淫乱,早用极端卑鄙无耻和阴谋与背叛遮盖、隐藏着,还远不如蛮荒部落这样荒唐也做得正大光明呢!
    抚在公主裸露的纤腰上,满掌弹嫩而细滑的肉感,这个身体远比思想发育成熟的美丽、可爱小娇妻!我忽然觉得拒绝她任何天真梦想都是一种残忍,哪怕她非要我摘下一颗天上星星来,我也无力拒绝。
    我无力地垂下头,有气无力地在她耳边问道:「只此一次,好吗?」
    「嗯……钟郎你真好!」芙儿抬头用水灵灵明亮大眼睛送来女孩欣喜的灿烂一笑,外加一个肉嘟嘟、温馨、湿腻的亲吻,味道有丝复杂……她越是让我感到美好与可爱,我的心就越酸楚,非让别人分享我的宝贝啊!
    何况,一会占领我这位可爱无比小娇妻「中心」秘肉的,又是让我自卑的又粗又长的「天赋」!
    「大为……果然有大丈夫胸怀,哦,你们是回芙儿的营帐还是……」
    「不……月儿在休息。」我可不想再回帐把月儿惊醒,牵连进来!
    「那你们就去后帐玩吧。」蛮王说着,起身往外走。
    「父王~~芙儿……想和母后一样,让您看着嘛~~」公主起身拉住她爹撒娇。
    我对她的没羞没臊劲头很切齿,转瞬间又觉得乱兮福之所倚──如果蛮王出去找月儿……我可两头失陷,亏大了!恍然间已随公主来到后帐。
    这里的光线和我心情一样昏暗,一张巨大的虎皮藤榻、地下铺着波斯地毯,啊──还站着几个高大的人影!
    (十)原形
    吓了我一大跳!原来是几个衣架,分别披挂着全装盔甲和不同的蛮王套装。
    公主拉蛮王坐下,巨人的肉山压得那张藤床弹动不已。公主脱去靴袜后,片身侧卧,将头枕在蛮王大腿上,曲线曼妙的娇躯愈显窈窕修长,一双大眼睛在昏暗中明亮依旧,眨呀眨地看着局促呆立的两个男人。
    我还算男人吗?在自己面前,美丽非凡的娇妻又要失身别人!从新婚之夜开始,我天天被这样的耻辱折磨,我却没一次像个男人一样挺身维护尊严!是因我武功太弱?还是我自尊心弱啊?!
    我扭头向那位将要分享我妻的强人看去,他也正转头看我,眼神带着几分歉意、一丝尴尬与慌乱……他不似那些部族首领牛鬼蛇神般张狂,面对公主,他只能尽力讨好,还要小心翼翼地关注我这个驸马的态度,他也迟疑不前,就是不敢晋越在驸马前面动手吧?也不是什么强者风范!哦,他能迎着象群去救公主……我也敢啊!即使我的结果是被狂乱的巨兽踩进泥土里。
    他有战场和对付象群的经验,他成功了,所以他可以分享我的美妻,我没有经验和能力,就更不是强者,所以只能分得苦涩──强者可以拥有这个世界的一切,弱者空有自尊和勇气,也只配品尝耻辱和痛苦?
    「你们不喜欢我了?都不理我!」天使娇嗔着男人的懦弱。
    我一定要成为强者!郁怒只会妨碍我练成「风雷意气」的强者之路。我大步向前,将公主从他父王的膝上抱起,成跪在床上面向我的姿势,看着她清澈的双眸,低声但坚定地对娇妻说道:「芙儿,我爱你,如果你不喜欢我,你现在可以离开我,留在你喜欢的男人身边,我不会怪你。」公主再次圈住我的项背,送上缠绵的亲吻后,闪烁着明亮的双眸,嘟起娇艳的小嘴娇道:「你在说什么呀!月姐姐都那么爱你,你肯定是最可爱的男人……我会和姐姐一样爱你的。」哭笑不得!原来她爱不爱我是以月儿的选择为标准。我保持严肃地警告道:
    「你可想好了,如果跟到我武功练成之后,我不会再准许你像今天这样胡闹了!
    那时,没有人能打得过我,没人能改变我的决定!」余光里,巨人似乎对我当面威胁他的宝贝女儿并无震怒。
    「嗯……好吧,我听你的!」公主转着眼珠,思考一番后答道。一边解着我的衣服,补了一句:「那……这之前我可以好好胡闹啦!」吐血!
    我想不生气咋就这么难?!我在公主被豹皮紧箍圆屁股上拍了一巴掌。
    蛮将上前拨住我的臂肘,躬身劝阻:「祝融公主是圣洁的神女转世,玩笑之言不可当真。」蛮王都没护短,你出什么头!我瞪着比我高大魁梧的阿通木,盘算着是不是像斗黑熊那样和他斗起来,不就搅黄了这局?!哪知,娇蛮公主竟转身将雪豹皮裙缩到腰间,翘起圆润娇美的屁股,腻声道:「夫郎要打就打吧,人家甘愿受罚啦~~」这美股的台阶、天大的面子送给我?我有点恍惚了!不禁抚上眼前弹嫩的肌肤,谁能忍心再责怪这个天真、美丽小娇妻呢?嗯……不责罚行吗?公主股间一片湿腻……该是在我进来前,不知怎弄得春心荡漾了!
    「这就是你的圣洁?」我将指尖的花蜜粘丝摊开在公主面前。左手「啪」拍向公主的裸臀。
    「嗯~~~」公主嘤咛一声:「夫君就责罚我吧~~」美臀扭动。
    蛮将又来阻拦,「刚才公主猜到你要过来,才命末将先用嘴侍奉等您,驸马请息怒!」骗鬼呢!当我和你小主子一样没头脑?
    我看了一眼蛮王,巨人一派不愠不脑、饶有兴致的神态。这对父女给足面子的不抵抗做派让我不可能再下手,却难平我的愤懑。好吧,既然你们把前戏都做完了,我就当面好好干一干你女儿!报你当我面对月儿的一奸之仇!
    我恨恨地解脱了身上的累赘,第一次在同性的注视下露出我的男人象徵,不看他两人的目光带不带有鄙夷和嘲讽,我……哎呀!更不幸的是,我根本没硬起来,垂软得愈加渺小!气愤冲动被我混淆成欲望冲动了。
    这个重大错误偏偏是在天赋令我嫉妒的情敌们眼前发生!瞬间将我从一个雄心勃发的未来强者打回了原形──和我垂软的阳根一样卑微的小男人!
    ……我的错误不仅是于此,我刚才根本是将这些天的郁怒都错误地指向了公主。
    可人家没记恨我的巴掌,把怔立的我扶躺下,跪在我的腿间,用她柔嫩的手指和美妙的唇舌慰问那个不争气的……不时抬眼望向我的明媚目光满是娇柔、可爱。
    小弟,抬起头来,补偿我的过错!满足一次她对娘亲故事的向往吧!
    美丽性感的姿容那么诱人、娇嫩唇舌的含允当然刺激,可分身怎么就是还没争气地挺立呢!
    「嗯~~~」腹下感受公主温热的气息和口舌的套动急促起来,是阿通木也赤裸了雄健的躯体,埋头在公主的翘起的玉臀间……他的阳根也没硬胀到挺翘程度,却已是粗长壮硕的侵占力量的展示,所以,他在年少时就可以凭点战功就和蛮王分享王后?进而,又来分享我的小娇妻!
    上天,你可以不给我天赋!可凭什么连我平常男人的本能表现都在这个时候剥夺去?!我又没做过什么恶人坏事,为什么要如此羞辱我至死地呢!
    公主含住我软弱男根的小嘴不时停顿片刻以抒发闷哼,终于放弃努力,深深地喘息、浪叫出来:「啊~~不行啦!我要啊……添进后面麻得受不了啊!钟郎不要生气啦~~快来爱芙儿吧!」你还催啊!没见我都急怒攻心、满身冒汗了吗!
    公主匍匐到我胸前,呵着芬芳的热气,火热双眼水雾朦胧,哀求道:「夫郎好哥哥,芙儿受不了啦……让他先插进去,好吗?」她还认我是夫郎!我还能说啥呀?
    我恨天恨地恨自己的肉体僵硬挺卧着,感受着天使小娇妻丰润滑嫩的娇躯开始「包容」外人粗壮的大肉具……不时紧张地颤抖两下,伏在丈夫耳边的口中发出媚浪迷惑的咿呀呻吟……「呀~~他插进来啦!好涨……好刺激呀~~~」不用她转告,我也从她肌体的冲力动向中感觉到了!我想离开,寨门外没几步就是风光秀丽的浩瀚滇池,跳进去……比受这折磨好受多了!可是,我除了该硬那物没硬之外,全身僵硬,又被娇憨弱智的公主搂骑着难动分毫。
    原来这就叫「生不如死」!可恨的是上天叫我寻死都不成,非要活活羞死、急死、气死我!
    胸口前后揉动的肉团清晰传感着娇妻下体内的抽送,加剧我心中的悲痛……左耳充塞着婉转娇吟,右耳渐渐传来淫靡的「咕唧」声……不让我寻死,让我成为聋子、瞎子也好啊!
    公主身子一冲,颤抖地紧搂住我,哑声娇呼:「啊!顶到底啦!插死我吧!呀~~咿……啊!……阿通木……我和母后一样吗?」
    「噢~~比、比王后更紧、更热得多!公主真的是神女啊!」阿通木喘道。
    「呀~~真的吗!那你快用力侍奉小神女吧……啊~~啊~~快活死啦……呜……」公主用我肩膀堵住了过分的浪叫……老婆,被别人奸到高潮时别再咬着我呀!
    我的担心多余,魁梧的男人很快进入疯狂,搂起天使的上身,飞快地挺动着屁股,一些灼热的水珠溅落在我腿上,一双大手将公主的双峰乳团揉捏变形。
    「噢~~我的祝融神女!你的火热可以融化一切!你的仙穴可以夹碎了我!我的生命是你的!噢……呀~~~把我灵魂都吸去吧……」
    「啊~~射好多……我还要嘛~~别停呀……」嘿嘿,我忽然顺了口气。原来这个重武器强敌不过如此!我昨晚可是让这个天使丢了三次呢,遇到黑熊第二,使我男人的信心开始复活。如果娇妻现在含住我……「嗯~~父王,你想我母后了还是想月姐姐了?」顺着她的目光望去,原来在我头后不远,蛮王早就忍无可忍地亮出了乌黑的巨龙,那股味道……是公主开始亲我时……呀──呸!这白痴丫头整个我间接接触……火得我……驸马雄风重振计画破灭!
    公主却正将手伸向巨龙,卫兵的喊声传来:「玄月公主进见──」
    (十一)情报
    月儿怎么睡这么一会就醒了!你又不是曹操,说你你就到,此时此刻……这不送上门来挨巨龙……我跳起来穿衣服,刚扒拉着抓起一件,月儿的绸靴就出现在眼前!这才反应过来卫兵通报的不同──驸马来是「求见」,公主来是「进见」,无须经蛮王批准!
    我是没脸见月儿,埋头穿衣服,隐见蛮王还亮着肉龙呢!暗暗诅咒不已。
    「月儿因有急事禀告,打搅父王了!」从月儿语气中听不出惊羞之意。
    「什么事能扰了月儿的好梦?来来,坐过来说嘛。」
    「刚才铁熊洞主来我帐中……」
    「啊!」我惊叫出来,望向月儿。
    「他是找驸马的。驸马不在,我也出了情况。他说傣王聚集了外族各首领议事,决定以献出各族神器为条件,要求父王将两位公主奖赏给他们。」
    「啊……黑熊是他们一伙的,为什么会提前告诉我这个情报?」我迷惑地问道。
    「他认为这样就把他的输帐还完了,如果我和妹妹被奖赏给他们,他可以不再守着远离我俩的信诺了。」
    「这帮混蛋!」我咬牙切齿地握紧拳头,都忘了这场面的荒唐尴尬了。
    蛮王也巨龙入裤,站起身,语气严肃道:「这个消息马上会得到印证,我们也该议事了!」说完,和月儿率先走出后帐。
    公主帮我穿衣时,我问道:「神器有什么大不了?回绝他们就得了,有什么可议的!」公主回道:「神器是各族权威的信物,拥有神器才能调动军丁,可是部族天大的事情啦!」……五个人坐在大帐里,气氛凝重。没有这事,我的心情就沉重得要死了,如果决定同意那些牛鬼蛇神的要求……我盯着案台上那把宝刀,赐给我后,它杀的第一个人就是我自己!不过,有了它,我是不是自杀之前还可以多砍几个黑熊水准的牛鬼蛇神?
    「报──军师密件。」「赶紧呈上!」蛮王从探马送来的竹管中,抽出纸条看过后,眉头紧锁,扫视我们一圈,沉声道:「情况丝毫不差!」我才知道,莫名失踪的老枯藤是化装混进别族中潜伏、监视敌情去了!
    「他们真的会献出神器来邀赏公主献身?几大族的神器可有数百年未集中在一个王者手里了!」阿通木有些惊诧地说。
    「呵呵……他们不会是真要献神器的!傣王那个老山羊仗着族人众多,一直不服我为盟王,今天被迫让座,心里定生嫉恨。抓住那些牛鬼蛇神觊觎月儿的贼心,搞出这个阴谋,他是算准了我不会应允,下一步,就会以我不守蛮盟条规而迫我让出王位。」唉……强者的位子也真是不好坐啊!没有头脑是不可能的坐稳的,五大三粗的岳父原来外粗内细,头脑和判断力不简单啊!
    「父王,就答应他们,看他们交不交!我正好要替母后报仇呢!」公主的慷慨激昂让我暗中切齿,你能报得了什么仇?是没遗传长相也就没遗传头脑?还是因为阿通木中途败阵,被欲火烧的?随便谁都行,只要泄火?
    「你娘当初就是受联合出兵之约,被他们弄虚了身子,才鬁鬁而去的。他们知道我不可能让女儿重蹈覆辙。假设我舍得你,他们就会坚持要求是月儿,老山羊算定月儿武功人品高绝,不可能愿意被他们祸害的。再万一,月儿同意献身,我也不会同意。这事瞒不住人,在部落间是规矩,在汉人就有辱师门之极,我根本无法向恩人亲家交代!」
    「那……大师没写出什么对策吗?」阿通木又问。
    「苦藤只说再观察他们情况后,再回来议定。」蛮王说完,帐中又恢复沉默的凝重。这个老山羊比那死猪还奸毒!为临时一个座位之变就能想出这么天衣无缝的毒计来!
    沉重中,大帐也如后帐般阍暗,有随从进来点上烛火。外边传来笙箫试音、嘈杂人声。
    「篝火即将点起,舞蹈就要开始,他们也该过来啦。哈哈,为了我两个宝贝女儿,我就退了这个王位又如何!倒会轻松了很多,要不,随你们去中原转转?哈哈哈哈……」
    「好唉~~父王就陪女儿去中原玩耍吧!」公主雀跃道。
    好吗?岳父宁可牺牲王位也不让女儿受辱的决定让我感动、敬佩,但我不会不希望他长期跟着我们。
    不管怎么说,他们想淫辱我妻的阴谋是不会得逞的,但我的心情却没法和此时的气氛一样好转。一个念头总跳出脑海──如果我和两个娇妻亲热时再不硬,我还应该活下去吗?
    月儿轻松问着一些蛮疆的部族情况,连昏昏沉沉的我也听到不少,这西南疆以苗、傣、彝、白四族人口最多,此外,还有壮、瑶、水、怒、纳西、景颇、独龙、布依二十多族。白族接近汉人与汉文化,进而发展到建立大理国,完全按汉人体制建立了朝廷。苗族分布过广,多年难以选出苗王。
    「那傣王有多少兵马?几个儿子?」月儿对那老山羊那么关心干吗!
    「哦……他族人十六、七万,兵马总接近三万了,两个儿子都没来。
    「那他带来多少人?有没有可能在附近和沿途埋伏大量傣军?」看来月儿很生气,后果很严重!要跟他开战?
    「军师为这次亲事安排得很周密,沿途、周边都有探报,傣王只带百余随从来此,没有动兵迹象。」月儿也似放下心,这才注意到我的脸色肯定极差,关心地贴上我耳语:「钟郎怎么了?你来和妹妹……我不会怪你的。」「……」我能说什么?告诉我刚才怎么像个太监、一门心思想去投湖自尽?
    月儿见我不言,就去和公主密语。
    我起身向外就走。怕她两个跟上,我竟运出隐身步。我实在没脸面对两位娇妻了!
    帐外一片欢喜气氛,而这场欢喜的男主角却要和欢喜永别啦!
    (十二)一重天
    我回公主帐干嘛!转身折向寨门,撞上一人。
    「哎呀!呦~~是驸马弟弟啊!这么急着和姐姐亲密!」竟是那个蛇魔女!哪有心情搭理她,我埋头迈步,一屡香风,腰已被搂住,除了仙妻月儿,谁还有这般芬芳体香!
    「兰姐姐好啊!刚才没撞疼你吧?」月儿亲热地与蛇魔女招呼着。
    「唉……我倒想让驸马多撞几下,可是妹妹看守得也太紧了!咯咯咯……」
    「才知道拙夫这么招美女喜欢!我要再不看紧些,不知要多出多少姐妹呢!嘻嘻……姐姐就是来找驸马的?」
    「这么俊的妹夫不值得来看看吗?」
    「那姐姐还是进帐好好看吧,嫌妹妹碍眼,咱一定回避!」我挣脱不开月儿,被她押进大帐。随后,公主也跟了回来。蛇魔女没等让就坐了下来,「这两天,驸马就交给姐姐帮你俩看着吧!他们决定用神器换两位公主去陪他们呢」「谢姐姐相告啦!谁会答应拿公主换东西呢?」月儿微笑道。
    「要说以陪他们乐两天的代价换来各族神器可是个天大的便宜啊,若是不答应,你们父王就要让出蛮王的称号了。」
    「让就让嘛,谁稀罕。」公主嘟着小嘴插话。
    「可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们父王这样宽厚的,那些彝人洞寨也不会服软,只怕这蛮疆就要自相争斗残杀,无宁日了。」
    「那……我们告诉父王,把王位让给这么好心的姐姐你,不就没事了。」连我这半死不活的人都觉着有些心惊,月儿却还在嘻嘻哈哈!
    「咯咯,我好心吗?我要当了蛮王,就先把驸马抢来陪我啦。」
    「姐姐怎就恁看好我们相公呢?」
    「那还用说?你们两个天仙公主都合着劲争嫁的男人,肯定有过人之长……啊!亏他人还俊,功夫又好,谗死姐姐啦!」
    「夫郎……那你无论如何也要让喂饱兰姐姐一次,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呀。」我实在无法忍受这样的调笑!她不是明知道我方才的痛苦之处了吗?我挣扎着要走,却被月儿温柔搂住就是脱不开身,「钟郎,有姐姐这样的美人青睐,干嘛还那么不开心?不是嫌我的妹妹碍眼吧?」我扭头不吭声。
    只听月儿又对蛇魔女道:「唉……既然我们是没办法让驸马开心了,只有看看兰姐姐的手段了。听,舞蹈都开始了,估计各大王、洞主也都到了。我和祝融公主只好去占个便宜换神器去了,驸马就叫给姐姐啦……嘻嘻!」说完,还真去拉着公主就走!
    「月儿!你……」我气得去拉她,却觉一阵腹痛,蹲了下来,「你们……等我死了再去换什么神器吧!」听到我咬牙哀号,两位娇妻赶紧回身扶起我,月儿把住我的腕脉,轻声道:
    「钟郎,逗逗你的,干嘛把丹腹都气涨了?来,坐下,我给你把气导出来。」我依言盘坐,按照师傅所授,闭目与月儿双掌相对。听到月儿客气地让那魔女先去赴会,脚步声离去后,便有一丝劲气自神门穴透向丹田,由带领一股气流原路返回,却向少冲涌去……一时,难闻的臭气布满四周……娘的!原来这郁怒之气是这么臭不可闻的浊气,难怪会抑消我所练的风雷意气内功呢!
    好一会,臭气才淡,丹田轰然有一股力量冲向四肢百骸,而一阵香气缭绕出来……「钟郎~恭喜你已经有一重内力了!」月儿欣喜欢呼。
    我睁开眼,望着爱妻熠熠生辉的两张绝美的笑脸,两双妙目将爱与喜悦灌注在我身上。我真的成为有功力的武者了?因为……我今天体验和感受了真正的拼斗?
    月儿娇嫩的手握着我缓缓起身,提示道:「钟郎,试一下步法。」我确实感到了身体力量充盈、生机勃勃,试着运起内力走出步法,在两个娇妻前后绕行。
    简直比我以前的动作快多了!公主咯咯笑着说被我转晕了,伸手抓来,哪里抓得到近在眼前的我!忽见她左手拎着那把赐给我的细长配刀,伸手抓了过来。
    月儿飘身探靴勾起一个红木凳飞甩过来,我已措步护在公主身前「呛」地拔刀劈去……「啪」的一声,虽不像什么雷霆,但厚实坚硬的红木凳被轻盈尖细的长刀一破两半,落于地上。
    公主转过身,抚着我持刀斜垂,纹丝不动的右臂,明亮的大眼睛闪烁着崇拜得似在仰视比她矮,但威风凛凛的我,娇道:「夫郎!你好帅啊~~」我也觉得我高大起来!看了看耀眼闪亮的长刀,收回壳中时,却动作笨拙,看来,这收刀动作也需要苦练才能潇洒俐落,有武尊门少侠风范啊!
    可是,我要是在床上……像下午似的没了男人威风……我还风范个屁啊!
    月儿大概发现我的脸色暗淡阴沉得和雷霆一闪那般迅速,凑近我,香舌轻舔了一下我的鼻尖,眯弯了月眼,戏道:「怎么啦?大驸马,还嫌功力长得不够快吗?」
    「可是我……下午……你不是问了公主都知道了嘛!」
    「哦……」月儿婉转绵长地应着,温柔馨香的娇躯越来越贴近我,乌黑的星眸无限靠近地笼罩住我,一只柔夷握到我痛苦之源的肉体处,芬芳的口气吐在我耳鬓,「不就是小钟郎罢了一会工嘛~~你当时太过忧急了吧?或者是藏气忧挤到内力让身体一时不适,现在怎就恁威风了呢?」我的分身被她的柔指抚摸,很快就硬胀得……我丢开长刀,双手抱紧月儿,疯狂地亲吻着月亮美神的鬓发、额头、俏脸、樱唇……我爱她爱得要把娇妻整个吞下肚去,与我融为一体!
    又一双修长的玉臂从我身后搂过,两坨肉团在我的肩背上揉摇着。
    「嗯~~钟郎光抱姐姐不理我,人家心酸酸的啦!」我腾出一臂把个高个子小天使也搂过来乱亲,一起推倒在弹软的床榻上喘成一堆,急切去脱娇妻的衣裳。月儿本已绵软的娇躯忽然挣脱跃起,「我不放心父王独自斗那些混蛋,去看上一眼。你两个放心地补偿下午之欢吧。」说完,向鼓乐喧天的外面走去。
    「不能饶了那些家伙!我也要去。」公主也骨碌起来。
    ……那些牛鬼蛇神果然并没有在外边跳舞狂欢,全坐在蛮王大帐中,我们三个一进门,几十双目光同时从岳父的身上转到我们身上。直接可以察觉出这些目光变热、充满狂野与淫邪的兽性勃发之气。一直看着我们在最近蛮王的几案后坐定,才又一起转向巨人的脸上。
    「盟王,献出神器是无上的荣功,按照族盟习规,应予至高的奖勉,我们觉得,只有玄月公主的美丽才相应神器的功德,望盟王赐赏!」老山羊一副成竹在胸的神色,眯着眼睛说道。
    果然是这个阴谋正在进行到关键处!我咬牙冷看着他。
    「呵呵呵呵……」岳父淡笑着,镇定地看了我们三个一眼,「神器归一,确是这云缅南疆百年不遇的至尊奇功。只是……我这人身大心大却没长甚一统各族的野心,也不愿让诸族长兄弟心存不安。此事可缓些再议。待大家都冷静考虑清楚再说。」缓兵之计!看来那老枯藤已传授计策了。
    「嘿嘿嘿嘿,我们就是深感盟王仁心宽厚,才慎重决定齐交神器以请功。」傣王依旧慷慨陈辞,又转头望向同一排坐着的,问道:「诸位洞寨族长,有玄月公主那样的无双美人相与,还有觉着亏着,需要再过些年月冷静考虑的吗?」
    「没有!」
    「早想好了!」
    「无须再等了!」
    「赶紧赏赐吧!」一片嘈杂。
    「盟王,众心不可违啊!」傣王得意笑道。
    (十三)神器
    巨灵神岳父沉默了一会,平静说道:「按族规,以美人封赏,也要女子愿意方可。若不其愿,也只有另行讨赏了。」对面暂态交头接耳,唧喳起来。
    「不对吧?那只是对正位王后或亲生公主而言。玄月公主这两者都不是,赐赏根本无须本人意愿呀。」
    「对呀!规矩是那么定的啊!」
    「差点被搅糊涂了!还是傣王脑子清楚啊!」
    「哈哈,山羊王大头清醒,看来小头也不见老啊!」
    「所以为了尝到天仙美人的滋味,大族的神器都敢献了!嘎嘎嘎嘎……」我的头发根都直力起来。双拳攥得生疼。
    巨人冷看着沸腾场面平息下来后,昂首说道:「请恕本王怠慢,神器我可不要,规矩我就破了,也不……」
    「父王」月儿突然打断了蛮王的最后表态。语气平和,声音甜媚,没有半分扭捏,「我愿意作为神器归一之赐赏。」满帐轰然炸响……我震惊得感到那些声音很遥远,心都缩成一团,绞痛不已。
    「诸位族长以傣王为大,今夜我就陪傣王了。」令我惊怒痛心的是,月儿语音不仅平静如常,就连仙调悦耳的音色也更加显着!不仅让那些发的情的男人们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她,连公主都惊讶得张口结舌。岳父看过来的眼神也是痛苦的,肥硕脸盘上的肌肉在抽动。
    「请傣王将神器献与我父王吧!」月儿坐着躬身一礼。
    我眼前的一切都在摇晃着……但是,也能看清一直得意不已的老山羊并没有捧出啥东西,神色忽然紧张起来。他身边那个黑瘦的年轻人竟紧张得脸色见白,手足无措。
    在所有人莫名其妙的目光注视下,老山羊连咳了好几下嗓子,才尴尬憋出了一句:「这个……哦年岁大了,就是容易糊涂,刚想起,我族神器,来之前交给我长子之处,没带在身上……」
    「嗨……」嘘声一片。
    「没带神器,还先张罗邀赏?」……又一阵嘈杂。
    「哈哈哈哈……老山羊没带正好!我牛魔王带着呢!今晚美人是我的啦……嘎嘎嘎……」那头大水牛狂笑着退下他粗大拇指上的牛头大戒指,起身向蛮王递了过去。
    「且慢……」月儿用话语拦住他的献宝,「请问诸位族长大王,神器归一王者,是各族敬服,兵权统一才是大德奇功,对吧?如今,苗王未出,傣王未献,三大族而缺其二神器,何谓一统大功呢?既然诸位此时献宝并无奇功,赏赐其他可以,赏赐公主却不相称了。诸位是不是需要时间冷静考虑了?」我的聪慧与美丽具无双的好老婆!你简直太神了!你怎么就算出傣王神器并未在身呢?我说你怎么刚才还有心情嬉闹,对乾爹受迫似乎毫不在乎,原来早有粉碎阴谋之妙策了!若不是不想让这些牛鬼蛇神看戏,我可不管有没有别人,绝对会搂你狂亲到上不来气!
    水牛看了看嘀咕成一串,却显然气势全无的阵营,一屁股坐了回去,却将个牛眼斜瞪着山羊,恨不得一角顶过去的架势。
    蛮王眯眼忍着笑意,又直抚他的大肚子。
    「傣王高龄,偶尔忘事,大家也勿怪他老人家,等下回想起带着了,这盟规小女还会遵守的。」月儿娇俏的话音,又让牛鬼蛇神们喉结直攒。七嘴把舌,争相地讨好起蛮王和月儿来……虽然我知道月儿这话里有话,但我心里极为不爽啊……好在,岳父的王位危机已解,用不着跟着我夫妻浪迹天涯了,明天,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喽!
    「传令,上酒开宴,诸位兄弟欢歌跳舞吧!」岳父洪亮的话音未落,一名手执长标的军官跑进帐门,带着怪声:「报──禀报大王,太子殿下转回来了,已到营门!」
    [第九章完]
    10-11
    <10-11>
    《娇妻的江湖》
    作者:雪狼
    第一部云雨风雷第十章龙蛇
    (一)湖神
    太子三人被蛮王等迎进来时,全不是上次所见的气宇轩昂,脸色很疲惫。只有两个银甲武士跟着,太子走到正案前,对那两人道:「你们下去休息吧。」阿通木带武士出去了,其中一个武士手里已没了长戈。
    所有人都很惊异地看着太子一行,变化最大的是那个绿衣女子,没了面纱,鬓发凌乱,一张俊美的团脸、惊魂未定地有些惨白,披风也不知哪去了,身上还有些泥点……整个就是个花容惨澹的模样。毕竟是她阻止了太子对月儿献殷勤,真有些不忿太子将她修理得这么惨!
    太子坐在蛮王的案后,仰头喝下一碗果酒,蛮王一边亲自给他斟满,一边问道:「怎么?何方逆贼胆敢捋太子龙威?」太子面露苦笑:「龙威,呵呵,是我们捋了龙威了!」说着,不满地白了绿衣美女一眼。说道:「我们竟然遇到湖神龙蛇王了!」
    「哄……」一片惊叹炸响。月儿转头看了一眼坐在下端的蛇魔女,她那尖声在低沉的男声中略显突出。
    「你们都见过那东西?」太子抬头问众人。
    众人都摇头,蛮王见无人应声,说道:「关于湖神的传说,倒都听到过,滇池乃圣上皇土地界,我们山人极少擅入的。」太子点点头,皱眉道:「孤家世代善阐王,统治滇池这厢近百年,传到我,也才头回亲眼遭遇,想不到竟如此凶险!」又喝了口酒,闷道:「不知那魔怪为何只凶猛攻击……这位风女侠,为了护她脱身……唉!我的十八铁骑,竟然只两人幸存!」悲愤一拳砸在几案上,好在酒只半碗,没有溅出来。
    那绿衣女低了头,公主惊声道:「到底什么东西那么厉害啊?」没人觉得她唐突,这话是大家都脱口想问的。
    「是一条……很像龙的……大蛇……」太子眉头紧锁,有些乾涩地描述着,「比水桶还粗,七、八丈长,刀枪不入,力大无穷,只是没有龙的四爪。」惊叹声再爆。我可以想像出今天下午,我在公主身下最痛苦的时刻,滇池之滨,发生了多么惨烈的一场人怪拼杀,十六个银甲骑士为了掩护绿衣女和太子撤退,前仆后继将长戈无用地刺向令人毛骨悚然的怪龙巨蟒,随之,人被吞噬,马被碾碎……这绿衣女是武林人士?不知出身哪个名门大派?芳名是风还是凤字?
    能让这么多皇家铁卫舍身相救,看来定是太子的未婚妻了。武功也确实不低,被那怪物咬住披风了还能脱身!那怪物对绿色敏感?或者是知道女人比一身铁甲的男人好吃?
    「太子不愧武力高绝,皇天保佑,大战千年湖神而毫发无损,我等为太子无恙乾三碗酒,第一躬贺平安,二碗压惊,三碗祭奠护主勇士。」岳父提议道。
    众人纷纷附和,酒毕,蛮王又敬道:「太子为小女婚事一日奔波百余里,又遇凶险至此,损失忠勇惨重,小王不安之极,明日当尽起族众,亲自护送殿下回城。」
    「蛮王无须自责,本王遇怪与尔无关,今日本非原定回程。」太子说着,又狠狠地斜了绿衣女一眼,定是将满腔怒怨都倾向这个吃醋坛行的根源。
    我倒有一丝冷笑──哼,这太子还是不讲道理,你要是不向别人妻子色授神与,你未婚妻又怎会醋性大发?要是因此在错误的时间去了错误的地点而遭遇意外,错本由你自己好色引出来的嘛!我就不会多看一眼你的女人!哦……假设她能比得上月儿之美……我也不会多看第二眼!世上会有比得上月儿的女人吗?恐怕赶上公主的都罕见之极!我有些自豪地窥了一眼两位爱妻,发现公主不时瞟一眼……那个白衣男子。
    哦,他竟然和中午来时的神情一样淡然,并无遇险之色,却有些奇特。
    ……好好一场公主大婚篝火歌舞狂欢夜,因为神器和湖神,早没了欢腾的气氛。
    为表示对英勇牺牲的卫士的哀悼,岳父传令笙乐息散。
    众人与太子慰问寒暄一番,宴席便散了。蛮王安排太子等人休息,原本就为他准备了两顶大帐,马上奔波了八、九个时辰又经一番生死险恶的太子也无力风流了,只与月儿和公主点头示意,便随蛮王去休息了。
    我和双妻要回帐时,月儿喊住了走在前面的蛇魔女,拉着她手一直往我们帐篷走去,令我头疼不已。好在她还没背那个竹篓。
    「月公主真要大方借郎救姐一命呐?」那魔女没脸没皮,旧话重提。
    「只怕救人无方,让姐姐失望,不敢献丑呢!嘻嘻……」
    「还是新婚燕尔欢情正热,舍不得分一杯羹……唉!可以想像、容易理解,何况才刚相识,姐妹情分没到啊……」
    「想和兰姐姐多说说话,就是加深情分呀!」
    「公主这么不嫌姐姐粗鄙,姐姐可真认这情分了,回头就送件好礼给你们贺喜,咯咯……」
    「该不是……送条蛇吧?」公主搭着话。
    「咯咯,还是祝融公主了解咱,姐姐除了蛇还能有啥?不过……肯定好玩又稀罕的蛇就是了!」……我的头疼是有道理的!
    说着,已经进了公主营帐。落坐后,我只低头把玩我的漂亮佩刀,研究刀柄上镶的什么宝石。只听月儿问道:「兰姐姐驭蛇如仙令,当是知道那湖里的大蛇是甚东西吧?」
    「咯咯,那是湖神,可不是蛇,妹妹怎么断定我会了解神物呢?」
    「姐姐听到那湖神的消息后,就一直凝思,从姐姐神情上,看出来啦!」
    「真是服了妹妹了!哎……对了,妹妹怎么知道那傣王没带神器呢?」
    「很简单啊……傣族更靠边界,他留下大王子和重兵在家,自己带出神器无用,万一族中有事,其子还须凭神器代他处理。关键是,他那么在乎权位之人,自己又年岁已高,不会真拿神器换个风流一度的。」月儿平静道。
    「真服了月妹妹的神机妙算了!怎的上天就把这没得比的肌肤模样连脑筋、心机都一股脑只给了妹妹一人,让我们这些平凡女子可怎么活呀……偏蛮王得着你这个乾闺女,他真是天佑洪福!」夸我爱妻我没意见,可那后两句……我听着怎就不舒服!
    「呀……连那些绝无人性的冷血毒虫都服帖听用,把妹子我整得狼狈不堪,灵仙一般的兰姐,把这话调侃噎人,小妹才真是没活路啦……」月儿说着,作势将个玉容贴到我手上扭转,娇嚷:「相公,你快快救月儿一命吧~~」我永远愿意爱妻在我身上这样扭着撒娇!但我不喜欢给那恐怖女人什么面子或缝子,所以我很威严肃肃地正色道:「玄月公主,你还是和……寨主快些谈正事吧!」
    「是~~钟大侠!」月儿一副唯唯诺诺的小女人样子,坐回身,接道:「姐姐还是告诉我们那个湖神的故事吧!」
    「唉……」蛇女细眼透亮地笑看着月儿那番做作,听到又问起这事儿,犹豫了片刻,先叹了口气,道:「终于见识啥叫金童玉女,仙慕恩爱,嫉妒死姐姐我啦!好吧,既然认两位公主是姐妹,就告诉你们吧。只是不要再让外人知道。」我和双妻一起严肃地点点头。
    「那湖神也许是最后一条龙蛇了。」蛇女说起那湖神,神色再不嬉笑,「龙蛇能活千年,世上罕见,或者只因为滇池水阔人稀,气候四季如春,才存活下来一对儿,寿命应有千年了。」
    「既然是一对雌雄,为什么千年都没生下小龙蛇呢?」公主眨着大眼睛,忽然对雌雄之事聪明起来!
    「唉,龙蛇虽逾龟寿,但好像十余年才发情一次,而且,雌雄大概也很难同时发情,所以繁衍倒成极难之事。百多年前,雌蛇终于配成,上岸产卵,不想,却遭异人屠戮!」月儿的娇躯一震,大概动了恻隐之心。
    「这只雄蛇今天突然出现并攻击人群,只怕是……正因发情无偶而狂躁。」蛇女说到这里,似乎说完了,却又神色忧郁。
    「姐姐必与那湖神有渊源,还望再告驱避之法,我只怕,去那太子之城只有湖边一条路,明天去多少人护送也只怕无功而伤亡惨重呢!难不成……我们和太子就在这边等上数月以待它平静?」对!对!一定要赶紧走,和这太子待一起……难受得紧!
    蛇女闻言,翻着眼睛惊讶道:「你怎知道我熟悉那湖神?」「很简单啊,那太子家族于湖边为王百年,都只闻些传言而不解其习性,定未见着任何书载记撰。姐姐和它如无渊源,如何得知这许多?」怎么什么隐秘到月儿脑子里判断都这简单!
    「嗯……这个……我是听我师傅说的……」蛇女眼珠转动着答道。
    月儿似还要问话,却听帐帘外岳父声音:「哦……月儿在吗?」巨人岳父坐定,开门见山道:
    「我本想找刀寨主问些话,听说她在这里,就过来了。哈哈,我的月儿聪慧绝顶,虽军师而不及啊!只言片语就散了傣王好不容易拉起来的阵线,解了父王心腹大患!就连这明日的安危计画,也是想到了为父前面!唉……若是能长在为父身边……」爱妻又遭一番夸奖,我可不止是忧郁那最后一句!
    「父王过奖了!明日不因太子变故,孩儿们也要起程沿水而行,太子的险报倒成全了我等性命安危了。」
    「嗯,月儿、芙儿都如上天神嗣之姿,今日见验了。遇险处之前,如有上天护佑,月儿又智慧过人。哈……对你们此去中原,为父倒真放了大半的心了!」「还是父王的亲生的祝融妹妹能决胜安危呢!」月儿谦虚道,「不过,若过湖神这关,只怕还要全仗兰姐姐身上,明日,只要我们夫妻三人和兰姐姐陪太子起程便罢。父王及族众就无须去涉险了。」「哦……月儿此说,必有保全计议了。只是,仅你们数人陪护,未免有失礼仪敬意,太子那方面……未必心悦。不如,我再派阿通木和些个甲兵一起护送为好。」月儿沉吟了一会,道:「皇家十八铁甲精锐都无功送命,太子也知兵丁护送无用。礼数上,最多加个木将军就是了。太子方面我能说服。父王尽可放心!关键是有劳兰寨主大架,人家还未应允,倒是难事呢。这样吧,钟郎,今晚我要好好和兰寨主拉拉交情,你现在去木将军帐里休息,好吗?」这是让我极不高兴的安排。我正想着啥托词能改变这个「合理化建议」,见公主的眼神有些闪烁……别!她不是想提出跟我一起去蛮将那里「过夜」吧?!
    吓得我赶紧连声说着「你们三个一起好了!」拔腿就跑了出去。
    (二)酒对
    阿通木见我忽然来访,有些惊讶地木了一下,随即热情相待。我将原由说了一下,他自然连称有幸交往驸马受宠若惊,并表示明日必舍命护送。
    他的诚意我相信,但与个男人同榻,尤其是……让我嫉愤痛苦过的男人抵足而眠,我肯定失眠……月儿再聪慧过人,又怎知男人内心的脆弱深处啊!
    「驸马老弟,别过日近,末将想弄些酒菜与你开怀一醉,如何?」大概察觉我的辗转难眠,阿通木建议道。
    「好主意!」我不禁由衷称赞。
    吩咐把酒菜摆上帐内,阿通木亲自为我斟酒,举杯提议先为此时之交乾了。
    又抢着斟了第二杯。
    「这第二杯酒敬驸马,是由衷敬佩之意,开始,我只钦佩驸马人品俊雅,高人之徒。如今,衷心敬服驸马年纪轻轻已武功卓着之外,更佩服你的心胸和男人之能了!」我闻言差点摔杯翻脸──有这么揶揄人的吗!?可见他眼中不仅毫无嘲谑之意,而是绝对坦诚加崇敬,不禁有些愣了,难道没听清他最后一句的词义?
    「将军在开玩笑?我有何男人之能值得赞赏?」豁出脸面讨个究竟吧!
    「唉……这个……」他倒面露羞惭,尴尬赧颜起来,「老哥无能,未使公主畅意,羞愧无地啊!怎不拜服驸马能征服两位天仙公主的身心至爱,驸马真男中雄豪啊!」「这个……那时无颜的,好像是我……」我可不想把我的尊严建立在别人的误解上,所以不惜翻出自己的痛苦。
    「呵呵……兄弟,你与两位仙子新婚狂欢多日,才有那一时之疲,我只公主那几下,便疲了半日,别提了!来来,喝酒!」……我比他郁闷!倒不在于他又把我一时之急又误解成一时之疲了──我想疲,疲得了吗?除了婚礼后那个下午,我与新娘娇妻的欢爱倒似见缝插针……几多欢笑百般愁苦千钧愤懑啊!
    不觉将酒一口乾尽,抢着又斟满。却想不出啥话头也提一杯……他今天是很糗,亏得那物壮硕威风模样……那叫什么来着?哦~~银样腊枪头!可,当年他和巫师与王后的床上战绩能令公主怀念至今,应该是战斗力很强呀,是老了还是缺了巫师就不行?
    「来……为木兄当年畅意王后之雄风乾一杯吧,芙儿念念不忘,才有今日之事。」我这胡乱提杯,倒解了气氛的沉闷。阿通木嘴角咧笑,举杯回应。
    「……当年都是与大师共受嘉赏,这两男齐上,女子爽利无匹,男人又无需大动,悠然抽扯足令她们泄身连连了,弄上一夜也不是难事。」我心都几乎一动,有些怪起自己下午的急噪,贻误了……嗨!好歹咱也是书香门第、武尊徒使,当奉行伦理,仗义行侠,怎么慕这些蛮族或那些奸逆之淫乱呢!
    「驸马得娶神女,真是慕刹天下啊!祝融公主转世神体,王后当年也有所不及,我与平常女子……只比不过大王一人而已,哪知公主……美妙非比凡人!让驸马见笑了。」阿通木似觉一味懊丧于开怀畅饮的气氛不合,语气活泛起来。
    嘿嘿,他还不知月儿的神妙呢……我可希望别人都对此孤陋寡闻!
    「公主可是说她母后比她美丽呢!」我还是把话题引到干系不大的女人身上吧。
    「那是她把自己小时候的孩子样和娘亲对比的印象吧?公主容貌与王后是极像的,只是身条比王后高不少,脸型更椭些,似乎更吸引男人了。至于……」说到这,他也恍觉谈论我妻秘处不妥,赶紧收了口。
    我也觉不妥,但我又真好奇,妻子女体真的与寻常女人不同吗?便故意摆出兴致勃勃的样子。鼓励他继续说。
    「祝融公主内里奇热、紧狠,王后不及,其他女子,更远不能比,若非驸马这样的武功高人,似我等莽汉,着实抵不住那奇强刺激的。」虽然有些惭愧,但听着真让我身心舒畅起来,腰杆借力。眼前浮现公主的长腿、豪乳、纤细蛮腰、火凤、粉面、娇嗲百态,小我硬胀起来。娘的!气人!下午那会儿怎就不争光!否则我也……咳嗯!我会让他在我面前永远惭愧!当着蛮将的面,我没对亲身感受夹击娇妻的淫乱幻想一闪念立即执行自扇嘴巴的处罚。
    「别人又不知公主……内里与众不同,你们为何早认为芙儿是神女转世?」
    「公主长大后,曾去祝融神堂祭拜,她淘气,学着同样姿态站在祝融夫人塑像旁边。身高、相貌、神态简直一模一样,就如神女复活一般。」「哦……就是三国时孟获的夫人原貌塑像?」「是呀,那时留有一画一像,蛮邦一直敬神供奉,可以说,各族有各族的神器,但火神祝融氏是各族共拜的神,火,使我们有了可口的食物,有了黑夜中的光明,保护人们不受猛兽侵犯吞噬。所以我们最盛大的庆典就是围着火堆起舞,但火神只留下火,三国后,就以祝融女神的像和画作为神器祭拜了。驸马何幸!
    再乾一杯吧!」难怪牛鬼蛇神们敢狂妄觊觎月儿,却不大敢对公主放肆──公主下午吊着春兴,身子会不会一直很难受啊?真想回去找她!都是那蛇女不识趣!
    「当年,父王伉俪那么恩爱,怎么只生芙儿一个公主?」
    「就是太恩爱了,午间公主出生,晚上就忍不住恩爱,结果……恩爱愈深,却未再孕育。」
    「这个……木兄真是和你们大事混久了,汉文的拽弯都会了!我怎听得和哑谜似的……」
    「就是……大王也是为王后待产忍得久了,他们夫妻那晚爱到龙入花宫,自此日日沉迷尽根之乐,愈加恩爱至深,王后花宫颈口难闭,以致难孕子嗣了。」这倒与公主所言相符。我忽然头涨如斗──月儿也被破入花宫……虽只有一次,是不是也会影响日后妊娠呢?!
    「驸马无须为我王族子嗣忧心,王后离去,大王确是悲伤了几年,后来也纳了不少新妇,已生了两个小王子,还有妊孕在身的。王子太小,此次未跟来。」阿通木见我神色忧郁,开解着。哪知我伤心的所在……「这些事,我那岳父也不瞒你?」阿通木面有惭色,尴尬地道:「是……是我少时好奇,王后怎能吞下那样巨龙,私问过王后,王后兴浓之时,也就告诉我了。」这家伙受赏与王后群欢时,敢与王后咬耳朵问这些私密,是他胆大还是王后情热?蛮王不是总在旁边看着吗?
    「大王夫妻那么恩爱,王后为何还会同意赏与你们……还是夹弄?」
    「呵呵……大王长成巨灵神体,青龙异根,成年始就风流无度,花丛无敌。
    只遇绝色王后,才专心相伴,恩爱至深日久,应是王上想让王后享受双棍夹弄之乐吧,也不知怎生逗得圣洁的王后竟未拒绝……」他说着,神陷畅往,半晌才醒悟过来,赶忙饮酒掩饰失态,「唉……这里族情,着实与汉俗有别!既是恩爱,又怎能高兴将妻赏与别人!
    「既然是自己那么喜欢的女人,为何不让她品尝享受各种快活?你们汉人的规矩是将女人视为绝对个人财产,才是自私地不把女人当人,起码是不懂恩爱,与蛮族相比,倒真可谓……残酷!野蛮!」这家伙倒比我先有醉意了?直着脖子、涨红脸,大肆辩驳起来。
    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我这书香遇蛮将,才不与他一般见识!他们只知一时之乐,一个骁勇女将都当神敬着,哪曾有先贤、圣人?哪晓得汉人伦理与中原文化的博大精深!
    「就算从咱男人立场对待这事,女人享受极乐,见着她们最美的神态,才让咱最兴奋快活不是?那……王后被夹弄得浪丢连泄时,直比她圣洁高贵时更加美丽。」蛮将看出我的不屑神情,继续为他们的蛮荒族规申辩。后面的话,更见是真醉了:「便我的妻子,我也让她尝着大王的巨龙几回,近看她下身被那粗具涨满套动……听她岔了音的浪叫,我他娘的……刚射完两次都能立刻再硬!」服了!这蛮荒谬论还真是引导他们荒唐事蹟连连了,我乃侠义,不想再窥友人隐私;转移目标地笑道:「算了,按你们的理论,孟获当年还应该将你们的女神赏与诸葛孔明,谢他七擒不杀,建立蛮汉和睦之功呢。」说完,又暗自后悔自责起来。看来我也肯定是醉了,不仅忘了喜怒不形于色的武学要求,将鄙夷写到脸上,连那粗人都看了出来。这会儿,又口无遮拦地对人家神只不敬!还好,阿通木并未勃然变色。
    「诸葛丞相不受谢恩,后人猜想,是他平生无败绩,断不肯冒险败于祝融夫人的神体之下啦!可惜他自己坚拒同时,也禁着魏延对祝融神女的爱意。致魏延怀恨,后来造反,毁了强盛的蜀汉皇朝,唉……」晕!还真有这秘密奇事啊!史书可无这样说法,诸葛亮是自始就不信任魏延的。可是,既然不信任,为何还会任他位高权重的大将军之职、掌握重兵呢?
    嗨!为古人操什么心啊?自己娶了这两个娇妻,简直有操不完的心呢!我那巨人岳父不知谈完话走了没有?哎呀!不会又……我忽然极度不安、焦躁起来。
    与阿通木聊着,完全心不在焉了……正想找个藉口回去看看,帐帘掀动,走进一人。
    进来的是一直隐身的老巫师。一边示意我们不要起身,一边道:「我说怎么阿木还没睡,原来是驸马大驾光临。」
    「哦……公主与苗蛇女说话,我便来与将军对饮了。」
    「大师回来正好,卧底布防辛苦!快来喝上几碗。」枯藤落座,饮过一杯后,我问道:「傣王那边不会再闹什么了吧?」
    「呵呵,玄月公主计言高妙,老夫不及。陷得众首领都对傣王冷嘲热讽,他那老脸无处搁,急着明儿赶早就灰溜溜回程了。」
    「哈哈哈哈……」阿通木开怀大笑,大家又乾了一杯。
    「傣王失势,其他那些头领知道闹得过分了,怕公主和吾王记恨,都商量着要怎么讨好公主和驸马,翻箱倒柜找礼物呢,你们走时,只怕不易搬运了。呵呵呵……」「谁稀罕!我们远行中原,轻装还来不及,怎能带许多重物?」想到我的鞍囊似乎有够沉重了,师兄出巡好像从来都轻手而去。
    「呵呵,他们岂会不知公主不缺金银。找得恐怕都是稀罕宝物,以及……」正说着,一条丽影闪帘闯入──却是我的天使老婆──祝融公主!
    (三)帐秘
    二人见公主进来,起身施礼,公主回礼都没有,只迈动修长的美腿奔过来,将个热乎乎的娇躯直扑到坐着的我的后背上,搂住我的脖子嗲道:「钟郎~~我想死你啦~~」吐气如兰,又埋头亲我的脸。弄得莫名幸福中的我比那两个呆站着的男人尴尬多了!
    「好啦,好啦,别还像个小孩子似的!有个公主、大人的样子行吗?」我好不容易躲开她粘乎乎的唇袭,扳着她的香肩嗔斥道。见他两人并不惊讶尴尬,只是微笑着看这一幕,醒悟到,他们对这娇憨小主子的言行脾性肯定早熟悉不过,见怪不怪了。
    「你怎还没睡觉?是不是淘什么气了被姐姐骂出来?」
    「我才没淘气!是姐姐她们和父王……呜……」我猛醒过来!赶紧一口堵在她的小嘴上,不让她再说下去。暗暗叫苦,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怒火填膺,全身微颤,抱着高大的小公主站起了身。怎么她嘴里还有细微的……下午时的怪味?!我猛然松开嘴,狠狠瞪了她一眼。一边说着:「二位少陪,公主要我回去说句话。」一边拉着她就走。
    该是淩晨的夜空,月朗星希,营寨灯火阑珊,一片寂静。隐隐看见寨外每隔不远就有巡逻的士兵。湖风清爽,让我怒火上攻并有些酒意的头脑冷静了一些。
    先拉公主在主大帐的阴影中,低声问道:「说,我走后,你们都干了什么?」
    「哎呀……你把我手都捏疼啦!哼!」公主嘟起小嘴。
    我松开手,抱住她裸露的纤腰。女孩长那么高干嘛!害我审问她还得仰视!
    「你一五一十地坦白交待,我不怪你还有赏,你敢隐瞒什么……看我不打肿你的小屁屁!」
    「什么啊!月姐姐是把蛇女推荐给父王,也是要她一心送我们,明日躲过大蛇的谢意啦~~」我心略松,早该想到月儿的意思,全力拉拢蛇魔女,度过前路难关,再送蛮王一个美人,省得他老惦记月儿!可是……「那你父王和蛇女怎不回他这大帐,在咱们帐里就弄起来了?」从公主扑到我身上时的体温,就该知道这妮子是欲火燃烧得昏了头了!把手从她短裙里探到胯间,果然湿腻非常……「嗯~~~」公主在我手指触到她娇嫩淋漓的花瓣时,娇哼一声,身子就一软,两条玉臂勾住我的脖颈,喘息道:「那兰姐姐一摸到父王的肉龙,就……就和芙儿现在这样……走不了啦……」「那,她和你父王乱来,你们俩干什么了?」趁她也知道营帐外不敢高声,我加紧手指逼供。
    「嗯……呀……我俩开始……摸逗兰姐姐了的……后来……帮她脱衣服,后来……她和父王弄上了,嗯……我和姐姐看了一会,就……和现在你这样了。」我抽离手指,凑进她挺直的鼻尖,一副要咬她的架势:「是不是又是你先对月儿动手动脚的?」「嗯……是啦……人家下午就没爽,一看那……就受不了了嘛……钟郎,你快爱爱芙儿吧!」说着,又把她的小嘴来亲我。
    我忍住对她这份娇憨媚惑的冲动,拍了一下豹皮包裹中,圆乎紧实的屁股,问道:「你现在休想!还说你没淘气?快继续说,后来你们都干什么了?别告诉我你的嘴只亲过月儿!」「嗯……后来,兰姐姐就不行了,连丢了三次就软倒了。嗯,我和姐姐……只好用嘴嘴去让父王射出来,但是不行……父王就……」「就什么?别想编什么瞎话!快老实说,一会我才疼你。」我见这妮子说到关键处吞吞吐吐,眼珠乱转,就将手指再挑花蒂,软硬兼施,威逼利诱她坦白。
    「啊……父王就一再恳求,求月姐姐……再骑他的大龙一次,姐姐一直都摇头……后来,兰姐姐也非要姐姐套一次尽根给她看看,还说……是姐妹就让她开开眼,不然就是姐妹情分浅,她明天就不陪我们去冒险了。姐姐没办法,才……呀~~钟郎……你轻些揉人家小豆豆啦~~」我浑身颤抖地抱住我的憨天使老婆,不知到底该恨谁?也许,只该恨这蛮荒族人的习惯的无耻,让我的仙妻再受龙入花宫的淫辱……「芙儿,你慢慢说,月儿到底怎样了?」我抱些侥幸心理,希望月儿即便难以坚持守节,也没再透花宫。那样,多少会减低些我的冲天恨怒。
    「嗯……姐姐骑上去后,我看了一会就又受不了……还好,兰姐姐会舔人家呢!」
    「别说废话!月儿她……到底有没有……全套进去?」我急噪地粗暴打断公主的罗嗦。
    「嗯~~从来没人这么凶过人家嘛!夫郎欺负我!你眼神好怕人……」公主瘪起饱满的红唇,满眼委屈得水雾迷离,看看就要哭的架势。让我怒心一软,抱紧她细润的肩背,亲着她的嫩脸,谦道:「我不是想对芙儿大宝贝凶,唉……你,你不知道我有多爱你和月儿!怕你们有丝毫伤害。我……」「嗯……夫郎放心吧,月姐姐才没受伤害呢!她好快活的,爽丢了一次后,才把父王的棒棒全套进去,更快活地叫得……芙儿听着心都酥麻了……弄得父王也很快就不行了,吼叫着,射了好大一会,我头一回看到父王都软倒了!肉龙软软的,全是姐姐香水水,我……实在痒极了,就跑去找你了。夫郎,插入芙儿,救救人家嘛~~」唉,小丫头哪知道,月儿没受伤害,我这做丈夫的心也一样受到剧烈的伤害呀!分身的状态是可以为她的小火凤止痒,可我满腹气苦无地,哪有这个心情!
    再说,总不能站在这露天暗影里就……「芙儿,你父王是不是还没走?我们去看看,如果他和蛇魔女回他的帐了,咱们就回床上好好爱你,好吗?」公主娇柔地答应着,一起向我们的营帐走去,我忽然尿急,就到一棵树下小解,这死妮子也贴过来,将个温润的小手去摸我喷射的硬物,几乎令尿水断流。
    唉!她的蛮族……我算服了!
    接近公主的大帐,我将附近的两盆营火盖上,黑暗中,营帐的通风帘透出微光。公主也学着我蹑脚接近帐门,帐内悄无声息,蛮王走了?还是他们点着灯就睡着了?
    我将帐帘微微撩来一道细逢看进去──藤榻上,巨人山脉一样仰躺着,似已睡着,一个白皙的一丝不挂的女人跪在他两腿间,将个丰满的圆臀翘起,挡住我看清她的脸部和动作,我知道她在做什么,也知道这不是月儿。因为她的腿和脚没有没有月儿那般修长纤秀到完美无暇,臀缝间夹着的秘唇虽然也丰腴肥腻,但两片薄露唇瓣色暗、绒毛曲张,被稠腻半干的浆液粘连淩乱,绝不似月儿的光润娇嫩……尽管有另一种淫靡刺激感。月儿哪去了?
    我的月儿竟穿着衣裙,盘坐在帐脚一张软垫上闭目打坐!脸色平静,现出圣洁的滢润洁白,彷佛是观音正在坐莲。直让我怀疑刚才公主说话的真实度!
    也许,月儿是以打坐来平息无奈出轨造成的内心波澜?
    公主也挤在我身边偷窥了半晌,扭头向我吐了一下粉嫩的舌头。让我不得不思考我俩怎么办?带她回蛮将的营帐除非我疯了!鸠占凤巢,我俩只好去蛮王空出的大帐了……不知道再回那后帐的伤心地,不会导致我「旧病」复发吧?!
    正犹豫不决着,忽听一直闭着眼睛的巨人如梦呓道:「我说,一会求饶一会没够的蛇美人儿,你非要再战,看来不是一时半会儿能成的了,人家月儿还要休息,咱俩回我帐中搂着睡一会,早上定然龙醒,到时候……你不许再求饶了!」「嘻嘻,小妹已知道降龙之法了!原来,不可一世的大青龙就怕尽根套住,我就不信那么娇嫩的妹妹都能降伏的家伙,我会吃不住!大王有力气抱我回你的帐,小妹保证不再求饶,以后也都千柔百顺是你的人,哪怕辞了寨主之位。」「哈哈……一言为定,你以为本王会软倒得抱不动你个小丫?光听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这虚软的巨灵也力过人!走!」「啊呀!穿上衣服再出去嘛~~」「奶奶的,谁敢偷笑本王!」巨人横抱着蛇魔女,一对光溜溜就走往外走,我赶紧拉公主闪到黑暗处,看着他肆无忌惮地走远。苦苦地偷笑了一下。
    与公主溜进帐,月儿恍若未闻,忆起她的玄功是需要打坐修习的,今日斗蛇群损耗过大,迫得月儿必须修炼内力了。我示意公主也不要惊扰她姐姐。轻手轻脚地上了床。
    躺着凝视入静的月儿,苦涩苦闷、心疼心酸。她能谈笑间将族盟祸乱扭转乾坤,而刚才面对蛮王求欢,怎就无力化解了!蛇女帮衬的要胁不过是恶作剧吧,还真能为此就不帮我们过湖关了?中午也是,那蛇女还真能强奸男人不成!为我一个面子,明知有可怖的陷阱还舍身犯险!若不是出了个莫名其妙的意外,岂不是陪了内力又输夫。怎么事情一涉及我,她机变莫测的非凡智慧就容易失灵呢?
    一边冥思,忽视了公主娇躯在身后的媚贴峰揉、直到热息扑耳,有小嘴闷吭着咬我的耳垂表示不满,一手去解我的衣带,才想起还有个小娇妻要打点呢!
    分身进入温暖、娇嫩和灵动之中,是公主的樱口含住了半软的它,轻柔地套动、允吸着。低眼看去,裸露于昏光中的肩背、腰臀曼妙的曲线起伏,如镀上一层淡金,美丽异常。左手情不自禁地抚上金色的光润圆臀,我的娇妻实在是太美了!
    分身已在香唇、嫩舌和热腔的刺激下酸悦激昂……那巨人刚才也是这般快活吧?!
    倏然涌回的思绪令我肝肠欲断。他哪里是这般快活……他的大肉棒是同时感受我两个娇妻的口唇淫弄啊!以阳具的大小……我这做丈夫的肯定一生也感受不了她两个一起口含舌猥的挑逗……我……公主似乎感到我的分身在极度郁怒中的变化,有些惶急地将娇躯整个胯伏到我的身上。我的肚子受到两大团软肉的揉压同时,一幅令人血脉喷张的旖景展现在我的眼前。
    跳跃烛光使天使娇妻的胯间凤影如舞,粉嫩的肉唇、花瓣饱满翕涨,不止是长时间的兴奋所致吧?白蒙蒙的粘腻蜜痕中,闪烁着鲜亮的水迹,粉嫩无比、蠕动微颤的细小穴口,吐聚出一大滴水乳交融色的浆液,浓郁的酸梅微骚的馨香扑鼻。
    如果不是心中刺痛,如此绝妙魅惑的风情肯定令我疯狂、无限沉迷地亲吻、舔吸……只要是男人都无例外吧?可是,我却幻视着插入这无比娇美之处,挤入花瓣、带出更水嫩的穴肉的是一根比我粗硕一倍的紫红肉棒……我的天使小娇妻被阿通木肏过后,花芯深处还有他的精液吧!新涌出的没有阳精的味道……她含我的小肉棍都这么兴奋,刚才舔她父王那么乌黑粗长,肉乎乎又壮硕遒劲的大阳具,肯定更……还有月儿!
    武峰阁那一幕浮现脑海……月儿当时拒绝蛮王的理由是如果她为巨无霸肉棒口淫的话,情欲就会失控了!今儿口交后还能拒绝巨人的插入,是她的异常敏感见好?还是爱着我而竭力抵抗着情欲的折磨?关键是蛇女稍加要胁,就为她的情欲找到了救命稻草一样的放纵理由,所以抵抗瞬间崩溃……我该责怪再次失身的爱妻吗?唉,看那蛇魔女的表现可见,女人们真是受不了特殊粗长阳物的刺激诱惑啊!芙儿含我的都淌水,月儿含巨人的……肯定更流得一塌糊涂,连斗蛇群而内力剧耗的疲惫被炽热的欲火烧忘了,还要那大肉龙插入她犹如处子的……直至极度高潮得花心皆开,淫龙尽根入花宫……公主已翻身骑套上我怒涨的分身。热情无须为夫挑逗……只怕她热情过头惊扰了月儿,唇舌相对堵住她的呻吟,容她纵躯骑骋,依然如故的紧窄、细腻、火热,我虽心有旁骛,抑郁怒转,又怎耐娇美天使激情狎昵!明明也要被小火凤高潮的癫狂夹到射,伸手捂她小嘴时,被失神的天使咬得我几乎大叫。
    于是,继续坚挺到俏娇妻二度梅开才精关失守。不过这次有了经验,抓起被头堵住失控的小嘴……旁边还有衣服,却不敢碰。那是那蛇魔女的,肯定常被蛇爬过!
    公主湿热、柔滑的肌肤帖伏在我身上,「夫郎……你好棒啊……妹妹舒服死了!爽晕啊~~」天使老婆呢喃中浓重迷离的爱意绝非装假。让我的手臂更有力地搂住她甜蜜入梦。
    我没射,依然很挺,再弄月儿一度花开应该也没问题。爱妻要是不被巨人透搅花心,一定不会让我此刻难过的。美神是爱我的!她冒失地蛮斗蛇群只因我当时的眼神,爱会令聪慧的她莽撞。可再度失身巨人……是爱会在淫欲中迷失?
    虽然心头愁肠难解,不觉也黯然入梦……猛听得怪兽咆哮!惊悸而起……
    (四)战龙
    睁眼,甩了甩昏沉的头,听清是黑熊在帐外大声嚷嚷着要见驸马。光柱射进帐篷,天已大亮。床边丽影摇曳,我的仙妻容光焕发地坐在榻边,月眼微笑,关爱地看着我,好美!好美!
    公主很不满又扰了她小人家的美梦,嘟嘟囔囔不起来,好在月儿很会哄着妹妹梳妆,两截豹皮穿着也简便,所以,我们夫妻三人还是一起走出大帐。
    帐外已经站着二十多牛鬼蛇神,见我们出来都停止了嗡嗡,瞬间堆出一片与昨天很不一样的媚笑,说着喜嗑,纷纷献上大大小小的精美礼匣。
    我也挤出谦恭的笑容谢道:「感谢大家的盛情,我们今日北去,一路凶险,携带不便,心意领了,可是礼物就不必了。」却眼见着他们脸色阴沉下来。
    公主拉了我一把,嬉笑着说着感谢叔、兄,非常喜欢这个礼物,吩咐下人立刻包进皮袋备马。抽空白了我一眼道:「你不知道我们的族规别乱说话嘛,拒绝首领送的礼,意味着绝交呢!」使我脸也一热,连忙和他们道歉解释,一面请他们入帐。
    「哈哈……没空闲话了!一起去本王大帐吃早饭,饭后就要随太子一行出发啦!」岳父远远地喊道。
    大家一起进了蛮王大帐,太子三人已经在座,气色比昨晚好了很多,但仍欠明朗。
    吃罢出帐,见我们的三匹宝马与另外八匹高头大马被军士牵着,我的花马鞍侧又加个大行囊。众人再次道别时,才见蛇女慢吞吞地和她的妹妹相挎着走来。
    月儿笑迎过去,挎在她的另一边,有如姐妹情深很久了似的。
    原来蛇女姐妹要同去同回。月儿问她要不要把马蹄裹上毡垫降低声响。蛇女摇头说没用,月儿就提议两女共乘一骑。或是更安全的办法吧?汗血和赤兔好歹跑得快。
    离了旌旗招展、人声鼎沸的蛮营,滇池边的小路狭窄,阿通木昂然不惧地一骑走在最前面,令我不得不暗佩他的忠诚胆气,后面自然而然走成蛇女与月儿、公主与蛇妹、我、铁甲骑士、白衣人、太子、绿衣女、铁甲骑士这样的顺序。
    公主一声呼哨,黑白二兽又在路边草丛里出现并在月儿马前并行着,真是灵兽啊!连太子也不禁说道:「二位公主还有这样的保膘,我所不及也。」惹得公主自豪地咯咯笑起来。此后,除了共骑的两女不时窃窃耳语交谈外,其他人再未说话。
    湖边的山崖越来越陡峭,道路与湖水的间隙越来越小,虽然湖面风平浪静、波光粼粼、景色秀丽,但我隐约感到来自身后的紧张气氛越来越浓。也许是离昨天的恐怖战场越来越近,使他们的气息越来越重?
    这里的地势让我反而有些释怀,那些铁骑根本无法同时进攻,所以才伤亡惨重吧?一条大水蛇没那么可怕吧?
    我们不紧不慢地搜索前行,不觉已快三个时辰,天已过午,没有人提议打尖吃些东西,因为连我也觉得心跳咚咚──周围太静了!连水鸟都不见一只,更别提鸟呖虫鸣、树叶裟响了。哦,这儿只有石崖,根本没树。
    「嘎……」忽然一声怪叫。全身寒毛乍立……偏身望去,一只巨大的兀鹫立在半块血水淋漓的马断腿上,见这一队人马竟不惊飞,只瞪着凶狠的鹰眼,警惕地半耸丈余宽的双翼……只在白虎对它的不敬深感不满似的低吼一声,才用巨爪抓起马腿,识相地飞走了。人们更识相地知道──死亡之地到了!
    又行一段,只听公主「啊」地一声惊叫。悚然见,一副铁甲散于水边,糊满血迹和粘乎乎的黏液,那……那是从大蛇的肚子里吐出来的?!
    身后传来女人的骇声,我回头望,绿衣女惊恐地颤抖着,捂着自己的嘴。身后的铁甲骑士脸色煞白,满眼痛苦和恐惧。那不知道是他哪位战友的铠甲,又不知还有几具吐出的铁甲沉于湖底!
    沿途又零星看到有些弯曲变形的金戈长戟,可以看出其主人在最后使用它们时是多么奋尽全力……尖端却都不见血痕!公主抱住身前蛇妹的香肩在不安地抖动。
    又行了小半个时辰,地势不像刚才那么险窄了,我们行进的速度骤然加快,开始疾驰起来,每个人心里都明白,按昨夜湖怪追击太子他们的方向,我们应该是已背离险地了,离开的越快越安全!
    正在心跳开始越来越安定了,蛇魔女忽然叫到:「全体停下!」一队人莫明地勒住缰绳,蛇魔女和月儿低声说了几句话,我隐约听清一句是「无论怎样,你们该走快走,不要管我」。她随后下马,姗姗地走过阿通木,一直向前走了三十余丈,才伫立在水边……静得彷佛只有微风是动的,湖面根本没有任何异常,太子道:「等什么?此时不快走,还待那物追来吗!」后面的马便跃然向前,月儿做静止的手势,太子一行未予理会,我们三匹马也被裹挟着前去。长队变成一团,瞬间已近蛇女数丈。
    「哗」地一声巨响,岸边湖水犹如裂开,一条巨大的无爪青龙带着带出漫天水花,龙首弯甩回来,正对我们的马前,如果这不是我一生中最惊骇的一幕,我也永远也不会忘记那恐怖的圆眼凶光和那大张的彷佛要吞噬一切生灵的巨口!
    一股腥恶已极的浑浊的水液向跑在最前面的铁甲兵和阿通木喷射而去。两匹战马惊立嘶鸣,将两员骑将狂掀落于地,回身不得,疯毛地跳进湖中,却被突然翘出的蛇尾大力扫进水底。
    其他坐骑惊退中,两将翻身爬起,各挺标戈就要挺身冲刺。只听蛇魔女尖声高喊:「千万别刺!你们退后!」制止了他两个的决死出击,慨然走向那长了两坨棱角,看起来比岩石还坚硬的畸形恐怖蛇头前。
    没人再会不信她了,我们缓缓地后退了数丈,连两只灵兽也肌肉紧绷地伏蹲公主两侧,随时准备拼搏护主,只是现在感觉,除了大象,一切生物在着湖神面前,都太渺小了!
    心在耳朵里跳得砰砰直响,月儿举手挡在公主和我的马前,如果巨蛇扑来,她一定会挺身挡在我们前面,给我们赢得拨转马头逃走的机会。那……我还活得下去吗?!死也一定和至爱仙妻死在一起!也不失是种幸福。这样想着,我竟然不害怕了。看了一眼太子一行,除了白衣青年,都是脸色煞白,攥紧马缰的手颤抖着斜张,备着最快的速度拨转马头。我恍然不觉得我的马比他们矮了!
    此时显得比月儿还勇敢的蛇女,双臂交胸,被水花溅湿了衣衫,背影丰满婀娜。湖妖巨大的怪头在她身前数尺处缓缓逡摇,发出让人毛骨悚然的咝咝之声,比手臂还粗的蛇信骇人吞吐达数尺长,不时碰触到蛇女脸颊,也未吓她退缩。
    我在敬佩她的勇气同时,更佩服她的能力,没有任何先兆的情况下,她能提前半里预知埋伏在水中湖怪的准确位置!现在回想起来,怪蛇腾空前,它的鼻子应该是水边看起来毫无异常的一块顽石。这是她隔了那么远就认出来的?我们只会关注着水面有没有异常物体和破浪。
    此刻无时间概念,瞬间也如一年,已经无法用正常思维去判断了。所有人似乎都眨也不眨、摒住呼吸,可我还觉得周围气喘如牛,大概是马的呼吸声太大。
    猛然间,湖妖的蛇尾腾出水面扫来,卷起了苗女,比百年古树还粗的、布满坚硬鳞甲的蟒身摇动,在人马惊叫声里,将她卷入湖中。蛇女面无惧色,朝她妹妹和月儿摇头示意不要过去救她,一只还能活动的手臂挥舞,让我们趁着湖怪缩身入水的当儿赶紧跑过去。
    她是要以己身生祭湖神为我们争得活命的道路!我脑中忽然想起书中所记战国时《西门豹治邺》的故事,可那是打破了用女人祭祀河神的陋习啊。
    脸色煞白的绿衣女拉着太子催马,太子见我们没有动的意思,下令道:「大家随我快走!」月儿摇头,我自然也摇头,阿通木去拉公主的马,公主也摇头道:「姐姐不走我也不走!」他看了一眼月儿后,也站定了身子,只把长标握得更紧。
    令我惊异的是,白衣人也摇头对太子道:「殿下快走吧。我是一个废人,连出家之愿都不成。这样活着也让你一直为难,最该以身饲蛇的是我……佛愿入虎口,恳请王兄看来多年情分上,给我一个入蛇口向佛的最后机会吧!」说罢翻身下马,把缰绳递给失了马的铁甲骑士:「你俩快护太子回城!」太子摇头叹息一声:「这是何必……」被绿衣女催着走了两步,转回身道:
    「贤弟可答应若生还则回善阐见我?」见白衣人苦笑点头,便抛给他一个小瓷瓶道:「这是解药。兄弟自求多福吧!」说完催马,又在疾驰的骏马上回头,深深地望了月儿一眼,才狂奔而去。
    我可顾不得鄙夷太子和那位不知出身什么武林名门的女子了。苗女已被卷入湖水,只剩头部,仰面喘息了!水怪的前段身子昂在空中摇晃着,对离去的人马并未注视,只好像将圆眼锁定在月儿身上……靠!你个死怪物也知道美丑?我暗骂着却为爱妻高度紧张起来,手握刀柄思躇着如果它咬向月儿,我的全力一击劈向它的眼睛能否得手……站在地上的白衣人吃下瓶中的药后,似乎凝神运了运气,便真举步向湖怪走去,月儿伸手拉住他,低声说道:「英雄且慢!兰姐姐一路叮嘱不可妄动惹怒湖神,她此时或没有生命危险,攻击则会生变。」……宁静!巨蛇扭晃带动水花声、咝咝吐信声,苗女的喘息哀鸣……时光带着生命飞逝。女英雄的脸色渐渐由红转白,与被蟒蛇缠勒的动物一样抖晃着头、张口咿呀,看看就要喘不上气了呀!
    月儿忽然转头四处张望起来,白衣人挣脱月儿的手,迈步走到湖怪前,一边打着手势一边大叫着:「听懂人言的才是湖神!来吧!放开她!你来吃我吧!来啊!」我忽然感到愧疚,刚才看太子逃跑,我自负像个男人,可是和这个比我大不点,外表看起来儒雅、英俊,体内流着皇族血液的年轻人视死如归的勇气相比,我咋又不太像男人了呢!
    公主搂着的蛇女小妹扭动着身体「呜、呜」连声,大概也急于去救乃姐,却被公主抱紧并捂住嘴。
    白衣帅哥见那湖怪高仰着头,对他不理不睬,怒喝道:「好吧,既然你听不懂我的话,你就不是湖神。对妖孽我就不客气了!」说罢,抬手一道劲气射向龙蛇之目。
    攻击之快,让月儿一声「不要」显得已晚。那怪头一直在无规则晃动,劲气再快再准,也只见它眼皮上的硬鳞「嗤」的一声爆响。虽只腾起一丝气雾,但显然已激怒了它,巨大的蛇颈快如闪电地向白衣人弹去。
    这贵族青年竟是一流武林高手!他闪避的身法虽不如月儿轻灵,也不似我的步法那样多变,倒与师兄学的类似,刚正而迅疾。一边闪避,双手连抬,劲气交错,只不离蛇眼左右。我头一次看到内气外发的远程攻击如此强劲,若是人体挨着,不洞穿也当一镖射入。怎奈伤不了这千年蛇怪的鳞甲,不知这样耗内力的攻击何时才能击中蛇目!
    龙蛇咬不到他,反不断被打击,终于暴怒地将奄奄一息的苗女甩到岸上,全身灵动之后,白衣人立刻险象环生,拼命闪避中已无暇攻击,但他仍有意越避越远离人群。阿通木不懂武学,见状解下他宽厚的腰刀,喊了一声「用这个!」抛给白衣人。青年伸手接刀便被怪嘴咬住了衣袖,龙蛇长身仰起,将他带向空中,倏地张开血盆巨口……「蹬鼻子闪啊!」我惊叫提醒道。他武功比我高那么多,应该能蹬到怪物唇鼻处弹回岸上。
    令人目瞪口呆的是,他竟选择直直地落进怪口,怪物的口中传出人的大喊:
    「你们带上伤者快走!」龙蛇狂乱地摇摆着,我看到白衣人全身已没入它咽喉中,只剩双臂肘支和头在怪口中,他在看着我们,双手将带壳的厚刀立起卡住巨口……他在接刀时已打定主意这么做?肯定是了!太子走的时候,他就坚定要入蛇口而让我们逃生啊!
    可是他也低估了龙蛇了!
    湖怪猛地砸向湖面,巨浪排涌,蛇头深没水中,肯定会淹死他,蛇尾却横在岸上扫得砂石乱飞,哪里得过!
    (五)险变
    那湖怪再次从水中抬起上身时,大嘴依然张着,看来白衣人依然用最后的意识,立刀卡着它的咽喉。一条粉影高高蹿起,是月儿!
    月儿从马背跳到岸边,随即一纵,飘向湖面上空,抱住了大幅摇动的龙头。
    我「啊」地惊呼一声,心就要从咽喉中跳出来!
    怪物恼怒地再次将上身砸向湖面的前一刻,竟然在月儿的轻轻拍打下,止住落势,重新昂起晃动着。
    我了一下公主,急道:「如果月儿危险,你一定让虎豹去救她啊!」公主白了我一眼,意思是「废话!」,又焦灼地盯着战斗场面。
    长龙带着骑在它颈后的月儿摆动着,有如牵扯着我的心脏。我无法从马背上跃起,但我能下马走向岸边,我不会水,但如果它还那样把头没入水中,我的宝刀能不能斩断它最细的尾端呢?可是,原在岸上的蛇尾忽然直向月儿倒卷上去!
    月儿被巨蛇的尾巴卷住了身子,如苗女一样被死死缠了几圈后拖向水中。蛇头得意洋洋地晃向岸边,我会象白衣人那样,激怒怪物使月儿脱身,哪怕是我也葬身蛇腹!我的腿却被瘫在水边的苗女拉住,她挣扎地摇着头发出虚弱的哑声:
    「不要……再惹怒它了!」我犹豫着,那湖怪的巨硕蛇头已近岸边,血盆大嘴忽然张得更大,噗地将白衣人喷了出来。
    他人落地不动,不知是昏是死,只是双手依然保持持刀的姿势。那苗女小妹终于挣脱月儿搂抱溜下马,跑去将白衣人抱在怀里,一面叫着公子,一面伸手探他心口,全然不顾他一身粘湿和我这里都闻到的腥臭。接着,又拍背又压胸,终于使那老兄吐出几口浊水,看来是没死。我赶紧将目光寻找月儿。
    娇妻和刚才的苗女一样,被卷得只剩头部还在水面之上晃动浮沉!水浪不断冲到因喘息艰难而憋红了的面容上,黛眉紧蹙、月眼已合,在泥沙泛起的污浊湖水和湿贴的云鬓黑发间,那色比荷花娇艳更是我痛愈撕心裂肺的悲景。
    就在自己眼前,我爱入骨髓的新婚妻子的生命在恐怖力量的缠束下即将消逝于污浊泥水之中,美绝人寰的躯体还要被吞入千年怪物的腹中消化……有比这更惨绝人寰的世间悲剧吗?
    我好奇怪,在无比痛苦、悲愤的打击中,不仅恐惧感消失了,甚至感觉不到哀伤,感觉世界很静,身子很空,头脑很冷静。
    冷眼看着恶龙得意地翻卷,高扬的头颈摇晃着,背部密布巴掌大小的鳞甲在阳光照耀下反射出青蓝色的恐怖幽光,蛇腹却是光滑规则的条块排列呈显一种吓人的火烧色,周身一副坚不可摧的样子。
    它的人力和兵器难以撼动的庞大、坚固的形象与腹部的颜色让我倏然联想到阿通木的火阻象群……可惜这里不是森林,石头是不能燃烧的,但是,失去月儿后,我会把我有生之年用于将这湖岸摆满火药、油、硫磺和木柴,我不信我引不出来你这怪物,也不信你能逃离火海,因为我不会躲起来也给你逃走的时间,我会和你一起葬身火海,那时就是你很痛苦,我很快乐!我魂魄可以追到九泉,再次迎娶月儿了,哪怕她还会偶尔迷失自己地惹我生气。
    不知是那水怪存心戏弄猎物还是月儿的功力高而支撑住了缠卷之力,良久之后并未陷入昏迷,眼皮和嘴一直在颤动,时而发出微弱的哀声,只是冰冷的湖水已经将爱妻的脸色浸得发白了。如果眼睛能够喷火该多好!我的怒火足以将怪物烧成灰烬,连同滇池的湖水都热腾起来!
    怪物终于失去耐性了,连尖尖的尾巴都翘出水面地晃动,身体大幅摇晃后,卷曲过来,似龙似蛇的怪头伸向了月儿。
    我和阿通木同时冲向岸边,我抓住他的长标,喊道:「我来,你护着公主快走!」他看到我眼神的一刻,放了手,我用力握紧长标迈出隐身步……我确实隐身了!
    那么大的怪物藏身此处都看不到,早该知道这儿不是缓坡啊!冰冷的湖水瞬间淹没了我。好在我早没了恐惧之心,将长标当撑杆,点向水底,果然将我的头撑出水面。
    两只手有力地将我拉到石岸上,是阿通木。他从我手里拿回长标,做出投掷的姿势,却没有出手。
    我抹了一把脸上的水,赶紧向月儿看去,不觉也愣住了。那水怪的头就在月儿脸旁,却没有张嘴,只不断用舌信尖触碰她的脸。它在品尝食物的鲜嫩度?!
    月儿睁开的眼里似乎并无畏惧,目光扫到成了落汤鸡的我时,才露出忧急。
    但她更多的时候是盯着怪物的眼睛,眼神变换有如交流,我也确实感到整个气氛没有了凶暴与危险的味道。只有怔怔地看着月儿,她的脸色渐渐地恢复了血色,应该比全身湿透、在风吹过时打寒战的我的气色更好。
    我没看错吧?月儿在恐怖湖怪的面前还能瞬间闪过一丝羞色!娘的,肯定是头上淌下的水让我视线模糊了。可是月儿在离我越来越近是肯定的。爱与毁灭、生与死的瞬息万变让我只能目瞪口呆。
    简直太幸运了!那怪物竟松开了缠卷,月儿无恙地自己纵身回到岸上,回身看着龙蛇的大脑袋再次缓缓靠近她,湿漉漉的俏脸上真的是露出笑意耶!
    三尺多宽的蛇身几乎是在我头部的侧上方向月儿延伸过去,不知是不是光线的原因,此时看到蛇腹的火烧红已向淡绿色褪变。我放下枪杆握住了刀柄,心中却清晰地感应到一种友善甚至亲密的轻松气息,非常怀疑我这动作简是多余……恐怖的蛇信与月儿的双手做了一番密集接触后,怪头又摇向了挣扎着起身的苗女,同样在她的手甚至脸上撩动半天,粗大的躯干晃悠悠地转向烟波浩淼的湖面,最后向我们回了一下头后,背身晃动,蛇首破出折线的浪波,渐渐远去……不见了。
    斜阳让半边湖水金光粼粼,美不胜收,一切都彷佛一场噩梦。
    (六)坑人
    将三匹马当一堵墙,两对全身湿透的男女分在两侧换衣裳。白衣人再贵族,也只能换上我仅有两件的土布衣裤中一套了,听到那边月儿也在嚷嚷着到善阐城后,要好好做两套衣服。我的蛮族驸马礼服算彻底完成历史使命了吧?这玩意掉水里后死沉,我随手扔到了水边。
    交谈了两句,我刚知道了那勇入蛇口的青年叫段正淳,月儿她们也换好过来了。绝境逃生的爱妻和苗女都换上月儿当师姐时的衣裳,蛇女看起来还很虚弱。
    我们决定还是尽快赶往善阐再休息。七人三匹马还有伤者,阿通木非要跟着跑,结果行了一会后,我发现他还没我的步法跑起来快,执意与他换过,这回行进速度才快了起来。公主和月儿不时回头给我一个鼓励的笑脸,我发现我跟上常速奔跑的马并不很吃力,而且在我有些喘息时,段正淳也恢复过来了,非要接替我步行。
    他内力不低,龙行虎步运起来比我还快,这次常回头看他的是苗女小妹了,她回头时不笑,但漂亮的凤目中全是关切,也不知那段姓帅哥收到没有,这个天真、美丽几乎不逊公主的苗女显然对勇救乃姐的男人生出不一般的好感。她回头是冒着被公主笑谑压力的,常在回头后,被公主咬耳朵,说得她一脸红云。
    我忍不住道:「芙儿,你别欺负小妹了行不?好的不学,学你姐姐取笑别人倒快!」
    「你怎知我没学姐姐好的!」公主吐舌笑得那么顽皮童真,似乎早忘了刚历经的凶险。
    我可没忘,恍然问她:「对了,你姐姐凶险的时候,你怎不叫你的虎豹去救她?」
    「我没觉着那蛇要害姐姐啊~~」男人的感觉比女人迟钝?她那脑子的判断都比我准……我和段老兄又换过一轮后,湖面越来越小,天色已黑,一片大城的灯火就在前面。
    城门的军校拦住我们,段正淳赶上来道:「他们是太子的朋友,你们不会不认识我吧?」小校于马上躬身施礼道:「给王爷请安!太子吩咐亲迎贵客,请你们休息片刻,小的立即去通报!」说罢,沿着正街飞马而去。过了一刻,绿衣女带着两个随从与军校赶了过来。
    「各位辛苦!太子命我来迎接贵客,请随我来。」绿衣女笑容满面,声音娇脆道。
    眼见着前面好大一片高墙,该是太子王宫了。我们却被引着拐进一条巷中,来到一扇黑漆大门前,有下人提灯侯在门口。绿衣女下马道:「这是太子专为贵客准备的别院住所,诸位请进!」我们纷纷下马走进去时,段兄问道:「太子也在这里?」「可不是嘛!正在厅里等候各位大驾呢。」马匹由下人千走,我们走到房门大开的正堂前,只见还是那身锦袍的太子在里边负手背立,绿衣女恭谨地让到门边请我们进入,没想到对太子都那么拽的女人也很有礼貌嘛!
    我进去时,感觉身边的月儿有些犹豫。难道爱妻对那个太子冲她的过分热情有些顾忌?脑子想着,脚下猛然一空……惊叫声中,我看到众人以及双兽都从我身边掉了下去,只有我和尖叫的公主没有──原来我们脚下一大块地板忽然翻落,下面是深不见低的黑洞,走在后面的月儿恰站在坑边,疾速抓住了我和公主的腋下,拧腰就要弹身后跃。哪知那两个下人装束的早并排站好,一片闪着蓝光的暗器如雨地向我们射来。
    我的电光闪念是:月儿快松手跃起啊!你的身法是可以避过的!可是月儿却奋力将我和公主双双抛起才旋身闪躲,空中的我看到几件蓝光锐物穿过爱妻的白绸衫,有血滴迸出!
    又几颗蓝光射向半空中避无可避的我俩,月儿比暗器更快地冲起,挡在我和公主身前,金属入肉的噗声不只一下,月儿的悲鸣和我嘶吼同时响起……只要落地,我的配刀肯定会立时劈了放暗器的!
    可没等落地,绿衣女的长鞭带着尖锐的呼啸横扫过来,鞭梢上也有幽蓝的金属光点。硬受了几只毒标的月儿还能拥着我们两人半空飘旋地避开,但也只能向黑暗的地洞中坠去……(七)歹毒我们好像掉在草堆上,随即再向下滚落,我怕压到月儿的伤口,奋力运出步法,终未摔倒。
    伸手不见五指,苗女在惊骂。头顶很高处发出隆隆的机关声,大概是地板正在复合。我大喊着:「谁带火石了?点个亮,月儿受伤了!」大概是阿通木点燃了火捻。众人不再叫骂,都围过来关心月儿的伤势。月儿身躯软倒,我心胆具裂地扶着爱妻上下查看,只有肩背处有四处血痕,急问道:
    「月儿,是不是只伤到肩背四处?」月儿点点头,声音哑哑几不可闻地说道:「扶我坐下运功,你只把暗器取出就是了。」我扶她盘坐后,月儿努力地动着嘴唇,似乎在说:「不要多点火,这里空气少。」苗女已先用匕首划开月儿的衣背,不禁惊叫出声:「啊!见血封喉!」我看到暗器是浸了浓毒,发出蓝绿暗色的铁篱棘和柳叶标。爱妻凝脂一般细嫩润泽的肩背上刺入的暗器之处青黑一片,和流出的血迹也是黑色的。急急地拔出丢在角落,俯身就去允吸伤口,刚吸了一处伤口,唇舌就完全失去知觉,我全然不顾地再去下一处,却被苗女拉住道:「你这样再吸一回也没命了!把这个含在嘴里,边上歇着去!」她递给我一个黑乎乎的药丸,自己也放嘴里一个后,再去吸月儿的伤口……我将药丸放进嘴里,舌头麻木了,可嗓子乃至肩膀都能感觉到这份恶苦。我不怕死,但我不能死!我才知道──人比蛇、比什么水怪山妖都恶毒、凶狠得全无道理!我们无亲无故地拼死保护的人,竟然转头就用最卑鄙、最毒辣的手段陷我们于死地!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苗女吸完月儿的伤口,她妹妹又帮着上了药,披上衣服,苗女去把那暗器捡到一个皮囊里,才和我一起坐在月儿身边,告诉大家千万别出声后,让蛮将把火灭掉。确有一个山寨首领的干练。
    黑暗中,大家都自觉地摒住呼吸,听觉都集中在月儿的呼吸变化上。月儿啊月儿,如果你当时不拉着我俩自己逃走,或许我们还有救,你干嘛又蛮干啊!这下不仅全军覆没,如果你有个三长两短……唉,谁知道下边是不是刀山钉海、毒虫猛兽!转脸就能坑害救命恩人的人,什么事做不出来?月儿连拔剑的时间都没有,面对夺命暗器,电光石火之间,她的全部心思就是完全不顾自己地救我!
    我没有立即悲愤昏厥的唯一原因,是月儿的呼吸听起来虽极缓慢,但还算平稳。
    我的嘴恢复了知觉,好霸道的毒,嘴里沾点都立即麻痹,中了毒标月儿竟还能飞身替我遮挡!中了四标还带着两人淩空飘移……是她把玄功内力搏命激发才做到的吧?那不是也导致瞬间内毒入内腑?!
    苗女似乎舒了一口气,我赶紧抓住她低问:「兰寨主,为什么不把你的解毒药给月儿服一颗?」
    「唉……我那药只能治表皮的中毒感觉,暗器上的毒是见血封喉,那是多种蛇毒混合出来的!解蛇毒对不同蛇用不同的解药。我刚才只尝出里面有五步蛇的毒,还有几种是什么蛇毒不太确定,就没法解了。」
    「那……先把五步蛇的毒解了也好啊!那不是发作最快的蛇毒吗?」
    「因为是发作最快的,所以不用解了呀~你想,我尝出那毒的时候,走五十步的时间都过了,该发作早发作了啊!我真惊奇玄月妹子不是凡人了……从她现在的呼吸看,好像这见血封喉压根没发作!」
    「也许混合了其他的毒……就变慢慢发作或过段时间再发作?」
    「不会啊!这毒叫见血封喉,特点就是发作快,别管人还是兽,一旦入血都会立刻喘不了气,很快就死。混合也是麻痹类的多种蛇毒的混合,这类蛇毒都发作快。」一言不发,上来就用这么歹毒的暗器群杀!他们是什么人啊?!
    不过……这见血封喉一直没让月儿呼吸阻断啊……月儿不怕这种毒?好像所有人都从蛇魔女的话里,听出月儿应该一时没有生命危险了,各个舒了一口气。
    「姐姐对不起,我脚下一空就呆了,脑子什么反应都没有,害姐姐受了伤!我……」公主声音呜咽,「只要姐姐没中毒,以后出去,我一定让这些恶人比死还难受!」
    「对!姐姐,我们出去以后也放蛇去咬这些坏人吧!」一直腼腆寡言的苗妹也恨恨道。
    可是,我们还能出去吗?!
    「请大家暂时别说话,以免惊扰了月儿运功疗伤,等月儿醒了后,我们再找找出去的法子好吗?。」我轻声说道。
    月儿的玄功也许有抑毒的作用,运功的时候还是安静为好。
    地穴内重新安静下来,但所有的人心中都不会安静吧!为什么我们舍生忘死救护的太子要这样害我们?我想不出理由。先前虽觉得他不太英雄仗义,但怎也看不出他是这样禽兽不如……哦应该是比恶魔还恶魔地毒恶啊!
    月儿在进厅前似乎就产生怀疑了,所以脚步慢在我们身后,他们是备好了有武功高、反应快的人陷落不下去而让暗器高手装成下人紧跟着我们,直接用最毒的暗器漫天射来,这样,即使避过暗器也只能跳下洞去……那太子不是对月儿很觊觎吗?怎会对月儿下此绝对致命的毒手?难道那背影不是太子……毒器杀手能扮成下人,也可以用身材相仿的人扮成太子……长相不好扮,所以那个假太子是背影!月儿就是对太子为什么不转过身来产生了怀疑……但城防军校不是来通报太子的吗?所以我们当时都没有怀疑。这绿衣女可不是假的,她是太子的身边人,所以可以假称太子命令而无人怀疑……难道这一切埋伏杀机都是这个绿衣女人安排的?哪她为什么要这样害我们?
    和我们一齐进城的段正淳也是太子身边的人,她也敢一块坑杀……这是怕我们走漏了一个而不计株连任何人了!也许,她正是怕太子知道我们被她杀害才要一网打尽的!难道只为了太子对月儿的眼神吃醋就如此歹毒地大开杀戒?太子好像称她……风女侠,她到底是什么人?能为一点醋意而设下如此埋伏、安排这么毒辣的杀手协助、使用那么歹毒的暗器!
    想到我的月儿娇躯上的伤口……那流出的黑血……那么霸道的毒进入内腑怎可能不对身体产生巨大的遗害!我的心和嘴唇一起在流血。
    愤怒强烈到我实在一刻都忍无可忍了。我自己打破安静问道:「段兄,这个害我们的绿衣女到底是什么人?」
    「我也说不清她是什么人。」这位一直和太子以及绿衣女一同出入的段英雄这样回答大出我的意外!
    ***********************************
    《娇妻的江湖》
    作者:雪狼
    第一部云雨风雷第十一章破暗
    (一)段史
    「哦……驸马勿怪,我真的连她的真实名字都不知道。我们称她风姬,却不是她的名字,应该是以风花雪月排名头的四个武林女子中的一位。」这位段兄显然在努力解释他刚才的回答必然引起的错愕。停了一下,继续说道:「连高……太子似乎也不知道她的真实姓名,她的来历、身份对我来说就更神秘了。」
    「那太子不知道他的未婚妻的名字?」太多的行径说明她与太子的关系是未婚妻。
    「她确实要太子娶她为太子妃,但……太子内心并不喜欢她,可以说一直在拖延这个正妃大婚。可是又很在乎她。按她自己的武功肯定到不了让太子怕她的程度,太子忌讳的应该是她的背景,所以她的身份也就更显神秘。」能让一国太子忌讳的背景……只能是另一个强国的势力了吧?
    「她身边带了不少人?还有暗器高手随从?」
    「她平时在善阐王宫中并无随从,但她的行踪不受太子制约,经常会消失几天,宫外有什么随从我确实不清楚。从今天的情况看,她确实在宫外有人马。」段说到这里,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唉,可以说是我的判断错误,害大家落到陷阱。我与太子最熟,该知道太子不亲自到城门迎接也会先在宫中设宴,感谢公主一行护送之功。突然改在宫外别舍是不合礼仪和太子一贯的作风。但我错以为是这女子大吃公主的醋而使太子无奈于此,看到太子背影也只以为是正与这风姬生气而没有怀疑是假扮的。是我的愚笨连累了大家啊!」能听出他语气深切的懊悔与自责,我不禁劝道:「这根本不怪段兄的,谁能想到人能对救命恩人突下毒手呢!月儿……」一想到月儿本有警惕了,却被毒杀至此,我暴恨得藏气如瀑底冲刷、激流翻卷,全身僵痛,难以言语……也不知过了多久,传出饥肠碌碌的咕噜。蛇魔女说道:「这许久了,玄月妹子呼吸顺畅,全不似中毒,该是没有危险了。」黑暗中的静谧气氛活络了起来。似乎是阿通木在小声说:「我出门习惯揣些乾粮和酒水,公主可要吃些?」这家伙心里只有他小主子,大家都饿了,只可着公主恐怕不妥!我赶紧道:
    「不知道我们什么时候能出去,食物宝贵,还是等等看吧。」
    「天亮后,太子应该会派出人马寻找我们,如果问到城门守军……」段兄说着又忽然停下来了。大概也反应过来,如果那几个守军被封了口,还是无果呀。
    苗女忽然问道:「段王爷,当今皇帝刚夺了你们段氏的天下,你本该与之有不共戴天之仇,为什么你和太子还称兄道弟,还为他不惜舍身呢?」空气再次宁静下来,所有人似乎都渴望知道这个答案。过了半晌,这位前朝小王爷才开口道:「我们段氏与高氏的恩怨,不是三言两语能说清的,这里的人算是在下的生死之交,如果你们想知道,我只有从头说起,只怕打扰了玄月公主坐禅修养。」「我没事,大家只管放心!我运功只要身体不动,不怕别人说话的。」竟然是月儿沉静低微,但依然动听的仙音!
    我激动不已,听得公主喊了一声「姐姐」似是站起又坐了回去,不是月儿补了一句不要动身体,她肯定是扑上去了。感觉那两头虎豹可能静了太久,此时也抖抖身体,打起哈欠……待再安静下来,段正淳才缓缓讲述起来。
    「自后晋天福年,时任通海节度的先祖段思平平定了南诏诸族战乱建立大理国,厚待国人,安抚众部各族,废苛政,宽赋税,西南离乱三十载,乃得粗安,遂得人望。历代先辈均尊儒家和谐之道而治国,重佛学内功而修身,致国脉延续两百年。我段氏严于律己向佛、宽以待人尊儒亦成家风也。」「但传承这一家风也致常有重臣揽权之变,先有密教国师董迦罗废先祖之子而拥叔祖即位,后有高、杨两氏族角逐于朝堂。四十多年前,相国高智升与诸臣废了年幼无能、国人不满的段素兴,拥众望所归的保安帝段思廉登基,为皇权回归先祖正系立下匡扶之功。杨氏不甘势衰,杨允贤于保安八年叛乱,高智升讨伐灭之再立奇功。」「保安帝勤政爱民,在位三十一年传位于子,出家天龙寺一心向佛。广安帝即位后,政柄悉委相国高智升,大理国便是段氏与高氏共天下矣。」我听着,心中暗道:宽容敬佛、以和为贵这样良好品德为什么在皇家就会惹出这么多祸端呢!
    「……广安四年,杨义贞叛乱弑君、自立登基。高智升命高升泰起兵诛杀杨义贞,广安帝无子,遂拥我父段寿辉登基,是为上明帝。高氏两次拥位、两次平叛之功恒古未有,难免跋扈。父皇遂不乐为帝,在位只一年便坚持传位于我兄正明,自己出家为僧。
    「高智升劝不过,为避功高迫主之嫌,也宣布退休,其子高升泰继任相国、善阐侯。皇兄在位一十三年,性格谦谨、恪尚俭素,惟专心佛法武学,与主持朝政的高升泰相安无争。只在前年初春,群臣忽以为君不振,人心归高氏为由请立善阐侯为君。变虽突兀,我兄还是以和为奉,慨然禅位于高氏,也去出家了。高氏登基后,改大理国号为大中国。这些是你们都知道的。」「原来段英雄真是皇族帝胄,草民不知,有欠恭谨!」听他停了话,我礼貌道。
    「驸马差矣!段氏王朝已灭,我现在便比百姓也不如,你们都是侠骨高人,能以友相待于我,我已属高攀了!经此一劫,如蒙各位抬举,段某冒昧请愿与诸位兄弟相称,可否?」「哎呀!你们两个男人真是,我们都患难成这样,眼下生死不知,还都酸个什么劲啊!不管能不能出去,以后说话都简单点。对了,我妹妹叫刀白凤,你们都叫她凤妹子好了。」苗女快人快语,接着道:「我说段兄弟,你还没说说自己呢,和太子是怎么回事?不管怎么说他家也是篡了你家的权,你还那么帮他,是不是太软骨头啊?另外,你当了那些年亲王,有几个女人了?正式娶亲了没?」晕!后面的问题可不是我们想急于知道的!
    「哦……」段正淳明显有些尴尬:「我和太子高泰明年纪相仿,自小同窗拜师求学,同场切磋武艺,结下儿时友谊,其父篡位后,本意是废了我的武功,软禁起来,作为人质,防着天龙寺段氏众僧起义。但泰明凭兄弟之谊替我求情,只用药封了我运功,让我跟随他身边。虽无甚自由,但也无甚苦吃。我所郁闷的不是失去皇族身份,而是作为人质,不能向家族前辈那样专心于佛学功法。所以,滇池遇险时,我想起佛之虎口故事,才一心坚持入蛇口向佛。」「至于……婚姻,我很惭愧,我以前虽为镇南王,但又没什么实权、实事可做。还没有兄长的定力,只有以游历为名去游山玩水,这个……结识过几个好女子,但,至今尚未结成姻缘。」「喂!你是不是只知道玩女人,不知道负责任的花心大萝卜啊?你说说与那几个女子的事,是你太差劲,人家不要你,还是你更差劲,玩完女人就甩?」「姐~~」小苗妹都奋起向凶神恶刹地逼问段某的姐姐抗议了。
    段兄果然被噎得咳嗽了半天,才喏喏道:「这个……当时游身在外,未得便结亲,以致都难舍时,她们又都容不得别人分爱,才一直僵持、蹉跎至今。」「咯咯……这么说你和我们驸马一样,还是蛮招女人爱的。只是那几个女子没有我两个公主妹妹这样贤德可以同嫁相和,对吧?」这个魔女审妹妹的心上人,怎么说着说着扯我身上来了!
    「钟兄弟和两位公主具是天上的仙风神采,我等凡人万无得比!」得到帝胄如此评赏,我受用不起,刚要谦辞,又觉我不过是借了两位仙妻的光,搭个顺口便而已,我这一谦虚反有认了之嫌。
    「嘻嘻,两位公主早是我各族确认之神女,无须你封头衔了,你要老实回答的是:我的亲妹妹虽比不了公主,但容貌人品比你那几个醋罎子如何?」「姐~~」苗妹抗议的语调已经羞不自胜了。
    「哦……凤妹妹自属人间绝色,人中彩凤,这个……」嗨!刚认识一天,你让人家一个大男人还能找多少词来当面评价一个女孩呢!
    「行了!别吭哧了!我只问你,如果我妹妹喜欢上你了,虽然她可是冰清玉洁,但也不吃醋计较你以前有过女人,你娶不娶她?」
    (二)蛇事
    再悲愤的人们也被这场黑暗中的逼婚闹得扑哧一片……不知月儿听到会不会扰了气机?只没听到小苗妹出声抗议了!
    段王爷的语音苦笑得愈发无力:「兰大姐,我……我现在的身份处境……可是败者贼啊,又不过是一介人质,性命朝不保夕。怎敢妄想娶亲,那不是贻害佳人吗!再说,能不能从这里逃出生天成大问题,现在也不是谈这些的时候啊!」
    「嘿嘿……生死有命,富贵在天。还有几天活头我不管!但我这妹子自幼清高,从没喜欢过哪个男人,今儿我终于发现她看一个男人眼神变了,我这姐姐豁出性命也要帮妹妹实现心愿!你什么身份我们没挑,你在乎啥!你赶紧说,你自己愿不愿娶我妹妹?」
    「哎呀~兰姐姐,凤妹妹那么漂亮可人,哪个男人会不愿娶她啊!等我们出去,我和月姐姐打保票能帮她成了这门亲事,这会子逼他回答,感觉是怪怪的。
    哎!我肚子饿得怪怪的了!他们不是想饿死我们吧?」公主忍无可忍地插话了。
    听到娇妻喊饿,我心中再次充满了愤怒痛苦……唉!如有必要,我愿割下我身上的肉给爱妻充饥。但现在,还是转移大家对肚子的注意力吧!
    我于是介面道:「是呀,兰姐,等出去,我一定帮您说服段兄,哪个男人能娶凤妹不是前世修来的福啊!这段兄的事说完了,我却有个问题想问兰姐您呢,您是怎能指挥那些蛇的?而且,对埋伏在湖里的龙蛇也能预知它的方位,甚至,好像能了解它的心思似的?」
    「嗯……哎!既然认你们夫妻是妹妹妹夫了,又答应成全凤儿的婚事,都是一家人了,现在生死在一块,我没必要非隐藏这个秘密了。十二年前,我只是一个普通的苗女,娘亲待产要生妹妹了,我下山去帮娘买些需要的物事,却被一伙匪人劫持,与几个已被绑架的蛮女一起要被他们运到蜀中卖掉。」
    「啊!」威风凛凛的蛇魔女还有这样的悲惨经历,让大家都震惊不已。
    「也是到了湖边窄路上,遇到今天这个龙蛇王,匪徒一个没跑了,都被湖神吞了。姐妹们大都吓晕过去了,只有我胆子大,一直清醒着。湖神过一阵就将一个女子卷进湖里,最后卷到我,不知为什么,我彷佛能感到它在说话,并听到声音的说话,只是脑子里感觉到它在说话,好像牠是很痛苦地在呼喊妻子。」
    「我用感受它话语的脑处拼命地想告诉它,不要杀我!不要杀我!如果我死了,我娘会痛心死,还没出生的妹妹也就死了!它好像回答了:不会让我死的。
    接着……」这是停顿的地方吗!就是不久我们都会死,也想在死前把这么离奇的故事听完整!公主果然焦急地问:「接着发生了什么?」
    「牠……只是在发情。」
    「是和……交配?它那么巨大,怎么可能和人……」还是公主在惊叫,我不觉得她问得愚蠢,我只心里咯噔一下冰凉起来,今天我的月儿不会是……!!!
    「它那东西倒不很大,是……软跳跳地能动的一小团……它发泄了,似乎很高兴,说牠百年来也没这样轻松过,牠妻子很久很久以前在产卵时被人杀死了,它一直非常孤单、痛苦、每次发情时更痛苦,更恨人类害它永远孤独痛苦下去,我想,它是太值得同情了,孤独了一百多年,还不知道要再孤独多少年,几乎都不恨它夺走了我最宝贵的初次,就当是替人类赎罪了。我希望它不再痛苦。
    「牠明白我的想法,很感谢我,告诉我说:沾了它的千年精华,就可以不怕任何其他蛇类,所有的蛇都会像尊敬它这个王者那样尊敬我。它教我如何以蛇语发出命令,我就成了一个可以御蛇的魔女了。
    「我回去后,因为能驱动蛇群保护我们的山寨,很快被族人公选为寨主。也可以说,湖神是我的师傅,也是我的恩人。距离近时,我还能感受到它的讯息,所以今天我知道它在那里,刚和它交谈,想求它放你们过去,你们就冲过来了,你们就是不听我的指挥!」
    「哦……那是太子他们往前挤,裹着我们也过去了。」我解释道。
    「那……我今日卤莽出手,不仅是多此一举,坏了兰姐的计画,还……还连累了玄月公主!我……」段正淳又后悔不迭起来,好像在用手砸头部。
    「哎呀,妹夫算了,你不仗义出手,我妹妹哪能破天荒地生情到你身上!」
    「那……今天你们……月姐姐也……」公主像梦呓似的。
    「那湖神十几年发情一次,没那么容易发泄的,在我之前那七、八个女子,本来就已吓半死,再被缠住惊叫就不断呛水,所以都死了。今天,我后来也没体力再撑下去,怕大家因此遭殃,还好玄月妹子真是神女,轻易地就收服了湖神。
    只是这事,除了你们谁也不知道,如果谁说出去,我不在乎名声,但我玄月妹妹的名声我可不能不在乎。到时,可别怪天下之蛇和他翻脸!」
    「这些人都值得放心,不会乱讲的。」公主替大家承诺。又接着问道:「可那龙蛇怎么可能和人说话呢?」
    「你的虎豹不是也能听懂人话吗?平常猫狗都能听懂人话,何况看了人世千年的湖神,蛇语有些是人能听到的咝咝声,有些是听不到的声波,只是个别人能感应到吧」九阴玄体的月儿似乎也能与龙蛇交流?我心里说不出的滋味,却又恍然想到月儿的伤势……难道是月儿着了那龙蛇之精才使血液能解百蛇之毒了?那……可也算因祸得福?遂问道:「兰姐后来,是不是也不怕任何蛇毒了?」
    「嗯……没有蛇敢咬我呀!哦……你是想到玄月妹子是不是因此才没使那见血封喉发作吧?这个我也不清楚,我试过我的血解不了毒,不然我就不用费力琢磨解蛇毒的药了。但往后肯定所有的蛇都会躲着她,当然除了比蛇还毒的人!只是……」
    「只是什么?」我急急追问。
    「唉,也没啥不能说的!我烙下遗症是……好像比别的女人都更喜欢男人。
    整得我家凤儿打小就逆反我这事,一直讨厌男人。姓段的,我告诉你,别以为我不贞洁就怀疑我妹妹!她可正好和我相反。」……不是吧!月儿对男人已经太没抵抗力了,这不是雪上加霜……哦,不!
    是火上浇油──要我的命了!可恨的怪物!
    「姐……」沉默中听到苗妹低低地叫着。
    「妹子,啥事?」
    「我……我……」
    「憋不住了是吧?这儿没茅厕,草堆那边方便去吧!哦……等等!木兄弟把火点着。」
    「啊……」不是吧!偏这事照亮?
    (三)刀口
    「鬼叫什么!我们要先把茅草抱到里边铺好睡人,外边留一些盖臭味就行。
    这地穴好像是第一次陷落人,里边一点草也没有。」「寨主高明!」我苦笑着赞了一句,心中悲愤,难道我与爱妻就要在这地牢里活活饿死?
    火光下,我一边抱草,铺在内侧墙根,一边研究着这个地穴。确实是无人待过,挖建的时间也不是很长,但是,青砖砌死,似是备着长期关押人,怕人挖土潜逃。
    铺好了草垫,我要来火捻,要看一眼月儿背上伤,兰姐也来查看,惊讶道:
    「太神奇了!毒创口没一点青肿,几乎都完全癒合了。玄月公主真不是人啊?」
    「哼!我是祝融转世,我姐姐又比我神多了,当然不是凡人!」公主骄傲地道。
    我心中所想没说出来:但愿你俩都是饿不死的神女啊!
    火光再次熄灭。完全的黑暗中,传来一阵稀稀唆唆,然后又是水声。除了月儿之外,三个美女在几步远的地方一起小便,然而,此时此刻不可能引起男人的一丝旖念了。自出发前吃过早饭,奔波拼搏了一整天,现在肯定已过午夜,饥肠碌碌,死亡的阴影就像这黑暗一样浓重。那尿声只提醒着我好像憋尿也很久了。
    听她们的声音回来后,我听出那两个男人也起身和我一起去了!
    「你们谁还有能装水的东西?」回来后,阿通木忽然问道。
    无人回答,我问道:「这里不可能有接到水,要那何用?」「我领兵被围困过,人饿过劲了可以感觉不到饿了,支撑几天也没事,但没有水是最可怕的,那时,我们都喝过尿。」女人们再次传来惊叫声:「明天,我带的水大家就会喝完,我想,如果有装水的家什,今天的虎尿我们也要接着,据说,虎尿是药材,也许不光能解渴,还能保持体力呢。」「那……白宝宝、黑宝宝,你俩听着,不许撒尿,直到我让你们尿的时候再尿,听到了?」公主有气无力地发布命令。二兽咕噜一声算是回答。
    「段兄,趁着还有力气说话,我们再分析一下,那女贼是不是想把我们饿死在这里?还有,按你所说,这善阐城是高家经营了好几十年了,这么些人困在他眼皮底下,他真想找的话,能找不到吗?」我强打精神说道,心想,实在撑不了再好好睡,睡了就不用吃喝了,我要把我那份吃喝让给爱妻。
    「高泰明为人还不错,对你们会讲恩情的,这女人背着他做下这事,对太子都没法交代,所以她会千方百计阻止太子搜寻我们。只怕,会一直困着我们。」「关键是,她为什么要害我们?仅仅是因为吃醋?月儿已经是我夫人,不可能威胁到她当太子妃的。根本没必要吃点醋就冒着激怒太子的风险坑杀这么多人吧?」「也许,她是见到你们的实力,非常非常不希望你们成为太子的朋友?」「太子能调动千军万马,多我们几个朋友又如何?」「兵权早就有,她能让太子忌讳她,就肯定有不惧兵权,也可以说不惧他高氏的皇权。如果她来自江湖势力,而你们既是江湖异人,又有蛮王势力的背景,一旦与太子为友,恐怕就会大大降低她对太子的控制力了。」「为什么说她是来自江湖势力?会不会是别国的统治势力?控制太子有多大好处?太子毕竟是听命于皇帝的呀。」「如果是代表国家,完全没必要为个联姻搞得这样神秘,大可光明正大地提出联姻,国家使臣不会来了一年多,连姓名也不报,使臣都会为他的身份而自豪的。至于皇帝,有可能更早被控制了。」「江湖势力可以控制皇帝?」「我不知内情,但是高升泰突然逼宫夺位,我总有种仓促的感觉。他早有实力篡位都一直未动,这篡位者再有实力,也还是有点事件作藉口为妥,哪怕借着天灾称人怨也好。以前出些事件时他都不曾动作。或者,他耐心地和我皇兄好好谈,我皇兄很可能主动禅位给他。但这些他都没做,却在毫无藉口的情况下,通过几个大臣之口突然异动,怎么觉着……像被人催着似的那么仓促呢。」我不太明白他们这些权力中心人物的感觉问题,但我知道他说的道理,《三国志》我看过,曹操掌握一切之时,让汉献帝升他个魏公之职还要大费周章呢,后来的司马昭更是早早落下个路人皆知之心……篡位的除非逼急了,哪有急匆匆的!如果真是这样,那刚刚下山的我们可算是无意中就撞到敢操控王朝的大势力刀口上了。
    「那我们能撑几天?老虎没水喝还能撒多少尿?」只能做最坏打算了!
    ……无人回答。
    「芙儿,你的老虎能听命令喝人尿吗?」她也不回答,只有白虎恨恨地哼了一声,似乎看到那獠牙白光一闪!我的寒毛在想:好像饿死比被老虎咬掉鸡鸡能减轻寒毛们的运动负担……
    (四)地宫
    也不知睡了多久,是被活活饿醒的。
    有女声在耳语交谈,隐隐听到「如果你会玄阴内功就好了……」黑暗中,听觉极其敏感──是月儿的声音!月儿在与兰姐低语!
    「月儿,你好了?伤口还疼吗?」我的声音怎么这么乾涩!
    「钟郎,我没事了,你放心好了」
    「可是……我们现在谁能说没事儿呢?唉~你当时别管我们就好了,自己闪开后,或打败他们几个,或去找太子,那我们都有救。」脱口说了这话,又想打自己的嘴巴!我饿昏头了?怎能这样放马后炮怪月儿呢!
    「对不起!钟郎,是我低估他们了,没想到暗器上带毒,还以为即使挨两标也足以击败他们。可后背当时就麻痹了,我知道坏了,这是见血夺命的剧毒,见又射你们,我只希望临死前能为你俩挡一下……」「月儿」我向她的声音处扑去「别说了,你就是傻!失去你我能独活吗?」抱着爱妻娇美的身躯,闻着她迷人的芬芳,在生命逝去的最后时光里,我不会再离开她片刻!
    「伤口还疼吗?」我轻触着她的肩背伤处。
    「不疼。」爱妻的声音幽幽,在我耳边吐着温馨的气息。
    「喂!虽然看不见,但你俩也别这么黏糊啊,咱可是孤苦伶仃,再这么刺激我,我肯定不是饿死而是嫉妒死的!」苗女忽然谑道。
    月儿身体松了一下,我的手臂恍若未闻,但言语不得不有所顾忌。
    「月儿,你什么时候醒的?和兰姐说什么呢?」
    「天亮了我就歇了,才和兰姐说了几句话。」
    「你……怎么会知道天亮了?」我这仙妻到底还有多少奇异功能啊?
    「日夜轮转就是阴阳轮转,玄体和玄功都肯定有反应的。我修习玄阴功法都是在晚上。」
    「难怪以前你总是天一亮就跑来整我!」
    「哼!叫你的时候,我都是自己练过几趟招法之后了,懒猫!太阳照屁股了还不捏鼻子不起床!」
    「谁像师姐那么不是人类啊!神仙一样不用睡觉的。」江湖的死亡陷阱中,我们仿佛重回桃源无忧无虑的快乐时光。
    「月亮一出来,我的玄阴经脉就会自动运转,我打坐修炼就是歇息了,白天除了练练招法,就是陪你玩啦!」抱着月儿,和师姐七年来的一幕幕浮现眼前……直到结亲前,月儿坦白她的特殊体质时的不安,使我又想起苗女说的话……「月儿,你是不是被那湖怪……她说话你听到了吧?那会导致花痴遗症的」我低语完,又不禁黯然无比──如果我们出不去,那还算问题吗?
    「我和兰姐刚才正说到这儿,她不会玄阴内功,那物被内壁吸收才总像沾到春药似的。但我用玄阴真气吸收炼化后,倒似成了百毒不侵之体啦。夫君放心,不会有那样遗症的。」我紧紧抱着爱妻,心里一片悲苦:如果不是在这里,我会讪笑着恭喜月儿以后再不怕什么毒虫了。然而,这里没啥毒物威胁,只是没有水、没有食物,只有黑暗!
    我的后背上又贴过一个女人的肉体──「无视本寨主的警告,叫你俩知道后果!……嘀咕什么呢?是不是在说姐姐坏话?」苗女说着,一只手竟堂而皇之地挤进我和爱妻贴紧的胸腹向下摸去!
    「哎呀!兰姐姐,驸马面嫩,您就别逗他啦!」
    「咯咯,别说姐姐不给面子,谁惹我,我都要捞回点什么。我现在就想要搞清楚这小子到底什么本钱,能把两个公主……哎……人呢?」我蹿到另一侧,恨恨地想:她要不是女人我非揍她一顿!但女人做到那个风姬的份上就不光是揍的问题了……「对了月儿,你怎么看出那个女人有问题的?」「我见到她第一眼就怀疑她就是收买朱丘的人。」「啊……」不光是我惊讶,还有公主的声音,如果她都醒了,估计大家也都醒了,我把到口的问话又咽了回去──要嫁太子的人还能勾引猪球那种丑老头?
    还……还出奇地淫乱……「他们说不清那女人的身份,我就追问她用什么兵器和长相,他们开始说那女人没兵器,后来才回忆出她常随身带着长鞭。所以,太子不邀请我们来善阐,我都想来会会她。」我心释然,忽又想到──她冒险挑战蛇群以致春光外泄是不是也为诱惑太子以接近敌人为目的?
    「进城后,说太子不在王宫迎接,我就感觉不对,而我们到门口了那太子都没回身肯定是假的了。没阻止大家是觉得我和段兄的武功完全不用怕他们。段兄的剑气好厉害!」「献丑!那是段氏的家传武学[六脉神剑],可惜我内功不深,使出来虚有其表,惭愧啊!玄月公主的机智武功都令段某难望项背。」「段大哥谦虚了!还请指点一下,那风姬每次都什么时间离开王宫,有规律吗?」「每十天左右就要消失三四天。」「看来,收买本门内奸的人就是她了。行事阴狠、杀人无算、只为目的,不择手段,既要监视整个江湖,还能策反控制边国。据我所知,只有传说中的地宫才符合这些特点、俱备这个实力。」月儿的语气充满忧虑。
    「这个地宫到底是什么来头?」我后悔以前对师兄的无谓嫉妒使我没多向他了解江湖之事。
    「就知道挖地洞害人,所以叫地宫吧?」公主插嘴。
    「地宫是最神秘的江湖黑道势力,应该是上有天宫、下有地宫的意思吧。关于它的详细情况甚至首脑是谁,只怕连他们的中层头目都不清楚。以这个风姬及其手下的武功看,也不该是地宫的高层人物,居然派来控制太子,其睥乜天下的气势就可见一斑!」月儿说完这番话,地牢里又沉默起来。生存的希望越来越小了,咽喉的乾涩越来越重了,毕竟大家一天多水米未进了。我心悲愤同时,后悔掉湖里时没多喝几口水。
    (五)奇缘
    怀抱着心爱的娇妻等死的滋味,实在难以言述……不知过了多久,月儿的头从我肩上抬起,道:「木将军,把乾粮和水分给大家吃一些吧。不用算我的份,我的内功可以辟谷。」
    「也不用算我这份。我打坐就可以抗饿了。」段正淳跟着说道。
    「你们其他没有武功的人分吧。」好歹我也有一重功力了。我不会打坐,但我只要能偎着月儿,就彷佛有生命的支柱。只是对恶毒之人的愤恨愈加令我藏气如涛,我那一重功力估计也快化为乌有了。
    「你们不吃乾粮,我也不好劝,但是水得喝,喝完了水,这水袋有用。」阿通木说的有道理,谁也没再反驳。
    ……漫长的一天在黑暗中又熬了过去,被饥渴灼烧的虚弱身体再次从连续不断的噩梦中醒来时,我听到了细微的嘤嘤低泣,不是依偎在身边的两位娇妻……应该是小苗妹伏在她姐姐身上发出的。我有点担心这会把公主也带哭起来,眼泪也是身体水分的浪费啊!但是谁能怪她的不够坚强呢?一个含苞待放的无辜女孩,刚刚情窦初开就面临死亡……「姓段的醒了没有?」兰姐的声音沙哑。
    「段某在此。」
    「你过来哄哄她应该比我管用。」挪动身体的声音传来,却没有言语……「喂,你到底喜不喜欢凤儿?要不要娶她?说话呀!」还是魔女式的语言,却没有了霸道的气力。
    「白凤小姐,我……喜欢你,等出去后,我就娶你。」少女的抽泣反而更严重了:「呜……肯定没有那一天了!」公主的娇躯颤抖了一下,看来这个大宝贝也醒了,将她的头又向我的身体拱了拱。不知道是因压的还是怒气没停歇地流转,我的身体一直处于麻木状态。
    「小妹别哭了!姓段的,你现在就娶她!」兰姐语气激动。
    「现在~~」段正淳讶道。
    月儿忽然翻身道:「好呀!我们现在就给段兄和凤妹妹办婚礼!」也许,这是我们虚弱到昏迷前唯一能做的有意义的事了!
    火再次带来光明,笑容回到了人们衰败的脸上,月儿和兰姐一起给新娘梳妆整鬓,阿通木教公主用稻草编草把,我帮一脸苦笑的段兄拍掉身上的草屑,惨!
    新郎穿着我那并不合身的土布褂子太显贫寒了!我解下蛮王佩刀作为贺礼挂到新郎的腰间,银鞘与饰在刀柄上宝石的光芒终于帮衬了些新郎的英武。
    点燃两只草把代红烛,月儿随身的嫦娥奔月粉手帕成了新娘的盖头,阿通木当上司仪。
    「一拜天地──」唉,全是地,哪有天啊!
    「二拜高堂──」以姐代母的蛇魔女含泪的笑容只让场面更加悲壮。
    夫妻对拜时,新娘忽然伏在新郎胸前哭起来……「段郎,你真的喜欢我吗?我可不想勉强你的」
    「我真的喜欢你,我愿意娶你为妻。」段兄英俊的脸上已不带一丝苦笑,很认真、很幸福、很明朗,浑身散发出也许只有皇家贵胄才具有的气概,比初次见到一身华服的他更令人心生敬仰。也许,男人只有结婚了,承担起丈夫的责任,才能叫男子汉、大丈夫!可以抛却任何失败造成的落寞。
    酒宴──最后一小块糍粑和小半袋虎尿,糍粑一定让给新娘吃了,水袋传到每个人手里,都是一副豪饮的样子,却几乎不见少,都想着各种贺词劝着二位新人喝了。三天,不知道是不是人的饥渴感最强烈的时候,简直觉得那尿是醇香甘露一样。
    草把很快燃烬了,送入洞房是唯一办不到的事,我们旁人只有让出一半的地方,挤到另外一边去。
    「段郎,你真的喜欢我?喜欢我什么?」虽然声音细微,但仍能听出新娘在得到些许饮食后声音透出娇羞。
    「嗯……以前喜欢我的女子,虽不是贪图富贵之人,但我当时毕竟是亲王贵胄。如此美丽的凤儿却爱现在的我——被褫夺了一切,一个朝不保夕的人质。男人得此奇缘真爱,夫复何求?敢不永世珍惜?」
    「段郎……凤儿永远爱你。嗯……」声音显示,新人在死亡的黑暗中亲吻着……所有的真爱都不会是黑暗或死亡能够吞噬、泯灭的吧?
    沧悲凄苦中,我忽然也忍不住抱过公主在她耳边低问道:「芙儿,你真的爱我吗?我和他们比,既不够英雄也不够英武,你会爱我什么?」
    「我真不知道!」这回答让我虚弱的身体有点发凉,她手指在我的胸前划了半天圈,才又伏耳低道:「开始,只是觉得你还算可爱,和你在一起后,每一天都越来越爱你,到底爱你什么我说不上来,现在,我喜欢……永远不离开你。」也许这就是所谓一夜夫妻百日恩?也许就如我和月儿一样属于日久生情。我用手臂告诉我的爱妻们──我们永远不分离!
    ……「喂……妹夫,你不会不知道入洞房后该干什么吧?难不成还要教你?」兰姐的吆喝给死一般的黑暗带来尴尬又可乐的异样。
    终于,对面隐隐传来动静,亲吻……喘息……稻草的碾压、呻吟、闷哼……喘息与呻吟……也许,连一贯不懂事的公主都和大家一样,竭力劝着把最后的饮食让两个速成眷属吃下时,我们的意识里就在希望纯洁、美丽、无辜的女孩完成这个人生美好的经历。可在她实现这个心愿时,我们不是兴奋,而是无比的悲愤!
    或许,两个新人的心情也未见得比我们好,爱如碳火般缠绵不熄。公主换了一下依靠的姿势,让我的思绪落到她的身上……我是不是该在虚脱之前,也完成这个小妻子……那个愿望呢?
    (六)待毙
    如果才开始的人生就终结和太阳初升就落山一样是生命的悲哀,真心相爱的人又何必带着淫荡的污迹去见阎罗呢!我随即抹去头脑中的异想。只凭最后的气力将爱妻的身体搂得更紧。
    黑暗终于归复到静谧无声。公主一只手忽而摸索着抓住月儿,戚戚地问道:
    「姐姐,我们真的会死?」语气颤抖,充满无助。
    月儿握了握公主的手没吭声。挤在她旁边的兰姐倒说了话:「未必!我们还有一条活路。」
    「是什么?姐姐快说啊!」公主急急地问。我也奇怪她为什么停下来不说下去。
    「除非……这两头畜生成为我们的食物,直待你父王他们来救我们。」
    「不!」公主惊叫一声。
    我很奇怪那对灵兽居然没有发出不满的声音,难道他们灵到愿意以死救主?
    那谁能忍心吃掉自己最忠实的朋友呢!
    「我宁可让大家吃了我,也不要伤害公主的灵兽!」阿通木用坚定的声音说道。
    「呜~~」虎豹此时竟发出悲鸣。
    没有人再吭声了。大家显然都发现这对灵兽几乎完全了解现在的情势,彷佛愿意舍身饲主,这样的伙伴,我们谁能忍心去伤害呢?
    ……不知道时间是不是又过了一日,对饥渴的痛苦、对恶人的愤怒与对死亡的恐惧都麻木了。身体和思维都在漂浮,我用手臂漂浮在爱妻的身体上……最后感受着她们的美丽……思绪漂浮着与她们相爱的一幕幕情景……深深地印刻娇妻的一切,不知道黄泉路上是否拥挤,到时,我无论如何要找到她们的身影,永远不离不弃!
    ……「锺郎、祝融妹妹……醒醒!不要一直睡下去,醒醒……大家都醒醒啊!」飘忽的、空洞的声音,好一会才反应过来是月儿在叫我们。
    「会有人在设法救我们,大家咬咬牙,不要一直昏睡下去!」
    「真会有人救我们吗?」几个微弱的声音不约而同地问道。
    「我感觉会有人来救我们。真的……凤妹妹,你还记得我和你姐姐斗法的时候,扰你叫喊的事吗?」月儿的声音还算清晰。
    「嗯。」「你好好想想当时,确实是人手在骚扰你?还是只有被撩动的感觉?」
    「嗯……是有些温乎的……拨弄的感觉……」苗妹细细的语气有些迟疑。
    「你身边的人在众目睽睽之下,绝不敢动手搞那小动作,那应该是内功高手的真气外凝,故意惊扰凤妹妹帮我解围。」
    「哦……」我和众人都惊疑出声。
    「那或许只是枯藤大师施个法术,怎知道他会跟来呢?」我沙哑地问着。
    「在龙蛇吞段兄,我们都不知所措的时候,有人对我传音入密,告诉我那蛇是天地至阴圣物,我接近它没有危险,反有好处。我一直在想这个人是谁,才联想起与那天让凤妹妹叫喊的是不是一个人?现在看来是一个人,一个能在远距离将内功发出并凝聚在某一点上人。」「师傅!是师傅不放心我们,一直暗中跟随……」我想起了月儿在跃向龙蛇救人之前,确实有过张望的动作!但我欢呼了一半哑下来是想到:师傅要让苗妹发声帮月儿解围,会去撩拨人家女孩的胸?这不正经的行止可不是师傅的作风!
    嘶……这个让人哭笑不得的促狭劲儿……倒和那个神秘的丢树枝者有些像呢?如果这三次解围救困都是一个人,那他肯定是一直暗随着……不好让大家都知道丢树枝的那事。
    我只能惴惴地问月儿:「既然一直暗中保护我们,为什么我们陷落四天了还不来救我们?」
    「我们陷落得这么突然,不在近处的人不可能知道我们哪里去了,找到这个机关的开关恐怕也不容易。」
    「可是……」我又忽然停嘴,这个人是师傅也罢,是另一个好心的江湖异人也罢,都可能在我们进了城,又有太子的人迎接而认为我们没有危险了……不!
    不能把这最后的绝望推论说出来!月儿好不容易让黑暗的死牢里有了些生机。
    能想到这一点的,看来不只有我,黑暗中的活跃生机没保持多久就再次陷入死寂。月儿忽然又想起要帮我导气。还有必要吗?再说我也不想再耗费月儿的内力。
    「锺郎,我探过你气脉,把郁气导出,你可能又多一重风雷气了,那会提高你身体耐力。」难道是见识了与湖神和妖女的生死搏斗,风雷意气就长到第二重?被月儿拉着坐起,再次感觉臭气的排出和香气的涌起。精力一振,精神却振奋不起来──我要与爱妻同赴黄泉路,剩我自己多活一刻有何意义?
    有手在温柔地解开我的腰带……是月儿!她想体验最后的夫妻之爱?
    (七)滋润
    月儿无声地拉公主凑过头与我亲吻,芙儿原本饱满润泽樱唇已乾燥龟裂,我拼命想流出口水分度滋润于她,怎奈嘴就像炙烤过的灶坑一样,竟集不出几滴水来!
    下体受到月儿的口唇和柔指无微不至的关怀……萎靡的分身在唇舌的温柔允吸和玉手爱抚卵袋的刺激下,倒没多久就焕发了活力。
    爱妻的动作那么轻缓,死寂的黑暗中都几乎听到有异响,但一想到她那无比美丽的绝世容颜正在深情地吞吐着我的阳物……即使在饥渴中等待死亡、即使想到了这唇舌的挑逗技巧应该是源于其他男人的可恶肉棒的多次「磨练」……我仍无法抗拒涌起的强烈刺激感觉!
    月儿的香唇在我的毛丛中抖动着,灵舌卷裹着棍身,龟头在紧嫩的咽喉中窜动……我最嫉妒的那根黑色大肉龙不会被月儿吞咽到这么深吧?如果死后,我和月儿有来生,我也不该长根太过粗大让娇妻难以吞咽的家伙……人在来生会改变模样吗?
    恍惚冥想中,两位娇妻似乎都离开了……月儿跨伏上来,温馨与肉香迎面,那无比诱人的下体就在我面前!
    我抬手抚摩着月儿不知何时褪去了亵衣、弹力十足的光润圆臀,深出舌头便触到娇嫩的缝隙之间。娇躯蠕动了一下,玉胯低凑,饱满的秘丘瓣缝几乎贴在我的嘴上。
    多希望有丝光亮!唉,即便完全黑暗,我也知道我眼前是多么美妙的胯间风光,乾涩的舌头准确地舔上那颗晶莹的肉蒂,娇体颤动,下体的毛丛感受到呼出的热气,奇怪的是爱妻只将面颊埋在我的腹下,一只柔嫩的手轻握住肉棍根和卵袋,却不再去含允……无所谓了,我不在乎自己再获取什么快乐了,感觉到体力与生命流逝在即,最后的力气都奉献给爱妻的快乐吧!我努力运动着乾硬得有些麻木的舌头,让她美丽肌体的颤动越来越明显,感觉到了湿润……一丝香浓的花蜜流落唇齿。
    受到滋润的舌头更加勤奋,花蜜由丝成屡,潺潺不绝,小腹下,爱妻呼出的热气越来越急促,却联手也不接触我的分身了,只一松一紧地抓住我的小腿,显示着快乐的波浪在她的体内涌动。
    我想吸住那颗水嫩的大阴蒂,给爱妻更强烈的刺激,可是,她总是微太起玉胯躲避,似乎只让我用舌尖去撩动,我拍拍月儿的圆臀,又晃动分身到她脸上,聪明的她当然明白我意思是想真正与她欢爱,居然在我腿上划了一个「不」字!
    我只好用手指配合去挑逗她的菊蕊,这回她没有躲避……感觉月儿屁股上的肌肉都在抽搐,流入我口中的花蜜让我不时地吞咽了……我忽然明白了爱妻这有些顽固的行动的目的──用淫蜜为我解渴!
    不要──这会很消耗她的体力啊!我用力翻起身,系好衣带,抱住月儿脖颈并头躺下,静静地亲吻着她的小嘴……恍惚中,头顶似乎有砖石摩擦的声音,睁开眼发现一簇光亮从竖井上方摇晃着……一只燃着蜡烛、放着白面馒头的竹篮被一跟绳子吊着垂到了井底。
    是吃的!我心狂跳起来。却听月儿用低低的声音说道:「大家都别动!也不要出声!」藉着烛光,我看到她机警地注视着蓝筐,长睫毛、高鼻梁让娇颜的侧影依然无比美丽。
    「开饭了!开饭了!不吃我就收回去了。」一个男人的声音在高处喊叫着。
    公主的身子一动,我发现大家都挣开眼睛盯着那蓝筐。月儿再次对大家做了一个嘘声的动作,才让我们保持安静地瞪着那救命之物纹丝不动。
    「喂!再不来拿我就拎回……」上面的声音明显提高,叫喊却又嘎然而止,吊绳晃动了两下。
    屏息地注视与等待了好一阵也再无任何声音和变化。月儿忽然跃起,身形如鬼魅一般蹬踏着竖井的砖壁,急速盘旋而上,却不去抓那绳索。
    我的心紧张地提到咽喉,看她的动作不见虚弱,但毕竟我们已经饥渴了五、六天了,脚下又无托处,怎可能与上边暗器高手交手?!
    奇怪!不见月儿下来,也没听到上边有任何打斗声!难道月儿已无声地被俘了?
    (八)生天
    「喂!没事啦!大家把绳子捆在腰上,我一个个拉你们上来。」是月儿的喊声!
    「噢……」我和周围所有人都在欢呼,声音却都谙哑得还没平时一个人的声音大。
    我们搀扶着拥向烛光处,一边解着绳子,几只手同时抓向馒头,那馒头的坚硬和重量让我一愣,公主和凤妹不管不顾地刚要啃,却被阿通木拦住:「别吃,那肯定不是面食!」
    「你又没吃,你怎么知道?」
    「连二兽都不过去闻,肯定不是食物啊!」唉……我这脑子也没比小丫头们强哪儿去啊!阿通木是经验丰富,月儿真是太聪明了!扔了假馒头,手上沾着白灰,奶奶的,根本就是泥团涂上白灰!那些人是来测试我们都饿昏了没有。
    我焦急上面月儿的情况,但我还是提议武功高的段兄先上去,可帮月儿防范上边还有残敌呀,智力不高就要勤动脑嘛。
    我第二个上去,已比月儿单独拉段兄时快了不少。原来,整个地面陷阱并没有打开,只在中间掀开一块方石板,两个仆人装扮的人躺在地上,仔细一看,正是使毒器的那两个,其中一个还手扣着暗器,此刻都面目扭曲,纤毫不动,似是死了。
    「月儿,你没事吧?外面还有敌人吗?」
    「我上来时,整个院里四个敌人都被点倒了,前后我都看了,再没别人了。看来就是一直暗中跟着我们的人,终于在他们搞这个试探时知道了我们的处境,才出手制住了敌人。可惜他还是不与我们见面。」这个恩人到底是谁呢?……人都上来后,公主道:「白宝宝和黑宝宝怎么办?」阿通木道:「虎豹不比人,几天不进食没问题,我们还是赶紧吃东西恢复体力,找到地板的开关才能救出它们。」四个被点倒的的歹徒有一个在被月儿逼问时咬破领子上的毒囊自杀,只有在我们恢复恢复体力后再琢磨他们了。好在我们发现马儿都在,行李被集中锁在一个小屋里。
    在逃出生天的振奋中,我们取了行李放马上,我们警惕地离开这处匪窝,住进客栈一个独立的院落中。
    别提这顿狗肉汤饭吃的多香了,幸亏阿通木一再提醒大家不可撑到自己,说当年有士兵不是战死在沙场上,倒是突围后贪吃撑死的。
    吃过饭,与娇妻一起进到备好热水的大木桶中……活着真是太美好了!就让我永远拥着爱妻的绝色裸体泡在这温水中吧!我闭目在温暖中漂浮,月儿帮软成一团的公主洗好后,又将娇柔的纤手为我搓洗,细致温柔到我下体时,分身也不知疲倦地昂扬起来。
    遗憾──仙妻未予理会,自己也拭洗完后,搂着我和公主腋下跃出浴桶,一条布巾翻飞,几乎瞬间就抹乾了身上的水珠,又一起飘飞到床上。
    软榻、丝被、玉体相贴,比之一个多时辰前的地牢待毙之时,天堂、地狱之别!如梦似幻一般……就让这个好梦一直做下去吧!可还是从黑暗、恐怖的梦中惊醒,月儿不知何时早离开温暖的被窝在打坐代眠。
    窗外已微现曙光,看着她在俏丽绝伦的侧影,我心疼思到:自幼父母惨亡,我是不是个天命不祥之人,总给身边的亲人带来厄运?孤苦伶仃时好像没什么,为什么一结婚就连累得爱妻出了这么多异事!明天去抓那个恶毒的绿衣女吗?下山就和最恐怖黑帮铆上劲了,下面的江湖路将多么险恶重重……正想着,月儿收功起身,我轻唤了一声,月儿回头露出迷人的笑颜,做了个嘘声的手势,低道:「我去让店里准备吃的,你安心睡吧。」说完,俏生生地走了出去。
    我也想起身去陪她,才觉出全身仍是虚弱得很,天亮后敌人发现我们跑了,不知会如何行动,为了应付凶险,我还是赶紧修养体力为上。只苦了月儿……一阵诱人垂涎的浓香比捏鼻子更让我不再赖床。三只老母鸡炖出一大盆烂软的鸡汤,还有比这更香更滋补的汤饭吗?我心中一热,不管公主怎么想了,抱住月儿就是一通暴亲……喝汤声响起,公主叭着嘴道:「你俩就把对方当饭吃了吧,这些汤全归我一个人喝啦!」
    「呦!这屋还能进人吗?还是早饭就可以边吃边看表演啊?」是兰姐一行也到了,我尴尬地松开手:「哦……月儿的腰筋扭到了,我帮揉正……大家赶紧吃饭、吃饭。」
    「哎呦……我腰也扭啦!求驸马爷快照着样帮咱也治治吧~」
    「呵呵……」
    「咯咯……」
    「哈哈……」鸡汤真香!活着真好!哪怕是满脸涨红受着揶揄谑笑……汤足饭饱,大家决定再回地牢救灵兽、审匪徒。
    刚走到阳光灿烂的街上,铿锵隆隆一片金铁马蹄声浪涌来。
    一队门旗招展的铁骑转眼奔腾到近处,由于他们是背着朝阳方向而至,枪旗蔽日,犹如一片杀伐的乌云罩来,当先一骑却看得清楚,正是那个恶毒至极的绿衣女!
    月儿作手势让我们不要动,她自己弹出软剑,走上前去。
    绿衣女见到我们也立马一愣,看到月儿正掣剑相迎,娇叱一声:「有刺客!
    杀──」一排门旗倒转向前,化成寒光凛凛的枪林向爱妻冲刺……
    [第十一章完]
    12-13
    <12-13>
    《娇妻的江湖》
    作者:雪狼
    第一部云雨风雷第十二章宫变(上)
    (一)放风
    我相信这小队骑兵伤不了月儿,爱妻会在集束枪尖几到胸前时倏然跃起,在一名骑士的樱盔上一点,闪电般扑向绿衣女……可是,月儿在枪林冲来时并没有飘跃而起。只是突然消失了,以我两重风雷内功的眼力也只见一屡清烟飘过铁骑的缝隙,而绿衣女那带毒刃蓝光的长鞭瞬间卷向空中--如果月儿是跃起的话,可不正被毒鞭卷住!恍然记起,月儿的轻功身法名清风云月影,难道以前我只看到她清风的一面,而此时用的才是云月影?
    皇家骑士们还在为失去目标而目瞪口呆时,软剑已横在绿衣女颈前,月儿俏生生地站在贼女身后马背上。回首娇道:「后队中可是太子殿下?」惊慌失措的前队骑士举枪围住月儿,却哪敢轻举妄动。更大一队骑士簇拥着一骑白龙马随即赶到,白龙马上玉树临风、锦袍加身、束发金冠闪烁耀眼,正是太子高泰明。
    「啊~是玄月公主!原来你没事,真是太好了!这……这是为何?」太子看到月儿和我们似乎喜出望外,见月儿用剑逼住他的风姬,又不胜惊诧。随即向举枪的骑士们喝道:「把枪收了!不得无理!」。
    「太子殿下,我等护驾斗湖神,入城后要一齐被关入地牢活活饿死是您的旨意吗?」月儿神色淡定,语气平和,仿佛在说着别人的故事一般。
    「什麽~怎麽可能!我对祝融、玄月二公主本已景慕万分,又蒙你们拼死救护,谁敢不利于公主,就是我的死敌……」他忽然住了口,瞪着绿衣女,脸色迅速由涨红变得铁青,怒叱道:「是你~瞒着我伤害公主一行,陷我于大不义?难怪……难怪你如此催我急行!你……我……」绿衣女本来被太子愤怒的目光瞪得有些畏缩,见他到底未敢说出惩她个什麽罪,立即恢复了镇静,昂首正色道:「夏玄月夫妇身为武林之人却勾结番帮蛮众、刻意魅惑太子,必然图谋不轨,我寡不敌众,唯欲困到他们疲迷之际再行生擒审问,何错之有?太子圣明,断不会为美色所迷而误父皇的安邦重托吧?」是非颠倒得乾脆利索--这贼妇武功平平,胆气和口才倒不可小觑啊!
    「风女侠,您也是武林中人,敢问是何门派?」月儿和颜悦色、声音娇美动听。
    「我是何门派没必要告诉你。」
    「您刚才说得那麽大义凛然,若是武林正派,哪有不敢报出师门以正视听的道理?
    是正道中人哪有一言不发就用见血封喉暗器偷袭救命恩人的?」月儿朗朗两句,立时灭了贼女的气焰。接着,转头向太子抱拳道:「殿下,蛮邦亦是您的皇土子民,她将之划归番邦是否分裂国、民?家师十多年前路救蛮王而不图报,蛮王知恩必报、仗义嫁女是勾结?她不仅假传谕旨陷太子背负恩将仇报恶名,又将您礼贤下士之举影射成沉迷美色,是谁图谋不轨要乱了高氏江山?请太子殿下明鉴!」
    「见血封喉……」人群骚动,交头接耳。
    「她~她用那剧毒伤了何人?」太子扫了我们一眼,似乎在找缺了谁。
    「风女侠,您的同党打到我身上的多枚毒镖需要验一下伤口吗?您见到我时的一愣是奇怪我为什麽没死吧?您这条鞭子上的毒是不是见血封喉还要在您自己身上试验一下吗?」月儿说着,轻松取下她手中的长鞭,看来早点了她的穴道。
    「你~中了剧毒?」太子大惊色变。
    「如非天佑,我们入城的当晚我就是尸体一具了。」
    「来啊!将这毒妇拿下!待……待禀明圣上后处治。」
    「谁敢碰我!」绿衣女断喝一声。粉面竟然全是刚烈之色:「太子,我自会与你面见圣上!你父皇绝不会处治于我!姓夏的,有种你一剑杀了我!但我保证你武尊门上下将无一活口,别以为我打不过你就自以为多高明,别说我主,便我家少主的武功也比你强过千万倍!」
    「咯咯,你有杀我之毒,可惜天无绝我之意,既然我无恙,如果也随便杀了你,岂不是和你等歹毒无异?我夫君受师命只为江湖止战和平而行走,但你们既然要打要杀,我等自不会坐以待毙,请说出你们地宫的所在,改日我们好登门求教啊。」月儿的口气开始冷若冰霜。
    「你……你既然知道的不少,就该知道得罪了我,只要你还在大地上,就难逃一死!」
    「呵呵,你对我发毒镖时,我得罪贵宫了吗?既然没得罪也要死,我便得罪又如何?自古邪不胜正,谁怕你来!」月儿说着,将她长鞭抛起,软剑寒光萦绕,竟将那刀剑无奈的的软韧之物断成十几段。
    「剑罡……」段正淳、太子、绿衣女都同时惊叹出声。
    「为免你这毒物再害人,我就得罪了!我未受损,故不杀你,你那贼窟中的党羽也领走吧,但如果再对我们起歹意,我就不会这般轻饶了!」月儿说着,竟解了风姬的穴道,将她扔下马去。
    「还不快谢谢玄月公主宽仁大量!」太子仿佛舒了一口气地斥道。
    绿衣女冷哼一声,竟头也不回地飞奔而去。
    「就这麽轻易饶了她啊?」公主撅起小嘴。
    「至少应该让她在我的蛇阵中爬出去!」兰姐也愤愤不平。
    「人家是太子殿下的心上人,我们受点委屈也别让殿下为难嘛」月儿微笑如春风。
    「多谢玄月公主顾念!然王子犯法与民同罪,此事我务禀明父皇公正裁处,给诸位一个交代。公主玉体可当真无恙?湖畔别后到底都发生了什麽事?」「殿下,公主她们刚刚六天水米未进,这里也不是说话之处……」段兄插话。
    太子沉吟片刻,命道:「立即回府!传令厨房马上准备各种滋补饮食!」
    「可我的两个宝宝还陷在地牢里呢!」……
    (二)温泉
    富丽堂皇的善阐王府内,燕窝羹、人参汤、银耳莲子粥各色珍肴摆了满桌。
    太子也被我们的经历惊得神色不定,当然,那些秘事不能说。他也说了别后经过:
    原来,太子确实很担心我们,在我们陷落地牢不久,也派出一队人马去湖边寻找,却只找到我扔的那件湿衣服,遂以为我们全葬身蛇腹,很伤心(到底为谁伤心?)。那贼女时刻温柔相伴,寸步不离,禁止外人打扰,开始还以为她是体贴太子心情忧急,现在才知道是防备太子获得我们入城的消息。刚接到大理皇帝手谕,让他尽快回皇城奉驾,本还想为我们做番祭奠,那风姬藉口国事要紧,力催急行,甚至一马当先催动前队加速,不想却正与我们相遇。
    「敢问殿下如何与这风姬相识?」对着稀罕美食仍吃相优雅的月儿淡淡问道。
    「她是一年多前,由父皇引见与我的,父皇特别叮嘱要善待此女,不可厌罪。如今出了此事,惟尽速通报父皇为妥。」从太子的眉头看得出他心事重重。
    「如此说来,今日小女得罪了风女侠,令殿下有违圣意,实在是抱歉至极矣!未免殿下在圣上那里难以交代,小女这便与殿下一同赴京面圣可否?」月儿这句微笑言谈令我心中大惊,如我们之前猜测那样,地宫有高人已在大理左右了高皇帝,此去无疑是上刀山火海、入龙潭虎穴呀!一时,所有的人都停了箸,紧张地看着太子和月儿的脸。我心道:如果太子要爱妻单独与他去负荆请罪,我会拼死阻拦。
    太子沉吟片刻,正色道:「我乃父皇独子,尔等救孤于危难,有匡扶社稷之功,皆吾生死至交,我当向父皇为诸位请功。待公主将养几日,玉体康复后,连正淳贤弟,大家随我一起入朝面见父皇为上。那个贱人罪不容赦,月公主放她一条生路,已显宽仁善意,何过之有?量父皇亦无迁怪。」这太子倒还算明事理、辩是非。大家纷纷躬身言谢……但我心里仍对那个大理的帝王心存犹疑,对篡位大逆之徒焉敢轻信?
    月儿转头看着我们问道:「再休息一日,应可恢复过半,我们明日就陪太子殿下入京如何?」我觉得当着太子的面提出反对,会显出对他父子的疑虑,遂未吭声,只待与月儿独处时再劝解。偏偏公主喝干了碗中的银耳莲子羹,一边抹嘴,一边嚷道:「好耶!我还没去过大理呢!」恨得我直想在她圆墩墩的小屁股上狠掐一把!
    「如此可就辛苦佳人了!明日,女眷们可乘本王的辇车出行以免劳乏。各位嘉宾饭后可去宫内天然温泉小浴,很解乏的。对了,还未祝正淳贤弟喜结良缘呢!来来,大家举杯共祝正淳伉俪夫妻恩爱、白头偕老!」……难以置信!太子府中竟还有如此奢华的温泉。泉宫院中假山嶙峋,有人造飞瀑溅落。环绕山瀑的大池水波清澈、金鱼成群,水边有数座汉白玉雕塑的浣纱裸女像栩栩如生、美仑美幻。不过身材相貌虽刻意完美,却仍比我一双娇妻逊色几分……不过要是以我老婆为模,塑成裸雕立在这里给大家看,我可就笑不出来了!
    我们夫妻三人被宫女引向正面的泉宫,段兄夫妇一起去左面的浴室,阿通木坚持先睡一觉再泡温泉,原来他与蛇魔女两人却只剩右边一间浴室。
    「不就是泡个温泉嘛,我一女子都不在乎,你个大男人避讳啥!」兰姐拉着阿通木大义凛然地走向右室。
    一个大欲女、一个「大」猛男一起下水……不「出事」才怪!唉~默祝木将军康安!
    雕梁画栋、轻纱缭绕、温馨氤氤、清波粼粼。偌大个温泉池以黄玉大理石为主拼花铺就,那种暖玉温香又金碧辉煌的荡漾,如不立即沉浸其中,就成要命的折磨了!
    惊见水边还有一人!细一看才知道是座玉雕的男人卧像。那雕像身躯魁伟,卷发如狮,高鼻阔口,不怒自威。雕功细腻比外面的裸女像更加栩栩如生。这是什麽逻辑?光屁股女人放外面,光屁股男人藏屋里!
    过来两个宫女为我宽衣,居然弯下纤腰抓住我内裤也要脱!我躲闪叫喊她们出去,两位玉体晶莹夺目的娇妻一边手拉手淌入泉中,一边瞧着我的狼狈相嘻嘻哈哈、乐不可支!
    宫女们退下去了,全身放松躺在温暖水中的舒服,比坐在木桶中自不可同日而语。
    爽然半闭的眼帘中,对面两个美愈天仙的侗体有些朦胧,但那娇媚容颜、迷人笑语让我渴望永远沉浸在温暖的爱河中……此时方知「只羡鸳鸯不慕仙」的准确涵义啊!
    公主终于沉静下来,合眼靠在池边养神,修长的美体在温泉中漂浮,丰乳顶端的两朵粉韵娇蕾和丝滑小腹下纤纤凤毛随呼吸不时起伏出水面,让我的分身也挣扎着要挺出水面出乖,赶紧抬上身将其淹没于水下,否则定遭月儿调笑……月儿半眯着星眸在注视着什麽?
    她盯着那裸像沉思……不是在看那打磨得细腻传神的壮硕阳具合不合比例吧?!堂堂太子府邸、善阐王宫怎如此淫邪地弄个裸男像当摆设?那粗壮之物似挺非挺,若是个春闺寂寞的女子在此沐浴……难保还能遵守妇道,做出点骑像之举……那玉石之物也能让身体尚未复原的月儿当着丈夫的面就沉迷于粗壮的诱惑中?不知是不是温泉滋润的原因,月儿的仙躯看起来不仅没受绝粮断水的折磨,似乎是更加莹润光洁。
    我在水中缓慢象月儿靠近,我的手在水下悄悄伸向月儿腿间,如果有比水更滑腻的痕迹……她会恼我?还是我会恼她?
    「钟郎身子不倦吗?」
    「阴谋」被发现!
    「哦~看你丝毫不倦似的,在想什麽呢?」我的手向既定目标探去……「我在想,这位高皇帝……看来是个很自负、自恋的人。」爱妻的声音似乎因为我手的触动忽然细微下来。
    「你怎知这是他的玉像?」那丰腴柔嫩处确无比水更滑腻的液迹,看来妻子关心的真不是那东西!
    「王室之物,擦拭必勤,这像仍现出浸水纹,说明摆在此处很多年了,这间浴室显然是王与后妃专用的,不可能放个其他男人的裸像给后妃们看,那麽此前十余年谁是这里的主人,这像就是谁了。如此大块的玉石是稀罕宝物了,将宝物塑成自己,还是赤裸的,性格自是非常地为我独尊了。」
    「月儿,我也正担心你去见这位高皇帝呢。」看到公主似乎沉浸在温泉中睡着了,我也压低声音说话:「且不论这个篡位皇帝为人如何、对咱们是何态度,就是地宫在大理还有多少高手咱也不清楚,去那里太危险了!咱们还是尽早入川去中原吧。」
    「可是,中原才是地宫的大本营啊。如果我们不在这偏远之地更多地了解敌人,到了中原后,只怕更危险呢。」
    「还是师姐比我聪明啊!」我迅速在爱妻脸上亲了一口,温泉浸泡下,那张芙蓉粉面比桃花娇艳。「可是,既然要了解敌人,为何不拷问就把绿衣女和她手下都放了呢?」
    「他们那等武功,一看就是小角色,问不出什麽重要东西,不如放了,咱还占个先礼后兵的话把。我是想会会那个怂恿和控制高氏夺位的高人,如能破了他们控制西南的大阴谋,可就不光是报我们几个的地牢之仇的问题了!」唉~累一个歪在肩上低声细语、千娇百媚的小娇妻去考虑对付宇内最大恐怖组织。
    而本大丈夫的智力、武功还都帮不上什麽忙……真说不出内心是什麽感觉。
    「月儿,你武功好象高了不少呢?可我还是担心你冒险。」正说着,六个穿着轻纱的宫女走了进来。在池边嫋嫋娜娜地站成一排,轻纱被风吹去一般同时脱离六个青春侗体,十二条美腿整齐而轻柔迈进水中向我们走来……眼花缭乱、尴尬万分--别误会!她们很美,只有一下看到这麽多裸女,我才知道我两个娇妻到底有多完美……总之就是让我对其他女人连好奇心都没了,更不可能兴奋!我只是没见过这阵仗,她们想干嘛?
    「贱婢伺候贵客沐浴~」六婢跪在水中齐声说罢,四支小手便自脖颈而下为我搓洗起来,动作虽轻柔,指掌可没有妻子那般细柔……哎~哪儿不用你们帮忙洗啊!女人的裸体贴在两侧,我手不敢乱动,唯有向旁边投去求救的目光,哪知两个老婆四只明亮的媚眼正看着我惊恐的窘样,幸灾乐祸地笑捂了嘴……这还不算,连脚趾都帮我擦洗完后,还拉我出水,用绒布拭干我身体上的水珠后,按到一张舒适的躺椅上,本少侠这回暴光彻底啦!两位爱妻因为服侍者都是女人,自未扭捏。
    一股异香传来,睁开紧闭的眼睛,见宫女从瓷瓶中向手里倒出白色液体向我嘴边伸过来。
    「住手!你敢下毒?」两个宫女被我的大喝吓得「噗2005;」一声匍匐在地:「贱婢该死~贱婢只是要为公子按摩解乏~」那边公主咯咯咯地笑了起来:「那是暹罗产的百花精油调成的香奶,涂在身上很清爽的,我以前用过一瓶呢。」唉~又出糗了!
    涂抹着花油的柔指从肩颈和脚底分别开始很有技巧地按揉肌肤和穴道,被浓香包围的身体舒服得和融化了似的……这些个皇室权贵真是太会享受了!可是,为了得到这样的享受,古往今来又发生了多少夺权阴谋与血腥呢!我宁可不要这样的享受,也不想去争夺与杀戮!何况,这花香也没有爱妻的体香更令我陶醉,这温柔的按摩也远没有拥抱着娇妻,体验完美侗体的美妙时快活……偷眼向娇妻望去……我的天啊!
    ——两位绝色大美人原本就娇艳无比的侗体涂满香液后莹润得熠熠闪光,美丽、性感得无法描述。油润的光泽让美妻所有的身体曲线纤毫毕现、缤纷变换,娇蕾豪乳、嫋娜纤腰、圆隆玉臀、修长美腿、玲珑秀足乃至平滑的腹部、丰腴的阴埠的极度诱惑再被无限扩大夸张出来。随着按摩的需要,美绝人寰的女体不时改变姿态,但哪一种姿态都曼妙至极,尤其是诱人疯狂的性感美腿还时曲时分……我血往鼻上涌、火向腹下行……哎呀!要是被爱妻看到我现在分身怒胀,还不误解我是对宫女发情呢?!我……尴尬万分地瞟了一眼服侍我的宫女,幸亏她们并没注意我下边,倒似也被娇妻的无俦美艳魅惑了,看向旁边的目光有些惊奇、有些痴。
    我一边拼命压制我的欲念,一边防着月儿发现我的兴奋,她面带羞红,幸好那弯月秀目一直合着,并未望向我这边……怎麽隐隐感觉还有其他人存在似的?借着翻身的当口我再仔细扫视一便周围,绝对没有任何藏人之处!
    令人周身通泰得昏昏欲睡的按摩持续了快一个时辰,终于结束了。听到宫女的脚步声渐渐远去,我半眯着睡眼望向娇臃斜躺、曲线起伏、艳光四射的一双娇妻……趁无外人,去和她们欢爱?还是让她们在舒爽中多睡一会儿?面对我永远都看不够、爱不够的老婆,爱欲与爱惜在心中交缠交战个无休无止、如梦似幻……恍惚间,殿门处幔帘再分,又一队花枝招展的宫女款款走入,天~怎麽又来一群!
    还要干啥啊?
    (三)大理
    蓝天、红土、绿树、繁花、奇山、怪石之间,不紧不慢地行进着一支队伍,前后两排盔甲齐整的铁骑中间,是一辆八匹白色骏马拉着的华丽车辇,骑在宝马良驹上走在马车前边的几个锦衣人就是太子、段正淳、月儿和我。
    月儿在出城之后,就一直与我们并辔骑行,这使几个男人在瑰丽多变的风光中谈锋甚健、妙语连珠、指点江山、意气风发,恍不觉行军的枯燥。
    阿通木不仅要牵带着公主的马,还要不时接过黑白二兽捉回的野味。公主在车里歇够了就上马跑过来问这问那,累一点又要回车里躺着与苗女姐妹嘻嘻哈哈。难为阿通木只能孤苦伶仃地跟在车后伺候。洗过温泉后,没发现他与兰姐神情有异常。晚宴时,阿通木还说应连夜赶回去通报蛮王。这忠勇的老兄肯定是急于此事而坚持养精蓄锐……饭后,他才出王府大门就遇到苦藤大师。我们冒险护送走了六、七日无消息,那巨人岳父急得茶饭不思,不得不把另一手臂也派来探消息。最后决定,苦藤回报平安,阿通木一直送我们出云南。
    走在前边的我也有点不爽,不仅因骑的马比人家矮,最后那队宫女送来的是太子所赠的锦袍、宫装。月儿和公主穿上绚丽的宽袖宫装,纤腰愈细、胸峰更隆,长长的彩带圈垂飘曳,活脱脱一双仙子临凡。而送我的这件锦袍,虽说穿上也一副浊世贵公子模样,可怎麽就觉得有点别扭呢?或许是太接近那个恶毒的绿衣女的颜色?
    太子看到宫装惊艳的爱妻后,眼神闪烁。这一路又总夸夸其谈,显摆其学识文采……较少说话的我终于忍不住敲道:
    「太子文武过人,又坐拥如此锦绣山河,为何至今未结佳偶,容那班居心女子觊觎身侧呢?」他都没听出我话中有讥,认认真真地喟然长叹一声:「唉~家严一直要求我对各门学识、国事析判乃至行兵布阵严格习掌。做这太子两年里更无闲暇,既无正淳弟那般潇洒时光,又无钟少侠的奇缘仙运,只怕~要寂寥终生喽!」「殿下好说笑了,自古帝王无不佳丽如云、后妃成群,岂是我等小民能及万一!」月儿协调着气氛。
    太子苦笑:「呵~即使当年伟大帝王不也有六宫粉黛如粪土之时吗?」他的意思……不是见了我的月儿就如唐玄宗看过儿媳杨玉环吧?
    哼!就算你是盛唐大帝,我也不是李瑁那个窝囊儿子!月儿爱我不惜生命,又岂是水性杨花的杨玉环可比!硬评她为史上四大美人……不过一洗个澡都娇无力的肥婆,容貌不好评说,身材、武功、心智又怎及月儿万一?她可以随人抢夺,我的月儿--谁想也是白想!
    ……高家世袭鄯阐,擅权经营久已,鄯阐城与大理之间,多有行宫驿站集镇。第二天起,马车里就空了,公主和苗女姐妹都恢复如常,一同骑行,又热闹了不少。
    太子见那黑白双宝跟着行军还能捕回各色野味,也甚觉有趣。都着斥候快马先行送去前方驿站烹备。又对我叹道「唉~钟少侠携双美、驱灵兽游戏江湖何等快活!真真羡煞吾矣!」「贵身帝胄,为黎民社稷操劳,功业千秋、名垂青史、尊荣无上。哪象这江湖凶险、九死一生,刚已体味过一回,前路只更艰难。不可同日而语,殿下玩笑过矣。」我这一路确实无时不在忧于即将面临的大敌,哪里轻松快活过片刻?便晚间宿营,月儿藉口兰姐一人寂寞,丢下我去陪人家了,弄得我与公主上床后也心不定,骑马兼程的劳顿让公主也无力痴缠情爱,撒撒娇、贴贴脸就抱着我胳膊睡着了。
    山势越来越雄伟,第五天于一高岗上,只见远山雄奇,山顶冰雪如悬于天地间的钻石,闪烁着璀璨的光芒,山脚下,烟波浩淼,海市蜃楼一般远远隐现尖塔宏城。太子扬鞭一指;「公主请看,前面就是苍山、洱海、大理城!」入城后,我们被太子领进东宫,他随即进宫面圣,半晌还没回来。
    我心惴惴,一路很注意周围的人、事,街上的百姓对太子的马队经过时,都躬身伏首,不敢抬眼,从敞开的窗子有望出来的目光,在看到月儿和公主时都有些惊呆,任我怎生戒备,也没觉出有武功高手的窥视。
    月儿神情轻松地与段兄探讨、品位着为我们奉上来的普饵茶,我听着也长了见识。
    原只以为茶是越早采制、越新的越好,只有这云南的普饵茶竟是越陈越妙,这东宫奉上的已属百年之上品了。我喝不出茶的好坏,只把段兄和月儿两人品茶时的高贵、优雅举止学染了一些,也有些自得。
    「这什麽东宫啊~没有善阐王府好看、好玩!」芙儿拉着凤小妹东瞧西逛、嘁嘁嚓嚓,没一刻老实时候。我不禁摆出夫纲面色斥道:「你有点公主的样子行吗?学你姐姐安静一会好不好?」「哧~不就茶道嘛~,我六岁时,苦藤大师就教我啦~应该是这样的……」说着跪坐在旁边摆有暖炉茶具的几案后,有板有眼地比画起来,不知是不是容貌、身材与纤纤玉指太出众的原因,比刚才宫女的动作优美中更见高雅……「贱妾请官人喝茶~」沏好了茶,她还故意长腿轻蹑,纤腰款摆,到我身前跪躬了一个举案齐眉,娇声奶气地奉茶,却将长长的睫毛蝶翅一般地呼扇,乌溜溜的黑眼睛晃闪着顽皮、调谑的星光,将一直呆看她做作的苗女姐妹和月儿都逗笑了。就我比较郁闷,好不容易装一回夫威,又被这小丫头出我的糗--我的脸色会不会和我穿的衣服一样绿?
    月儿端过茶,深吸了口气赞道:「好香~可惜除了官人,咱都没资格品尝呢!」「都有,都有!」公主有活儿干,玩起风雅来了……我也很有面子地接过仿佛染了美人芬芳的香茗。闲谈中,段兄常若有所思,问过才知他那倒楣退位的哥哥未生太子,这东宫此前正是他的镇南王府……太子回来时神情阴郁,我冷眼看着他,心道:莫不是因风姬一事受到他老爹的责怪?我们可要提高警惕了!
    「殿下可是因解了段某的禁制而受责?我劲可再服下那药封了内力,殿下不必作难。」被哥们夺占府第,还这样为他着想!我服了!
    「哦,父皇对善阐发生之事均未斥责。只是刚见到父皇身体欠安,做儿臣的不免惶忧。我回来是奉父皇之命,请钟少侠和玄月公主宫中一叙。」只我和月儿去?为什麽不一起宣召大家?要分而击之?我狐疑地望向月儿。
    月儿轻松微笑道:「蒙陛下见召,民女多谢圣恩!劳烦殿下引见了!」……这大理皇宫虽巍峨深广,却没有善阐王府那般奢华鲜亮,除了宫门和正殿,一些偏殿的楣柱竟有些斑驳。三进后,一道殿门外,有人手执拂尘尖声喊道:「太子善阐王殿下、武尊门徒钟大为、夏玄月晋见~~」这应该是寝宫吧?我抬头看了一眼门扁--「天年殿」眼睛没适应殿内的昏暗,靠墙立着几名侍卫,正中龙榻帐幔半掩,隐约斜靠有人。
    太子上前垂手而立,我犹豫了一下,见月儿已翩翩伏地,也跟着跪拜:「草民参见大中国皇帝!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我说的很勉强,月儿的声音也不高,但依然悦耳动听。
    「平身~」皇帝的声音深沉而略带沙哑。
    我和月儿垂立半晌也没听他再发话,偷眼望去,那皇帝确实很象泉宫玉雕之人,连斜倚的姿态都差不多,只是卷发、浓须已花白,虽仍算魁伟威严,但两泡眼袋显得人苍老衰败许多,他半眯眼睛扫过来的目光深不可测,我赶紧垂首不再偷看。
    「你~就是轻松擒住风姬之人?」好久,那老皇上才吐出这一句。
    「是民女所为」
    「拿下」随着老皇帝这一句阴冷的低语,四面八方骤然涌来劲气与寒光……一直担心的事终于发生了!
    (四)寝宫
    八个高手、八种兵器、八份劲气从八个方向攻来。月儿的宫装彩带忽如软剑一般向两旁撒去,我撤步避过一把流星锤、一柄宣花斧,月儿翻飞的彩带竟已点倒了使吴钩和宽刃剑的两名身行最快,抢在前边的两人。
    和黑熊交手的经验使我根本不怕使重兵器的,我刚走上斧手的肩头,使环刀和铁鞭的两人也在彩带勾击下僵立了。
    攻击我的两人见我只躲不还手,便斧劈华山由上至下、流星锤呼啸横扫,加入铜棍斜砸、枪花摇刺攻击月儿的战团中,配合得依然天衣无缝……喂--我不还手是因为我没有还手的剑啊!
    在我惊叫前,月儿身形曼妙地瞬移出攻击圈,但彩带没离开,而是活物一般将四件兵器圈缠在了一起。
    「好功夫!」那垂老的声音竟喝起彩来?
    「不敢当!承诸位将军未尽全力之侥幸耳。」月儿俏语盈盈,丝带再如软剑一般飞舞劲射,解开四个护卫的穴道。
    「你,你怎知我们未尽全力?」使大斧的奇怪问道。
    「因为小女子未觉察到杀气。」惭愧!我头上几乎冒汗。
    「嘿嘿~夏女侠如此年轻,武功、见识已蓁绝顶,我儿所荐不虚。好!好!」老皇帝连说了几个好字后,沉声道:「你们下去吧。」八名御前近卫都向外走去,从龙榻的幔帘后还钻出两个女子也低头向外走去。太子和月儿都没动,原来这种口气是只对身边人而言的。那两个衣着绚丽的女子走过我身旁,余光所见,一个端庄秀美的贵妇,另一个丰腴、艳丽、鼻梁特高,杏眼很凹,容貌不似汉人。
    「明儿,赐坐!」
    「谢万岁!」我和月儿及太子分坐在离龙榻不远的圆凳上,学他俩的姿态,还得欠身只坐半个屁股……「唉~」这个爱拿突袭试探人的皇帝怎麽也和我似的爱叹气?
    「少侠夫妇得罪了不该得罪之人,虽与太子有救护之功又武功高绝,只怕寡人还是保不了你们性命啊~」老皇帝说这话时浓眉紧锁、神态颓废。
    「我辈一入武林,唯正义矣,生死早已忘却。」既然入宫通禀时把我名字排在月儿前面,我当然该率先发言。不过,说这硬话的时候,我咋心里没啥底呢!
    「谢圣上顾念!那地宫势力再凶恶,我辈并不惧怕,也不想连累皇室。假若圣上能将所知情报指点一二,我等或可破其阴谋,亦为陛下的社稷分忧。」月儿补充道。这是补充吗?根本是关键嘛!
    「嗯~你们从何知道他们是地宫之人?又怎认为与朕的社稷有关?」
    「一个小徒敢对武尊门使无端下手,凶狠毒辣、对贵国太子也飞扬跋扈,除了黑道魁首,只怕是大宋朝廷也不至如此。」
    「嗯~」老皇帝皱着眉头又沉吟了半晌,忽然问道:「你们觉得泰明为人如何?」他是不是老糊涂了?说着黑道阴谋,怎又问起他儿子的为人?挨得上吗?
    「太子博学而廉明,乃定国安邦的文武全才,我等敬佩之至。」月儿赞得太子眼神闪烁,喜上眉梢。切,不过就一浮夸的公子哥而已!
    皇帝佬的目光在我们身上扫了几转,黯然道:「有些事,朕连泰明也一直没告诉呢。如今情势危如累卵,朕,只好将内情告诉你们三人,若你三人手足一心,或可寻到解法。」靠!谁要和太子结义手足了?但我这不识抬举的愤懑,很快被他所说之事的神秘和恐怖冲忘了--「两年前朕未登基时,一夜梦中惊醒,那梦中之人就立在床前,是一个艳丽的女人。朕惊问她是鬼是妖,她说是人,一个想与朕做朋友的人。朕权倾朝野几十年,无人能在警备森严的相府直入榻边。朕不禁对当夜守卫愤恨不已,也知道她惊朕醒来而浑然不惧,武功必有持无恐。就作出豪爽姿态,说既为友人此举失礼矣。她竟点头道歉,说明晚将尊礼再来,转身便走。朕暗追出房门,已无她踪影,八大铁卫中当值四人昂然睁眼站在门前,问之皆未见异常。」这老头编鬼故事吓小孩玩?我从开始的毛骨悚然忽觉好笑起来。月儿倒还听得全神贯注。
    「朕立即叫八大铁卫全部进入室内守卫,次日早上起,两千禁军轮番严守相府,近卫白日睡觉,晚上齐聚朕身边高度戒备。朕还令房门大开,使房上、庭前的一千禁军与房内的近卫连成一体,就算妖魔鬼怪遇到这铁桶阵也该无奈吧?布置完,天尚未黑,只听昨夜之人笑语:好友的欢迎仪仗好隆重啊!其人已在门前,门外禁军恍若未觉,室内武功一流的八大铁卫只是眼中火冒,却纹丝不动地看着她走近朕,朕想拔刀,手臂亦不能举。但朕尚能言语。她一直凑到朕身前说:好友相会还是清净些为好。我知道再多的人也都失去守卫的意义了,赌气地喊他们都下去,没想到,所有人都是能活动的,真的退了下去。」一阵死寂,我是什麽脸色我不知道,只觉得脖子后的寒毛是立起的。太子的脸色青白,嘴唇蠕动半天才道出一句:「父皇,真的发生过这样的怪事?」
    「镊魂、夺魄!」月儿眉头紧锁,喃喃说出这四字。
    「你知道?那是巫术还是武功?」太子惊问,老皇帝盯向月儿的眼睛也闪着精光。
    「禀陛下,民女对玄门武功典籍有所涉猎,镊魂是用目光或动作暗发玄功使人产生幻觉,虽属玄门上乘功法,但也会者不难。夺魄则是玄门中的至高绝学,以意念默发强功直接控制或破坏人的脑神经,使人心明而身难动,直如梦魇。用这招控制上千人几不可能,任谁也不必只为恐吓而如此剧耗内力。所以,我猜此人对室外的禁军应该只用了镊魂,让幻觉掩盖身形。对房内的人则使出了夺魄,人清醒,但行动神经被压制了。她不动神色收了功法,人就恢复正常」「原来不是什麽匪夷所思的妖术啊!经女侠这一解释倒不觉得那麽可怕了。」「非也!我说的是典籍所记原理,夺魄功法久已失传,此人不仅会用,还用得如此随意而神通,其内功应已超越绝顶,可您说她只是个年轻女子,这倒着实恐怖得紧呢!
    她到底和陛下谈了什麽?」「她只是称许于我,言我如蹬大宝,她不仅可助一臂之力,还……」
    「还可以身相许?她一定是个绝色美人了?」月儿将皇上中断的话接了上去,又可诱出详细敌情。高!
    「哦~」老皇帝顿了片刻,才道:「论漂亮,尚逊钟夫人半分,如你所析,她的声音和眼神很容易让人恍惚,容貌似能变幻,难以形容,若用一个词来概括,就是--妖艳惑邪。」
    「于是陛下就让段氏让位了?」
    「改朝换代哪会轻易可成的!」老头露出对童言无忌的苦笑,摇着头说道。「我高氏匡扶社稷,屡建奇功,主持朝政七十载,军政大权尽握,先父在寡人年少之时,也请高仙看相,曰:少有异象,天命大贵。然,段氏无过,国泰民安,颠无名义。且天龙寺段氏高僧武功高绝、人数众多,岂可小觑?」靠!居功自傲、擅权以挟天子,早为篡位预造舆论,不过是学些曹操的大奸伎俩,还有啥贴金的!
    「朕说了这些难处,她说天龙寺由她出面无碍。果然,在群臣谏位后,她孤身入寺,赌个连败四大高僧则天龙众僧5年不出寺门的誓约,结果,真的获胜。段正明随即颁诏出家,朕才兵不血刃完成登基。」
    「那~如今哪位嫔妃是这位奇女子呢?民女当向她好好赔个不是呢。」月儿见皇帝似乎讲完了,半晌不语,竟立即要见那大魔头!我不禁紧张起来。
    「女侠不必套寡人的话了。以你的头脑,必然猜到那般厉害人物,怎会受后宫羁绊!后来,她留下风姬,就回中原了,只在数月前又来过一次。」
    「向圣上提出回报她的条件?」
    「嘎~」皇佬儿乾笑一声。「钟夫人女中诸葛矣!」
    「圣上过奖,她那般厉害人物,怎会白助人而不要回报呢?嘻嘻」「她说地宫有实力定鼎中原,希望朕在她最需要的时候,出兵北上助威。」「圣上拒绝了?」「我……只是尚未应允。」「圣上与她有合体之缘,若她真的取了大宋江山,与贵国岂不更为有利,何不允之?」我奇怪地看了爱妻一眼,她说的是反话还是别有深意?
    「大宋近几十年,国富民强、根基雄厚,虽辽、金、西夏虎视耽耽亦难撼动,我国兵马远弱于四国,能百年和平、偏安一隅,只因国策中立、与宋朝无扰。擅改国策、以卵击石,国将不国矣!」「圣上以万民为己念,拒美色而阻战乱,真一代圣君也!」这麽肉麻的话出自爱妻的仙口……哦,这该是离间计!破了这个联盟就等于坏了那魔头的大计!肉得好!麻得妙!此刻肉麻呱呱叫!
    「朕二十二岁统三军平叛定国,纵横西南四十余载,岂是轻受裹挟、祸乱大业之辈!」老皇帝果然浩然激昂起来。但片刻后,神情有些扭曲,恨道:「那妖人也虑到这层,竟偷偷将朕一甲子的功力吸去了七、八,以至……」这说着,那一双虎目也从咆哮喷火到黯然颓空。
    「啊!我说父王龙体怎会突然……原来是被妖女所害。我不杀此贼誓不为人!」太子激动得从凳上扑跪到乃父脚前,浑身发抖、咬牙切齿。
    「起来!泰明,你身为太子,如此妄言轻动,哪象个能承大业之人!他们就是见挟我不易,便期我早亡,认为控制你会轻而易举!你~要学会卧薪嚐胆、深谋远虑啊!」「父皇~是!儿臣谨尊父皇训旨!」太子说完,站起身,拳头仍捏得死紧。
    「朕急召儿回京,不仅是身体日衰、时日无多,且有重大军情啊。朕拖延她说本国兵微,凭险守疆尚勉强,根本无力北伐,除非大宋能撤了黔南路。那黔南路是大宋西南边防军政衙门,兵力也达数万,撤衙等于放弃镇守西南大门。我这番托词难为于她,本以为万无一失,怎料……近日听报,大宋徽宗果然下旨撤并黔南路了!」「啊……」我们三人同声惊叹--一个黑道帮派竟能让皇帝下旨撤掉一处重大军政衙门,令边疆国门洞开?简直……天方夜谈!
    「真是匪夷所思!圣上情报准确?」「这不是南宫玫那妖人传言,而是朕亲信的探马密报。」原来那女魔头叫南宫玫,不知是否就是那个「少主」?
    「钟少侠,你一直深藏不露,你认为,以你夫妇武功或你们武尊门实力,可胜得那妖人?」我晕!刚才我没还手竟被这老皇帝误以为是深藏不露、不屑还手!还想将对抗那个视千军万马为无物、妖怪一样魔头的重任交给我?我很佩服自己没撒腿就跑,而是摇了摇头--因为忽然想起古人云所谓沉默是金、大智若愚……恍惚看到月儿的嘴角微露笑意,莫非对我的表现也极满意?
    「能将夺魄魔功运用得出神入化,连专克妖魔邪力的梵罡佛气都不在乎而连胜四大高僧,只怕连家师他老人家身为武尊也远不是其对手。」月儿说得简直是有些凄惶了!难怪师傅会说江湖大劫将至,让我冒险下山修习风雷意气,他自己又全心指导师兄练功,是已察觉黑道势力无比强大、危在旦夕了!
    「哦……」那高老头闻言呆了半晌,恍如自言自语:「原以为明儿得遇武尊侠友,乃天无绝人之路,现在看来,天亡我朝,无可避矣!高氏终陷傀儡无谓,只叹我国军民难逃战祸啦!」说完,仿佛又老了十岁,整个人几乎委顿了。
    「嗯~依民女看,陛下也非别无对策。」一片黯然消沉中,月儿这句娇声,真如天籁吹来身心一振的仙风。
    「贤妹快说!有何良策?」太子一急就妄拉关系啊!
    「哦~小女子只是临时闪念,此计尚未思妥周全,还待熟思后再禀陈圣上为好。」
    「先将思路说个大概也好共同参研啊!情势危急,你一刻不说,就多熬一刻啊!」月儿枉顾太子的哀求,只若有所思地望着老皇上。
    「钟夫人但说无妨,百无禁忌,无论如何,只要得脱此困局,高氏宗族、云南百姓都铭谢万分。」皇上竟坐直身子,恢复威仪,正色而言。
    娇妻美丽无俦的半月媚目又闪了几闪,檀口开启,竟是问:「这宫门和正殿是圣上登基后才粉刷的吧?」这……和破敌挨得上吗?!我和太子都狐疑万分地望向月儿,只有老皇帝目烁精光地郑重颔首。
    「先前蒙太子殿下款待,见识过善阐王府,想必京中相府也如琅瑗福地,华美舒适至极吧?」月儿一脸的向往。
    「哦,是的,相府也有温泉、万花园,只是离皇宫稍远,知道贤妹喜沐温泉,本待见过父皇后即安排你们入住相府的,比那东宫舒适百倍。」太子见月儿神色,有些献媚地答到。
    「依民女浅见,那南宫美人当初助圣上登基只为显其威力,卖个人情,以为其祸乱天下而预埋的一步棋子而已。而她之所以胜天龙段僧而不屠寺,非出仁慈,仍是为挟天子而伏设平衡。陛下认为,是此棋局否?」
    「女侠高见!朕正是陷此布局中,困龙待毙。」
    「以棋局而言,她的大龙也有中断点,该点一断,棋势立变。以小女子的心性而言,我更爱享受王府的温泉,而不喜这深宫的清冷。」这就是她的妙计--下棋与泡温泉?在山上,我后来拒绝与师姐对弈,因为输的总是我。
    「嗯……你这一步「断」朕也不是没想过,也曾暗悔当这个皇帝不仅无福可享,反受胁迫。可是……」老头儿忽然面露狰狞:「这个龙位从来就不是椅子,不是想坐就坐,想离就离,比骑虎可难下多喽!」
    「民女也知史无还位之载,只因篡位之举,虽同宗手足亦罪不可赦。但真正兵不血刃而阐位异姓的,为何也只有您能做到呢?除了您文治武功盖世、满朝文武敬服外,必有特殊主因。否则权倾天下之臣多矣,夺得皇位者寥寥,何也?」
    「哦……前朝段氏一脉向不桀骜,宽仁向佛,也属古今仅见。」
    「以段氏之宽仁,圣上还位之功过于先前伟绩,太子与段氏又有手足之情,若您仍居相王,大权在握,却只尽享无边福禄而将危机转嫁……似是妙棋呢。」老婆,不是吧!这……这不是开脱了权奸而把段兄推上刀山吗?!不仗义啊!
    「段正淳这孩子倒真是个淳厚之人」高升泰似乎自言自语。又抬头盯着我夫妇道:
    「听说,在滇池边,明儿遇险时,他曾不惜身入湖神之口,是真的吗?」在我们又将当时情形略述一遍后,高升泰陷入沉思良久,方道:「此等皇朝大事非同小可,唯从长计议,你们下去吧,明儿,好生款待贵客!」我们刚出殿门就听老皇帝在喊「宣二妃侍寝。」……
    (五)惊宴
    「月儿,真的会有武功比师傅还高的年轻女人?」
    「女子习玄阴内功,年龄从外表上是判断不准的,只是未听闻当前江湖上有这麽厉害的女魔头。地宫着实神秘得紧啊!」
    「玄月公主也当真想不出破解镊魂夺魄魔功之法吗?」一路上阴沉不语的太子开口问道。
    「除非内功高于施法之人,并提前以佛门禅功阻断其意念力的发出。可那天龙寺高僧的佛法武功不低于少林住持,尚且连败,只怕……」回到东宫,太子果安排我们改住进相王府,住进去才知道为何今朝相国不敢搬入这前国相官邸,因为实在太豪华了,远胜于王府甚至东宫,除了那功高盖主、擅权强横的高氏老奸,谁敢缙越如此?
    月儿似乎很相信高升泰所说魔头不在大理之言,大咧咧地只拉着大家逛街游玩,定做了不少衣装,但我有些猜到了她的目标--以游玩为名进天龙寺,只是太子以入天龙寺还需他老爸批准而作罢了。
    回府后,大家又去泡泡这里的温泉。女人们洗澡就是够磨蹭,快两个时辰了还没出来,我们却已接过一道黄门宦官传的圣上谕旨,宣我等一同进宫,御赐夜宴。
    宫廷夜宴在丝竹中开始,除了我们一行人和皇帝身边那两个美人外,并无外客。那高皇帝神色和悦,致辞道:「朕很久没有这般兴致了,你们众人对太子救护有功,当重重封赏,今夜可开怀尽欢!」我暗道:如那恐怖女魔头确未在大理,此行便无甚危险,值得庆幸!随大家一同干了一杯。
    「首先,正淳贤侄不记前嫌,舍身救护泰明,显大仁大义、大智大勇,朕册汝恢复镇南王爵府加封太子少保,汝意下如何?」
    「哦~」段兄显然略感意外,习惯性地谢主龙恩后,又谦道:「在下德能低微,恐有负陛下重望……」
    「贤侄不必谦让!」皇帝果决地打断他,浓眉扬起:「刀白凤听封~」小苗妹俏生生地娇怯起身。
    「朕正式钦点你为镇南王妃,赐宫帔凤冠、面圣无忌、华辇入阕。」她听到第一句时便羞喜不禁,似乎不懂后几句是何尊荣。段兄倒有些惶恐地「这……」了一声,随即谢恩。
    我知道宫帔凤冠是后妃等级,而乘辇入宫,见到皇上也不计较礼仪的待遇尤胜一般公主了。看来月儿的一番解棋之语确使他高皇帝开始用心笼络段氏了。
    「呵呵,今日最值得庆贺的该是镇南王喜结连俚了,是否由朕出面,再办一次隆重婚礼啊?」见段正淳婉谢求免,遂提议举杯同贺一轮。
    「武尊门钟大为、夏玄月听封~」怎麽还有我的事?我赶紧和月儿起身躬道:「救太子实系刀寨主及段兄之功,草民不敢冒领皇恩!」
    「你夫妇皆少年俊杰,为大中国社稷出力献计,自应受嘉赏。」
    「启禀陛下,我夫妇受师命行走江湖,若有朝禄在身,反为不便,唯谢陛下谅解!」月儿推拒得更为合理。
    高升泰和颜悦色:「那好!封赏暂且寄下,带尔完复师命后再说,若能保得我国平安,当赐护国王侯之爵。」兰姐和阿通木也被赏赐了金银,连那位端庄的贵妃都亲自捧壶为女宾们敬上她亲手酿制的花蜜酒,宫宴气氛其乐融融……酒过数寻,小苗妹,哦……现在应该称王妃了面赛桃花,一副不胜酒力之态,拉着段兄低语,段王爷看看皇上,对她摇头低语:「这宫宴退席,要得万岁降旨呢。」我注意到两位爱妻也开始粉面透红,兰姐更有些坐力难安的样子。
    「陛下,民女想敬淑妃娘娘一杯,不知娘娘何时能回来?」月儿语声娇媚地问道。
    「哦~她说去取酒,怎这许久未回?这样,朕代她饮了这杯,待她回来再补饮一杯如何?今日高兴,不醉不散!哈哈……」月儿忽然秀眉微蹙:「陛下,娘娘这酒似乎有问题,只怕……她不会回来了呢。」我心猛然一沉。
    「哈哈哈,无妨!无妨!她这酒里是有少许罂僳花蜜,汝等新婚燕尔,正需甜蜜嘛,钟夫人过虑了。」老家伙一副坦然自若的解释,让我也觉得月儿谨慎有余了。
    「原来含有魔蜂蜜,我说怎麽……不对,那酒还有酸味……不会是……加了魔蜂王浆?」兰姐忽然尖声插话。
    「什麽?酒有酸味?来人,去寻淑妃来!」高升泰也开始皱起眉头。
    我急忙问兰姐:「魔蜂王浆是什麽?毒?」
    「云缅有一种专采罂粟花蜜的蜂,人被这蜂蛰了易生幻觉,故称魔蜂,少许花蜜可助夫妻之兴,但那蜂王之浆却……却邪乎得狠呢!」
    「到底怎麽邪乎?是很厉害的毒?」这苗女说不明白汉话是怎的!!!
    「不是要命的毒,是女人若吃了,就……就时刻离不开男人了!」
    「离不开男人是什麽意思?」我本也没想让爱妻离开我!
    「这魔蜂王浆若潜伏体内,女子便日日如花痴一般……」阿通木解释道。
    「啊~为何……她为何这般毒害我们?」我双眼喷火地盯着高升泰,嘶吼道。
    「难道……难道……」高升泰眼珠急转,浓眉拧成疙瘩,身躯微微颤抖。
    「钟郎,我们走吧!」月儿拉起我和公主。可我仍恨恨地盯着那老奸贼,八大铁卫并未在侧,有月儿在,我们一定能逼他拿出解药吧?
    「回皇上,后宫找不到淑妃娘娘。」一名宦官急急跑进来禀道。
    「呀~~」
    「啪--叮当……」那高升泰怒吼一声,一掌拍到几案上,杯盘乱响。
    「这贱人!这贱人果然与那妖人一心!来人,掘地三尺也要把那贱货给抓回来,务必逼出解药!」
    「是……」八大铁卫在门口答应一声,四下如飞而去。我也恍然大悟,那个贵妃竟也被魔头收买,阴谋除掉大理帝王的帮手……「抓回来也意义不大,那蜂王浆不是毒药,没听说有解药,除非……」这阿通木怎麽也吞吞吐吐!快说怎样才能救我的爱妻别变成人尽可夫的花痴啊!!
    (六)倒忙
    「这魔蜂之物极罕见,我只听说过……女人要沾上,非……尽快泄得透彻不可。」阿通木满头大汗,也没把话说明白,到底怎样算泄的透彻?我虽急得头大如斗,但刚才也反应到春药应是交合可解,熟知蛮疆诸事的阿通木憋急成这样……没空多想了,还是赶紧让爱妻泄身去吧!
    「月儿,我们走!」我拉双妻走了几步,见也起身欲行的凤妹子夹着腿踉跄了一下,兰姐更伸手捂住了下身。我这才注意到月儿和公主也迈不开腿似的,惶急低问她俩身体有何变化?能否行走?
    公主有些娇喘地嘟囔道:「那里~越来越痒了,要受不了啦!」
    「月儿,你还能使出步法吧?我们扶着芙儿快走」那双美丽无双的月眼虽也透出忧急,但星眸还是清澈的,她咬了一下樱唇:
    「妹妹太高,扶着也走不快,还是我负着她,你跟上就行。」我转头看了眼段兄,他已心领神会地背起了他的王妃。
    「木将军,兰姐就劳烦你了!」正在此时,门外一阵急促的脚步……「禀圣上,淑妃娘娘找到了。」两名铁卫架着一个穿着宫女衣裙的女人进了门.
    高升泰疾步走上前,抓住头发使她仰起一张清秀端庄的脸,可不正是淑妃!
    「皇上息怒啊!贱妾……贱妾只是不慎……蜜倒多了」「嘿嘿……」满脸狰狞的高升泰冷笑出来。「蜜放多了你就化装逃跑?好~好~你可真是贤良淑德的淑妃!」「皇上饶命啊!贱婢给您做牛做马……再也不敢了!皇上饶命……」皇帝那喷火的眼神和狰狞之下,任何女人都会吓得魂不附体吧?
    「贱货,快把解药拿出来!」老皇帝在怒吼。右手掐住了贵妃白皙的脖颈.
    「啊~~」贵妃瞪大惊恐万状的眼睛,哑着声,拼命摇晃着头.
    「真的没有解药?你……你个贱货!与那妖人坑靡一气……罪该万死!」狂暴中的帝王,老脸涨得比喘不上来气的女人更紫,只听轻微的「喀嚓」声,淑妃无比惊恐的眼睛空洞了……这就是传说中的龙颜大怒?亲眼看到一个男人掐死多年来亲密无间、片刻难离的妻子!是我还是月儿在颤抖?苗女姐妹前一刻还春情无限的脸霎那由粉转白。
    死寂,直到高升泰松了手,尸体「咚」的一声倒在地上。
    狰狞转为颓败,高升泰摆摆手,侍卫将死尸拖了下去。抬眼看了看背负着女人,有些发怔的我们,叹了口气:「唉~妖人邪恶,防不胜防,寡人……哦,此回住处路程不近,宫中空房不少,你们就近……疗毒吧!」「哦……多谢圣恩了!陛下保重!」段兄说罢,率先背着凤妹,随宦官而行,我们亦跟上,黑暗进到一处宫院,如今身份有变,段兄夫妇先被引向正房。我和月儿赶紧向左厢走去,却只听兰姐嚷道:「快进去啊!怎你还真嫌弃我啊?」回头只见阿通木已将兰姐放下,正被她拉着手,讷讷无语、局促不安,还向我们这边瞥了一眼。
    「你这家伙只担心你们公主,怕驸马一对二喂不饱她是吧?那……那我咋办?
    咝~痒得受不了啦~喂你们宫里除了太监还有带把儿的吗?」宦官表情木然地看了大呼小叫的兰姐一眼,没吭声,眼神几要杀人。
    月儿忙道:「木兄放心!我内力强,能克制的,一定先可着公主救治,兰姐就交给你了!」屋里很黑,宫里的房子都不小,床在哪里啊?我急得顾不上为阿通木对公主的惦念吃醋了。宦官一阵碎步跑来点上灯,还慢悠悠地躬身道:「请大人和夫人安歇!有什么需要只管吩咐奴才。这偏殿好些年没人住了,可能缺……」「你快出去吧!」其实我心里喊的是:滚!你个死太监啰嗦什么!
    「是~奴才就外边候着!」他还慢吞吞地倒退着走!
    「不用!」我吼着大步过去推他出去就插门,见阿通木他俩还在原地扭扯……这个忠诚的家伙前几天急于给老主子报信就坐怀不乱了一次,眼下……我还是先顾我自己的老婆吧!
    刚要关门,院中又走过来两人,却是高氏父子。只听老升泰咳了一声道:「哦~朕敬重象木将军这样忠心之人!这个……明儿,刀寨主曾救过你一次,此刻该是你回报之时了。」
    「这……」太子愣了一下,脚步很不情愿地走过去……难题解决!我迅速插上门,自然使出步法闪到床前。
    宫灯昏暗,唯秀榻上肉光四射。我的芙儿窈窕颀长的美体已赤裸仰在床上。
    芊芊玉指抚按,怎阻耸立的肉球充气似的愈加涨大?修长美腿曲、伸、夹、分地扭动,妄消炽热谷道内淫肉瘙痒?长长的睫毛半眯抖动,饱满的红唇张合无语,只将细微鼻音哼吟,漂亮椭脸上的稚嫩纯真已被浓浓的春意媚浪所取代……我刚近前,纤长的藕臂立刻火热搂过来,一手扯腰带,一手抓向我腿间,樱唇吐出呢喃:「钟郎~快啊~我要」糟!一直忧急如焚,眼见着绝色小娇妻千娇百媚的诱惑,那物尤只硬不到五分!
    俯身肩分宝贝公主那日见丰盈的大腿……热血涌向头部——美不胜收的胯间水光淋漓,以前密闭的粉嫩唇瓣涨成艳红盛开的露滴花朵,水嫩嫩粉嘟嘟的穴口秘肉翕张吐蜜……这景色刺激得人头晕脑涨,将头埋向那热烘烘馥郁花蕊,刚伸舌在那水样娇嫩的肉缝添了两下,娇妻的叫声已然震耳:「啊~啊~不要舔啊~~里边更痒死了!快快插进去吧~~」别!这么大声,院里的人不是都听到了!
    我被公主双手捧着脸颊拉起,扑到她火热柔软的娇躯上,唇被烘出芬芳的小嘴一口咬住,眼前妩媚的大眼睛水灵灵地喷发着火热的信号——插我、爱我、融为一体……已解开衣带的袍、裤由另一双手脱去,分身被一只润泽细嫩的手握住、温柔撸动……咬疼了我的小嘴终有一松,我撑起身,低头看到月儿仰望,动人心魄的美丽双眼充满了勾魂媚惑,又强烈传递着鼓励——亲爱的丈夫,你会让娇妻快乐满足的、爱你!爱你的肉棒……绝世的容颜贴近它,娇艳的红唇包裹住龟头,眼神愈加迷离,葱指柔缓套动……转瞬间吾已顶天立地!继而被牵入到昏天黑地的湿热、紧窄、滑腻、纠缠之中……
    「啊~~呀~好~快动!里边要啊~」好老婆,知道你急,知道你爽,可你叫的浪声太大啊!外面有人!我奋不顾咬地亲堵上那狂乱的樱口……
    「啊~啊~噢~~」正房那边传来……是小苗妹的叫声!她那么羞涩寡言的清纯小妹都浪叫得隔房隔院都听到了!我终于知道了春药的恐怖!。
    「呀~~好长的大鸡巴~肏我~啊~对~再深~啊~爽死了!」更淫浪的叫声从对门清晰传来……我不需要这些外来刺激。此刻,我的宝贝公主小娇妻已足以诱人喷血!
    第一次这样蹲站在床沿前,两手执着她修长美腿纤细的脚倮挺动抽插……那忽仰忽甩的迷离娇颜分不清是秀美还是冶艳,硕大双乳晃颤得人眼花缭乱,愈显扭摆的腰肢异常曼妙纤溺。嫩热的肉壁紧缩强力,几乎要把任何进入的硬物咬碎、夹扁、勒断、吸干!吞吐着肉棍的绝妙秘缝将滑腻的琼浆糊满尽根还要飞溅得腹毛精湿,「咕咕唧唧」的水声比她狂吟的浪叫更加淫靡不堪……如果不是心中对中了淫毒的双妻忧、对可恶之极的地宫之敌的恨让我急怒攻心,肯定很快就受不了如此强烈刺激而一泻千里了!
    「啊~夫郎~再往里~啊~用力插芙儿~呀~再往里插呀!内里还没顶到啊!
    痒死人了啊~~」仿佛能熔化一切的热穴中,紧密的挤压力简直比她健美的大腿更有劲了!被她淫浪的绝色美态刺激得分身快要胀裂,几次奋力尽根时,龟头分明触到了花心软肉,怎还有内里搔不到痒啊?!
    「要~要啊~内里痒不行了!只插一下也好~亲亲好丈夫,用力往里肏啊~求求你!救命啊~~」小娇妻疯急得蛮腰腿狂扭,扎着马步的我也险被掀倒,两手握不住她奋力蹬踢的长度过人的美腿,十颗玲珑脚趾强烈蜷曲着死不放松……不是痒得致命,哪会如此拼命!
    难道,这药能让子宫内也奇痒难熬,非得突入花蕊、穿过宫颈、棍搅花宫才能止痒?
    天啊!即使我有巨人那条大肉龙……她也不可能有月儿的九阴玄体那种奇异弹力啊!好象我插得越猛烈,她内里痒得就越强烈,奇痒折磨下才难受至极,那无论如何也泄不了身,再这样帮倒忙地插一会,她人就要崩溃了!我……我大概会成为史上第一个急死的鬼!
    月儿能有办法吗?
    我目眦尽裂望向慧美绝伦的月儿求救。我那美神娇妻此刻却将完美娇躯蜷缩成一团不住颤栗,桃花粉面涨红,鬓边汗湿,脸颊显出正紧咬牙关,一手揪紧床褥抖动,一手握拳堵嘴,为不发出吭声……肯定在竭尽全力忍耐着女体的强烈骚动……让身中邪烈春药的女人只能从旁看着交欢场景,是不是最痛苦的折磨啊?!
    一贯聪明的她怎不知道把眼睛闭上也好些啊!为何秀眉紧蹙地一直看着我们——我的目光转向她的瞬间就对上了。爱妻的朦胧的星眸中,透出的是无尽哀愁?!
    「穷顶……」月儿有些艰难地吐出两个字。
    「什么?」她觉得我抽插的方法不对?
    「穹顶啊……是宫颈周边的穹顶没插到呢!」我恍然忆起书中所解……女子宫颈花心突出于穴底,周边的凹处名穹顶……我尽根狠顶也只偶能轻触花心,那……还差一两寸……就短这一两寸就解不了娇妻的淫毒!我的祝融公主大宝贝,你……你没事身体长那么高干吗!
    乾脆先救月儿?我……我咋也不记得龟头何曾滑过她的花心挺进紧窄穹底呢?!
    天要塌下来了吧?天晕地转……我似乎明白月儿愁苦眼神的含义了——本丈夫的阳物大小不可能让两位爱妻达到高潮、泄出药力,绝色双妻将被肉穴奇痒的痛苦折磨到精神崩溃,成为时刻只求止痒大肉棒而人尽可夫的花痴……「钟郎~别停啊!一停全身都要痒死啦~呀~~快肏芙儿啊~」先崩溃的可能是我!象濒死的人一样往事如梭浮现……
    (七)求助
    「阿通木——」我嘶嚎出这个人名时不是闪念出妻子以前失贞情景而破罐破摔,而是娇妻们的可爱与深情……我选择宁在妒火中烧死自己,也避免爱妻变成世人不齿的淫尸走肉!
    「咣当」房门被猛撞了一下。「开门啊!公主怎样了?」阿通木在焦急地喊。
    怎样?你还听不到她那么大声地浪叫着什么吗?我开不了门——因为冰凉的身体被郁闷之气涨到僵麻!问天下:历史上有我这样……求着大阳具的男人深插自己爱妻仙穴的丈夫吗?还是当着帝王、太监等外人的面!
    眼前一花,斜倚在榻上的月儿并腿横飞到门前拨开闩板,在门被推开之前就飘了回来,仿佛没动。
    阿通木闯进来就被床上的肉光艳色恍住眼珠,不愧战将本色的是还知道关上门.但走了两步又望着我有点手足无措。
    「劳驾……木兄了」我挤出这几个字,眼前直发黑。
    阿通木飞速地脱光,晃着也未昂然,但累累垂垂也达八寸的大家伙走近前,芙儿扑身握住那根粗长肉具,长腿不知羞耻分开,盘卷住男人健硕的屁股,臀胯迎挺……大概抓握牵拉得重了,肉乎乎的大龟头在鼓胀湿腻的肉缝上挤变了形仍未入……月儿瞥见那又粗又长的男根时,星眸闪烁一下就合上媚目扭过头去。她也该放心芙儿的难题了!我是不是该与月儿另寻个去处解毒?
    刚抱起月儿肉香芬馥的上身,只听「叽」的一声后,「啊~~~好大!啊~啊~呀~~~到底儿了~」公主变了声的浪叫响起,淫腻得让人心慌腿软。月儿哼了一声娇躯绵软,肯定也想像到那么粗长的肉棒深深撑入紧嫩的小穴该是多么止痒了!
    「哈~对、对!就顶到那里!左边,啊~~下边,噢~~右~嗯~~大鸡巴~就旋着撑死我吧~咿呀~~~~快活死啦~~」在喜悦得如泣如诉的浪叫指引下,阿通木将公主两条漂亮长腿扛在肩上,呲牙咧嘴、面容扭曲,没命地晃动着肌肉虬劲的大屁股,交合之处泥泞之声一片,连大卵袋都挤到圆润的臀缝里去了……至少九寸长的大家伙尽根在娇妻紧热之极的火凤小穴中搅动不休,难怪两人会爽成那样!
    我不知道僵麻的手脚能不能抱走身材高佻的瘫软爱妻。伸到圆臀下准备托起的手感觉那里的大片裙料已经湿腻不堪!
    「唔~大为~师姐不行了!真的~挺不住了!要我!爱我!」全身颤抖的月儿气若游丝的梦呓,是坚忍至力竭而陷入迷离恍惚状态的表现.饶是如此,被丈夫发现了水灾淫情的娇妻还是羞涩上脸,不堪地辗转弹性十足的圆臀,企图将湿处藏避。我的心肝啊,此刻为夫怎会笑你、怪你——你那妙绝人寰的女体天生就不具备情欲抵御力啊!
    我奋力地让衣着尽快脱离月儿的美体,原来莹白如玉的肌肤被欲火烧成淡粉色,涨大了一号的高耸乳峰上,娇蕾硬翘怒挺得分外瞩目……啊!美腿胯间小馒头般丰腴的肉桃绽裂吐出水嫩大阴蒂颤巍巍莹光闪亮,花唇翠瓣翕张怒放,比盛开桃花更娇艳百倍……实在舍不得晶莹剔透的穴口潺潺泌出的肉香扑鼻的蜜液浪费到床褥上,狠狠地在那娇嫩至极处舔吸了一口。
    「啊~」瘫软如棉的玉体弹跃了一下,「穿透我!或杀了我吧~钟郎~」这样的话也能被月儿说得仙幻魔吟似的勾魂!可惜那诱人疯狂的仙穴秘境迅速被光润如玉的大腿蜷缩所遮蔽,绝色佳人的腰股曲线难耐地扭动也曼妙无比……拿什么拯救你?我的爱人——对比你超凡美丽的肉体,我这被内心痛苦折磨得无精打采的男根显然不具穿透力!
    「啊~呀~~我被大肉棒搅碎了~啊~~~~涨死啦~~」那边小娇妻的浪叫变成疯吼,仅靠芊芊一溺的蛮腰颠扭竟带动着壮汉一同移转,紧紧吞裹住巨根的嫩穴随着妙臀玉股肌肉一下下的抽动,生生挤漾出几波蜜状淫浆,浸透黑、皱、多毛的大卵袋后,黏涎而下,适逢细密如雏菊的小屁眼也同步绽放,蕊开流入、蕊闭挤冒,恍如残喘……「咝~噢~~~~~」长长的野兽咆哮,肯定没人能隐忍住祝融公主的火凤嫩穴极度高潮时迸发起的夹咬与纯真美丽小少妇忘情淫叫的多重刺激。月儿急忙伸手掐住阿通木毛腿上的一块肉也没阻止了。
    「啊~啊~啊~射死我啦~~~」天使一样的小娇妻被又粗又长的大阳具爆射得继续纤腰猛挺、玉足蜷曲。救兵黝黑粗壮的大屁股与娇妻美白圆润的小屁股交连处,分不清阳精、阴液汩汩淋漓……泄了!泄了!得救了?是心情略松的欢欣,还是眼前娇妻与挚友交合处淫糜万状的旖景刺激?下体倏然充满穿透力。
    奋力掰开那双健美的大腿,盯着我充满力量的男根向爱妻水漫娇花的肉穴挺进!
    「啊~~」绝色爱妻修美的玉颈后仰,没入花蕊的龟头感受到强力的反弹。
    「啊~啊~~要~」五寸大军发起多次冲锋皆受阻于娇嫩的环形堡垒。两只抓住我臂膀的纤手助不上力,一对被冲锋震撼得摇晃不已的雪团肉峰与爱妻的媚声呻吟一同召唤……「宝贝,心肝,松一下嘛!」
    「嗯~钟郎,我没紧!是~痒得那里不受控制啊~」强忍多时的奇痒竟致月儿的仙穴比处女更紧百倍,难道还要求助一个比我细小的来帮忙?
    (八)表演
    笨啊!只有这样,刚才怕自己同样够不到月儿穹顶的担心才有望解除嘛!
    「啊……飞了……」凤小妹也泄了?
    「呀~~呀~我到了~~啊~~太子殿下~你肏死我了……」只差我的月儿了!龙蛇都阻不了我们,难道还能败给一道小肉环的阻力?!
    「解铃还须系铃人」脑中忽然冒出这一句……这大概就叫急中生智吧!
    抱住月儿翻成妻上夫下,在她火热的耳边点道「你自己的堡垒由自己去破!」
    「嗯~」月儿娇哼一声,羞涩地瞄了一眼在场的外人。休难自禁地调整骑姿,把握肉具……龟头上的压力持续加大,黛眉紧蹙的月儿深吸一口气,娇躯一顿,「啊~~~」乌云秀发翻卷飞舞,倏被扯痛的分身整根被吞噬缠紧了!眼前只见两团微微上翘的白嫩大奶子在抖动……双手揽住欢悦后仰的爱妻细腻的纤腰,将毅力集中于受到滑嫩淫肉剧烈压榨蹂躏的分身上,若不是门环勒扯之痛,那美仙洞中环肉重重的紧密蠕动、漩吸涡夹只怕会令一切入侵者立即丢盔卸甲!只是……分身最尖端上……不似顶到特别紧密之地的感觉.
    「月儿,还有触不到的痒处吗?哪里痒自己就往那顶啊!」我感觉咽喉紧得发哑。
    「嗯~哦~~」……闭上眼,但全神贯注地用心分辨月儿肉体的感受——深入宝穴,如果再盯着那春容绝色媚艳、曲线性感无比、肌肤美仑美幻的仙躯腰肢款摆扭动的迷惑,万一坚持不到她泄身……哪我真不如一头撞死算了!
    「嗯~哼~」这不是月儿快美难抑的呻吟!
    「嗯~~硬硬啊~我还要~」芙儿的白痴劲又来了?这是救难!不是送个猛男供你纵欲!为夫很生气!后果……等救完你姐姐再说.哦,因为有那两个在侧,月儿压抑自己不好意思叫床?
    「芙儿,你好了就去外面等着吧!」我冷冷地清场。
    「不啊~我要啊~还是好痒~快硬啊~~痒死啦~~~」她到底是不是撒娇耍赖?我仰头看过去,只见公主两条长腿盘紧阿通木的熊腰,两只秀美的玉足交扣,玲珑的脚趾紧张伸蜷,俏脸春红未褪,杏眼水雾迷朦……我冤枉她了,看来这淫毒是一次泄不净的!
    哎——月儿翻下我身,转眼见她再次蜷缩一团,赤裸侗体香汗点点,却如刚从冰窟窿里捞出来似的抖个不停。我……我还是短得帮了倒忙?!我……因为闭眼看不到她痛苦已极的面容!
    「月儿~~」我惊恐嘶喊着抱住她。
    爱妻无比漂亮的、一直带给我梦幻星光的眼睛里是痛苦、绝望……咬白了的嘴唇抖动着,吐出一丝蚊声:「对不起!钟郎,我没算到贵妃会帮那女人下毒。」「别说了月儿!我怎会怪你!我永远也不会怪你!即使……解不了,以后……怎样我也不怪你,我会一直爱你!爱你!」泪水遮蔽视线,似乎月儿强挤出一抹微笑。
    「我爱你!钟郎,我死也不会当花痴!」「啊——————南宫玫、什么地宫~如果我妻不治,我化鬼也要你们死无葬身之地!噢——」我的仰天长啸音未绝,房门轰然一响,随即,哗啦一声,镂花画窗被宝剑劈开,一个杏黄身影跃了进来。
    「南宫玫何在?」高升泰一身龙袍,虎目圆睁,长须飘摆,仗剑而立。
    芙儿受惊抱得紧,反令欲下榻行礼的阿通木挣不脱身。那虽软尤粗的话儿却「啵」的被带出来,半缩的肉头牵连着数条黏液淋漓醒目。公主两条美腿立时难耐夹扭。
    我只搂紧月儿,冷道:「圣上听岔了,我只说要找她算帐。」
    「唉~朕老了!耳鸣眼花。」高升泰说着,蹒跚向外走。看着他皱纹泛起的大手打开门闩,磕磕绊绊地迈步出门,站了片刻才转身、关门……不素闯入时分明身怀武功,出去时这么老态龙锺?不会是听清楚了屋内之事,想留下……这老东西也太能演戏了!能给自己塑裸像,当然不知廉耻!咝~裸像……在门扉即将合上时,我忽然怪叫一声:
    「且慢!」昏沉而朦胧的视线中,门又缓缓开启。
    「请…请圣上……帮……我妻解毒」挤出这几个字简直耗尽我生命,天晕地转,眼前发黑,我变成涨满气的皮囊在漂浮……实际应该是向下倒去,因为月儿是托住的我。
    「钟郎~你怎么了?」爱妻在惊叫。「钟郎,你不要这样……谢~圣上,我们不劳您……」
    「月儿」我抓住爱妻的手,脸上能感到她呼出的热气,我低声而清晰地告诉她:「只要你好好的,我才会好,爱我,就把毒解了!」握住汗湿柔夷的手灌注力量传递我坚定的愿望。
    努力翻离至爱娇妻的柔体,蜷缩到床角……我这样子会不会更象乌龟?
    只有自己呼吸的宁静……爱妻毫无遮挡的美肉都让那老贼看光了吧?!
    「哦……夏女侠,朕适才闻太医讲,此魔蜂之毒应在六个时辰内清除,才能不留隐患,快随朕去别宫施救吧!」他刚才去找过太医而没在院中偷听?依然没听到月儿的回答。
    我睁开涩涨的眼睛,立即对上了爱妻忧伤、关爱的目光,她面对着我保持蜷缩的姿态,对其他一切都恍若未闻,樱唇与肢体的颤抖和我的晕眩一样在持续……
    眼角余光看到不远处的高升泰,眼袋衰垂的老眼闪烁着残火精光盯着月儿的背身……蜷缩姿态正将那圆润健美的屁股暴在他眼前,他盯的可是那玉腿夹住异常饱满的肉桃而愈凸显的细嫩桃逢?那里可正桃花春水泛粼波呢!
    如果吐出一口血,是不是胸口的逆涨会减轻些?
    「也罢!就在这里吧,不能贻误时间了!」高升泰声带痰音,犯了哮喘似的。
    说着就脱起了龙袍……我要去把那宫灯灭了,不能让这个老家伙看清爱妻的全身和被他奸淫的姿态!
    疯狂冲动使我僵硬的身体运出了步法,瞬间离开了床榻。倏然想起——如果他已老得硬不了,或者他下面根本不大,那裸像是夸张的……我不是冤死了!
    大概以为我要避出去,他浑不在意地露出了很魁伟的身体……果然没有雕像那么雄伟,但也应该够了,硬倔倔的很粗,足有七寸多长.
    我是不是真该出去了?
    (九)不弃
    「驸马」阿通木叫住踉跄外行的我。
    「公主她…一时难解,末将无能,请驸马…相助!」这小子眼光郁闷,仿佛与我同病相怜,绝看不出对我有不敬的调弄。可我只短那么寸余就只能帮倒忙,难不成要我伸手帮你重振雄风?靠!
    「公主神体异妙,我实在忍不了几刻,除非…与驸马联手,或可使公主尽早泄净那药力。」哦,就是说我还有「走后门」的废物利用价值?你他娘心里只有你主子的安危!让做丈夫的亲眼看着一双娇妻与别人……我还能活吗?
    「嗯~~」月儿吭吟出声。
    高升泰挺着他那青筋暴胀似盘龙柱的老骚根就着月儿蜷缩的姿态,就往夹紧的股缝中强塞。可笑!你家那些烂婆娘的骚穴才宽松得这样也能干进去呢!
    「嗯~民女求免!民女体质特异,中这阴毒后玄功难控,恐伤陛下龙体,请圣上珍重!」
    「特异?」高升泰闻言猛然奋力拉开月儿的双腿,只往那异妙的胯间盯去……要遭!美妻的下体平时都娇美得令人垂涎欲滴、唇舌大动,这会儿腻桃更肥、肉蕾莹胀、翻花吐蕊、蜜露汩汩、肉香扑鼻,偏偏绝不可口舌再激,他非要舔吃不休,劝阻不听可就惨了!
    看来九五至尊是不可以俯首为女子舔阴的!看得他老眼放光、只舔嘴唇也终没「动口」,却挺过鸡巴往爱妻那胀成枇杷大的莹润肉蒂上磨蹭起来。
    「咿呀~~~~不要啊!」月儿这般婉转娇啼、哀戚告饶他都不停?!我双拳颤抖,牙关紧咬,强忍住去揍他个满脸花的冲动。
    「不能蹭那里呀~~里面痒翻啦~求您快停啊——」
    「你还不停干什么?再蹭……就滚出去!」别说你什么地上的小皇帝,就是玉皇大帝敢折磨我的月儿如此哀泣,我也和他拼了!
    爱妻本来就被春药折磨得难过至极的肉体狂扭弹跳起来,修长美腿伸缩蹬踢,硬生生挣脱了魁梧男人强行的把握,再次合拢蜷缩起来,乌云散乱,嘤嘤抽泣。
    「女人,真正的女人!」老贼全然不顾我大逆不道的犯上咆哮,喃喃自语.
    他是傻子还是瞎子?老年痴呆!居然才知道月儿是女人!
    「哦~~朕是说你是世上最美丽的女人。」定了下神,面容恢复阴郁的老贼继续说道:「月美人儿无须顾忌朕的身子了,那南宫玫偷取朕之内元,亏肾阴则虚阳亢,几乎片刻离不得女色。油枯灯即灭,尚能活几时?若真能拼这残躯救得侠女复原,保泰明一脉平安,幸甚至矣!死得其所啊!」慷慨赴义?有够感人!可惜,你个篡位大奸的话谁信啊?
    「朕所言皆由肺腑,你看,触动伤心,根都软了,月美人快将它弄硬,好赶紧施治啊!」说着,将微垂半软的阳物凑向吾妻。
    爱妻信了他的话?缓缓伸出微微颤抖的白皙纤手轻握那粗硕的老鸡巴……「还是用嘴含弄才快见效。朕已习惯这口,前在寝宫接见,开始都没舍得淑妃她们停嘴儿啊!」恍然忆起……也许只有他说的片刻离不开女人这句是真的!
    爱妻星眸流转,向我幽幽投来哀羞之极、令我永生难忘的一瞥后,将那鸭蛋大小的圆菇头吞入娇艳红唇……月眼弯眯,娇腮律颤,似在细细品尝那圆乎乎、肉嘟嘟的味道。
    「哦~~妙~妙极!朕阅女无数,似你这般入口即绝妙美爽的少见,钟夫人真尤物也!」可恨呐——谁让你来品评这个了!若不是救妻之急胜过我命,你八百辈子也沾不到我的仙妻!
    「什么叫尤物?」白痴天使自顾不暇之际倒极其可恶地好学起来!
    「呵呵,简言之,乃指心底里崇拜、热爱大阳物的女人。」放屁!放臭屁!你个胡说八道、寡廉鲜耻的老混蛋!
    「哦,我也好喜欢耶~」芙儿说罢,不顾阿通木那物黏糊糊沾满精污淫液,照着月儿样学将起来……就在我面前,一对爱妻比着痴迷,同吞共吐两个外人又粗又长的大鸡巴!
    怔僵了的我不会气炸了肺——而是全身都将爆炸!连那不争气的分身一块涨爆!
    「吧叽」、「咕叽」……此起彼伏的允唆、吞套、搅舌声根本就是…一下下自尿眼往我体内打气呀!
    双手连乌毛囊一起捧住,那么温柔而沉迷地摆颈吞吐……从硬挺的乳尖到玲珑脚趾都在微微颤抖,是药力?还是兴奋得?难道她们芬芳的小嘴里裹住乌黑丑陋、青筋粗硕的大骚根就比亲允丈夫乾乾净净的小蘑菇更觉快活刺激???
    月儿努力将粗硕的肉具的一半吞迎入口后,全身愈加颤抖,莹莹粉白、团耸怒涨的胸乳一阵剧烈起伏,「啵」樱唇带着一条晶莹的涎丝脱离前半部水光熠熠、勃勃弹晃的老阳具,绵绵软倒。显然,爱妻檀口品尝出那老淫物已经达到救急强度了!她那性感无比的玉腿足弓膝叠,却只曲伸开闭而非缩拢.
    「嗯~」当老鸡巴再次顶在裂桃蜜口时,爱妻手臂伸缩迟疑片刻,还是扳住了美腿膝弯……膝头一直被分搂到超逾香肩,带抬起整个嫩臀,原本在一团白嫩、丰腴、滑腻肉埠中绽放的凝露娇花彻底盛开——大阴蒂下展出拇指肚大一块水嫩至极的穴口蕊肉,呼唤似的喘动着,几乎看见了内里半寸粉红肉环在剧烈缩张、承着乳白色的新泌淫浆潮涨泉落……「噢~~」老皇帝虎吼着,将黑乎乎青筋缠绕、龟头暴胀的肉具塞向艳绝天下的蜜泉眼儿,我炽烈眼球随之就要爆出眼眶!
    魁梧的身躯俯倾冲挺,大龟头没入粉唇的包裹,粗硬的肉柱忽弯忽直……
    「你们…她…钟夫人怎么…真比处子还紧?」布满血丝的惊诧目光竟向我射来。
    我想对他冷笑——哼,若我妻不情愿,任你雄霸天下也永不知美神的至妙!
    可我更想仰天哭嚎——淫药折磨得爱妻丢下了贞洁、侠义、淑女最后的矜持,做出这般展穴迎肏的羞态,结果够长的又太粗而插不进去!难道因为迟延,腔道已生病变?
    天啊!救救我最心爱的人吧!
    「月儿,要不…我再试一次?」乌云秀发摇摆着,刚刚包含过大阴茎的妖艳红唇翕动,我俯耳过去,爱妻呼出的热气灼人,声如蚊蝇:
    「痒…痒死了,钟郎抱我走,回山…回我们的洞房,死,也在你怀里…」
    「不~~~」眼前的一切都发红……
    (十)助推
    「噢——」我不知是怎么来到老男人身后的,意念中只有要那粗黑之物突入爱妻分至极点的玉胯中间痉挛的肉环,月儿就有救!恍然用力在推搡他肥壮的屁股……
    「嗯~~」
    「呀~~~哈~」随着爱妻的痛哼倏变畅吟,前面的大屁股向前挺落!我跌跪于地——眼前,八寸长的粗物一下攮入水蜜桃缝所剩无几。两条美白的长腿呼地弹向空中,抽搐几下后,丰满的大腿挨挨擦擦夹紧男人肥硕的腰身,纤秀颀长的小腿随即盘在老头大屁股上,玲珑玉足交扣,玲珑脚趾勾蜷……
    「要~要啊~内里四周还痒啊~插啊~搅搅啊~~」嗳吟如泣。
    一分分深入…大块的股肌似痛似爽地跳动,杂黑的毛、垂皱的囊与娇美粉嫩的水蜜肉桃在接近,终于交合贴紧,健硕的屁股旋摇扭晃起来……
    「呀~~~~~~」不是宛转悠扬,是贝齿紧咬着哑嘶!
    喜极而泣,那爽极则如什么?熬盼多时的巨物彻彻底底地涨满淫毒炽烈的秘腔,搅碾着早已深入肺腑的奇痒……这就是所谓欲仙欲死时的濒死之音?
    「吼~好紧妙的穴!好美妙的人儿!你这绝世美人儿唯配朕的龙根才能爽透啊!」自负的老家伙咬牙切齿说着,臂肘穿过月儿腿弯向上搂起,抬脚蹬蹲上榻,身体前俯将女体压成对折,大屁股四下扭动着,巨根打夯一样垂直在我至爱娇妻的秘肉仙穴中抽插起来。
    「啊~哈~啊~啊……」每下干插都唤起美娇妻喜极狂吟的回应。
    每次抽起便带出粉嫩的蜜肉……啊!是她妙绝天下的肉环紧紧勒住了棒根,最粗的根出勒得只剩拇指略粗,哪还能拔出太多!被堵在嫩穴中的淫浆随着短促的夯砸发出异常的「咕咕」闷响。
    跪在壮硕丑陋与圆润娇美的屁股不断楔合而忽隐忽现的奇淫糜景前,我睁着眼睛懵寐了——世界似乎只是眼前的开合,脑中只剩空泛而极度鄙夷的心声——是你亲口求一个奸佞老贼来奸淫你的美妻!你还亲手将这根丑陋的大鸡巴推进老婆如仙的美穴!
    ……「哦~尤物!绝代尤物!绝色美妙尤物!」
    「咝~妙屄!非凡妙屄!插着不动都快活死人!」
    「呀~哈~爽死寡人矣!不…不…朕要肏透你!肏透你才不枉一世!哦呀~」
    「来人~~快快取朕的金丹来!」前面那些癫狂的叫嚷都恍似从遥远空谷传来,突然大声喊人让我凝固的血液恢复流动……世界不止眼前这幕惊心动魄的淫辱!窗外有不男不女的尖声应承着、奔远的脚步声、还有不同方向的门响、人声……房内也不止月儿在独吟!
    我怎会在跪看爱妻失身?我……我求着别人、助着别人上了爱妻!我戴上的是人间最大的绿帽吧?背的是天下最重的龟壳吧?压得我此时的模样和大王八一般无二吧?
    如果再让外人看到我这样子……与无比沉重的耻辱抗争着,我摇晃着站起。
    月儿樱口圆张、双目紧闭,满脸迷乱,随着每下抽插辗转娇容,碾得乌云散乱、不知是杵到痒处还是顶得过深时,玉颈会剧烈后仰……
    绝美人妻春情难抑的激悦长吟、辗转反侧皆惊艳的俏媚姿容、白皙修美的四肢纠缠、粉团浪抛、纤腰曼扭的痴癫狂情、原本紧妙非凡秘道再受淫药激变的媚肉狂绞疯噬的刺激……大罗仙神都扛不住吧?难为这六十来岁的老家伙了!我……我还可怜他?!
    我的天使小娇妻呢——长腿对折几贴豪乳地接受干插,竟与月儿淫姿一般无二!
    吐血啊!好的不学!专学这个!你姐姐要不是为先顾你而被药物浸激过久,怎会迫出如此淫态!我……我刚才不是正要与阿通木夹击「收拾」她吗!那样……真会很快泄透药力吗?
    (十一)难解
    公主学着月儿姿态,可那交叠抽合秘境的风景迥异!没有肉环的密封,小娇妻的胯间淫水淋漓,随男根抽插发出十分响亮的「咕唧」声,不断挤带出的白浆成溪,沿着颤动的幽谷流进翕张的菊口,漫溢得臀瓣精湿、滴涎得床褥斑斑。
    憨天使?还是小淫娃?都是淫药惹的祸?我全身暴涨的冤怒无处发泄,恨恨将气胀到极限的分身抽打芙儿吐出急促浪吟的红唇……让你争抢当尤物!让你不学好!
    「嗯~~」这丫头是真不懂我心痛?还伸出嫩舌迎接我的责鞑!生怕它跑了似的握住,塞入温暖、湿嫩小嘴中,睫毛呼扇的大眼睛一片朦胧热切、欣悦迷醉。
    你还真是热爱哈!我看你爱得有多深!感受龟头从柔软的舌苔挤向蠕动的喉管……
    「嗯~~」琼鼻闷哼,呼出热气吹拂得阴毛痕痒,半根分身感受到嫩管热壁的痉挛,饱满的酥胸剧烈地悸颤……我在干什么?!一点毛痒我都觉难忍,那受稀世淫毒引发性穴奇痒的爱妻岂能嗔怪!
    我正歉悔不及地拔出凶器,阿通木皱着眉抱着公主翻转身,怕他小主子再受我害?
    爱妻无处不娇美、汗珠点滴皆芬芳,穷我一生一世爱,无尽呵欲犹挂心。你哪知我对她们的每寸肌肤、每根汗毛都只有无尽的爱!
    天使也换了只柔夷拉住我湿漉漉的凶器,在她扭动着弹嫩臀丘上揉搓,哪有丝毫恼怒之意?!
    一只有力的大手找对称似的抚上另一瓣圆臀,骨节粗壮的中指,侦察似的悄悄探入深壑,钻进细洞……光润修美的玉背猛然僵直起来,一串急促的嗲吟压过了她月姐姐的闷哼。硬挺的分身被柔指攥得过紧,真要爆……我知道该干什么!
    当我贴近光润的玉背,双手自娇妻的腋下圈过托住两团娇弹的美肉时,探马手及时撤离,柔指迅速引导我挺进深谷、探入狭洞,好紧!好热!
    好宝贝:我成全你孩时的向往!你消解我今后的担忧吧!双手和腰杆一起用力……
    「啊~~~哈~」谁替我捂上她的嘴?死丫头:你想惊醒全城的人都知道你正淫乱得三人一体吗?!
    太紧了!感觉好怪啊——敏感的肉茎下部清晰地感觉到隔着肉膜,另一根肉棍的脉动……就是这异样感觉导致忠心耿耿几十年的门人叛变?也许如果中间的女体不是自己妻子、没有耻辱的阴影才更快活?
    「呀~~~涨死啦~」是快乐还是痛苦?我真希望有人被涨死!比如那十恶不赦的淑妃、南宫玫还有风姬,闭上眼,试想夹在中间的是她们,穿越紧窄,我抽!
    「啊~啊~~啊~」后脑撞到了我的额头又拧摆到肩上甩动,鬓发厮磨着脸颊、胸前光嫩的玉背堪堪僵直、手捧的肉峰颤颤涨硬、菊蕊秘道口迅速勒紧……
    「呀~~亲亲,别动!不行了、不行了!啊~~~~」尖叫、低喃。疯狂大痉挛!
    原来这「涨死了」纯属爽透了的意思!立即将极度高潮中的女体变回自己的娇妻。
    总算明白为什么那许多男女对这调调上瘾了——女子的极度高潮、男人的心理满足都快捷地举棍可得……哈!娇妻大解救胜利在望耶!
    「咿呀~啊~~~」是月儿!叫声一点也不小、腰腹顶起如拱桥、金莲掬成一弯月、揪起锦被颤摆摇……她……她不是见到这边情景勾起那晚的记忆才泄得这样忘乎所以的吧?!
    「吼~呀~~~」高升泰嚎叫着,大手似乎要将月儿娇耸的乳峰抓爆一般。
    可恶!我……「吱呀」门开了,「圣上~您要的金丹……」被射得颤抖不已的月儿嘤咛一声蒙上了锦被,两条艳美至极的长腿却仍高高分扬在外。没被子了,叠在一起的我们三个却不知如何是好!
    「混帐!混帐!该死的狗奴才!你炼药去了?才送来!来人,打断他的狗腿!」
    「万岁~万岁饶命啊!奴……奴才就是跑快了才摔了一交,天黑,摸了半天才把金瓶找回来,求万岁饶了奴才吧~」老太监那身宫袍确有多处擦痕,举着一只镶玉金瓶的手上还有血迹,看来所言具实,摔得够狠。
    「呈过来~」赤身站在爱妻美腿间的暴君音调缓和下来,老太监深低着头,举着金瓶,跪行着递过去。死老头接过,下体贴着玉臀不动,一条腿猛向太监狠踹过去。
    「朕若一会硬不起……你先去把丽妃她们叫过来。」
    「是~圣上龙马精神、雄风浩荡、天下无敌……」被踹得额头撞地流血的老太监念念有词地爬出房门.我赫然看见太子、段兄、苗女姐妹都站在院内,呆望着屋内,苗妹凤目惊瞪,捂住了嘴。
    我全身霎时冰凉……好在屁滚尿流的老太监还不忘关门!身下的两人肯定和我一样看到了一切,阿通木显然也软了,和我一起滑出了公主体外。
    「不要~」公主娇喃一声,蜷起腿,可怜兮兮地望着我。啥意思?不会还痒吧!
    高升泰从金瓶中倒出一粒黄色的丹药服下,脸上恢复从容和蔼,说出的话却无耻之极:「钟夫人真乃天下第一奇女!不,是天仙尤物!这宝穴仙环是不让朕脱身了?」
    「月儿,没事了吧?我们走!」再不走我很容易犯上作乱地给那无耻暴君大嘴巴!
    爱妻的大白腿拧了一下,死老头似脱更似挺地动了动,一串「咕咕」水声……天--月儿的穴环勒着射过了阳根还这么紧!
    「月儿,你……你的药力还没过?」我一把掀开蒙在月儿头上的锦衾。
    异样的潮红依然在俏脸、酥胸上洋溢,水朦朦的美目有些凄楚地望了我一眼,就羞怨地合上了,轻轻地摇着头.
    她忍的时间过长,只泄一次应该是没恢复。公主应该没问题了吧?刀氏姐妹早早都没事了,她可是足足狂泄了两次呢!
    「夫郎~穴穴还痒~芙儿还要~嗯~~」不是吧!!!
    《娇妻的江湖》
    作者:雪狼
    第一部云雨风雷第十二章宫变(下)
    (一)贵妃
    公主是尝到了她梦想多年的夹击滋味上了瘾吧?!也不管这是啥地方、啥情形!
    “芙儿!”我嘴唇都气哆嗦了,恨恨地瞪着她:“这不是胡闹的时候!你都爽两次了怎会还痒?”
    “你~我……”那双漂亮的大眼睛中同时涌上两汪晶莹波光。“人家真的好痒~你对人凶什嘛~”肉嘟嘟的红唇撅起又要撇下去。
    看来,我肯定冤枉她了,赶紧搂住她香滑的裸肩,可别在外人跟前哭泣啊!
    可是……“木兄,你不是说……怎么会这样?”
    阿通木的紫堂脸上也茫然尽显,“我…我说的泄透并不是指泄身的次数,只是,我也搞不懂为什么刀寨主她们没事了,二位公主却不解!难道是公主饮得更多?”
    “不会!女人们互敬几寻,都是同斟共饮,不可能有多有少。你快说不是泄身次数是怎么?”
    “需要几次泄尽肯定是以服入量决定,那魔蜂恐怖又稀少,连窝端了取得蜂王之浆非众多蜂农联手搏命不可,故此,极为稀贵。而花露蜜酒用花露酿制,再加入诸多花瓣、香蜜窖储多年,浓香醇甜,若尚能透出蜂王浆的酸涩之味~那必是掺入甚多……”
    “你快说!多了又怎解?”嘴上急问着,却恍知后果极为不祥,心中狂跳。
    “我~也说不准,只怕,有泄不尽的可能”
    “可……那两个一会儿就没事了,而当时还有两个贵妃在坐共饮……”有多有少还有根本没事的!我猛地想起江湖密录中有一种玄机壶……转头瞪向高升泰:“那酒壶有鬼?”
    那腆着肚子依然与我的爱妻下体纠结一处的老家伙翻了翻眼珠,慢腾腾回忆道:“宫宴中用的全是宫器,那酒壶不会有甚江湖上见不得人的机关”
    “那你的女人怎会没中毒?”
    “按惯例,后宫的人需敬几寻就先备好几杯酒,因为有不善饮的,既不能失礼又不能出丑,故此,为不同者备好的未必都是酒。”
    真他奶奶啰嗦!可是,好歹我们这边四女服入的是一样的,外边两个轻松解了,我的爱妻就算体质特殊些,再泄两次总差不多了吧?天大亮时才六个时辰,现在离日出还有时间,我和蛮将……夹击芙儿应有把握再让她泄两次,只是月儿那儿……老头吃的肯定是历代皇帝都迷恋的方士所炼什么金丹,长生不老?不过是让老头们能硬起来而误以为返老还童的春药!他的金丹管不管用啊?我的月儿可全在它了!
    “我们……抓紧时间吧!”
    我给阿通木一个眼色,两人一起翻起身,心有灵犀地一起将半软的分身挺到公主面前。让身份高贵的小娇妻同时给两个男人口淫,实在淫糜过分!可这样我俩才能尽快投入战斗吧?尽快化解她的药力,如那老家伙药石无效,我俩也有移师再战月儿的时间,我们三人这边越淫乱,也能为那边龙根复苏起到刺激作用吧?
    看到解救爱妻的希望曙光,心下略松的我思维灵活起来。
    面对跃跃欲试的两根男人阳物,小娇妻眼中的水光很快被热切烘乾了,浑如熟练地分别捏握,探头允了允丈夫分身,再含住蛮将的龟头……俏脸、红唇蝶恋双花般忙活起来。看来,当年她对乃母的宫闱秘戏观摩得着实谙熟呢!
    想到美艳、成熟的王后在蛮王丈夫面前,与臣下迷乱群交的情景让我的分身一跳。
    别!那可是我岳母!怎能对故去的长辈亵渎妄想!
    据说,我这小娇妻的样貌、身材还胜于乃母,此情此景应更诱人?可是……我那岳父欣赏这份荒淫,是他自信拥有旁所不及、娇妻至爱的巨无霸雄根。我可是正相反啊!
    唉,难怪爱妻会对粗长的雄根痴迷——那水葱一般的白皙柔指圈不住乌黑筋暴的粗壮……那对比强烈的刺激,便我这远看一眼,都感到惊心动魄的雄性力量震撼!对于手口并用亲密感受的女子该有多强的刺激就可想而知了!美绝人寰的绝代双娇嫁给我这雄性天赋平平的男人,光从肉体上讲就真不公平……“丽妃娘娘、容妃娘娘晋见~~”
    这儿缺的是大阳具帮工!他又找来两个女人干嘛?
    我惶急地仿佛要掩盖什么,赶紧抱芙儿趴在阿通木身上,粘满口水的龟头迅速地插入紧密的臀缝菊蕊中。
    “嗯哼~”公主浪哼一声,娇躯扭动,将手伸到下边……分身下清晰感到另一根粗而弹硬之物由下而上地挤入,在爱妻魅人酥麻的呻吟和颤抖中,超越我的龟头入到娇妻身体内更幽深的美肉隙,有力地蠕动起来……我……我该不是那么在乎被别的女人看到男根大小的对比吧?!
    “二妃来帮帮忙,朕今天要保持雄风,哦~解救这位中了媚毒的女侠,朕若前功尽弃,可是尔等之过啊!”
    他什么意思啊?女人怎么帮他肏女人?他硬不持续怎能怪别的女人!双棍夹击的异常紧涨使公主立即陷入激越狂乱,我只要好整以暇地坚持不泻就可令她爽到尽头吧?所以,我应该多分心思考以抗拒分身紧热糜动的异样刺激!
    “呦~这位女侠妹妹也太美了,这天仙一般的美人还不足以让陛下龙马精神一整夜吗?”这个没见过面的大概是容妃了。花信年华依然显得清秀动人的贵妃边说着,边移摆到月儿身边,细白的素手就抚到月儿的大肉峰上,枷着蓓蕾轻揉起来,眼神却望向二人交合之处:“呀~难怪陛下要临幸不休呢,世上还有如此漂亮的白虎小穴,还紧得要将龙柱咬断似的!妹妹要是长伴君侧,我们趁早寻绫子上吊吧!”她不顾月儿的扭动挣扎、哼声大作,还想醋滔滔地啰嗦下去,被高升泰打断。
    “朕刚服了金丹,还差点火候,你俩先伏侍朕硬了,再伺候钟夫人。”说罢,肥硕的身躯覆盖上爱妻的美体,杂髯飘动的老脸竟不顾我妻的躲闪,寻着月儿娇艳红唇吻去……不——太得寸进尺!太目中无人!太卑鄙下流了!为救人,我将至爱美妻的仙穴都给你肏了,你还要当着人丈夫的面做这深情夫妻专有之举!“臣妾尊旨~”
    气质清丽高雅的容妃直接俯身下去,扒开皇帝粗肥的屁股,埋首缝间、乌云抖动……见过两次的丽妃——那位大鼻子、大眼、大嘴巴、美艳丰腴的天竺美女却是缓缓脱去上衣、抹胸,露出异常白皙的上身,与两片浅赫色大乳韵相称的一对硕大无蓬的奶子微垂乱抖,贴上老皇帝的背脊揉动起来,指尖在他尾椎处蜻蜓点水般滑动,才望向我们这里,盯着三胯叠夹、双蛇入穴的方寸之处,美目异光迷离,舔咬丰满红唇,仿佛饥喝难耐。
    阿通木的大鸡巴似乎受到影响,突突地越发硬胀,激得芙儿呻吟更加高亢。
    这些后宫秘技与我无干。那该死的老家伙大概撬开了月儿的牙关,终于将别人美妻的嫩舌吸进嘴里,再不松口地允弄着……爱妻堡垒失守般放弃了抵抗的瘫软手臂几度扬起,又在搂抱只前才省悟这不是爱人的亲吻似的落下。我气得周身僵麻,奋力挺动起来都不觉分身刺激了!
    “啊~啊~呀~~~”小娇妻吟声嘶哑,娇躯俯仰蹿动。“夫郎慢点插吧~~两个大肉棒涨死芙儿啦~~酸死美透啦~~啊~啊~娘啊~~这样肏真不行啊~~不行、不行、爽死了!麻~别动了!别动、别动,呀~~~~~~不让动还插~我疯了……饶命啊~~~~”
    再不理她的嘶叫和僵挺不好吧?小娇妻已变成哭喊了!停下愤怒茫然的躁动,才觉出分身在能够挤扁一切的勒夹下抽动,包皮隐隐作痛。阿通木咬牙切齿得面容扭曲,好在没觉得肉膜那边有过男人射精时一股股律涨的特徵。
    瘫软在蛮将身上的娇妻满是香汗、莹润光滑的修美玉背,肌肤下仍有条肉跳动。男人是越射越虚软,女人高潮倒是一次比一次强烈!这回把汗都泄出来,药性该解了吧?
    那我可以撵走那个死老贼、如此这般……
    (二)奇观
    “啊~~~~”
    月儿在一串间歇闷哼之后,发出了迷魅幻美的长吟。老贼在逐步硬挺中,终又涨满舒爽了爱妻的仙穴了!
    粗壮的大腿夹压着修长的美腿,娇躯折叠到两只玉足都伸过了发顶的程度。
    容妃站到了后边,悄悄取出一方绣帕不停地擦拭起自己的舌尖,换成披上外衣的天竺美女伏到了皇帝臀后。
    “呀~呀~~谁在舔那里?不要~~脏啊~”却是月儿在急唤。
    原来……月儿的屁眼也罢了,可那老东西的……亏那容妃看似清雅,贵妃原来更贱……未必,看她面色苦楚,紧着擦拭,连吐沫都不敢咽的架势,看来都是万恶的圣上逼的。累死这个狗皇帝!月儿把他吸干更好!为民除害!还大理正位!
    不用我和阿通木如法炮制帮月儿泄毒也好!爱妻的秘穴就少一个外人染指!
    阿通木再忠义无双,尝到芙儿已算他三生有幸了,月儿虽已不幸失身多人,可爱妻的禁脔还是少套一根是一根啊!
    “咿呀~哎呀~~酥麻了~”
    不知是五官都大的美女舌头也大?还是近观三人交合处后,分外情动?或者月儿的菊蕊异样甜美之故,丽妃的肩发晃动很疯狂,甚至不时发出兴奋的呜咽声。
    月儿已经无暇羞避了,急促浪叫起来,纤秀的小腿剧烈地伸缩踢蹬,十个玲珑剔透的脚趾如灵活的手指一般曲弹。这让那个歇过嘴儿的容妃找到了活计,施施然凑到床上来把住月儿的脚倮,追着脚丫舔允起来。
    “哈~呀~~咿唔~啊~~别~嗯~噢~~~痒~啊~~酸~”爱妻的呻吟狂乱无章,被配合默契的一男二女玩弄得一塌糊涂。
    “喈喈……朕服丹搏命为你解毒,连爱妃的尊口都和你的屁眼和脚趾肏在一起了,钟夫人可快活?”
    “嗯~~不要~”
    “什么?连皇后都无此待遇,你还不满?”
    “不是啊~陛下~舌~顶后面好羞人啊~~”
    “钟夫人当务之急不是羞,是要浪~把你心底的浪劲全放出来多泄几次才好嘛!”
    我不得不承认对化解媚毒来说,他说得不错。可是,心里怎就那么憎恨他声调里的邪味呢!他叫夏女侠或月女侠都行,为什么就喜欢称钟夫人呢?!
    “看你的小脚丫把我的容妃肏得口水都淌下来了!”
    容妃红着脸将下巴上的口水在娇嫩足底上抹擦,“哼~~”月儿没在人家嘴里的足趾拼命蜷曲。
    “我那天竺美女的舌头够大吗?要不要换一根特别长的大鸡巴彻底透一透钟夫人的屁眼?那你会比祝融公主更爽的。”
    他个老不死的非要对“特别长”三个字拖着长音强调!我气得分身直乱蹦……“啊~~亲亲~夫郎~你两个动动啊~芙儿还要~”
    娘的!外人气我,你也气我!“你两个”——我是夫郎,他就是亲亲了呗?!
    我泄死你个小迷糊丫……“怎样?钟夫人,你听那边叫的多浪!夫人也非常想两跟长鸡巴前后一起肏了吧?
    嗯?““咕啾……咕啾”不知密闭了多少阳精蜜液的仙穴中闷响连声。
    “天~让钟郎看着师姐被两根别人大鸡巴前后一起插~羞死了、羞死了……啊~呀~插到底,别动!啊~~~~~真死了!”
    爱妻梦呓状嘟囔一句后,顿了片刻,猛然搂紧老贼的后背,进入欲仙欲死的高潮--颀长美腿不仅挣脱了容妃的把握,连搂压着大腿的强硕男人的手臂和腿根都尽滑脱,玉莲蹬踩着榻边,曼妙纤腰生生顶起二百来斤魁梧男身倒弯成弓背,又似刚射出箭的弓弦般颤抖,随着切齿抽噎,美体足足有十余次剧烈抽搐……玉体颓然瘫软后,但见老皇帝的厚背上,留下八条长长的血痕!丽妃苦着粉脸,手指捂嘴,发音怪腻着道:“斜(舌)头要被夹断昵~”
    我可只关心我脸色发白、张唇喘息、长睫紧闭、汗湿发际的美娇妻。药力能让自制力非凡的月儿癫狂激泄得如此忘乎一切?还是仅仅想像着在我眼前被两根外人大阳具前后插入夹肏就有超凡的刺激?好象有人对她灌输过这样邪淫的意念……“嗯~~求……万岁爷拔一下吧~水儿~涨得……要灌回花宫里了!”月儿的脸红云再上,话语却如要断气了。
    “哦~朕试试。”凝视着月儿高潮美态发痴的高升泰回过神,推着曲起的玉膝,探腿下床,用力抽身。我在爱妻的皱眉呻吟中,看着因长时间充血而变红的嫩肉环被湿漉漉渐抽渐长的盘龙肉具被带出穴口近寸,仿佛拽着我的动脉扯我的心脏一样!
    俨俨只剩龟头时,却将丰腴肉瓣带得裂劈,月儿上体、圆臀随之寸移亦未拔离。
    “真是个千古罕绝的妙屄!”老杀才说着,忽地向前一耸,趁月儿欢叫,猛地向后一抽——“啵”声响亮的同时,一股泛白的水柱斜喷出来,哗地淋了他一腿一地,惊得巨乳美妇往后一跳,略带腥臊的浓郁肉香荡满全室。那点腥臊肯定是因为混着老贼的臭精浊液!
    “奇观!奇观!”高升泰瞪着我的爱妻还在一汩汩挤压出浆汁的肥白裂桃喃喃着直到不在冒了,才将目光转到地上和自己腿上,连声叹着可惜,忽然抬头对二妃道:“你两个骚货赶紧把仙浆舔乾净!也沾点人家的香气。”
    “是~陛下~”
    两位贵妃没敢耽搁片刻,各捧着皇帝一条粗腿,伸舌认认真真、仔仔细细地舔起黏液来。月儿羞得嘤咛一声捂住了脸。我却看出她们认真仔细的后面是盼着洒在地下的干了,免得还要伏地舔吃!
    老家伙被二妃舔到臭脚上时,如年轻人一样挺直的大肉棒跳了两跳,问道“钟夫人的仙屄还痒否?”
    虽然这也是我急于知道的问题,可他问着怎么就无比别扭?因为他语气中不是真正的关怀,而是有股……胸有成竹的淫邪意味?
    “嗯~~”月儿细微的呻吟,两手又揪紧了褥单,美腿似作证明样的抖了抖。
    “月儿、芙儿,你们……那里真的还痒?”我难以置信地大叫起来。
    “嗯~穴穴里抽出一点,里头就好痒,除非塞得满满地搅~”公主趴在阿通木雄健的胸脯上,答得毫无撒娇的意味。我关注着月儿半晌没动倒给了她喘息的间歇。
    怎么回事?她俩就算体质特殊,也已比刀氏姐妹多泄了很多了,为什么一点不见好?没道理啊……不会是……不会是我开始帮了倒忙,耽搁了那一会儿就难以挽回了?不可能!超过六个时辰才无可救要呢!还有两三个时辰!我豁出一切地求了两个大阳具帮忙,又掌握了夹击制胜的秘诀,就不信泄不透你俩!
    月儿的魅吟又起,没再需我助推……看来狂泄过后,秘道骚痒还是有所减轻,不致肉环太过异常抽缩了。
    高升泰这回是站着,不紧不慢地用春丹支撑起来的强劲肉棒抽插我妻子绝妙的美穴。天竺妃跪在床上,两手把玩着月儿丰满的胸乳,一会噬咬涨硬的蓓蕾,一会又去亲吻月儿的小嘴。容妃自然代替她蹲在皇上腿间……先前舔过那死老头屁眼的舌头再插月儿菊穴让我恶心烦躁!
    捧着公主在纤腰凹弯美妙曲线中翘挺的浑圆、细润小屁股,埋头苦“干”。
    凹弯另一端是被蛮将托胸而举、摇摇挺晃的香肩,听着她在那双遒劲粗手抓揉娇乳就愈显高亢的狂呼浪叫,与酸怒抗争的只有一个念头——憨宝贝、小宝贝、中了毒的好宝贝,快泄吧!只要在日出前你们能泄透了、不痒了,为夫累死、屈辱死都心甘了!
    “咿呀~~又爽不行、刺激死了!啊~~两个亲亲肉棒棒肏死芙儿啦~哎呀———这回真死了!死了”
    阿通木喘了?娇妻下体勒得死紧地狂跳猛夹,那边小火凤穴里还不知怎生熔浆迸射激死人呢……他可别挺不住!我使出洞房月儿的止射绝招,在他毛腿上很掐了一把,饶他身经百战、皮糙肉厚也疼得大叫。
    “哼~~死了也都不许离开我~好涨~好舒服~好美~”高佻的天使象放了血的白羊,连长腿都软若无骨,高潮余韵中呢喃得更气若游丝。这还没泄透吗?
    容妃站起身搂住皇帝佬的腰,跟着一起挺送扭筛,娇滴滴哼唧道:“皇上~奴家舌头酸死啦~听着她俩叫得腰也酥软了,也求陛下龙臀解解痒吧~好嘛?奴家的下面都湿透了,陛下感到了吗?”
    “谢陛下恩典~”容妃见高升泰没骂,赶紧谢恩,又撩起宫裙露出白生生两条嫩腿,下体直接贴上去揉磨,但还先裸后奏道:“皇上,这样肉贴肉是不是更好些?”忽与我的视线擦了一下,羞红了脸,悄悄把侧后的裙裾扯了扯,遮住了部分大腿。唉,卿本佳人质本洁,扭曲皆因权势的邪恶、后宫的黑暗逼得……虽然菊蕊谷道自有另一种油滑之腻,但奋起再战的分身已觉盔歪甲裂的疲痛,持久消耗战赢了也痛苦啊!咦——月儿呼爽不绝,却无失神的尖叫,怎似没再泄身?是上回泄大劲了再泄就难?还是后门少了舌扰之故?
    (三)自找
    不对吧,月儿异常敏感的玄体平时承我之具都紧密异常、高潮易至,此刻爱妻紧套在受媚毒浸淫更加狂媚的娇嫩秘道中的可是粗我一倍不止,长及八寸的大肉棒啊!何况美妻的仙穴环壁包裹着盘在肉棒上的粗涨筋龙套磨的感觉……也应比摩我平滑之具加倍刺激吧?
    我发现了!原因是每到月儿浪吟急促,看看将泄时,老贼都半拖龙根,喘息歇止,却象要将我妻万般美妙体味透彻地将那肥手抓捏丰胸、美腿个不休,令爱妻重陷痕痒难耐的痛苦中……他是怕再被月儿夹射了无以为继?若因年老体衰也不差最后那下深顶了!
    “芙儿,你都快泄虚脱了,该好了吧?”我伏她香汗淋漓显得微凉的玉背上,决心一刻钟内,他再不能令月儿泄身就撵他去折磨他的后妃吧!仙妻多尝一根蛮将的肉棒我认了!
    “钟郎~芙儿还痒~还要~”
    ……“哦~美人,朕老矣!看来,也只有仿着尊夫的妙着或可拼得夫人一泄。”
    “嗯~~不~皇上龙根好粗~好长~好刺激,只要深到尽头搅两下,民女就完了,求万岁再顶两下,求您啦~”
    天啊——如此淫贱的话出自飘然若仙的爱妻之口……无数次将泄落空,神仙也失神了吧?月儿还能推拒极度刺激的淫乱倡议,我还有什么不满的?
    “钟夫人不知,朕全靠金丹硬撑,实是被夫人的绝妙浪屄吞夹得时刻欲射,若朕忍得,过会两根鸡巴一起肏你时,夫人不过多失身一个男人,否则,可就多失身两人了!
    难道钟夫人的浪屄就喜欢被更多的男人肏弄?““啊~~~不~人家不是浪屄呀~~”爱妻被个皇帝说出这么淫邪的话激怒,美体乱抖。
    “八大铁卫在外,钟夫人自选一个来肏后庭吧!是要最高壮的那个?”
    “不~~不要~”
    “那就只剩镇南王和明儿了!你任选其一肏你吧。”
    “不要~~只求陛下顶深些吧~就一下!啊~就一下!痒死我了~”爱妻抽噎着,美神之体缠搂着老头子狂耸着胯臀,那老奸贼竟忍心抬躲着,将四肢交缠于其背的绝色美少妇生生带离了床铺!
    “谁也不用!”我怒极暴喝,瞬间已莫名仰于月儿身下,看来是疯狂中不觉使出了身法!浅插和我不够长是一样帮倒忙,我用你何干?双妻至今毒未解,极可能就是我那倒忙贻误了时间,使毒入内腑造成的。悔、恨、怨以及对老贼如此邪淫羞辱折磨爱妻的怒火猛烈爆发出来。
    “咿呀~~”在爱妻的惊叫中,分身挺入月儿紧细的菊腔。
    “陛下不是说这样好吗?你来啊!”我咬牙恨道。用力将爱妻的下体挤他那邪恶之物。
    “呜~钟郎~不要~这样太羞人了!月儿不要解毒啦~放开我,让我走~啊~~”
    月儿的哀求被小穴里大鸡巴深深的耸顶冲成了娇吟!
    我却恍然明晰了我一直迟疑没换到月儿这,也让她速泄几回的心底隐秘——皇帝至尊龙体是不可以如蛮将那样被骑压在下的,我只能以现在的姿态与他“合作”解救月儿——我被压在最底下,顶着爱妻的屁眼、掰开爱妻的大腿,将只属于丈夫的爱妻女体最羞秘的阴道往那老贼的大淫棍上套啊!月儿神迷恍惚中都受不了这样羞耻,我……“啊~~~~~~哦~哼~呵~呀~”月儿高潮了!在极度羞耻中被老淫贼的大淫棍深深地顶动了两下时,达到了极度的高潮。
    在爱妻那声迷人心弦的长吟中,分身被尽根吸入了细腻的菊腔。随着声声呜咽,自勒紧根部的穴口至顶一波波有力的肉浪翻卷……“吼~~呀~~~哈~啊~咿~噢~”高升泰虎吼一声后,竟随着月儿的呜咽以狼嚎伴奏!
    蜷缩的美体抽搐了良久,呜咽与狼嚎也自不休……如不是我刚刚怒火万丈,我肯定会被没完没了的秘肉排浪刺激得迅速高潮!可这肉浪再不停歇也我要全身酥麻忍不得了!
    好在狼嚎先沉寂了!爱妻也渐渐停止了呜咽。“呼~”喘不上气……原来老贼那二百来斤连同月儿都压在我胸腹之间!
    他肯定是在爱妻体内狂射了!这阵密集汹涌的秘肉排浪——怒气遮蔽了淫欲且身处后门的我都几乎投降,那仙穴中……木棍都能给拧出水来!只是月儿的抽搐太强烈了,双穴间的肉膜也比芙儿厚实得多,根本觉不出那老贼射了多少……不会是他狼嚎了几声就射了几下吧?!如是……嘿嘿,只怕得一碗!
    活该你无耻淫邪地挑逗我的仙妻近一个时辰不让她高潮!憋大的洪水淹死人!
    你这老淫棍因此精尽人亡也是自作自受!
    ……我就是有两重功力了也经不起你们这么长久地压着啊!总有三百斤吧!我现在感觉有千斤之重了!分身都压软了,被紧嫩的腔肉生生挤了出来。
    “哦~”分身被吐出来也惊觉了瘫软无骨,痴迷陶醉在极限高潮余韵中的月儿。“圣上~你……陛下,您龙体请起!陛下,您没事吧?陛下?”
    哇——还真精尽人亡啦?!
    “圣上~您怎么了?”
    “万岁~您醒醒!啊——来人啊——”
    二妃在惊叫,与此同时,所有窗门都被“哗啦”冲破,众铁卫和太子冲了进来。
    终于知道什么是乱成一锅粥了!喊叫、哭声响成一片……“快!快叫太医!”太子的叫声响起。一名铁卫答应着转身。
    太子怒道:“去两个轻功好的架着太医快跑!笨蛋!”
    “不用了!”
    死人说话了!
    屋里所有穿着衣服的人霎时跪到一地,仿佛经过专门训练四的喊得很齐:
    “万岁圣安~”
    “朕没事~朕只是想亲眼看看我驾蹦时,诸位如何表现。呵呵”
    奶奶的!你没事逗你老婆、儿子、奴才玩非拖累着我夫妻尴尬无比?!还压着我不起……不过听他声音是真不剩多少气儿了似的?
    “请圣上保重龙体!寿与天齐!万岁!万岁!万万岁!”
    “好啦~你们就知道空喊。寿与天齐是屁话,刚才,朕爽与天齐才是真的。
    行了,你们都出去吧。哦,明儿留一下。”
    他为让他儿子也来淫辱我妻,才又演出这长大戏?!
    (四)失爱
    “来,扶朕躺下。”
    太子和月儿合力让死猪一样的高升泰躺到床上,我身体终于轻松了,心又沉重起来——高泰明见他老爹没死,眼光就开始在月儿高潮后的粉湿美体上近距离闪烁起来!我赶紧找衣服披到两个爱妻裸体上。
    “朕刚才~是真的爽死了!哎~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那是庸人境界。”
    老贼又歇了几口气才接道:“朕刚才体味了天仙花心死,做鬼也称雄的境界,莫说又损了一层内力,就真死了,平生无憾矣!”
    “父皇~”
    高升泰轻摆了一下手,没让他儿子再说下去。
    “朕早知苟延残喘、生时无多,催着你尽快回宫待继,本没料到你能带回文武过人的侠友和蛮王公主,又见见你方才处理险情冷静有方,朕心大慰,不枉我苦心培养,我高氏不灭之大幸也!”
    在努力喘过几口气后,他忽然转向月儿道:“月女侠,适才朕出言粗鄙,实只为激发你潜藏的性欲,以利大泄出药力。女侠可谅解否?”
    爱妻羞低了头,满脸红云再起。对!谁信他的鬼话!谁会原谅他的淫邪呢!
    “朕年轻时结交过两个修习御女术的道士,得知女子内心深处都有隐秘的欲望,如以淫辱之法勾出隐欲,才致大泄而利他门采战之需。因其法门与高氏家传武功相孛,朕才未习鼎炉采战,而不惜损内丹以治救,只不知药力可消否?”
    “民女谢陛下隆恩!只是中毒过深……”
    “月儿,你……毒仍未解?”我如坠冰窟!
    “我……我怎么也还痒呢~”公主又给了我一闷棒!
    “明儿,父皇要歇息一会,再搏尽残命,也誓要二位钟夫人无恙!你现在赶紧代朕救治,记住,不惜损耗真力!”
    “儿臣谨尊圣谕!二位公主于儿臣有救命之恩,儿臣为之赴汤蹈火、万死不辞尽皆本分,请父皇放心!”
    “嗯,你能永远记住你这句誓言,为父便可放心去了!时间万分紧迫,你们抓紧施救,朕睡矣”他说到睡矣是,真如耗尽全部精神后的梦呓了。
    太子立起身,望着我道:“大为贤弟,我们抓紧时间施救吧!”眼神很坦荡,手已在解衣宽频。
    “殿下且慢!圣上虚弱,应吩咐太医立即煎制补药服侍陛下吞服为至理孝道。
    疗毒或有它法,我和芙妹要立即出去办件生死要事,无论是否如何,三个时辰内,我必回到这里相见!”
    月儿语气无比坚定,转而对我道:“钟郎,你彻夜劳累,也在此歇息等候月儿回来,不要乱想,更不要乱走,以免失散!”
    就在我们三个男人目瞪口呆之下,两个娇妻只匆匆系上外面的衣裙,月儿揽着公主细腰,飞快地飘出门去。
    我晃晃脑袋、咬咬舌头,不是幻梦中,我就这样失去了深中淫毒的爱妻踪迹!
    高泰明和我一样怔了半天,先缓过劲来拍拍我的肩膀:“月公主聪慧过人,她这样做定有必要,少侠暂且宽心休息以待。我去找太医了。”说完,也走了出去。
    靠!我不比你知道我老婆聪慧?可是,如此万难危急关头去干什么总得和我说清楚啊!不知道我命都要急丢了吗?
    啊——画窗已破,碎裂的天空尽是鱼肚白,也就是说,救治淫毒的时间最多还剩一个来时辰了!如果她们半个时辰内不回来……恍然院中还有一个人在不安地走动,是段兄!我浑身冰凉麻木,沉重得步履踉跄,阿通木过来扶着我肩膀一起走了出去……结果,段兄肯定苗女姐妹是一度春风后,毒就解了。
    “难道她俩是常年接触蛇毒等物,使身体对蜂毒存有化解潜质?”阿通木嘟囔着。
    这个与我英雄所见略同的分析,让天也斜、地也转……左厢成了皇上的临时寝宫,苗女姐妹早被劝到正房歇息,三个男人都聚在右厢。身心疲惫之极,可是我一闭上眼睛就看到一双娇妻在别的男人身下纵体承欢的惊心场面……开始还是当夜情景浮现,后来,男人变成我以前痛恨的那几个……在后来就看不清男人的面容,而且他们的身体越来越丑陋……插进爱妻下体、干得淫水飞溅的肉棒越来越乌黑、巨硕……“不——”我大叫着站起身,摇摇晃晃地向外走去。
    “驸马,你去哪里?”
    “去找她们。”
    “可是,月公主让我们在这里等啊!”
    我没力气说话,我最后的力气就是寻找爱妻!无论如何我都要与中毒的爱妻时刻在一起,哪怕她们要不停地与别人交欢,我也要维护她们不被恶人欺辱!
    阳光好刺眼!路人都在嘲笑我这个天下第一龟男!哼!宁可天下人负我……我不负我爱妻!
    相府住处没有她们的身影,街上也没有……不听月儿的话,我肯定又错了!
    走回皇宫时却被守卫的御林军拦住了,我必须等通报。听着“武尊门钟大为求见~”的传声渐传渐远,带着我的心飘进了广阔深宫,搜索着爱妻的倩影……咦——我怎么躺在……这是相府的住室!我不是在宫门吗?什么时候回来的?
    肯定是我昏倒了,月儿送我回来的!
    “月儿~”我大喊着跑到院中。看到了阿通木,他告诉我,月儿她俩确实不到三个时辰就回到皇宫,然后听到通报我在宫门,就吩咐他先送我回相府等候。
    “她……她只说让我在这里等,没说别的?她的毒解了没有?”
    “月公主只吩咐我送你回来后等她。连身体如何也没说,但我看……出了祝融公主有些疲倦外,没其他异常。”
    难道,那毒其实是过了六个时辰就自解?还是在这两个多时辰里找到其他解毒的方法……或者解毒人?不管怎么说,如果毒未解或未减轻,忍了三个时辰的她们不会没有异样表现!还算是个不坏的消息!可我在这里要等多久?她俩在宫里不回来干什么?现在是……天!太阳西斜了!
    “木兄,劳烦您在去宫里找她们问清楚解毒的情况,这回我不犯浑,一定在这里等着!最好你和她俩能尽快一起回来。”
    阿通木爽快地去了。我的心里却躁乱无比……为什么只让阿通木送我回来?
    她们消失的这一天都在干什么?继续由那老皇帝和太子“解毒”?!兰姐她们怎么也不见影?
    不然可以问问她,太子的……够解毒长度吗?
    阿通木终于回来了!怎么还是一个人?
    “哦~”看着我焦虑的样子他倒迟疑起来了!
    “我也没进去宫门,经通禀后,玄月公主回话说让你放心在这里等,她们身体已经无碍,这几天和祝融公主一起去城外有要事办。让咱俩就在这里等候。”
    “什么?在这里等她们好几天?”我是不是坐下头晕的病根了?
    “哦,对了,还有说到段王爷获赐新王府,他们夫妻和苗寨主看来不能和咱们住一起了。”
    身体无碍是什么意思?把我扔在这豪华的废宅里,既无准确时间、也懒得说清原因,仿佛我就是个破旧的玩具!
    明白了——我就是个破旧的、应该被扔进垃圾堆的布偶!天赋差得救不了妻子,连个虚弱的老头都比不了!月儿和公主都是绝色美女、绝代尤物,不可能爱我这么垃圾的男人!如果换了我是她们……凭什么爱我这样的男人?!
    这里比垃圾堆唯一不同的是还有酒和一个陪我喝酒的大男人!太阳仿佛升起过五次但没照亮人间。因为有吃有喝床被,倒让人比陷落地牢的那几天还要感觉黑暗和痛苦百倍!
    我的样子把阿通木吓得够戗,说相府有座望海楼,比武尊阁还高,因能越城望尽洱海得名,大理风光尽收眼底,于上对饮心胸自宽。我却只看到云雾笼罩的沧山之峰,因为那白皑皑的冰雪与我心无二,只是我心头的阴云比笼罩在山峰上的要乌黑和沉重万倍。
    酒,流过我心,就被冻成冰坨,冰坨聚在腹中多了,整个肚子都涨硬了,冰碴扎得人生疼……恍忽听到死亡的哀乐……被尿憋醒了,起身时,猛见近处一团黑影!小鬼持阎王令来钩魂?来得正好!
    好芬芳——月儿的体香!
    “月儿!”
    “嗯”
    真的是月儿回来了!哦,旁边被中还有温馨,自然是公主在睡觉了!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不叫醒我?”
    “一个烂酒鬼,叫醒他干吗?”月儿语气冷得象冰!
    对!我只是个烂酒鬼!叫醒我干吗?我肚子里的冰刚化成尿,你别再给我冻上!
    上过茅厕回来,我躺着瞪大眼睛想在黑暗中看清这个我爱到极限的娇妻除了心之外,还变化了什么?
    体香是肯定没变,打坐入静的身姿没变,其他什么都看不清!
    “月儿,你就什么话都不想对我说了?”
    “钟郎身体需要恢复,你赶紧睡觉吧,希望你明天象个正常人。”
    我很正常!正常得不能再正常了!因为正常其实就是平庸。不正常的是你——太过漂亮!太过优秀!如果你说的正常是指成为你那样的人,那我永远都不会正常!我这不正常的人就该一觉睡死,给正常人让位!
    “让位了!你还睡啊!”阿通木把我扒拉醒了。
    “我就是要睡死才能让位啊!”扯过被子蒙住头。
    “你让什么位啊?我告诉你,高升泰死了!今天,由太子继承皇位的高泰明宣读了高升泰的遗诏,将皇位让给段正淳,你的段兄当即受百官朝贺成了皇上,恢复大理国号!”
    “哦,高升泰死了!那高泰明呢?”
    “高泰明退任善阐侯,兼国相。”
    生死朋友当了皇帝,我仍高兴不起来。不光因为我早认为那是把段兄推到恐怖魔头的刀尖上。关键是失去了月儿的爱,就没有我的世界了!一切都没意义了!
    就算她还回来,还叫我一声钟郎,还当我是丈夫又如何?我感觉不到她的爱。失踪这些天都做了什么让高氏父子胆敢还位段氏?魔蜂余毒到底是怎么解的?我都能求着别人大鸡巴去让她爽快……她却什么都不屑告诉我了!
    (第十二章完)
    《娇妻的江湖》
    作者:雪狼
    第一部云雨风雷第十三章衙内
    (一)猜谜
    奢华而冷清的相府,忽然仆役云集。忙碌而不热闹,因为都披着素麻,忙着悬挂丧幔。阿通木的一身蛮甲本来就黑乎乎的,我可成了丧白丛中一点绿,着实碍眼,便回房中闷坐。
    唉~世事多变,人生无常!专权篡逆、横行一世,几天前还仗着一根盘龙棍在我妻美体上大展雄威的高升泰已奸魂渺渺,不知其亡灵是否真个如其所愿「天仙花心死,做鬼也称雄」?
    当人质当得一心望入蛇口的段兄倏然成了一国的万乘之君!可是,那个恐怖的少主会放过他吗?以他的人品当然不可能做地宫的帮凶,可那空旷的皇宫哪能阻得南宫玫的魔爪?!
    显然,东宫的仆从已全部来到相府,却一直没见到主人高泰明回来。嗨,人家从太子变成相侯,刚执掌了举国军政大权,又要为老爹治丧,哪有空回相府!
    唉~比他俩没小几岁的我——被爱情遗忘的武尊门最窝囊、无能的三少侠,还没从天上掉下双美娇妻的幸运狂喜中平静,就变成史上最大的绿毛龟!昨晚,失踪多日的月儿对我那冷淡,没着面又不知道去哪里……那举世无双的性感美体又向谁展开?我龟缩于此等什么?我是不是该安静地走开?
    ……「钟郎~酒醒啦?」一片白云飘入室,莺语芬芳绕近前。还是那个绝色仙姿脱凡尘,星眸梦幻醉我心的月儿。
    深情目光清澄,绝无杂掩假饰,颦笑盈盈自然,温柔一如从前……我苦海无边的这几天难道只是一场噩梦?与从前我魂牵梦萦的至爱之人微有不同……说不出哪里变了,就是看着比以前更美得让人惊心动魄、呼吸不畅……衣裙是新的,比宫装更加长了的绸带漫卷,月白丝裙将高佻而妖娆的身材银装素裹,飘然若仙。
    见我就这么怔呵呵地望着她,星眸忽闪,没有软剑缠绕,显得愈加纤溺的腰肢曼妙地转了一圈:「我的新裙子好看吗?」
    「……」好看得让人胸闷有压迫感!恍然想起那说不清的变化是什么了——是成熟之美!素白也不能够淡化的花蕾初绽的娇艳……那浓郁的媚力、强烈的魅力是我创造的吗?
    「好在给你也多订了好几件,这套白袍正好今天穿,别愣着了,快换上吧~」月儿打开拎进来的包裹,拿出一叠白绸衣衫。见我还呆着不动,噤了一下秀挺的琼鼻。
    「喝酒喝傻啦?以后再看见你酗酒,我就……一个月不理你!」娇嗔中温柔地帮我更衣。
    「月儿!」我象抱紧我生命一样抱住她:「你还爱我?你……你这几天去哪里了?我……」柔若无骨的娇躯那么温馨,可以融化心头的巨石、千年的寒冰。
    「钟郎,你怎么还会问这么傻的问题!爱不爱你……难道非要刨开月儿,掏出心来看看,才证实上面只刻满了你一个人的名字?」
    「我知道,你为我舍命挡毒镖,那时你是爱我的。可是……我这么差……连淫毒都无法帮你解……我配不上你和芙儿!这些天,我也想通了,你可以永远都不回来,我……」
    「啊~原来你一直胡思乱想借酒消愁啊?人家不告诉你,本想和你玩个猜谜游戏!
    自打下山,真正知道了江湖这么凶险,对手多么强大恐怖,你这当家的要习惯时刻动脑子呀。谁知道,你会只往歪了想!真是……」
    「真是朽木不可雕也、竖……愚夫不可教也?我认为,我脑子只要记住「失去月儿万物休、拥有月儿无所惧」就够了!」
    「哼~人家喘不上气啦~」「你快告诉我,不在我身边的这几天你都去哪儿了?」
    「好多重要的事啊!先去城外找到一种草解了毒,还要游说高、段两家都同意复辟大理国,但只破了地宫一步棋没用,必须向高升泰和天龙寺进一步了解那位地宫少主的武功情况。而且,她那么厉害,以后遇到她,咱俩都难自保,又如何保护芙儿?所以啊,又让芙儿在天龙寺学了几天护身的功夫,直到今天去取回订做的衣服。哎呀,总之是忙死了!你说,哪样事不是必须做的?本想,解毒……那晚使夫君身心疲惫,该歇养几天,哪知你……」爱妻的柔指在我腰肋上掐了一下,对我这个忒不争气的丈夫来说,这惩处太轻了吧?可是……「你怎知道什么草是那淫毒的解药?」还是有太多的疑问……一件一件问吧。
    「说来话长,先和夫君商量个事,大理本不在我们行程内,结果耽误了这么久,现在诸事已了,段兄他们正国事繁重,我们不走就真成打扰了,我们就去辞个行,今天就离开大理好吗?」
    「好!」当然好——拣回了老婆还不赶紧跑!
    「我们现在就进宫辞行,反正北去的路上无聊,你想知道什么,路上有的是时间讲。」
    「芙儿呢?又去庙里练功?」让那丫头跟一帮和尚一起坐禅练功……难以想像!
    「她呀,在寺里几天快憋屈疯了,听说兰姐在城外捕蛇呢,蹦着高要去看热闹。」……见到公主却是在皇宫殿前的广场上。已成皇亲国戚的兰姐领导一群太监大搞蛇窝埋设,还对她身边的皇后妹妹指手画脚……就算是本性难移、热爱本职专业,可在皇宫里大玩万蛇阵也太过分了吧?
    我脑子里还是萦绕着对爱妻粗略解释犹存的众多疑问,一到宫门又想起宫中发生的一切……没心情理会别个如何。
    一群和尚向宫里搬运几口大钟,倒让心中一动——我是不是该去佛前上几柱香?破一破我自结婚以后的连番霉运,求佛主挥一挥衣袖,扫去我头上的绿云笼罩吧!
    (二)别情
    朝堂大殿后就是那间宴殿。听到传报,穿着金灿灿龙袍的段正淳出门相迎。
    难怪那么多人想当皇帝!穿上龙袍后,段兄的英俊、儒雅立即又多了份气宇宣昂。
    「听说大为兄弟在闭参神功,连愚兄的大典也无暇赏光,今见果然气润神凝,想来必有所成,可喜可贺!」
    「哪里、哪里!段兄…哦如今该叫圣上荣登大宝,才是普天同庆之大喜。」不参加朋友的登基大典实在说不过去,月儿无奈编个参功的谎话,硬往我这混人脸上贴金呢!
    我心里走神,也不知回答是否得当。
    「嗨,我段氏复国全赖贤弟夫妇匡扶之功,真不知何酬谢才好!」他刚当皇帝,想是没习惯自称朕呢。
    「圣上言重了,我等不过片语之劳,圣僧就馈赠绝学和四十年内力给舍妹,实是我们无以为报了!」月儿的谦辞让我大吃一惊——公主去学了几天功夫就得了四十年功力?!
    「叔祖所为聊表心意矣,不然,段某快难死了,生死之交,情愈手足,我最多破例封大为个亲王,不还是委屈了贤伉俪吗!哦,对了,我还没介绍……」原来,跟他一起出来的中年僧人就是被高升泰迫出家的大理先皇段正明。难怪气度非凡呢。我连忙躬身行礼,未见他怎动,只觉一股大力生生让我夫妻躬不下去!
    「不敢当二位施主多礼!施主夫妇扭转乾坤,力助复国安邦,功德无量,贫僧愧敬,难及万一!请受贫僧一拜!」我赶紧口中客套着伸手扶住。
    「这个……游说高氏让位本也是什么难事,绝当不起圣僧说言。我倒担心地宫魔头不甘失败,再来……」
    「哦,这更要多谢少侠伉俪设想周全了,在宫中布下这万蛇大阵,又备了梵钟佛响,任那妖女魔功盖世,怎无法幻惑蛇虫,我辈虽难胜之,这宫里却已成其必败之地矣!
    此等锦囊妙计,贫僧敬服!」我说月儿怎能忍心让朋友涉险呢?原来早有成竹在胸!哦……她当初提议来大理会魔头时就非轻率冒险,一路与兰姐同睡,肯定就是计议用蛇阵协助对付地宫大魔头。得知魔头不在,这番筹备也不落空,唬高老贼让位时,只道这龙位如刀山,如今布下这魔功失灵的万蛇阵,等于轻落一子,既断了南宫玫埋伏的大龙,又骗高氏交还篡夺的江山,神来妙招啊!过瘾!解恨!
    我望向月儿,绝色佳人低眉浅笑、神态娴雅,玉体向我这侧微倾,一副以丈夫为荣的恭顺贤妻模样,就好象所有计谋尽出于我!
    其实,我刚才说到游说高升泰时,还忽然想到那不堪回首的解毒,段正淳详见一、二,忽觉甚窘。让两个帝王都对我如此真诚礼敬,应该就是月儿一直不露痕迹地硬往我脸上硬贴金的后果!否则,所有人都会觉得如此聪慧过人又漂亮非凡的佳人嫁给我这平庸笨蛋,绝对是鲜花插在牛粪上吧?
    「请大家入坐吧!四位叔祖一会就到。」……又是宫宴!想到在这里被掐死的贵妃死前惊怨的眼神我就没胃口,联系到爱妻中毒于此……一心只想尽快上路,好问清楚她俩到底怎么解毒的。
    「姐姐,我四个师傅来了!」拉着四个古稀老和尚一起进门的是公主。倒让皇后姐妹跟在后面。段正淳兄弟赶紧起身,这叔祖、那叔祖地躬迎。
    「阿弥陀佛~老衲尚能踏入此地,恍如隔世矣!」「和那魔女交手的就是他们吗?不是赌誓五年不出寺门吗?是不是对魔头就不必讲信用了?」我自以为伏月儿耳朵上嘀咕的极轻。哪知四个和尚八只眼一起向我扫来!
    「出家人不打诳语无分对象,即便对妖魔鬼怪亦不可失信也!我等的确未出寺门……」无语!难不成出来的是鬼魂?!
    只见为首的怕有一百岁的老僧望向月儿笑道:「只是这位女施主见解更妙,不出寺门无碍出寺墙!阿弥陀佛~妙悟!众僧无及,色未是空,惭愧!惭愧!」呵呵,论巧智、机变,别个再修炼一百年又怎能及上我的月儿!
    「多谢大师传授贱内武功!听贱内说还以四十年功力相赠,如此大恩,真让小可无以为报啊!」我曾以为我习到了天下最便捷的武功——风雷意气,敢情小娇妻更幸运,倏然就成了内功高手!四十年内力啊!专心修习四十年的人怎么也是五十来岁的一流高手了。
    「少侠差矣!老衲四人无能,惨败于妖女,致二百年国脉断送,天龙宝刹变囚笼,虽不涉尘世亦羞愧无极,早有死念,若非施主伉俪妙计转乾坤,我众僧及段氏一族死不足惜,唯国家万民危矣。此等大德天恩才是无以为报的。能收得天资神脉的祝融公主为徒亦是我等残生天幸,以我等本意决要倾四人全部内命于她一身,以铸降魔圣力。奈何夏施主力阻,只为劝言亦有道理,才各输十年功力聊以设基。阿弥陀佛~愧无轮报也!」
    「哈哈~大为,尊少夫人如今是皇叔祖的爱徒,辈分高我甚多,这个……让愚兄今后如何称呼是好啊?」
    「这……」段兄一脸苦笑的问题把我也难住了。月儿此刻倒抿着樱口装起傻来!
    「哦……好在我夫妇即刻远行,令圣上尴尬之时便不多矣。」咱也会急中生智嘛!
    ……驻马大理城外远眺,沧山雪峰依旧,我心却已融融。只是……还无法彻底轻松起来。
    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城内而来……「少侠、公主留步~」竟是重孝在身的高泰明!
    「大为贤弟、二位公主这样急着走,实在是高某照顾不周所致,我……」
    「该恳请谅解的是我们,只道相国国事、孝事繁重,不便打扰,方不辞而别,怎知反累相侯出城道别。」虽然一直不喜欢他,但人家毕竟重孝之时仍追送至此,满脸悲容难掩,咱说话当然尽量诚恳客气些了。但他望向月儿的眼神,又让我很不舒服起来——怎那么深情得难舍难分的味道?
    「月……公主,我……唯祝你们,一路平安!完成师命早回大理,相见有日啊!」
    「谢相侯挂怀~也请相侯多保重,若发现魔头入滇,务必与段氏集中力量,携手御敌!」爱妻柔柔地回道。
    「父旨、妹谕高某时刻谨记在心!哦,仓促之间,未及筹备,这两样粗陋之物万请笑纳。」这还粗陋?!我接过的是一只两尺多长、温润荧翠、鲜艳夺目、浮雕玲珑的祖母绿玉箫,天!这种宝石指甲大的一块都价格不菲,竟有这么大条的能制成箫!
    国宝呀!
    双妻打开礼盒,各是一串精美的翡翠大珠,倒没这宝箫贵重了,但也让她们不好意思地红了脸。
    「高兄,这箫只怕价值连城,小弟怎敢愧受!」
    「大为不是说愚兄之命不值钱吧?唉,与弟妹救命之恩相比,这礼实在太轻贱了!
    只是这东西……可能会有妙用,万勿嫌弃!」嗯——对啊!师傅不让我带武器,这宝石长物质地极硬,关键时到也可代剑一砸!
    遂再次谢过,别在腰间,白袍碧箫,定然平添一分潇洒。奶奶的!他送我的东西怎么总是绿色的!
    「父旨、妹谕」……高老贼死前还和月儿还有过怎样的交往?
    「对了,木将军要去报告蛮王大理复辟之事,就让这两个奴才护送你们出境吧。你两个一路务必好生伺候公主夫妇行止,持权杖该调动营军时就调动,保证安全!」
    「请相侯放心,我等誓死保证将贵客安全、舒适送出国境!」说话的两员偏将正是斗湖神幸存的两个骑士。
    高泰明终于三步一回头、两步一挥手地与八名铁卫走了。我们也各自上马,公主一声口哨,入城前放虎归山的黑白二兽从山林中狂奔而来,却没在马前停脚,直接向月儿和公主扑了过去……
    (三)隐情
    这此,二兽也和主人分别时间太久了,白虎扒上月儿踩着马镫的腿儿,就在光润的小腿上舔了起来,黑豹更过分,闪电般的一跳,已蹲到鞍前去舔她小主子的鹅蛋脸。
    「少淘气!」
    「坏宝宝!下去!」双美娇嗔着,催马纵驰向前。我也吆喝一声,与两名骑士紧赶慢赶地跟了上去。
    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双娇弛骏马山路香飘徊入夜进到途镇的官方驿站,二将出示权杖,我们被安排到王侯豪院休憩,酒食亦极精细。被月儿算计得让出帝位的高泰明还如此殷勤……不会留什么阴着吧?
    二将任那豪华别院多半空置也坚持另住校尉客房,连吃饭也不敢同席,倒是知趣得紧,憋了一天了,有一肚子的话儿要问娇妻,但我还是先说出了对高泰明的担心。
    「钟郎尽可放心,高泰明让位并不只因有其父的遗旨,高氏军权在握,却对付不了那地宫魔头,他虽不及乃父惟我独尊的霸气,但也不愿做受制于妖人的傀儡皇帝。就是把对付魔功的法子告诉他,他无刀氏姐妹万蛇大阵又不擅佛门武功也无奈。高升泰不是省油的灯,他不信我会将段兄推去当炮灰,早问过这些,让位是他父子权衡再三决定的,又怎会怪我。」
    「哼,我看那高泰明对你色迷迷的,他如今依然大权在握,若是那南宫玫再色诱于他,保不准他也会再来个逼宫篡位!」
    「别个能不能诱他作乱我不敢说,但南宫玫已绝无可能。」月儿说到南宫玫时,精美的嘴角掠过一丝诡笑。
    「你怎如此确定?就因为她能吸男人的内功?你不是也……他不还是对你色授神予的!」想到爱妻那次令高老贼险些精尽人亡的剧烈高潮情景,心中狂跳,说不出什么滋味。
    「因为……有些事,以后再告诉夫君好嘛?」
    「不行!我要知道你不在身边的一切事,一刻都等不了啦!你再不说,我……我又要生气了!」
    「生气又怎样呢?」月儿坏坏的一笑,俏媚动人的一瞟,着实令我抓狂。一把抓起酒壶。
    「好啦~人家说还不行啊?你醉鬼的样子最吓人啦~」月儿柔润的葱指抚着我的手腕放下酒壶,长睫闪动着,婉婉道出失踪后的经过:
    那晚,月儿竭力思考为何刀氏姐妹轻易解了毒,而她俩却万般难解?必是人家玩蛇常接触到的药草什物对蜂毒有消解之效,忽想起一种蛇床子草药,就和公主赶紧去城外采来服用,果然有效。
    回宫后,既对我不听妻令的擅离有些生气,礼节上也应候着舍身施救的老皇上醒来问安,所以,让蛮将陪我先回驻地等候。
    高升泰醒来已是下午,提起南宫玫那个魔头如何害了他的修为时,忽然想到——为何那镊魂夺魄魔功能让身为一流高手的高升泰纹丝难动,而天龙寺高僧却仍能奋起搏击呢?想来不仅是内力高低的差别所致。自古神佛克妖魔,必是佛家功法有克制魔功之力,但四大高僧又为何惨败于年纪轻轻的魔女呢?高升泰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终于同意月儿探访天龙寺。
    两位天仙样的女客夜访禁闭了两年天龙寺,自然惊动了包括四大高僧和段正明等严阵以待,梵钟齐鸣,还道是魔女再来屠寺呢。道明来意,众僧释然欣喜,倾告所知。原来,那魔头内力强悍无匹,佛门禅功本是克制魔幻邪功的不二法门,但在当年挑战时,全寺尚能行动之僧不到十人,赌誓比拼中,四大高僧前三位亦被强大的制、幻魔功压得足僵手缓、气机大乱,受伤惨败,只在最后一战时,远处三塔上的梵钟例时鸣撞,才觉幻制倏减,正欲全力绝击,钟声已歇,情势立变,最后出场的长老院首座全力迎那妖女长袖挥击,竟半身被砸入地面,腿骨寸碎,那份内力之强,当世无人能及。
    (我说在殿上与我谈话的那个老和尚走路怎么似不迈腿,看来是腿伤不治,硬用内力飘着前行,怕一瘸一拐走路很没面子?)虽然知道了魔功亦有克制之法,但南宫玫的内力之高又简直匪夷所思,他日狭路相逢,没有禅佛罡气屏护,只怕连迈步逃跑的机会都没有!
    月儿的玄阴功法亦与禅宗相背,习不得佛罡功法,我的风雷意气也不行,若我俩还能凭武尊门绝妙的身法侥幸一避,公主必遭毒手。月儿忽然想到公主的火凤体质,不知能否修习佛罡以自御?首座高僧把了公主的经脉后竟大为惊奇,称女子也有这样的神火仙脉是前所未见的天罡奇才,又幸无其他旁杂内力扰乱,异口同声地要集四人百年功力醍醐贯顶给芙儿,速造一个克魔超人。
    但是,假设公主能克制南宫玫,那总是躲在暗处魔头也可以避开前往中原的我们,没有天龙四长老配合万蛇阵阻击魔功,大理皇位仍是岌岌可危,一切都会前功尽弃。所以月儿劝阻了这个计画,只同意四长老各输十年功力给公主。就这样,公主学了一天佛罡护体法诀,以后四天又学了四长老各执一招的六脉神剑中的四支气脉功法。
    这就是我痛不欲生的那五天?!
    「可……芙儿学功夫,你可以回来嘛,哪怕告诉我一声也好啊!」月儿看了眼一直在旁边鼓腮帮子、做鬼脸,表情丰富、顽皮不已的公主,叹了口气:「你当让她在佛前蒲团上老实坐五天是容易的事啊?若不是我紧看着她,只怕一个月都学不完呢!」很有夫威地瞪了公主一眼,换来水灵灵的大眼睛翻着白的一通眼皮。唉~这小丫都有四十年功力了,我这点能水以后更难管理她了!只是,她在月儿讲述解毒时的鬼脸……我隐约感觉不光是顽皮呢?
    「对了,你还没说那南宫玫为何诱不动高泰明呢?」
    「哎~好累啊,明天再说好吗?夫君大人。贱妾要休息了。」美娇妻伸懒腰的身姿也曼妙无比,扬起长长的手臂,露出大半截白皙的肌肤,越突出高高隆起的两团酥胸娇颤的诱惑……分身又被来自娇妻的馥郁温馨勾引得很胀!唉~还是心疼她们奔波一天的疲劳玉体……第二天夜宿的是一处大镇,驿馆对门有家药铺,我的心好象被拨了一下。
    饭后,她俩张罗着备水洗澡。我度出大门,迈步进到药铺。
    「掌柜的,你这儿有蛇床子吗?」
    「有……看看,上等的蛇床子,客官只要这一味?有药方需配药吗?」怎么是弯椭状的干粒子?不是草状的呀!
    「哦……是有人托我买这药,没方子,哎,这药是治什么的?」
    「温肾壮阳,燥湿,祛风,杀痒。用于男人不举、女子宫冷、寒湿带下、湿痹腰痛,外敷可治下阴湿疹、妇人阴痒。客官要买多少?」果然有止痒之效!心下释然,赶紧想个不买的托词:「哦,你这乾巴巴的能有甚效果?人家托我买的是新采鲜嫩的,你这里可有?」
    「客官别逗了!别说这蛇床子就这干粒子才是药,您要买新鲜的,只怕天下药铺眼下也不可能有!」
    「为什么?」我怎么感觉头皮发乍……「这东西最早也得七、八月份才开始结果,这会儿,多半芽还没长出来呢!」……月儿在撒谎!我至爱的妻子处心积虑地编造了一个很贴边的谎言欺骗我——蛇床子虽有止痒之效,但在这小店也有卖,又治阳痿又祛湿风的显然是味药性一般的普通草药啊,名为蛇床子,却和蛇没关系,即使苗女姐妹是以前吃过这药,所以中毒之后容易解,即使其鲜为人知能解那霸道的魔蜂王浆,月儿博学,后来想出其可止痒,只不知此物尚未长成,城外山上又如何采集到?这不是处心积虑地想隐瞒真相还是什么?
    月儿,为了给你解毒,为夫都豁出推着大阳物进入最不可容外人触碰的……还有什么可以让你如此煞费苦心地隐瞒真相啊?!
    (四)花海
    「月儿,那老贼父子……没伤到你吧?」手滑过浑圆细腻的臀瓣,在弹力十足、有些夹手的缝隙中轻点了一下。
    爱妻将秀发芬芳的头埋入我的肩胛,微微摇了摇。继而,又仰起脸,黑暗也遮盖不了明亮的星眸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钟郎,月儿永远也不会再同意别的男人碰我了。
    你会谅解我此前的不贞吗?」……那是誓言还是疑问?我能够从心底里抹去发生在月儿身上的一切给我带来的几番生不如死的痛苦吗?
    这问题不仅使我当晚被爱妻温馨美体诱燃的欲火渐熄,在之后驰越关山、踏上宋土的三天里仍在不停地折磨我,我骂过自己心胸狭隘,我也试着努力遗忘,可是那些情景怎麽忘不掉!甚至那些男人的淫语、爱妻沉迷的浪吟……字字句句都能回想起来。明明对娇妻的爱意分毫未减,却又耿耿于怀,搞得月儿也似心事重重,我这……蠢人的典型症状?
    或许是那几天给我的伤痛太深了?都那该死的老贼下了那麽重的淫毒,继而又诡计要胁,在我最感黑暗痛苦的时候疯狂享用着爱妻美轮美奂的肉体……死就能逃了?早晚掘了你的坟,给你挫骨扬灰!做鬼也称王?哼哼……
    「哈~~姐姐快看!太美了!」转过山脚,绿树山峦起伏中,遍地杜鹃,构成望不到边的花海。虽然正是春花烂漫时,但连成如此一望无际的花之海洋也是头回见到。公主兴奋地叫着,并马拉着月儿叽叽喳喳,指指点点。金色与红色二神骏心有灵犀地曲颈如鹅、踏起舞步,驮着姿容绝世的主人徜徉漫步于花的海洋。
    有那麽好看吗?其实……花色缤纷,未见得比双妻粉面红唇娇艳。花枝摇曳,哪有马上娇妻胸峰颤、纤腰摆迷人嫋娜?即便去除了凌风飞舞、飘飘若仙的彩带丝裙,那修美玉腿间……也比这花瓣吐蕊更水嫩芬芳啊!
    哦--原来闭月羞花就是达到爱妻这般完美的女子啊!好像史书中配得上这个词的女人没几个吧?美人在花之海洋中更衬出美丽,苦主在丑马上想着那份美丽几遭淫辱愈加悲愤。
    认为这片无边花海好看的也不止两位美女,前面缓坡上有一大群人支起了伞盖在赏景呢。
    越来越近了才发现原来只是四个人在伞盖下饮酒赏花,其他百十人在中,有四十名官兵持戒肃立两边,警惕地注视着我们三骑人马,在发现还跟着两只异兽后,立时刀枪向前,全副战斗姿态。惹得其他人也都注意到我们,挎着腰刀,仿佛衙役的十几人也将右手放到刀柄上。
    「什…什麽人?竟敢大胆携猛兽惊扰~官府大驾!」一名衙役头目往前迈了两步,大概觉得上前得还不够,只将脖子代替身体又往前伸了伸,话语虽厉,却磕磕巴巴,眼睛紧张地盯着虎豹,握着刀柄的手微微战抖。
    月儿转头看了我一眼,对二兽道:「你俩去前边等着,别惊扰了别人。」看着二兽立即听话地向山路前方跑去,月儿也将马儿往路边带了一下。本家主只好上前于马上微施一礼:「草民夫妻带家畜路过此地,不知有官人在此落脚,若不慎惊扰,草民赔礼了!」说罢,催马欲走。
    「哎~擅驱猛兽惊驾还胡言是家畜,与官爷答话竟敢不下马,定是匪类!来啊,给枷上押到老爷前治罪!」虎豹一走,他口齿也伶俐了,气焰也高涨了。
    我被他气笑了:「嘿嘿,您明明看到他俩那麽听话,绝无伤人之意,怎是猛兽呢?
    我不下马只为急于赶路,与拦路随便抓人的谁更像匪类呢?」月儿拉了一下我的衣袖,意思不让我出言反讥他,可我还是说完了,心情不好时候碰到这麽不讲理的事,再憋就憋死人了!就凭我们这三匹马,累死他们也追不上,怕他何来!
    「反了!反了!」一群衙役乱哄哄地嚷着围过来。
    「住手~都退下!」我们正要催动坐骑,脱离锦绣江山中这群豺狼,听得一声喝止,不禁扭头望去,好像是后面伞盖中喝酒的那个锦袍年轻走到前面喊的,另两个中年人踱着方步跟在后面。
    「刘县令,你的手下着实凶得紧啊!这三位朋友宝马锦裘、气宇不凡,怎能如此粗暴对待?」年轻人见我们未抖缰绳,扭头望向他,便好整以暇地对跟在后面满脸堆笑、猪头猪脸的中年人申斥道。
    「公子息怒!公子勿怪!鄙县地处边陲,民风彪悍,敌国奸细众多,为保大人和公子安全,是下官特地安排他们严加戒备、严加戒备。」锦袍青年早不理他点头哈腰的罗嗦,又上前两步一拱手:「在下汴梁高文瑞,刚才那些狗奴才多有冒犯,还请朋友见谅!敢问尊驾高姓?如不嫌弃,请下马饮杯水酒以释前嫌。」
    「草民钟大为,武尊门下三弟子,奉师命行走江湖游历,蒙大人解围,这边多谢了,容图后报!不敢打扰诸位大人雅兴,告辞!」此子虽言语有礼,却难掩一种浮浪气,眼神闪烁,多瞟向身边双美,谁愿与他纠葛!何况他还是个姓高……
    「哎~大胆~什麽默默无闻的武尊门敢如此无礼!大宋高太尉的公子给你们面子也敢不领!我看是……」
    「哦~原来尊驾还是江湖侠士,恕高某眼拙!失敬失敬!这些边蛮之人粗鲁败兴,钟少侠游历江湖,东京汴梁不可不去吧?到时务必容高某略尽地主之谊,以为今日之事赔礼,请少侠万勿推脱!」
    「多谢高公子盛情!好不容易下山游玩,哪能不去东京看看,只怕贵人多忘事,高公子到时早不记得今日之言啦!」月儿忽然星眸散发烂漫光彩,娇声带出天真喜悦地插话道。竟将高公子一干人迷得呆了神。
    老婆,掩饰得妙!再不脱身更待何时?
    「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后会有期~~」话音未落,我们胯下骏马早跑出数十丈了。
    宝马撒欢就是二、三十里,这片花海仿佛没有尽头,好不容易又遇到两个山民问路,却不答我语,直到公主叽里咕噜一番,才指指点点地回话,这里山民也是蛮族。
    「姐姐,我们只顾看花,走错路了,这边百里杜鹃山,路是往西去的,我们要折回去才有向北的路,再过一座县城,就快到播州*了。」
    「此时回头,只怕又于那群昏人相遇,相公,你看呢?」此刻无外人,月儿怎麽还是小媳妇姿态!
    「你俩要是喜欢看花呢,我们就回马慢慢走,细细看。要不,我们只管行路,前些日子,直向虎山行地去大理你都不在乎,如今芙儿也有四十年功力了,除了魔头,我们还怕谁无理吗?」
    「倒不是怕,只是我们行走江湖,若惹了官府,弄出画榜通缉来,可大不便了。」贤妻言之有理,为夫当然听随。我们悠哉游哉地往回行去。
    「钟郎怎对如此美的花海也无兴趣似的?」
    「花哪有娇妻美呀?看花可不如看你俩。」
    「嘻嘻」公主开心赏了个灿烂的笑脸。
    月儿的微笑更具娇美少妇的万种风情:「相公越来越会说话了呢!只是……」
    「只是什麽?」「只是~贱妾残花败柳,实在当不起相公如此谬赞哦!」我刚缓和了点的心情又撒上盐……一路无话,那些人也不见了踪影,遥见县城在望,月儿才又问道:「那给京城来的贵公子拍马屁的县令只怕就在此间,夫君决定我们是绕城而去,连夜奔播州还是入城休憩?」「入城!」我巴不得想和谁干一架!
    (五)甲秀
    入城时知道此县名安顺,果然什麽都没发生,嗯……除了那个常做的噩梦又做了一次。
    次日傍晚,我们进了播州城。虽说是大宋在黔的最大州府,但规模气象可远不及大理和善阐,看来我的故国--繁华、强大的大宋对边陲重镇也很不重视啊。七年前师傅带我回武尊门时,应该也路过这里,好像……就在这个楼上吃过饭,原来这家酒肆叫「甲秀楼」。忽见临街的窗子伸出一个戴着嵌玉锦帽的人头,那张少晒阳光的白脸挂着欣喜的笑……那位来自京城的大少高公子!
    「哈~那不是钟少侠吗?想不到这麽快又幸会了!稍等啊!」这家伙热情招呼,未待我们答言,就跑出店门来迎候了。
    「钟少侠,真是太有缘分了!这是天都等不及我们东京之约啊!高某恭请贤伉俪下马上楼,饮杯薄酒,既是赔礼又算接风了。请~」
    「高公子太客气了!」我犹豫地望向月儿,大美人又是一副惟丈夫是举的小女子低眉顺眼。
    「这……高公子盛情~草民恭敬不如从命了。」尽管心里很喜欢和这类人交往,但人家那身份都热脸贴这份上了,咱一直给人冷屁股也太过分了吧?
    酒楼里人还是挺满的,看来饭菜很可口,人们都在狼吞虎咽。来到二楼帘子围起来的最大的雅座,里面还坐着四个人,有三个起身相迎,只有当中一个颔首示意。
    「这位大人,昨天钟少侠也打过照面了,可是奉皇上御旨来此地办差的观察使杜公才杜大人,高某正是攀着杜大人来这边游玩,才得识贤伉俪的。」
    「草民钟大为幸会杜大人!」难怪不起身,原来是个大官儿。
    「这三位都是镇守此地的将官,如今都听杜大人调遣。初次相识,还是我介绍吧,这位是我刚结识的朋友武~哦~门钟少侠」奶奶的!连我武尊门都没记住,就称朋友!接着,他把上月儿的玉臂,介绍是我妻子。
    「这位美女是……」他的身高对公主要略仰视,介绍到她时卡了壳,我正要答话,公主语气急切地挺起了本来就极其突出的胸脯:
    「我也是钟郎的妻子啊!蛮王公主祝融金芙!」
    「哦~~失敬!失敬!钟少侠真是艳福无边!左拥右抱两位天仙为妻……兄弟佩服!佩服!」这小子是羡慕还是嫉妒狠了?说话有点语无伦次!那几个人也难以置信地交换了一下眼色。
    「来来,这杯三生有幸的认识酒请大家要一饮而尽啊!」高公子举杯唱词的滑溜劲肯定是常年酒桌上泡出来的,四位文武官员也举起了杯。
    我刚端起面前的酒,月儿的手拉了我一下,激灵觉起--我们面前的三杯酒什麽时候摆好倒下的?!是高公子下楼迎接的时候?蜂毒之鉴……要草木皆兵地小心啊!
    果然!那几人一饮而尽后盯着我手中的杯,目光有些不正常?
    「杜大人、高公子不愧是京城来的贵客,这酒楼上下保卫得好严格啊!」月儿忽然略带讥讽地淡道。
    咝——不对啊--楼上楼下的所有食客虽然各色人等装束,怎麽一顺水的是青壮之人,也没有一路上习惯见到几人聚饮时的高谈阔论、喧哗行令。皇帝也有轻车简从微服私访时候,朗朗乾坤、市井之间何须如此众多保卫?不会是专待我们的鸿门宴吧?幸亏月儿提醒!
    「诸位大人见谅,我等所习武功忌讳饮酒,不敢扰大人们雅兴!我们还要连夜兼程赶往……四川唐门,告辞了!为表歉意,酒资小人来付,请了!」背后汗毛惊悚中,还能编出这套瞎话来!江湖险恶真是磨练人啊!
    「放肆!」「啪……呛啷啷……」刚及转身,杜大人的大喝中,杯盏打破声、刀剑出鞘声暴起,整个酒楼一阵唏哩哗啦,那些个食客以极快的动作从各遮蔽处抽出刀斧,守住了楼梯并逼了过来。
    我转身冷眼看向设下这鸿门宴之人。三个将军拔剑向我,起身护在杜、高二人身前。
    气血翻涌、怒发冲冠……我不知说什麽好!我招谁惹谁了?
    「哦~~钟兄别误会!没什麽别的意思。嗯~杜大人认为贤伉俪身份不明,正是撤边非常时期,要多防敌国奸细,所以想请贵夫妇去府衙一叙,甄别过身份就没事了。」「身份在此就可以甄别,我武尊门乃武林中人人敬仰的武学师宗,我师兄田中阳是武林十大俊才之首。钟某虽不才……也不是你们这些个人能说留就留的」不知道我的两重功力一支玉箫能打到几人,但对我的步法已经有自信了。公主的四十年功力没见识过呢,但有月儿帮她,逃走应无问题!他们人虽众多,却没发现一道武学高手定力深沉的目光、杀气内敛的风范。
    「遗憾,杜某虽孤陋寡闻,也听说过少林武当、峨眉崆峒、山河帮、天地盟、甚至梁山寨这样的草寇小巢也有耳闻,可就是没听说过贵门名号。该不会就是那边蛮夷小国中的门派吧?那可正需要甄别甄别是否奸细了~」那狗官阴阳怪气地说道。
    「本门醉心武学,却未扯大旗、拉势力,不是武林大行家自是不知,只要你们问到武林高手一级的应该就清楚了,比如,唐门……」唉!下山前疙疙瘩瘩没多向师兄讨教江湖中事,现在想找个证明人都想不出个名字来!
    「好说!好说!高公子很欣赏你们,诚心想交你们为友,本官不能不给高公子面子,但皇命在身,亦不敢有误,委屈你们在府牢里上等房间屈尊两天,只为等候甄别,酒食具以贵客规格供奉,绝不与嫌犯对待,只待唐门确认有武尊门系属正派,则当立即开释,杜某必亲自摆酒释嫌。高公子说说,这个折中的法子可行否?」好像知道我们不会拒绝?竟然是去徵求他的意见!
    「杜大人法网容情,如此给小弟面子……容高某回京后再谢了!钟兄,这法子您要是还觉得委屈~这样,高某是绝对相信钟兄不是奸细,就陪兄一起蹲两天牢子,让他们好酒好菜伺候着。嘿嘿,不瞒你说,我可就为躲着几天牢劫才跑到这麽远的,但能与钟兄一起饮酒说话,便多坐它几天牢也不亦乐乎!如何?哈哈……」他在那里大表真诚,我脑子里却转着那狗官刚才说过的话,悚然紧张起来--他是来负责撤边的……难道就是监督撤并黔南路边防军之事?那不就与魔头南宫玫的阴谋有关了!
    再与月儿的目光相对,心有灵犀得出同一个答案--这是一个阴谋骗局!谁肯自缚牢笼?
    「抱歉!我等去唐门不可耽搁,就在唐门等候……」说着我已迈到窗前,推开窗扇……又硬生生停了嘴也住了腿--不光因为月儿没跟上来,而是窗下密麻麻站满铁甲军兵,长枪的枪尖草丛一样对着楼上斜立,后面还有不知多少排弓箭手,窗扇一开后,一片弓弦拉响……姓高的应该就通过这窗和我们打的招呼,这是在我们进到一楼时又故意关上的!月儿功力高我太多,早发现下边有部队异动,所以不跟来,放弃了这个出口!
    风姬地牢、高家淫毒、南宫玫、杜公才……为什麽山下人都这麽对我?!!!
    「乓-啪啦……」突然爆发的惊天愤怒中,我不觉将腰间的宝箫拔剑一般挥向了对着我的长剑。箫不够长,但够硬,两把巴掌宽的军剑砰然断裂,断剑掉在杯盘上的动静比断裂时响得多……我两重功力就这麽厉害?是他们剑的钢口太差了吧?
    他们的眼神很惊愕。三个将军的眼神忽地更加惊愕,杜、高人的眼神转向了月儿,因为月儿身上的彩带如闪电一般穿舞了一下,三将身上发出金属的声音,手中断与没断的剑都松脱掉落,举剑的姿态未变,愕然不动。
    「杜大人,让屋里屋外的人把武器都收起来,好好吃饭吧。我的衣带能瞬间隔着将军穿在袍内的铁甲点住穴道,您二位没穿铁甲,只怕容易碰出血窟窿呢~」爱妻的语音简直……很娇媚!难怪没见她带软剑了!难怪她定做的衣装都配有长长的腰带,我还以为是追求飘飘若仙的漂亮呢!
    杜公才懵懵懂懂地点头喊道:「都坐回去!吃饭,吃饭。」「你们相信我们只是江湖儿女,不会做什麽奸细,也不会轻易伤人了?」「哦~~相信!相信!」狗官唯唯诺诺。
    「岂止相信!简直……您不会是……神女下凡?您那是武功吗?那……林冲枪法如神,又怎能一招打蒙三个武将!可您这衣带一飘……」高公子的神态无比惊愕中,眼神绝对是崇拜到迷茫。
    「说!是不是你们的南宫美人儿叫你们来关押我们的?」她们对月儿的武功这麽吃惊,该是不认识南宫玫吧?南宫玫想让人僵硬可是连衣带都不用的!所以我才试探一问。
    「这……是圣上下旨要卑职督导黔南路移营之务,有正宫、西宫,南宫……是哪位娘娘?」「哦~看来是误会了,」月儿说着衣带又是一飘,有二个将军砰然坐下,只有一名身材魁梧,看起来最年轻的坚持站立着,虎目圆睁,满脸羞怒。
    「民女夫妇向诸位大人告辞,请大家继续吃饱吃好!如果外边还有人阻拦我们,只怕你们要劳累抬着很多人回去了!」仙妻拱手说罢,拉着公主款款向外走去。
    「慢!请三位随我去行衙候审!」却是那个挺立的小将军大喝。
    ……「三位身份不明,按规必须暂押甄别!不敌你的武力我等可以战死,但要我在军士面前就这样受胁放纵嫌犯,除非皇上有命,否则末将万死不移!杜大人是文职,不懂我等军人心境,恕难从命!」轮到我们傻了……看他岁数不比我小,咋比我还愣头青!
    刀剑铿锵再起,气氛剑拔弩张。月儿眉头紧锁,与我对视了一个愧意的眼神。
    「民女惭愧!小视了将军虎威!将军宁死不屈的气节令人敬佩不已!请将军派员随我们前往唐门取证。」那小将愤怒的面容终于缓和一些:「钟夫人见谅!派人随行取证亦与条规不符,我们身为将领的若在此等情形下软脚违令,今后如何号令本军士卒拼死冲杀?军威既失,为将者有何颜面苟活于世?」月儿望向我的目光懊悔得让我心疼。
    「好!我成全将军的军威!就坐它几天牢。但,由我自己坐足以了吧?让我妻子与你的人一起去取证。」我也被他激得豪情顿生。
    「嗯,你没动手的这位夫人可以不押,如你所说,随行取证。但是,动手袭击的这位夫人必须关押!否则,你们或从我们尸体上走出去,或以叛乱袭击之罪受全国通缉!别无可能!」
    「请问这位将军高姓大名?」月儿正色拱手问道。
    「末将韩世忠,黔南路军王刺使帐下听令。」
    「好!我们今日就成全将军的忠勇正气!请将军速派人去四川唐门,告知唐宇唐少东,田中阳师弟、师妹求见。」月儿说完随即望向我:「钟郎,我们夫妻三人患难与共,誓不分离,就一同入牢侯证如何?」「杜大人、韩将军,我夫妻既决定入牢侯证,就不会擅离,同关一室,不带镣铐的请求不过分吧?」我也凛然问道。
    「不过分!就按少侠的意思办!」杜公才的脸色终于恢复正常。
    (六)世忠
    「钟兄成全我韩某的面子,我却让你们夫妻受了罪,这第一碗酒,韩某自罚以表歉意!」牢房是最靠入口的乾爽单间。当晚没见那高公子践约,倒是逼我们入牢的韩世忠拎着一坛酒来了。想是见过我们对酒的警惕,将一坛倒出的酒先干了一碗。
    「韩兄秉持军威,何歉之有?倒是我等有眼不识泰山,把将军与那一干狗官混同了,贸然出手,得罪得罪!钟某自罚并敬将军气概!」我也一饮而尽,心里确实没有怪他之意,倒生出钦敬之情。
    「哈哈……不打不相识!结识钟兄,三生有幸!我韩某十八入伍,能挽三百斤强弓,敢骑狂烈野马,铁槊纵横至今未遇敌手,不想被钟兄拿把笛子就砸碎佩剑,虎口差点震裂了!尊夫人更显神奇,衣带轻飘,就让人全身僵麻,今日才知山外有山,韩某拜服!敬高人兄嫂各一碗!」说完,咕咚咕咚连干两碗。
    「韩将军酒量如心胸,大为也是敬服之至!说到武功,拙荆……尚可,钟某可就差劲得很。断剑之举只怕是一时巧劲,若真于万马军中冲杀,钟某定然不及韩兄远矣!只是,如韩兄这等人品,怎随那狗…杜大人设局……」我还是把「害人」两字硬咽了回去。
    「是这样,韩某今儿上午,即奉王将军差遣到杜大人这里听令保护。杜大人说,可能有奸细探马要路过本城,昨日他们巡视安顺已打过照面,特意连夜赶回播州布局擒拿。看来是个误会,当时要不是当着太多部下军兵的面,韩某定不会难为钟兄夫妇了!好在不日即可证实,到时我亲自恭迎贤伉俪出牢!唉!其实还证实个屁!不光是你们夫妇给我台阶自愿入牢的正气,下楼看到你们的坐骑,嘿~竟然都是世所罕见的宝马良驹,奸细都巴不得混人堆里看不着呢,岂可能有如此张扬的奸细?哈哈,兄嫂将就一宿,明早我就去劝杜大人放行。」「将军费心了!」一直在我身后不语的月儿终于开口了:「只是……若明日杜大人不准开赦,务烦请韩将军派人去唐门见唐宇报信为上!」「哦?既可判断你们不会是奸细,又有我作保,杜大人不会不放吧?」「将军,我们上楼前,那三杯酒是谁备下的?」「是高公子看到你们入城后,杜大人让其亲随另备下的。哦,他们那备好的酒壶,蒙汗药是有可能,下毒应该不会。」「所以,那杜大人为擒获我们,就预备了几套方案的万全之策,以他的细心,昨日里相遇就不可能误判我们是奸细!但还要设如此诱捕强抓之局,您说,他还能轻易放我们出牢吗?」「这……那会是为何?对了,你们江湖人物……会不会是有过命案?」「我们武尊门建于偏僻,就是躲避江湖械斗,与世无争很多年了,我们夫妻月前才初次下山,路遇过艰险,但对几害我们死地的贼人都毫发无损地放了他们生路。前日才入宋境,更不可能得罪什麽官府中人。」「这……这……」韩世忠剑眉紧锁,张口结舌,百思不解的样子。
    「我夫妻只因料到那杜大人一伙图谋不轨,搞的是不可告人的阴谋,所以才愤然出手,不想,扰了将军虎威,为敬重将军之故,毅然踏此陷阱。惟望将军践约,通报友人相救一途或可幸免!」
    「哎呀呀~我这不是……助纣为虐!坑害忠良了吗!啊……」
    「嘘~将军轻声!不可让外人得知您的态度!」月儿赶紧制止了韩世忠的暴跳如雷。
    「唉~我韩某从军几年来,虽凭勇力过人获得破格提拔,但也听闻如今小人得志,官场黑暗。没想到今日不辨是非,铸成大错!罢了,喊押的是我,我现便连夜放了你们离去,看那杜某敢将我如何!走!」说声走,起身就去开牢门。
    「韩将军且慢!」月儿再次止住他:「我等既然甘愿入牢,既敬将军气概,更是支持大宋军威军律。将军若率性而为,必为那杜、高二人所记恨,他们来自朝中,位高权重,势力通天,即便今朝未治将军个私放嫌犯之罪,他日也定然排挤压制将军前途」
    「打住!我韩世忠平生只为保国安民,头可断、血可流!今日错押忠良,遑在乎什麽官运不成!」
    「将军差矣!将军既知世道黑暗、国运堪危,强敌环伺,战争临济,将军乃军魂砥柱、国之栋梁!地位越高才更利保国安民大业,万不可冲动失顾、因小失大,此时得罪权贵亦等于误国害民也!」韩世忠瞪着环眼愣愣地听月儿讲完,呆立良久才沉声道:「今得女侠点拨,方始茅塞顿开!好,我这就去派亲信连夜去唐门。只是韩某天性粗犷、嗜酒使气,嘿嘿,人呼外号韩泼五。要我巴结权贵……只怕难于上青天啊!我今日不放人,明日不求情,但若唐门作保回信后他还不放,我便装醉了破了这门!」「万万不可!我等自有脱身之计,断不会有甚危险。将军谨记,切不可得罪那二人!」「唉!」韩世忠一拳砸向墙壁。「坑了你们夫妇了!我这就去派人!」说完,大步流星地走了。
    「钟郎,对不起!月儿弄巧成拙,连累了全家坐牢,只怕……」
    「欸~智者千虑必有一失,你不出手,我把人家剑砸了,不也是这后果!好在这位韩世忠是个信义之人,我只怕……唐门与我们素昧平生,会不会出面相救呢?」
    「师兄那麽谨慎的人,临别只介绍了这个唐宇让我们去投靠,会是见死不救之徒吗?只是那杜大人一伙为擒获我们,连夜赶百多里山路,调动军队,设下如此陷阱,只怕不是韩世忠和唐宇能救得了啦!」
    「嘻嘻,咱诸葛姐姐也有失手、没辙的时候吗?大不了本公主出手,看他放不放人!」
    「对了芙儿,你在天龙寺都学什麽了?使出来给为夫看看啊!」
    「好耶!夫郎你不是很能跑吗?你跑起来,看我站在这里怎麽打你!」公主双手食指和无名指举起,仿佛兰花手的模样随着我地下、墙上疾步如飞的身影而晃动,四股极细的劲气,总至少有一股能打到我身上,着实比当年师姐一把软剑难躲万倍,何况是隔空远程攻击!天,她竟然成了让人避无可避的大高手!
    「芙儿,你好厉害!比你姐姐都厉害了!转得我头都晕了,竟然一刻都躲不过!」这牢房虽然不太小,但我刚才的速度可以在墙上横跑了,一不留神也转了几十圈,此时不仅天晕地转,还恶心欲呕。
    「咯咯……」小娇妻得意洋洋、幸灾乐祸地嬉笑着。
    「不过,真对敌时,可不能只放这麽点劲气哦!这只能让人痒痒得大叫,至少要比刚才加两百倍力度还差不多。」不能让这没头脑的丫头太得意,恣意妄为早晚惹祸,为夫要适时指点引导!
    「可人家只能打出这麽大力度啦。」
    「什……什麽?!」看她表情不像是开玩笑呢!惊得我不光头晕,嘴都瓢了:「你……你只能打出这点力道?你不是有四十年内力了吗?」「人家刚才真的用全力了!你转得也太快了,人家生怕打不到你,该笑话人家了!」
    「哈哈!这可真是天大的超级、无敌、笑死人的大笑话--四十年功力就能远程搔痒痒!」我难以置信地望向月儿,她倒一点不觉可笑的表情,淡然道:
    「芙儿四十年内力主要用于佛罡罩护住头部,减低魔头控制人脑神经的魔力侵入,能用到神剑上的内力很微少的,若指望她用六脉神剑伤人……再静修百十年吧。」本少侠一屁股瘫坐于地……
    (七)求解
    算了,本就只望那傻丫头不惹祸、不帮倒忙就烧高香了!有啥可失落的?这一出大笑话,倒让我长久以来郁闷无比的心情在苦笑中开释了些。月儿也展颜莞尔,我们之间的冷战与芥蒂似乎春风拂过的冰雪……祸兮福之所倚,这场莫名其妙的无妄之灾,前前后后心有灵犀的配合,使我们的心再次贴近。充满爱意的目光也在贴近……嘴唇的触碰、粘连、舌尖的过渡、交缠、允吸都向花儿注定要盛开般自然……终于无须连日奔波,这间黑暗的牢房使我们夫妻甜蜜如初,冤情成就佳话……咱还要牢房改成洞房呢!
    可惜我的手沿着已经热透衣衫、起伏曼妙的肉体曲线滑到潮气芬郁的蜜桃所在时即遭巧妙闪避,喃喃细语提出的理由比较合理--不是怕相隔较远的其他牢犯听到春声,而是这里没有清洗之水,过后两个「水灵灵」的大美女只怕会抹得本少侠下身片片很「难过」呢!
    「那你俩答应我,过两天出去了,可要都补回来!」
    「嗯,这里可是夫纲至上、男尊女卑的汉人国土,人家哪敢违背夫君之命呐~」
    「对了,过境之后你倒是事事把我推前线去,一反在大理时的表现,看来那时你是不把为夫放眼里啊!」
    「咦~不把你钟郎放眼里凭什麽嫁给你啊?只是刚下山就遇到那麽多奇事,人家就是怕你处事太忠厚、太直性吃亏嘛~」
    「哼~在滇缅,我和姐姐是蛮王公主,驸马当然要没公主高!唔~~」我揪住芙儿的俏鼻子,呲牙道:「别以为你学了隔空搔痒我会怕你哦!」
    「唔~~你要欺负人家~你……你会很后悔的哦~」
    「哼!我怎麽觉得一直是你们姐俩欺负我!……总是我吃很大的亏,好几次……亏得简直要死啊!」
    「可是,不是那些小亏,我们肯定要吃大亏的,不是落到魔头手里就是真要被别人抢了去……」让几个那麽大的……弄了还算小亏?!我宁愿丢了性命也不愿丢失你的纯洁你的爱……
    「咦~姓杜的和那高衙内不会是也想把你俩抢走吧?」
    「他毕竟是朝廷官员,就算是狗官,要欺男霸女总也要弄个比较隐蔽的法子,如此兴师动众地抓人,只为女色的话,会闹得天下皆知,他看起来是个很精细的人,官职也不是很大,会冒这麽大风险吗?」
    「那他为什麽呢?好像也不是南宫玫那魔头指使的呀?」「地宫这种黑道势力与官府勾结只为庇护就要花很大代价,远不及自己出马消灭目标,即使南宫玫手眼通天能够指使官府明目张胆抓人的话,他该至少派两个暗器高手什麽的随行,只让这些官兵出马,显然困不住我们,何必呢?嗨~反正咱又不怕他,这里守卫不是我对手,牢门铁锁也不是钟郎玉箫的对手啊,睡一觉,也许明天答案就送上门了!」对啊!我能砸碎将官剑,还砸不碎牢门吗!
    这晚,我大概是握着玉箫睡着的……什麽牢房也是牢房,看不到太阳升起,也不知什麽时辰,我们刚起床不久,答案就来了!
    「哎呀钟兄,我昨晚和那老杜磨了大半宿嘴皮子,他终于答应明天就放人啦!今天,我陪你们喝一天,明天一起走。昨天甲秀楼的酒宴也没吃好,今儿我让他们又做了一桌。哈哈,这边穷山恶水的,倒是产好酒!」高公子进门就是一通寒暄,又朝门外喊着:「把酒菜都摆上来啊!」他言辞非常客气而热情,以其太尉公子的身份倒把我当王侯帝胄似的敬着,这待遇反而让我觉着说不出来别扭。尽管不喜欢和他喝酒,但多少可以套出些线索,何况,有他在我们身边,简直是挟着人质般安全!
    「谢公子!民妇不会饮酒,只是,有个不情之请,不知公子可否帮忙?」「钟夫人但有所求,我高文瑞万死不辞!」「公子可否…让这牢中送些洗面的水来?」两个男人听到她羞答答的这个请求,都险些晕倒。高文瑞朝外边喊了送水之后,抚着额头道:「惊死我了,之怕你要天上的月亮,没想到……我还是让他们多烧水,抬个大浴桶进来,如何?」语言轻浮!目光飘荡闪烁!
    「哦,还是等明天出去后再为贤伉俪接风洗尘,若是多一日,我也令他们备过来!」发现我迅速阴沉下来的脸色,他赶紧解释道。
    「请问高公子,某有一事不明,令尊贵为太尉,当朝一品,既然公子相信我夫妇并非匪类,又百般求情,他区区观察使,怎会不给这个面子呢?杜大人到底对我夫妻有何成见?竟值得大人连夜赶回播州设伏?」
    [第十三章完]
    注:宋时播州即遵义(不过唐代时就叫遵义县),当年是黔之最大城镇。那时还没有贵阳呢!
    此高公子是谁,大家都熟悉,不过,连施耐庵也没查到他的真实姓名,才导致高衙内之词名扬天下。其实他在《水浒》里也不过是个游手好闲的傻B二世祖耳,既未当官抢权,也不经商捞钱,没有卖过军火,也不参与走私,《水浒》写他调戏林冲娘子时有这样话:「原来高衙内不晓得他是林冲的娘子;若还晓得时,也没这场事」。可见这家伙还有点分寸,只能说他乱泡妞,选错了物件。和今天的一些纨绔子弟无恶不作相比……高文瑞是我给他编的名,编造也要有依据,就涉及到乃父高俅。高俅大概是很会踢足球以讨爱美人也爱文化、体育的徽宗的欢心,但很少有人知道他也是苏东坡的学生。
    把林冲「逼上梁山」或是陆谦从中作祟,高俅借机陷害,总之不是啥好鸟。
    但高俅并没被大宋百姓评上「宣和六贼」,施大大将其与蔡京、童贯、杨戬并称四大奸贼实在是太抬举他了,他这太尉多说算个国防次长?根本没进过核心领导层,所以没资格当国贼。我不替他平反,但按其师从过苏大文豪来说,给儿子起个文雅名字,教儿子说话别向在《水浒》里那麽粗鄙,从遗传学上也不是近乎脑残级傻B……似乎更合理些。
    细查之后才知道,宋朝的官净是叫什麽使,观察使是很不低的官职,武林中不该与朝廷官职竞合,所以,钟少侠不该是武尊门观察使了,前面的错误合集纠正。
    14
    <14>
    《娇妻的江湖》
    作者:雪狼
    第一部云雨风雷第十四章贪欲
    (一)仇踪
    「哈哈,说出来钟兄勿怪!本是前日在花海与钟兄见过后,只觉得就此一别如黄鹤,着实可惜的紧。我在东京,王孙贵族、酒肉朋友交得也海去了,却从未见过如贤伉俪这般风采的人物,满心想交为挚友,只怕你们脑着那些乡巴佬下人,他日到了东京也不会相见。这才连夜寻了你们必经之路侯着,只望再见着你们加深友情。哪料想……」
    高文瑞说着撇了撇嘴:「这杜呆子出来办个差,总惦记着捞点功劳,硬说你们骑的马、带的兽都不是江湖之人用得起之物,形迹可疑,必是外邦豪杰来探军情,死强着一定要先捉拿下甄别。我也拿他没辙,只有陪着钟兄一起等他甄别吧!反正我对贤伉俪一见倾慕,绝对相信你们说的句句是实。」
    「谢高公子信任!如此说来真是大误会了。只为家师十多年前救过遇险的蛮王,钟某才有幸与公主结为连理,这三匹马都是她的嫁妆,虎豹是她自小养大的宠物。没想到竟成祸端!」也是啊!我们这样的行头太招摇显眼,那南宫玫想找我们不也容易的很吗?看来武尊门素行简朴至少也有可匿行踪的道理啊!可如今也不能把这些宝马、灵兽扔了呀!
    我陷入沈思,高文瑞就去吹捧月儿的神功,从说起在京师见过什麽飞升的仙道起,话题转了东京的繁华世界,口若悬河、吐沫横飞,直把个京城说得和天堂一般,侃得公主一副恨不得即刻就要飞去的架势。月儿恬静可人,嘴角挂着礼貌的微笑,偶尔对些名流权贵的轶事似乎很有兴趣。
    「有个小吏想和太师挂上点边,变着法儿终于娶到了太师府后厨包子竈上的一个厨娘为妾,心想这下一箭双雕啊,不仅沾了边还能吃到太师品的包子了。哪知道他的新夫人告诉他,她在包子房只管切葱丝,连姜丝都不许沾手,遑论调馅、和面、包包子几十个专人的活计了!哈哈……」看着这位高衙内两眼放光、眉飞色舞、神采飞扬的虚浮劲心中有气,他真是来找我煮酒论友?还是来美女面前臭显摆来了?
    月儿和他聊那些京中人物有何用?还是看看眼前这个狗官怎麽对付才是正事儿呀!
    我不禁插话道:「这观察使是很大的官吗?高公子和杜大人肯定也是至交,才一同远赴西南办差?」
    「观察使大概三品?还是从二品……嗨,我对这些官场之事不感兴趣!和这杜公才更不熟,好像他原不过是个胥吏,因为替杨公公出了一个什麽索民田契法的主意,得了公公欢心,才破格提拔上来。我跟他出来是为躲个事儿,由乾爹安排的。」他开始说杨公公我还当是国公,后来才听出应该是个太监,这大宋的太监一高兴就能把小吏提到三品?大国气派?前朝史书好像说宦官一干政就出事……
    「高公子有个太尉亲爹还不够,要认乾爹呀?」月儿好像熟的可以揶揄这位衙内了。
    「想在京城混得自在,家父的身份可不够罩的呢,你们猜,谁有资格当我义父?哦对,你们江湖侠士一般只关注谁武功高而不是谁官大权大?嘿嘿,高某义父乃宣和殿大学士蔡攸也……」他再说什麽我已经听不见了……菜油……菜油--如雷贯耳,又似极其飘渺……悚然全身寒毛皆立,恍如一根冰锥自头顶直插入心——父母在悬崖边绝别时苍白的面容、如火的眼睛……凄厉的最后遗言:「为儿,记住大仇人的名字--菜油~菜筋~菜油~菜筋~」……这个七年前浇在我心底,烫出最痛苦的血泡的菜油,难道就是他说的这个大学士?
    「夫君身体不舒服?说过忌讳喝酒的嘛~一沾酒就……你脸色好白,手好凉啊!」月儿的柔指捏住我的手,一边帮忙遮掩,一边关切地望着我。
    镇静!镇静!不能露出破绽!不能打草惊蛇!名字发音相近的人多,未必就是这个大学士。假如他这个乾爹真的就是害死我全家的大仇人……我该高兴!终于知道仇人的行踪了!既然是比太尉还大的官,只有冷静、镇定、周密、耐心才能报仇!
    饶是我拼命地镇静着自己,还是过了差不多半个时辰才能装出若无其事地开口。
    「不好意思!沾酒就全身发冷僵硬,这下你该相信我们忌讳饮酒也不是假话了!」
    「哦~哦,那我让他们上些好茶来!」
    「好,把茶代酒亦言欢。我们江湖人虽不问政事,但喜欢听故事,曾听说咱大宋有个办案非常厉害的清官叫包拯,曾任龙图阁大学士呢,有高公子义父官大吗?」
    「呵,有这麽个人,早死了,故事倒是传得神乎其神。至于官职嘛~你们说,是阁子大还是宫殿大?」
    「当然是宫殿大」「着了,龙图阁是办理京畿政务的地儿,包拯是开封府尹参与京畿政务,顶天才拔到龙图阁大学士。宣和殿是皇上决定国事的地儿,宣和殿大学士就是成天和皇上一起处理国事的主,你们说谁大?不过,入宣和殿前,乾爹好像也当过龙图阁大学士。」
    「哦,那真是失敬了!恭喜公子得如此靠山啊!」
    「嗨~高某为何至今不去图功名啊?自幼看着这些官们长大的,高处不胜寒啊!唉,我既有心交贤伉俪为友,今儿就推心置腹了!家严能保一品之职多不容易啊,就因为他老师是那位苏轼,而苏轼当年呢,和司马光关系不错,司马光和王安石是对头,我那乾爹的爹蔡京蔡太师是王安石的学生,当年司马光把王安石整灭火后,我这干爷爷曾想改投司马光派,结果贴冷屁股上了,能不留下恨吗?如今一手遮天了,自然要变着法地整司马光的元佑党人,家严虽不是元佑党派中人,只因沾了苏东坡的衣角,不透过我想着法儿地和蔡家近乎,早不知被贬到哪儿去了!行了,这事儿你们听完可务必烂肚子里啊!」这小子被月儿一句「失敬、恭喜」还真就掏了心窝子!本来这些弯弯绕的官场纠葛我没兴趣,但他说他乾爹的爹叫什麽……蔡京……菜筋!!!
    我又不能说话了!极悲与狂喜交织在一起,就如冰与火在周身搅动……
    「奇怪,太师、大学士好像很大学问,爷俩起名字怎麽能叫菜筋、菜油的!」公主悲天悯人地晃着脑袋嘀咕。
    「哈哈……祝融公主真是天真得可爱,不是筋骨的筋,是京城的京,不是菜油的油,是……三国大谋士荀攸的攸。以后千万别乱说这二老的名讳啊!要掉脑袋的!」肯定没错了!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我这牢坐的太值了!!!
    (二)唐突
    「月儿,我找到我的仇家了!让我家破人亡的仇人就是……」我周身冰凉地躺下好久,好不容易等到那个高衙内走了,我抓住月儿的手颤抖得厉害。月儿赶紧做了一个小声的手势,我才勉力压低了话音:「就是蔡攸、蔡京父子!」
    「以前,听夫君说爹娘是死于山贼盗匪……难道是他们勾结指使?」
    「我不知道,我对当时发生的事脑子还是很乱,我只清晰地想起爹娘死前让我记住的仇人是菜油、菜筋,现在看来,肯定就是蔡攸和蔡京父子了……月儿,这个迷我一定要揭晓,这个仇我一定要报!」
    「钟郎,你的大仇就是我们的大仇,我一定帮你报此血仇!但蔡京父子现在朝廷权焰喧天,他们恶事做尽,害人无数,想杀他报仇的人必不在少数,之所以能嚣张至今肯定极难下手,所以我们万不可冲动一时,夫君明白吗?」月儿捧着我的手放在她的唇边,柔嫩中的力量、呼吸与共的温暖和坚定的话语逐渐让我镇静下来。
    「嗯,我对当时的记忆还没恢复,我要搞清楚一切来龙去脉,我爹娘死得太惨,我不能简单地暗杀了仇人,我要让仇人死得更痛苦!」……
    「这个高衙内倒是可以利用来接近蔡京父子……」不再歇止的气血翻涌中,忽然感觉天见怜我,给我一个完成生命目标的好机会。
    「唉,天下想巴结、接近蔡家的人如过江之鲫,这高公子与蔡攸不过是权贵互相利用的关系,只怕借不上什麽力。总之,汴梁,我们是肯定要去的!他官再大,防备再严也终有百密一疏的时候!」月儿秀眉深锁,星眸有丝忧虑,但更多坚定。
    这晚,我好像一直魇在那个噩梦中,是梦吗?我甚至能提醒自己去搜寻官服人物的痕迹!可惜,还是碎片,醒来后,混沌一片,回忆了半天,怎麽也想不起有一丝官员印记在其中……难道是爹娘将我们迁任途中遭劫之恨算到发出调令的上司账上?
    不会,爹娘都是那麽慈祥、仁爱、宽宏之人,即便是受到冤屈而遭贬放,也不会将山贼之罪嫁接到别人身上。况且,一路上……我偎在娘温柔的臂弯中,听爹兴致勃勃给我们讲解沿途山水古迹,还说我们要去的襄阳是个有很多传奇故事的地方,是诸葛亮的故乡,是关羽的战场……没什麽含怨遭贬的迹象啊?
    能让爹娘自尽前叮嘱年幼儿子牢记的仇人不可能是间接、牵强的!难道是蔡氏父子化妆成土匪?!那他还得具备能逃出师父剑下狂杀的武功呢!
    高文瑞又来献殷勤的时候,我从赞扬其乾爹、干爷爷父子双杰开始,旁敲侧击地了解嫌凶们的身世。
    他倒以为我对这些权贵很景仰,不吝口水,滔滔不绝。可惜这小子对一切非时下铜臭之事都一知半解,纯属夸夸其谈之辈。
    说了半天也只知道蔡京为官三朝,如今快奔七十了。仪表出众,书法冠绝数百年,苏轼、米沛都低头,文采卓越,诗词文章皆锦绣。但几年前徽宗皇帝登基后,曾把他贬到杭州当寓公。倒是其子蔡攸倒深得徽宗欢喜,迅速从一个管钱帐的小官一路飞升到皇帝身边的亲信重臣。
    蔡京重新做官是不是父凭子贵不好说,但重新入京却是因左右二丞相互斗,韩左相拉他入京帮忙整右相曾布,没想到皇上忽对神宗皇帝推王安石变法很感兴趣,满朝只有蔡京一人对当年故典尽皆熟悉,皇上一高兴,倒把左右两相都罢免了,由他蔡某一人全兼。高衙内记得这段,是因左相韩忠彦为此被传为笑柄。
    如果这些是线索的话,我又陷入绝地了--那群如狼似虎的恶贼中,肯定没有文人形象的。即便易容……蔡京当时也六十多了,又是高官,又是名才子、大文豪的,装成土匪跑到那麽偏远的深山里去奸淫掳掠?再说,这父子按高衙内所说是不会武功的呀……难道爹娘说的菜油、菜筋另有同名之人?同时两个名字都同音?不会那麽巧合吧?
    ……「杜大人传话,唐门公子已到府衙,着钟大为前去相见!」天色已近黄昏,阳光却如初升!
    「哎~大人传令只说见钟大为,我只能带他一人出牢会见。」牢丁拦住雀跃同行的双妻。
    我朝娇妻们笑了一下,管它是层层传令有误还是姓杜的没说清楚,反正一时三刻的事儿,冰释误会了就来接她们。
    「真是~还要在这臭地方多待一会!算了,高公子,你接着讲"丰亨豫大"还有什麽稀奇事儿?」月儿撅了一下小嘴,又拦着要跟我一起出去的高衙内聊那皇宫什麽「丰亨豫大」的铺张计画。女人就是喜欢奢华的物事!
    迈进都府大堂,除两排军士外,果有几个武人装束的大汉,杜公才坐在台案后,笑容满面地看着我进来。
    「钟少侠,这几位就是唐门派来接你们的,你们认识吗?」我走到为首一位面容精悍的侠士跟前一抱拳:「武尊门下三……」手腕被铁钳一般的大手抓住,没必要这麽亲热吧!
    我的愣神与闪念间,人影晃动,两手已被反拧,双腿亦被压着反关节,在剧痛中被抱离地面。
    (三)就缚
    「干什麽!」手脚全被反关节擒拿的我刚怒吼了一声,就发现手脚已被精钢箍牢牢固定在木架上。接着,嘴被布团牢牢塞住。
    「别着急,你很快会知道原因的。」杜公才笑眯眯地迎着我唯一能发送出去的烈焰目光,又对那牢卒吩咐道:「去把那两位钟夫人带来吧!」
    ……听到了公主略带奶气的娇笑、几个人脚步声接近堂外,虽然他们又将一个棉垫紧紧捂在我脸上,我还是拼命晃动着,期望鼻子发出的吭声能避过棉垫传出去——老婆,我们上当了,别进来!快跑啊!!!感到几把尖锐的锋刃透过衣衫,割刺到我竭尽全力挣扎挺动的脖颈和前胸。
    「钟兄我们来了!」高文瑞在快到门前时高喊了一声,又低声说了句:「钟夫人请先进,我去如厕,马上回来!」
    「呀~我们也~在牢里憋半天了,公子请勿见笑~」月儿羞媚的话音中,脚步声又远去。
    我呼出一口气,停下挣动。月儿声音虽低,却能让厅内最里端的我都听清了,简直是用到内劲发出这这有失端庄的言语!她在向我传递……看来,只带我一人离去就已经引起月儿警觉……而一见美女就兴奋的高衙内忽然那麽避忌男女地放弃单独与她俩说话机会可以称之反常,聪明的月儿早将他当人质了!
    各有一个人质,看我与太尉之子谁命更值!奇怪--那狗官一副轻松神态,看来是他没判断出高衙内的处境?
    ……晚霞映照月儿的娇颜粉红如醉,在带着高衙内入门,闪亮星眸看到我的瞬间,一条衣带飞点他胸前,另一条卷住了他的长脖子。
    「杜大人,心计下得很深呀,可惜,外子的命好像不如高公子娇贵呦~杜大人还是放开我家外子,有话好商量嘛~」月儿话音娇美,目光看到我胸前时,倏地一变,看来我胸颈划伤处出血了,急怒中,我自己竟未察觉。
    「钟夫人还是放开高公子束手就缚,避免罪加一等吧。」没想到这狗官竟然不顾高衙内安危,仿佛胸有成竹地不紧不慢说道:
    「本官知道你武艺高强,你还有可能同时制住我等,所以我已下令,只要你不受缚,这些武林高手就对尊夫刀剑齐下,本官拼个两败俱伤,誓死不会放纵贼人!」世上真有这样颠倒黑白,贼喊捉贼到了大义凛然程度的人!
    「但是~本官以为,我们还用不着走此下策之步。本官之所以要给你们上绑,是因为唐门回话说不认识叫钟大为的,武尊门也不在大宋地界。而你们也承认她是蛮王公主,所以,你们必是敌国奸细,但你们的身份不比江洋大盗,只要受缚伏法,不仅不是死罪,待我朝与贵国交涉后,相信会圆满解决。所以,我相信你们不会自寻死路的。」多嘴惹祸的芙儿此刻双手抚胸,双眸紧张地乱转。外面隆隆的人声,无数甲兵围住了大堂。
    「大人差矣!首先,我们是大宋良民,蛮王女儿嫁入我们钟家,也就成为汉人的媳妇。其次,您说的唐门回话,我敢保证不是唐宇亲口所说。我们如何就必是敌国奸细了?这两天我们随时都可以打出牢房,而且还有这位高公子做人质,我们都乖乖守信地在牢里等着,如今也可以继续这样等到唐宇公子亲自来接我们,何必非枷刑具?」爱妻的伶牙俐齿终于用到正地方了!
    「哦~你去唐门求证,不是叫唐宇的回的话吗?」杜公才瞟着一名小校模样的军官问道。
    「这……大人催促快去快回,我们只问了一个唐门主事的,至于这个唐公子是否就是她说的唐宇倒没注意。」
    「可只有唐宇与我门师兄熟识,也会知道我们的名字。只要他来说明,我们百分百不是奸细。」
    「老杜,你还是在派人去等他们说的那个人吧!这不是开玩笑的!」高衙内脸色憋得像猪肝,喘着大气叫嚷。
    「好吧,我可以再派人去求证。但你们必须同意暂作重犯就缚,否则,若唐宇也说不认识你们,凭你们的武功,我们再想擒获就代价太大了。」
    「我要求见韩将军,由他作保并亲自派人找唐宇,我们才同意受缚。」月儿果然也没被他冠冕堂皇的说辞所迷惑!
    「韩世忠擒贼有功,调任别处了!」……
    「还用韩将军作什麽保?这里是军府衙门,这几位又是播州府的总捕头,这麽多军政官员在此,本官还能骗你不成!」寂静……各色目光都瞅向背着如血霞光的高佻美女。月儿看了几眼公主,似在犹豫!卷在高文瑞咽喉的丝带有些松。
    不能松开人质!快跑啊老婆!狗官下那麽大心机非绑了我们,却说的这麽冠冕堂皇,肯定是为掩人耳目啊!我万分焦急地晃着头部,感到了颈间、胸前被划伤的刀口流出鲜血。
    月儿看到了我摇头,又让套住高文瑞脖子的丝带活蛇一般缠紧了,可我身上的血迹却仿佛瞬间染红了她的秀目!
    「你们马上给我丈夫上药!我就……束手受缚!」月儿咬着牙,一字一顿。
    「听到我姐姐话没有?赶快给我们夫郎上药止血!不然……你们会后悔活着的!」
    「哈哈,好~给钟犯上金疮药!二位夫人不愧是武林高手、蛮王公主,够爽快!有勇气!本官佩服!」
    「唔~~~」我疯狂摆头。眼睁睁看着月儿解开高文瑞穴道后,被几个捕头用极其熟练的擒拿手法,固定在和我一样的X型木架上!对公主,却只牢牢反剪了手臂,仿佛知道她只会隔空挠痒痒。
    杜公才翻着眼皮,捻着稀疏的短须,仿佛想起了什麽:
    「对了,万一那位唐宇不在唐门,几天都过不来?嗯~你们几个带上一队人马,准备两个大笼子,与公主去趟城外,还有两个畜牲也该收监,那也有可能是传递情报的证物。蛮公主殿下,你也不希望在你们出来之前,你散放的宠物被猎人射杀了吧?」他为什麽连二兽都不放过?愤怒的心忽然一沈,仿佛陷入一个黑暗的绝境,他费尽心机非要困缚我们,感觉全无道理,越让人想不明白就越可能是个大阴谋!汗出如浆,咽喉发咸。
    (四)旧案
    「哈哈哈……」杜公才见公主顺从地去召收二兽了,才发出极度得意的奸笑:
    「诸位,给了我们回话的也是唐门公子,很可能就是那个唐宇,而此三人这两天没跑,是想从高公子口中套取更多情报罢了,这都在本官预料之内,将计就计,高公子为稳住他们,孤胆近敌,虚与委蛇,忠勇可嘉!你们说,本官设计绑了他们,处置的可妥当?」
    「杜大人为国尽忠,计擒敌奸,措施得力,真大功一件!」这奸贼狗官真是为了贪功?!
    「嗯……」杜公才在一片马屁声中清了清嗓子,慨然正色道:「吾将即刻写奏章将此案上报朝廷。这几个敌国奸细武功高强,党羽众多。来啊,押入匪首秘牢,由京师来的随员亲自看管!周边要设多道防线严加警戒,严禁外人包括本路官兵靠近密牢,以防内奸协助逃脱。违令擅入者格杀勿论。只待朝廷批示下来后,押赴京城。有走漏消息者严惩不贷!」
    「属下遵命!」……
    「唉~钟兄,你们贤伉俪可千万不要怪高某啊!」这厮与那杜狗官设下这套连环毒计,把我夫妻上到专对付江洋大盗的刑具上,关押到这假山下秘设的地牢里,还不知将受怎样生死两难的折磨,他还说不要怪他?亏他能说得出口!
    不用看也能感受到我们眼神的愤怒、鄙夷、和杀气吧?高文瑞有些紧张地搓着手,踱了几圈终于拉出审问台后的椅子坐了上去。
    「事到如今,我就说实话吧,这事真的不怪我!花海偶遇,二位钟夫人真个令我神魂颠倒,高某承认寡人有疾,寡人好色,这不是错吧?圣人有言"食色性也"嘛,何况钟夫人的美丽姿容、天仙气质,用倾国倾城、国色天香这些词都难表万一,我当时还能起身搭话,实是全当拜见仙子临凡的劲头了!」月儿面如寒冰,望着别处,对他这番疯狂赞美恍未听觉。
    「可我除了心驰神往,又能如何,莫说你们一看就是仙侠风采,可望不可及,就算高某有能力抢夺霸占,时下也是不敢啊!」……
    「不瞒你们说,去年晚秋时候,我看上了一位美人,虽已是人妇模样但也着实美貌动人……唉,我要早见过钟夫人,当时就不会那麽情难自控了!现在想来,美则美矣,若论起身材……」这厮说着,眼光开始放肆地落在月儿被固定成大字的挺拔修长美体上滑动。仿佛要看透衣衫,喉结不时窜动,气得我终于暴喝出来:
    「看什麽!你有屁快放!」爆雷之声太大、太突然,不仅这该死的高衙内差点从椅子上滑下来,甚至连月儿都一惊。
    「哎呀钟兄,你这就发怒!高某不过是在后悔呢,好家伙,这一嗓子,赶上那贼和尚了!」高文瑞嘟囔着坐稳了身子,歪着头又叹道:「嗨!我后悔啥,没那事,我又如何能来此地,又如何有缘见到这样绝世的天仙美人!」
    「钟兄怎麽还一副要吃人的眼神?好好~我接着说,我就忍不住上去搭搭腔,想留个芳名住址什麽的,以后也有个念想,哪知那美人冷着脸一言不发,一点面子都不给我,我的弟兄们恼了,就说不留名不让走。正僵持着,人家丈夫领个胖大和尚来,将我的弟兄一顿暴打,要不是那丈夫还算懂礼拦着,那贼和尚一拳……这麽大个的铁拳头啊,我脑袋非瘪了不可!」那厮说到惊魂处,不觉比划了个盘钵大的手势。真可惜,要是那丈夫没拦着,让那铁拳打下去,我们或者就没这场大难了!
    「原来,她丈夫就是家父军中的枪棒总教头,名叫林冲。据说一把钢枪万人敌,别号豹子头,为八十万禁军所敬服,我也早有耳闻。所以,虽然对那林夫人难免朝思夜想,原也无奈。谁知这事被林冲的副教头陆谦知道后,主动找上门来帮我献上一计,催着开封府拿了林冲买凶伤人的罪责,将他发配边远。然后找一具女尸做个上吊自尽的现场,将美人偷绑了送来,我终于得到她了!」隐隐觉得嗓子眼里直冒苦水!勇冠三军的将官妻子这厮都霸占,何况我……「谁知陆谦这家伙搭上我的线,如愿挤掉林冲,当上正教头后,心里就是不踏实,对我说,那林冲声名在外,再打仗时哪个大帅想起他来再启用了,极可能立下赫赫战功,那时还朝为妻报仇……我说,那我没招时只能实话实说都是你的主意了!这厮吓得第二天就偷偷跑去要害死林冲。结果,把整个草料场都烧了也没烧死林冲,反被林冲杀了!」解气!这厮也是怕林冲报仇,跑这麽远避难来了?
    「陆谦死了,草料场烧了,军方的查究我当然不在乎,偏那林冲一怒投了梁山水寇,攻城拔寨、惊州掠县,到底被皇上知道了军中出了这麽厉害的反叛,下旨调查林冲反叛因由。这下家父怎也罩不住了,只告诉我,可能救我一命的唯有我义父了。我只有跑到义父那里去坦白,连带……战利品上交喽,好在义父对那美人儿甚感满意,这才答应帮忙,又安排我随杜大人办差避避风头。你们说,刚惹了龙颜大怒的捅天大祸,高某色心再大,哪还有因色犯案的胆儿啊!这些细情,老杜也不知道,可我跟你们道得这麽明了,只为证明对抓捕你们这事确实与我无关,你们千万别记恨高某!」轰然之间,我心狂跳--那蔡攸果然是个奸佞无比的好色之徒!得到一个被淫辱的美丽人妻就敢瞒天过海、摆平圣旨调查的惊天大案……那他当年也肯定敢犯下对我家的滔天罪恶呀!
    「你能把这麽大把柄的隐秘告诉我们,看来我们夫妇是不可能出得牢笼了,怎还如此在意我们是否记恨呢?」月儿的星眸冷冷地盯着高文瑞的脸,只怕他任何虚晃的眼神都逃不掉了。
    (五)贪佞
    「第一次遇到你们,我眼里、心里不过见到了绝色美人的意外惊喜。可杜大人不愧是官场中打滚的人才,他眼里看到的可就多了!」高文瑞说到这里,眼珠在我和月儿身上打转:「我说了,你们可千万别把我卖出去啊!」
    「你可以什麽都不说!」月儿竟将脸转向另一边,看也不看他了。
    「好!只要你们不怪我,我就全说!这老杜也看到了美女,说钟夫人这样的绝色,若是带回京城,献给宣和殿里的大人们,别说我义父,就算杨公公看着了也会喜欢得不得了呢!而皇宫大建"丰亨豫大"正到处搜寻奇花怪石、珍禽异兽,这两只白虎黑豹要是送进去,肯定龙颜大悦,记大功一件了。至于你们的马,他也识得是罕见宝马,那童公公喜欢带兵打仗,正要和西夏开战,送给他当战马,绝是大礼一份。这样,连同皇上,宣和殿中八成的人物都要领他的盛情了!」一切都明白了!这是人的世道吗?只因老婆漂亮、有点宝物,平白地就必然家破人亡,被抢掠殆尽?!唯一用不上并应当消灭的就是我了!
    不——我不能死!我不能在刚刚知道害死父母的大仇人时就这样枉死了!
    上方铁门响起,两个军校押着公主回来了,杜公才一步三摇地跟在后面。
    「喂,我的武功又不好,干嘛把我也绑架子上!小心我气起来……」
    「对不住了!假如有一个能活动的,背手也可能打开别人的刑具,我们奉命行事而已!」
    「算了妹妹,我们一家人有难同当,犯不着和他们使气。」……看来,你们会在唐门来人之前就把人马秘密押送东京了!军校走了,铁门山响,我虽昂然镇静姿态,其实,心已在血泪交流了,因为月儿「一家人有难同当」的话……我还能和爱妻们同当几天呢?
    我盯着这个将我夫妻送上重刑架的大宋观察使--身材单薄、略显文弱,五官寻常,怒与不怒都自威不起来,所以,他很在乎官威,进得门来便端坐在案台正位上……这麽个鸟人怎就把历经危难而高度警惕的月儿和我都算计到死路上去了?
    因为坐骑稀罕、老婆漂亮就通通成了他媚上行贿的礼品了!
    明白了--一路上,风姬够毒够狠,也算为主尽责;高升泰老谋深算,但在一逞己欲中,尚兼顾着些黎民社稷,多少讲点信义。我们自幼灌输的意识就是大宋继承先秦、汉唐圣贤衣钵,每个汉人引以自豪的就是泱泱中华,诗书文明、忠孝仁信、礼义之邦。
    可这位大宋差官山路上擦肩而过的一瞥就敢将人妻、人财视为晋献宝物,于光天化日之下,巍巍公堂之上颠倒是非、阴谋陷害、巧取豪夺手段卑鄙、毒辣、狡猾至此……简直前所未闻、匪夷所思!难怪方入故土,陶醉乡情中的我们防不胜防啊!
    嗯,嵌在他平易近人脸上的小眼睛总是诡谲而微现卑怯地不停转动,只看他的眼睛会联想到……最不近人的老鼠--对,慈眉鼠目是他的特徵,是不是如此矛盾特徵的硕鼠就会一反鼠目寸光而鼠目远大起来?
    此刻,鼠目与那高衙内的色眼一起以癞蛤蟆的眼神,流连着锁在木架上的猎物,黛眉紧蹙与红唇嘟起各具千秋的两只粉妆玉琢的天鹅。
    感受到宛如蛤蟆口水一般黏糊糊目光,月儿深邃的星眸转向那两只狗贼时难掩鄙视。
    「杜大人是要一直这样锁着我们解往汴梁了?」月儿隐藏愤怒、秉持机智冷静、言行优雅的能力着实值得我学习!不露声色地把假惺惺装好人的狈卖了出去,杜贪狼闻言很不满地瞟了一眼衙内……用离间计挑起他俩狗咬狗,创造逃脱的机遇未尝不是妙招!
    「哦~多有失礼!无奈贵侠侣武艺超群,不得不防啊!不过,饮食、排解自有人伺候着,就是让下官亲自侍奉也再所不辞!再所不辞!嘎嘎……」月儿的脸倏地绯红,我的头忽地涨大……难道这些个狗贼还要看着我的绝色娇妻大小便!
    「杜大人要将民妇送礼,可谓贪者千虑,必有一失,这点高公子都想到了,大人不会没想到吧?」对啊!那浪荡公子对如置砧板上,惟任人宰割的我们反而不惜出卖同伙以示讨好……应该是有极其顾忌的所在!
    「呵呵,本官当然想到这一层了--将二夫人引见给上上贵人,以二夫人的天仙姿色,必然受宠万分,若你们对我心存芥蒂,在上面吹枕边风,日后倒反成杜某自掘坟墓了不是?所以,杜某也是万分踌躇,想过两天两夜才敢出手哇!」
    「其实,杜大人过滤了,您敬奉当朝权贵的孝心也无可厚非,我们夫妻也非小肚鸡肠,马和兽你尽拿去邀功请赏,而将我夫妻开释,我们保证不找后账,一切疑难不就迎刃而解了吗?」
    「不行!谁敢抢我的黑白红宝宝,我就……」公主哪里体会得月儿的缓兵之计!杏眼圆瞪,大发了一半雌威,被我的眼神顶噎回去了。自打被假唐门的人擒拿后,我的眼神肯定瞪谁都够吓人的?
    「你看,小夫人也不同意这个方案吧!其实,怎麽能说抢呢?知道你们是始出师门刚下山来,哪里知道东京的繁华!尝闻东京的繁华,又怎知那豪门中的富贵?而以二位夫人的天香国色~又岂陷于富贵豪门笼中鸟?终当成那皇桐枝头彩凤凰!当今皇上要享受的丰亨豫大,才建个开头,便已是人间仙境,史无前例。杜某其实是要荐贤佳丽前往人间天堂之路,只有坐享于丰亨豫大之中,才对得起二位夫人的绝代风华呀!只要你们见识到那里,保管不会怪罪杜某今日的失礼了!」
    「你当天下人尽如你这狗官一般为荣华富贵而丧心病狂得不知廉耻吗?」我怒极而笑、忍无可忍的出口后,慨然无惧了。也不会为上当而自责了。丧心病狂!对,就这词才能概括这个阴谋的一切根本,作为正常人,我们能料判到疯子的想法吗?
    「哈哈……钟少侠,百官之中高某只是个小人物,揣摩迎合上意不过为生存糊口尔。爱极了美人、奇物,绝会赞赏杜某此举的是宣和殿上走动之人,你刚才骂的话完全构成了辱贸廷、污蔑圣上的大不敬之罪!哦……」这厮给我盖棺定论了一个不赦死罪后,忽地转头对高衙内说道:「高公子,下官认为钟犯这番大不敬之言实因年少气盛、口无遮拦,若报上去难逃个死罪,某~于心不忍啊!高公子的意思……」
    「这~我与钟兄一见如故,哪能落井下石!杜大人放心,今儿这话你老兄不究,高某自当没听见。」天!在这看不到青天的地方,人命人性就可以如此泯灭,是非黑白就可以如此颠倒吗?!
    「杜大人无须讨这些口舌上的便宜,卖这样虚妄的人情!你要押解我姐妹上京,到底将如何对待我们相公?让我们背着如此刑架又如何押解?」月儿冷冷地揭了他们无耻老底。
    「贤伉俪少年夫妻正是情热之时,我怎忍心让你们夫妻就此别离?自然是一同上京了。至于入京后你们能否再见面,就要看二位夫人的表现了!至于途中,也请放心,转运军资的大箱车很大,我会尽量让他们把车内铺设得舒服一些,哪能让贵夫人遭罪呢!」
    「那,民妇多谢杜大人善待了!」「好说!只要二位夫人勿怪下官为朝廷和皇上竭心尽忠之意便好!」说话间,铁门再响,几个随从模样的人送来了飘香的饭菜。
    「这一番折腾就过了饭时,二位夫人相比饿了,为表杜某心意,下官亲自喂食伺候!」
    「免了,杜大人,你若想送进京的不是两具饿死的尸体,只有两个法子,一,放松我们的手臂,二,派丫鬟婢女来伺候。」月儿斩钉截铁。
    「钟夫人真是烈性啊!看来,要想使你们不记恨杜某,真要按高公子说的法子,先去去烈性了!」
    「哎~杜大人,我不过酒后说起过有个三贞九烈的美人,在我身边两个月了还寻死觅活的,还是我乾爹有妙法,没过一天就服服帖帖了。这怎能说是我给你出了法子对付钟少侠夫妇呢?」他能为霸占别人美妻能陷害军中猛将,此刻再辩解,也注定是狼狈为奸后的掩耳盗铃!还真的是狼狈为「奸」!
    「嗯,正如高公子所言,杜某失口,只是受到这个故事的启发。现在情势所迫,美人们闹绝食,真要饿坏了,如何向上边交代?惟有借鉴公子的这个故事让人家消消火气了,兹事体大,还请见多识广的高公子亲自演示秘诀为佳呀。」
    「这个……」高文瑞眼睛放了几下光,又故作沉吟道:「钟兄,识时务者为俊杰……」
    「住口!谁和你称兄道弟?你们还配当人?」虽已预感到爱妻们又将面对卑鄙下流的淫辱,可让这两个下作小人得逞……这可不是当初我们计擒内奸的短暂屈辱!前所未有的羞愤和将失去爱妻,永陷牢笼的绝望撞击着我的所有的心神感知。
    「哎~我只是想劝你们自己保重身体,该吃饭吃饭,你怎骂人?好,我还不管了,狗咬吕洞宾,看谁不是人啦!」说着,这厮还作势气愤地抬腿往外走。
    「哼哼,在甲秀楼信誓旦旦要陪我们拘押,当晚却不见踪影,就是勾搭同盟密商阴谋去了吧?没有你高衙内欺男霸女的经验,这位杜大人只怕还真有顾忌,我们夫君有骂错你吗?饭我们当然要吃,只是看到你们在这里就没胃口,不敢松开我们的手,便让牢子把饭端来便罢!」月儿一针见血道。
    「钟夫人果然对我们成见极深啊!我们不好好伺候好你们,还真成惹火烧身了!」杜公才说着,端起碗筷就凑过去,挑了一筷饭往月儿红唇送去,爱妻鄙弃地扭转头。
    「唉,怎麽能这样!」狗官装模作样叹息着,无比耐心地摸捏起双峰隆起的酥胸上洒落的饭粒。
    「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嗯~好香……」无耻的侵犯让爱妻的面色倏变,笔墨难描的精美脸颊在咬牙,忽然转过头,星光四射的秀目幽若夜空。
    「杜大人,你知道为什麽自古各朝都奈何不得江湖武林吗?」
    「哦~~下官心中眼中都只有朝廷!」
    「如果杜大人不明白江湖之事,民妇可以告诉你,自古邪不胜正,江湖的主流文掌道义,武冠众生,门派传承,精诚团结。所以自古侠道与朝廷既相安又互助,想剿灭武林者也无一成功。今亦如此,我们的功力你见识过了,非比寻常女人好对付吧?所以,你们那些欺男霸女的路数对我们没用,你把我们交给权贵是引火自焚,而这样关押着甚至阴谋杀害的话,我们亲如一家的师傅、师伯、师叔、师兄们会饶了你吗?他们的武功可比我们厉害太多了!我能视你的百千军兵为无物,他们想杀你,你便躲进皇宫也难逃嘢~何必呢?江湖立足最讲言而有信,只要大人悬崖勒马放了我们,我们既往不咎今日之事,只当误会,杜大人意下如何?」
    妙哉!回到大宋后,虽然月儿处处表现夫唱妇随,但心智口才毕竟是我永远也企及不了的,关键时刻,还看娇妻啊!想着她大张旗鼓、凭空编出一大群师伯师叔,听得二贼脸都变了的情景,不禁莞尔……
    (六)铃铛
    「嗯~」……黛眉深蹙的额头上布满细细的汗珠,美得不可方物的面容凝涨绯红,被钢环固定的娇躯也因为汗湿裙衫的贴裹而曲线尽显。
    「咿~姐姐我痒得受不了了!该死的坏蛋塞的什麽东西?坏死了!」公主修长大腿的肌肉在湿裹的红裙下面颤动。
    「妹妹深呼吸,尽量放松……这东西不会象魔蜂王浆那样有遗症,咬牙忍住,或许……可以忍到有人来救我们。不能让这些猪狗不如的家伙得逞!」月儿鼓励着公主,我心疼她自己恐怕比公主更难过,不仅美腿、纤腰扭颤、起伏曼妙、性感的小腹都在抽动--她的体质可比常人敏感多了啊!
    「嗯!」公主努力点点头,大口喘息几下,忽然又一激灵:「可、可是一放松……嘘嘘就马上要憋不住了!怎麽办啊?」「嗯~芙儿妹妹,忍不住就尿吧!趁那些坏人都不在。」「不~要~啊~~人家才不穿着尿湿的裙子挺在这儿呢!咝哈~」我真的要疯了!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但这种死亡大概都是落陷阱里或心不甘情不愿的。我现在终于知道--有的人为升官发财、飞黄腾达简直是视死如归、无所畏惧!
    杜公才和高文瑞被月儿一番话吓得呆了半晌,扔下一句「唐家来证明之前你们还是朝廷钦犯」后,狼狈为「奸」改狼狈逃窜,当时我这个开心……快被气炸的肚子都恢复点食欲感觉了!
    狱卒过了差不多一个时辰才进来,先是蛮横地把饭塞进我肚子,当时觉得先喂食我好歹算男尊女卑呢。谁知他们是想把所有精神用去「伺候」我老婆!
    从他们习惯性谄媚的笑脸、动作,轻浮又油滑的语调、言词……能是狱卒的脾性?
    对了,那狗官说过,除了京城随从之外,任何人不得靠近这边。
    「真香!你闻到了吗?」
    「嗯,真是花样的大美人儿啊!」
    「我说二哥,美人咱也见过些个,可头一回见到这麽美的!你说皇上在全国选的那些妃子们有这麽漂亮吗?」
    「应该~没有吧?要是宫里的都这麽漂亮,皇上就是吃仙药顶着~怕也无暇出来吃野食了吧?」
    「我说也是!这样的美人男人看一眼就想抱着肏一辈子,嘿嘿……不知那个迷住当今圣上的李师师是不是也这般美法?」两个狗一样嗅着鼻子的奴才越说越不像话,贼眼越贴越近爱妻的娇躯,裤裆明显突起一个尖蓬,气得月儿粉面涨红,乾脆扭头不张嘴了。芙儿没听懂他们的话,倒仍没心没肺地有食欲,还忽然冒出一句:「李师师是谁啊?」好像对除非月儿之外有与她比美的很介意!
    「嘿嘿,那可是连圣上都宠着的名窑姐儿,那排场,非惊天人物连她面都见不着,小夫人若也学她样……伺候过您就是我们莫大荣幸了!嘎嘎……」
    「妹妹别理他们,他们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不错~要是能伺候在夫人身边,小的们做狗也愿意!嘿嘿,您不吃饭了是不是噎着了?小的马上伺候您喝汤……」月儿双唇与双目同时紧闭,汤汁哪里灌得进去!
    「哎呦,不好意思!怎把汤撒到仙子身上了!」狗贼说着,放了汤碗去拂拭……那是擦拭吗?根本就是揩油!什麽鸟人带什麽样狗!连这轻薄女人的招都……作为奴才,怎敢如此调戏主子都不敢随便招惹的人?不是那杜、高二贼被吓出去之后,又商量出什麽卑鄙毒计?
    「好家伙!连这里都比寻常女人弹多了!天仙美人儿真是哪儿都妙绝啊!」一只淫手抓摸得爱妻丰胸上蓓蕾凸显,另一个见状紧着忙也去喂公主喝汤,好在那丫头耳闻目睹还知随机应变,喝得一滴都没洒落。月儿恨恨地瞪着假狱卒,不得已也只得张口喝汤。现在知道,这还是最卑鄙的阴谋手段,快半夜时,这两个狗奴才拎进桶来问要不要解手。
    由别人解开裤带小便很别扭,但什麽好汉也不能让尿憋死吧?我尿了一半猛然想起--爱妻们也要由他们解带露出胯间……还得和我一样叉腿站立着小便……毛骨悚然!
    「您二位夫人真的没尿?」「这地牢如此严密,我们手无寸铁还能跑了不成?放开她们的手脚,你们滚出去锁好门!」他们瞅着被固定成大字形的爱妻没完没了地问是否小便的语气和表情……我无法不抓狂。
    「家有家规,国有国法,坐牢就有坐牢的规矩。你当你是皇上呢?想咋的就咋的!」这狗说着甩过来的目光就像我是个白痴!
    另一个一边打着哈欠,一边阴阳怪气地说:「你们真不尿,可别怪我们伺候不周啦?牢里可不许随地撒尿,为防止重犯弄脏牢房,看守睡觉前得给你们塞上。」塞什麽?
    我怒发冲冠与惊恐的目光中,两个狗贼从怀里取出不知什麽物事,分别凑月儿和芙儿身前,将手从裙摆下向上伸,于女子的胯间羞处鼓捣起来……娇妻惊叫、怒斥、无谓地挣扎,两个家伙兴奋得色眼放光、帐篷高支,另一只手在爱妻挣动的美腿圆臀间放肆游走,哪有半分困倦!
    「住手!滚!混蛋!……」我根本不知道我在咆哮些什麽!本来还算光滑的钢箍将我的手腕、脚脖子硌得断了一般的疼,当然那也是在他俩走了之后我才感觉到的。
    还以为那两个色胆包天的狗奴才是被我惊天动地的怒吼吓跑的,现在才知道他俩是在双妻的羞秘肉腔内塞进了很「可怕」的东西,我们还是没能逃脱下流无耻的阴谋!
    「月儿,芙儿,你们怎麽了?他们做了什麽?」
    「唔~是……是两个铃铛,啊呀~不好啦~它它它在穴穴里跳哎!嗯~」
    「铃铛?」我忽然想起那些牛鬼蛇神的奇怪礼物中有两对椭圆的金银物事,但那是金灿灿、闪亮亮的,刚才二贼从怀中掏出的,大概也是这种东西,只是没那麽精致名贵?
    「妹妹,痒也忍耐着别……别夹动,那坏东西肯定是有点微动就跳动的。」月儿眉头微蹙、面色桃红地提醒道。
    「可是,它动起来了,我……我不夹~穴穴也自己在动啊!嗯~好痒!呀~姐姐,怎麽办啊?」
    「嗯,这铃铛中有滚珠,动了才滚动,妹妹,注意力离开下身啦,就……想想我们在地牢里的苦,或者,不断背背佛功口诀,只要身子静止,就应该不动也不痒了。」
    「好,听姐姐的,我试试。」看着秀睫低垂,面容渐现宁静之美的双妻,心中狂躁的怒气也略平减了些……那两个奸贼只有这点伎俩了吗?若唐宇真的来了,能救我们脱离虎口吗?
    没过多久我就知道又估计得过于乐观了--他们故意让爱妻们喝了很多汤水,再使她们羞于小便,想憋尿就不可能不收缩下体肌肉,秘肉一动……那铃铛肯定动起来,越来越痒,阴穴自然反应越来越强,铃铛也就愈滚愈烈……
    「呀~~芙儿实在受不了!啊~~要夫郎抱抱!插入芙儿吧~~哪怕一下就好~」看来,此物能让女子痒不可耐,但又达不到高潮,此刻的好处是不至于让娇妻与泄身一起泻出尿来。但这样的折磨又能让人忍受多久呢?
    聪慧过人的月儿此刻也一筹莫展了,凭她那些眼花缭乱的玄功杂技或许能让裙子飘翻起来,贴身的亵衣也解脱不了啊。再说,她大概也不会只顾自己尿出来轻松,让芙儿一个人苦忍遭罪……长时间的愤怒和绝望的痛苦使我昏昏沉沉起来。
    「啊------」一声尖厉的长啸让我激灵清醒。
    (七)铜盆
    是公主苦闷至极中的爆发!
    四十年佛门功力用尖叫表达出来很可怕,虽因不会狮子吼,没把人震昏过去,但足以造成耳鸣并穿透牢门响彻夜空了!
    果然过不久,唏哩哗啦铁门打开,两个假牢头真泼皮衣衫不整地晃了进来。
    「什麽事?什麽事?」「杀人了?」
    「死奴才,去找个女人来……伺候我们!」
    「嗨,你当你是大宋公主呢?」
    「啊~~」另一个打了一个吞天吐地的大哈欠:「奶奶的,这军中要是有女人,至于想着你们,却只能打手铳才睡着啊!」
    「嘎嘎……老五还是年轻火力足啊!你好像打了两通吧?」
    「当然!这个两个闭月羞花的大美人儿……那个不值得射一回啊?」
    「嘿嘿……」
    「嘎嘎……」两个狗贼淫亵地笑得前仰后合。连公主都听明白他们说的什麽意思了,二女本来就绯红到玉颈的香汗娇容羞怒万分,酥胸气得波涛汹涌。
    「呸呸呸,去把那姓杜的狗官叫来,姑奶奶要和他说话!」爱妻的半月媚目瞪得几如满月了,星光中闪烁的羞愤……若得自由那日,肯定够这两个狗贼受的!
    「对不起了美人儿!太阳还没出来呢,小的个不敢去扰了大人的好梦找挨駡!」
    「你怕挨駡就不怕死吗?那狗官都怕我们将来收拾他,才让你们当替罪~狗,你俩当真不知死活?」我咬牙切齿道。
    「好好,我们去叫,至于大人来不来我们可不管了!」……滚落的香汗、婉转的闷吟使每刻时间在我心中都显得异常缓慢。好像过了一年,也可能是一个时辰?杜公才才姗姗在两个奴才跟随下踱了进来。
    「不知二位夫人找下官前来有何吩咐?」一副谦恭嘴脸下,望着面如芙蓉、汗湿鬓发、衣沾胴体,曲线毕呈,连腹下隆起成熟蜜桃都春光隐泄的绝色人妻,鼠目瞬息多变,贼光万丈。
    「杜大人,女犯自应由女卒押管,你若继续让这些…狗男人来羞辱我们……」爱妻竭力强自镇定地说了这些,禁不住咬住抖动的樱唇,眯成弯月,冰火齐射目光足以说明一切了。
    「这个…下官确无良策,军无女卒,军机重地更不能强征妇女入内呀!哦,或许唐家马上就有人来,我一定立即开释诸位。」
    「你放开我!我现在就要尿尿~」公主尖叫,经过一夜双重折磨,再怎麽失言、失态也无从责怪了。
    「快服侍蛮公主方便!」杜公才跑着调地命令那两个奴才。
    「遵命~」两个奴才撒腿往外……这回端来的是个铜盆,阿二上前高高地掀起公主火红色丝裙,露出异常修美、只罩着小衣的大腿,那火红色小绢衣下部很大的一片三角形湿迹,呈半透明深红色将娇妻阴部凸凹勾勒殆尽……老五端盆置于美腿之间,凑近了娇妻下体猛抽鼻子,听得杜公才咳嗽了一声,又赶紧半跪着来了个举盆齐眉。该死!他这是怕当了狗官的视线!
    阿二将公主红裙的裙摆掐在窈窕的腰间,腾出一只手颤抖着将濡湿的红绢小衣歪扯到一边,火凤纤毛下,饱满润腻、娇美如玉、花蜜黏涎的秘处暴露在四个男人眼前。秘缝半开、花瓣涨红、晶莹的肉蕾涨吐,暴露出青春女体被淫欲折磨到兴奋已极的糜景。
    「唔……」我闷哼一声是忍住汹涌喷发的一口胸中血,那三人哼出来……不仅是贼眼看到丽人胯间美景发呆发直,还大口地狂嗅那扑面而来的媚肉体香。
    「嗯~~」淫靡不堪的下体暴露在狗贼目光中的公主极度羞急下,娇美的小腹、涨红的唇瓣起伏蠕动,作出无谓的挣扎后「哗~啦啦……」淡黄的水箭自花缝上端激射而出。
    一片玉珠撒铜盆的声音可比大雨倾盆来得惊天动地!月儿超凡美丽的芳容被这「巨响」震得痛苦地扭曲……他们换成铜盆简直是无耻至极的阴谋,是最大限度地折磨同样「灾情」严重但誓不低头的月儿啊!
    「唔~~」刚刚舒展了一下眉头的公主又发出娇哼,凤眉紧蹙、秀睫闪动、樱唇微张,柔指握拳,大腿内侧修美的肌肉紧张拉伸,珠落铜盘声音断断续续时急时缓……她能反应到她排泄的舒爽是建立在姐姐剧烈痛苦之上?张合的花唇嫩蕊处,时隐时现铜黄色金属圆头……啊--是她松弛了紧张了数个时辰的阴肌后,那一对该死的铃铛也要脱出!
    笨丫头!正好一并挤出来就是了,怎麽还那麽努力地夹回去?!
    杜狗贼的喉结随着珠落铜盘的急缓而攒动……有朝一日我一定用尿把这诡计多端的老贼唚死!明白了--芙儿穴内塞的那两个铃铛一直刺激得女体激荡在高潮前夕……这种激昂状态下让蜜穴摆脱异物的空虚当然也是无法忍受的,所以芙儿……唉!总比被这些狗贼的阳物塞进去强!
    不对--这狗贼能仅仅满足于过眼瘾吗?无论男人还是女人都不可能忍受持续兴奋刺激而始终咫尺之遥不能高潮的折磨……他在等待我的新婚娇妻们求他插入!女人在主动哀求了贼人们用淫棍插入自己,获得高潮的快乐后就会丧失恨意?背德的肉欲将取代坚贞信念、纲常伦理?像他们提到的那个林冲的夫人那样从节烈贞妇到顺服淫辱……不——内心强烈的愤怒与不安--不仅因为将要发生在我们夫妻身心上的凌辱,而且痛苦被扯向了遥远的黑暗……
    (八)解铃
    「姐姐,我…实在受不了了~钟郎,芙儿要…」小娇妻越来越性感的翘臀美胯似摇似挺,眉眼、唇形、面色甚至吐气、娇声无不春情无限,整个一勾魂浪媚的魔女,哪还有那个天真无暇小天使的影子。可此时此刻,那无比强大的媚惑勾起的欲火只会助燃无能为力的我怒火迸发,无法言语,若不是藏气早如自然反应一般适时启动……那我早不知被气死多少回了!
    「芙妹妹,尽量想些别的事情吧……实在不行,就想法把它挤出来,我原只怕那帮狗奴才发现了,再捡回来……那~可脏死了。」
    「唔~可这样忍着,人家都快要~疯了呀!」
    「实在不行,那还是把这鬼东西挤出来吧!他们,应该还不敢对咱们太用强。」会如月儿分析的那样吗?刚才芙儿尿完还盯着赤裸美体愣神的狗贼们,被月儿咬牙切齿的一句「你们可以滚出去了」真就乖乖走了。大概,他们也知道练武之人身体和意志都比常人强,所以很有「耐心」继续等待淫机?芙儿能忍到他们走后才发出娇吟撒娇,却忘了月儿此刻比她还多受着一重折磨啊!
    「嗯~~不行呀,越用力挤,越跳得厉害…我……芙儿全身都酸麻了。」散发着浓郁芳香的汗水从爱妻娇美的鼻尖、下巴、鬓边滴落……月儿要不是体质特殊,腹下肌体异常发达,肯定早忍不住憋尿与淫具的双重折磨了。可这样忍着岂是长久之计!
    「月儿,这样一直忍着肯定不行,你想个办法解决吧。即使……」我深呼吸好几口,平抑着胸中熊熊愤懑才说出话来,本想说即使再次失身,也别把身体折磨坏了,但一想到天仙美妻要失身这两个卑猥小人……一口气就又堵在胸中。
    「钟郎,我~绝不让这两个该死的狗贼得逞,过会也教妹妹一门功法。现在……你先把眼睛闭上嘛!」什麽事还要我闭上眼睛?
    「不许偷看哦!」我更想知道她要干什麽了!朦胧的眼缝勉强可见月儿也闭目凝神起来,曼妙的腰腹在起伏……「噗」的细微断裂声后,被固定了脚倮的双膝努力并拢,随着一声裂帛嘶响,双膝复原,一片带湿迹的白绢飘落于地。月儿挣裂了小衣干嘛?
    爱妻幻魅的美目再次睁开,瞟过来探查的目光带着羞涩,汗湿的裙摆无风飘飞起来,直到她用俏美的下巴夹住,欺霜赛雪、莹润如玉的赤裸下体和美腿任心情坏到极点的我也恍然忘记假装闭眼了!何况那丰腴光嫩、性感诱人的阴部被内里之物刺激得娇花绽放、蜜汁晶莹的裙下风光更加迤逦。美妙的蛮腰拧向牢门方向……「哗啦啦……」水箭从挺涨的肉蕾下、张翕的缝瓣间划了一道金虹射向牢门边的木桶。
    难怪她连丈夫都不让偷看呢--一个超凡美丽、高傲脱俗的美女叉腿站立、远射放尿!着实是羞死人的异景呢!尤其那梦幻星眸发现这一切都被我瞪大的眼睛看个真切后羞涩到哀怨的动人色彩!
    「夫君不听话!人家……」月儿羞得咬住樱红的下唇,却仍未放下裙摆。
    「夫郎不知羞!」公主经鼻子撅小嘴替月儿不忿。
    「我……我是你们相公,怕什麽嘛。」我嘴硬心虚,不过心头总算放下半块石头。
    「再不理他!妹妹,我数一二三,像用力小便一样让那东西出来,记住,要甩到前面去……我先来,你看着姐姐的样子。一~二~三!」
    「叮当」月儿无比美妙的下体向前一拱,两个湿淋淋的怪铃伴着数滴水花,倏地从颤动的粉瓣中激射向审问台方向,滚动进案下不见了。我的天仙月儿好老婆就是厉害!
    公主努力了两次,才挤出一个,又因裙子挡着,堪堪落于身前。
    「出来一个另一个就不难,先全身放松、放松,让它滑落到穴口附近再用力……」月儿对公主永远都有耐心。
    「当啷」我的心头也骤然轻松了不少。
    「可是,姐姐,掉在这里,他们一进来就看到了!」
    「你手腕、手指可以动,用六脉剑气把它们推到桌子下面去。」
    「对呀!我怎麽就没想到呢!」「这个不能着急,你小心对准了推。一会姐姐再教你一个小法术。」……
    「你转告姓杜的狗官,如果不放松铁链让我们能自己吃饭,我们宁愿饿死,也别以为我们死了他还能卖什麽好,那二兽是公主自小养大的,见不到主人他们就是猛兽中的猛兽,至于那三匹马~呵呵,如果我们有个三长两短,他连自己的项上人头都保不住,还能保住什麽?」
    「哦……夏女侠您息怒,我们保证一字不落地立刻回禀给大人。」那两个狗奴才忙不迭地跑去报信了。此刻,我们绝食有两天了,这两个奴才昨天仅仅有个巴掌红印的半边脸都青肿了起来,说话已经口齿不清了。
    那天晚上他们气急败坏地来「探查」那些铃铛情况时还喜不自禁,流着口水再次一逞色爪……很快,神情就和见了鬼似的了。我知道月儿把锁扉闭户的功夫也教会了芙儿,他们的连手指也伸不到娇妻体内了。
    不过愤怒还是压过了开心,这两个狗贼居然撩起爱妻的裙子仔细观察……研讨起来!虽不信两大美人自称石女的话,嘀咕着那天明明放进去了……大概开始没敢把这匪夷所思的情况如实汇报,后来觉着躲不过,无奈说了,脸上那大巴掌印却不知是姓杜的还是姓高的赏的。
    娇妻们又坚定绝食了一天,他们的左脸也就变得青肿无匹了……大宋的上层狗贼就是图安逸啊,扇着顺手就只可一边抡呐?!
    把行事不力的奴才打成这样,说明杜、高二贼急火攻心了,倒还能耐住性子,始终不与我们照面……难道,他们的卑鄙手段还没用尽,还没到最后的狗急跳墙时?
    ……将穿过硬木架的锁链放到头,双手就能宽松到手指相碰,可以自主端碗吃饭了。
    「好像不对劲」胜利来的容易了些,尽管是绝食两天才取得的。
    「夫君觉得…这饭里有问题?」月儿望向我的目光中大有欣慰之意。
    惭愧!我应该从莫名的不安中早想到他们一计不成,再生淫计该是什麽!
    「他们会在饭里下春药!那我们…还得再继续绝食了!」
    「嘻嘻,钟郎想不想看那两个狗奴才右边脸也肿起来?」
    「咯咯……好耶~姐姐,就让他俩彻底变猪头!」有四十年功力的人就是不一样了哦!公主饿了两天不仅没叫苦,兴致还蛮高!
    「那我们就吃饭吧!」
    「你们……」嗨,我眼睛瞪那麽大干嘛!月儿说吃得就肯定吃得……哦对了,连那麽可怕的魔蜂之毒都解得,还怕寻常的这些烂药吗?
    「只是,你们…解那魔蜂之毒都过了半个月了,还能有效吗?是不是有点冒险?」
    「嗯~妹妹都学会把……炼化在体内了,应该不会这麽快就无效。我猜,饭里有药的话也是派他俩去买的,如果无效可够他俩好看了!」……果然,两个狗奴才磨蹭到过了饭时很久才来收碗,四只狗眼不时在二女身上逡巡,走时惊慌失措,险些绊倒,下午则不时在牢门口晃悠张望、嘁嘁喳喳。
    送晚饭的换了两个新人。
    「他俩的狗腿已被打断了?」我忍到那两人走后才嘀咕了一句。
    「咭~」公主笑喷一口饭:「活该!让他们敢对我动手动脚!」月儿的秀眉却深锁了起来:「唐家仍无音信,狗官坚不露面,看来,他们是无论如何都要把我们解送东京了!」月儿的语气岂止是没有喜悦!
    「那又能怎样?我们再不怕他拿什麽…坏东西弄进去了,拿我们也没辙!」芙儿还学会豪情大发了!
    「他们狗急了,还能怎麽跳呢?」
    (九)冲动
    「禀告钟…大侠,二位夫人,因您们前番绝食,杜大人责备小的没有伺候周到,重重责罚了小的,这不,又谴各位兄弟一起来伺候三位,要求务必周到细致。」阿二、老五两个狗奴才的脸果然对称了--右半脸不知被什麽抽的,色泽略有不同,不过,猪头得还算圆乎,看在我们夫妻眼中却无法开怀起来,因为他们还带来八九个同样青衣小帽、随从打扮的一群狗腿子,各色眼神贼光乱扫。
    「不劳各位大驾!我们习武之人只要清净便好,无事打扰、乱动手脚才会让我们不快,诸位都不想像他俩那样受责吧?」月儿沉声静气的语音中带着强大的威煞力量,那群人中不少闻听后脸色已然变白。
    「这个…这个他们不想受罚,只有…只有尽心尽力…哦伺候好二位夫人。」阿二肿脸上淌着冷汗,磕磕巴巴地还是硬撑着说了这话。
    「哦~~是的…是的,小的们绝不敢怠慢二位夫人!」宵小们七嘴八舌地附和着,像一群嗡嗡叫的苍蝇。
    「都别~别傻站着了,烧水、搬桶,伺候夫人沐浴更衣呀!」
    「混蛋!滚!用不着你们!别让我看到你们就行!」狗急了,丧心病狂地遣出这麽一群狗腿子羞辱我的爱妻!我急了,铁链哗啦晃动……对--放松铁链后,我可以拖着刑架走动,他们若敢欺辱妻子,我就带动大木架砸他们!
    月儿忧虑的目光望向我摇了摇头,眼神明显是让我不要轻举妄动。哦--她的手足也能活动,心智武功又高我千百倍,她必自有收拾他们的办法。带着这麽大的刑架当然无法入桶洗澡,或者,月儿就是想麻痹他们戒心以换取解脱木架我们就可以逃走了?
    混蛋,他们故意搬来一个大木桶示意进不了窄小的牢门,(我们被锁在厚重的刑架上是怎麽进来的?一味气得头晕脑涨,忘了当时的情形了)最终只搬了两个木盆进来。
    「你们可以滚出去了!」浴盆倒进温水后,月儿冷冷地说道。
    「嘿嘿,这个小的们可不敢,这锁链不够长,夫人没法自己洗,还是小的们伺候夫人沐浴吧。」
    「哗啷」锁链分别缠在了两个家伙的脖子上。
    「不够长吗?我怎麽觉着够几个狗命那麽长呢?」尽管这个动作使冷傲仙子高挑肉感的美体与两个卑怯的男子紧密相贴,但绝没有香艳的味道。
    「侠…侠女饶命!服侍不好您,我们也是死,那…那还不如死在您的手里……」一个家伙狗脸吓得煞白还不忘拼命嗅着鼻子,当真是要带着我妻体香赴黄泉的架势,怎不气我闷涨欲绝!
    「你…你们当真不怕死?」锁链紧到了四只眼睛直反白的程度。
    「女侠饶命!小的们的命不值钱,死不敢抗命呢。」其他奴才跪倒一地,哆哆嗦嗦却无退避之意。
    爱妻投过一个羞愧无奈的眼神,玉臂一闪,两个鸟人飞跌出去。我悚然间体会到那份无奈的含义--这些家伙并未提前将我们的锁链收紧不是疏忽,背后简直是个阴谋,应该是那个看着最不起眼的杜狗贼设下的阴险诡计--如果我们真的弄伤弄死了几个衙役,他抓我们就是绝对合法、顺理成章了!可是,我们如果放纵这些奴才继续妄为……呀——怒气冲得我头大如斗!
    聪慧非凡的爱妻当然不会上他们的当,仰起秀美绝伦的花容,星眸闭合,犹如傲然迎接受难的圣女。公主忽闪着水灵的大眼睛略显惊慌地看着这一切,恍然也反应出将会发生什麽似的学着月儿尽量合拢直立的修长美腿。
    「为~为夫人宽衣~」猪头阿二口齿不清地指挥着。
    我目眦尽裂地看着各有七八只手在胡乱地解落着娇妻的尊严……替代了锋利的软剑,在爱妻白皙的柔荑中足以致武林高手死命的长绸带被解开了,月白长裙的对襟立刻被扯向两边,丝滑的肚兜包衬出颈肩肌肤盈雪,丰满耸颤的胸乳因受难的姿态愈加挺拔,两点蓓蕾在丝光中微突更显娇俏。已无小衣庇护的嫩桃尽露,曼妙的腹部大幅起伏,透出爱妻在这些狗贼贪婪淫邪的目光下屈辱的内心是多麽激愤难平。
    「丑男人!臭男人!你们敢对我无理,我…我有你们好看!到时你们求死都难!可别后悔!」公主很不甘心地拧眉瞪着这些狗抓,嘴里恨恨地嘟囔着,与月儿白璧无瑕所不同的不光是肤色,还有她颈间那古老图腾坠饰的金项圈。想踢踹靠近她的家伙,可惜不光受锁链牵制,她的拳脚功夫看来与寻常女孩无异,倒使火红亵衣半裹的丰满玉峰在挣动中挺晃夺目,令直眉呆眼的群贼们齐齐地低呼出声。
    呆了片刻,七手八脚又去解肚兜、脱绸靴。我只能这样看着他们凌辱自己的爱妻?!
    「住手!如果你们敢欺辱我的妻子,我不死你们将无眼无手,我死了将化厉鬼让你们生不如死!」我的钟鸣一般的吼声在牢房里铿锵回响,群贼的目光从绝色少妇的美体上一起转向我,畏惧、惊恐、迟疑杂乱在一起。月儿的星眸洋溢着赞许,公主的杏眼散发出崇拜。
    我自己也感到是在俯视着宵小群蚁,迸发出的不光是金铁之音,还有浓浓的煞气足以令周遭凝结。
    冷汗流过肿猪头脸上的痛痒而不自觉的擦拭和咧嘴破坏了这个凝结。
    「看来这趟差是个霉差啊!」
    「二哥,您见识最多,您拿主意吧……」嗡嗡声再起。
    猪头阿二将肿成一道缝的眼睛转回去看了看罗裙半掩、酥胸挺露、春光已泄、性感无匹的女体,艰难地咽了口吐沫喃道:「如果…横竖也是死!是平白地冤死还是与这两位看一眼就想射的天仙亲近亲近后再死?」各色狗眼一片乱眨,恢复了先前的动作……柔滑的亵衣离开了激动的玉体,被人凑到鼻下狂嗅几口后塞入怀中。蹲身抱着修长美腿脱靴袜的一个家伙非把脸埋到多日未洗的秀足上半晌才放入水中……派这些该死的狗奴才来作恶的天杀的杜狗官!高小贼!
    一个闪念划过脑海--只要片身闪出这个牢门,在高速下以背后硬木架撞开地牢铁门,凭我的步法,即使有锁链受限也不是几个军丁能拦住的,只要见到他两个中的一个勒住脖子,足以迫使放我们逃生了!
    双拳紧握,收缩双臂背起刑架运出步法……(一时的冲动、一念的后果竟让我忽略了斜背起大木架肯定就抻紧了脚下的锁链!)「嘭」我直挺挺地背着上百斤的刑架面朝下摔在地上。臂肘痛彻心肺,臂骨「哢」的断裂声与爱妻的惊叫同时响起,然后是犬吠般的哄笑……
    「夫郎,你没事吧?」公主的娇呼。
    「钟郎,你受伤了?」难道那骨折的声响连月儿也能听到?
    「唔~救…命…啊」两个断了脖子似的男人的声音。
    「去轻轻把木架扶起来!出去一个立刻找跌打郎中来,否则你们甭想活着出去!」月儿叱令着,天生灵幻的嗓音第一次透着狂躁。
    木架被扶起来,我疼得神思恍惚,半边身子仿佛被一条条撕裂--左臂骨折后仍被锁链吊扯起来足以让人活活疼死了!
    黑暗与金星同在……「我让找郎中来,不是你们。」恍惚中,一阵铁门响与脚步声,月儿冰冷的声音想起。
    「哎呀~这个…深更半夜的,哪里找得到大夫!我们也是急切探望钟少侠伤情啊」这个乾巴巴令人难忘的奸诈的话音让我清醒了不少,是那杜狗贼!
    「哎呦,怎会这样!真是伤的不轻啊!看这冷汗出得!刚从水里捞出来的一般,啧啧……」高小贼假惺惺地咂着嘴,我仿佛能看到他幸灾乐祸的嘴角弯曲!
    「大人在开玩笑!外面的大夫找不到,军中岂能无军医!如果你们再耽搁下去,拙夫有个三长两短,咱们可就鱼死网破了!」
    「哦~这个~本官原本文职,不知军中事物,我这就去探寻,这就去……」
    「哗啦」
    「哎呀」
    「咕咚」
    「留下一个,如果你找不来的话……」
    「哎~钟夫人,你可别弄伤了高公子!本官立即去军中找大夫。稍候片刻!」杜公才被月儿咬牙切齿的话语吓得匆匆而去。
    月儿怎麽就能手到擒来呢!我努力睁开眼,月儿手脚四条锁链拖着刑架已经平移到屋子当中,左臂锁链套着高文瑞的脖子,猪头阿二被掼坐在地上,被锁链勒的时间不短,原本肿胀的猪头变成猪肝色。
    「钟郎,你怎麽样?伤到哪里了?」月儿几乎在我睁眼的一霎那就发现了并焦急询问着。
    「没…大碍…应该只是…左臂骨折了。」我艰难地说完,汗水流进眼睛中不得不再闭上。
    「你们快去把他左臂的锁链打开!」
    「我们…没钥匙」「你们这些死猪还不快去找钥匙!钟…钟夫人,劳驾别勒这麽紧行吗?」……
    「你找死!还敢乱摸!」月儿娇叱,我怒挣双眼,随着开襟长裙的飘荡,洁白无暇的酥胸长腿时掩时露,艳光闪烁更显得无比诱人。被铁链兜颈的高文瑞歪斜着身子,右手正扶在爱妻白嫩的大腿内侧……
    「哎~我只是想扶着点,总这麽斜靠着,怕夫人累着不是!没想到……」
    「找死!说!没想到什麽?」……
    (十)要胁
    「求你!杜大人,赶快找大夫帮钟郎接骨。」月儿软了语气肯求着最可恨的仇人--他晃回来后,竟说因为长期无战事,军医早都离职了。
    「总不能扰民,把全城的人都吵醒找寻大夫吧?明日天亮再说吧。」狗官继续阴阳怪气地推脱着。
    「不行!断骨耽搁了接驳会接不上的。只要……只要你找人在半个时辰内接好外子的伤,我……我可以答应…你的任何要求。」
    「我不用治!我全身筋骨寸断也不能让这个狗贼得逞!」倾尽全力了,挤出来的声音还是微弱的,虽然左臂已经被放下,依然剧痛得冷汗横流,周身虚脱。只有内心的悔恨强劲跳动着--冲动、妄为导致比死还痛苦的局面啊!
    「看看,我说钟少侠铮铮铁骨,哪能在乎这点小伤呢!钟夫人,你的承诺…本官也不敢轻信呀。」
    「拙夫此刻伤痛到不清醒,民妇可是清醒的,江湖中人最重信诺,你看,我现在就放了高公子以表诚意。」恍惚看到月儿放脱了高文瑞脖子上的锁链,还……竟拉过他的头亲了长长一个香吻!长到那小贼要瘫软在她身上一般,双手都伸进丝裙之内……
    「高公子还怪奴家刚才的失礼吗?」星眸脉脉、粉面含春、莺声娇柔、玉体款摆……便知道爱妻是为救我而变招也无法忍受啊!
    「不怪!不怪!」高文瑞满口油滑此刻被烤乾净了一般张口结舌。
    「奴家身子可香?」「岂止是香!香滑水嫩!把人魂儿都迷晕了!」
    「杜大人,高公子作证,您可以相信我的话了吗?只要找来大夫治好外子之伤,您…想怎样都行。」
    「你们干什麽?死人啊?你,你们几个把口水吞回去!务必半个时辰之内找来郎中,即使全城搜遍亦不得有误!」
    「哦呵呵…钟夫人,这下放心了吧?只是夫人履诺…还是暂将锁链收紧才好。」这狗贼着实奸猾无比!剩下几个奴才收到他眼色后,面露淫邪要上前收紧锁链。
    「且慢!民妇说的清楚,一切待救治了外子伤势后……」月儿说着,对上我喷火的双眼,星眸与语音一时黯然,如嗔如怨,又似是让我放心?又似无奈、愧歉?百转愁肠、千般幽怨,楚楚娇羞更显万种风情。
    贼人垂涎欲滴,为夫肝肠寸断……「好说!好说!」杜公才满脸谄笑着拉这高文瑞坐到椅子上。
    「哦~你们刚才正伺候钟夫人沐浴呢吧?继续,继续,哎~水都凉了吧?快取热水!伺候二位钟夫人这样的贵人一点要尽心!本官一再嘱咐,你们这些蠢材怎麽就是……」
    「这些个下人粗手粗脚,要不还是小可亲自侍奉夫人?」高文瑞盯着两大美女艳光四射的娇躯心痒难熬到坐立不安,但见月儿粉面含霜,又不敢轻举妄动。
    「哎呀,这个衣服湿了贴在身上可容易害夫人们生病的,剪了去!剪了去!待到得东京,夫人什麽绫罗绸缎,就是霓裳羽衣也穿不尽啊!」两具受难仙子完美无瑕的胴体手足挂着精钢的锁链赤裸在幽暗的牢房,被一对对放着贼光的狗眼注视着……
    「大人,郎中请到了!让不让他现在进来?」
    「哦……」两个狗贼刚才得意忘形,根本就忘了还有外人会来,交互了几个眼神,杜公才道:「地牢隐秘之所,外人不可进入。带伤者具具出去诊治,完事再押回来。」原来那X形木架要二人抬着先斜过一根斜木,再反向斜过另一根。那四角锁链可调整,但怎样都是算好了架上之人极难自己出得牢门的。为我轻率的妄动刚才已痛悔不已了。
    又见天光!夜空如墨,身在痛,心已碎,疗不疗伤又如何?命运如此多劫,前途无限黑暗,刚才那高小贼涎着脸说没想到月儿是白虎……相书有道「白虎克夫」,难道是应验在我和月儿身上?
    呸!月儿对我情深义重!数次舍命相救,就今晚,要不是我自己轻率妄动而断臂,爱妻救我心切……最多被几个奴才手眼轻薄片刻,绝不会失陷杜、高二贼的诡计淫谋。
    可如今……悔之无极!恨入骨髓!尤其看到那郎中的药箱--还印着「宋军药用」标记。
    (十一)凛然
    「钟郎,你的断骨接好了吗?」
    「夫郎,你还疼吗?」在费力地让我连人带刑架一起抬过牢门的第一时刻,传来两位爱妻焦急的问候。
    肤如凝脂带露生香、人面桃花粉煞含羞、饱满酥胸娇蕾傲立、修长玉腿戴镣叉分。
    一双娇妻是躺倒着抬起玉颈望着我--早就发现这密牢设置是关押四人,本有四副刑架,四角都有木制X形凹槽,木架卡入凹槽便如平躺在木榻上。一直不让我们躺下应该是为折磨我们夫妻的身心意志。可是这样放平后,木架被卡在凹槽里,再想起身,非外人合力抬起木架不可。
    狗奴才们忙着收起两只浴盆,他们为绝色人妻洗浴时没趁机羞辱?!
    「你们放心我没事。只是…不用和他们讲什麽信诺!这军中根本就有郎…啊~」该死的阿二故意让我绑上夹板吊着的伤臂撞上门框。
    「夫郎~」公主大叫:「你们再敢碰他的伤处!我要你们死……」
    「钟郎,你不用说,我明白。」月儿抢过话头,关切的目光变幻闪烁。转头望向公主:「芙妹,姐姐教过你的!」语气温和,好像教育妹妹不要失礼?
    「哎呀,少侠的伤需要安心静养啊!作为人犯,我们难道还不够仁至义尽吗?」杜公才阴阳怪气地翻着白眼。我岂听不出他的威胁之意!
    「钟兄伤势无碍,二位夫人也沐浴清爽,大家该安歇了,你们把少侠也放好,可以退下了。」高小贼话音发粘,几个奴才邪色上脸,放倒木架前,还不忘将我右手上的锁链收紧,我注意到爱妻的手脚锁链也都收紧了,好奸猾的恶贼!我的心收得比锁链更紧。
    奴才们退出了牢房,杜公才一副恍然想起的样子拍了一下额头:「哎呀,贵夫人沐浴之后,应该按摩松骨方显服侍周到嘛!」
    「军令如山,既然大人发令下人们去休息了,唉,只有大人躬亲动手了!」
    「这个…高公子见多识广,还请示范赐教一二」「岂敢!岂敢!为钟夫人效劳,小可自当竭尽全力,万死不辞!」二个图奸人妻的狗贼一唱一和把无耻奸邪、狼狈为奸演绎得淋漓尽致。眼见着二贼淫笑着逼近玉户大开的赤裸娇妻……我该做什麽?
    我能做什麽?
    破口大駡?骂到他们恼火冲散欲火?他们恼火了拾掇我,爱妻为我免受伤害再哀求……什麽叫生死两难?就是我现在的感受?
    「大人,先放个水盆在侧可以吗?」「夫人还要盥洗何处呀?」月儿怯生生娇语似令狗官兴奋得皱脸散放红光。我也需要一盆--接住急怒吐血!
    「堂堂大宋观察使、名门公子这般粗鄙下流言行!民妇不幸得见,恶心欲呕矣!」哈哈哈,我的宝贝月儿锋睿口才终于用对地方了!二贼脸色瞬间红转绿,公主咯咯大笑,可惜我想开心地打个滚也不成!
    「嘿嘿……」杜公才只羞恼了片刻,便乾笑几声:「为官之道,为圣上、朝廷尽忠则难免挨众人之骂,夫人骂得文雅巧妙、别具一格,悦耳动听也!嘎嘎嘎嘎」世上真有脸皮如此之厚的活物!
    「想必杜大人坑害了多少百姓才爬此高位!」
    「不敢当!杜某所献索民田契之法光冀、鲁、京畿三省农户就让朝廷多了数百万库银,杨公公主理此差,随便得个零头也至少百万。吾尚惧骂呼?」说着令人发指的功绩,鼠眼又在月儿美丽绝伦的裸体上逡巡起来。
    「哈,杜大人不惜遗臭万年也如此‘效忠’朝廷,怎又如此亟欲玷污应奉献朝廷的女人?你不怕黎民骂声,还不怕宣和殿中有人骂你吗?」美腿岔开,玉体裸裎于二贼奸视下,月眼半眯、星眸炯炯的娇妻散发着浩然圣洁的光芒。
    「哦,这个…嫂夫人差矣!我等此举…其实也是既为圣上也为二位夫人着想啊。」高小贼虽在月儿的正气前有些结巴,但还是涎着脸继续放厥词:
    「你们不知道啊,那东京城里别说是皇上、蔡家,就连童、杨这样的公公府里都美女如云,要想成得伴龙之凤的荣华,仅仅凭倾国倾城的花容月貌还不够呦!」「就是嘛,高公子才要传授二位夫人风流勾魂手段、床上功夫秘技,下官只是…从旁协助,搭个下手。二位钟夫人这般国色天香,若不晓得在床上媚悦男人,实乃暴殄天物也!」真是两个奸佞的蠢贼!刚有一个从横西南的帝王甘愿死在我老婆身上,竟说她不懂风情!那三天……爱妻为什麽不抵抗呢?
    被高氏父子夹插中,春情万种的淫妻月儿与此刻面对杜高二贼手口并用、上下淫辱,闭目如塑,凛若冰霜的圣女月儿到底哪个才是娇妻本色?
    难道仅仅因为……从面颊到脚趾,完美无瑕的女体被两个淫贼的口水、精污玷染。
    他俩算得上淫贼吗?欺男霸女的高衙内,那话儿好像还没我粗呢!杜大人的杜小人皱巴巴的多说两寸,与他的人品一样卑劣。倒也算形神相符?
    所以,任他俩从头淫弄到脚,我妻竟似不觉?
    狗官在月儿身上很受挫,才想从年少天真的芙儿身上寻求「突破」,想不到那丫不仅学得月儿冷抵抗,无处突破,表情倒不似观音禅定--厌恶、鄙夷、撇嘴、乜眼丰富得紧,好在姓杜的脸皮比他小弟弟厚实,依然活着!
    「美人儿,终于挺不下去了吧?」埋头于月儿胯间的高小贼,松开攀在丰隆乳峰上的双手撑起身,吧嗒着舌头盯着人妻的至秘羞处,兴奋不已。
    「何以见得?」疲惫不堪、羞恼不已的杜小人伸长了细脖子问道。
    「哎,杜大人早年娶的不也是官宦人家的千金吗?怎麽,没尝过花露的滋味?」该死!这家伙终于摸到了爱妻的「死穴」--月儿出类拔萃的大阴蒂实在是太敏感了!
    「嘿,妻不如妾,妾不如妓,妓不如偷,原道是女人那里只是骚,任她河东狮吼亦不为。这两个美人倒是香的诱人,做回狂蜂采蜜忙,又何妨?嘎嘎……」狗贼精神一振还来了诗兴,也俯首公主的纤绒火凤之下,咂咂有声。
    两对美腿不时出现了抖动,娇妻沦陷在即,冰涛没过我心!
    「噢~」
    (十二)对比
    嚎叫的是高衙内,原来分身挫到硬木上是这般疼的!
    「高公子无恙否?」杜公才这会儿犹在拽文!「我还道阿二蠢笨撒谎,看来非也,莫说公子伟岸,杜某也头回知道女子有这麽紧的!」脸色铁青的高小贼忽然把脸转向我:「嫂子莫非处女?还是钟兄牙签也似?」我不会告诉他爱妻的任何秘密,恍若未闻其问。月儿为何开始没对那铃铛关门以避之,徒受折磨逾日呢?
    两种可能--芙儿当时未习闭户之法,月儿不知妹妹能否承受,遂有难同当,思谋破解之法。再者,曾寄希望唐门早来解救,为防贼子一计不成再施毒计,先吃过小亏以周旋拖延?
    「这个…想必是二位夫人今日困倦了,加之钟少侠新伤,夫人心绪不佳,故未开怀。高公子,我看不如改日再……」
    「大人言之有理,夫人敬请安歇!小可今日别过!少陪!少陪!」……
    「月儿,芙儿……」我是该说谢谢吗?「整这两个狗贼灰头土脸,开心!」
    「钟郎,安心养好伤!你不要再招惹他们,我和妹妹会全力对付他们的。睡吧」黑暗中,月儿娇柔的话语像温润的手抚平我撕裂的胸膛。
    「嘻嘻,姐姐教的法儿好妙!再来一定气死他们!」……第二天,没到二贼再来我已经要被气死了!
    「啧啧,天仙的身子也只能这麽滑溜水嫩了吧?摸一下就酥了半边身子!」
    「嘎,你要是摸到这水滑处,小弟弟大概就清洁溜溜了!嘎嘎……」
    「日娘贼,我小弟也是你大哥个!粗长你差太远,一会比比谁持久,谁先清洁溜溜?」
    「比就比!你那死鸟硬起来也是蔫茄子,要是进不了大美人的小肉穴,你就只能边上看着去了!嘿嘿……」
    「哎,我这儿可让乳头立起来了,你那还没舔出水?」
    「尻!咱这灵舌,浪水早让咱舔冒了,可就是…这小屄还是连舌尖都顶不进去!」
    「怪事了!这肉瓣都胀开得花儿一般了,就是找不着蕊口!」
    「奶奶的,笨!换人!」「世上竟有这麽漂亮娇嫩、圆鼓鼓的美屄!别说肏,就瞧上一眼、香上一口死了也值!」
    「别说!这迷死人的美屄真香…我头都晕了!」……美妻玉体上,十来只手在抓揉,私处、乳蕾、粉颈、脚趾、乃至肚脐都在下流男人的臭嘴里!十余根长短、粗细、黑红不同的肉具围绕着、颤抖着,挨擦着、挑弄着坚贞的美丽少妇……群魔乱舞!自早饭后就开始了。
    昨夜的挫败让那二贼抓狂了!派奴才们群施淫辱,用极度挑逗刺激打击少妇的自尊--这大概是二贼能够想出迫我娇妻屈服的最后绝招?
    每当娇妻锁链禁锢的双手握成颤抖的粉拳,纤腰也开始挺弯时,他们又像得了军令般一齐停下所有的动作……看来那两个狗贼最终贼心不死的还是想让我妻忍受不了高潮难至的折磨,主动求欢!
    在此起彼伏的污言秽语中屏气……果然听到牢房门外有不止一人的喘息,那二贼就站在那冷眼热肺地瞧着这边的荒淫情景,只要娇妻吐出哀求……他们当然不想被下人们拔了头筹!
    秀美玉足上玲珑的脚趾在不停蜷翘,苦闷强忍的吭气咝声已不是飘起。全方位同时受激的敏感娇躯还能支持多久?
    「忍不得了!」(好在不是女声)「这白嫩嫩的美脚丫!就在这儿蹭蹭也爽啊!可惜不能两只夹着!」一个矮小乾瘦的家伙捂着公主的脚趾半包在他的细肉棍上挺动起来。
    「哈哈,你算用对地方了!美人儿上边爱的是又粗又长的家什。」一根黑不溜秋肥硕的鸡巴在月儿俏脸上颤动敲打着。
    「美女大侠,只要睁眼瞧一眼,俺保证你能喜欢它!肯定比你那小白脸相公大多了。啊?不敢看是怕爱上俺的大家伙吧?嘎嘎……」
    「哎徐大个,你就真去和人家相公比比或许她就睁眼了。」「哈~好!她相公的家伙要是没俺一半大呢…那还要之何用?切了喂狗得了!」「对!」「不要~~」公主美腿一挣,娇呼一声。担心我?还是因为正舔她私处的男人也转头看过来?
    在我喷射怒火的目光下,大个子脚步犹豫了。眼见瞟向了门外,眨了几眨后,又迈步过来,粗壮的大手扯住我的腰带……焚天恨地的奇耻大辱!
    好在月儿依然双目紧闭,芙儿的目光中也只有愤怒和担忧。门外人影微晃。
    「足足比徐大个小了一倍!哈哈……」「谁带刀了?」「我去取刀!顺道问问那狗吃不吃这臭玩意儿?」
    (十三)金石
    「你们真是活腻歪了!谁再侮辱我驸马夫郎一句,我让他后悔十八辈子!不!是后悔生出来!」公主的娇喝让这帮狗奴才面面相觑。我心一热,算没背过气去。
    「乖乖,小美人生气了也挺唬人啊!不动他也行啊,只要你…再浪一点,别把小穴夹得那麽紧……」
    「你们真是不知死的…你们主子自己不敢来得罪我们,你们就真当替死鬼?他两个怕什麽?到了东京如何且不说,若钟郎有何闪失,我们姐妹断不独活!公主的话信不信由你,若蛮王知道谁欺负了他女儿,用不着动用数万虎狼大军,你们听说过蛮疆巫蛊术吧?随便派个巫师来报仇,你们各个,连同全家老小,都会生不如死的!话我点到这儿,你们随便吧!」一天不说话的月儿终于说了一句话,我相信连藏在门外的两个狗贼在内,都脸儿煞白,毛骨悚然。早说啊!可能是公主的话刚提醒了月儿急中生智,以神秘传说来有力阻吓。不只是传说--我就真着过瞌睡蛊的道……不知传说中异常恐怖的血幽蛊是不是真的?
    「咳咳……怎麽?让你们全心全意服侍好二位夫人,你们竟敢惹夫人生气了?」一阵咳嗽声中牢门被推开,杜公才拉着长长的官腔踱了进来。
    靠!爱妻一句话破了他稳操胜算的最后王牌,群辱诱奸的爪牙们呆若木鸡麻了爪,他只好现身解围了。高衙内跟在后面,也没了神气活现的劲头。
    「哦~~下官本是念二位夫人在牢中这般…身子不适,让他们来按摩按摩,钟夫人莫要误会嘛。」
    「是呀是呀,我们正给夫人做全身按摩,就徐大个这家伙犯了浑,和钟少侠乱开玩笑。」
    「是吗?那还不把少侠的衣服穿好!姓徐的先给人家好好道个歉,然后禁闭十天!」
    「啪」这家伙打自个耳光还真不手软!「都是我…乱起哄,惹三位爷爷奶奶生气,今生今世再也不敢了!求你们高抬贵手,绕了奴才吧!」我们夫妻冷冷地看着这场拙劣的戏,懒得理睬半句。
    「滚!」杜公才朝着傻大个怒吼,大概是把失败的怒火全发他身上了。眼珠转了转,又换成职业性谄媚的笑脸:「其他人按摩的手法,有没有让夫人们舒爽一些呢?」……
    「好像还不错!看夫人们周身粉热,花蜜淋漓,很舒服的体征。」高小贼渐渐恢复了嬉皮笑脸的淫贼相,躬身盯着我的花容美妻湿淋淋的胯间糜景。
    「那~除了照顾好钟氏夫妇的饮食外,你们就多为夫人们按摩按摩,只要尽心尽力伺候好,使钟夫人感到美爽快活,人家怎麽会真的归罪你们呢?」
    「哦是……是!」
    「还烦请高公子有空就多来指导指导这些个奴才,不要粗手粗脚,要全面、尽快提高按摩技巧呦!」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还应该加一句,犬为色狂?
    杜公才走后还真不轻易露面了,看来,为让两个绝色人妻最终浸没于淫乱欲海,他已经豁出去不在乎什麽头筹了!
    这些家伙似乎多少有些顾忌,或者是被重新部署了计谋,再没敢言辞放肆,但在爱妻美绝人寰的性感肉体前,忙活得更加投入了!
    「不可思议!」高文瑞从公主膨胀得娇花绽放的胯间抬起身,吧嗒着想必疲累已极的舌头嘟囔着,右手中指涎液欲滴。
    「就算还没破瓜,练过武功比常人紧,也不会两位夫人都紧得如此邪乎,一个指尖都撬不进!」
    「这小哥不会那麽幸运地一次娶俩只能看不能干的石女吧?」埋首在月儿胯下的家伙也泄气道。
    「再敢污蔑我的两位仙嫂仔细我打你们的扳子!石女能花露泉涌吗?」
    「住口!谁和你这猪狗不如的贼子称兄道弟!」实在忍无可忍的怒火破口而出。
    「哎呀,钟兄怎麽还是想不开呀!要不这样帮你们夫妻改改脾性,待到进了东京城…可没人受你们这份憋啦!唉,兄弟一场,高某如今能做的也就是帮嫂子们在牢里愉快一些。要是钟兄也想放松一下,兄弟设法从外带个女人来……」
    「呸!」小贼居然一副深受委屈的神情。我更懒得再和畜牲对话!
    「你们的伺候法肯定还是哪里不对路、不周到了……」见我愤而转头,高文瑞把沾了公主玉户花蜜的手指叼在嘴里,歪头做个很痴呆的沉思状,不知又打什麽小鬼主意?先前他把精力和精液主要放在更成熟完美的月儿身上,但今天却专攻芙儿。是不是发现芙儿幼稚,饱受刺激时吟喘的动静更大,被他当作了薄弱环节?
    「嗨,让夫人们躺太久了肯定头晕不舒服!立起来,赶紧都抬立起来!」月儿除了会不自觉咬咬下唇外,对连日的淫弄连眼皮都不抬,恍若超然物外。芙儿却在众人的手口离开她去抬刑架时,哼了一声睁开媚目。
    「除了照刚才那样伺候外……你别歇了,还没尝过大公主菊花的味道吧?赶紧来尝鲜儿!」又在公主秀足上射了污精歪到一边歇气儿的那个瘦猴听到高衙内的招呼后,小眼重焕兴奋的鼠光,跪行到芙儿身后木架下,两只黑抓分掰着芙儿日渐丰盈,更显圆翘的美臀……修长玉腿间,蹲跪着脱毛的猴,卑微丑具又渐硬。赤黄的舌头活跃于绽裂蜜桃之下咂咂有声。
    「唔~」小娇妻张唇,胸腹一抖,我心再沉!
    刚才两个「吃奶」的家伙这回弯点腰,就可以啃吸含咬粉樱桃、四手合围大馒头了……那可远比馒头大,更比馒头香,比馒头柔软,更比馒头娇弹。被这些猪狗不如的家伙抓揉得变幻万千,犹如撕扯我心万遍!
    高文瑞贴近公主身前,右手中指扣在账裂蜜桃水缝间靡动,左手撩开娇妻的瀑发,歪头齿咬着精巧的耳垂,声音细微而淫邪:
    「蛮王公主小嫂子,这样是不是更舒畅美爽?」
    「不是!唔~」纤合曼妙的腰腹异样的抽动加重频繁,被男人三根手指搓摸的下体「唧唧」泥泞声渐渐清晰。
    「坏人……不要……唔……咿~~呀~姐姐……夫郎……救我」芙儿闭着美目,长长的睫毛抖动,气咝低哑地发出呢喃。
    「我们大伙都在救你,救你不再忍得那麽辛苦,你这麽漂亮无比的公主就应该时刻享受着快活,全身放松~放松感受全身的美爽吧。」天杀的小贼到底摸着了前后夹击刺激--这个大个天使小娇妻的软肋!又忽然像个婆娘一般喋喋不休地低声扰乱越见失控的芙儿心神。
    如果我现在大喝一声,应当能唤醒被肉体欲望淹没了的娇妻的意志,但是……她们强忍了那麽久没泄身,肯定极度痛苦。这种精神折磨下还要保持用心施诀闭户,再强大的精神意志力也终会被消磨殆尽。贼人阴谋不正是想用这种痛苦积累消耗爱妻的意志超过毅力极限,不强而屈人之妻!
    「不要~不……不要松手……唔~~啊~~~~~」公主的娇躯猛然绷紧,发出尖锐的叫声,清晰地看到几股淡白的汁液从男人屈伸的指间挤射出来!
    「噢~~~啊!」也就在那瞬间娇妻吟声倏变,小贼的中指……
    「啊~不要~人家不要输给你!混蛋~坏人~」仍在高潮泄身中的芙儿竭力的挣动怎也甩不开轻巧随动的入侵之手!
    「哈~」高文瑞实在憋不住得逞的狂喜,高叫一声又随即收住。大概是醒到进入的不过是手指,手指离男根……还道远而任重呢!
    「慢慢放倒……慢点!慢!」走狗们艳慕又邪淫地看着小主子深入密境的手,有些呆呵呵地将公主的刑架再次放平。瘦猴唆了一口嘴边的口水,讪讪道:「还真不是石女!咋…咋样?公子,又紧又嫩吧?」
    「真是人间尤物!岂止又紧又嫩!还温热无比、啃咬有力、吸劲大着呢!」
    「啊……」一片惊叹、咂舌、咽口水声。
    「名器!罕世的名器!」伏在芙儿身侧的高文瑞叹道。
    「啥名器啊?」
    「公子,能让俺们也…摸一下,名器是啥感觉?」
    「这应该是十大名器中的羊肠熔道。」不耐烦地答了一句,再不理奴才们似懂非懂的惊叹和七嘴八舌地「博学多才」
    「学富五车」之类的马屁,只盯着公主芙蓉春透的羞容变化,手肘晃动渐渐加快。
    「公主殿下,这样才越来越快活了吧?要不要换更爽的?」
    「不…不要啊~你偷袭…呀~~」
    「我做什麽都是为公主好哇,公主的宝贝小穴真敏感啊,又要丢了吧?这麽宝贝的小穴哪该空着!换个粗的会泄得更爽几万分。说‘要’,要个大鸡巴肏你的宝贝小屄……说,不说我们就都罢手了?」
    「不~啊~~要~就揉那里!嗯~咝……啊~~~死了~」公主大叫一声下体猛然抬起,高文瑞挺屁股迅速迎了上去。
    罢了!身心一黯……受辱何分体内身外别?既受此辱,徒悲切,无如思报仇雪恨计。
    抛开一种执着,再睁开双眼时仿佛黑暗的牢房与世道都看洞明了些……芙儿年少,自然有些不更事,一个十几年前的义诺缔造的婚姻,在短短数十天内,情事几转,如今与我几遭磨难,生死与共,其情深义重早使我不知不觉中誓不离弃地珍惜、真爱她了。
    坚拒至此的无奈失身怎还能动我丝毫怨念!
    胡诌什麽名器!芙儿最好真是神女转世,都去领教那紧热无比的吸力吧!吸干你们这些狗贼方解我恨!芙儿,我爱你!
    「哼!你上当了!扯平!」意外地传出芙儿得意的俏语。小宝贝没被攻陷!反而收复了「失地」--狗贼狼狈如前。
    「公主,求你了!就开一下!高某对天发誓,只要感受一下传说中的名器,我…满足你们任何要求!」
    「解开我们的镣铐!立刻放我们走人!」
    「这…我…肯定全力说服姓杜的照办!」
    「白痴才信你的话!你那小鸡鸡比手指大吗?还要献丑!呕心死人了!」嘿——以后谁再说公主白痴我可他拼命!
    「你敢!打我一下,你死定了!」芙儿杏眼圆睁也令高文瑞举起的手掌凝住了,只是他长这麽大应该也没受过此等羞辱,那分身果然缩到和手指差不多大了!众目睽睽之下,面子也让他一时放不下手。
    「高公子不相信公主的话吧?你打过试试!」月儿平声静气地怂恿起来。
    「嘿嘿,小可岂敢打公主!公主言辞…哦有趣,高某只有挠头的份啦!」高文瑞更不敢下手了,只好挠头解围。
    此事验证了月儿先前的恐吓非虚,后果是众狗奴见高衙内也是怕极了二女恼,他们更不敢过于放肆了。甚至不敢「按摩」二女到了「紧要时刻」就收手了。
    唉,要不是成为我骨伤换药的条件,她们本可抗拒受辱的!悔恨无期,怒火无尽……娇妻受辱而保全最后防线,贼似虐狂而淫计受挫,仿佛构成了一种平衡,漫长地煎熬着我……每天清醒地看着至爱娇妻被一群卑猥下流坯子淫辱到忍无可忍地娇吟、颤抖,至喷涌而出花蜜,臭嘴、烂舌、脏手、淫棍在美丽无瑕的胴体上留下片片污迹……我不入地狱谁入?!
    十八层阿鼻地狱!不,怒火炽焰缭绕周身煎灼透心,该是无间的炼狱!
    度日如年已经四十多天了!为我一条无用、无力的手臂值得吗?我宁可用周身血肉的爆炸灭亡这个世界!
    「结束了!」杜老贼这天阴沉着脸,踱进充满淫欲体味的地牢,怔怔地凝视了片刻,冒出了这一句。
    (十四)解押
    「这车厢里还是很憋闷啊!再委屈美人两天,等到了江边上船就不委屈在这里了,嘿嘿……」才见天光,又要进入更狭小的黑暗--提拔杜狗贼的那个杨公公收到他的密折后发来指令,立即押送我夫妻及缴获的宝马、灵兽入京,不得有误。于是,我们将被这军资大车改造的密封囚车送到黑暗的中心了!
    狗贼小心之至地连刑架也不敢去掉,我和妻子分开了,被装进不同的车箱,车门关闭前一刻,我听到了猛兽的低吼--黑白二兽在为嗅到主人的气味而欢呼!抬眼还看到那三匹宝马噅噅地跃动着前蹄。
    车厢中黑暗闷热,轮番入车厢内看守我的阿二和老五恨恨地怨声载道,又怕骑着马的主子就行在车厢外,不太敢咒駡派给他们这一「艰巨」任务的杜狗官,只有对我骂骂咧咧、横眉竖目、不时踹我两脚泄愤。
    这种无理打骂已经不会放在我心上了,四十多天的羞怒折磨没吐出来的血凝结在胸腹间已如铁石,唯一的软处与心跳的证明是对另一辆车厢内,坚贞双妻的情况时刻牵系我心--这一路她们还将遭受怎样的境遇?到了东京后呢?更放肆下流的淫辱……还是今生夫妻的永诀?好在车轮单调刺耳的「吱呀」颠簸,两个倒楣看守折腾一会儿便昏昏欲睡,打骂也就停歇了。
    偏偏我就不困,孜孜不倦地为爱妻的境地辗转忧伤,此恨连绵无有时,爱愈深,痛更切……当夜宿营之地人声络绎,从对话中得知此处乃泸州,已属四川地面。两个奴才忙活起来,陆续搬回七八坛酒来,又开始为我这车厢里可以容他们存放特产好酒的空间优势得意起来,趾高气扬地和央求着也要放酒进来捎回家里的几人大讲条件。
    夜深人静,听不到爱妻的声音,如果二贼来到附近就该有守卫的敬礼声,我能听到半里地外谁家教训孩子责駡和抽泣,但一直没发现二贼的动静。
    次日天明后,才听闻外面人声言本地官员宴请二贼,喝到酩酊大醉。所以,今天杜大人和公子只能坐轿子出发了。车轴拉长的吱呀和周围的马蹄声慢反映出这很大地影响了行军速度。
    今夜驻地应该是个村镇,车厢外人声寂寥,隐隐犬吠与粪肥的气息阵阵。坏了--这里不仅没有官员请他们喝酒,连像样的客栈也没有,二贼在轿子里睡了一天,晚上就该来精神骚扰那边车厢中的倾国女囚了……我如鲠在喉,哪里咽得下半口饭!
    「使座!」果然,没过半个时辰,几丈外传来守卫的敬礼声。
    「此地无城防营寨,你们和大队一样,加强周边警戒!啊~~」狗贼冠冕堂皇地下着支走守卫的命令,随之就打个哈欠。
    「呵呵,杜兄昨夜的酒劲还没过去呢?」是高小贼的声音。
    「可能吧,坐轿子里想着回京复命的事儿,也没睡好。她们在……应该是这辆车」
    「钟夫人,一路辛苦啦!怕你们如今不习惯……哦,我和公子亲自来为夫人按摩解乏。」车门关闭声,我凝神于双耳也只能隐约听到高小贼说什麽隔着衣服……直接按……然后回归了寂静,除了阿二的呼噜。
    月儿!芙儿!看不到爱妻的情况除了郁怒又加上异常的烦躁!
    「啊~」也不知是几更了,敏捷地感受到是公主叫了一声。
    15
    <15>
    《娇妻的江湖》
    作者:雪狼
    第一部云雨风雷第十五章谁主浮沉
    (一)迷人
    与比夜还深的忧愤痛苦同时袭来的是风破车门、一个比夜还黑的人!
    全黑的人形唯一明亮的细长双眼对上我的目光掠过一丝惊诧,随即跃入车内,手捏着钥匙,径去开我手脚上的环锁,每个动作给人的感觉都是讲求「精确」……我获救了!
    「您是?」我惊喜万分问道。地宫的人也可能来劫持我们,但肯定会先点我的穴道。而这位显然只为救我,难道,就是那个于途已经救过我们两次的神秘恩人!
    黑衣人拉下脸罩,露出一张清秀的俊脸:「在下唐宇。」
    「啊!原来是你……」又是一个意外。唉,没空想他为何这么久才来了——老婆那边十万火急!我听到那边闷哼简直是垂死挣扎的嗥鸣,还有锁链持续挣动响!
    「我们赶紧去救拙荆!」唐宇一把拉住我:「不用去!我先救的嫂夫人,才知道你在这辆车。」
    「哦…那这叫声?」
    「那是她们在拷问杜高二人。让我们稍等。」这小子动作简练,表情也很不丰富,语言就太不丰富了!可惜那张可以形容为漂亮的脸。
    我跳下车,深深地吸了口黑夜中自由的空气……如此轻松感觉好像是上辈子的事了!还在车里的唐宇坐相才现出一种豪门公子哥的懒散。哎呀——怎么忘了这车里还睡着一个狗腿子呢!
    「唐兄,快把他的穴道点了!」
    「不用。」「为什么?」
    「我在他们晚饭中下了全梦散。」
    「安全起见,还是点了好,梦是能惊醒的!」
    「他们将睡足十二个时辰,期间挨一刀也只当噩梦。」
    「你是说,这几百个押运军兵全都……」拜托!老兄,多说几句话能磨损舌头啊?害我必须一句一句问。想问是不是全都被你下药了?可这下药毒人的事在我心里感觉就是卑鄙之举,硬没好意思出口。
    「嗯,我发现你们在此宿营,就夺个军装混进来,在所有锅里都下了药。」
    「意外的只有钟兄没睡,武尊高徒的确令人敬佩!」他终于能多说一句话了!
    「惭愧!在下武功低微,只是晚上没吃饭罢了……那我夫人刚才…唐兄怎知内人在那辆车?」惨!刚才他救月儿她们时,该不是看到二贼倒在赤身裸体的我妻身上沉睡吧?!
    「我听到他们说晚间要见夫人,跟踪他们便知道了,为免路人发现意外,方等至夜深动手。嫂夫人内功也俱惊人,我一上车她就醒了。」算了!我不便直问,他肯定不会说当时到底啥情景……
    月儿她们上车时,穿了衣服,昨夜未受骚扰,今晚……杜狗贼没上车就打哈欠了,那上车后还能挺多久!但愿爱妻尚未被剥衣……要是被这些武林朋友知道我妻子……我还有脸行走江湖?
    「饶命…女侠,千万饶了小人吧!杀了小人也别再这么……」
    「我们千刀万剐也绝不敢丝毫有损女侠声威!」正恼恨着,那边车里传来杜公才和高文瑞全哭腔的哀求声。
    哼,或能饶他们死罪,可这五十天炼狱生涯的深仇大恨,总得让我亲自发泄一下吧?!
    走过前车,打开箱板,又见娇妻,恍如隔世。公主朝我甜甜一笑,显然心情甚好。月儿正教训着二贼,玉面冷若冰霜。
    「该怎么向上头交代,你再复述一遍!」
    「是~押运途中,忽然全体昏迷,醒来已不见财物和你们,后经调查,附近尝出现过一些个吐蕃巫师,很可能是他们施了巫法,抢劫了财物、宝马和…美女。」看到二贼此刻模样,我似乎没必要亲自泄愤了——各个面如白纸泛青,全身浆汗如洗,四肢五官齐哆嗦,三魂六魄剩无几。刚才复述那些话是磕打着牙挤出来的,踢上一脚就能死过去的架势。
    老婆下手有够重!没多一会啊!不知怎生将他们收拾得这狠?!还没见什么外伤。
    「以后对我们的事该怎么办,心里真的有数了?」
    「是…是,我一定把您们当祖宗一样敬着!女侠但有吩咐,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那,就这样吧!那我们先别过了!他日京城再见!」月儿说完,拉着公主跳下车,抛给我一个温柔的欣慰,说道:「钟郎,是不是放了他们?这刑架上换成了大人,事后不太好解释。」还用帮我向他们卖个人情?哦——让唐宇回避和帮他们编缘由该是解脱我们与官府的纠葛和避免怀疑唐家的一石二鸟之计。
    我快步走回押我的大车从唐宇手里取过钥匙,又犹豫了:「凭什么相信他们被迫说的话?
    「抱歉!我夫君还是不相信你们能改恶从善,我看还是……」
    「别……别,我们绝不敢忘贵夫妻的再生之德!如有二心,天诛地灭!全家暴毙!」二贼争先恐后发着骇人听闻的毒誓。
    能为向上爬的贪欲用尽卑鄙无耻的淫邪伎俩的狗贼发什么誓也是放屁!
    「还有那些个狗奴才,是不是该好好整治?按理应该把舌头和手都剁了!」
    「他们不过是听吆喝的狗奴才,犯不着咱动手。至于他们口风严不严……」
    「夫人放心,哪一个敢漏一个字,我定替你们把他们舌头割了,再大卸八块!」那帮泼皮大概多数是高衙内的仆从,所以这小贼赶紧表态。
    再懒得看他们嘴脸一眼。「老婆,我们走!不过……是不是该点了他们穴道再走?」
    「让他俩一会自己爬回帐里吧。」把二贼收拾成这样,说明月儿不是心太软,怎么就这么轻信狗贼能不再加害我们呢?
    忽然想起下山前的故事……月儿也是很放心地让猪球等叛逆继续留在武尊门!
    难道月儿还有什么后手?思躇着刚走出两步,只听杜公才期期艾艾、哆哆嗦嗦地谦卑道:
    「哦…罪臣斗胆…有个不情之请…还伏望少侠伉俪首肯!」
    「你有什么屁快放!」
    「这…下官这样子空手回去,就算再有缘由,也只怕…上头一怒…小命必然难保。哦,小人贱命无妨!只怕…怕今后帮不上少侠伉俪的忙了!所以,我是想…想要……」
    「你到底想要什么?」看他这副德行,恨不起来也极不耐烦。
    「就…就是…少侠那只箫…能不能给小的留下?当今皇上喜欢舞弄风月,若是奴才能献上这箫,或能逃过追究,以后再见少侠,也能帮衬则个。」
    「你不提我根本早忘了,只管拿去便是!」那箫是高泰明那个小贼送的,要不是手边一件硬东西都没有,我早扔了!杜公才倒是千恩万谢、感激涕零。(多年之后我才后悔这个决定,不是因为它价值连城……等第二部再讲吧!)
    牵回我们的马匹,鞍囊依旧,只差被关在后面两辆车大木笼里的二兽。
    「从那大人身上摸出的钥匙有两把,另一把应该是开这个木笼大锁的。」唐宇道。
    「应该用不着,唐公子借剑一用。」月儿接过唐宇的长剑却直接地递给了我。
    我使宝刀劈过圆凳,但那是空心的啊!这粗的大原木,拿天罡巨斧也得劈一阵啊!唐公子的剑看起来很漂亮,属于公子哥的佩剑,乃一装饰品尔。劈这坚实的原木?非断了不可!
    嗨,大不了赔人家一把!雷霆一闪拔剑砍去。
    「叭叭」脆响如一,两根径粗一尺的原木栏齐断!
    不是吧!这剑金玉其外而强悍其中啊!要拿这宝剑去伐木可以轻松发财了!
    一成不变地挥了四下,四根原木滚到一边,二兽雀跃而出,不理我这大救星,径奔与二女撒娇去了。
    「好剑!」恭恭敬敬将剑双手奉回唐公子时,不得不赞了一句。
    「用这花剑竟使出此等威力!」唐宇有些愣神,看了看丝毫未损的剑刃后,嘟囔一句:「我还有甚颜面称啥子十杰!」
    「唐兄用的这把不是宝剑?」
    「我不会剑术,用宝剑岂不出丑?」
    「那你带剑只为装饰?」
    「不」唐宇依然欠缺表情地摇头。「我带剑为了不杀人。」
    「什么?」我肯定听错了!带剑是为不杀人?
    「如果我不带剑,很多小贼会以为我很文弱而背后下手。我一般不想使出本门技艺。」对啊,唐门驰名武林数百年凭的是毒功,同时又是药材巨贾。他带剑是吓唬小贼不要近身,近身觊觎者必死于唐门之毒。
    「呵呵,唐兄人俊,说话都低声细气,别人哪想到是威震天下的唐门大公子呢!」
    「咯咯,他们都睡那么死,我们不用这么小声说话吧?」公主问道。
    「当然不用!」唐宇的嗓门正常了许多。
    「那你为什么一直这样小声说话?」他要是刚才正常和月儿她们说话,我至于担那么大心吗!
    「因为你们一直小声说话呀!」……好像月儿也和我一样在暗笑。
    「唐兄知道他们都睡着了,又何须换夜行衣?」月儿更好奇地问。
    「自从做了这夜行衣,一次也没穿过,好不容易夜间行动了,就穿上玩玩。」晕!他应该和师兄差不多大啊,怎么……和公主有一比!大概是出身豪门娇生惯养的孩子有共性。
    「嗯,穿夜行衣身材好好哦!姐姐,我们也做一套吧?」公主惺惺相惜看着唐大公子紧身显露修长挺拔的身姿。
    「一说起衣服才想起……钟郎且陪唐公子稍候,我和芙儿去去就来」月儿拎着包袱拉着公主离开,想必是换衣服去了。唐宇不会看出二女刚才的长裙袖子都裂开的隐情吧?
    此刻也不是解释公主一贯「童言无忌」的时候,找个话题赶紧转移方才的尴尬:
    「对了,唐兄是什么时候得到我们被押消息的?」
    「说来抱歉之至!我月前不在门中,刚回去,就听说有军士等了我十来天了。
    他们是个叫韩世忠的手下,说他已经是韩将军派来的第三波信使了,务必当面亲自告诉我你们的事。我当即赶往播州,潜入行辕探听,知道你们被关在密牢里,这位观察使只一心把你们送到东京去,并不想杀害你们,我考虑在行辕大营里救人难,就决定于路施救,还做了这身夜行衣,谁知连等七天也没有启程的迹象。
    我因刚回门就跑出来,有事情尚未交代,只好让播州的门人盯住军衙动静,及时飞报你们的消息,我回门以待。等了半月无消息,不放心,又跑了一趟播州,发现他们忧心…你们报复,所以不放心立即送京。只好又回去等消息。昨夜得到消息,我就于路迎过来了。」他还是会完完整整地说事的嘛,可说到发现二贼计议时的停顿……肯定听到他俩私下谈论侮辱我妻的淫词亵语了!我脑袋发胀,恨不得再去补二贼一场暴捶!
    还有一丝懊悔——如果月儿她们不是誓不低头,而是装出向往虚荣的样子使二贼放心早日递解,岂不早获救了?!
    那韩世忠果然是个忠义之人……直待月儿她们换好衣装走来,我才回过神。
    「大恩不言谢,我夫妇对唐兄相救之恩……」
    「钟兄、嫂夫人,你们这样说是看不起我唐某了!能结识武尊门少侠笨是我唐某荣幸。钟兄左臂上着夹板,看来有伤未愈,如贤伉俪看得起唐某,可否移驾寒舍将息几日?」
    「唐兄高义,舍身相救,又无惧我等官司在身牵连,但有示下,我夫妻无敢不从。只有再叨扰数日了!」月儿这一应允,令我想起师兄信中所瞩,不禁欣然。而且,唐宇眼中始终充满敬重,或许我的尴尬太过敏了?
    「多谢贤伉俪赏光!说实话,本来也有点顾忌官府会怀疑到如此救人会怀疑到唐家,如今看那二人的形势,已无所虑。倒是……我在播州行辕探听时,恍惚有另一个夜行人,在营外也数次看到一个乞丐……不知是敌是友。」唐宇话锋一转,我忽觉毛骨悚然。难道,我们又被地宫盯上了?
    「哦~那乞丐怎生模样?唐兄为何觉得那乞丐可疑?」月儿已然上马,闻言也不禁蹙眉相询。
    「那老乞丐容貌奇丑,蓬头垢发、衣衫褴褛倒也正常,但掠过的一丝眼神却让我感觉……异样!」
    「唐兄,实话相告,我们不仅惹上官司,还惹上了地宫魔头。我想,还是不去贵府叨扰为好。」我感觉那乞丐十有八九是地宫跟梢我们的,甚至可能是地宫高手,否则怎会一瞥之间都有邪异之力呢?也许我们此刻一切也在地宫的注视下,不能让唐家引火上身!
    「有钟兄这份情意,死何惧哉?唐某前面带路。」说话我们已出车队半里有余,唐宇跨上藏于路边的乌骓马,回首说道。丹凤细目微扬,俊面荡起豪气。
    (二)江中
    对与娇妻、朋友一起自由地骑纵,漫天星光如此明亮。
    夜色随清脆的蹄声渐渐淡去,朝霞就在前面的树梢驰跃可及。
    心飞扬,马撒欢,卷毛赤兔不容得黑油油的乌锥当先,不久便越过领路的唐宇跑在前面……马通人性,大红马沾染了芙儿鲁莽的毛病!而金马以为主人姐妹习惯于并辔而行,随即四蹄若飘,未见发力便追与赤兔平齐。
    疾驰两个时辰后,一轮朝阳喷薄而出。万道金光中,只见金马自颈部起由深渐浅,金红闪烁,更兼马上倩影翩若惊鸿,婉若游龙之洛神美态……此景或将天上有,璀璨炫目络缤纷,金马飘披红霞锦,仙姿倩影扭乾坤。
    「那是…汗血宝马?嫂夫人真天人也!」目睹此情此景,不学无术的我胸中都诗情画意了,唐大公子惊叹得不知想夸人还是夸马的表现不出意外。
    唉,要真是天人就好了!岂会遭那些鸟人淫辱……呸!我怎如此败兴?江山如画,彩霞着色何等炫丽,娇妻若仙,骏驰入画哪似凡间。此刻,我想把所有黑暗的记忆统统甩到山下大江之中。可它们总是如马背一样起伏浮现在我脑海,美景中,我是最幸福的男人,记忆中,我是最痛苦的丈夫。
    难道这就是上天的平衡?
    或许,只有我这个笨蛋才会倒楣至极地带这么多绿帽!像唐宇这种才貌出众,财富武功兼备的杰出男子一定不会有我那样的遭遇。
    「唐兄,这就是长江了吧?」「正是,再跑一个时辰,就到渡口了,过了江就是蜀中寒舍。」
    「好壮阔啊!」公主也不禁叹道。
    「呵呵,等我们顺流东去,看到三峡你才知道什么是壮,出了三峡才是阔呢。」月儿畅然道。
    「这么好玩的地方,姐姐就该早带我出来玩嘛!」
    「……」从云南奔波到此,本人骑术见长,故未倒下马去。
    「娘啊,看那两个姐姐后面跟了两只好大好大的猫猫哎。」她娘不用那个小女娃汇报也在盯着我们,那渡船上十多号人都张口结舌,表情一致地盯着我们。看来带二兽走江湖是个错误,敌人不用盯梢也能很快知道我们的行踪。
    他们表情虽一致,但男人和女人的目光方位不一致……带两个这么漂亮的老婆走江湖才是个错误!
    我们上了另一艘更大的渡船,没有其他乘客,几个船工向唐宇一齐躬身,一言不发地众浆齐飞,向北岸驶去。显然这是唐家自己的货运快船,船上难掩一股草药味,保持「端坐」的二兽唯一的动作就是嗅嗅鼻子。
    对岸是个市镇,旁边有个绿油油的土山,半山围起峭壁一般的土墙已长满杂草,墙内绿树掩映间隐约可见青瓦楼台.
    唐宇立于船首,真个玉树临风,修长的身材足高出我半头。
    「唐门不愧江湖世家豪门,建设得如此考究!」月儿轻赞道。
    「宅子由先辈于五代时所建,小本生意,只怕宵小鼠辈偷窃积存的药材。」唐宇赶紧微笑解释。
    「公子说笑了,莫说宵小,就算千数高手围攻,只怕也难入唐门半步。」
    「就那片土围子吗?有甚稀奇?怎么可能难入半步?」公主越来越好学了。我也感觉月儿虚捧得有些过了。
    「此园居高临下,削去坡下所有树木只留低矮花草,一只兔子也难遁形。此地多雨,寻常土墙不可能屹立数百年,想必是夯垒得铁石般坚实,妙在外层植草,似年久失修,其实既防雨水侵蚀,又掩饰其高峻险恶以痹敌,至于这山、墙一体的花草间隐蔽着多少机关陷阱,只怕唐公子也说不清了,对吧?」
    「中阳兄曾提起夏师妹聪颖过人,今日一见,真女中诸葛矣!说实话,我生长于此,但直到被选定为家族长子之后,才由家父告知先辈建造利益所在。弟妹远远一瞥尽知其中关窍,唐某五体投地矣!」熟络之后,唐宇话语也不那么过简了。我又自豪,又有一丝……不希望这位唐大公子太过崇拜月儿。
    「公子差矣,令人五体投地、叹为观止的是尊先祖,选址于此奠定基业,堪比当年隆中对之高智,此地即可凭水道通商九州,又可避战祸胜于中原,更弃沿江耸峻石山皆不依而独慧眼识土山,弃雄奇以凋敝平淡障人眼,实利凿地下迷宫可纵横,若遭战乱,再坚固的雄关险隘皆可破,深藏不露游刃于暗更平安。尊先祖真乃大智慧者也!」唐宇听得如醉如痴频点头,月儿分析已毕有一会了,才喃喃叹道:「难怪祖训要求我们后人为人谦谨,低调处世,秉持中立,戒贪忌扬,更禁锋芒……」恍然觉得这些训示与师傅的叮嘱如异曲同工,也不禁脱口而赞:
    「立于武林而近于圣贤!妙哉!前人之智,后世之兴。故,但见盛唐亦衰败,未闻唐门有遭折。不过,思及盛唐亦衰,小弟或感……仅靠古宅地利防御及古训塑人之德尚不足使唐门长盛不衰至此,方才唐兄言贵门大公子之位非长幼排序,而是选定的,贵门承续法则亦当有精妙之处。」真正踏入中原武林了,我要努力证明月儿他们不是鲜花插在牛粪上。从他们言谈中终于发现一个异常之处,略加思索之后,谈出了我的看法。
    「钟老弟武功卓绝,原来智略也过人,比起武尊门的奇才辈出,唐门可真谓小巫见大巫了!」这位大哥常吃蜂蜜?咱啥时候遭受过此等吹捧?!月儿星眸也瞟来赞许的一眼,令我脚都一软,差点飘然进江里去!不禁满脸臊热。
    「唐门家业又分三门,主业为商,药材经营遍布四海;从业是药物研制,哦…其中包括研毒、解毒了。最后末枝就是本门武艺了,莫说武尊神功,便与真正武林各派相比,亦不过是保家自卫的雕虫小技。盖因人有畏毒心里,才将敝门小技传说成一个武林门派。又因素行中立,黑白两道、朝廷官军亦需购得敝门药材,便具略赏个薄面。唐宇有幸结识武尊门三大高徒,甚有一见如故、相见恨晚之意,方秉实相告!」
    「哈哈,唐兄将祖训发扬过矣!敝师兄行走江湖多年,此番小弟夫妇下山时,叮嘱我们可交托之人唯唐兄一人尔!实事证明唐兄不计个人安危,孤胆仗义出手相救。此等恩情,我等早视唐兄为生死之交,兄何须过谦如此!」
    「唉!得蒙中阳兄和贤弟夫妇如此看重,唐某死而无憾了!我非自谦,而是见识了贤弟夫妇武功、智略,难免自惭也!」唐宇神情真挚,显然发自肺腑。仿佛又想起什么心事,眉宇微黯。
    「哎呀,你们说话怎么都咬文嚼字起来!我都听不懂了!」公主撅起小嘴抗议。惊醒唐宇的沉思。朝公主歉意一笑。「抱歉!刚才说到…哦,敝门承袭之制?是这样,三门各有正副掌业执管,唐家子弟按爱好和资质,自幼学习其中一门技艺,只有掌门可通晓和统领全面。同时,由众长辈公举后辈人选、比试筛选出一位资质最全面的晚辈为大公子为掌门接班人,可学习各类技艺。掌门缺,则大公子自动递进但当。若公子位缺,则立即选拔。如此,为避免长幼、亲疏争权内乱。」
    「原来,大公子是贵门特定名位,亦如国之储君体制啊!只是,各代王朝皆有立储制度,为何均无法避免皇子争位啊?」月儿问着,梦幻目光再次瞟了我一下,显然在鼓励我继续展示我的小聪明。
    「以我之见……唐门与历朝虽立储制度相仿……但唐门是族人公选,历朝则是帝王个人决意。而且,唐门后代与皇子们所不同的是术业有专攻,只有大公子一人自幼可习通技,他人就很难轻易妄起取代之心了。」嘿,好在我还是很喜欢读历史故事,总算没被考住!
    唐宇闻言苦笑着直摇头:
    「惭愧!惭愧!我自己都从来没想这么透彻过!真是无颜与三少侠称兄道弟!」路上,我和唐宇对过生诞,原来他比我大不到两岁,其与师兄结识于武林大会,自谦与师兄同被评为武林十大青年俊杰不过是各派给唐门个面子才推其敬陪末座。我估计是他年龄最小的原因。
    「唐公子还这样自谦得见外,弟、妹们可就心有不安了。真希望以后大家都互呼名字,亲如手足,随意些个才自在,可否?」
    「那当然再好不过!」
    「好耶~那我也有个漂漂亮亮的大哥哥了!」公主听明白了,蹦着挽住唐宇的手臂,笑得天真烂漫。
    「呵呵,你还会有一个妹妹呢。」唐宇的微笑多少有点尴尬。
    芙儿再天真也已为人妻了,还响当当地将「漂亮」这个词扣到一个大男人头上!何况是当着一干下属的面,名震四海的大男人!
    我只能苦笑摇头,月儿也被逗得很开心,绝美娇容绽放笑意如晴空灿烂。我忽然强烈地想要抱紧她们,疯狂地亲吻……唐门属下训练有素,对主人这边的尴尬恍若未见。
    整齐的划桨声倏缓,唐门近在咫尺了……可是没有门!
    (三)唐门
    该是大门的地方没有门,青石密砌一处凹进去的城垛,有两丈来高。船停靠在恰与凹处一般大,四边都带着围栏和栅门的小码头。
    人、马一踏上码头,月儿就对公主道:「我们做客,还是别让黑白宝宝惊吓到人家府里的人,让他们进山吧。」
    「哦,进大门前再让他们走吧?分开这么久,看他们多可怜!」
    「呵呵,既然它们很听话,不咬人,就带进去吧。小孩子看到可能更高兴呢。」唐宇微笑道。
    「太好了!谢谢唐公子!我们走吧!大门在哪边?」「大门在这里!」唐宇说着关闭好木栏。
    感觉脚下一动,整个小「码头」徐徐升起。这才发现码头四角均有吊索,脚下的踏板四角亦有小轮沿着四条向上的轨道滚动,整个吊起得十分平稳。
    「咯咯……好玩,他家大门前不是吊桥是吊篮!回头让父王的洞宫前也装一个!」公主大悦,跺着脚还意图晃动晃动。
    唐门果然将易守难攻的心思花到极致!刚才月儿就是先发现了这个机关。
    两丈高墙很快就到了顶,上面四个壮汉摇着大型辘轳拉我们四人四马加二兽上来面不改色。又上来两个家仆熟练地打开里侧的栅栏门,左右两排仆人毕恭毕敬喊了声:「大公子好!」城墙上正前方才有一扇古朴的大门,楹联上书「扶危度厄治病救人为医品」、「中正平和不偏不倚是药理」,门匾四个浑厚圆润的大字「蜀中唐门」未描金不镀银,斑驳沧桑而透出古色古香、源远流长。
    未见一名持挂刀枪的家丁,恍如寻常商家,一片祥和。哪有以毒闻名、武林豪门的气氛?只是,面对白虎、黑豹两只罕世异兽的出现亦无惧色,岂是寻常杂役的胆色!
    左右斜下里是两排渐低渐埋的仓房。如果吊上来的货物是装在筐里的话,可以直接滚进仓里.真是安全又省力啊!
    「呦,大公子回来了!这三位贵客是?」一个白胖胖的中年人笑呵呵地颠过来。
    「哦,二叔好!顺利接到几位贵客,就回来的快了。我为你们介绍。」这胖子竟是唐门药业的掌业,数百家药铺的大掌柜,人送外号糖弥勒。
    「见过唐二叔!小侄初步江湖,今后还请二叔多多关照!」
    「哪里!哪里!少侠年青有为,他日前途不可限量,我这二叔今后要多承少侠看顾才是!蒙少侠不嫌叫声二叔,但有驱使,我唐信鞍前马后,再所不辞!」介绍过月儿和公主,这位唐大掌柜更是对我钦赞有加,就那亲和笑容,周全谈吐,做什么买卖不发财?!
    「大公子先与少侠伉俪前往贵宾阁歇息,我这就去张罗接风宴席,通报掌门上下?」
    「晚辈万不敢劳二叔大驾操持!当一一拜见前辈方为礼数。大公子亦明鉴,我等尚有麻烦在身,不易惊动声张。」月儿赶紧劝阻道。
    「哦~二叔,少侠伉俪此番到来确实暂不宜声张,您来门首肯定有发货要务,就先忙您的,我们得空再亲去府上拜访敍谈吧。」
    「那也好!我先出一批货,不日还要出川办货,正有事要与大公子详谈,不如今晚小佬备些薄酒请各位光临寒舍?」应允拱别后,我们真正进到唐门。除了有个标靶略多的练武场外,其他均与寻常富商大宅无异。甚至掌门的议事大厅,亦皆简朴,及至见到掌门唐仁。
    唐宇的修长身形、平淡寡言的性格看来源自其父,但面容应该源自其母为,因为唐掌门虽儒雅清矍,相貌并不十分出众,甚至有些形容憔悴。
    「月前,那黔南路宣抚衙门确也派过一人来,只问本门是否认识钟大为,我自然据实说不认识。得罪之处,万请钟少侠见谅!」参见、禀告完后,唐掌门客气地致歉。
    「掌门伯父此说折杀晚辈了!多几日磨难应属天意,大公子救护之恩无以为报,我们以结为手足,唐门但有用到晚辈之时,钟某粉身碎骨在所不惜。」唐仁点头称慰,又问唐宇道:「此番必受朝廷猜疑,宇儿打算如何善后?」
    「孩儿原认为官府即便猜疑,没有真凭实据亦奈何不了我门。而弟妹已出手制服那主事的官员,谅不敢再追究此事。」
    「哦~口服心未必服,女侠如何制得那人心?」唐仁盯着月儿的目光炯炯起来。
    「叫那狗官得知若有祸心,将生不如死。」月儿淡然一笑答道。
    「武尊门还有如此神秘的制人功法?抑或秘药?唐某倒是头一回听说!」别说他头一回,连我还不知道呢!他问到秘药就来了精神,真不愧是唐门之主!
    「并非武功,亦非秘药,他日伯父定会知晓。」月儿在搞什么玄虚?他日,我都等不及,今晚一点要问个明白!若她不说……那狗官想迫人妻屈服的奸计……也不妨由本夫借鉴一点嘛!
    「呵呵,老夫早无意俗世,唯一放不下的就是担心宇儿能否保存祖业。如今,他能与武尊少侠交好,我总算放下大半的心了!」人老经的事也多,练出世事豁达的唐仁并没介意月儿的隐讳,反而释怀。
    「不敢隐瞒伯父!晚辈下山后,无意间与地宫结下了梁子。今日见过伯父,便欲离去,以免牵连贵门。深情厚恩徐图后报!」
    「爹爹,钟少侠有伤在身,须在本门调治为妥,是我坚持要他们来的。莫说这次不是从地宫手里抢人,便是大为兄弟真个落入地宫魔掌,孩儿也会义无反顾去救,大不了我宣称脱离唐门,你们再选个长子便是。」唐宇见其父听到地宫时皱起了眉头,挺身慷慨陈辩。不惜放弃掌门前程庇护于我,怎不让我眼前一热,视线朦胧。只听唐仁不悦道:
    「说还有不放心你的,你就真来了!一切事情是凭热血冲动能处理的吗?」
    「伯父,唐兄,」我也站了起来:「万万不可因钟某伤了你们父子和气,不然,晚辈甯……」唐仁身上忽然发出一种霸气,挥手打断了我的话。
    「大为这友要交!伤要治!如何面对黑道也要有早备各种应对之法!你不尊祖训,冲动妄言……念在大为他们初到,对你的责罚暂且记下,叁日后我听你陈说应对之法。现在,你好好带少侠夫妇用餐歇息去吧。」
    乖乖!名派掌门就是名派掌门!老虎不发威也绝不是病猫!
    唐宇几乎是一直躬着身子倒退着走,但一出门口立时恢复了玉树临风。吁了一口气道:「好久没挨駡了!多亏了你们!走,吃饭去!」
    「不是吧?大哥,挨駡还庆幸?」公主瞪大杏眼,芊手摸摸唐宇的额头。
    「你们不知,我娘早逝后,爹一直精神不振,对一切事都默然。今天看到你们能笑能对我生气了,可见精神恢复,值得庆祝!」
    (四)唐妮
    辣子鸡、爆腰花、煸蟮片……香气扑鼻,最后端上的盘中却是几片干硬的锅巴,正诧异主食怎麽这寒酸?一碗汤菜倒上去「嗞啦」脆响,烹起香雾浓郁。
    「叁鲜锅巴」丫鬟微笑报菜后躬身退下。
    「妹妹且慢,总要大嫂到场,我们才能动筷呀。」月儿拦住公主急不可耐的筷子,却是面朝唐宇笑道。
    「我说过我有夫人吗?」唐宇努力回忆样子。
    「你不是说我们还会有个妹妹吗?」公主记忆力其实挺好!
    「我是有个妹妹唐妮,虽不及弟妹倾国倾城,倒也还嫺静温柔。」
    「传闻武林绝色榜最新四大美女的之一的唐妮就是令妹啊!那我们更要拜见了!」
    「这个…饭后再说吧,你们一口气跑了这麽远,大家不饿吗?」
    按理见过长辈后,宴客时客有女眷,主人也应有女眷坐陪才是礼数,若唐宇未婚,妹妹理应出场。唐大公子不拘小节,我也不喜为陈规礼数所累,都是性情中人!可交!可交!
    唐府的菜品也体现唐门的传统,看着不奢华,实际品质绝佳。尤其干煸蟮片、叁鲜锅巴,鲜香美味令人欲罢不能,管不得吃相与公主争抢大哙。
    饱暖思……饭后我只想与娇妻回客房休憩。月儿却又提到见唐妹,唉,该死的礼数!
    「你去禀告小姐,说武尊门…二位仙子夫人到访,让她来见。」
    来到一处小巧精致的院落,唐宇吩咐迎出来的丫头后,惴惴挨到我的侧后呆着。
    我暗道:这唐大小姐谱够大的!怎使唐门大公子畏惧成这样?何况还是亲兄妹!看来,唐宇饭前是不敢自己去招呼妹妹陪客。
    立等半晌无音讯,眼见着公主面现不耐烦了,唐宇尴尬地搓起手慰道:「实在不好意思!家妹有午睡习惯,劳弟妹久等,失礼之至!唐某不胜愧疚!」
    月儿才待开口客套,房门内细微的脚步声传来,珠帘一动,一只藕臂撩开门帘,露出了……丫头的侧身。
    小丫鬟右手掀帘,左手轻扶……飘出一朵洁白的百合!
    那是第一眼的印象!
    洁白的丝裙笼罩着纤秀的身姿,瓜子小脸樱桃口,淡扫蛾眉,青丝如水。
    宛如百合初绽,气若空谷幽兰。
    沉静的丹凤美目落到月儿和芙儿身上始而流光溢彩。嫋嫋飘前两步,徐徐弯拜娇躯:
    「唐妮见过二位仙子姐姐!不知姐姐仙驾到此,未能远迎,望请恕罪!」
    娇弱莺声,听者忍不住都想去扶起那份轻柔。月儿的动作当然比谁都快,恍惚间已与娇花执手相对。
    「无名小女夏玄月拜见唐大小姐!大小姐才是真正超凡脱俗,在小姐面前,谁还敢称仙子啊?」
    「小妹在姐姐面前本已自惭形秽,月姐姐再这样戏说,不是要小妹羞愧没有活路了吗?」
    「你们兄妹俩可真是一奶同胞,谦虚起来都那麽过度!」
    仿佛一语道醒梦中人,唐妮转头望向唐宇,比乃兄还秀美的凤目由娇羞化为霜水。
    「唐宇,这般贵客驾临寒舍,身为大公子不提前通报各房准备恭迎,害我如此失礼不是你的失职吗?」
    「这…妹妹,少侠伉俪也是刚到,我……」唐宇俊脸更白,手足无措。
    「参见这位姐姐!」唐妮根本没理会唐宇吭吭哧哧的解释,又与芙儿见礼去了……
    「月姐姐要不说祝融姐是蛮疆公主,小妹只当姐姐是天宫的公主呢,身材美的都不像凡人了嘛!」
    「嘻嘻,真的假的?你们汉人说话我总听不出来真假,我怎麽觉得咱们叁个站一块我最差呢?」
    在唐妮的谦谦多礼带领下,公主都学会谦虚了!只是被那番超凡脱俗的赞美词搞得兴奋无比。
    「见过钟少侠!」
    唐大小姐在月儿指点下也对我裣皓一礼。在我脸上微撩一眼的目光还变换出好奇和疑惑。我猜那电光闪念一定是--那两个天仙样的大美人为什麽会同嫁给这个其貌不扬的小子?!
    唉,好歹人家对咱还有一礼,论待遇比唐大公子高多了。怜悯地看了一眼满脸苦瓜的唐宇,还行!他还能朝我咧嘴做个鬼脸。
    「唐兄对令妹的关爱之情真是令人景仰得…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唐小妹热情地拉我老婆进她香闺攀谈去了,两个大男人只有坐在荫凉的葡萄架石凳上候着没话找话。
    「让你们夫妇见笑了!舍妹心高而性幽,平时也不爱说话和见人,对我更不假颜色,愚兄确有些怕她。看来今天二位弟妹的天姿国色真让她折服了。」
    「看来女人也有惺惺相惜、一见如故、相识恨晚的豪情呢!」
    「一般来说,女人善妒,不然怎有‘唯女子与小人难养’的贤论呢?但弟妹这样超凡脱俗的奇女子定然除外,感觉……」唐宇大概想到过多议论友妻失礼,赶紧住了口。
    「你我生死之交,事事但说无妨,唐兄何必见外!」
    「弟妹身上的魅力无比强大,那不光是来自于外貌的,其强大到…令任何男人屈服和与任何女人亲和都轻而易举。」
    终于知道月儿给别的男人是什麽感觉了!不光来自于美丽无双的容貌?大概她的九阴玄体结合玄阴功法确实会散发出魔力。
    月儿如今用丝带都完全替代软剑了,玄阴内力应该比下山时高很多了,是不是玄阴内力越强,魅力也就越大呢?
    那以后我的情敌不是会越来越多吗?光是十杰中排在末位的唐宇都如此优秀,那八位也不知怎样人物!不过,我的功力也好像见长呢!唐宇那把剑如果不是宝剑……
    「嘻嘻……」房内传出众女的欢声笑语。
    「老弟,你看我妹妹如何?」唐宇嘴角带着神秘地问道。
    「空谷幽兰,芳姿脱俗。什麽武林绝色榜看来还是有根据的。」
    「那你想不想把她也娶了?」唐宇凑过来压低声音,但绝对认真地说道。
    (五)说媒
    我险些从石凳上滑下去!
    「唐兄,开…开什麽玩笑!这事有拿兄弟寻开心的吗?」
    「我妹妹不至于那麽不入少侠法眼吧?」他还不悦了!
    「怎会!唐兄你误会了,令妹名动武林,提亲的俊杰高侠应该踏破门槛吧?我…一个无名小辈,别说没资格,有这念头都太不自量力。」
    「大为,开玩笑的可就是你了!别说你的武功心智以及人品让唐某钦敬不已,就凭品貌还在武林四美之上的二弟妹对你忠贞不渝的情感上来说,还有比你更优秀的男人了吗?兄弟间应坦诚相待,你就说一句看不上舍妹,我还是照样把你当兄弟。」
    哎呀!这事也能跳进黄河洗不清!我如果不晕过去就能疯了!
    难道我非得告诉他我有多笨,导致爱妻受了多少淫辱,自己戴了多少绿帽,才能解释我根本不配也不可能再娶一个美女?!
    「好!」我大叫一声,唐宇赶紧朝我做了个嘘声的手势,我才醒过味来,低声继续道:「其实我根本没兄想的那麽厉害,两个老婆我还顾不过来呢,怎能再害令妹?你又干吗非盯着我当你妹夫?」
    「我盯着你?哦…其实,我是看到妮子与弟妹们相处如此愉快才临时起意的。可以说,妮子从来没这麽笑过。如果她跟着你们能一直这样快乐,我这当哥哥的说什麽也要成全她啊!娘死的早,爹为娘神思恍惚,我这当哥的不为妹妹操心还能靠谁?」唐宇说着,竟泛起凄容。
    「提亲的是不少,但别说妮子眼光高,也没有我看好的,眼见妹妹都十八了……」
    「十杰之中就没有来提亲的?」
    「当然有,这十杰中我能看上的除了令师兄外就是个和尚。其他都牛气冲天的,来提亲也不过是想以联姻拉拢唐门加入他们势力,别说敝门奉行中立的传统不能变,就冲他们的人品,我能放心妹妹所嫁非人吗?」
    「哦……」原来如此。
    「可惜,我大师兄练的内功不宜娶亲。」我也不禁帮他暗暗着急起来。
    「那他倒更适合去当和尚了!」唐宇苦笑:「唉,虽是临时起意,可我越想越觉得你当我妹夫是最合适的!你听他们姐妹亲热的…而且,武尊门一贯也是中立持正的,和你们武尊门联姻谁也不能觉得我们靠向哪一方了。」
    我也只能苦笑着摇头,老兄,我是实在爱莫能助啦!
    「对了,兄弟的伤一会让妮子帮你调治一下最好。她不会武功,但医术和解毒本领源自天分,搏了一个观音玉女的绰号。这也是那些家伙放下架子来提亲的原因之一。」
    「哦,小弟只是轻微骨折,上了这些天夹板早已无碍了。」
    说着,我乾脆把解了夹板丢在地方,活动着左手以证实。其实手臂还是隐隐作痛,因为这一个多月经常气得我忘记上臂挣动,癒合得很不理想。但我不想再和这唐大小姐有啥牵扯。不过……说到她是个解毒天才时,心里也一动,想到在大理时如果有她……
    正说着,叁女步出房来。
    「夫郎,想不到妮子姐还是个大夫呢!快来给你看看手。」公主大呼小叫的。
    「别麻烦人家大小姐了,我的手臂早好了,你们看,夹板都不用了!」再看到唐妮那张兰花般清雅的小脸时,我感觉不好意思地局促起来。
    唐妮根本没看我的脸,很自然地拉起我的左手拨开袖子看一眼:
    「伤多久了?」还真是职业大夫的口吻!只不过柔和悦耳得多。
    「有一个多月了!」又是芙儿抢着说话。
    「哎呀~」
    唐妮突然轻拉了一下,我痛叫出声。
    「癒合的很不好。请跟我来。」
    唐妮说完,转身向屋内走去。我也被公主拉着,月儿和唐宇簇拥着,进到大小姐的书房。
    难怪她们很快知道她是大夫并说起我的伤情--书房里到处是瓶瓶罐罐的药物,一面墙的医书、药典倒是摆放得整整齐齐。
    唐妮在我手上涂上黑乎乎的药膏,再捆上按照臂型削制的精巧的夹板,淡淡说了句:「明天再来换药。」
    啊?还得天天来见她啊!
    「唐大夫~我们相公几天能好啊?」
    有时候芙儿的多嘴也不赖呀!
    「每日换药的话七天就可以去夹板了。对了,每餐可以喝一两半白酒活血,但不可多饮,否则起反作用。」
    ……
    「夫君,这位唐大夫可真是医术高超吧?四十天没好的伤她七天就能治癒,居然还是个不食人间烟火样的大美人!或许是古今最漂亮的神医了!」
    「绰号观音玉女,其实最拿手的是解毒……」
    不对!月儿刚才赞叹的声调有点问题!我一接出唐宇的介绍之词,月儿看我的目光……问题就更大了!
    此刻,我和衣仰在唐府贵宾房舒适的大床上。芙儿霸占了大半床铺抻着懒腰打滚,月儿屈肘拄在我的胸前半伏着,月眼星眸眨呀眨,宜嗔宜喜的俏脸笑得有点怪味,说话的语调……传说中媒婆的调调?
    「钟郎对唐大小姐了解的很快啊!」
    「是唐兄自己介绍的,有什麽奇怪吗?干吗那麽看着我?」我当然不会告诉她唐宇其他的言论了!
    「我在看钟郎眉宇有没有桃花晕!」
    「当然有了!不然怎能娶到你们两个仙妻?」
    「嗯,夫君的桃花晕好像不止两道哦!」
    「有多少道?」
    「我数数……哇,一片绚烂桃花林啊!」
    「休再胡言!能把你们两棵桃花浇灌好就够我努力八百辈子的了!」
    「钟郎不要啊~别…有丫鬟送热水来了!」
    刚要凑过去亲亲爱妻,她已娇声推拒了,我也想起来坐牢至今还没过洗澡!
    「我身上是不是很臭?」
    「臭不臭你自己还不知道?」
    「我大概入鲍鱼之肆了,久不闻其臭。」
    「我闻闻……虽然没姐姐香,倒也不臭。」
    「那就是你俩也入鲍鱼之肆了!五十多天没洗澡会不臭?咦……我好像从善阐出来就没放过气了!怎麽没感到胀痛?」
    (六)欢愉
    臭!这次臭气散发的时间特别久,积蓄的怒气也太多了嘛!当然,之后的香气也够浓,直到我睁开眼睛还清晰可辩。
    「恭喜夫君!你的内功早又高了一重。」
    「真的?!可这次为什麽一直没胀痛呢?」
    「你自己内功越来越高了,身体当然会有变化。再说…人家功力也提升了,在善阐陷阱里不知道能不能活着出去,就不惜功力给你做了大结界。」
    哦,风雷气是香的,香气长了,郁怒的臭气被封藏,所以我身上没臭味!
    「那月儿现在的功力到几重了?我也感觉你功力高很多,软体根本不用了,用衣带都在力透铁甲点穴。」
    「到…八重了。」
    「啊~已经超越师兄了!你…什麽时间练的?」
    「少侠,夫人,沐浴汤水准备好了。还有什麽需要请随时招呼奴婢。」帘外传来软绵绵的禀告。
    「夫君,贱妾伺候您沐浴吧~」
    「嗯,等你说完升功的情况,再洗不迟!哦~~也可以边洗边说!」
    我蹬鼻子上脸的表演终于让洛神温柔甜蜜的眼神冒出一丝「你是不是讨打?」的谑笑,慌忙做出妥协!
    ……
    四只柔嫩的手搓洗着我的身体,已经使我忘了刚才什麽问题了。眼前有晃动着出水芙蓉二仙子水润的娇颜和丰满的酥胸波涌,我暴涨得要爆炸了!
    「老婆,别光洗上身啊!帮我洗洗下边啊!」
    刚上过药的左臂在水池外边,我可以用右手自己洗,可是,在一双娇妻面前,那好像很出糗啊!
    「下边?是脚丫吗?好臭!你自己洗吧!」公主的大奶子夹着我手臂晃动着说。
    「钟郎把腿放到池边上,人家才可以洗腿嘛。」月儿的柔荑都搓到我小腹上了,就是不再往下移一点!
    「月儿,你也会装白痴?你俩勾搭连环、谋气亲夫啊!」右手抓住公主的手,放到了该放的地方。
    「啊~好硬啊!」
    公主惊叫着,嫩手抓住了就没再放开,轻柔的握感让暴涨敏感的分身兴奋不已。
    「还是芙儿乖,芙儿帮我洗乾净了,为夫马上和你好好亲热。」
    我咬着公主美妙的耳垂,斗智斗力怎也斗不过月儿,紧急之时,从公主这里突破才是上策!嘿嘿。
    「夫君,我也乖,也帮你洗,你可要同时也和我亲热呀!」
    甜得醉心的私语在我耳根上痕痒着,丰润的娇躯全面地贴上脊背,水波的荡漾与肉团蠕动淹没不了两点肉蕾绝妙的触觉。腰臀受到柔软小腹的爱抚,臀肌瞬间捕捉到肥美的阴阜若即若离的刺激,恍觉桃缝已绽,荔珠吐蕊。一条藕臂圈到胸前时,一只纤手顺着侧胯滑落,准确地包住我的子孙袋……
    「噢~」晕……过多美妙的包裹让我兴奋得要昏!天啊!让我爱死你们吧!
    放心于水和月儿的支撑,我单臂有力地圈过公主大宝贝的细腰,将她下体搂到我的怒蛇之上,双膝顶分开那两条最修长的美腿。
    「自己放进去!芙儿,马上!快点!快!」
    握住分身的嫩手准确地将龟头引向滑腻的峡谷……
    「啊~~」
    「噢~」
    我进入到湿嫩紧暖天堂!
    比汤水更热几倍的滑嫩剧烈地包卷着我蠕动起来,世界就是由身后饱满的温柔与身前紧热的允吸构成的!有这份感觉相伴,下万次地狱又如何?
    「芙儿,你来动!快呀!」
    祝融宝宝的美腿比我长不少,水中斜立的我生怕一个配合失误从天堂中掉出来!
    「还用夫君你催吗?芙儿妹妹为你苦忍了五十多天,你不让她动行吗?」
    月儿的舌尖几乎伸进我的耳朵眼里说着,让我几乎可以坐在她丰腴的大腿上。
    月儿说的一点没错!此刻的芙儿哪里还用催她--水灵灵的大眼睛有些呆直,娇美的红唇张开着,鹅蛋脸涨满桃红,剧烈起伏的大奶子不时跃出水面,拍击得水花四溅。
    火凤穴口越咬越紧,龟头想脱出都不可能了!滑腻的熔浆淋漓在敏感的肉菇上,但强大的夹允之力仍让套动并不轻松。
    「啊~啊~好美!穴穴想死了!早就忍不得了!肉肉终于插进来了!啊~啊~让我死吧!啊~~」
    「好宝宝~让你们受苦了!为夫全都补偿你!插你!肏你!肏你的小穴穴!让你美个够!让你泄个透!」
    要不是想起了那五十多天不堪回首的炼狱折辱,我真受不了疯狂小火凤的刺激而爆炸了!怒火与欲火交织后,我感觉到功升一重的力量了!我相信我能满足我的小天使而不会精尽疲软……哦,还有个更刺激人的月儿呢!
    「好~我要夫郎的硬鸡巴插一天!啊~要它天天插芙儿!哦~哦~肏死芙儿吧!」
    「噢~」我的大宝宝,那是谁肏死谁啊!
    呀--月儿的全身都在颤抖了!那肥肉阜胀开得简直能夹人了!珠圆玉润的大肉蒂凑着滑液,淫靡地紧贴在我屁股蛋摩搓,喘息的热气欲将我的耳朵熔化……必须尽快解决掉公主的欲火!我的洛神爱妻也忍不得了!
    「芙儿,你好浪好贪心啊!想把为夫榨干不给姐姐留了?」
    「不是呀~啊~肏屄好美啊!人家想天天让你肏嘛!姐姐也一样嘛~」
    该死!被那群下流狗贼污言秽语薰陶了五十多天,天使的叫床也开始淫秽、粗鄙起来了!
    「你还不是小浪女?什麽淫词你都叫得出来了!」借着水润便利,右手指闯进了公主的菊蕊进行惩处……
    「你这小浪女!被那些狗贼鸟人淫辱也浪得出水!送他们吞了多少花蜜?说!有没有趁我没注意让他们插进去?」
    「咿呀~~没有啊~你坏坏!又前后插人家啦~啊~~这样不行啊~酥麻啦!要死啦~」
    你再不「死」月儿要急死了!我知道怪她们流浪水、泄阴精没道理,娇妻那段岁月坚韧不拔的顽强抵抗我都历历在目。假如有偷奸之事,那些家伙肯定会反复宣扬的。但手指处罚,语骂其浪,她好像更兴奋呢!我这样是挺坏!会不会真教坏天使成浪女了呢?唉,教坏她的哪是我啊!
    「还说你不是浪女?和你娘一样浪!就喜欢被前后一起干!说!那麽多臭鸡巴围着你、蹭着你,你是不是特兴奋?」
    「不是啦~他们好坏啊~呀~别动了!别!噢~~~」
    天堂的火山爆发了!
    「夫君,能挺住吗?」
    月儿轻轻揪住我胸口,怕我后继无力要发损着了!
    「没事!」我从牙缝里挤出俩字。
    「妹妹现在功力高,钟郎要快活死了吧?」
    我的确在天堂火山的崩缩抽搐中激悦得颤抖!不是拼尽全身之力强忍,还要紧张地揽着芙儿的腰不让她头仰到水里去,离崩溃也就一线之差!
    「呼~好快活!美死我了!」
    僵硬的娇躯终于恢复些柔软,只有巨乳上的蓓蕾和胯间的火山口继续保持着硬度和强度!
    「浪宝宝,该换你姐姐快活了!」
    「嗯~~一会儿再换我!」
    ……
    险些呛水!
    我要是精尽人亡了,做鬼的第一件事一定是去找杜、高二贼算账!
    (七)激悦
    「夫君,我们…还是回房间吧?」
    被我搂在胸前的月儿斜了一眼歪躺在池边、一副悠然看好戏的公主妹妹,咬唇羞道。
    「不!我也要和师姐水战一场!水战好特别,难怪……」
    忽然想起善阐王府的温泉宫那樽裸像,奶奶的!那老家伙虽死,遗像还能搞「水战」呢,以后回去设法吧它砸喽!
    「哼,你个死小鬼学坏了!啊~~嗯~」
    我再用师姐这个称呼就是想在水里报婚前练剑屡战屡败之「仇」,她竟然顺竿就违约又喊我死小鬼!新仇旧账一棍算、分身突入密肉环……
    当然,舌头也突入芳唇。感谢美神爱妻留得环门,又让我进入那条神奇的密道……不是「又」!怎好像是在探险全新的仙洞?
    啊~我的仙妻!
    不仅是比洞房初夜时更紧了些!关键是环门之内又涌现出很多肉环,一重重蠕动翕夹,分身挺进不动就已经爽得晕头转向了!
    「怎麽会这样?」不得不从温馨缠吻中抽舌,喃喃相询。
    「什麽这样啊?」智慧的星空中也现出迷茫。
    「是月儿的小穴…怎麽又多出许多…仙肉环啊?」
    难道是因为五十多天坚忍的饥渴?总不会是那里经历的男人越多越紧越神奇吧?!
    「夫郎你好坏!又编排什麽羞辱人家啊?」爱妻娇羞不已地嗔道,定是以为我又想像对芙儿那样玩羞辱刺激法。
    「我在说真的!好老婆,你不知道你下面怎个动法吗?」
    「人家…是好想你嘛!」
    「嫁给我前你不是忍了更久?也不是这样!」
    「也可能是功力突破后,九阴玄体的体质进一步被激发了。夫君~你也动动嘛~」
    天啊!洛神主动求欢的一声呢喃,立使我酥了半边(上半身!)再加上春漾仙容,星眸荡媚,柔若无骨的暖玉温香倾情激拥……腰下升腾暴起无穷的力量,早忘了什麽伤臂、什麽自控,只剩疯狂地爱她、疯狂地干她、让她浪叫出更美妙的仙音!要她快活无比!要她高潮沉迷!
    「啊~不要~钟郎你的手…唔~伤呀!别啊~别这麽用力!啊~沾水了!不~啊~~夫郎疯了!啊……」
    我的力量还让美神能分心关怀我的手臂,但我的目光终于让她屈服、放弃了所有的冷静矜持,落入我掀起的欲海狂涛中,随着每一下潮涌,发出哽咽的嘶鸣。
    浴池上,水花四溅浸湿我刚敷好的伤臂,池水下,猛烈的碰撞抽插冲击出暗流汹涌。修长的美腿不停地攀爬缠绕着我颠耸的臀腿,水的浮力让高挑的娇躯轻如浮云,也不再担心什麽平衡和姿态,如何失衡运出步法都可扭转。疯狂地爱到天长地久吧!
    「啊……钟郎~你插死月儿啦~~~」
    丰腴的大腿有力地钳住了我的下肢,滑嫩的密道肉环紧紧地箍住了我冲天的力量,甩动的头颈忽然重愈千钧地仰向水中。伤臂的剧痛也阻止不了分身被仙径美肉剧烈吸裹揉夹的极度激悦刺激爆炸了……
    「噢~~~」
    天堂与地狱间是我的狼嚎。人间没有天长地久?只有这一刻能够永恒。
    「姐姐!」
    歪在池边看直了眼的公主尖叫着扑进水里,将上身仰没的月儿的头抬出水面。
    最后两股精力射向奔放的花心……我头没入水中怎不见她来救啊!
    「噗啊~」
    抹去脸上的水,张口喘息着,鼻子里依然难受……
    「月儿,你没呛着吧?」
    「夫君坏透了!害人喝洗澡水!」
    乌黑的湿发衬托人面桃花带露嗔,那一刻的风情!刚刚丢盔卸甲的小我又抖擞了两下。
    「嗯~还想坏?」
    非凡敏感的肉体立即对此进行了镇压。
    「觉得它那麽坏还亲裹着死也不放!姐姐就是比妹妹还浪!」
    「哈~姐姐,他连你也敢羞辱了!来,我帮着姐姐,让他知道什麽是浪!」
    「啊~~」我惨叫一声。
    「钟郎你的手臂…快去再让唐大夫给你看看吧!」
    「什麽?我可不去!」
    (八)难题
    「真~不好意思!又劳大小姐…哦~刚才洗澡不慎摔倒水中~」刚治完伤就搞成这样,怎好意思再见人家?!可我打不过也犟不过老婆,只好……唉,大小姐绣阁内没有地缝……我都想钻到哪个药罐子里也好啊!偏偏几个腮上桃花尤未褪的娇妻都装起了哑巴!我…我只好硬起头皮解释道。
    唐大小姐打开夹板看了一眼,便毫不温柔地捏了一下断处。
    「咝~~嗯~」饶是我再想隐忍装无事,也疼得我呲牙咧嘴。
    百合含霜,一言不发地重新敷药上了夹板,连二女也不理,转身就走。
    「霓妹妹,他~伤没事吧?」月儿担心不过,拉住她问道。
    「没事。再来一次复断大不了截肢。」
    「啊……」娇妻们的惊呼比我声大!
    「那么无所顾忌只要干坏事的人,有没有手又如何!」唐霓对二女的惊慌极其不以为然。
    「神医姐姐,你怎么知道他…不是摔的?」公主好奇得睁大了眼睛。
    「摔一下不会使夹板里敷的药被冲刷被冲刷掉的。」唐霓的语气平淡到冷漠的程度,反而透着深刻的轻蔑味道。
    汗!
    「女子无才便是德」圣贤总结的就是精辟!女人长那么聪明的脑袋干嘛!
    唐霓怎么新交闺友的态度也反复无常的?难怪嫁不出去!公主再傻傻地惹祸、漏风也比她可爱多了!我们夫妻恩爱关她甚……难道唐宇也是被她发现……切,这唐大小姐脾气惯得忒大,谁知道什么事就惹着她?!
    「锺郎,连日奔波未眠,你回客房休息吧,咱们又扰了唐妹妹清休,我俩得给人家赔几句不是,你不用等我们了,免得…再摔一次更麻烦人家忙截肢了!」月儿给我下了个温柔的逐客令。我巴不得离脾气古怪的唐神医远点,撒腿如飞。
    身负三重神功的本少侠绕是奔波昼夜不倦,刚才一番水中大战也着实让我眼皮沉重了……娇妻们的姿容越来越漂亮得让人受不了!最让我受不了的当然还是那火凤、仙环二秘穴,愈加妙得人骨髓尽酥……真如高升泰、高文瑞说的什么绝代尤物、稀世名器?
    仙妻就是能掐会算——刚这一想我就……要是现在身边是她俩,真可能在床上再「干摔」一次需要截肢了!
    得娇妻如此!谁还可能得庞望蜀?那喜怒无常的唐某某的冷脸~下辈子以及下下辈子都不想再看她一眼!回头让月儿要些药来,自己换药就是了。
    有两位娇妻的笑语陪伴,梦里都感叹这觉睡得太香甜了。
    怎么还有男人的说话声?!
    猛地睁开眼,天色昏暗,花厅那边传来老婆和唐宇的说话声。赶紧翻身起床,走了过去。
    「抱歉失礼!让唐兄久等了!」
    「什么话!你们本该多歇息,是二叔那边说了过去吃饭,本想如果你还睡着就改日,和弟妹说话就把你吵醒了。」他说话神色如常,淡然平静,应该不知道我「摔」伤的新闻,我心略定。
    「小弟初入江湖,岂可失约,饭时已过,我们快去向人赔个礼吧!」
    「人家早饿了,姐姐说你再不起来就去揪你鼻子了。」公主兴高采烈地拉着月儿往外走,还不忘朝我做鬼脸。
    「你们就笑这个呢?」「当然不是,我又要多个小师父了!唐大哥同意教我轻功啦!」
    「还没征得相公同意呢!和唐兄聊着武功,忽然想到妹妹一直没空学点轻功身法,既然在唐门要叨扰些时日,就问唐兄能否教她些入门的身法,没想到唐兄痛快地就答应了,看把她乐的,相公你的意见呢?」
    「唐兄门务繁忙,怎好再搅扰人家,你的轻功教些给芙儿就是了。」
    「我早想过了,我的身法出于玄阴内力,又太复杂,不适合她学。」
    「我的步法简单,我教她就是了!」
    「呵呵,简单的东西你练了七年还只一般般,你那个看起来简单,其实越简单的越难练,再说,那步法男人走出来还看得过,女人那么走法就不漂亮了。」
    「就是、就是,你那怪步斗斗黑熊还行,一步大一步拐的,难看死了,我才不学呢!」公主对月儿的说法连声附和。
    「唐兄也不能惯着这你两个耽误了大事,再说,人家家传武学,岂可传给外人,勿要胡闹了,身法是保命的,不是演戏给人看的,还管什么漂不漂亮!」其实,我也觉得公主最该学的武功应该就是逃命的轻功,唐宇的轻功确实不错,昨夜里,我连蛐蛐叫都能分出公母来,硬没听到他来去救人的脚步声,害我把收拾二贼的声音当成……还有,他出入重兵把守的军营探听我们消息也如入无人之境,看来,唐门除了用毒,轻功也是看家绝活,肯定不传外人的。唐宇当然抹不开面子拒绝,可我们自己怎能让人为难!
    「兄弟别扫弟妹的雅兴了!我这粗浅功夫能入武尊门人法眼已经是无上荣光了,何况,你做了唐门的女婿,还算是外人吗?」
    「唐兄你……当着贱内的面莫再开玩笑!」又提唐霓!还当着我老婆们的面!我一口气差点噎着。那三人对我的满脸苦相一齐落井下石地嬉笑颜开……说着,已到一座院落门前,执掌百家药房的大老板唐信竟在门口迎候着。
    一通寒暄客气,来到花厅,又两位妇人恭迎上来,这唐大老板倒是知音,也娶两老婆!
    「外子称今日有贵客到访,谁知是仙人驾临呢!妾身有失远迎!」为首妇人看上去三十多岁,肌肤白细、体态丰满,神情举止贵气得体,微笑地看着二女赞叹道。又是一番谦礼,一介绍果然是唐信的正室夫人董氏。
    跟在董氏身后的花信少妇身材娇小玲珑,举止含蓄,神情端庄,却感觉她一双大眼睛有点飘。是唐信的侧室姓齐。
    宾主客套几句后,直接落座宴席。自比中午丰盛多多。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我欣慰来时吵吵饿的公主表现很文雅得体,和月儿一同不时和唐夫人说着话。
    原来这位唐夫人出身河运巨商之女,年龄已近四旬。
    那位齐夫人倒是江南侠客之后,也略通武艺,席上一直少言寡语,不知是觉得二女客身份平等而有点不自在,还是心思没在这里?
    残羹撤去,换过水果、香茗。唐宇道:「二叔,你说有事相商不妨直言,在座并无外人。」
    「大公子亲自连夜接来的必然不是外人」唐信胖脸欣然带笑,继续道:「我相邀寒舍也没想避讳什么。有个事让我踌躇不定,想与大公子商量一下。」什么事能让三大药商之一的唐信伤神呢?
    「近期中原两大药行仁济堂和悬妙堂挑起了一场大争购,所争购的几味药材都是外伤主方原料,一月间让价格涨了一百多倍,今年的摘采量已然抢空。这几味药材咱门库存按成药正常销量倒还够支撑半年,但他们抢完原料,只怕马上会抢购成药,如何应对,颇费心神啊。」「明白二叔的意思,我们的成药不涨价,只怕马上就会被他们抢断了货。涨价,又殃及贫民百姓。而即使涨价,半年后也将断货!」唐宇皱着眉头说完,唐信凝重地点点头。
    「那两家为什么突然抢购外伤药?难道朝廷要打大仗?」沉默半晌我不禁问道。
    「西夏势微、辽金对峙,朝廷正搞丰亨豫大,没有打大仗迹象。」唐信答道。
    忽然想起师傅所言武林纷劫将起……「那两大药商是不是都被江湖门派控制了?」
    「早些年,漕帮确实在仁济堂入股,但一直未闻悬妙堂与江湖势力有太深的关结。但是,似乎这次争购潮是悬妙堂先挑起的。」这个悬妙堂是不是被地宫这种暗势力控制了?魔头能跑到大理去控制一个国家,还有什么他不可能伸手的?凡是隐秘的让人迷惑的事我都容易往地宫身上想,但仅仅是我这江湖外行的猜测不好随便说出来。再说说出来也没用,就算真是地宫插手挑起的,人家现在面对的是个自身经营的现实难题。
    「小女倒有个浅见,如果唐老板真的不欲涨价的话,或可一试。」月儿优雅地拨着茶杯盖,微笑说道。
    「趁乱涨价这点小利岂可与信誉大计并论!请锺夫人不吝赐教!」唐信言语客气,但他面带笑而眉不展,说明心里不以为然。唐宇倒倾身专注,很期待的神情。
    「药不涨价,但只见伤者按伤情用量卖,不就免了有人囤积居奇了?」啪的一声,唐信刚端起的茶碟重重地放到桌上。
    「妙啊!太妙了!如此不仅不会失去信义,还可以赢得更多顾客,除非他们也不涨价认赔了!」唐信赞叹着,两眼放光。
    「弟妹的才智着实令我等须眉汗颜!」唐宇摇头叹息。
    「呵,让男人这般服气,锺夫人可给我们女人争了面子,妾身先以茶相敬!」董夫人眉开眼笑,言外之意还有另谢。
    「折杀小女了!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些许小计,可能是外人看得更便利些,要真正破这个局,还是要解决货源问题。我想,出这么大代价的人,不会只抢今年的货。」月儿神色倒有些沉重起来。
    「弟妹的意思是…此事不止是有药商想一家独大?」唐宇也收起微笑。
    「如果江湖起了大纷争,一方连创伤药都欠缺的话,对军心是多大影响?」没人回答月儿,因为心里都知道答案,对浴血拼杀的人来说,如果预知自己将得不到救治,即便是亡命徒只怕也犹豫了。
    「不就是外伤药嘛,有什么难的?找苦藤大师,要多少有多少!」公主又不甘沉默了,我没法不白了她一眼。
    「怎么啦?我又没瞎说,大师就用我们山上几种草研出的药好用极了,全族人和蛮军都用他的药,我还带着些呢。」公主委屈得小嘴嘟了起来。
    月儿听得眼光一亮。
    (九)夜探「我下午睡一觉都歇过来了,你们没睡吗?」月儿建议唐家试一下公主说的药效,如果药效不错,就可以直接在蛮疆采购,没必要和中原两大药商争药源了。取药样由下人陪公主回来一趟就行嘛,我很想和见多识广的唐信聊聊大宋的事,说不定他会知道些蔡京父子的事,成为我解开仇人之谜的线索。谁想月儿说想早些休息,就此拉着我一起告辞,让一直恭送我们回来的唐宇将药送回唐信府。也许她俩与那唐大小姐聊高兴了真没休息?
    「也睡过啦,不过没你那么死猪!」久违的轻松俏皮又出现在月眼星空中。
    「唉,我本想和唐老板多聊聊时事的。」
    「你不想睡,别人未必不想,说话也不非在今晚嘛~」爱妻微笑劝慰。
    刚吃完晚饭,谁想睡觉了?肯定不是芙儿,她在人家就迫不及待插话,回来后正兴致勃勃忙着研究董夫人临别赠送的两个檀香木镂花礼盒,那董夫人拿出来时一再说仓促之间、不成敬意,不过那精美的礼盒上分明刻着「贡」字。
    「姐姐,‘江宁织造’是什么意思?」
    「是江宁官坊织造的贡品,里面装的应该是衣料?但这盒子又小了点,你打开看看就知道了。」
    「我就是琢磨半天打不开呀!」
    「还带着漆封呢,当然打不开!」好像唐信很急于去各地落实月儿想出的应对之计,可能再没时间和我坐下来闲聊了……心思只在探寻仇踪上,直到娇妻发出惊叹:
    「哈,这么薄的披风啊!看,还有肚兜!好漂亮!这么薄,夏天穿上肯定很凉快,我喜欢!嘻嘻」
    「呵呵,这不是披风,是睡袍,这质地大概就是最难得的贡品纱缎了。嗯~我劝妹妹今儿就别急着穿试啦!」
    「为什么?」
    「为了咱家相公的手臂,要是又折了,深更半夜怎好意思再求人家唐大夫!」
    「这衣裳和他手臂有什么关系?」公主纯净的明眸在我和她比量在自己身上的刺凤纱缎肚兜间极其不解地来回忽闪。
    「咯咯,这是进贡给妃嫔穿着媚惑皇上的,咱家相公年轻气盛,不用诱惑都拼着断臂搅人呢,要是再诱惑…只怕命也不顾了!」瞅瞅镜中的自己,我看起来很贪淫好色吗?嗯,中午是有点忘乎所以,可现在满脑子国仇家恨的,完全一派正值青年光辉形象嘛!
    「那…他可以躺着不动,我们自己动嘛~」芙儿翻动着水灵灵的大眼睛越发春波荡漾地水之又水,咬着尖尖的食指嗲声嗲气的样子超级可爱!
    嘿嘿,笨丫儿一到这事体上脑子就灵光起来!
    「唉,妹妹,日子不是今儿一天过的,我们刚出牢笼,还是让锺郎将养些日子为好。下午咱们只小寐了一会,你不困吗?来姐姐搂你睡觉。」月儿说着,真个搂着公主倒在榻上,只在乌云落枕后斗转星移过来一个询问的目光在问:夫君不一起睡吗?
    再不想睡,看到一对争芳斗妍的爱妻卧姿也想「睡」了!何况,在安逸宁静的夜空下、舒适宽大的绣榻上与娇妻共眠,对新婚不久的我来说已然成了很难得的奢望!为什么从结婚那天起,我的天空只见风雨,难见彩虹?!
    「你们先睡吧,我现在不困,要想些事情。」很佩服我自己能抗拒那无比的诱惑力!
    月儿合上长长的睫毛,甜蜜的嘴角带着一丝笑意。我这两位经历风雨的绝色娇妻倒如雨后花蕾,原本曲线修长、曼妙无匹的娇躯愈加莹润娇艳,此刻横陈绣榻,即便合上了最迷人的双眸,又展现另一番美轮美奂的恬静典雅,让我看不够也爱不够!真想时刻流连、沉迷、投入于爱妻风情万种、无边亦无限的美丽之中。
    那我不纯粹成一登徒子了吗?就算不精尽骨枯,还能成为高手赢得爱恋维护这段天降奇缘了吗?父母的血海深仇不报,我有什么资格沉迷花丛?
    人生为何总是充满矛盾?连垂手可得的美满都要痛苦地背负起沉重压力的负担!也许这就是男人的命运?或者说,是我这样的平凡小男人娶了非凡美丽妻必然承担的命运代价?
    我要努力做个顶天立地的男人,就以现在的实际行动开始证明月儿刚才对我的取笑是错误!一个有正事的大丈夫,要学会克制诱惑,也不应亦步亦趋地顺从女人!
    唉,只要看着娇妻们的睡姿,那诱惑也实在忒大!我内心挣扎着踱到太师椅上坐下,倒了杯茶清心静念。
    在唐门养好伤该去哪?去哪又有什么分别?朝廷昏庸、奸臣当道、江湖纷争、步步险恶。师兄唯一推荐的唐宇倒是值得信赖,但是,这唐门里也似乎透着难解的气息,他们兄妹关系为什么那么紧张?急匆匆离开唐信府,月儿她到底感觉到了什么?她说的话怎么越想越觉得怪味?
    月儿的俏脸斜现在我眼前,看到我一惊的样子后,嫣然一笑,纤指在樱唇前做出一个噤声的示意,飘也似的向外间走去。
    这种身法神出鬼没的老婆如果长得丑的话,她老公一定是被吓死的!我摇头叹息着跟了出去。又恍然悟到肯定有件很神秘的事情要做,又不能带着不会身法又爱惹祸的芙儿才哄她先睡的。有点心跳,又很好奇。
    「月儿,你想去探查什么?唐家与我是友非敌,这样暗夜探查人家好吗?」
    「你不是很想知道我为什么急于告辞吗?我觉得那个齐氏对唐大公子的眼神有古怪。」
    「你要查唐兄?其实…那也没什么奇怪的,他长的那么漂亮,女人喜欢看他也属自然。」
    「我觉得不止是欣赏,如果我们要真正信赖一个朋友,就应该深入了解他的为人,对吗?」
    「那倒是,不过,人家不惜劫官军救我们,还有什么不值得信赖的?哦,你是发现他那小婶看他的眼神不止是欣赏?那是什么?」
    「嗯~好像是有情人…而且…哎,反正我只想验证一下我的猜测。」
    「你们女人就是多心,就算她对唐兄有意思,毕竟是在自己丈夫眼前……」出了客房,我们并没有行色匆匆,月儿还故意举头眺望,好像我们夫妻在踱步赏月一般。直到唐信大宅后院墙处,只觉腰部被一只玉臂有力地一托,我们已无声地站在院内一棵树上。看到这个小花园寂静无人,前边楼舍花厅亮着灯,我又被月儿带着飘落下去。月影移花!娇花托着我这大木头也能移!
    「让妮子验查这药的药效…还是二叔送去吧。」花厅的窗子敞开,传来唐宇的说话声。我和月儿在离窗一丈的海棠树下,就看到他叔侄二人在喝茶说话,桌上还放着公主带的那包药。哪有什么异常!不禁对月儿做了个鬼脸。
    「呵呵,那丫头还在责怪你呢?唉,弄得我都不好意思见她了。」看来还是来对了!能知道唐霓为何恶对乃兄之谜也是收获!
    「要不,告诉她真相?」唐信的语气很迟疑。
    「千万别!她的心性我还是知道的,对这种事是绝不能容忍的,告诉她就把二叔也连累了。」唐宇说罢,叔侄陷入沉默。急得我直心焦!终于听到唐宇开言:
    「唉,原以为只有雨荷才那么无趣,没想到自家妹妹也古板得邪乎,真是让人头疼。」
    「呵呵,宇儿何必垂丧,世上像湘南这样的妙人也不少,妮子嫁出去后,说不定也改性呢。」一头雾水。雨荷是谁?湘南是谁?唐妮怎么古板得把亲哥哥愁这样?
    「对了二叔,我今儿想起一桩大事,想听听二叔的想法,我希望这位锺老弟能娶了妮子,您要是也觉得行,咱俩一块和我爹商量一下?」我晕!他还来真的?!这不是把个厌物往兄弟这推吗!孔子云「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他、他、他也太不够朋友了!更害得我又被月儿掐了一把。
    「哦!这事可太难说了。咱们唐大小姐眼界可高啊,能看上这位锺少侠吗?
    她同意,姓锺的已经有两位天人一般的夫人了,还能再喜欢上她吗?就算他俩都没问题了,那两位锺夫人能容妮子吗?假设这些都不是难题,咱们妮子心高气傲,而人家原配更天姿国色加才智过人,能保证妮子嫁过去后的地位和幸福吗?」姜还是老的辣!不愧是老江湖、大老板!瞬间就能把所有问题想的那么深刻透彻!分析得我大大地舒了一口气。
    「我就是看到妮子和与那二女一见如故,从没见她和谁那么亲热过,这才起的意。至于锺老弟,我已见识过他的武功,绝不在其师兄,排名十杰之首的田中阳之下,为人谦和正气又兼一表人才,连他二位夫人那等人才都倾心于他,妮子还能傲得起来吗?我觉得以那二女非凡的人品气度,不会让妮子受委屈的。」喂,老兄,急于嫁妹也别胡乱吹捧人啊!把我虚抬这么高,摔下来时屁股得几瓣啊?!最客气的是,月儿在我耳边呵着香气低声谑道:「我现在进去向他们保证我热烈支持,决不亏待唐大小姐呀?」气得我牙根痒痒想掐她一把,心疼,没舍得。
    「一见如故正常,咱家妮子比她们也不差哪去。但要分自己男人的情爱时就两回事了。你婶子要不是实在没怀上儿子,也未见那么宽容湘南进门。」看来,湘南就是那位对唐宇眉目传情的齐夫人的小字。那,他们刚才的话就有点异样了……月儿的感觉是对的?
    「我答应了教祝融公主本门的踏雪无痕身法,借此也可多探探她们对妮子的看法。」
    「女大不中留,妮子是该出嫁了。但愿你的想法能实现。也但愿这位锺少侠武功高绝同时,床上功夫也卓而不凡,不然,唉……」
    「您老是怕妮子未来分不到羹啊?」
    「我观他二位夫人气色,都是天生媚骨的绝代尤物,又内功绵长、体力超群,到了床上,寻常男人十对其一也未必足其欲,若非奇男秘技,绝撑不到月余就会油尽灯枯。」
    我听得怒上心头,他竟敢胡说八道地意淫我老婆!偷偷看了一眼月儿,见她凝神倾听,花容并未变色。冷静想想他说的也不都错,我随着内功提升,能让双妻梅开一度,但那不敢说是满足了吧?脑中浮现大理宫中一幕,二女可是几度高潮也意犹未尽呢!嗯,尽管那时是中了媚毒,但毕竟体质在那摆着,何况她俩的内力也越来越高,中午激烈水战后,芙儿刚才还不是兴致勃勃!月儿的九阴玄体比芙儿还……现在想起来,月儿好像为避免我过度消耗,才一直克制自己不常与我亲热,那还谈得上满足呢?
    越想越心泛酸楚、后背冒汗——高升泰可不正是在月儿身上油尽灯枯的吗!
    「呵呵,我那位贤弟气色不错,看来正是天赋奇男、床功卓绝之辈,我得抽空再向他学两招了!」唐宇状甚欣喜,我后背的虚汗可飞流直下三四尺啦!
    「老爷、公子,贱妾服侍你们去沐浴吧。」房内忽然传出两个娇滴滴的女人话音。口气应该是唐信的两房夫人,如果是丫鬟肯定自称贱婢而不是贱妾。她……她们当着唐信的面说的是唐宇也由她们服侍洗澡?!
    (十)秘情
    「我下午刚洗过,二叔请!」唐宇平静地做了一个礼让的手势。
    「今天正是吉日,湘南早等得神不守舍,呵呵,有劳贤侄了!」唐信挺着肚腩对唐宇拱手而去,说的话让人更摸不着头脑。
    唐宇面色沉静、端坐不动,即便一个轻披薄纱的窈窕倩影迈着碎步迅速地靠了上去。
    我讶然扭头看了一眼月儿,她冲我撇了一下嘴,眼神像是说「人家判断的没错吧!」那女人已矮身伏到唐宇的膝前,湿漉漉的黑发散披于肩,因为一直是侧背于窗口方向,一直未睹其颜面,但是……对了,她披的轻纱和董夫人送给二女的珍稀贡品是同样质地的,这女子绝非下人,结合她小巧玲珑的身材判断,她肯定是唐信的偏房——齐夫人!
    随着素手的扬起,唐宇的腰带被拉开,那一头湿发再垂下去,窗棂档住了我们这角度的视线。只看到唐宇冷面上一对丹凤眼眯得更细了。
    「走,我们再过去瞧瞧。」我用蚊声扭头说道。
    「有什么好看的,知道是怎么回事就行了。」月儿的脸色在微光下都看得出嫣红,明媚的星眸也染上一丝水雾,扭捏地缩缩手。
    「唐兄做出这等事来,我们还不得弄清个究竟出来?我觉得他们说的话很有隐秘!」这回轮到我托着她的纤腰,循着暗影往前挪了几步。
    「扑哧、噗吱……」吸嘓的水声慢慢响亮起来,女子的头在唐宇的股间很有韵律地起落,轻纱半透着娇小的女体伏跪在男人裸露的长腿间,除了轻纱,她似乎只穿着盈盈一握的小绣鞋。
    这女人够贱!汉人礼法上女人是要卑从于男人,可没让她这样取悦于侄子吧!
    我是世外桃源里长大的,并不看重什么礼教,心里鄙视这女人,分身却开始昂扬,也许我对她没好感是想为唐兄开脱吧?很显然一切都是这个女人主动的,唐宇到现在脸上仍是僵硬的平静。而我最想不通的是她丈夫——身为大人物的唐信好像在放纵甚至支持她的无耻行径!
    嗨,有什么想不通的!忽然想起芙儿讲过她那蛮王父母的故事,或许这唐门离蛮疆也不算太远就混乱了汉人的礼法?
    「大公子,奴家想死你了!你有没有想奴家?」齐氏在一个深深的低伏晃动之后,「呼噜」一声仰起头,喘息着问道。
    「你是想我,还是想我的大鸡巴?」「奴家爱你的大鸡巴!奴家也爱公子!」齐氏说着,小手抚动着男根,缩身仰头,去舔吃起男人的卵袋,这下露出了她头一直遮挡的物事,我怀中的娇躯微微一抖——漂亮得像女人似的唐宇竟长了一根那么大的阳具!
    关键是,连我都不得不赞叹他那话看起来特别漂亮,被口水润泽的漂亮的龟头、挺拔的棒身八寸有余,色泽是从未见过如他全身皮肤的白皙中,透点肉粉色。
    难怪那齐氏说爱他的大鸡巴时一点都不羞涩!接下来,更是吐出嫩舌,从大卵袋到龟头无限痴迷地反复舔弄起来。
    「你们女人看到这么罕见漂亮的大阳具,是不是都想立刻亲一亲?」我将月儿后背抱在身前,在她耳边轻声问道,得到的回答是大腿揪痛,但也清晰地感到爱妻又颤抖了一下。一丝悲酸间,分身顶进了弹力十足的缝隙中。
    「呼~」房内端坐的唐宇终于仰面长嘘一声,他那小婶粉面紧紧埋到阴囊之下……握着大鸡巴的小手加快了撸动的节奏,直到龟头上渗出的水珠被撸成白沫,她才抬起头,将那白沫吞吃掉,抖抖地站起身,跨于唐宇的腿上,一手抓着巨物往胯下塞,一手勾着唐宇的脖子娇喘道。
    「公子,这几天奴家想到今日要合体就流水,一看到你的大鸡巴简直一刻都忍不得了!再不插进去,水都流尽了!哦~」随着一声浪吟,八寸长的肉棍有一半消失在湿腻、嫣红的股缝间。
    月儿越来越热的娇躯又一抖,是因为我几层衣物顶在她股间的分身一胀的刺激吗?
    「你就不能多等一会二叔回来?他老人家可是最爱看插入的这段。」唐宇竟还能面不改色地说话!
    「哦~奴家拼着受责也不等了,嗯~不然夫人陪老爷回来看到公子的大白龙肯定也要亲上一阵,哦~公子有一个多月没肏人家了!人家半刻也不想等了。啊~好大!好美!」那妇人将肉具坐进大半时,双手搂着男人脖子款款挺动起来。
    「你这个淫妇,看二叔一会回来怎么收拾你!胀死和急死都是死,你就是选择胀死?」
    「奴家的淫屄就是给你们爷俩胀死的,奴家不要再怀身孕了,天天要你们胀死我!啊~」
    「一插上你就疯!这种话都敢说出来,仔细二叔听到休了你!哼,胀你也是怕你生儿子时费劲,谁料想你这淫妇就乐此不疲!」
    「啊~嗯~奴家就是你们的淫妇,就是挨你们狠肏的,嗯,公子,我们上床去肏吧,坐在这里奴家娇小,挺着费劲呢。」齐氏说着,将上身整个贴上男人的胸脯,又亲又啃。
    看她宴客时的沉静样子,实在和这淫乱起来没般不叫的浪态难联想。便这一会功夫,淫水已浸湿了唐宇的卵袋。她骑在唐宇的长腿上,足尖根本点不到地,当然无法大起大落。她那么娇小的身子套那么粗长的鸡巴居然还想大起大落?!
    冷面唐宇这回很乖顺地抱起那淫娃,就那样下体楔合着往内室走去。
    「啊~啊~好深……」浪声随二人身形消失在视线外,我才发觉娇妻的大腿夹得紧紧,肌肉微颤。
    没那么紧张吧?我伸手下去,被她敏捷地抓住了。
    「锺郎,我们走吧?」声音特别娇柔。
    「还没搞清唐兄为什么会做出这般…下流之事呀,我们应该再探听下去。」
    「差不多能想清楚了,唐宇可能是…唐信请来帮忙子嗣难题的。被唐妮撞到一次,才对其兄生出鄙视。」
    「生儿子是要别人帮忙的吗?哦,可能是唐信为生儿子才娶的偏房,结果还是不行,才出此下策。他倒是挺会找优良品种借种的啊!」
    「他也希望以后有个全才资质的儿子吧,唔~」趁月儿不备,右手终于雷霆一闪地摸到她温柔的腹下,她惊呼一声,娇躯微晃,想移花?又马上卸了力:
    「坏死!放手啊!坏蛋又不想要手臂啦?」原来是怕我左臂再用力!娇嗔的威胁毫不足惧。
    「原来看的人不比做的人流得少啊!」捂贴到蜜桃上丝料迅速有洇湿了的触觉。我的中指几乎被丰腴饱满的桃缝埋没,隔着温湿的丝裙手指肚隐隐感到鼓胀胀大肉蒂的水嫩娇弹,一时心尖掠过酥麻的兴奋,手指隔着湿湿的裙陶醉那方寸绝妙的感受来。仙妻娇躯体温陡升,抽搐着忽而紧张绵忽而绵软,玉颈轻扬,喉间哽噎,吐气如兰……就这么让她花蜜泄到衣料上是不是很可惜?而且高潮之后只怕回过神又不让咱亲近了!想到此,硬生生停了手:
    「我觉得他们说话还有怪异,月儿陪我再去看看。你要不敢去~该不是你对那唐大帅哥动心了怕我发觉?」咬着爱妻甜甜的耳垂,说着酸酸的醋话激将,更将那「大」字说得很怪味。
    「你…污蔑人!是你顶的人家难过才湿……」娇妻转过她的绝世容颜,妩媚月眼明亮地闪了几闪,语气变了:「不过,真没想到唐宇倒是表里如一呢!」她是故意气我!微弯的嘴角难掩笑意。不过这样赞叹其他男人体貌的杰出,就算是实话实说也让我的藏气都启动了!
    「那我就陪你去看个够吧!」咬牙切齿地用身体加上分身一起推着月儿向内室窗外缓缓移去。
    手指沾了口水要去捅那窗纸,月儿却摇摇头,紧贴着我耳边道:「不好吧?
    会被怀疑我们来过。」我用眼睛询问,唐门城堡内这么多人,为什么会怀疑到我们?仙妻心有灵犀地解释道:「堡内有谁敢擅入掌柜的内宅后院偷窥的?只能怀疑到外人身上。」嗯,是我也会怀疑刚接触的外人的。那关着窗子也听不到什么了,干脆回去尽情释放我们火烧火燎的欲望?但是,对唐信这个人品行的好奇心使我不想放弃。
    找到窗纸边有雨水浸迹之处,慢慢地推开一条缝隙,形状像风吹开的一般。
    拥着娇躯贴近窗边的墙上,侧目看去——这卧室很大,比外边的格局看起来奢华了不少,中间一张雕花四柱云罗盖顶、纱帘幔挑的红木大床上,唐宇伏身蠕动着屁股,玲珑的女体大部分被暄软的绣衾锦褥遮住了,只见两条白生生的玉腿迎夹在男人的腰股间,忽而盘腰加力,忽而蹬撑迎合,一阵喘息、呻吟夹杂着淫靡的水声传来。
    唐兄的八寸银枪真能尽根刺入那小女子的骚穴?女人真是不可小觑!分身再度勃发起来,伸手再想触摸蜜桃给爱妻来个前后配合的狎昵,却被她柔荑死死地拦截。
    我对里边淫贱的女人我没甚欲望啊,为什么还这么动兴?可能是这淫靡的抽插水声太刺耳。
    曾经对公主的浪劲有过不满,其实她毕竟出身蛮荒,风俗与这边礼仪之邦不同,与这个女人相比,芙儿的淫浪不过是一种天真无邪的放纵,几乎可以称之为可爱了。
    那月儿呢?如果说在大理时是无奈的,军牢中简直就是坚贞不渝!那她与师傅、师兄、尤其和蛮王的行止……仅用特异体质和以身报恩来解释总觉得是不通的!
    「湘南,你这个浪蹄子今儿这么急不可耐,累我还到前厅去找你们!」唐信的话音忽然传来,打断了我的联想。
    「老爷,啊~对不起!噢~贱妾觉着今天身子特别,啊~急着给您怀种嘛!
    啊~~大公子把人家花心都顶漏啦!啊……」唐宇此刻忽然发力冲顶起来,让齐氏的谎言差点连不上句。
    「噢,那很好,很好,姑且信了你的话,老爷硬起来之前,你若承着了唐家的种,我不仅不怪你还有赏,否则」
    「啊~老爷,别啊,您知道公子持久难射,贱妾努力就是了!啊……」齐氏勾腿耸腰,愈加癫狂,浪吟连声。
    靠!这唐宇还真是个优良品种,还要跟我讨教?汗!
    披着一件丝袍的唐信揽着同样轻纱半掩的董氏向大床走去,一屁股坐在床边分开粗腿,滚圆的大肚子下一撮黑毛中软绵绵三寸肉虫探出紫色的小光头。他歪着大脑袋只往那二人交合处看去,身材白皙丰满的董氏便跪坐在他腿间,埋头伺候起肉虫来。
    董夫人的雍容华贵气质系出天生,端庄娴雅一派大家闺秀风韵,此刻置身这背伦淫乱的情境中,那口舌秘技的熟练程度竟也不逊于淫贱的齐氏!没过多久,已让肉虫昂然苏醒,贵妇更沉迷深吞肉具,始终没做出齐氏舔男人屁股那种贱举。
    但唐信的兴奋似乎更多是来自于视觉的刺激,对唐、齐二人交合处关注得浑然忘我一般。内心忽然一痛,绝色爱妻娇美嫩穴吞套着别人硕大男根的情景又出现在眼前……这永远是我最深的伤痛,我永远不会向唐信之流这样以此为乐!更让我痛苦的是,看到和想起这一幕时,我的分身也兴奋得硬胀欲裂!回忆蛮王和高升泰插入月儿粉嫩紧穴画面回忆仿佛已让室内的活色生香黯淡无光。
    「锺大为,你肮脏的内心比他们更无耻下贱!」脑中有天神怒喝般的声音斥责着自己。
    不!我不是那样的!我内心只有对妻子纯真的、无限的爱,我仇恨一切肮脏无耻的东西,死也不愿天仙、天使般的娇妻受到丝毫玷污!
    「可那情景画面不消失你下边还是那么兴奋,岂是你能辩驳的?!」我……分身有些时候根本不是受我控制的!它的无耻不代表我!何况,它的兴奋应该是因为爱妻的下体太美……说服力不强!那么紧嫩的蜜穴插入下流男人粗大得丑陋的阳物反而涌出更多芬芳的花蜜……或者,是它没有人格尊严地认为粗硕的肉棒会刺激那最美的仙穴更快乐?人才有自尊、有夫纲伦常,它一根肉器有什么?分身和我本人是绝不能混同对待的!
    「必须处罚你这个贱人!」哦,这不是对我说的。是唐信对齐氏说的。感谢他打断了我天人交战的幻觉!
    「啊~老爷,您要轻着些呀!」齐氏哀鸣着将娇小的身躯翻到唐宇的身上,泥泞不堪的骚穴贯连着长大的白蛇,难舍难离。
    唐信一身白肉肥膘的臃肿向玲珑的女体凑去,复活了的肉虫也有五寸长短,径往那颤抖的臀缝压上。
    这也叫惩罚啊!我那一对娇妻好像都热爱这双……我想给自己一巴掌!
    月儿温馨的娇躯好像又震动了一下!我也震动了——唐信的阳根并没有对着臀缝中醒目的菊花努力!而是无限接近白蛇独占的巢穴,复杂的棍、穴交合处肉与肉的凹变显示着与臃肿重量有关的力量。
    天地都好像聚焦在那淫靡一点的奇异情景上,只有斜靠床头,恢复端庄华贵仪容的董夫人漫不经心地斜瞟此景同时,手指在胯间肥嫩的肉阜中凝聚着另一点力量。
    紫红的龟头在压弯了白蛇而微现的肉缝间顽强地挤了进去。很奇怪两个大男人中间显得更加娇小的女人未吭一声……原来已埋头咬住了一团绣衾!哎,连我全身肌肉都替那小女子紧张,月儿柔若无骨的身子也有些僵硬。
    竟然全进去了!唐宇露出几寸的棍身胀了胀,毫不怜花惜玉地随之深入腹地。
    「唔~唔~」齐湘南的头扬了扬,发出了呜咽,伸在床褥上的三寸金莲蜷成了三寸弯勾。
    两个男人的卵袋在挨擦中喘动了几下,双棍半抽时已由开始的竖排列变成并排叉角,在共同插入时,可以想象内中双龟是分上下两个方向分进合击!
    「这么小个的女人能这样!你们女人真有堪比宰相肚子的地方啊!」我实在忍不住要叹息了。
    大腿上又被羞涩掐了一下!「撑不了船至少还能撑个孩子,总比你们男人强!」
    「你…不是说~你也可以吧?!」这回是被恼怒掐了一下!
    「她是生过孩子的,你不要乱讲人家!」想想也是,再粗的两根阳具也没婴儿的一条腿粗呢!不过,齐氏却吐掉口中的塞物,「胀死了」、「挤杀了」的没命浪叫起来。没多一会,便一句「你们爷俩撑煞人了!」体似筛糠、呜咽不绝,撑变了形的殷红穴口上下两股白浆淋漓而下。
    娇妻的仙体也随之抖动两下。她的玄阴体质总是那么敏感!虽然齐氏身材相貌以及胯间的秘肉风光都比爱妻逊色,但那被双棍合击、淫浆暴泄的糜景也令我忍无可忍啊!
    「你这淫妇,才这一会就浪丢了魂!就不能忍一忍啊?若是大宇放精之前你再乱泄,让你一世挨不着男人鸡巴!」「咿呀~对不起!老爷,贱妾再也不敢啦!是老爷刚才也太厉害了,爽死人了!」「嗯,才热身而已,厉害的自然在后头,你记着不许再乱丢了撒!」「啊~~您俩要把奴家花心叉穿啦~~」里面真真假假的背伦淫乱继续,外面的我必须坚定地撩起娇妻的裙摆、解落了小衣,月儿竟乖巧地没有移花躲闪,炽热的分身在滑腻的秘缝中一顶,分明顶到娇嫩无比的花蕊口却不得进。
    「大宝宝,求你啦!」哀求有效!娇妻长腿微分、蛮腰弓起,圆臀迎凑,好个知心爱人!可是,坚硬的分身依然受阻,可以肯定不是因为月儿玄功相抗了!
    好像在大理也出过类似情况,是她仙穴动情过甚使肉环紧缩!将手摸到她大腿内侧……天!只怕水儿已流到罗袜上去了!娇妻羞得去抓我手,我就故意将满手的滑液在那凝脂般的大腿上到处涂抹,挣扭间,紧嫩勒夹敏感分身的快美倏然涌向全身!
    「大宝宝,我爱死你了!」伏在她而后我不禁低吟道。娇妻扭头吻上了我火热的嘴唇,鼻息幽香令人沈醉,丁香小舌渡送甘甜。我该怎样让爱人更加快活?
    只忍了一会的齐氏又开始浪叫连连了,董夫人腿间与叔侄俩齐送频率一致的指尖动作很有提示!我将窗纸下沿再轻轻拨开缝隙,方便躬身的月儿窥探,然后也按那叔侄的律动同步……月儿扶在墙框上的玉手倏然紧张用力,分身明显感觉层层肉环同时收紧抽搐起来……妙!美极!
    事后我觉得自己这样借机取悦月儿是有点不妥,这不成勾着娇妻学坏吗!但当时受到的强烈刺激与美爽简直让人疯狂!那还徨顾多想。
    「啊~啊~啊~~亲哥哥啊小祖宗,你们两个大鸡巴插得小骚屄实在过不得、忍不住啦~」
    「啊~求求大公子、小祖宗、快射给奴家吧!这么紧紧地挤着肏还不够刺激啊?」
    「哎呀~~救命啊~活菩萨、好老爷,就容湘儿再丢一次吧!贱妾今儿拼着一死一定让他精儿灌满肚子还不行吗?」真他娘的淫浪!可怜我的洛神却丝毫不能也以叫喊排泄极悦的冲击,隐忍得无双美体打摆子一般乱抖,娇艳的芳唇也不知咬破了没有?!
    「啪」唐信论起大手在齐湘南小巧的屁股上响亮一击。
    「不可!淫妇把身子丢得虚了如何怀得健儿!要不我给你通通肠子就不泄了?」
    「不要啊~那会痛杀奴家的!大公子,您可怜可怜奴家,一起射了吧,挨擦这么紧还不够快活吗?哎~啊~小祖宗闷不吭声想什么呢?要不,公子想想今日那两个天仙般的美人儿?闭上眼睛当是肏着她两个的小仙屄,这样会不会快点射?
    啊~」我要是会暗器功夫,一定飚一根树枝到她最怕通的屁眼儿里!
    「不得胡说!那天人一般的弟妹岂容你这浪货亵渎!」唐宇终于开口,言辞让我感动。只是……那根漂亮的大阴茎显然挺动的频率激烈起来!靠,这小子口是心非啊!更郁闷的是,我不再与他抽送同步时,娇妻美妙圆臀主动款摆挤凑,力保室内外节奏一致!她太投入了?还是故意气我?
    答案很快明确了,后来就不是娇妻的身体在迎凑我了,非凡紧嫩润泽的美穴环肉的夹允蠕动加快了节奏,刺激得分身快美无比,唧唧的水声与远处的蛙鸣竟响,纤腰猛然僵硬,芳唇倏扭咬住了我的肩膀,好疼!但是,仙穴一阵阵剧烈的吞咬、抽吸还是让我腰脊酥酸,火热的力量轰然从分身连续爆出……胀顶着娇嫩花心的跃跃龟头似乎感到热流直接被吸入花房。这一刻的快乐足使星辰暗淡、天地混沌。
    「啊~~你俩大鸡巴好硬~肏死奴家啦~嗷~~呀~~~~」房内传出女人肆无忌惮的淫叫,不用看也知道那两根交插的肉棍间又在淫浆泉涌了!
    「唔~~」床边丰腴白腿大开的董夫人端庄的面庞倏变娥眉紧蹙的痛苦神情,一手狠狠抓住酥胸,两根手指要将葡萄粒般的奶头剪断一般。扣在湿草肉阜鸡冠花瓣上的三根手指间溢出白浆。
    「嗯~~对不起,请老爷饶了奴家丢这一回吧!」齐夫人气息微弱地哀求着。
    「老爷,且让湘南歇口气,养些力气好承精吧,贱妾代她…受过则个」董夫人说道「代她」时顿了一下,团脸荡起羞红,别一番徐娘风韵。
    「呵呵,夫人发话,宇儿,咱们就改换个口味?」唐信说着,胖大身子从香汗淋漓的小巧女体上下来,淫水从暗红色龟头淅沥滴落。
    「但听二叔吩咐!」唐宇掀翻齐氏坐起身来,白蛇出洞时发出「啵」的一声,引得依旧吸夹着我半软分身的层层嫩环又抽搐了!
    我推推月儿纤腰示意我们走吧。激情渐定的心里不愿让娇妻再欣赏唐宇持久善战的漂亮大鸡巴了。
    月儿恍如恋恋不舍地收回目光,水雾星眸含羞带嗔瞟了我一眼,「啵」声微响,落汤鸡般的分身感受到夏夜的清凉。
    「嗯~~」窗内再闻压抑的吟唱,是大夫人丰满的肉臀开始套进让我嫉妒的巨物。月儿整理好裙摆,我向那窗缝中最后一眼看到的是白蛇几乎整个钻进红润水蜜桃豁中,丰满臀瓣被更肥硕的男人屁股欺压着,黑乎乎的小唐信有一半已经闯入菊花蕊中。
    「哦~~酥麻了~被你们爷俩这样插,妾身马上就想丢……」月儿托着我的腰向墙外飞去时,仍隐约听到大夫人极力忍耐也禁不住的春声。
    (十一)迷离
    「你怎么能这么准地判断唐宇今晚会…有这等奸情?」被月儿逼着又去洗了洗身体,回到我们的床上,好舒服、好想睡!但脑中残留的兴奋还是撑着我嘟囔问道。
    「唐大小姐明知你因何伤了手就变得对唐宇般冷淡,便怀疑唐宇做了什么无良之事被她看破,你走后,我故意说唐宇的好话,果然一句没说完她就恼道:
    “莫提那个没廉耻的‘晚上看到那齐氏眼神欲盖弥彰,只在唐宇身上,有两瞥堪堪春情难耐的劲儿呢,还估不到吗?只是没想到……」
    「只没想到竟如此精彩?」「去你个色色的死小鬼!自己爱看还要啰唆人家!」爱妻美艳无匹的羞态让疲惫不堪的分身有枯木逢春之感,不禁又凑近了香腮嘻道:「可夫人的穴穴刚才的表现真的是前所未有的精彩,要不要验看一下刚脱的罗袜为凭啊?咝哈~」光腿上被掐就是比隔着衣物疼啊!
    「这唐门也不是什么好人家,我看我们明天就走吧?」
    「唐信求子心切,也可以理解吧?再说,人家唐大小姐多正气啊!我说锺驸马,你不如就兼任个唐门女婿吧?」女人说媒拉线的热情上来,连我奋力打出很响的呼噜都打断不了!
    月儿坚持我养好伤再离开唐门东进,让我有够郁闷!
    唐信第二天就兴高采烈离开了,据说那云南的创伤药效果比唐门的方子更好。
    唐宇每天陪我们吃两餐,热情得无微不至,教导芙儿唐门轻功极其认真耐心。
    苦了我总是提心吊胆地不敢让他们片刻出我的视线,这家伙毕竟太有讨女人喜欢的本钱了!
    最难受还是天天要被押到冷面罗刹女郎中那里去瞧伤。她与二娇妻的关系早恢复到拜把子姐妹级亲密,唯独对我冷面依然。
    公主四十年内力着实了得,每日苦练轻功,还不忘保暖思……那什么,好在月儿不断提醒别碰我的左手,使她小人家的上位骑功和口舌含功都与轻功身法那样提高得一日千里。
    与唐宇的闲谈中我也熟悉了中原武林的情况,白道武林主要就是一寺双盟三帮四家五岳,即少林寺、漕帮、丐帮、山河帮、四大世家、五岳剑派,而长江南北武学风格不同形成松散的南北武盟。江湖黑道为官府亦不容,故而或占山为王,或暗中行事,一盘散沙本不足惧,但于十年前,地宫这个神秘组织出现对黑道势力产生了强大的凝聚作用,反显得白道武林在各自为战,到了谈宫色变的地步。
    大宋朝廷在神宗时代步入繁华盛世,但到了文才卓越的徽宗登基后,适逢西夏势微、强辽没落,全天下的文武百官便都将全部心思用在耗尽财力哄他铺张享乐之上,江湖正邪此消彼长问题根本不予过问。但他对蔡京父子的了解还没高文瑞道听途说的详细呢。
    「月儿,我的伤已经全不碍事,芙儿的轻功也学得差不多了,我想下步就先去汴梁,从中心掌握江湖情况更方便。但是,你觉得好吗?」我们倒是差点被押送东京,安全问题是必须和月儿商量的。
    「好啊!」月儿的表态让我心里托了底。
    「大公子可有雅兴同往汴京一游?」月儿随后这句又让我如鲠在喉。或者,只因唐宇陪坐进餐,相邀征询是礼数吧?
    「说来也巧,刚收到漕帮请柬,八月初六是漕帮帮主邝老爷子寿诞,天下群豪大半会露面应景,能与贤弟伉俪一路同行,不亦悦乎!」
    「哦,有劳唐兄多多指点、引见了!」我竭力装出和唐宇一样兴奋的口气。
    「好耶!一路上我们比轻功,看我是不是最快的!」公主被唐宇每日夸赞进步神速,自己觉着轻功已然天下无敌一般。
    「对了,霓姐姐也一起去吧?那多热闹啊!」我一口饭真噎着了!
    「哦,如果我们走时二叔还没回来,药业方面她就不得不盯着,只怕无法同去。」唐宇解释道。
    这口饭终于咽进肚里!
    「已经好了,三个月内左臂最好不要过分用力。」唐妮去除了所有夹板和药物,最后的医嘱依旧冷淡。
    「多谢大小姐救治之恩!」我躬身一礼,如蒙大赦一般转身就走,月儿把我押到门口,又说急于收拾行装,没有陪着我。
    「少侠明早就走了吗?」就在我一脚迈出房门时,唐霓竟在身后加问了一句废话,她早该知道明日我们和唐宇要一起出发啊!
    「哦~是的」我停下脚步,迟迟疑疑地转回身,她刚才这一问音调怪异,不仅没有寒意,怎还带点颤抖?
    百合娇容有点苍白,让我愣住的是,一双凤目中荡漾着泪痕!
    「我…比月姐姐、祝融妹妹就差得那么远吗?」唐霓盯着我惊异的双眼片刻后,吐出这么一句,两颗晶莹泪滴夺目而下。
    「哦…这…怎么会!唐小姐…秀外惠中…国色天香,哦…妙手观音,江湖景仰,这个…拙荆难及。」我都不知道我在说什么!她的绰号好像是观音玉女?
    「那你为什么连正眼都不屑看我一眼?」
    「我……」第二、第三串泪珠随着她的质问接踵而下,我张口结舌、心中惶惶、尴尬无比。没敢看她就伤其自尊至此?再说那也不怪我啊!你那冷脸把自己哥哥都吓成那样,我不看你还被老婆调笑呢。可这话不能说出来啊!那我逃也不是、呆也不是……苍天啊!大地啊!谁来救救我啊!
    「你…你…你别哭啊!那我…现在多看看你…把以前的补回来还不行吗?」终于憋出一句自救的说辞!奇傻无比,可笑得让梨花带雨的嘴角都弯了一下。
    「对不起!小女子失态,让少侠见笑了!」又过了半晌,唐霓忽然冒出这一句,语气恢复了冷淡,说罢转身离去。
    我去如闪电,一不留神把步法都运了出来!月儿问我唐大夫有没有说什么时,我连忙否认。
    「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这么快治好了你被贻误的伤,锺郎拿什么谢人家啊?」
    「我穷光蛋一个,总不能拿芙儿的嫁妆送女人吧?送什么谢仪,你们姐妹看着办吧!」
    「我都准备好了,你把这颗珠子给人家送去吧!」月儿拿出的是回门时收到的两颗夜明珠中的一颗。
    「打死我也不愿见她!还是老婆大人去送吧!」……没挨打,还是又见唐霓,这是次日早上,她来与我们送行,只与二女执手私语,再没关注我。
    众人站在院中,连同二兽、鞍马整装待发,只待唐宇来会合,我不想靠近唐大小姐,一个人站在榕树下,只怪唐宇太磨蹭,难不成他还要与那小婶难舍难分?!
    终于看到那修长的身影疾步走入客馆,但,第一眼就感觉他不是来会同我们一起上路的。唐宇眉头紧锁、俊脸灰暗,拱手道:
    「累贤弟伉俪久等,非常抱歉!刚才青城山忽然来人,有要事需我处理。这个…能否延后一两日我们再一起走?」
    「好呀!我还可以和唐姐姐多玩两天。」公主雀跃两蹦,笑脸如花。显你学了唐氏轻功腿脚灵活啊?!还是月儿,月眼星眸垂向我,一副让本当家的做主之贤妻神态。
    「既然唐兄有要事耽搁,我看…不如我们还是先随这货船到江汉,即可多游玩两天,以待唐兄在江汉会合如何?」我确实不想在这里多待,唐宇不同行简直有点正中我下怀(虽然他的演出让我享受到一次爱妻玄阴媚体的极度刺激,但对他同意借种给叔父的行止还是心存芥蒂。)但我能迅速地想出很合理的理由并且满足了公主贪玩的脾气,有点佩服我自己的应变能力!
    「哦…也好,我再去叮嘱货船主事一路照顾好贤弟伉俪,沿江东去风光无限,要他们无须赶急,三峡、岳阳这些名胜之所多盘桓些,到江汉之时我或许也能赶到了,可陪锺少一同游览。」「多谢唐兄费心!」他一副忧苦神态时还能想得如此细致,不愧唐门接班人。只不知谢他的细心到底是对我真诚还是……
    (十二)惊涛
    凭立舟栏,有绝代佳人双伴,骏马扬鬃踏甲板,二兽雄踞顾盼。两岸青山,犹丹青长画舒卷,江风豪气尽扬帆,白帝峥嵘遥现。
    是夜登岸落宿白帝城,雄关踞险峻,气势非凡,只是当今天下一统,城内商贾、店铺栉比,早不见了军事要塞的肃杀。
    「想那刘备,大半生飘零,却在占了荆州、夺了西川、平了南蛮、做了皇帝、拥兵百万之后败亡于此,人生成败,谁主浮沉?」手抚城垛,凝望暮色苍茫的山川,我不禁唏嘘。
    「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是非成败,芸芸感叹,滔滔如江水无休,唯得其中真谛者寥寥,锺郎悟到时定成就非凡。」月儿星眸流转,神情肃然,只在说到最后那句时香肩半倚我臂间,将无尽的信赖依托与我,让渺小卑微的我恍然如城墙一般高大起来。像我这样没天赋的人也能成英雄?
    「那个让诸葛丞相擒孟获的皇帝就死在这里吗?他埋在哪?烧死我们那么多藤甲军,我要去烧他的棺材!不过,还是先吃饭吧,我饿啦!」芙儿口胃高于民族恨的宽广胸怀结束了这场关于英雄成败的沉重思考。
    客栈的床上,我还要竭尽全力地做出爱的行动抚慰祝融公主的先辈因刘备的蜀汉大军遭受的耻辱!
    朝辞白帝彩~哦,今天云多了些,天空灰蒙蒙的不见彩。
    我们辞岸时,也不是「朝」了,已然接近晌午。昨晚狠狠地安抚了公主对刘备的记恨,本来起的就有些晚,到了码头上才知道前面三峡水道狭窄,急流暗礁众多,众多东去的船均在白帝早航,必须按次序,间隔着一艘一艘出发,以免碰撞。备航最晚的唐门货船本想仗势抢个先,被我拦下了,人家货船、客船也都是赶行程的,我们并不急于行程,何必仗势欺人呢!
    仿佛平地里垒起高入云端的青灰色铁门卡住大半个江面——夔门,真是让人惊叹!
    「我们那也有峡谷,必这里还险,根本就走不了船。」公主对仰视雄奇、赞叹天工鬼斧的我不以为然。
    「两岸怎么突然出现人群!这些人是干什么的?」月儿向船老大问道。
    我也看到,如同夔门兀然凸现一般,夔门两岸忽然现出上百人群。正招呼着降帆减速,准备过险滩的船老大闻听后,凝神看了看两岸,释然道:「哦,是川东水寇,贵客休惊,他们大概是向前面过去的那些船示威的,大概是警告船主们该主动交水费了,不会和咱们过不去的,百年来,他们从来惹我们唐……」话音未落,大船猛地倾斜摆动,公主惊叫一声,娇躯歪向舟栏之外,月儿丝带飘起,迅速将她卷回我们身边。我也被晃得急措了几步,抱住她俩蹲坐下才稳定身形,因为要过峡江险滩,被拴进船舱里的二兽、马匹发出不安的低吼与嘶鸣,压过了数十桨手意外的惊呼。
    「日你个先人哦!敢对咱们使拦江索了!」「劫到咱们唐门头上了!活得不耐烦了说!」船上一阵嗡嗡的川音响起。此刻,大船斜晃着横在江心,被湍急的江水冲得「吱嘎」作响,剧烈的摆动让人头晕脑胀。
    船老大两脚生根一般站起身,扯起洪亮嗓门喊道:「岸上可是峡帮的好汉?
    这是唐门的货船,误会拦错了撒!」两岸人群后,晃出几个骑马的人,斗笠低垂遮面,透着阴沉诡异。左岸三骑簇拥中间一人,看身形是个女人,心中更加一沉,难道是她?
    「没错,知道你们是唐门的船,但我们不是要截唐门的货和人,只要把不是唐门的那三个人卸下来,我们立即放行,然后再向唐老大赔个礼。」一个马上的男人高声回应道,语气中的客气,更让我心里明白,这就是冲我们来的,地宫的魔掌终于伸过来了!
    船老大看了眼已经把着栏杆站起身来的我们,喊道:「穿上是有三人是本门少东的贵客,唐门的贵客也不能说不是唐门人啊!贵帮的要求恕难从命,放不放行在你们,我们船工的命不值钱,但惊着唐门贵客只怕也不是你们赔礼能了结的了。请当家的三思啊!」我不禁感叹:难怪唐门数百年盛名不坠,下边一个船老大也能做到不卑不亢、临危不惧!
    「蜀中唐门,江湖大派,我们两家也没结过梁子,所以,我们刚才也说的清楚,以礼相敬了,但唐门也不是只手遮天,自有必你们厉害的人物,今日我们奉命而为,不将那三人拿下决不罢休,断不惧唐老大翻脸了。卸不卸人你们赶紧定!」地宫一路不见踪影,原来是在此埋伏最歹毒的拦截!在这江水最湍急的所在,江中之人插翅难飞,江面骤窄,离两岸也数十丈远,什么远程的武功也白费!我悲愤地望向月儿,爱妻细眉微蹙,星眸炯炯,面色镇定,让我心下稍安。
    船老大扫视了一眼众船工,也没再看我们一眼便沉声道:「格老子的,娃儿们准备应变,看来,今儿得拼命了!」有两个船工一起点头,一个抄起两根钢钎,一个抓了把利斧。船老大取出一根竹管,「嗵」地一声炸响,一道烟火冲天而起。看来是给同门报信告急了!等我看了一眼烟火的高度后,那两个小伙子也从穿上消失了。
    高明!烟火既是报信,引敌人抬头时,乘机潜水断揽,配合得如此机敏,烟火的爆炸又恰好掩盖了跳水声。
    「几位当家的,这等事小的不敢做主,请示一下也应该吧?能不能等我得了回信,你们再上船绑人啊?」连我都听出船老大这话就是要拖时待援。
    「嘎嘎……」忽然传来刺耳的公鸭嗓笑声。
    「你们这点招数要是能难倒峡帮,我这几百号人还能吃上饭了吗?」身材最矮小的那个马上人说着,举起一根闪亮的银桨,两岸群匪齐齐地一俯身,再站起来后,数百长弓箭在弦上对准了我们。
    「进仓!」我不禁喊道。
    除了公主拉了一下月儿衣袖外,没有人动,船工们的脸上绽现着悲壮,有几个略显发白。
    我不解地仔细望向岸边密密麻麻的弓箭,原来,弓箭头上都缠着湿乎乎的棉团,有几个人已然点着了火把高举起来,只瞪着那个公鸭桑的瘦头领手中的浆,只要一个号令,数百只火箭就将落在我们的木船上!
    「慢!我们夫妻下船就是,何必多伤无辜!」这是我喊的吗?踏古迹果然沾染了英雄气,电光火石间我做出了决断,喊完之后,低声对月儿道:「月儿,你和芙儿去骑上花斑兽跳船走吧,但愿那马真能渡水,你的功夫不怕追身的箭只,哦,我拽着马尾巴跟着你们。」怕月儿不肯抛下我走,赶紧补了一句让她放心的话,心里道,就算那马擅水性,最多也就带两人,我岂能真个去抓马尾巴!
    月眼星眸回望我的深情爱慕,真让我死一万次也甘心。但她芳容并无惧色,才让我想起来,对了,还不是天无绝人之路的时候,斧子或劈不开铁缆,但只要两根钢钎能别开一个铁环,我们也就遁开江锁走蛟龙了!
    月儿伏在公主耳边说了句什么安抚,小娇妻手抚心口,还作出那六脉神剑的手势,刻意地瞄了瞄岸上那个带头的女人。什么时候都是孩子气!我不禁摇头。
    「老大,不行,是最粗的铁索。」急流中冒出一张憋得紫红的脸,并扬起一根已经别弯了的钢钎。
    失去功能的钢钎被丢进了水中,就如最后一丝希望的失落。
    「月儿、芙儿,你们快上马走吧!」我一边说着,一边冲进船舱去牵那匹大头马。却听见月儿喊道:
    「风姬姐姐,别来无恙!」清悦的仙音带着说不出的娇媚甚至有点亲热的口气。
    我牵马回到甲板,见当中那人甩掉斗笠,一头长发披落随江风飞扬,英姿飒爽,可不正是那地宫魔头麾下的风姬!
    「锺郎,此处水面寻常小船都撑不住,什么马也走不了这些急流漩涡。」月儿的低语让我的头一下涨大了几倍。
    「敢犯地宫者,逃无生天。识相的话,赶紧自缚了随我去少主那里请罪,念你长的漂亮,或者饶你不死。否则,刘帮主银桨一挥,你们一船人的骨灰就一江春水向东流了!」风姬的话音并不阴沉,但我身心都在不寒而栗,要保爱妻的性命,难道只有给那个人妖魔头当女囚了?!
    「唉,风姬姐姐,我们本来素不相识,但在滇池边,我们拼死斗湖神救你一命,你却莫名使出最毒的见血封喉暗器坑害我们,还要在地牢里将救命恩人活活饿死,饶是如此,我等擒住你后,还是以德报怨、秋毫无犯地释放了你。你们地宫如此再三再四地对救命恩人歹毒暗算,不成了谁救过你、帮过你就是自寻死路吗?」月儿一番慷慨陈词不仅使穿上的唐门水手义愤填膺,水寇人群也嘈杂晃动起来。我的诸葛仙妻谈笑间动摇敌军心大乱!
    「休得胡言!谁个用你救了?是你这狐狸精先勾引人家未婚夫,毁了既定的婚事,又不知使了什么狐媚手段,坏了本宫大事。若不是少主有令,投诚免死,你早应该死一千次、一万次了!」隔着数十丈,都看得出她的粉面涨红、杏眼喷火。
    「喂,你这女人好撒泼啊!谁稀罕勾引你的男人了?你把高泰明找来问问他什么时候喜欢过你了?什么时候说要娶你了?」公主加入口水战,不好!月儿说话是缓兵之计为拖延时间,她这不是火上浇油吗!
    「放箭!叫她们知道厉害!」风姬七窍生烟地对那持桨人吼叫起来。
    银桨一抖,队伍两头的火把手在前排一窜,弓弦响处,两端各有六、七簇火头带着黑色铁箭划着流线向激流中战抖的大船呼啸而来。
    (十三)雕虫
    一阵乱响,船工们紧张万分地吃力举起粗长的木浆准备搁挡。
    刷地两条白练迎风刺入江水中,白裙猎猎的月儿像被浸湿的丝带支撑着弹上空中,白皙的玉腿一闪,薄靴轻点林立的浆版,白练翻卷如银龙出水,玉人行空似天女挥袖,呼啸而至的两蓬铁箭火鸦皆被扫落波涛,发出哧哧的嘶响。
    「好功夫!」船上、岸上哄然一片惊叹。
    「嘎嘎……」举着百来斤银浆的头目发出与瘦小身躯极不相称的洪亮怪笑。
    「美人人美功夫更俊,难怪敢和地宫结梁子!若不是水战,鄙帮这几百好汉也绝拦不住你,可惜,你们现在是江龙套锁,插翅难飞。刚才不过是警告,若是几百只火箭齐发…嘎嘎,你便是真仙子又能顶得几时?只是看着如此美人活活烧死,喂了江豚,有点舍不得撒~」
    「哈哈……」两岸匪寇一起哄笑。
    「但刘某数三个数,你们不投降,咱也这桨也只有划下了!一~」
    「二~」「哎,风姬姐姐,我们可是想当面与令主子评个是非曲直,可这样根本下不了船啊,难道你想抗令主之命,非烧死我们不可吗?」月儿的仙音很娇美、很软哝,听着心都发软。
    「好!你们三个上后面那条船,乖乖受绑,就可以给你们活路,但你们再磨蹭迟延半刻,火箭齐发,就是完成少主圣令了!」我们这才注意到,大船后面不知什么时候跟过来一条小船,小船上有六个桨手,这会有三个开始摆弄起手脚镣铐。
    月儿拉着公主就向船尾走去。不!难道我们夫妻就这样落入那个男女通吃的邪恶魔鬼手中吗?!
    「哎呀!」船身的剧烈晃动让二女一步三摇,惊叫不已。
    「风姬姐姐,能不能让小船划到前面接我们啊?」月儿求救似的嚷道。
    她真就这样认输了?难不成还要挟持小船上的人为人质?人家和唐门翻脸都不怕,哪会在乎这几个小喽啰生死啊!
    这点月儿不会想不到的,可一上小船就会镣铐加身,还指望着唐宇再救我们?
    神秘无踪的地宫可不是衙门那些酒囊饭袋!别说一个唐宇救不了,整个江湖也拿嚣张跋扈的地宫无可奈何啊!
    再遭淫辱可不是心存顾忌的杜狗官之流了,而是法力无边的妖魔……我不敢想象了!我眼前发黑,咽喉发咸了!
    划水声、木浆与船身的磕碰、哗啦哗啦的镣铐声向脚下移来。眼见着小船靠近,几个水匪瞟着娇妻的贼眼透出难抑的淫邪。
    月儿伸了伸修长美腿,怯生生地道:「好可怕啊!这样跳上去,站不住会掉江里的!」披着蓑衣,黑乎乎长的像泥鳅的水匪站起身,扬起两只胳膊:「往这儿跳,哪龟儿子才让美人掉江里!」
    「不行呀,这样跳…小船不会翻了吧?」
    「放心撒~我们只会让别个的船翻,峡帮的船从来不翻!」泥鳅嬉皮笑脸回应着。
    我跳上去时该不该故意踩翻这条船?
    「怎么不能翻?岸上的人都能翻,何况船上的人。」公主一脸不服气地指着岸边抬着杠。
    「哪个翻喽?」众人扭头望去,并无异样。
    「刘帮主,她们还在拖延时间,不必等了!放箭!」风姬娇喝。
    「那就让你翻!」公主娇声未落,「啊~~~」只见那妖女发出凄厉无比惨叫,身体抽缩扭曲成骇人形状从马上翻落下来,双手抱头抽搐,又嘶鸣了两声,看看是疼晕过去了。
    「唐门毒功……」群匪炸了锅似的四下张望搜寻有没有陌生人近身。我心中狂喜,唐门的救兵来的好快啊!
    「不用找了,她中的是巫魔血蛊,犯我三人者,虽远必中,生不如死,阿鼻之痛。你们要不问问她还逼不逼你们放箭了?」月儿轻松笑道,悦耳动听的恐怖言辞在山岸间回荡。
    猪球一伙叛逆、杜公才、高文瑞惨状后的绝对屈服情景恍然浮现,原来这就是谜底!月儿她……什么时候学的世上最神秘恐怖的巫蛊术?!
    那刀氏姐妹的御蛇、公主的驱兽连同我挨老枯藤一次似睡似醒的巫术,三大蛮荒秘技我都见识过了,但这些与用自己的血饲养来去无踪、魔性骇人的血蛊虫相比,只能算雕虫小技了!仙妻身上会有如此可怕至极的邪物?
    月儿和公主不约而同地瞟了一眼目瞪口呆的我,嫣然一笑的目光含义更让人摸不到头脑,就又转头望向岸上。那边几个匪首早下马对那丰乳肥臀的妖女抚胸捶背掐人中,还真给折腾醒来,扶站起身。
    「中毒是不可能这么快过劲的,风姬姐姐是不是让大家长长见识,告诉他们中了巫魔血蛊是什么滋味啊?或者刘帮主不想放开江索,也喜欢蛊入脑髓的滋味呢」被匪首搀扶的风姬披头散发,面色如纸还沾着污泥,全然看不出原来大美人的形象,惊恐万状地看着笑语盈盈的月儿。
    「害人精,还不命令他们放开水下的铁链,还想惹我生气吗?」一身红装的公主叉着蛮腰,很有公主威风地娇声叱道。
    风姬惨白的嘴唇动了动,却没说出话来。
    「劝你不听是吧?那就让我的虫儿跟你商量吧!」
    「啊~不~~」公主说完,风姬惨叫再起,抱着头往后便仰,全身再次抽搐起来。
    「饶命啊~~快停下!放!放!你们快放他们走啊~~」这惨叫别说人听着毛骨悚然,江里的鱼听着都得冒冷汗!
    但我晕的是,原来,能御恐怖血蛊的是芙儿!她才是我们无畏地宫魔头闯荡中原的终极保镖!
    是了!是了!这就是为什么师傅要我必须娶了她才能下山的原因!难怪那些牛鬼蛇神敢和蛮王叫板,却独不敢惹她!月儿引蛇出洞、智擒内奸的必胜把握是带着她!让她学习六脉神剑而将主要功力用于防御,因为根本不是要她用剑气伤人,只要能将蛊虫送到远处敌人身上就行!
    为什么早不告诉我?!为什么对杜狗贼不先用这一招?!
    16
    <16>
    《娇妻的江湖》
    作者:雪狼
    第一部云雨风雷第十六章狭路相逢
    (一)蛊事
    风姬哀嚎放人,那边高举的银桨便放了下来,唏哩哗啦数百张长弓俱收。嘎啦啦一阵闷响加金铁碰击,应该是巨大的辘轳在放松水下的拦江铁索。
    公主扭脸相询,月儿微点一下头,风姬便止了嘶声,住了抽搐。岸上群匪交头接耳,小船上的水寇看二女的目光由垂涎欲滴变成惊骇无比,避瘟神一般早放了钩搭划开去。
    月儿向岸上说道:「风姬姐姐,若想公主将血蛊从你脑中收回,还请来船上一聚!」那披头散发、犹自发呆的恶女深吸了几口气,忽地推开身边的人,纵身上马掉头便走。
    「喂,就这么走了,那蛊虫可不会自己出来,若原主有点闪失,它便会无休止撕咬,您可得烧香拜佛保佑我们永远平安了!」这女人,宁可脑子里留着恐怖魔虫,也拒绝谈判取出,地宫控制人的能力真比蛊还恐怖!她这般疾走,急于给其主子报信是一方面,想必是生怕被逼问出地宫内幕吧?
    正思着,岸上持银桨的瘦子喊道:「船上的,逆水划几下,索一松就过去喽!
    给唐家带个话,今儿这冲撞,本帮也是被逼无奈,他日,刘某必亲自解说。」船上桨手忙活起来,大船扭动几下,听着船梆铁索滑落声,倏然轻漂而去。
    「两位仙子得罪了!可否留个芳号?鄙帮改日拜见赔礼呦~」靠,这瘦老儿演川剧的出身?脸儿变的够快!什么被逼无奈!无非是掂量地宫实力大于唐门,再有那美色相诱便助纣为虐。人渣,哪个还想与你相见!
    但月儿似不挂怀,笑呵呵回道:「武尊三弟子钟大为、原配祝融公主、俾妾夏玄月是也!」
    「什么俾妾!月儿你胡言什……哎,抓紧!」我的抗议声被峥嵘陡峭、高耸入云的夔门关进了另一翻天地。陡然狭窄的江面激流翻涌,木船剧烈起伏摇晃,仿佛伸手可及的崖壁风驰电掣地向后闪去,令人森然眩迷。
    「月儿,我们还是带芙儿回舱里安全些。」这里风大浪急,虽然相信以月儿的身手,故意跳船都会被她的丝带卷回来,但我急于坐下来问清楚心头巨大的迷惑。
    「芙妹,你和钟郎回舱?三峡景色如此雄奇,我还是喜欢站在船头观览。」
    「我也要和姐姐一起看风景!看,这里山好高,云好低,云片能把山截成好几段似的!」其时,峡谷中似有似无的蒙蒙细雨丝丝飘卷,片片薄云在百丈高耸的崖壁间层层叠叠,将个险峻雄奇披上如梦似幻的轻纱,着实堪称奇景!
    七年前师父领我回武尊门时,该是逆流经过此地,船行更加盘桓,我怎对如此鬼斧天工、壮观已极的景色没甚印象了?唉,彼时沉浸于痛失双慈之极度悲愤中的少年自然无心于什么山色风光!
    如今我已长成七尺男儿,有武功在身,更有两位身怀神鬼莫测绝技的娇妻倾心相伴。请皇天保佑钟某,此番出峡能报得血仇,以慰爹娘在天之灵!
    峡江迎面猎猎江风拂去历经生死艰险的昏然,像雾像雨淡淡清凉荡涤心头沉闷浮躁的不安。
    「芙儿有这种神乎其神的绝技,你们怎么一直不告诉我?」我问的很平静,看都看到了,也不怕船员们听到只言片语。
    「咦,整个蛮疆哪个不晓咱祝融公主神女转世、蛊术无敌,我们怎知钟郎不知道!」月儿眨眨星眸似乎很惊讶我问出这个问题。但是公主嘴角弯弯分明难忍笑意……也是,我是挺可笑的,自以为很了解朝夕相处了七年的月儿都处处成谜,与芙儿的交流就更少,可那也不怪我吧?从定下婚事之后,每一天都在惊心动魄和匆匆奔波中度过,难得在唐门偷闲几日,芙儿又要学轻功!
    「我知道她长的与三国时祝融夫人的神像无二,被称为转世神女,可这和蛊术有关系吗?」
    「当然有了!」芙儿雀跃道:「巫魔血蛊是钻在人脑袋里喝血的虫,各族都对它闻名丧胆,寻常巫师也不敢沾的,只有少数大巫师最多只敢养一、两只。偏偏所有的蛊儿靠近本公主就听话服帖得紧,所以,一般蛊虫我都不屑玩了,只养些个血蛊当卫兵。」看她得意洋洋,笑嘻嘻把恐怖魔虫说成宠物一般的憨态,真是太晕人了!
    月儿见我吃惊的样子,凑来我耳边低道:「想必是芙儿天生火凤之体最克制蛊虫这样的阴邪之物。蛮人不知,以为神。」
    「啊……那,芙儿脑袋里总钻着一堆蛊虫?」我是想着这个脊梁发麻,只觉江风凉飕飕地刺骨。芙儿头脑简单,不是因为脑壳里装了太多虫子吧?!
    「讨厌啊~你脑袋里才全是虫儿!」本来依在月儿另一侧的公主瞬间已到我身后揪住本少侠双耳摇晃着。
    「哎~哈~是你自己说那虫子喜在脑中嗜血嘛,平时不在脑袋血管中养着在哪儿啊?」学点轻功也要用在欺负老公身上!我发誓不要她再学其他武功了!那……她不会也拿虫子整治我吧?!
    「平时虫儿只乖乖呆在这里嘛~」公主偏脸示意她的胸口。
    哦,那里圆隆高耸,是够丰肥的!难道……耳朵又一痛。
    「看哪里呢?是这里!」公主很不耐烦地腾出一只手捏着项圈上的古雅金坠。
    恍然想起,芙儿这项圈就是擒猪球那晚开始时常戴上的!方才她使出六脉神剑前,手也确实抚上胸口。
    「它…它们平时不会爬出来吧?」枕边人可是常带着这玩意搂着我睡的,如果半夜爬出一只来,肯定为我是钻啊!
    「嘻嘻,不会的啦,很乖的,我不让它们动,它们就绝对不会乱动的!」
    「称其魔蛊,其实这个魔性就是它能始终感应主人要它活跃与否的意念。」月儿怕我不信公主的话,也补充道。
    「听你们刚才对那妖女说的意思,无论她离开多远,假如芙儿出事的话,那虫子就会收拾死她?」
    「哦,这个只是传说。」月儿显然不希望别人听到这个解释:「其实,传说也是传有一种情蛊,女孩养着是一对,与男子相爱后种给对方一只,如果一方变心让对方感到痛苦的时候,通过一对蛊虫之间的感应,变心一方也会感受同样的痛苦,从而实现生死与共。后来这传说就混淆到所有蛊术的传言中了。钟郎希望和芙儿一起验证个真伪吗?」
    「不、不!我永远不要你们两人出任何意外!哦,你是说试验情蛊?那个…我倒不反对,反正变心的不可能是我,(怕你们变心,经常痛苦的倒肯定是我)不过,这虫子能在远处感应主人的指令今儿可见识到了,倒真是好宝贝!对了,藏在这金锁里,时间长了不都饿死干巴了?」「只每月喂它们点血就不会死的。」芙儿好像对我敢试情蛊非常满意,看我眼神浓了不少爱意,见我忽然问这个,随口回答完之后,倏然又口吐丁香做了个鬼脸。
    每月血……我晕!
    「对了!怎么不早点给杜狗官他们用上呢?哦~对……」恍然想起我们当时双手都被固定在木架上了!
    「当初在大理擒住那妖女时就给他用上这蛊,也就没有今日之险,或可逼出些地宫内幕呢!还有…对那高氏父子,若早用上…什么不都轻松简单了!」我嘟囔着,一时心中委屈、介怀又如这滔滔江水在高峡间湍急汹涌。
    「呵,幸亏钟郎不知妹妹这绝技,不然还不敢把天捅破啊!」月儿淡淡嗔笑:「对帝王将相用这阴招胁迫可不止是大不敬之罪,根本就是与国为敌了。迫得他当面应承,暗中调兵遣将伺机毁灭,即便不催动战争至少也连累他人啊!其实你看过面对那些族长山大王的无理,妹妹都沉得住气不会乱出手,因为使蛊在部族里也是大忌,除非真正敌对厮杀时不可使出来。」听得我频频点头。月儿放低了声音继续解释道:「此物阴邪至极,有伤天和,非万不得已不可用。在山上对那三个叛逆是我想验证一下传说中的效果,对杜、高二人用上是为避免遭通缉又连累唐门,他日危险解除时,还是要收回来的,这稀罕之物,岂可浪费于小人。神女妹妹也只养得十余数,本想留作对付那地宫魔头最后的杀手锏,但今日涉险至危,逼着咱用出来,月儿思着一来解围,二来,先震慑一下那魔头也对,免得他的人没完没了地和咱们死缠烂打。」那风姬带这虫儿,在我们面前就是废人了,南宫玫瑰不清楚我们有多少蛊可发,当然不会让他手下都废了……可是,他更不可能忍受我们这样的敌手逍遥自在地和他作对啊!如果我是他……「坏了!月儿,风姬这等下场,那些小魔头可能不敢找咱麻烦,但南宫玫瑰仗着千年魔功,肯定要亲自出马了!而他知道了咱们最后的绝招,肯定会设计比拦江火箭阵更大更毒的阴谋……哎呀,便如今日之阵,如果风姬乃至头目均不现身,芙儿的蛊也不知发向何处啊!」江面不似夔门那般狭窄了,可我们的前路还有一线天吗?
    (二)峡路
    「那魔头具无上功力、天下无敌,为何却江湖埋名、藏头匿尾,行踪诡秘?」月儿美目眯成弯月,深思凝重道:「他可不是智者贤达真水无香、真人无名的主儿,这么做,必定藏着极大的目的。应是不屑甘居什么武林第一人名号,其以实力控制边国、涉迹汴京朝纲,野心何等深远!而有如此野心之人岂会轻易亲身涉险?他只派一个风姬坐镇大理,说明那并不是其重要的目标和棋子,那么,为解我们三个小人物坏了他一步随手棋之恨,就在没有十足把握情况下亲自出马的可能应该不大。」
    「但是…暗箭难防,他们以后再设计暗害咱们,头目肯定不露面了!」月儿平静的分析令人心折,但显然隐忧未除。
    「那魔头对我们应该是想捉活的,非万不得已暂时还不想下死手。」月儿依然镇定,我却更加迷惑——那个神秘的妖怪,谁能做他肚里的蛔虫!
    月儿怎又将他想的如此善良?!
    星眸迎着我狐疑、惊诧的目光解释道:「像地宫这种黑道组织,对行动失利的成员肯定严处,风姬失控了大理,对咱们又再三失手,按理,她今个拼着自尽亦当命令发射开火的,我本只寄望那帮主忌惮魔蛊,不会下令,没想到风姬却只顾逃命,联想到她这番计划很多步都是想抓咱们活的而设,所以我判断她得到的指令应该是尽量捕获我们而不是突下杀招。只是她很我们入骨,本想借着咱们不就范之名下死手,蛊虫发作之后,她也感到匪首恐惧未必敢下令,而她死不蹬船,拼着命将此情报通知乃主,念其忠心,当可免责,故才有此结果。」
    「娘子言之有理!」心下稍安,咱思维言语也不禁活络起来。
    「如果那魔头势力真的伸进朝廷的话,这么久才对咱们动手,可能是等着杜狗官把咱送到东京去呢,得知咱们逃脱后,才又派出风姬于路设网,可这么准确地知道咱们上了这艘船?哎呀……」唐宇行前匆匆改了主意不随行,难道……「白帝城是出峡船只汇集地,不可能没有峡帮的眼线,风姬又认识咱们,昨晚登岸后,他们就该知道消息了。」月儿真是心有灵犀,立刻就知道我心里想到了什么。但我们都没点明,毕竟还在唐家的船上呢。她分析的其实我也想到了,但是什么事能让唐宇突变行程,又不说明原因呢?
    我开始希望还能见到这个行止迷离的男人了。
    两岸猿声啼不住,轻舟已过万重山。
    诗人真是能把最美好的感觉凝练出来,这雄峻天下的三峡,两岸猿声不假,轻舟却仅指顺流船只而以,随着比猿声响亮、领、合呼应的沉重号子声传来,逆流的船只结伙出现,踯躅在纤夫嶙峋的肩膀上。那一群群赤足奋蹬在水崖砾石上艰难的脚,诠释的是「蜀道难,难于上青天」「少侠、夫人,前面就到巫峡,也有匪人,可否请二位少奶奶回舱内休息片刻为好?」船老大走过来恭恭敬敬地禀道。
    「哦?什么样的匪人?比峡帮还凶?」现在感觉,除了地宫魔头,没谁是可怕的了,我问的语气很轻松。
    「前面云雾缭绕、若隐若现的就是巫山神女峰了吧?正要仔细瞻仰,怎可回舱错过好风光!」月儿比我更轻松。
    「哈,神女峰,也是纪念祝融神女的吗?那我得好好看看!」芙儿总能让大家「轻松」无比!
    「哦~」船老大似被公主的无知烂漫闹得笑不敢笑而面如苦瓜。
    「这边有几个道人,自诩不屑匪类,号称蜀山七仙,其实,比那峡帮水寇还坏,水寇只是勒索买路钱,可他们……」正说到这儿,崖上有啸声响起,抬眼望去,只见绿树点点,藤蔓连连的山崖上,一个长袍道人双足轻点迈纵,拂尘甩挂枝蔓如猿臂攀荡,一时竟不落轻舟顺流之速。观其轻功身法虽未及月儿精妙,但看在寻常人眼中只怕要叹为仙术了。
    「咯咯,这人倒像是长臂猿变的!」公主指着那边笑颜如花,引来猿道精光闪烁的注目。
    「少奶奶进舱吧!他们可是专在峡江劫掠妇人的妖道,手段可不似峡帮那群乌合之众。」船主紧张劝道,一边打手势让桨手快划。
    「几个淫贼我们还不放在眼里,他们在这里兴妖作怪有年头了吧?能靠岸吗?
    该去捣了他们老巢,省得再害人!」月儿的星眸闪出义愤。
    「夫人,这几个道人神出鬼没,以前峡帮和青城派都和他们干过,因为摸不到他们藏哪儿,不仅没占到便宜…啊,来了」船老大惊瞪着上方,仰头只见峡空中出现一前一后两个身影,疾速向木船飘飞而来。
    飞跃江峡!这是人吗?
    几乎眨眼间,已飞近数十丈,看清他俩的面容,是两个中年道士模样,相貌清奇、峨冠高髻、博带飘飘,真有点上仙飞临之态,但我也看清了——上空是两岸奇峰间高低斜拉了两根细线,两人腰后吊着弯勾,弯勾上一小团应该是滑轮,所以在倾斜的绳线上能滑落得极快。好个唬人的把式!
    「女檀越仙缘已到,随我去也!」空中的齐声清啸中,两条彩绳突地射向两位爱妻。
    和月儿玩绳带?关公面前耍大刀呢!
    「啊……」不仅公主和船工们惊叫一声,我也万没想到月儿战无不胜的丝带并未迎出抗击,我愕然的瞬间,二女已被彩绳拴住纤腰拖在空中,向岸边滑去。
    故意的!我对月儿应变能力的信心告诉我,她肯定是想装成弱女子样子,将计就计除了这几个害人精。尤其在看到二女被抛于岸上后,几乎没甚挣扎就被那两个装神弄鬼的道人夹着隐入灌木丛,绿丛间背影几闪即没。
    唉,也不和我商量下就出手!不过刚才变故是很突然,她好像是只来得及和公主咬了一下耳朵。以两位娇妻现在的身手绝技,除了碰上地宫魔头,我没啥好紧张的!应该现在让船靠岸?还是再远点,以免妖道们警觉防备?
    「钟少,我们靠岸去寻夫人?唉,早进舱就不会出事了!」船老大惶急中不忘撇清责任。
    「好,靠岸吧。」我点点头,妖道既然在此专劫妇女,肯定就不怕船儿靠岸追寻,停远了没必要。
    可是,这急流中顺行的船只靠岸反而不易,即便唐门的水手个个精壮,桨手们拼命逆划减速,经验丰富的船老大扒在船头,呼喝着指挥避过暗礁险滩,也足足费了半个时辰才靠上岸。我借了一柄腰刀,吩咐他们在船等候,迈开雾隐步,往回追寻。
    这里根本没有路,我凭借身法在石崖与树丛间穿行,找到了那落索之处。原来,在船上看到的那条细线是由去了皮的藤芯连成的,青白色的藤索吊于空中,不是很明显。最早出现的那个道人应该是了望侦查、给这两个鹞子擒羊的家伙报信的,不知道后来是不是也顺藤过来了,总之,这藤索是贼人的要物,我毫不犹豫地挥刀砍断了。
    但这除了缝隙长满树丛就看不见土的石崖上查找足迹就难了。从他们隐去的方向上,应该是向峰后转去的,我全神贯注地四下窥寻痕迹,向神女峰后前进。
    老婆,也不留点标记指示啥的!这丛山峻岭间往哪里找?绕到山后,满眼荒凉,渺无人烟,一无所获。我不禁心生抱怨。
    叫船上的人来撒开网找?不行,他们徒有把子力气,武功肯定不高,若被各个击破折了人手可不好跟唐家交代,毕竟是咱没听人家劝告才出的事嘛。
    我是不是瞎操心了?那样身手的老婆既然是将计就计要倒贼巢,该是胜券在握,我只待岸边等候,看她们提着几个贼首凯旋就是啦!我这瞎找迷了路,不是反而耽误行程又让她们着急吗!
    按着原路方向又回到江边,找到一块凸石坐下,托着腮傻等。默默想象着娇妻们如何擒贼,其实只要找到巢穴,无论那几个妖道备与不备,相信月儿的丝带会在瞬间制住三两个,剩下几个可能会混战一会,至于公主,也许会有倒血霉的去惹她!
    难道他们的巢穴离江边很远?或者,他们的武功不是轻功这般唬人的把式,很难缠?茫然等待真是很痛苦的折磨!感觉过了很久,看看天色,又没大变化。
    地上的蚂蚁、乱飞的蜻蜓和蝴蝶都那么惹人讨厌起来。有脚步声传来!猛然扭头——却是船老大带着两个魁梧的水手寻了过来。
    「钟少,没有夫人踪迹吗?」靠!有踪迹我还能在这儿傻等?默默摇了摇头,忽然想起他在船上没说完的介绍:「你说峡帮和青城派为何都与他们发生过冲突?」「哦,我常在这江上跑,听过一些事儿。」
    船老大也寻个干净的地坐了下来:「这几个妖道专劫女人,那出得远门又有容貌的女子应该都是商贾、书吏有身世的家眷,人出了事必然托关系找势力说和营救,所以,峡帮、青城、包括唐门等都曾受请托来赎人,这七仙好像也不是都不给面子,有时收到粮钱供奉也放人,但也有不放的时候,那家人如果花出了大价钱,峡帮、青城都曾来武力要人,拉着人网搜索,可没有一次找到人,反被他们神出鬼没陷了些个弟兄,吃了亏。」
    「这边贼寇如此嚣张,官府为什么不出兵剿贼?」青城好像是不逊于唐门的武林大派都斗不过这几个妖道!我只感觉胸口越来越紧、又越来越空,义愤满怀,又担心不安起来。
    「这边荒山野岭无平处,百里无人烟,自古无人管,只有山贼横行,若说这三峡多险滩,其实匪患更艰险啦,江湖大侠都摸不到贼影,无可奈何,官府更没招了。」「你们船上张着唐门的旗字尚且如此,那寻常船只过往,不知更难许多!」
    「他们这是第一此敢惹唐门!可能是……」船老大为本门声望有些激动,但又噎住了半句。
    「可能是什么?」「不知道是不是二位少奶奶太美了,让他们吞了豹子胆似的!」
    「哼哼,不知死的!天堂有路他走过,地狱无门他也来!」怒从心头起,不知我嘟囔着脸上是不是很狰狞?
    「啊,少侠的意思是…二位少奶奶是故意…嗯,我就觉着少奶奶收拾峡帮的时候威风八面、王母娘娘一般的有本事,怎么…这叫深入虎穴,哦,扮猪吃老虎!」他对自己的口才和智力十分满意地摇头晃脑。
    有这么个人陪着我,等待也算不寂寞了。
    但不寂寞不等于不焦躁!又两个多时辰过去了,还毫无音信!
    「少奶奶该不是……绕奔下游找咱们船去了?」连我都听出他更怀疑的是月儿她们失手了!我只觉得心火燃烧得越来越旺,堪舆上空落日后的漫天火烧云比肩了!
    天!我不能在这里傻等了!如果不能及时找到爱妻,我非急死看不到明日的朝阳了!
    (三)追迹
    身后传来异样的喘息声,我全身一紧,急速擎刀、侧步、闪身、回头,却是黑白二兽不知何时已蹑步来到我身后,此刻,并排坐在那里,两;双精光炯炯的铜铃疑惑地张望着。
    援兵啊!好宝宝!正茫然失措、不知该如何搜寻的我豁然像看到雪中送炭的亲人一样。听说狗能凭气味追踪,这两只灵兽追踪自己的主人总不会不如狗吧!
    「你两个宝宝听着!公主她俩被劫走了,能不能救出她们就看你俩能不能闻着气味找到她们行踪了!」我过去揽着二兽的脖子,急切地说道。
    靠!不是能听懂人话吗?怎么擡头翻眼不理不采的?!
    白虎低吼了一下,黑豹无声地滑了出去,几个起伏便跃向二十丈外的一刻树干。
    「咻~~」一声长啸从那树冠的密枝中响起,一个人影迅速从黑豹已经蹿到半截的树上荡向远处另一棵树。
    「追!」其实白虎在我口令和身法移动的前一刹那已经蹿出去了。
    我真笨!那伙淫贼明知劫的是唐门船上的女人,能不戒备探查吗?!我怎就没想到用计捉了探子就可以问出贼穴了!
    好在这回他更跑不了啦!二兽太迅捷了,我虽在嶙峋的地面行走,但好像比那空中飞贼要快……哦,他荡的再快毕竟要停顿一下抛绳索。让你装鸟人!看我抓住你不剁你成个无「鸟」人!
    但愿唐宇对我那一劈之功不是彻头虚伪的谬赞,只要我像劈原木那样劈了他们一个,别人看到了也会吓傻了吧?
    啸声越来越急,纵到山后又过了一阵,简直都能听到那啸声嘶哑中上气不接下气。天虽见黑,但有二兽在,他就像猫爪前的老鼠,肯定逃不掉了!你奶奶的,我看你什么时候累得直接掉我跟前!
    「嗨,人在这里,往哪追?!」眼看着这家伙连绳子都抓不住了,二兽突然斜刺里向另一个方向蹿去。
    一定是发现了公主她们的踪迹!我像吃了大力丸一样也追了过去……靠,还是一个荡绳索装猿猴的鸟人!
    什么灵兽?简直是俩蠢货!放着到嘴的不抓,只去扑那活泛的,中了计啦!
    这样不反被他们玩接力累我们了吗!哼,这个再跑不了的时候,你们愿意追别个就追吧,我是不会再上当了,算他倒霉先飞「鸟」吧!
    天全黑下来了,灌木、怪石如鬼魅般在我疾驰的身侧掠过,幸亏有硕大的白虎身躯在前面指引,我的身法才并未受黑暗影响。坏了,如果二兽一会又去追别人,这鸟人只要在树冠上不下来,没有黑豹上树相迫,我也抓不到他啊!
    唉,只希望这回他俩能拿我当三号主人,听话别乱追了。
    前面又想起啸声,果然还有接应的!点滴月光下,这个鸟人直接向发出新啸声的树上荡去。
    「盯住这个跑不动的!」可是,混蛋二兽置我的大叫和这颗树上的喘息于不顾,继续向新的飘飞的人影追去……救不出老婆,我……活煮了你们两个不听话的笨蛋!
    哈,有比这二兽还笨的!那家伙竟飘离了树林,向一片石崖上跑去。「四处大地」我的步法发挥到极限,在陡峭的石崖上我冲到了二兽的前面,几乎伸手就能抓住这家伙了!可我不会徒手搏击!劈了他?不行,得留活口!劈他的腿!
    目标没了!我奋力收住脚也已经跟进了伸手不见五指的山洞,洞外的月光倒如白昼一般明亮。
    陷阱!否则他不会离开擅长的树间荡越。可随之跟进来的二兽毫不犹豫地向洞内追去。野兽在黑暗中不那么容易中伏的,难道是他穷途末路中,慌不择路跑进了老巢?月儿和公主就在里面?
    闪念间,我跟上了他们的脚步与喘息声。什么都看不见,快步运行中,我下意识左手斜上伸出防止突然低垂的洞顶磕到头,不过并没碰到危险,看来即使有磕绊之处,这些贼人也做过平整,不然,他在黑暗中逃命也好不了。
    「啊~」光顾着头别磕着,脚下被绊,我向前摔了出去……我摔在……肉呼呼、热腾腾、毛茸茸……这大块,应该是白虎的身上!
    他好像是第二次给我当肉垫了……靠,我刚才绊也应该是绊在他俩谁身上!
    抓住那鸟人了?!不对,那人脚步声在前面!难道他俩也适应不了黑暗而不追了?
    「嘎……」前面传来沈重的金石碰响,不好,他们要关门!
    我像弹簧一般跃起,向发出声音的方向冲去。「嘭-哎呀~」地全身撞在石壁上,额头、脸、肩膀、膝盖都碎了似的。
    「快追!别让他关门!」我在剧痛中向二兽发出指令。
    「轰」进口方向又发出巨响,震得脚下都抖动一下。
    「咔」前面金铁门闩响后,传来「咯吱吱」尖爪扑在铁板上挠动声和虎豹的低吼。
    糟!被困了!
    这才又想起船老大介绍的青城派等来讨人,被他们神出鬼没陷了不少人的说法。在我眼里,神出鬼没谈不上,可这陷人之法倒真是匪夷所思——他们怎么就能让二兽该追的不追、不该停步时停步了呢?!
    (四)暗洞
    前路的石门用刀环敲上去感觉非常厚重,这是一个人能立马关闭的吗?!
    往回摸了几步,叫住白虎,摸到他粗硬的尾巴,抓住末端道:「带我回到洞口!」奶奶的,堵住入口的石门比里面的还厚实!当然了,里面的能抗住一面用大锤击打就行,外面的得里外发力都无可奈何才行啊!这石门显然万斤不止,什么机关这么厉害能推动如此巨石轰然移动?!
    这里不知道坑杀了多少英雄汉?脊背冰凉,仿佛闻到了尸骨的腐臭!
    恨我自己太没江湖经验——出门就应该随身带着火摺!进而又恨二兽——关键时刻止步变成绊脚石!
    「有你们这么胆小的虎豹吗?你们要是不敢追就让开,我几步也追上了!放跑贼人启动机关,现在,我……」本想说我是不怕饿着,反正我手里有刀,大不了宰了你们吃肉!紧急咽回去是想到这心思还真不能让他俩有防备!
    「唔~」应该是白虎的呜咽,手上感受到兽鼻喷出的热气。
    「现在认错有屁用!」我不耐烦地挥手扒拉开那谄媚的嘴脸……咦,他嘴巴上怎么叼块布?难道是已经咬到贼人的衣襟了?不对,这轻薄丝滑岂是外衣……这块丝料轻松地落入我手,应该说是白虎递给我的。
    是中间系了结的绢物,折边缝制精细,同时缝有细带……手上的触觉让心脏逐步垂落——这是女人的小衣……两个小衣系在一起……没错,不用糊到鼻子上也能分辨出两块小衣散发着不同的、熟悉的体香!
    屁股失去支撑,被坚硬不平的地面硌了,但我只觉心痛。两位爱妻的处境比我不妙多啦!
    难怪二兽弃了第一个跳不动的,是闻到了来接应的第二人身上掖着主人的这个!
    第一个贼人边跑边长啸肯定是报警,接应来的带着这个是有意还是无意?
    肯定是有意的!一下揣了两件小衣不奇怪的话,可绝用不着这样打结啊,打结的目的……掖在衣带上不容易松脱啊!他们搞不清月儿和公主谁能吸引二兽,所以才把两个人的气味都带上?
    最后一个人来接应时,是和第二个身体接触过,那就是交接这个诱饵,而最后这人拿到它的最大目的就是在洞中间故意放弃,从而摆脱猛兽的追击得以关门。
    这个应对猛兽的办法准备得好充分、计算得好周密!连我入洞前面对黑洞必然止步而只让二兽跟进都料算在先。
    不对……不对啊!二兽跳出船到我身边的时间不会很长,他们哪有时间做出如此精密的安排呢?!
    也许,他们的啸声是很有讲究的,能及早传递对手的情况,包括有什么样的动物相助,让接应的人能提前做好对付准备?那这伙贼人的智力可太高了!
    嗯,也许是以前那些来要人的帮派也曾带着犬类来追寻过人,所以,他们对应付动物追击很有经验罢了?
    可是,月儿加上芙儿远攻近击的本事已经到了神鬼莫测的程度,对南宫玫那罕世魔头都有威慑,对付几个一流甚至超一流高手应该没有问题,怎会失手于见了我都只有跑的几个蠹贼手里呢?
    是机关厉害?还是这所谓「七仙」中有特别厉害的人物,或者还有他们潜藏的师傅有匪夷所思的武功秘技,在娇妻们下手制服明面那几个妖人而放松警惕后,暗中偷袭得手?
    最厉害人物当然不会去干放哨、诱敌的苦差,而是埋伏在最深处,得手后,也肯定在首先享用战利品……忽然间心如刀绞!在黑暗中悲愤屈辱地埋首于爱妻的衣物中……
    「啊~」熟悉的体香带着更浓郁、微酸的幽麝扑鼻,脸颊于丝滑的触觉中感觉到潮粘……当然不是我的泪水、也不是白虎的垂涎,白虎咬湿了一点打结处,不是这种已经半干的粘滑、更不会带着令人迷醉的肉香!
    已经对爱妻失手被擒胡思乱想了很久,似乎该有心理准备了,可是我还是从脊柱开始僵硬,全身血液忽而凝固,忽而沸腾。胸口的巨石越来越重,坠得我的身躯摇晃、抖动。
    江湖险恶!简直无比险恶!这荒僻处也有人能够让装作没有武功而实际神功密技堪称绝顶的双娇一点出手的机会都没有!
    不可能啊!月儿的机敏与丝带如剑岂是一般绝顶高手能偷袭的!芙儿只要瞬间手臂能动,魔蛊就会脱手而去……除非南宫玫那魔头在了解公主的神技后就埋伏在这里等我们入彀!先制住公主双臂,月儿自然也不是他对手了。
    从船老大对这里妖人的描述中大概可以得出这是七个修习采阴补阳邪功家伙。
    南宫玫那魔头不就是阴阳全采的魔怪吗!那这七个妖人很可能就是南宫玫的属下很早很安插在这蜀道咽喉潜伏的。或许,这里就是地宫的一处秘密别宫呢!
    都是淫邪的魔怪、妖人,落在他们手里的爱妻不久即被淫弄得花蜜淋漓不正常吗?!
    「呀~~~」长嗥一声,全身仰倒在坚冷嶙峋的洞底,怒火烧得热血飞腾……爱妻们无比绝美的肉体此刻在承受着怎样无比淫邪的奸淫?
    面对远非高衙内之流可比的异常雄壮……月儿还能保持她绝妙仙体的抵抗力吗?
    即便她想闭扉抵抗,在南宫玫那能够控制人神思的魔功下也必然消解!
    那一群专能刺激女体狂泻出真阴的魔力男根是不是都在肆无忌惮地玷污着娇妻们每一处美神秘道?
    月儿的玄阴内力与公主偏得的四十年内功只怕正在随着她们樱口在极限高潮中的吟叫与狂泻的蜜液一同被吸入妖兽的体内……娇花紧嫩的蜜壶咬住异常粗壮的阳根……怕是流不出几滴吧?
    (五)震撼
    不知过了多久,也不知热血蒸腾干了还是凝固。
    「咕噜噜」的声响像沉闷的滚雷,雷声?我在洞外?悚然觉醒。
    半晌才搞明白是饥肠辘辘的声音!全身麻木,我也感觉不到饿啊?
    黑暗,我显然还躺在洞里,二兽的呼吸声就在不远处。一时竟搞不清是我还是是白虎或者黑豹的肚子在叫!
    就这么躺着等死,有灵兽陪葬?不对啊……哪里不对劲?
    如果南宫玫在此的话,擒获二女之后,还会在乎我吗?犯得着又盯梢又设计诱饵,让手下差点跑断腿吗?对我,再加这一船人还不都手到擒来!他对上千军队的人脑都能幻控,自不会在乎唐家使毒功。功力精深的天龙四长老出手他都能赢,二兽当然更不在话下。
    这伙人一直很怕我和虎豹才拼命把我等困在此洞!思维在暂时离开对爱妻的挂念时,便冷静清晰起来。
    不能坐以待毙!
    死亡与失陷爱妻的双重打击、近乎绝望的悲愤中已经搞不清楚逃生的欲望与救出爱妻的心愿哪一个更强烈地支撑着我不能放弃努力。
    杀了二兽生吃其肉?
    那应该先杀一只,慢慢吃光后再杀另一只?
    这是一对亲密无间的罕世灵兽!我能不能打过他们没试过。或能抽冷子挥刀杀一只,另一只还是不防着我?知道我这狠毒后,等我睡着时还不吃了我给友兽报仇?
    那好像没用!敌人知道我与二兽同在,傻子也想到我可能靠这样饮血茹毛维持生命,不会按正常饿死人的期限打开石门。再说,我真能忍心杀他们吗?他们不仅是娇妻的宠爱宝贝,在善阐也救过我们很多人的命,在大理救过……唉,就算是我「情敌」,光现在想着杀戮他们都觉着手软!
    苟延残喘、被动求生的路不可行!
    主动砸开石门……就手里这把片刀?这厚石门可不是圆木!预设的就是经得起神力高手用大锤、大斧千敲万打也砸不开的!
    可这么厚重的石门,他们又是怎样打开并能使其关闭得如此迅速呢?我在武峰阁好像也翻过机关巧技类的典籍……斜坡滑道、铁滚垫底、撬杠接力开启。插橛闩固定,拔橛子则自动滚合……想破这个也没用啊!这石门外面肯定也楔于隐秘的槽内,不得关窍,有撬杠亦不知从何下手。门内洞口自比门外更狭小且岩壁坚实,岂能有巧计可破!
    娘的,这些贼人开凿设计秘道如此精巧绝伦,难怪月儿的机警聪慧也中招!
    可是,见到的这几个贼人不过会装神弄鬼,怎看也不像大聪慧、能工巧智之人,开凿如此巨大的岩石工程更不是几个人能完成的。应该是熟知机巧的前人指挥大批石匠秘密开凿的具有攻防两便的隐蔽处。
    这巫山断谷为入川之第一峡,想来,离孔明所设、差点困死陆逊的拒敌石阵亦不远……这山内洞穴连环、机关叠设,该不会也是诸葛亮设计的伏兵之所,如今被些个妖人所占据吧?
    越想越觉着可能!
    以诸葛亮谨慎用兵之惯习,敢允刘备亲身东征而未随,仅设个八阵石门当后路是不可能的,石阵再玄妙毕竟是死的,陆逊如果不是军事敏感和好奇心太强而亲身入阵查勘怎会陷困?如果率军追赶的将领是个浑人,只顾咬死狂追,那石阵又有屁用?
    所以,后路之上肯定必设隐蔽伏兵,而这巫山神女峰恰卡在入川纤道上,看似荒无人迹的峡谷峰腰如果突然出现一彪伏军,滚木雷石加弓弩手和火箭居高临下地突袭,无论舰船还是纤夫小道上的军队都会死伤无算。无论追兵人数多么庞大,只要阻上一阵让蜀军遁远,敌军再冒死攻山也可以凭机关洞陷敌,本部军兵藏匿无踪,毫发无损。整个就一川东蜀道牢不可破的咽喉堡垒!白帝城就由首当其冲的关塞变成后盾要塞了。难怪刘备也敢带些个残兵败将就在白帝城修养至逝了。
    不知道我和二兽将是第几批被困死在这诸葛密洞中的倒霉鬼。
    唉,诸葛他老人家千谋万算也料不到千年之后,这非凡的军事密境竟被几个妖道占据了来害人!
    世上坏人何其多……江湖路也太坎坷!好不容易我这笨蛋也能一刀在手就令贼人胆寒了,今朝却要命丧于此!
    那几个被我追得手脚脱力的贼人现在不知乐成什么样子!
    乐……我挚爱的两个绝色娇妻正沦陷失身于连我都打不过的小淫贼之手!
    「呀~~~」不行,我就算死,但有一口气在也不能让这伙蠹贼奸淫快活得逍遥自在!
    怎能震撼他们的贼胆?
    制造石门的震响!
    找块大石头去砸!
    ……发动二兽一起寻找了半天,一块石头也没找到!嗨,他们当然不会留下对付石门的家什了!
    这洞很大,必然是依天然溶洞再加人工开凿,地面比较平坦,开凿的痕迹很多,连一个石笋都没摸到。
    等等……石笋,如果能折一块石笋去砸门的动静一定不小,地面没有石笋了,洞顶的悬垂石笋也都凿除了?
    可我不会腾跃的轻功,如何能探查洞顶?
    咱不会飞檐还不会走壁吗!我的步法可以「走」上洞壁去摸洞顶啊!
    黑乎乎分不清洞壁洞顶太容易掉下来,嗯……白虎不是擅长当肉垫吗!
    探好了一处洞壁,退开几步,叮嘱白虎在我掉下来可要接住喽!
    管他能不能听懂,「四处大地」运出来,迅疾的步法感到了身体凭空,左手、右刀一齐划拉,没有!
    身体垂直坠落,直觉腰背上两坨巨掌一撑,我踉跄地站在了地上。白虎这灵兽真是好帮手!我…再也不会琢磨杀你吃肉了!
    这下有了底,我放心地变换着区域去探查洞顶……汗,不知何时已将衣衫浸湿,炽热的皮肤感觉到洞中的寒意,饥肠辘辘,腹内似比洞中更加空旷,但激愤化成信念力量支撑着我一次又一次地迈步而上。
    「当」钢刀碰到阻碍,这回声与此前划过岩壁的动静迥异。「哈哈」我在坠落的空中就笑出声——一根石钟乳!
    再被白虎扑撑站到地上后我又笑不出来了,绝对黑暗中,怎能跑出原来的路线?
    我用唐宇的装饰剑能斩切原木桩,但这把钢刀能不能争气地斩断石柱?月儿说我的风雷内劲又长了一层……假设我的霹雳一刀能断石柱,只怕钢刀也毁了,那我除了步法又和不会武功没区别了,万一真要对敌怎么办?
    管它那许多!只要咱不是抱着钢刀等死就不是窝囊鬼!
    想一击成功,还必须有点火光照亮……古人钻木取火,咱钻石取火试试!
    身上的衣服都被汗浸湿,等不及晾干了!锦袍下摆不湿,在刀刃上割下一大块缠在刀尖上,摸到一处小石坑,把刀尖顶进凹里双手不停搓动刀把。
    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闻到糊味!再接再厉加把劲……「哈」光明!
    这点燃料可没时间容我欣喜,看准洞顶离壁较近、最细长的一根垂钟乳,步法与雷霆一闪的功法爆尽全力!
    「咔」「轰」「乒喨喨」半抱粗的钟乳石砸在洞底的轰响远大于卷折的钢刀飞落溅地声。我也被震得斜飞出去,与躲避落石的白虎反方向。
    没摔倒,好在黑豹扑救得及时。
    看着不太大的石笋也好像有三百斤!摸索着、连搬带滚,终于把它弄到洞里的石门前。歇了几口气,奋力抱起石笋,根端朝前,以人带石撞向石门。
    「嗵…」震响效果不算差!可我侧肋以及夹着它的手臂实在太疼啦!
    疼怕什么!我仿佛看到贼子惊恐回头的眼睛。
    他们在爱妻娇美的体内抽动的物事也会因这震响停顿一下吧?
    这样想着,好像撕裂般的疼痛也化作力量,疯了似的一次又一次地迈动步法冲向石门。
    可是,血肉与石头的较劲不久还是败下阵来。肋骨断了一般地疼,而手臂麻木了,石笋再也抱不住了!
    坐在地上大口喘息着,默默地等待手臂恢复感觉和力量,侧肋处肯定已经擦破了很大一块,哼,疼死也比等死强!
    ……手臂的肌肤也开始火辣辣疼痛,说明知觉已恢复!
    「啊~」缥缈的女人吟叫……幻觉!
    「咿~」……「啊~啊~」不是幻觉!
    是从厚厚的石门那边透过来的。所以显得遥远、飘空、迷离……感觉是公主嗓音?
    难道他们就是在一门之外在淫辱着爱妻?!月儿知道我就在门这边,所以身体再敏感也坚不吭声?而在三、四个淫贼的夹击下,受乃母影响热爱此道的芙儿当然怎也控制不住极悦中的浪吟了!
    月儿异常敏感的绝色肉体在几个专攻采战的妖道手法和必定令女子意乱失魂的粗硕肉棒同时刺激下强忍娇声……一定非常痛苦难过?!
    我怎么举起了三百多斤的巨石!
    作为秘密军事要塞的山洞不可能只有这两层,此前洞内一直宁静得可怕,而娇妻陷落至少有七八个时辰了。他们是恨我砸出动静,故意胁迫着娇妻来门外宣淫气我!
    「轰」愤怒的力量让巨石飞向那邪恶无比的方向,黑暗震颤着山摇地动的巨响……
    (六)迷功
    巨响后碎石坠落声让我心也一坠——我可再没有家什砍另一块石笋了!
    身后的兽不知是被震动吓着了还是恭维我的神力,呜咽了几声,随之,寂静。
    不知那边人……「嗯~」忘情的飘荡娇声继续响起!
    我摸到石钟乳已经断成几节,我捧起一块后退几步,再砸过去。
    「咚」毫无威慑地响了一声,就如我对爱妻的无能无力!
    我不是软蛋!我能剑切原木、刀劈钟石!我只手抓起一块碎石爆出雷霆之力!
    「咚哗」「嗷~」响声比前一下大些而已,但是,脚下的震动明显,碎石激射四壁、石门周槽嘭响,激射碎石不知击中了侧后的黑豹什么部位,哀叫声向更远处躲去。
    吼,看来,风雷意气爆出的雷霆一击不光可以用于挥剑上!这威力……要是我未来功力真能冲上九重,手里再有一块铁疙瘩的话,都有可能砸碎这石门!
    铁疙瘩……我刚才把刀柄扔哪儿了?
    嗨,别说那刀柄没分量,我的风雷内力也才三、四重,每重功力翻一倍,和九重之力差老远了!
    再试一次!
    ……又一大块坚硬的钟乳石被我轰碎了!
    祖师他老人家太伟大了!发明的这是什么功法……再翻上几十倍威力的话,我扔块石头是不是能轰踏城墙?
    我这笨人能练到九重天的内力吗!这么厉害的功法,为什么不让师兄那种天生威武神力的学?也可能师兄的九阳神功圆满之后比这个威力还大。师傅修的功法……惊退叛军数千兵咱是没看到,但是……瓢泼如雨的血、断肢、横飞的口眼仍动的头颅、天昏地暗、神魔乱舞、鬼哭狼嚎!
    我…我见过师傅的天幻地灭!
    就是七年前在恶匪的山寨!师傅救我们一家时……为什么这景象此前一直没记忆呢?
    如果是我失忆了,为什么现在能想起来?
    如果我没失忆……为什么关于爹娘和我在山寨中的经历还是破碎的?
    「啊~~」吟声再传!
    「嗷~~」这是我发出的比野狼凄厉无数倍的嚎叫吗?
    「天杀的贼!」
    「轰」……我疯狂地抓起能抓到的石块,雷霆之力加上爱妻受辱、我命不保、父母双亡的血海深仇,一遍又一遍地轰击过去……刚才几乎要抓到了以为永远逝去了的命运谜底!又被这些恶贼、天杀的奸淫爱妻所打断!我恨!我恨天恨地!我恨世上所有害人的贼子妖人!!!
    ……再没有一块称得上石块的石头了?
    搂起一把碎石子击去。震动感稍减,但轰响大了好多倍,让我有些耳鸣。
    嘿嘿,我的群杀功夫不用学!任一散射的石子以这种力量击到人体上,只会比刺上一剑的创口还大吧?!
    哈哈,我将是这黑暗山洞中一堆曾经误打误撞掌握到群杀奇技的绿帽丈夫的尸骨!
    「轰」「轰」……「嗷~~」躲得远远的虎豹一齐发出吼叫。吼什么!哀叹所有的石子都快变成沙子了?我筋疲力尽地坐在了地上,怒火蒸腾着汗水,右臂已然酸麻。
    脚步几乎无声的应该是黑豹,竟跑过来拉我的衣服……干嘛?让我再喝你们的尿维生?我又没有接尿的家什!难不成还要直接对嘴……怎么还非得走到洞口这里才撒尿?!
    白虎也过来,二兽一起用鼻子把我往门上推。我要是能打开这门还……
    「钟少侠~」有齐声呐喊的声音从门外微微传来,二兽原来是报信来救兵了!大概是船老大带着一干船员在找我们。有用吗?诸葛亮设计的隐蔽军门是几个船夫能打开的吗!
    湿热的后背靠着冰冷的石门滑落下去。
    「大为~~弟妹~~」带着内力的叫声仿佛就在门外……唐宇!
    「我在这儿~~」恍然浑身恢复了力量!我大喊道。
    「钟贤弟~」唐宇的声音怎么远了点?他一定是边跑边喊,而洞中有回音再被厚厚的石门阻隔,肯定被外面的风吹树枝万叶响所盖过!这小子身法极快,这下没听清肯定已经跑远了!
    他会不会再转回来呢?
    「快!你俩快帮我找石子放到门前!」内门前的石头都粉碎了,但开始四溅到别处的石子肯定有。我吩咐了二兽去找,附耳于石门上紧张地倾听着动静。船夫不行,唐门少主或许能有办法?
    贴在冷硬石头上的右耳生怕漏过一点走进的人声,而比小牛还巨大白虎来回奔跑声充斥着左耳。本想停止他这项活计,但只剩一个黑豹,一次只能叼来一两粒石子,又怕人来时不够用。
    找过去就不能再找回来吗!笨死了!
    右耳已经被石头硌麻了,二兽也不知跑了多少个来回,已经自行认为够用了,就呆在不远处哈气。
    「你俩远点喘去!」我急火攻心,斥了一句换成左耳贴石倾听。
    「唔~呜~」他俩竟一起呜叫着,还敢对我耍脾气!唉,气煞我的人多得是,没空跟他俩置气!
    我不理他俩,他倒跟我来劲了!跑过来用头拨我去一边,内口窄小的洞门就被他俩占据了。
    哦,他俩对洞外人声的听力加嗅觉肯定比我灵敏嘛!我原在里边轰门那么大动静,他俩还是发现了洞外的救星。现在也是要替我守候。好宝宝!
    稍这一放松,全身立时无力地只想睡去。唐宇来了话,至少应该是次日下午了。
    我还只在白帝城睡过一觉而已,关键是这一天半里经历了如此反复的生死考验、万般凶险!
    我不能躺下!也不能坐下、靠着!那肯定会沉睡,等唐宇他们路过时我再醒的晚的话,就一点生的希望都没有了!
    我得想点什么来保持清醒!再没听到内洞那边有声音,淫贼是被震撼软了走了?
    也可能一边听着丈夫隔门气得发疯,一边奸淫着身下绝色少妇因哀怨紧张而更加勒紧的秘道愈加兴奋刺激……都射软了?!
    有多少污浊的精液在爱妻们娇美无比的羞秘禁脔内流淌着?如果我活着出去与她们重逢,那些污秽能洗净吗?
    假设能洗净淫污,被七个淫技高超的男人围奸、同时被两三根大肉棒夹击了整整一夜一夜、还伴随着众多魔掌、口舌的刺激……持续不断地高潮泄身几十次的感觉能洗去吗?
    月儿本来就漂亮得让我魂牵梦萦的身体,婚后以来更出落得莹润无比、美艳绝伦。公主修长的身姿,也越来越散发出珠圆玉润的性感。那两条比月儿更纤长的美腿盘在啥样男人挺动的腰股间?
    而月儿健美、修长、白皙如玉、性感得让人发狂的双腿此刻是为淫贼打开高跷着还是羞夹着狼藉的精液失控地悸动?
    不,我不能再细想爱妻们的姿态,全身愈加发软!更可气的是分身无耻地胀硬起来!先前气得我力大无穷地砸门时也硬了?是娇妻难以言传的美丽、乃至声音也太诱惑,还是我天生下贱啊?!
    我缓缓匍匐于地,对顶天立地大丈夫尊严的怀疑让虚弱的身体失去了最后一份支撑的力量。
    我的娇妻就是这么美!我就是爱她们到至死不渝!也许我的分身在遥向她们告别,如果我死在这里,她们看到我的尸骨会如何?
    一定会很悲伤,她们善良得连那么狠毒的风姬都两擒两纵不忍消灭。何况我相信她们对我的爱。
    生死有命!月儿,芙儿:我不希望你们过度悲伤。作为一个没有丝毫天赋的男人,娶到你两个天仙下凡的佳人,福分过大了,夭寿是平衡吧?
    我死了,我的魂也会一直爱你们!但愿的我的鬼魂可以帮助你们逃离妖道的魔掌,你们可以有更美好的生活和未来……唐宇就比我强多了,还有师兄!都比我高大英俊,比我地位高、能力高……连男人之能也比我强大!赶紧忘记我吧!
    公主好像特殊体质更适合师兄?唐信府窗外偷欢时,月儿强烈无比的反应……以后再嫁给唐宇这个钻石王老五该不是意外!月儿还会爱师兄吗?唉,我死后,能幸运得到这对天仙姐妹之爱的人头上什么颜色该我操心吗!
    疲倦像山洞外石崖下的峡江漩涡将我吸入……我奋力挣扎。
    我死都存在疑惑的是——为什么月儿与我新婚燕尔之时失贞得简直有点主动,而从大理时的无奈到播州的誓死坚贞不失身,与那些红尘艳史故事好像是反转倒置了?是与我武功心智的成长有关?还是天上人间皆罕见的九阴玄体所致?
    仿佛是漩涡外仅存的鼻子告诉我——二兽始终没有动静,看来我活着是无法知道这答案了!但愿我将永远伴随着爱妻的灵魂能听到未来月儿说出原委。
    别了,师傅!您教我的武功真的很伟大,能让我这笨蛋终于也过了一把追吓得贼人屁滚尿流的侠客瘾。
    别了,正纯兄!但愿做皇帝别像你的前辈那么窝囊!
    别了,师兄、唐兄!希望你们照顾好月儿和公主!把能娶她们的幸运交给你,顺便也把我的爱情宽忍诀转给你们吧——她俩太美好、太诱人了!当年帝王点烽火,佳人一笑已倾国。能博如此绝世佳人一颦一笑就是天大的幸运,你我都无倾国之忧责,若佳人喜悦、偶染风流……就忍了吧!
    在七个淫邪妖道怀中的娇妻们会体验喜悦吗?白嫩的肌肤被遒劲的肌肉围困……喘息、淫笑、激昂的嚎叫……乳白的粘液狼藉、分不清来自男女、布满白皙的大腿、粉红的花瓣,甚至如云的鬓发……那张痴迷纵欲略显疲惫美丽容颜……不是月儿、不是公主,那是娘亲的脸!
    终于和娘在黄泉相见了!我又回到七年前的悬崖边……严父慈母拉着手,飘落,无比缓慢地飘落,眼中无尽的慈爱、无限的期冀那么深刻、清晰。
    「爹、娘,菜油、菜精是谁?为什么要让这么多坏人害我们?」无比缓慢的飘落让一切都来得及。
    「娘,你别只落泪!那些坏人那么……对你都没掉泪,孩儿现在会武功了,而且会越来越厉害,我一定打得过那大仇人!」
    「娘,你说话呀!」
    「别光看着我!你一直最喜欢跟我说话了,您说话呀!」
    「娘~~~」我伸手终于拉住了下坠中的娘!紧紧地抱住她温柔的身体!
    不再坠落了,只是还有些摇晃。娘的身上一点也没沾染那些恶人喷洒的臭味,只有清幽淡雅的兰花香,甚至,有一丝丝药草的气息。
    娘的玉体在颤抖。她是要对我说话了吗?我抬起埋在她柔软胸前的头,望向她美丽的脸。
    ……
    (七)隐情
    「是…是你?怎么会是你?!我…我这是在……」天啊——我眼前的不是娘的脸,也不是月儿或公主,我抱住的竟然是唐霓!
    「啊,抱歉、得罪!」我慌忙松开手。但如坠雾里:「我…我在做梦?还是我没死?是…是你救了我?」我做梦也不该梦见她啊!
    光线很暗,昏头胀脑,身体犹在飘荡。但还是能看清唐大小姐俏脸羞红,咬着丁香瓣一般的下唇,似乎在极力恢复冷若冰霜的努力中而未开言。
    「是…我睡得太死了,大小姐是…和唐兄一起来的,打开了洞门…那,唐兄呢?快救月儿和公主去!」我挣扎着要站起,才发现这是船舱。
    唐霓本已恢复了冷美人不屑一顾神情,闻言后,一双清澈明眸忽地现出惊异、担忧的焦虑,蹙眉喃道:「脉象未有异常,你怎的还说梦语?咱家有何本事能救得了贵伉俪!不是你力战群贼,虽脱力亦救出二位夫人的吗?」
    「啊~」我匪夷所思地惊叫出来!
    怎么回事?肯定有重大隐情,难不成我梦游救出了……
    「你说月儿她们获救了?在哪……」恍然惊急地刚问了半句,舱门一响,随着暗夜江风一起飘进来的可不正是我那翩若惊鸿、星眸如梦、襛纤袅娜洛神女、流风回雪白衣人的爱妻夏玄月!
    绝美的娇容宜嗔宜喜,水葱玉指单竖在丁香芳唇上,堵回了我的惊叫声。
    「妹妹真乃观音玉女,这么快就让大为恢复苏醒了!」月儿莲步入舱,却先含笑低声向唐霓道谢。她后面的身影却是长身玉立的唐宇而非芙儿。
    「不过是化了一丸回春丹叫他咽下,何足挂齿。」唐霓回月儿话时倒是霜面回春,虽未揭了我梦魇搂抱的无礼之举,白皙的嫩脸上却又胭脂倏染。
    「哦,多谢贤兄妹赶来相救!芙儿呢?」我自也要招呼唐宇,顺便答谢唐霓喂了我一粒恢复元气的灵丹之恩。当然,最急切关心的还是老婆了。
    「芙儿先睡了,所以怕你嚷嚷,夫君感觉身体如何?你昏迷好久,想必是饿坏了,热着菜粥呢,这就端来,你慢些吃哦。」月儿温柔地微笑着,就去旁边的暖炉上盛过一碗红绿相间、热乎乎的米粥来,将勺触到娇美的樱唇上试过温度,递过来道:「冷热正好,这里红色的是唐大小姐特意放的上品枸杞子哦。」端着色味俱佳、香气氤氤扑鼻的粥碗,饥肠辘辘的感觉瞬间升腾。但我更想先咬一口自己的手臂——有充足的理由认为我在做着一个美梦。
    「月儿,你们是怎么脱困的?我是被困在……」
    「等夫君吃饱了、休息够了在好好回忆吧!现在的问题是只有两间舱房,妮子妹妹是与乃兄一起呢,还是我们三姐妹一起?」月儿打断我最关键的问话,讨论起这么无聊的问题!
    「妹妹自然跟着姐姐,谁要多看臭男人一眼!」唐霓轻描淡写地哼道。
    人中龙凤的唐大少此刻脸色一定比我衰吧?谁知唐宇恍若未闻。
    「那,我们姐妹这就过去了,二位少侠多有辛劳,早些将息!」月儿拉起唐霓的小手,朝唐宇微微一笑,转身飘去。
    「月儿……」惶急的我喊了半句,两大美女头也不回地翩然出门了。噎得我简直一口粥都喝不下了!
    「贤弟惊退峡帮、力平巫山,威震天下,愚兄本该摆酒祝贺,她们偏要只给你喝粥,难怪贤弟没胃口啊!」大概我蒙头转向、神不守舍的样子让唐宇也看不过去,一贯沉默寡言的他竟开起了玩笑。
    对了,他或许比唐霓知道的情况更多些,先问问他也好理出个思路来:「唐兄,你什么时候来的,我在洞里听到你找我们了。怎么令妹也来了?」
    「我听到传报说唐门船只遇险,就急着过来,偏舍妹也知道了,非要跟来!呵呵」我在唐宇说到唐霓非要跟来时,嘴角一撇笑意可不是嘲弄和无奈。但我最想知道的还是后来:「那,你们什么时间到的?」
    「因为最早看到警报烟火的是白帝城内的属下,就去询问情况,结果城内道上的人都传开了,说峡帮被地宫裹挟倾巢拦击唐门船上的武尊大侠,武尊大侠稳坐船头,仅两位夫人略一出手,就击败地宫使者,吓退横行一世的峡帮三百六火箭手。
    我本放下了心,可是,又听上行船说唐门的船靠在了巫山纤道旁。才又连夜急急赶来,到巫山是次日早上了。」他怎么问到哪说到哪啊!我也不顾解释那传言中令我汗颜之极的成分了,直切我最想知道的关键:「你是怎么见到月儿和我的?」
    「我以前听说过青城等派的人马在巫山吃过亏,所以没敢分散船工分头找,只让他们站在一起齐声喊,我拉着妮子四处找,都找遍了也没见人影,妮子急得直哭。
    天快黑了时,一下出现了一群人,二位夫人还有另两个女子,两个道士抬着呼呼大睡的贤弟,哦,还有虎豹。」唐宇目不闪烁、面色如常,口齿流利,不像是说假话……我只要用注目示意他继续说,除非他说没问过月儿是怎么出来,那肯定是假话!
    「弟妹说,你们被山腹内的机关分隔困住了,但三少侠的霹雳神功还是震服了那些道士,弟妹谅他们虽有劫掠妇女的恶行,却从未害死过人命,惩戒一番后,许其改过自新。
    道士以前劫掠的妇人尚有十余数,但除两个挂念家中子女的外,都自愿留下,亦不勉强。还和我商量了一下虎豹的事,因为出了峡就是人口稠密的中原了,带着虎豹是否惊扰百姓?我说那只是其一,关键现在朝廷在全国征收奇石巨木、名花古树、珍禽异兽,带这两只稀罕物着实易生事端,便放到山林,只要被人看到踪迹也会被围捕邀功进贡。巫山地带人迹罕至,倒还安全。所以,让我追来时的小快船送那两个妇人回川归家,二兽也没上船,趁天光未黯启船,现下应已出了三峡,明日靠岸便是荆州了。」是我吓服了淫贼妖道?我砸得惊天洞地,明明还听到……唉,爱妻受到这班妖孽淫辱,自然不好意思让外人知晓,故而编了故事保全我的颜面罢了!
    或者,她们知道我在门内气冲霄汉,仍浪叫出声并非仅仅是被淫棍插得激悦难抑,表现这般无耻沉迷于淫欲是为迷惑敌人,以为她俩真已被他们巨根淫技所彻底征服,随后才觅得出其不意的反击机会?
    「钟少怎还心事重重?」「哦,没有,我只是在想……不该轻信这些道士真能改过!」随口应付着唐宇的疑问,倒真担忧起那群贼道不会报复二兽吧?女人就是太心软!以前放过风姬,结果还不是几乎被她害死。
    「哦,人能不能真心改过是最难保的事。不过,妮子本要当场唤醒你,那俩道士的确立即吓得面如土色,磕头如捣蒜,说你若醒了他们必定是没活了。呵呵,怕极了你钟少侠倒似真的。哦,贤弟快把粥喝了吧,一会凉了,舍妹可是费了心思熬的。」木然地喝了一口,只觉甜鲜香糯,勾得胃口大开,仰头呼噜噜瞬间见碗底,直觉着身心饱满起来。
    又才品着他叙述中的事……他们可不害怕嘛!谁那么丧心病狂地奸淫人妻之后还敢见那被气疯了的丈夫?
    如果我当时醒了的话,我……会杀了他们?岂止想杀!刀剑在手,雷霆一闪挥四下,我要他成八半!
    他们不敢让我醒唐宇就听从?看来还是月儿准了这个请求。如果我自己醒了,月儿也会阻拦我杀他们吧?没害死人就没死罪了?男人不会像女人那么心软!我没被气死只是天未亡我而已。
    是心软?还是一夜什么……恩?!假若月儿拦着,她能拦住我的刀,还能拦住我突然石子出手吗!对,我自悟的远程杀技也暂不让月儿知道,就像我不知道芙儿的神技一样。那月儿如果问到我是怎么砸门的呢?
    嗨,我好像还有一肚子的疑问要问她呢,那容她来问我!再说了,她不可能像我那样摸遍洞内确认了没有大石块吧!
    不对,我想的太简单了——月儿对外说我的神功震服了贼人,肯定是妖道先从我不可能有砸门之物推出来的结论,月儿当然不信我有惊天动地的掌力……唉,能不能瞒住我的石子功不重要,我就是挂念爱妻啊——有没有被妖道们采去了真阴内力?最后怎么制服的他们?芙儿的魔蛊那般隐蔽,难道妖道们一直点了她的穴道、制住了她的手臂?
    可是,门中擒叛那晚,我抱着芙儿在床底……也并未见她对那三个叛贼出手啊!
    太令人费解了!肚子和脑子又空得难忍起来,还是先吃饱补补脑!
    回过神来,发现唐宇已经又帮我添好粥放在我手边了!
    「哎呀,失礼!怎敢劳唐兄动手这些事!」我不好意思得脸上都有些热。
    唐宇嘴角撇了一个无所谓的笑意,没吭声,淡然中透着友好的眼神探寻着神不守舍的我。
    「哦…唐兄那天突遇什么急事未能成行?很棘手吗?现下处理完了?若是耽误了贵门的要事,小弟可实在担当不起啊!」在人注目下胡思乱想让我觉得尴尬,端起碗、遮住脸的同时赶紧转移话题。
    「哦~那~只是愚兄个人一点棘手的事,哦~这个,已经算摆平了吧。」唐宇莫名吞吞吐吐起来,白皙的脸上倏然透红。
    这个玉面风流鬼肯定是还惹上什么风流债被人讨上门来?
    「哦…也没什么非瞒着贤弟的,临行忽然得报青城二当家一行将至,是来谈唐某与青城大小姐郝淑贞了结婚姻之事。」唐宇被我从碗沿上盯过去的眼神弄得更不自在,话音迅速降低。
    「啊~原来唐兄已经娶过亲了?嫂夫人…哦,你是说休妻?」我的眼睛一定瞪的很圆!
    「嗯,我们婚后在一起不过两个月她就回了娘家,分开已经两年了,了结是早晚的事,只不料非赶上那日他们来处理,倒让一路受惊,你不问,我也要解释。」「哦……嫂…这郝大小姐是何等天仙人物?眼界也忒高了点,唐兄这般龙凤人才她还……女人真是匪夷所思!」看来,也不独我双妻让人费解!
    「哦,这事儿,其实也不怪她,是…这个愚兄之过,唉~」唐宇在我惊诧目光下长叹一声:「我不说清,钟少必疑惑于唐某,唐某有幸结交贤伉俪乃三生有幸,凡事当奉真诚坦荡,只是,我说了实情,只怕惹贤弟见笑鄙视,唐某无颜苟活矣!」「小弟天赋愚钝,在唐兄面前只有自愧弗如的景仰之心。自古名士皆风流,唐兄若没资格……岂非天下无名士?」我这说的可不是虚礼自谦!我这满头深绿的笨蛋哪有资格取笑别人,何况是人杰天下、玉树临风、名门少主的唐宇!
    唐宇该是感动于我眼中的诚恳,焕然点了点头:「那郝小姐虽远比不得弟妹那般天人风采芳姿,人才也算上等。与我之婚姻虽说有家势连横的因素而尊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洞房相见也算一见倾心。只是…她家传刻板,恪守妇道过之…则有贞无淑矣!琴瑟无法和谐,我努力月余,终失了耐心,冷淡了她,她又贤淑了月余,女侠与大小姐脾气也压过妇道,率性回了娘家。随后两年中,我虽看在长辈劝说面上去青城接过她两次,她也看出我非诚恳,亦不买账。前日,她二叔代表娘家来找我了断这事,家父也严斥劝说,但我对她实在是一毫兴趣具无,提及便心中犯堵!恰好借着你们遇险的急报,当机退了嫁妆、赔了二万两银子一刀两断了。」唐宇说到这里,呼出一口长气,习惯淡然的神色中恍然卸了一座大山般轻松起来。
    看来,船老大那支烟火其实是救了他家少主摆脱了纠缠!唉,窥见识过这唐宇的荒唐风流,他对抗拒风月的传统女子看不过眼也就可以理解了。可是,他的身份注定了他再娶还会是闺门森严的名门望族之女,不晓得谁家大小姐会是反传统的。
    哼,除非蛮王还有一个公主!
    人就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你是不知道真娶了风情万种的老婆会多麻烦多痛苦!
    可是,我痛苦,我就不幸福吗?这些接连不断的痛苦并没有降低我对娇妻的爱……无爱也痛苦,爱也痛苦,那还是有爱更好吧?
    又一次生死茫茫之后,我只想和我的爱妻们在一起!可恨那个唐霓来搅局,兄妹同船共舱有何不可?害我们夫妻差点死别之后还要生离!「唉~」满腔郁闷禁不住长叹一声。
    「钟少大破峡寇,怎还如此不乐?」
    「哦……」我又不能说现在该我和老婆在一起,把你妹妹拎出来吧!
    「这个…豪门侠女高傲贞静,也数自然嘛,令妹想必与嫂甚为投契,兄不喜郝小姐,才惹她气你吧?」嘿嘿,我早知道唐霓为什么恨唐宇,但我这样说出来,即贬了那妮子又可考察唐宇对我说话是否诚恳,还堵了他再将恁讨厌的大小姐推给我之口!妙哉!
    「唉~」终于轮到他叹气了!
    「舍妹气我,是愚兄…有做荒唐错事被她知晓,那不怪她。其实妮子平时待人很好的,不然也不会有观音玉女之号。郝氏人称寒梅刺,她二人并无可比之处。」唐宇虽迟疑一霎,回答总还坦诚。但他还为唐霓辩解,我是不是该谑谑他?
    「怎么,唐兄如此精英人杰也会做荒唐事?过谦则有愚弄兄弟之嫌也!」
    「我对他人或有虚伪之时,对贤弟可是一片赤诚!」他面上有些涨红,接着说道:「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愚兄早些年抵不过诱惑做过很多荒唐事,有些念头离经叛道,但从不曾坑害他人,自觉荒唐亦未必为错。我们兄弟这一路来日方长,钟少身体刚恢复,还是早些休息为好。」看来唐宇与其小婶之间的秘史始于婚前,难怪对性格刻板的新婚妻子看不惯。
    他老兄一夜未眠赶来救急,又漫山遍野地跑了大半天,一定已疲劳之极,我却只考虑自己!愧疚中,赶紧应和着休卧,与他抵足而眠。
    忽又回想起其他说他已形成离经叛道的男女观念,这样一个人品、武功、形象出众独男女观念邪异的男人与我们一路同行……怎么越想心里越别扭呢!失眠……
    (八)刀马
    凭江楼,虽立于荆州城外,却食客满满,杯盏喧哗声溢于店外,只在我们迈进门后,人声才安静了些,又但见人头晃动,嘁嘁喳喳声四起。
    着名唐氏大药房掌柜毕恭毕敬地侧身躬请五个年轻人,为首的青年男子白袍玉带、相貌俊美、修长挺拔、玉树临风。但是,让几十号酒酣耳热的人张口而屏息、目光紧相随的是牵手摩臂而行的三个女人。
    如果不是一起长大的,我见到月儿姿容时大概也该和他们的神情差不多吧?唐霓够美得脱俗了,江湖新一代四大美女之一嘛,但身材显然逊于公主,而从身材到容貌最多相当于青涩少女时的月儿。
    梦中难得一见的绝世美女飘然而至,而且是成群现身,所有目光把我忽略了还有什么奇怪的?尽管我不喜欢别人这样呆看我老婆,不过我也不喜欢别人这会儿留意我,因为老子情绪并不好,脸色能好吗?
    醒来见到了月儿和芙儿,感觉芙儿有些变化,又说不清楚变在哪儿……一贯天真明亮的眼睛在躲避我的目光时有些羞涩?比我睡的时间长多了,她眼圈却还带着晕痕,尽管并没影响她的美丽,甚至感觉比之前更动人……是那种妩媚成熟的性感?
    你老婆在遭遇采花妖道两天之后变化很大你不闹心吗?想问个明白的急切很正常吧?偏偏她俩跟没事儿似的于唐氏兄妹腻在一起让我没法开口问!我的心情能好吗?
    荆州,是三国争霸的焦点战场,古迹良多,但我满脑子都是娇妻失身之谜难解,充塞得满怀郁闷,只急中生智地提出自荆州登岸即走旱路,住店时有的是客房,总不能再让我们夫妻分房了吧!
    荆州有唐家药房的分店,掌柜的见少东兄妹驾临自是无比热情,不仅在这凭江楼接风,也派人去寻好马以备我们上路,唐宇兄妹出来的急,竟未带坐骑上船。
    「哦,大小姐、三位贵客,凭江楼只有坐在这里,可以凭栏环顾大江与荆州古迹,品尝美酒佳肴同时缅怀当年三国对峙英雄豪气。」看来是唐宇以前来过,所以,分店掌柜只向唐霓和我们做着介绍。这里是凭江楼的四层,只有两个雅间,四面回廊,轻纱漫飘,与楼下的喧嚣恍如隔世。
    芙儿缠着二女讲荆州的故事,月儿说这这些大丈夫的英雄故事还是男人讲才有味道,唐宇推脱不过,只要讲起了赤壁大战,他不是喜欢讲话的人,如果我讲的话肯定比他生动,但我实在提不起精神说笑,好在这边的菜肴也是辣的,否则我可能食不知味。
    他们正说在兴头上,楼梯上一阵杂乱。
    「哈哈哈,听说唐大少与贵客光临荆襄地面,马某欢迎来迟,恕罪恕罪!」人未见,洪亮的笑声震耳,珠帘开处,闪进一名衣着光鲜的……至少给我的感觉是条大汉,虽不特别高大,但浓眉大眼国字脸配合壮硕的身材,给人以魁伟的印象。
    「前辈请了!不才途径贵宝地,方登岸未及拜访,还请马门主海涵!」唐宇率先起身客套。我们也纷纷起身致意,见他身后帘外隐约还跟着有六七人之多。
    「哎,大少怎么和老哥还客套起来了!莫不是因为今儿这几位贵客身份非凡?」来人说着,精光闪亮的眼神有力地扫过我们夫妻,好似重兵刃划过眼前一般。
    「正要介绍你们相识!这位是北武盟荆襄地面魁首、忠义刀马远马大侠。」唐宇先向我们介绍这个气宇轩昂的中年汉子。
    我拱了拱手,随口客套一句:「久仰久仰!幸会!」
    「这三位是武尊门三少侠钟大为伉俪,在他们面前,唐某这点武功人品如萤火之比日月。这位是小妹唐霓。」我这衰人被唐宇如此折杀,脸都热了,欲待谦辩。马远双目炯炯,抱拳如锤,朗声道:「哦~唐大少如此自比,马某当如蝼蚁拜见日月?哈哈……让我来猜一下,莫非这二位就是近日大败峡帮铁锁横江三百六十火箭手的冰火双凤二仙子?」我晕,小道消息在江湖怎么传播得比江水流得急!
    「不敢当,婢女姐妹不过是在夫君调遣下使巧解了一场凶险,惹大侠见笑了。」月儿微笑淡然道。又把当时丧魂落魄的我虚抬出来,地缝也得在四楼以下啊!
    「哦嘎嘎嘎,自古英雄出少年啊!马某今日得见钟少侠三生有幸啊!」马远豪爽开怀地说着,看似亲近自然地左手搭上我的肩膀,右手也握住我的手,说到「得见」时,我便觉得肩上如抗千钧,被握在浑厚手心里的右手入了铁钳一般被压榨欲碎。
    这厮好生无礼!要考校武力也应先声明一下嘛!我……我的武功显然是只能运动对敌的,这般较力任我使出吃奶的劲也不过是勉强没趴下也没叫喊出声而已。
    老婆,你俩随便给他一丝带或一虫子吧!不然你们老公的一条臂膀就废了!芙儿倒还皱起眉头,似乎看出有些不对,水灵灵的大眼睛闪出怒色。月儿倒似乎没出马远热情赞美中的狠手。精美的嘴角挂着淡然的笑意。
    好在我实在忍不住要大叫呼痛的前一刻,唐宇看出了问题,拉过对我下死手的那只手腕,嘴里也故作钦敬地说着:「马大侠豪气干云、爱交天下英雄,荆襄孟尝的美名果不虚传也!今日也是宴请哪路豪杰呀?」
    「啊哈哈,大少谬赞了!若是英雄早让他们也进来拜见各位了,只因马某近日要动身去漕帮给邝老爷子祝寿,本地些许兄弟嚷着要喝送行酒而已。大少一行莫不是也接到邝老爷子的寿贴了?」这厮终于松开了巨手,说笑着恍如没事人似的。我继续咬牙忍着没坑出声,要是我这右臂以后挥不了刀了,我改练左臂也得废了你这只黑手!
    「哦,我等正是去向邝帮主贺寿。」唐宇虽未表现出不悦,但没怎接马远的话茬,说明很不想与他为伍了。心下对唐宇的感谢又增加了一分。
    「哈,能与诸位少侠一路同行,马某不亦乐乎啊!哈哈……唐掌柜,今日这酒轮不着你请你们少东了,卖我老马一个面子,算到我账上喽!」
    「呵呵,荆襄地面,谁敢不给马大侠面子!」原来这里分店掌柜的也是唐门本家的人,看他对马远的敬畏之举,姓马的这厮是本地一霸无疑了。我不禁暗悔建议走旱路。
    「我们原定是走水路,钟少倒是想由此登岸北上,只不知能否购得两匹好马。」知己不过唐宇!他借脚力未定,继续婉言搪塞着。
    「早说嘛!好马我那还有几匹,你们今晚就搬敝府去住,寻个吉日我们一起上路!哈哈哈」浓密的短须下,一张板牙血口笑张得很大,如刃的目光又在我们夫妻身上划来划去。
    「哦?马大侠可有汗血、赤兔、飞电、的卢?」我好像找到了报复这厮的机会。
    「哈哈,那些传说中的宝马不是咱江湖人玩的,但我那几匹枣红、乌骓、青鬃兽可都是万里挑一的良驹啊!」马远得意得方脸放光,老掌柜也在一旁频频点头。
    「走旱路,我们夫妻倒是有卷毛赤兔、汗血金马、花斑兽可乘,只要给唐少兄妹寻两匹相当的坐骑,不可辱了唐门少主的身份。」我像百无聊赖似的随口说着。
    「这……」看着嚣张的马远笑着张开的大嘴随着笑容的凝固忘了如何闭上的样子,我没冷笑出来说明咱的城府也见深嘛!
    「唉,其实白虎和黑豹跑得也不慢,按我说还是带着就好了,我可以把红马给唐哥哥骑,然后我骑白虎,霓姐姐骑黑豹,就不用犯愁买不到像样的马了!」公主有些委屈找后账的嚷嚷让马远难堪的脸色更现惊讶。
    「哦,几位少侠先聊,外面的朋友只怕等急了,稍候,马某再过来敬酒!」这厮打着哈哈,抱拳退了出去,一团脚步声进了那间包房。我忽然很有胃口了!
    (九)狭路
    懒得再理那种鸟人,我们吃罢凭江楼,唐宇和月儿心照不宣把目光投到我身上……江湖真闹人!咱出尔反尔也别丢人丢到外头,我装成若无其事地就往码头走去。
    只有公主傻傻地问了一句「我们不是要买马吗?」让我直咬后槽牙。
    迎着江风,凭立船头,静待扬帆。比豪奢赌气,还自鸣得意,我怎么刚踏进武林就堕落了!讥走马远的快感早被吹落波光银浪中。
    「船家等等,带我渡江!」帆起半桅,缆绳刚解,码头人群中忽然冲出一个小叫花,叫喊着朝我们的船跑了过来。
    「去,这不是渡船,不渡江、不载客!哎…下去!下去!」船老大的呵斥声中,那衣衫褴褛、满脸乌黑的小叫花已经跑到船上。
    「不渡江也行!快起航!我给你们银子!否则……」小叫花一边紧张地向岸上张望,一边大咧咧地说着。
    「银子?把你卖了能值一钱银子吗?」「小要饭的,乱闯唐门的船还敢说否则!否则你还要跳江不成?哈哈……」船工们大声嘲弄着。
    「否则要你们好看!」话音未落,小叫花腰间的麻绳倏然解开,绳头疾射哈哈笑着的船工张开的嘴。
    变生肘腋,就在像棍子一般的绳头要杵到那一口门牙时,被仿佛随风飘至的丝带挡到了一边。
    「这位小哥好不讲理,抢上人家的船,怎还一句不和就出手伤人!」挥带与说话的当然是咱家月儿。
    「咦!」小叫花的目光从绳头转向月儿的脸上时露出惊讶,但眼珠在向岸上动了一下后,便兔子一般地蹿进船舱。
    那可是三位大美女的卧舱!或者唐大小姐会嫌弃床褥被这么龌龊的叫花子弄脏了……嘿嘿,我不嫌弃!正幸灾乐祸,忽然眼前一花,船上多了两个四五十岁的皂袍道姑。
    身材纤细、皮肤白皙、容貌端正的道姑手中拂尘搭在左臂上傲然俏立,真正目中无人地默然对峙于甲板上的我们。另一个体态丰满的道姑更是二话不说地推开舱门就走了进去。
    这两个大概真是出家人!出家得浑不知世间礼数习俗了!唐宇面色坦然地拱手道:「在下蜀中唐门姓唐名宇,不知二位仙姑驾临敝门货船有何指教?」
    「找人。」嘿嘿,唐兄终于撞到比他还不爱说话的了!
    「找人无妨,不过,小孩子都知道的礼数也该先知会一声啊。」唐霓也终于看到比她还冷傲的了,不觉当成对手出言反击?可是那道姑恍若未闻,倒让唐大小姐白嫩得百合一般小脸开始涨红起来。
    「你别过来哦!我就不回去!你再往前走一步,我…我跳江啦!」小叫花已从舱尾那边大喊大叫地钻出来,退到甲板尽头,作势要跳地晃悠着。
    「二……您不回去,老身又哪有命回复交待?」跟着钻出来胖道姑说话语气竟然极其和蔼!
    「我死也不回去!你们不相信我真的敢跳江?」那小叫花此刻说话的嗓音在歇斯底里中竟透出娇媚的女声!
    「你跳,老身不过也是跟着跳,是生是死,老身都只有陪着您。」胖道姑不温不火地说着,不急不慢地贴了过去。
    「别过来!」小叫花忽地出手如电,将茫然站在附近的一个船工……与其说是推,倒不如说是砸向胖道姑。
    「咚」胖道姑身形只是微动一下,那疾射的人盾直接摔到甲板上,连声都没吭,肯定摔昏了!
    「喂,你们凭什么上人家船上打架摔伤别人?」正义的公主船见不平地愤然开口,迈步就向船尾走去。
    白道姑的拂尘无声地拦腰扫向公主,看似轻描淡写,但长长的拂丝根根笔直,力道似不亚于一件兵刃!
    「小心!」我叫喊出声中,公主仿佛脚下一滑已避过这一击,来到舱门前。月儿让她学唐门轻功真是英明!学了那么几天后,比没有内功时的我苦练七年的身法快多了。
    可是,接着我便目瞪口呆,那道姑竟堵在公主的身前,她什么时候移动的身体我竟然完全没看到!
    「都别动,就不会有人受伤!」她清秀的脸上没有出手不中的恼,也没有对公主身法的惊讶,语气平淡如水又坚定如冰。
    不知她在芙儿身前又发出什么招式,芙儿依然退回两步,修长的葱指抚于颈下,歪头像月儿发出探问的眼神。
    「妹妹,她们找人不关我们的事」月儿摇头示意公主不要轻举妄动她的「虫子」。
    「几位大侠救命啊!他们要抓我回去逼死我呀!」小叫花看出这边两个女人都有不低的武功,可能推断出两个男人应该武功更高,所以喊的是大侠而不是女侠。
    「她们到底是什么人?要逼你什么?」唐霓开口问道。
    「他们……他们逼我嫁给一个老头子!」小叫花说出这话时跺脚拧腰,女孩态已再掩饰不住。
    我差点笑出来,那位老人家也忒有眼光了!不是因为这小叫花脸上有泥灰,而是她眉眼五官实在……找不出女人的丝毫美感。
    「婚姻大事要尊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是你的父母比你嫁人吗?」月儿平静地问道。
    「我……我没有父母!就是她们收了人家银子逼我的!你再往前走一步我就跳下去!」
    「唉,小姐你不要乱说啊。」胖道姑摇着头,还是停下脚步。
    「还请二位仙姑报出名号!如果可以证明你们确是奉她父母之命接她去成亲,我们断不插手。」唐宇作为船主,早该他发话了!
    「出家人,名号不足挂齿。她的父母什么身份,你们小辈还不配知道,恕难奉告!」白道姑眼里根本就没我们这些人。
    「我有父母我还能让你们欺负!大侠不要信她们的话,她们都是人贩子!救命啊~~」
    「天下最尊不过皇上,他老人家都不怕草民知道名号,好人又何必隐隐藏藏?
    这里是唐门的船上,如果你们不说清身份原委,若真是人贩行径,那我们袖手旁观岂不是让江湖耻笑唐门不义吗?所以,还请据实说清,我们愿不信二位仙姑是人贩,凭您刚才一式幻影移行,也是玄门真功了。」还是我家月儿说话有理有据,着实服人。哪知这道姑并不答言,身形倏然已跃到旁边一艘船帮上,一弹便到了船尾前,拂尘挥出深入船板,人便吊在船尾上,说道:「无需和小辈废话!师妹动手,如果小姐跳水由我接着。」
    「好!你们都逼我死!我嚼舌自尽!」小叫花两眼一闭、嘴唇一动,真要嚼舌?!
    「小姐不要!」胖道姑居然噗通一声跪了下去。
    也就是小叫花睁眼看向胖道姑之时,白道姑身影出现在她身后,小叫花身子一滞,直挺挺地倒在道姑胸前,显然已被点了穴道。随着一声「走」,道姑夹着小叫花向岸上腾身而去。
    「仙姑留步!」一条曼妙的身影随之跃去,两条长长的白丝带迅捷无比地卷向两身道袍。
    胖道姑身形略慢,已被丝带缠落下来,白道姑左臂抱人,右手拂尘带着呼啸扫向丝带。
    而丝带如灵蛇仿佛早料到她这一招,翻然下卷,缠住了道姑脚髁,任她身形几变,竟未挣脱。拂尘以兵锋之力划向丝带时,绷紧的丝带又松软如绵,并未划破。
    「小辈,尔敢无理!」站在地上的白道姑眯起眼狠狠盯着月儿,冰锋般的目光中已然透出惊讶。
    「咯咯,前辈,我们有言在先,若不明原委就带人走,唐门名声扫地,还请前辈报出名号!」月儿还能发出悦耳动听的笑声。
    「我也有言在先,小辈不配知道我们来头,你以为我单凭一把拂尘打不过你吗?」白道姑凛然说着,忽然身前冒起一股白烟。
    道姑皱眉,待白烟散去,才对也和我们一起走下船的唐霓喝道:「雕虫小技,也敢现眼!」
    「不敢!」原来唐霓笑起来真的很美。
    「那只是个障眼的烟幕弹,仙姑当然不在乎了,其实也不用闭气的。」是人都能听出这妮子轻言浅笑中充满揶揄。
    「你们敢阻拦我们,会后悔几辈子。」白道姑话音很低,低得有些阴森。
    「家门声誉至上,纵死怕的谁来?」面对神秘高手的这般威胁怡然不惧,唐霓这丫儿还真让我有点刮目相看!
    「小妹妹,来吃姐姐一块糖,不用怕,姐姐带你走。」唐霓多少有些傲然地对道姑说完,再对那小叫花说话时的神情语气真像个天使降临、观音现身。
    「找死!」道姑斥道,随即含霜带怒的脸变成无比惊异。
    「仙姑暂且息怒,三个时辰之后,你自然能动了,到时想好了肯报名号说原委了再来找我们吧!」唐霓把我也搞愣了,她什么时候下手把白道姑定住的?
    「月姐姐,我不会解穴,麻烦你给她解了穴道,我们走吧。」月儿微笑着上前解开小叫花的穴,问道:「小姐是自己逃还是跟我们走?」「嗯~」小叫花伸了了懒腰:「当然跟你们走了!我都扮成这样了他们还能找到我!」欣然拉着月儿的手往船上走去。
    「你们!」白道姑粉面铁青地恨道。
    「算了师姐,他们不知天高地厚,我们回禀师尊请示定夺,也不怕再找不到他们!」一直没甚动作的胖道姑在安慰白道姑,在我们回到船上时,又听她喊道:
    「你们最好照顾好也看住我们小姐!如果我们再见面报出名号时你们交不出完完好好的人,等着灭九族吧!」嘶……除了皇家,谁敢说「灭九族」这个罚罪?
    「你到底是什么人?」我不禁问道。
    「我就是个无父无母的孤儿!」小女叫花很不满我的口气地白了我一眼。
    「小妹妹,好歹我们拼死救了你一回,你可不该骗我们哦!」月儿温柔的语气带着是人就难以拒绝的魅力。
    「嗯……」小叫花眼珠转动着,看到船完全离岸了,才呼出一口气道:「好吧,看你们真不是坏人、诚心救我的份上,我就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地告诉你们,我叫南宫玫……」
    (第16章完)
    17.1-17.7
    <17.1-17.7>
    [娇妻的江湖]第一部云雨?雷第十七章作:雪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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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数月来因专心于非成人文?,致《娇妻的江湖》中断更新,期?不少朋友探寻
    本狼是否“进宫”了。本狼虽抱打死我也不当太监之心,奈何难以进入成人《江湖
    》的写作状态,直到近日有所恢复。
    ?隔太久,为恢复《江湖》情节的连贯,新写的十七章(中)与?过的(上)
    一并贴出。并向喜欢《江湖》而苦等数月的读者致以最诚挚的歉意!
    第十七章写作过程中内容偏多,原?计的后部情节只能延续到下一章,所以,
    原“月恨明”的章节标题也要调整到下一章。在此改过。
    我?脑现在程序做不了繁简转化,烦请斑竹大人转成繁体版吧,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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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7-1南宫小姐
    小叫花说的名应该是「南宫玫瑰」,但我还是全身森然抽紧了一下,复姓南宫
    的人很多吗?她竟和那恐怖魔头几乎同名!而且身份扑朔迷离也够神秘。
    倏然紧张中我向前迈了一步,作势待扑,但毫无肢体被控的迹象,月儿扔抱臂
    俏立,也毫无变色动手的意思,才道自己真是草木皆兵了?可月儿对这麽可疑的人
    怎麽好像早断定她不是魔头装扮的呢?前面的种种是说明她没有高深的武功,可只
    有把戏演的这麽像才可能发起突然袭击啊!
    「敢问这位小姐,你到底是什麽人?」唐宇对我异样紧张的反应很疑惑地皱了
    一下眉头,抱拳向小叫花问道。
    「我就是一个孤儿,嗯…被道姑收养大的。」
    「被道姑收养的孤儿,会起南宫玫瑰这个名字?」唐霓这丫头反应也很机敏。
    「嗯,他们打小嫌我丑,说起个……好看的名字长大也许能好点!」小叫花的
    眼睛透出一丝得意。
    「咯咯,难道小时候比现在还丑吗?」公主笑道。唉,离蛮疆越来越远了,看
    来继续好好教她汉人应该怎麽说话了!
    果然,小叫花的眼神倏冷:「你以为你长的就好看到无与伦比吗?」那眼神、
    语气直比方才那白道姑冷傲多了。
    「我是没我姐姐好看,可比……」
    月儿拉了一下公主,拦住话:「南宫小姐吃饭了没有呢?」语气柔和亲切。
    「啊,对了,躲着她俩跑路,午饭还没吃呢!你们船上有吃的吗?」她倒不客
    气!
    「刚好我们上船时备了一些,只要南宫小姐不嫌粗陋,我这便端上来。」
    月儿不仅客气地说着,还真去忙活起来,她一动,公主和唐霓也随着帮手。我
    觉得还是应该盯紧防备着这个可疑的不速之客,我无兵器,再说有兵器也不能握着
    ,但我手里攥着几块碎银子。唐宇和我对了一个眼神,也凝身不动,只让船工在甲
    板上的小桌旁再加一把椅子。
    「你们叫什麽?武功很好啊!哦,对了,你们是什麽…唐门的人?」小叫花偏
    头问道。
    「在下唐宇,出自蜀中唐门,这是武尊门三少侠锺大为,那两位高挑的女子是
    锺少的夫人,另一个是舍妹。」
    唐宇言简意赅地介绍着,我则观察着听者的表情和眼神,她只是哦地点点头,
    眼神如水,却在丢进武林十杰之一的唐宇这样的石子竟无丝毫波澜。她是城府太深
    了还是确实不是江湖中人?可她先前出手,分明是有武功的!
    「南宫小姐是在道观中长大的?方才出手应该也是拂尘击法演变的鞭法吧?倒
    让唐某想起一个人来!」
    听到唐宇这般说,我心都一震,三女也都住手探听,偏偏小叫花的眼神除了也
    有点好奇之外依然平静如故……化装再好,也不可能完全遮住眼睛啊!
    「传说中的武林四大美女最新一榜中有一个是不知姓名的,只是有人曾在神农
    架高岭上远观到过一个舞动软鞭能驱成群蝴蝶飞出字样来的长发花仙美女,却待接
    近时被武功高强的道姑驱走。因不得其名,只推传别号花仙子,后再有人探访时,
    虽偶尔远眺到丽影,但更多的人莫名失踪,登徒子们遂望神农而却步,但坚称花仙
    子不入四美,则四美徒有虚名矣。」
    「哦?」小叫花听到后来只是眼神掠过一丝迷惑,依然看不出什麽眉端。又忽
    然转头望向三女:「那另外三大美女就是这三位吧?」
    「呵呵,谢南宫小姐抬举!这位唐大小姐芳列其中,我们姐妹可远不及呦!」
    月儿明媚地笑道。
    「啊呀,月姐姐愧杀我也!你们这样的真仙子都隐居云上,早不屑红尘那些无
    聊臭男人评什麽武林花榜,让我这样的俗人出这个丑,现在还当着外人耻笑于我!
    我…我宁可跳进这长江里也别在人世丢丑了!」
    唐霓凤眼漾波、粉面透红,跺脚碎步地往船帮走去。却被长腿轻快的公主一把
    搂住纤腰:「哎呀妮姐姐,我还不是从小美到大,被她比出丑来,要跳江也得咱姐
    妹一块跳啊!」
    「好啦~算姐姐失口说错话,给两位大小姐赔礼还不行吗?别忘了船上还有客
    人,坐下陪南宫小姐用饭。」
    「真是的!要是因为比不得这位姐姐好看就跳江,也得算我一份啊!」小叫花
    一面坐到藤椅上捻其筷子,一边摇头叹道。绕是我这一直急躁郁闷的人,都忍俊不
    禁--她还真把自个当公主、唐霓一般层次啦?!
    咦,不对啊!这叫花长得这麽对不起女人二字,唐宇怎麽会联想到那个花仙子
    呢?看到她捏着酥糕,拿着筷子的手以及夹菜时露出的皓腕……只是不像月儿那般
    白皙得透明,但是,细嫩芊秀、玉指修长,美态并不次于三女中的任何一人!
    我紧张盯她那麽久,居然没注意这个细节!看来我的眼力和江湖经验确实比唐
    宇差远了,月儿肯定也看出些什麽,如此热情款待,不止是出于善良,也想套出她
    的话吧?
    「这些粗茶淡饭还入得小姐口吧?」月儿一边沏茶一边漫不经心地问。其实看
    小叫花手势优雅地大哙的样子,能不能入口还用问吗?
    「嗯,还可以。」我们带到船上这些吃的是药房掌柜命人采购的鲜香精美的当
    地各色名点名吃!就换来饥肠辘辘的小叫花这个评价……那两个道姑叫她小姐肯定
    不是假的了!对她的好奇终于接近于我对爱妻洞中经历的急切求知慾了!
    「姐姐,这茶叶好奇怪哦!」公主看着月儿在琉璃缸沏的茶喃喃道:「怎麽会
    像鱼儿那样上下游动?」
    「这是君山银针,水烫的时候就是这般,一会还能看到壶中自有百万兵呢!」
    花子小姐头也不抬地说道。
    「壶中怎麽会有百万兵呢?」好在公主只顾求学,不觉得那是对她刚才出言不
    逊的嘲讽。
    「哦,这茶很有名,只产自君山岛上,水滚的时候它会上下翻游,静止的时候
    片片银豪叶尖朝上,有如大军的枪槊林立,不仅味道好,还有很高观赏性,所以,
    沏时最好是以琉璃器。唐掌柜送上这茶,还不忘配好茶器,真是细心人啊。」月儿
    介绍着,公主恍然大悟的样子。
    唐宇插话道:「君山就在岳阳楼外、长江之中,我们今夜即可抵达,正常行程
    当夜宿岳阳,明日登岳阳楼、游君山岛,诸位意下如何?」
    「好哇!」有好玩的第一个蹦起来必我家芙儿!但我观察着那位玫瑰叫花却低
    下了头,嘴中的嚼动也慢了下来。是了,既然正常行船下个码头是岳阳,那两个道
    姑从陆路会更快赶过去。
    好人要做,老婆的兴致也不能扫,考虑片刻我提议道:「南宫小姐是要去江南
    投奔什麽人吗?那我们到岳阳之前,应该先把小姐送过南岸去。」
    「我……无人可以投靠。」大喊大叫要跳江时也面无惧色的小叫花眼中忽然水
    光粼粼,令人恻隐不已。半晌才感觉到大家怜悯聚集的目光,便恢复了冷傲,淡淡
    问道:「你们这是要去哪里?」
    「我们去东京汴梁啊。」芙儿抢话道。
    「哦~」小叫花眼神一缩:「那,劳烦你们随便靠在南岸哪里,我下船便是」
    「咦,你不是无人投靠吗?那还不如跟着我们,反正追你的那两个女人也打不
    过我们!」公主不仅好玩,也善良。
    「你以为你们天下无敌吗?」天下还有小叫花这样不知领情的人!
    「咦~怎麽人长的丑,肚子里装的也是狗心…什麽肺!」经历了那麽多事,头
    回看见公主大怒,鹅蛋粉脸涨成海棠花色。
    「芙妹莫急,南宫小姐只是有难言之隐,心中也正苦楚。再说,看小姐的手相
    就知道是绝色美女,怎可说人家丑呢!」月儿赶紧劝解,但她转头面对公主时,似
    乎挤了一下眼。
    「哼,女孩子手只要不干粗活都差不多,就她那张脸,洗一百盆水也见不得人!」公主依然气哼哼地说道。
    如果她是在和月儿搭戏激这个神秘小叫花露真容……那,我不是一直小看了芙
    儿的心机了?!
    「哼!」小叫花果然激怒地站起身,撞得小桌上杯盘乱响,转身进了舱。
    唐霓捂嘴偷笑了一下,估计她们三个方才凑一块准备吃的之时,已经商量好了
    这出戏。小叫花化装是肯定的,但近观了这许久,她那脸型、五官根本就不是美人
    坯子!她如果就是传说中那个花仙子,定是那闯进人迹罕至的深山老林之人被野猪
    黑熊折磨到头晕目眩、雾里看花的印象!
    「哦……」
    看到舱中出来的人,肯定所有人都呼吸一滞,而众目焦点的她只冷冷地向公主
    发出挑战的眼神……
    晓得人面桃花这个词,此刻才知道比桃花惊艳是「人面玫瑰」!
    如玫瑰花瓣精美俏丽的五官脸型不稀奇,但那种珍惜的红粉玫瑰般娇嫩的脸色
    映衬着娥眉、琼鼻下天生玫瑰色娇艳的眼影与绦唇……超乎画匠想像的炫目之美!
    在大理的帝、王后宫、在唐门,我见识了不少名家书画,还没见过哪位大师调出过
    如此玫瑰的颜色来描画人物。
    公主惊成O型的小嘴一动,咭地笑了出来:「船舱里什麽时候还藏进一个大美
    人啊?」
    这不能说她又恢复了弱智,因为出来的罕世美女不仅面容与小娇花全然不同,
    而且穿的是一身似道似俗的对襟长裙,那颜色大概是搾出的玫瑰汁液染的,上淡下
    浓,将窈窕的身姿扮成花蕾。
    「南宫小姐的易容术真是了得!真要敬佩那两位仙姑还能辨出你本人的眼力!」月儿星眸闪烁的隐誉赞美也提醒了我,化妆术和易容术是两码事!
    「看来,你真的就是那个传说中的花仙子?那我们是有幸成为江湖第一批知道
    花仙子芳名南宫玫瑰的人了?」唐霓的语调里,似乎有丝酸味?
    我瞥了一眼唐宇,这家伙目露惊艳,但并无好色呆迷之状,看来,大少真非轻
    浮贪色之人?一路见多了路人投向绝色娇妻的目光的我可以发表感慨--男人做到
    他这样已经不容易了!
    我是当然除外的!唐霓幽雅脱俗的气质、南宫玫瑰的容貌或胜公主半分,但芙
    儿的身材是没的比的,各擅其美,半斤八两。论容貌、气质、肌肤、身材……我的
    月儿都是无可比拟的完美无缺。心智、武功当然更不是她们能比的了,尽管公主的
    魔虫、唐霓的毒术似乎更骇人些。见惯了自家这两位娇妻的绝色,要是再对世上其
    他女人猪哥,我可真无可救药了!
    「你们说的什麽花仙子我不知道,我只是孤苦伶仃一女子,但也不愿看那些自
    以为是的嚣张嘴脸。」南宫玫瑰对芙儿方才的出言不逊余怒未消、不依不饶地语带
    寒锋。
    「哦~贱内出于蛮夷,方涉中土,本性率直、汉语不精,冲撞小姐之处在下代
    妻致歉了!」我躬身礼道。其实也是怕公主再莽撞重燃战火,玫瑰觉得在这里以众
    欺弱,一跺脚下了船,就解不了她身上的谜团了。
    「哦,难怪!」玫瑰花容纾解开来:「你是什麽武尊少侠,武功很厉害吗?刚
    才是不屑与…她们两个动手?」
    「哦…武尊门上下,不才的武功是最差的。」
    唉,沉默是金!这会就轮到我尴尬了!
    「这位姐姐的容貌、武功奇高啊,怎麽嫁给最差的?」
    晕!原来有比公主还不会说话的!开口就揭了我内心最大一块疤,胸中瞬间腾
    起一股冷热交加之气直冲天灵……
    「小姐谬赞了,制住那道姑的是唐大小姐,怎见得我的武功高呢?」爱妻浅笑
    盈盈地谦逊着,也不看看为夫脸色,帮我挽回些面子!
    「我那麻绳里是掺拧进金拂丝的,那一甩,野猪牙也打掉了,你竟然丝带一飘
    就挡住了,而且,我师傅自负武功、目中无人,这些年不知打发了多少偷入我山的
    武林贼子,竟不是你的对手。」
    原来那白道姑竟是她的师傅。可当师傅的怎麽会尊称徒弟为小姐?
    「我姐姐岂止武功厉害,她才没败给过谁呢!」公主仰着下颏,好像月儿就是
    她的骄傲。
    嘶--她是帮着姐姐吹大气?还是……我们栽的跟头还少吗?!
    月儿微笑岔开话题:「南宫小姐栖身的那片仙山叫神农架还是神农岭了的?有
    什麽神仙吗?」
    「神仙是没见过,倒听说曾有不少身高丈四的猿人,因为怕吓到我,所以师傅
    杀了不少,现在只关着两个帮观内拉磨,其他也难见踪迹了。」
    「还有那麽巨大的猿人?什麽时候带我去看看?干嘛只抓两个?抓他一群养着
    ,和他们捉迷藏至少可以锻炼轻功身法啊!」公主不知天高地厚的玩心一上来,全
    然忘了刚才的敌对。
    「比马还能吃粮食啊!养两个已经不易了。」南宫玫瑰被芙儿逗笑了,玫瑰初
    绽、艳光四射,甲板上的气氛立时明媚和谐起来。
    「看来,南宫小姐就是传说中的花仙子,幸会啦!只是,哪个老头子那麽色胆
    包天要强娶玫瑰小姐呢?」
    17-2月夜失足
    唐霓一句关键问话,让气氛骤然由夏日斜阳江霞暖坠入冰雪皑皑霜挂枝。因为
    娇艳的玫瑰姿容倏然冰冻了。
    「谢谢你们的相救和款待,我吃好了,只想睡一觉,如果你们要停靠岳阳,请
    在那之前靠一下南岸叫我起来就行,以后不会再打扰你们了。」
    南宫玫瑰呆坐片刻后,冷冷说了这番话,便自顾起身进了舱,留下一群张口结
    舌的我们愣在甲板上。
    ……
    「这个神秘的玫瑰小姐与地宫少主都有绝色之姿,名子却只差一字,又都复姓
    南宫,世上竟有这麽巧合事!」咱男人们也在小桌边有了座位后,我不禁低声嘀咕
    道:「这南宫小姐易容术出神入化,但看起来心机、武功都并不深厚,和南宫玫那
    魔头好像扯不上关系。」
    「整个武林都不知地宫魔头的名号身份,他到大理说的名字又怎可能就是真的?但人在编造假名时,也很可能借用他所熟悉的人名。」月儿沉思道。又忽然问向
    唐宇。「江湖上有那两个道姑的身份吗?」
    唐宇摇摇头:「或许唐某孤陋寡闻,没听说过有这样的人物。」
    月儿点了点头又不吭声了,我忍不住问道:「听你口气似乎对她身份仍不放心
    ,但为什麽她报出姓名的时候,我差点当是魔头现身了,而你好像早认定她不是南
    宫玫呢?」
    「人可以易容,鞋里可以垫高,只有身材变矮是做不到的。南宫玫身形比公主
    还略高些。」
    原来如此,南宫玫瑰与唐霓身材差不多,在寻常女子中已属高挑,但站芙儿身
    边就显得小巧了。心中倏然一搅,月儿为掌握魔头详细特徵,可是陪上自己好几天
    ,我几乎就郁闷死了!
    「那,她不想停靠岳阳,又不能随我们去汴京,当真送到南岸让她自己走?一
    个女孩孤单单地流浪,多可怜啊!」
    谁说公主汉话表达能力差啊!她这同情心一发作,别说唐霓目眺远岸,神色凄
    然,咱眼前也起了雾水。
    「其实,就算是逼她的人就在汴梁,跟咱们一起,或许能想出彻底了结的法,
    何况她的易容术可以把咱们都变个样,只要换一条船,不正好甩掉那两个道姑?」
    唐宇眯着本来就细长的眼睛踌躇道。
    「呵呵,唐兄再配副羽扇纶巾,运筹帷幄就装得更像了,恰好诸葛亮也是个美
    男子呢。不过……」我翻了翻眼睛,留下这个漂亮小丫还真不错,我携双美,他老
    哥一个,一路下来感觉多别扭啊!这可能是天赐良缘呢。
    「不过什麽?」不仅唐宇,其他秀目也都盯着我呢!
    「这个……我完全支持唐兄的意见!尤其是……」
    「什麽?」
    难道我乜斜着那个刚刚回归单身的唐宇,表情还不够揶揄吗?
    「啊,我在叹唐兄如今也孤单,这个…谋事在人…缘事在天!」
    「什麽叫原始在天?」只剩下芙儿的杏眼还在求知慾极强地望着我,唐宇装没
    听见地转身望景去了!
    「甭理他,男人哪有什麽好心眼!」唐霓不屑地拉了一把公主,耳语了几句。
    芙儿频频点头,最后总结一句:「那不正说明我家夫君心眼很好吗?」
    我正为红颜知己感动,唐宇实在挂不住嫩脸地凑近我,低哀道:「锺少别再拿
    愚兄开涮啦,这一路为时不短,会尴尬死人的!」
    我自频频点头。其实,我哪有许多心情涮别人啊?我自个还多少愁事没理出头
    绪呢!
    霞光为浩瀚的江面撒上变换莫测的色彩,亦如人生、亦如江湖。
    岸上,黛青的远山、葱郁的原野间,白墙绿瓦的民居渐多渐聚,繁华的中原大
    地,我和月儿的故乡
    ……
    以范仲淹的「先天之忧而忧」名扬天下的岳阳楼,我们只在月光下眺望了它飞
    檐高耸的轮廓。
    在船上将就吃的我是绝没意见,我内心中对于早到那菜油、菜筋所在的汴梁有
    着一份急切。问题是,那倒头便睡,晚饭都叫不醒的南宫小姐占了一个舱,我们往
    哪儿挤啊?
    在黑夜的甲板上看不到风光,坐着便觉得的累,五人先后进了昨夜我和唐宇的
    那间船舱斜靠身说话。轻摇的船身、晃动的挂灯令人聊不上几句就昏昏欲睡。
    我和唐宇为照顾美女们能躺舒服些,只有靠着舱板并肩直坐的份。他倒也睡着
    的样子,而我看着曲线起伏,和衣睡态亦美丽绝伦的娇妻们,千言万语不能问,一
    片爱慾抱不得……怎一番折磨、满腔愁苦!
    芙儿梦呓着动了下身,手便搭在月儿饱满的胸前,修长美腿攀上月儿大腿,不
    一会,压得月儿原本屈膝的一条玉腿渐渐伸直开来……哎呀,爱妻这腿儿一直,便
    伸到唐宇的腿间!
    只是伸到腿间我不惊,是正好触到了……要是穿着鞋子我可能还会觉得有些好
    笑,可她们进舱之前坐在船梆边借浪花冲脚纳凉,(还听她们银铃般笑闹着担心有
    大鱼会来咬脚丫,唐霓说公主腿长踩水深,肯定第一个被咬。公主说月儿最香,大
    鱼咬也先咬最香喷喷的。一会,月儿哎呀一声,另两个吓得尖叫声更大,噼里啪啦
    起身……)芙儿图凉快不肯再穿鞋袜,也不让别人穿,唐霓害羞,说什麽也穿回袜
    子……现在,爱妻白嫩秀美、诱人之极的小脚丫就这麽光着蹬在男人的胯间!那可
    不是她老公我的肉具处,岂止不可笑,问题大啦!
    我怎办?把她赤脚拉过我这边?惊醒他俩定尴尬无比,还不如这样谁都睡着不
    知道,一会再曲了腿就没事了!
    唐宇脖子一动,醒了?江湖高手睡着了神精反应也敏锐是必须的,何况要害「
    遇袭」!我倒要看他怎生处理。赶紧静悄悄起身,蹑足走出去,便认他真君子,好
    兄弟。他坐我左侧,歪头能看到我闭眼睡态,绝看不到我微眯着右眼正静观其变呢!
    这家伙居然没起身!
    我尽力克制着自己别咬牙,脸变形再露出破绽可就丑大了。为此,甚至开始思
    考如果我是唐宇会如何来寻找理解、开脱他的理由!
    假如,那是唐宇妻子美妙绝伦的秀足抵在我的分身上,除了娇美柔嫩、温暖的
    脚掌触感刺激外,更有那一节圆润秀美、颀长纤细的性感、白嫩得晶莹动人的小腿
    探出长裙,而泛着银光的洁白丝绸长裙包裹着的纤腰、圆臀、高耸的双峰、丰满的
    大腿曲线性感曼妙至极……色授神与而人不知,我能挣起身走开吗?
    我……我的下身怎麽也作起怪来!唉,这麽美艳不可方物的性感娇躯只能属于
    月儿!我的换位思考很难真实,所以,我的慾火还是为我的爱妻而燃烧!我才不会
    无耻地对别的女人,尤其是朋友的妻子有色慾!我……会起身就走的……
    回答得底气不是很足啊?腿脚的力气也不是很足!只有分身那混蛋力气足!
    听到唐宇的呼吸声。习武之人气息平静悠长,寻常是听不到的。对比我此时的
    呼吸频率,左侧的气息忽急忽顿有些混乱……这混账家伙正兴奋异常?
    那麽,此刻绝色爱妻足弓优美的娇嫩脚底踩的是……她在唐信府后窗外是见过
    那根既粗且长、光洁白皙的……到底是所有女人都受不了那般漂亮雄物的诱惑,还
    是月儿超敏感的体质才会「好色」如斯?
    唉,幸好还隔着两层衣料!不至于就诱得爱妻痴迷到我在一旁就忍不住背誓倾
    身偷情吧?
    很想偷偷睁左眼看看「足下」的男人!不行,太冒险!如果我左眼一睁对上的
    是他紧张的目光,虽然理亏的不是我,但以后我们有何面目相对呢?就算他不够君
    子,毕竟与我全家有救护之恩啊。
    不是圣人就不能交朋友了吗?我他奶奶熊也不是圣人啊!虽然我的混蛋反应被
    膝上的袍襟遮着,他是发现不了。
    左耳听到的呼吸怎麽开始粗重起来?我们膝盖接触的那一点都恍觉唐宇的肌肉
    在紧绷。那麽漂亮性感的脚抵上我那话儿,我会兴奋莫名、紧张无比。但是,又不
    能进一步动作直至发泄出这份兴奋的紧张就属于折磨了,何必遭这罪呢?!
    月儿动了,可惜没醒,另一条支起的美腿也伸直过去。唉,这一平躺,更现出
    呼吸起伏的胸腹诱煞人的曲线汹涌!啊,比上身更刺激眼球的是小腹下媚惑绝伦的
    那团丰腴!
    我没发抖吧?
    那是唐宇的膝盖在发抖?
    摇曳的灯光下,月儿身上白丝绸的反光溪水一般地流淌,在裙褶中流淌、在绝
    美的曲线上荡漾。我的右眼被这无比动人的荡漾勾引开,视野的清晰却让我险些晕
    倒--爱妻修美的小腿在动!
    动的很轻微,但确定那白皙莹润皮肤下的肌肉在调动……调动脚踝在轻柔地运
    动!
    两只美妙得含进嘴里都亲不够的秀足在摩挲着锦缎包裹着的柱体,玲珑剔透的
    脚趾似在攀爬,努力于探测那肉柱的高度,那高度高不可攀,于是,左脚白嫩脚趾
    便弯曲勾倒玉柱,右脚趾便顽皮挂上柱顶,轻摇慢摆,柱体誓不低头地强硬弹回、
    倔强屹立,玲珑丫丫更不甘失败,玉趾合围夹住柱身再次扳倒,上下摩动……唐宇
    深吸一口气,双目禁闭,脖颈后仰。
    我右眼什麽时候被震惊开的?爱妻哪里是睡着!这……这也太淫靡了吧!她…
    …庆幸!月眼闭合的很严实,尽管长长弯翘的睫毛在抖动、娇容微染羞红。我的左
    眼告诉我,她应该没睁开过眼睛,被她的梦幻星眸笼罩一下我肯定会感觉到的!
    怒气略有平息,爱妻肯定误以为她踩到的是我!
    怒涛再起--心较比干多一窍的她那麽敏感聪明,能感觉不出那柱体比我的长
    大许多?!
    那她为什麽要这样?我两眼齐闭,什麽都不想看了。感觉全身僵硬,只有经脉
    中的怒涛和思绪在奔涌。
    或许是她开始不知道「踩」错了人,刚刚丈量到长度不对,但春心一发难收?
    或者,她发现挑错了情,便也将错就错地想考验一下唐宇的人品?
    唐宇这小子!我默数十下,如果他还不自觉回避,我就要「醒过来」啦!
    ……
    17-3新鲜
    「唔~~」
    尽管月儿咬紧樱唇显然在拚命克制不出声,但我的分身凶狠地刺入泥泞不堪的
    紧嫩甬道时,她还是发出了惑乱心神的浪吟。
    嫩腻的层层肉环攒动着包紧我怒胀的炽热,刺激得下体激悦的快感瞬间由脊柱
    直钻天灵,要不是我狠吸一口大气,咬疼了嘴唇,几乎就火山喷发了!
    我们是在小卧舱与后舱之间一个三尺见方的小隔间里。没错,就是马桶间--
    货船上唯一的小茅房。船工们常年飘在江上,倒不用甚劳什子马桶,襟儿一撩朝江
    尿,网起鱼儿大口吃。马桶是给主子、雅客、女客用的,但毕竟不常载这般人物,
    所以,这「雅间」设计得狭小非常。
    唐宇很难让人恨起来,在我郁火、慾火交织满腔,默数到八的时候,身边一松
    、衣带破空,随风抬眼时已不见他的人影。是跑到外面喘大气晾汗去了?要是不兜
    头冲几桶江水,很难熄火吧?反正我是火大得要爆炸!
    于是,隐身步第一次发挥出这样的作用--在不到两次呼吸间,我已将月儿抱
    进了这里,娇妻的反应仍那麽敏捷,从匍匐于胸的芙儿身下脱出,宛若飘絮轻柔无
    声,被我从后揽住香滑娇躯抱入隔间亦极顺从。
    天!那她是知道我一直在看?
    最让我受不了的是我扯去那丝薄的小衣手感湿濡,再摸到原本滑腻丰腴的股间
    时,异常滑腻的就不只是凝脂般的肌肤了!我就分不清是慾火还是怒火爆发吞没寰
    宇……
    船桅的吱嘎声、水浪的拍击声、后舱里马儿的响鼻和踏蹄、舵手避免困倦哼唱
    着歌谣……一切都盖不过狭小空间里拉风箱一样的喘息、肉体撞击以及无比淫靡的
    咕咕唧唧
    我也感到了神奇的嫩环勒住肉茎,密窒里浆液激荡、浪肉翻卷、漩涡般吮吸吞
    咬、不似人间的极度激悦……我非凡的娇妻无比的妙境,凭什麽那些贼人享之易而
    本丈夫反得之难!
    「亲亲…别…别再动啦!」倾身撅起美股的艳妻挣扎的玉手攥住我大腿上僵硬
    的肌肉,狂乱地发出低哑的气鸣。
    我要惩罚你这个淫乱的洛神!
    我要刺晕你这放荡的仙妻!
    我把依然在手心里摁在腰胯上飘动的湿亵衣塞进了她大口喘息的小嘴,更奋力
    地冲顶疾刺个不休,哪管胸前汗湿的娇躯抽搐着、玉背僵硬地仰弯、反抓的柔荑似
    推似搂、哽噎的喉间呜咽、鼻息嘶嘶有呼无息……
    紧密勒搅我愤怒分身的肉腔与发出浓香的娇躯同时一震后,怒枪终于被层层柔
    韧的肉环箍紧难抽,龟头被嫩腻无比的神秘肉蕊地包裹,密集环肉翕动得我整个人
    酥麻了,更强烈的快美来自龟头上一下强过一下刺激无比的吮吸……
    「吼~~~」我霍然无声向天际嚎叫,慾火怒火畅快无阻地向美妙绝伦的仙人
    洞底喷泄……快意情仇,人生至乐!
    「不要~」可是,我至爱的娇妻却在拚命摆脱断却我平生最畅快的一刻!
    「呼啦」与旁边卧舱相通的隔断门打开,红雾中瞪大的是惊恐的玫瑰双眼,眼
    睛下白嫩的葱指捂在口鼻间,但刺耳的尖叫一点没受影响地爆发出来:「啊--」
    忽地,唐宇从舱外跃了进来,一个前空翻后右膝着地、单臂鹰扬,双目如电地
    看着隔间内……我撩爱妻长裙至腰、淋漓春光尽泄!
    我也彻底惊呆地看着唐宇粉面瞬变猪肝,拧身又飞了出去。接着,是声嘶气结
    的玫瑰转身飞跑。
    「怎麽啦?」
    「姐姐~」
    唐霓和芙儿惊醒的声音。
    「少东,有情况?」船老大的喊声。
    「啵叽」分身一凉,怀抱中原本抽搐而又娇无力的月儿倏地脱离我的掌握,一
    边拉扯长裙遮住内侧白液流淌的莹润白腿,一边拢着汗湿的秀发,一边说着:「没
    事,有只老鼠。」嗔怨的星眸警告我赶紧系好裤子!
    我刚醒悟回神,这边隔门也被拉开,芙儿的杏眼、唐霓的凤目怔怔地盯着我裤
    子提到一半的下体、犹自汩汩吐涎的昂然分身。
    「啊--」唐霓的惊叫仅略次于南宫玫瑰,然后的反应是一模一样的飞逃。
    公主愣过神之后,一手捂嘴「咯咯咯」前仰后合地傻笑,一手刮着粉脸羞臊我!
    糗大了!我浑身冷汗、天晕地转,奋力系着腰带,手脚发软。又听得前甲板上
    大叫:
    「天下男人都是色魔、坏蛋、该死!靠岸!让我下船!」不是那个祸首--「
    尖叫玫瑰」还有哪个!天边有多远你最好滚多远!八辈子也不想再撞见你!
    我扶着隔断真要撑不住了!恍惚天下人都看到了我的笑话。我……我和爱妻欢
    好有啥错?碍你们什麽事儿了?!
    挪回卧舱,倒头蒙被,能将我与那千万张讪笑的嘴脸隔断的只有这薄薄的夏被
    了!
    其实我浑身是汗,裤裆那儿黏糊糊的,多想洗个澡,在幽夜的江面上吹吹风,
    但不行,他们都在舱外呢。一会都会回舱的,那还有艄公呢!在这船上我还好意思
    见谁的脸?
    低低的燕语莺声进了那边的舱,似乎是众女劝说那「死叫花」留下……我前世
    做了什麽孽让我遇到她?干嘛还挽留这个灾星啊!
    唉,神女峰内情未明
    乌篷船上足失贞
    新怨旧恨叠愁苦
    又添郁闷尖叫人
    昏昏沉沉,黑暗中万分惶急寻不到娇妻的身影,恍恍惚惚,隐约看见秀美的玉
    足在晃动、修长的美腿在伸缩、洁白的肌肤在颤抖、湿滑的液体在流淌……
    身体被灌了铅般难动分毫,我救不了爱妻,在无数双怪眼的注视下,我的身体
    膨胀、瓦解、变成气体,我只是一粒尘埃,无奈地看着这个弱者难以生存的世界吞
    没属于我的一切美好……
    我知道这是梦,但我醒不过来、解脱不了。或者,醒来也改变不了结局!直到
    这个浑浊的世界天崩地裂、天翻地覆、再造一个朗朗乾坤。
    果然阳光明媚,眼前两个新鲜、陌生的脸
    ……
    17-4汉阳
    咦,我还是躺在船舱里啊!这两个人是?
    他俩穿着……怎麽和在大理给我定做的锦袍差不多?四只微笑的眼睛望着懵懵
    懂懂的我。这一双清澈如水、那两只星空幽梦--是月儿和公主?
    老婆再易容成什麽鸟样也骗不了本夫--除非蒙上眼睛!倏地心头火起--怎
    麽和那死叫花还混熟了,一起玩变脸!
    「你…认出我俩了?怎麽还皱眉瞪眼的?我们变成男人多好玩啊!」如果月儿
    的梦幻星眸举世无双,极好认的话,认出芙儿的眼睛就不仅因清澈水灵,关键是她
    觉得好玩时,比如此刻易容吓我,纯真中充满了难抑的兴奋亮光。
    我两眼一闭,真要被她两个气死!小叫花让我再糗大也不过记恨一会罢了,关
    键是她身份不明、敌友未分,拉着她和我们混一路的话,简直是……外面一片喧嚣
    ,是靠到什麽码头了?那个尖叫玫瑰要下船了?给她俩易个容或许是分别的纪念吧?哦,梦里天摇地动是船靠岸的碰击摇晃!
    「锺郎,起来吧,我们要下船啦。」月儿美妙动听的天籁之音温柔说道。
    「我们下船?」我惊讶地睁开眼睛:「不就是那个死…什麽南宫玫瑰走吗?你
    们愿意下船送别就下,我要睡觉!」船舱已被阳光晒得够热,就没扯被子蒙头。
    「什麽啊?到汉阳啦~我们都要下船骑马走了!」公主易容成男人,但说话娇
    声忘改。
    「都下船?我们…不是要一直从扬州进运河一直水路到京城吗?」我这恍惚一
    觉睡得够长远,但也不至于发生这麽大的变故啊?难道是月儿与我心有灵犀,知道
    我都没脸见船上的艄公了?
    「是这样,原本在汉阳靠岸只是给这边的分号卸一批货,但传来消息说,因为
    朝廷大量转运花石纲,运河那边很拥塞,而且想超过官船快行的话,就要不断地交
    让驳费,钱倒无所畏,生不起那气,行程也会极慢,所以,唐兄和我商量过,不如
    从汉口登陆,快马北上,倒还便捷。」
    月儿将变故说得很清楚,我当然没有抗拒起身的理由了。看来她们易容是不想
    被那两个道姑一直追踪纠缠。那我也得由那死叫花来给化妆?!
    舱外,已近正午的阳光刺眼,适应了片刻,才看清唐氏兄妹与一个相貌平平的
    女子已在甲板整装待发了,不用猜也知道那女子定是南宫玫瑰假扮,唐家兄妹亦没
    化妆,看来我也不必让小叫花折腾了--想必是料定那两个道姑一路追寻也只会也
    只会我们几个人的形象打听,一旦易容、又有女扮男装的,也就问不出个真切了。
    唐宇没事人一样对我点头道:「未及与锺少商议便改了行程,万勿见怪!」
    「唐兄多虑啦!正合我意,俗话说[过桥当下马,有路莫行舟]嘛」既然唐宇
    有意消解昨夜尴尬,我也跟着打哈哈。南宫玫瑰一直没转头看我,正好。唐霓似乎
    瞥了我一眼,就让我浑身也不自在。
    「为什麽[过桥当下马,有路莫行舟]?」公主又在勤奋好学。
    「这是家人嘱咐远行者的话,因为很多桥可能不结实或是吊桥,骑马飞驰上去
    就可能出意外。船行水上没有脚踏实地行走安全,故曰有路就别乘船。」月儿粗声
    粗气,也是提醒芙儿注意女扮男装后说话的问题。
    幸亏不是问我,咱看书不求甚解,知此言还真不知其由来!咦……月儿聪慧,
    或许拢着南宫玫瑰一道是另有深意?
    「那我们为什麽早不走旱路要坐船呢?而且这里有这麽多的船!要排到什麽时
    候能登岸啊?」芙儿果然心领神会地粗起嗓音,其实也就勉强接近男声而已。
    是啊,这汉阳码头着实令人大开眼界,聚集在码头边的船就不下百多艘,而江
    面远近桅帆如林,更有连片的木排……
    「像我家这样的大船和训练有素的船工一般没啥安全问题,但小船野渡就难说
    了。传说前朝有个非常出名的玄奘和尚,其父母就是在渡船上被见财起意的船家害
    了,玄奘当时还是婴儿,被抛入水中,幸为僧人所救,便在庙里长大,后来几经坎
    坷去西天大雷音寺取回真经,成一代圣僧。」唐霓接过话。
    「从俚语说到佛门传说如数家珍,霓小姐不愧观音玉女之号啊!」月儿学着酸
    儒的口吻摇头晃脑赞道。
    「姐…月公子见笑了!小女子足不出户、见识浅薄,还真未见过如此桅杆如林
    的大码头、人烟浩瀚的这般宏城呢,还望公子指点。」量唐霓对真男人是不会如此
    饶舌的!
    「汉阳便是三国时的江夏,乃汉水、扬子两江交汇、鄱阳、洞庭、洪湖总揽,
    九省通衢之要冲、自古兵家必争之所。三国魏吴在此鏖兵,吴在南岸筑建新城,孙
    权纪念乃兄取武运昌盛之意,定名武昌。南北双城扼长江之中要,遂成天下重镇,
    两岸人口百万。只是,这多满载舟船、连片木排竟插皇纲旗帜,看来均拜[丰亨豫
    大]之所需啊!」
    月儿这一说我也注意到,多数船只都插着「皇纲」等官旗,起运的尽是奇形花
    木、怪石,那些木排应该是双人合抱的原始巨木采伐扎连,有兵船押运,码头上亦布
    着成排的兵卒监督着苦力用滚木搬运山石。留给民间商船的泊位在码头的边角,数
    十只船只能排队等待靠岸。若日日如此,当今皇帝搞的那丰亨豫大该是多麽劳民伤
    财的浩大工程啊!
    「这烈日下等上半天,我等能捱,弟妹等易过容的岂不更加难过,不如我们人
    先越船上去,在鄙号歇息,马儿等靠岸后再卸下?」
    唐宇提议立即得到响应。
    汉阳的城郭广大与人烟繁盛已非大理可比,唐家大药房的门面也不小,走进前
    店,堂上三个伙计,一个在给顾客抓药,另两个瞪眼看着我们,直待忙活着那个抬
    头惊叫:「少……少东家!」才一起换上笑脸,作揖不止。
    「你们大掌柜二掌柜呢?」唐宇问道。
    「城外有个急病,二掌柜出诊去了,大掌柜去武昌看货,说是明儿个回来。」
    「看什麽货还要过夜?」唐宇皱起眉头。
    「这…小的也不太清楚。嗯…前些日子大爷来过,交代要搜集创伤药配料。」
    「哦,把后面收拾一下,我们歇息半日就走。」
    「好嘞!少东后堂请!」那两个伙计恭恭敬敬地引我们向后院走去。
    「你们两个面生,什麽时候来的?」唐宇边走便问。
    「回少东,我们来了有一个多月了,还在学徒。」
    「原来那两个伙计呢?」
    「据说是跳槽了。哦,少东是才下船吧?酒饭是到外面吃还是订一桌回来?」
    这伙计虽是新来的学徒,好在谈吐伶俐,举止沉着。
    「我们要等船靠岸卸货,就订一桌回来吧,另外,准备三匹快马!」
    我们在后堂正厅落了座,两个伙计退出去了,片刻,进来两个女子,丫鬟装束
    的捧着茶盘伴着一个十五六岁的闺秀,小姐盈盈施礼道:「不知大公子驾到,有失
    远迎,小女这厢赔礼。家父…」
    「我这就告诉前堂的去找老爷!」丫鬟伶俐接道。
    唐宇摆手:「免了,我们原不打算落脚的,也没什麽生意上的急事。不过几个
    月,冬儿看起来长大了不少啊。」
    看来是这分号掌柜的千金,少东忽然驾临,勉力出面应承,毕竟不常见人的,
    低眉含首、娇怯巍巍,还不如丫鬟镇定。可能上次见到唐宇时,话也不曾说得一句。
    「哪里不对吗?」月儿在小姐和丫鬟奉过茶退出后,忽以极低的声音向唐宇问
    道。
    我这才注意到唐宇端茶的指间有一根亮白的细签探入杯内,说话间便收入袖中
    不见,才泰然喝了一口热茶:「哦,没什麽,习惯而已。」
    那签是验毒的?在自家铺里也要如此?玩毒的警惕性就是高啊!
    「这种签儿市面上可有卖的?我们也该随身带个备用吧?」我侧身低问月儿。
    江湖险恶,我们不可能一直和唐宇在一起吧!尽管,唐宇昨晚「最后时刻」表现得
    够正人君子的了,可是,月儿她……到底是不是故意?唉怎又想那去了!嘴里的茶
    都酸味的了!
    「那是行走江湖必备的物件,下山时早带着了,些许小事敢劳三少侠操心?」
    月儿化成男人的脸在微笑?还是挖苦我啊?
    「不过是银箔包象牙,不是什麽毒都验得出来。」唐霓淡然道。
    「姐姐,我们收的礼物里就有嵌银象牙筷啊,找出来用就是了。啊,对了,我
    姐姐是不怕毒的!那多出来一双,就给妮儿吧!」公主的记忆灵光起来,洋洋自得
    好像她就是了不起的月儿的化身。
    月儿嗔了公主一眼,大概是百毒不侵的由来惹起羞意,但易过容的面颊不可能
    看出绯红。
    这般又说了会话,伙计领着两个堂倌拎着四只食匣进来,一匣四层,「鸭丝炝
    青笋」「腊炒洪菜薹」「清蒸武昌鱼」……江夏老店的堂倌唱歌似的瞬间摆上八凉
    八热一桌酒菜。那鲜香翠嫩,饶是我这心结未解的也胃口大开。
    用饭已毕,船老大入禀船已靠岸,正在卸货,马匹行李也牵过来了。伙计也称
    另三匹快马也备好,掌柜的最迟傍晚回来,望大公子歇息片刻。
    「嗯,本来今日天色已过,正当明日出发,锺少意下如何?」
    「我们本无急事,全仗唐兄安排!」
    昨晚折腾得身心崩溃,本也没精神赶什麽夜路,一行便随伙计去后堂歇息。三
    间客房,终于不用和唐宇挤一起了!
    「闷热热的,戴着面具不好玩了,我们除了它吧?」刚与二娇妻依在藤床上,
    公主又生事。
    「妹妹忍不得,摘了也吧,姐姐就等出了湖北地界,看情况再说吧。」月儿伸
    手在公主脸上揉了揉,揭脱一层薄薄的人皮面具,公主明艳动人的面容霎时令蓬荜
    生辉。
    「哎~姐姐和锺郎船上折腾大半夜,现在真困死我了!」本属于我的丝袍中伸
    出长长的两只藕臂,公主在懒腰中嘀咕出一句让我几乎晕倒的抱怨后「叭噔」一下
    仰倒床上。
    「你是不是要锺郎现在也折腾折腾你啊?」月儿边恨恨地嗔怪边无奈帮她脱了
    鞋袜……
    此刻没有外人,我多想问问月儿--昨晚她那荒唐的美脚是不是故意的!可是
    ,有意义吗?不是的话空惹爱妻恼怨,是的话……谁会承认啊?
    当然我还有一肚子的话--巫山洞内到底怎麽回事……人家纤手搭在公主肩上
    睡着了一般。唉,以后方便时再问吧!
    闭上眼睛,昏沉飘荡彷佛还在船上,回到昨晚、回到巫山……
    娇妻绝美的身体在妖道、淫贼们贲张的肉山中蠕动……我喊不出声,我愤怒无
    比……不仅是对那些贼人。我这混账分身在那般痛苦激愤中居然还胀硬起来!更混
    账的是快感从紧胀的下身尖锐地传遍全身。
    「不好!有埋伏!」洞外传来惊呼……
    悚然睁开眼,只见月儿翩若惊鸿般的身影冲出门外,回神醒悟自己刚才又做梦
    ,刚才的喊声是唐宇在院中发出的。公主面如桃花、春梦不觉醒地偎在我身上,一
    条长腿偏压过来,一只玉手隔着我的衣裤……我说梦里分身怎麽不仅是硬胀,还会
    有握紧的快感呢!
    「芙儿醒醒!」我摇动公主的肩、将她淘气的小手拨开,心里急的是--我也
    不能这样顶着「帐篷」就出去吧?
    「弟妹,我们肯定中埋伏了,我刚才感觉…身体不对,似乎被人下了药,出来
    一转,前后院一个人都没有了!」唐宇急切地在院中说着。
    我扑棱一下跳起身,却被一只柔嫩的手拉住。
    「嗯~~夫郎,姐姐的武功加上我的蛊儿,我们怕谁啊!先抱抱芙儿嘛~」
    我胸中火热,脊背却寒毛直竖。公主似醒非醒娇慵地蹭过来抱着我,竟将颀长
    玉腿夹着我的大腿,温热的胯间阵阵靡动……我们又被人下了春药?!
    17-5扑朔迷离
    「妮子她俩怎样了!」月儿的声音迅速飘向另一间房。
    「芙儿快起来,真的出大事了!」我挣脱出小娇妻的缠抱站起身,发觉腹下身
    胀热,帐篷高支,赶紧瞑目深呼吸以图平心静气,结果几乎无效。看着娇慵无限的
    芙儿半裸着还赖在床上不起,一会人家进来成何体统!不得已俯就夫尊帮她穿靴,
    哪知她咯咯笑着嚷着说捧到她脚心了,好痒,一双玉足捣起乱来,双手抓过一只也
    塞不到鞋里,另一只却去撩踩我腹下的帐篷……受不了!我服气啦!
    使出迷雾步法蹿出房,袍襟猎猎,或可不露篷迹?
    唐宇却在屋檐、院墙之间上下翻飞。(大哥,要掩饰「帐篷」也不用夸张地如
    此消耗体力吧!)不一会,月儿揽着莲步有点漂虚的二女走了出来。
    「霓妹妹观音妙手,贼人给你们下药算是孔夫子门前卖文章吧?」月儿看着唐
    霓粉里透红的娇颜探问。小叫花易容成寻常女孩的面色看不出异样,只是纯净的秀
    目中隐隐水波涟漪。
    「嗯,应该不是毒物,象牙银签都没验出来什麽,若不知药理成分,我也奈何
    不得解法。」
    切,谁下毒后会留书告知药理啊?咦,月儿刚才说的是「给你们下药」?
    「月儿,你没事吧?」我问的很急,但心下稍安,因为月儿的眼神毫无异样。
    「很奇怪,好像只有我没事。」
    「那有什麽奇怪的?你百毒不侵了嘛!」
    「如果只是媚药的话,只怕我也难免。可这次芙儿也有反应,我却未感丝毫异
    常。」
    我明白月儿的疑惑了--她能自解见血封喉之毒,在大理却解不了魔蜂王浆,
    上次与芙儿一同靠灵兽解了魔蜂媚药,如果灵兽那……体液是长效的话,这次就不
    该与芙儿反应不同。要知道,芙儿还有四十年佛门真气护体呢!
    「我布下个临时毒阵,不下雨的话,寻常人难以悄无声息地潜进来!」唐宇不
    再上跳下蹿,抱臂背朝着我们说道。
    「敢在光天化日劫持唐门十几口人,还敢对你们兄妹下药的人寻常吗?关键是
    :他们是谁?想干什麽?唐兄可知中的是什麽毒?可能解得?」月儿蹙眉道。
    「对寻常的或唐门自创之毒,我能用会解。但说辨证药理,我远不如妮子的」
    唐宇挠头答道。
    「难道」我联想到药商之争:「是药商吞并之争加剧,开始对唐门动黑手?」
    「江湖争霸不到极端时刻不可能先向素持中立的唐门下手。」爱妻没给我留面
    子,驳倒了我的猜测。「我倒觉得,这很可能与南宫小姐有关。」月儿看了一眼南
    宫玫瑰,南宫玫瑰闻言后只是眉头深蹙,却未吭声。
    「你是说那两个道姑已经先行赶到汉阳,对药房上下动手,布下这个局,逼我
    们交出小叫…南宫小姐?」我嘴上惊问,心想,若真如此,把小叫花交出去换回人
    质就是了。
    只要不是难缠的地宫就好办。心思这一放松,才发现院内的微风不知何时已停
    ,袍襟不起,「帐篷」无遮,大窘,赶紧学唐宇转过身去。他老母的,绑了十几个
    人质要挟还嫌不够?整这样下三滥的药害人……不对吧!冷若冰霜的道姑会喜欢给
    人下春药?
    唐宇道:「我们从荆州顺流到汉口,唐门的船快尚行一天一夜还多,那两位女
    道长即便换几匹快马、不眠不休从陆上先行赶到这里,也无暇布下这周密之局。除
    非,有信鸽传书,大江沿线潜伏的势力很大,才能准确预知我船在岳阳等地并未靠
    岸,南宫小姐会一直随我们到汉口唐门分店落脚,并提前若干个时辰下手。我唐门
    在汉口这样的重镇大店安插的部分眼线身手不弱,闹市之中居然悄无声息地就全被
    绑了!」
    唐宇没再往下说。还用说吗?有这般能力且嚣张阴狠的大概只有地宫了吧?
    月儿摇了摇头:「若是地宫下手,没理由只不对我用药啊!」
    就是,和风姬交手几回了,她知道芙儿最可怕,但我们武功最高的还是月儿。
    月儿继续道:「此事着实蹊跷的很!霓妹妹,什麽媚药会对男女都生效?」
    「男主阳、女主阴,同时滋阴补阳气的补肾固本之方很多,但同时激发阳奋阴
    亢之药大约只有罂粟花浆、麻黄等几种,但其并非无色无味,同时都有迷幻效果,
    而我们没有这种反应。我已排除此类毒物的可能。」
    唐霓果然精通药典,只是,事情更加扑朔迷离了!
    月儿妩媚之极的眼睛微眯,闪动着幽深的光:「吃饭时,我们当在自家店中,
    说话未顾及易容身份,他们听出我和公主都是女儿身。我记得,唯一分盅上来的是
    最后的燕窝银耳莲子羹。装羹的盅碗图案精美,但花色有别。端给各人时便有了分
    别。他们得到我们形象的讯息不可能非常精准,所以,料不到南宫小姐易容的并非
    女扮男装,芙儿身量与南宫妹妹区别太大,遂,误将我认作是女扮男装的南宫小姐
    了。」
    嗯,爱妻的分析丝丝入扣,精辟之极!
    「若只为南宫小姐,劫持了药房上下作为交换便罢,又何须装伙计,还要挟掌
    柜千金出面,摆下如此慎密之局为令我等无备而中下作之毒?」唐宇替我把这扑朔
    迷离的最后不解问了出来。
    「那两女道长虽行止蛮横,但目色无邪,当不是下作之人。但她们出口狂傲,
    看来真是极有依仗。而其所依仗的势力可能正是惯常出手皆谋划周密,既不惧与唐
    门翻脸,又充分考虑到唐氏兄妹的毒功、医术。此媚药非毒,查验极难,虽不伤性
    命却可使我们手忙脚乱,使其有机会分而制之。药房人质虽多,终归是外姓下人,
    万全之策是最好擒住我中几人,可保绝对胜算!」月儿的推理仍无懈可击。
    「不过是要一个人,便不惜与唐门为敌设下如此阴毒之计,行事简直就……除
    了地宫,还有什麽势力敢这般嚣张?」我是想问了解江湖的唐宇,而众人无语,包
    括当事人「小叫花」。
    这个南宫玫瑰到底是何人物?和地宫有何关系?为什麽那个妖魔一般的地宫少
    主在大理所报名号与她只有一字之差?
    17-6玫瑰之谜
    南宫玫瑰就是南宫玫?
    不可能!我相信我的爱妻月儿和我一样,大脑飞速运过--如果魔功超玄的南
    宫玫只为忌惮公主的御蛊术而化身小叫花接近我等的话,那就不是连眼神都本质纯
    洁、毫无瑕疵的演技问题了,而是他早可以点了芙儿的穴道,而视我们如无物了。
    眼下的一切都没有必要。
    此刻,「小叫花」终于眼圈见红,挣脱月儿的手臂,揉去脸上的易容,望空大
    喊:「师父、奶娘:我在这儿!你们出来啊!大不了跟你们回去,干嘛要害人!出
    来!你们出来啊!」
    震惊--那两个道姑真是她极亲近的人?!
    月儿揽过南宫玫瑰的肩,抚慰道:「玫瑰妹妹别急,这些想必不是她俩所为。最
    多可能是布下此局的人要等她们到了以后才会出面,估计起码要等到晚上。而且,
    如果你现在离开我们主动回去,无辜的人质就很可能被灭口。我们…还是先进屋好
    好商量一下吧。」
    「哼,姐姐既识破了他们的诡计,我们就聚在一块不让他们分别下手。等他们
    来了抓他几个换解药和人质就是啦!」芙儿不知何时也已起来,倚在门框上插嘴道。水灵灵的大眼睛笑眯眯、亮晶晶,没心没肺地没有一丝紧张不安。
    设局的绑匪当不会像她想的这麽好对付。不过,除此以静制动外,人生地不熟
    的我们还有其他良策吗?
    树欲静,而风不止。
    众人进到屋内,谁也没说话,但除了歪在床上的芙儿杏眼飘忽外,四双眼睛目
    光都落在一点--南宫玫瑰的脸上。
    「都看着我干嘛?拿我换回你们的人就是了!」南宫玫瑰很不自在地嘟囔着。
    揉去易容的她确实无法让人再和「叫花」联系起来。异样秀美的容貌惊艳动人,世
    上罕见的粉玫瑰色肌肤别样风情,此时此刻愈加娇艳绝伦,比着天仙美神的月儿亦
    不遑多让。
    大家为什麽盯着她还用说吗?敢对唐门动手,行事阴险诡谲的对头应当与她有
    莫大关系。可她还能一脸无辜……她到底是天真无邪还是城府极深?
    月儿清笑道:「南宫妹妹,你别生气。此事蹊跷,只有知道对方底细,才能想
    出应对的良策。起码,要知道这…毒到底有没有解药呀。既然妹子也省得他们是为
    你而来,总应该大约知道他们是什麽门派吧?」
    「这事儿,肯定不是师父和嬷嬷干的,我哪知道什麽门派的事儿啊!」南宫玫
    瑰委屈地转成苦脸,照样美丽不可方物。
    「您那师父一直都是出家人吗?」寡言的唐宇终于开口。
    南宫玫瑰长长的黛眉微蹙,很不解地答道:「我从小见到她时就是现在这样啊!」
    「哦~我是说,与尊师在一起的女道长肯定是半路出家,这不仅从武功上能看
    出来,而且,她曾做过小姐的乳娘。而尊师在武功上当属前辈高手,在下却想不出
    道家武林中有她这样一个人物,故此,想了解她老人家出家前是哪派的高手。」唐
    宇措辞有礼地说着,却翘起了二郎腿。
    哦……恍然也发现我自个下腹热胀,赶紧也翘起腿来遮掩。只有公主「咭」地
    偷笑一声。
    「她是我的武功师父,反正,我长这麽大,她一直都是这样子。」南宫玫瑰不
    耐烦地回了一句,抱臂歪头伏在桌上。本不凉快的室内,气氛更有些闷。
    「我相信妹妹不会说谎,如果妹妹知道绑架下毒的是什麽人,早找他们算账去
    了,岂会陪在这儿傻等药性发作!」月儿打破尴尬,继续道:「那位如霜师太既然
    是妹妹的武师父,想必另有高人专授文学了?」
    「嗯,梅师父教我诗书和琴棋书画。」南宫答话仍然趴在桌上,大概只学过诗
    书没学过礼?
    「失敬呀!妹妹还是才女呢。不知贵观圣地匾额出自哪位高人手笔,现今观主
    或掌门就是尊师吗?」
    我知道这是月儿旁敲侧击,以便摸到些她的江湖路数。但我看着南宫玫瑰的俏
    脸紧直可恶,这都什麽危机时刻了还得累我仙妻灌迷魂汤,费这些周折!
    「什麽才女啊!师父说我琴艺还过得去,其他都太无聊了。师父就是师父,真
    人就是真人,没有什麽观主、掌门的啊。[清虚别观]这些字,大概都是真人题写
    的吧。」小丫头的语调越加不耐,伏在案上的娇躯微微扭动。
    月儿和唐宇迅速对了一下眼神,想必是问唐宇可知江湖中「清虚别观」与「真
    人」的存在。
    唐宇皱了皱眉,嘴角扯出一丝不屑道:「无名道观叫清虚的最多。[真人]本
    系修道大成、已列仙班者常用的道号,江湖人对道家武学佼佼者或尊称真人。而山
    野散人自诩[真人]者不可胜数,蒙些愚民香火钱而已。」
    「胡说!」南宫玫瑰果然恼怒地直起身:「真人就是神仙,你才是骗人骗钱的
    呢!我想要什麽,真人就能变出什麽,我想看海市蜃楼,他就能让海市蜃楼飘过来!」
    这下轮到我们面面相觑……世上真有这麽神通广大的真神仙?而且,还和这个
    小丫如此亲密得几乎算是娇宠!
    「真的?那你快把他找来,我现在要…看看我父王!」公主雀跃起来,我心下
    忽然有些伤神--小娇妻已经想家了!贵为公主嫁给我,只有一路艰险、无尽磨难。
    「据在下所知,当今天下只有一位道长可谓真真人,那就是林灵素林太虚,具
    传他能够呼风唤雨,神通广大为当今圣上亦钦敬有加,当然神龙见首不见尾,寻常
    人难得相见。不知南宫姑娘口中的神仙怎样称呼?为何与姑娘这般亲近?」唐宇眨
    着眼睛,端正问道。
    「真人就是真人,所有人都无比恭敬地称呼他真人,只有我叫他神仙老,他也
    最喜欢我。」南宫玫瑰的神情透出怀念与向往。「他也是不常能见到,而且……」
    神色又转暗淡忧郁,却住嘴不说了。
    「而且什麽?」包括我在内,至少四个人同时问道。
    南宫玫瑰两只玉手相握,狠狠往下顿了顿:「逼我嫁人也是他的意思!」
    「神仙如果真喜欢你,又岂会趋炎附势逼你嫁给一个老头!」唐霓撇嘴插了一
    句。
    「要是真有神仙法力,你跑到哪儿他都能轻易找到你。又何必联络这些见不得
    人的主出手呢?」唐宇又加了一句。
    嘿嘿,上阵父子兵,斗嘴亲兄妹啊!我也想到,她一个人迹罕至的道观里长大
    的孤女,又见识过什麽稀罕物事,要的东西也只能是屋里见过的,会使点障眼法的
    骗个小孩子不是难事。
    「爱信不信,不理你们了!哼」南宫玫瑰羞恼拍案起身往外就走,一张俏脸涨
    得真快接近紫玫瑰了。
    沉静半晌、略有所思的月儿起身拉住南宫玫瑰劝道:「妹妹说得话,姐姐我可
    是都相信的。妹妹要去哪里原本自由,可你身中媚毒大概已经发作了,这会儿出去
    ……还是坐下一起想个解法吧。」又附耳在她耳边不知说两句什麽,劝得南宫玫瑰
    扭扭捏捏地坐了回来。
    「我们大风大浪闯过来的,倒不惧那些绑匪要挟。只是……假如下药的也没有
    解药,不解会有什麽后果遗症吗?」月儿沉静道。问题肯定是抛给唐氏兄妹的。
    不错啊,有公主的六脉神剑送出魔蛊,只要对方头目一现身,那便谁要挟谁可
    说不定了!峡帮的铁锁火箭阵我们都冲得出来,在这岸上名城之中,些许绑匪还能
    难住我们!只是这淫毒……既然银针都验不出,也就算不上毒,他们自不是为给我
    们夫妻生活助兴,不过是希望我们脚软降低战斗力。多喝水,多排泄,最多忍两天
    或许就没事儿了。
    唐霓脸儿绯红,低声道:「万物皆有相克化解之法,只是…人家并未钻研过这
    些东西,不知今日喝下的药理成分,也就无从思得化解之方。」
    唐宇皱眉道:「寻常市面寻得到的这类药物喝口凉水,最多再洗个冷水澡也就
    解了。只是,敢对唐门下的会是寻常物?」
    管他是不是,喝水、洗澡总没坏处!我拎过茶壶,还真有温水,开盖闻了闻,
    倒到杯中也无异色,谨慎用舌尖品验,唐霓笑道:「人家下了这麽大的局,自是设
    计周到,若是无水,就此地无银了,既然有水,也料得我们不会轻用,下毒无益。」
    汗!
    他们瞪眼笑什麽?哎呀,一时情急站起身忙活,咱腹下成帐篷展览了!
    暴汗!
    「我……我去洗澡!」流星一般,我就把自己扔到房外。
    推开一扇偏房的门,看见了浴桶,水缸里还真装满凉水。
    我把浴桶搬到水缸旁,脱了衣服跳进去,舀出一桶凉水兜头淋下来。嘶哈,够
    凉,全身鸡皮疙瘩和下体一样暴起!
    再来一桶,三桶……水满了,全身泡进去。通体凉爽,就是小腹一团火彷佛永
    不熄灭!
    「锺少,可有效?」唐宇不咸不淡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不管用啊!」
    「这个,男药生阳火,喝水或可灭,女用的致体热,泡水或有效,我刚才没分
    开说吧?」
    啪……我一掌击得水箭四射,墙和门窗都发出回响,窗纸破了一排大小不一的
    洞。
    17-7分配
    「天热,我本来就想洗澡!」穿上衣服出门,见唐宇在葡萄架下翘着腿乘凉般
    安坐,我也走过去坐下,开口自然要为刚才的糗事遮掩一番,好在他那小白脸上并
    未有揶揄之色。
    「唐兄是被赶出来的?」其实我更相信他支帐篷注定比我高,难以掩饰只有逃
    出来。谁知他点了一下头:
    「嗯,她们姐妹要说私房话。」语气竟有些低落。
    「这会儿了还有空说什麽私房话?还不赶紧研究解毒之法!」
    唐宇眼神怪怪地看着我,嘴角忽现诡异之笑:「我大概很快…该改口叫你为妹
    夫了。」
    有点晕,原来她们闭门在商量这个!那就是说,只有用最原始的方法解毒了。
    男人只有我和唐宇两个,那麽……
    「好像,我也该恭喜唐兄娶新嫂子了?」我的语气也兴奋不起来,脑子一团乱
    麻……
    如果我被迫舍身为唐霓解毒,那个身份神秘莫测的南宫玫瑰自然就该交给唐宇
    「解救」了。问题是--我还有救芙儿的「重任」呢!我这麽没天赋的衰人,一堆
    儿娶了两个绝世美女大概已经算是没天理了,天理难容、才渊薮昭彰地被戴上说不
    清几顶绿帽(囧)。就算咱宅心宽厚、夫妻情深,尚自厚颜苟活,又有何德何能再娶
    一位绝色才女?武功上保护不了人家,男人天赋上……更不可能时时满足三女欲情
    啊,那后果……还不得更多的绿云罩顶!
    「唉……」叹气的竟然不是我!唐宇在为不敢娶那位神秘玫瑰而发愁?这……
    属于救人,事后就算不娶也无过,不必这般愁眉苦脸吧?
    「唐兄,南宫小姐虽说背景复杂,但目光纯良,自非邪异之人,又与令妹齐名
    之当今武林四大美女,与十少英杰的唐兄可谓珠联璧合、良缘绝配。任江湖何等英
    雄人物遇此机缘都会觉得喜从天降,何独兄惆怅?」
    唐宇露出一丝苦笑:「在贤伉俪面前,我算什麽英杰!何况……」见我一副不
    听出个分晓不眨眼的气势,憋了半晌,到底接着说了下去:「你知道我是娶过亲的
    ,人家也是好女人,问题出在我身上,这个……」
    我当然知道问题出在他身上。我还是不依不饶的眼神乜着他,只想看他能编出
    什麽谎话来。
    唐宇转身闭开我的眼神,负手沉吟良久才声音很低地挤出一段隐私:「有些事
    ,对爹娘都不能说的,但面对大为你,却不敢隐瞒,生死之交当肝胆相照!其实,
    我的身子说不清是不是病,这个……除非异常刺激,否则极难泄身。夫妻之间反倒
    有苦无乐了!让人家的女儿忍无可忍,才分了手。此顽疾不解,只该孤老终身的,
    岂可再害人!」
    真是林子大了什麽鸟都有!我希望自己能持久不泄,原来,那好事儿过了头就
    是这等下场!
    他说的「异常刺激」大概就如与唐信夫妻那段二龙戏珠、双蟒腧穴地淫亵无度
    才可能挤出他那名贵的种子?哼,他是没见识过月儿、芙儿这样绝代尤物的罕世名
    器的「威力」吧!
    该死!我咋会联想到爱妻身上去了!一边想狠抽自己嘴巴,一边在脑海中浮现
    出唐宇那白生生的粗长之物被爱妻的紧嫩密穴夹吸出浓白热精的秘景!分身胀得隐
    痛不已,是对这混账浮想的惩处?
    「也许,这南宫的玫瑰就是治癒唐兄隐疾的良方呢!」我是真的希望这个天赋
    异禀的帅哥别是一直单身,苦哈哈地和我们混在一起!
    「有请唐兄进屋一叙!」月儿柔媚的话音飘了出来。
    「不要啊!」随之有些低喃的惊呼大概是南宫玫瑰发出的扭捏。
    唐宇脚不落地地在院中急转了两圈,两次作势飞身出去的身形最终还是按压住
    了,拖着忐忑的脚步向房门走去,怎麽看都像迈向刑场。除了他和我,是男人都该
    雀跃狂奔而去吧?天下之大,无奇不有!
    夏日的夕阳依然火热,百年老店的雕梁画栋已然斑驳,但青瓦下西向白墙的反
    光十分刺目。树上的蝉没命地聒噪,隐不去隔房街道飘来商贾的吆喝,显然,我们
    身在闹市,却有多少见不得人的家伙在窥视着这个院落,比蝉安静,但可恶可怖无
    比,看不见的叵测阴暗,比骄阳灼人,又让人从脊逢中冒冷气。
    珠帘响动打断了我纷乱的杂想,红裙如火的芙儿、粉白交织如百合盛开的唐霓
    簇倚着云中仙子般的月儿勾肩搭背、袅袅娜娜地走了出来。树上的雄蝉的注意力仿
    佛也被吸引过去,鸣声骤然清淡了许多。
    月儿望了我两眼,似笑似嗔,朦胧缥缈,但能读到一个清晰的指示,那就是我
    应该跟过去。芙儿歪头对我笑,一直清澈明亮的双眸不知何时也具有了勾魂摄魄的
    魅力。唐大小姐的头垂得很低,娇美的侧脸比荷花更粉里透红,连带着天鹅垂首的
    皓颈同色娇艳。
    我的腿像被命运的线牵扯着,穿过骄阳,跟上那簇比花花无语,比玉更生香的
    摇曳身影,走进老宅的阴影,那里有锦帐绣衾。只是还没迈进门的我听到的是个黯
    然恼人的指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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